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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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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分节阅读 10

d。”

他平日都是几口将药喝净,从未喊过烫,更何况耽误到现在早不烫了。

姜沁言担忧他的病情,没想那么多,好脾气地“哦”了声,后面每勺都吹一遍。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吹药喂药,一个喝药端详,相顾无言。原本几口就能喝完,足足喂了半盏茶的功夫。

姜沁言知道他在看自己,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将药碗缓缓放回盘子,翟栩仍旧没有开口,想他是身子不适,不愿谈那些。

她站起身欲走,“公子安寝吧,夜里若有不适,一定喊我进来。”

她又要躲他,多留一会也不成。

翟栩烦闷,在她转身时,倏地将枕边放的书推在地上。

姜沁言不明就里,将托盘放下替他捡书。弯腰时,胸前露出惹人遐想的弧度,春光旖旎,翟栩只看了一眼便耳根泛红。

姜沁言将书放回他枕边,并未发现他的异样,抬腿又想离开。

翟栩哪里肯放她走,微微恼怒,冷声道:“得罪了四叔,你倒是淡定”

他终于把事提出来,姜沁言不知为何,反倒自在了。她站在原地,轻声道:“还要多谢公子帮忙。”

“四叔看中哪个丫头便夜里喊去,是各院心照不宣的事情。他无子嗣,以传宗接代为由,大哥也不好说什么。敢把他的人赶出去,这是头一次,谁也不知他老人家会做什么。”

姜沁言咬了下唇,“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翟栩声音微怒:“你现在知道给我添麻烦了这事你宁肯去问求玉,也不来告诉我,你以为你一个人可以应付四叔吗你哪来的本事护住素儿”

姜沁言被他说的低下头去,艰难开口:“我只是不敢麻烦你。”

“不敢麻烦”翟栩忽而冷笑一声:“你这是给我摆脾气呢。”

“不是,我”姜沁言无言以对,隐约觉得他知道了什么,心里发虚地往后退了半步。

见她往后躲,翟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挫败感跟无力感几乎让他失去理智,自己就这么凶神恶煞惹她怕吗难道一定要他病得厉害,她才愿意亲近他一点。

翟栩伸手去拉她,非要她坐下把话说清楚不可。

谁知姜沁言毫无防备,被他猛然一拽,一个没稳住倒在他的腿上,右膝重重在床沿上。

“嘶”姜沁言紧紧拧起眉头,倒抽了口气,却极力忍着不发出声音。

翟栩慌乱起来,她虽没喊疼,光听抽气就知疼极了,急着伸手去替她揉。

“撞疼了吧,都怪我下手没轻重,快坐好。”翟栩满脸自责。

姜沁言眼睛都疼红了,不肯让他碰,挣扎着坐起来。反应过来后,委屈地问:“你不是说没有力气”

明明力气大的她手都要被拉断,不用看也知道膝盖一定撞青了。

“我喝完了药,自然有了力气。”翟栩表情比谁都认真,眼睛却只盯着她的膝盖。

姜沁言听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也不再回话,坐在床边,低头给自己揉膝盖。

“对不住。”翟栩伸出手想帮她揉,又被她一偏躲了过去。

他好声好气地哄道:“你让我瞧瞧,伤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姜沁言脸一红,他什么意思,难不成要自己撩开裤子露出腿给他看

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必了。”

见她不肯答应,翟栩没再说什么,有些失落地收回手。

姜沁言疼得发抖,再没力气往外走,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住。

翟栩沉默了会,往前倾凑近她道:“你今日不高兴,所以给我脸色看是不是”

姜沁言被戳中心事,很是心虚,却分明记得自己没有表现出来,颤着声辩解:“我没有。”

她是没有,可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也不肯告诉自己素儿的事情。他让求玉喊她进来,她却迟迟不肯,等到药煎好才肯理他。

“骗子。”翟栩淡淡评论。

忽而伸出大手,包住了她磕疼的右膝,姜沁言刚想挣扎,却被他冷冷瞪了眼。

她倏地安静下来。

翟栩帮她揉着膝盖,表情严肃,手上却极轻柔,淡淡道:“那两个乱嚼舌根子的丫头,已经被捆了起来,明日便发卖出去。”

