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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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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分节阅读 9

d眼,“下面该临到大小姐了。”

“一家子该同进退,她老子娘跟兄嫂闹得鸡飞狗跳,她不能只顾看戏。”

“说的是。”求玉边