姜沁言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似乎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知道。很快便明白,怕是素儿告诉了求玉。

“这种奴才留不得。”翟栩盯着她道:“求玉已经传话下去,从今往后谁再乱言主子是非,先割了舌头再扔出去。”

姜沁言咬了咬唇,没有说出话来。

他的意思是,无论他在背后怎样说自己,都不能有人让自己知道,否则他就要寻别人麻烦

她发现自己压根看不透翟栩。

前一刻虚弱到喝药要人喂,后一刻却拽的她摔在床上。

前一刻温声跟她说对不起,后一刻便瞪着眼不让她躲开。

前一刻还在问她是不是不高兴,后一刻便说已经处理了。

姜沁言默然半响,没有应他的话,轻声说:“好了,不疼了。”

翟栩没理会,又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收回手,坦然道:“那些话是我说的。”

只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沁言眼睫动了动,没有回话。

“你生我气了。”翟栩陈述。

“我不敢。”

翟栩挑了挑眉,不信她的口是心非,耐心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姜沁言疑惑。

“我向你承诺,帮你摆平四叔,素儿一定会好好留在你身边。你把那些话忘了,就当从前是我失言。”

姜沁言原本心想,就算你不帮我摆平四老爷,我也不敢生你气。就算你摆平了,这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可听到最后一句,她不禁怔住,失言的意思是,他现在不那么想了吗

翟栩当她不愿答应,冷淡道:“忘不掉那就算了,你当我没说,素儿跟着四叔也不错。四叔屋里热闹,磕着碰着常有,是要郎中三天两头过去的,去了想必不会寂寞”

姜沁言吓得听不下去了,立即伸手抓住他的袖子,乖巧点头道:“能忘的,我忘了就是。”

翟栩满意地勾起嘴角,看了眼她抓住自己袖子的手,“若我摆平四叔后,你还敷衍我,躲我,怎么办”

姜沁言本就不是怪他,只是怕他厌恶嫌弃自己,才不敢凑到跟前来。如今见他肯帮自己,又说出这番话来哄,她哪里还计较许多。

甚至,甚至有了几分感动。

她轻声道:“如若我不尽心,惹三公子生气,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言为定。”翟栩立即接话,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见她的右腿动都不敢动,他心里着急,缓缓道:“为了展示你的诚意,让我看看你膝盖”

他神色严肃,丝毫没有调笑的意思,姜沁言生怕他下一秒又反悔不救素儿,咬着唇轻点了头。

翟栩俯身下去,轻轻卷起她的寝裤,姜沁言不知是疼的还是紧张的,腿微微颤抖。

露出的小腿白皙修长,指尖无意触碰到的肌肤是那般细腻,翟栩却无暇多想。见到她青紫了大片的膝盖,他的眼神一瞬间冰冷下去。

若是可以,真想让她扇自己几巴掌,明明可以好好说话,做什么拉拉扯扯,实在该死。

姜沁言皮肤白,平日稍稍磕碰便留痕迹,这下更是触目惊心。

翟栩眉头皱成个川字,轻轻往那伤处吹了口气,“疼吗”

姜沁言心里随之一颤,一丝异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心头划过,忙道:“还好。”

“好什么好。”翟栩不喜欢她说客气话,不高兴地收回手,高声喊:“听语。”

听语在外听见,忙进了屋到里间,一看便愣住了。只见夫人坐在床边垂着头,半条腿露在外面,膝盖处又青又紫,心下一惊。

翟栩没什么表情,冷淡道:“夫人受了伤,扶她回去歇着。让求玉找些御赐的膏药,每日多涂几次,你别偷懒。”

“是。”听语小心应下,才轻手轻脚地将姜沁言扶回去。

她那条腿不敢用力,因此挪步挪得格外慢,翟栩捏着眉心,若不是怕露馅,他自该抱她回去。

听语偷偷回头看了眼,只见三公子脸色不好看,像是极度厌弃一般。上药时便小心翼翼问:“公子弄的”

姜沁言不置可否,自己吹着膝盖,轻声安慰她:“不碍事,过两天就消了。”

姜沁言不想说,听语怕她难受也不敢多问,却十分心疼。夫人一向和软好脾气,对公子顺从尽心,不知今日哪里做的不好,三公子舍得下此重手。

难不成是因素儿的事不对,公子既然出手相助,必是同夫人一条心的。只怕是方才喝药,两个人闹了不快活。

上完药姜沁言便睡下了,膝盖处火辣辣地疼,她不敢躬腿去揉。不知是不是错觉,半寐半醒中,有阵凉风轻轻吹着她的膝盖。

那火辣辣的疼便舒服许多。

说客

翌日,姜沁言的膝上因敷过药,虽仍青紫一片,却不似昨夜那般刺疼。只是不敢动弹,便在床上用了早膳。

素儿进来收拾时,姜沁言轻声责怪道:“你何时这般没心眼了,什么都说出去”

素儿晓得她说的是什么,低头拨弄手指,“我也不是只为姑娘,她们乱说三公子跟听语姐姐,本该受罚。”

“那你说他们就好,何必说我。”

素儿委屈:“我本只说了他们,可求玉听了后,偏问有无关于姑娘你的。他说大宅子里,许多话容易误传失去本意,只有彼此信任,才能家宅和睦。我听着有道理,自然都跟他讲了。”

姜沁言哑然失笑,求玉也是个会套话的,素儿哪里敌得过他。想来是翟栩看出她不对劲,专门让求玉去问。

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姑娘,”素儿见她不说话,跪在床榻边哭丧着脸:“是不是是不是我说错话,公子生气才把你打成这样可那两个女使今日一大早就被带走了,说是要发卖出府呢。”

姜沁言哭笑不得,抓住她搭在床沿的胳膊,“跪什么,快起来,这是我自己磕的。”

怕素儿不信,又柔声道:“公子已经答应,四老爷那边交给他应付,只要你这些天别出门,其余的都不必管。”

“真的”素儿眼里闪烁着光,喜笑颜开道:“公子真好。那些话果然不是他说的,都怪她们瞎传,害我气了一阵子。”

姜沁言勉强笑笑,不愿打破翟栩在她心中的形象,就让她天真着吧。

早膳撤去没多久,听人说大夫人来了,姜沁言正要起来,被匆匆进来的田氏按住。

“别多礼了。”田氏神情担忧,“可怜见的,昨日还好好的,今天竟不能动了。可上药了”

姜沁言笑着劝慰:“上过药了,嫂嫂不必紧张,看着严重却不是很疼。”

田氏站着轻轻掀开她的裤腿,看后脸色凝重道:“三爷糊涂了。”

“是沁言自己磕的。”

自己磕一下,怎会青紫不堪,还肿成这样。见她为翟栩遮掩,田氏叹了口气,一掀帘子往里间去了。

翟栩听到大嫂来,就知姜沁言受伤的事瞒不住,安静地坐在床上等。

见田氏进来,含笑喊了声:“嫂嫂。”

田氏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距他床半尺的地方,“胡闹”

“这才成亲几日”

田氏皱着眉头训斥,见他默不作声,更确定是他理亏,“人家姑娘嫁进来每日伺候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算不满,也不能动手,若让你大哥晓得,他非又问你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沁言哪里做错了,你同嫂嫂讲,嫂嫂帮你去教她。”

翟栩摇头:“她没有错处。”

田氏追问:“那你为何下重手”

“我非有意。”翟栩淡淡道,见她真心关切姜沁言,他又添了句:“我本想将她拉过来,没料到她会磕在床沿上,此事着实是个意外。”

田氏眼睛睁大,看了眼翟栩的床榻,顿了顿才问:“拉过去”

翟栩以为她不信,认真道:“只是想让她坐一下。”

田氏拿着帕子,掩住嘴巴,咳了两声,“做一下”

“嗯。”翟栩很坦然。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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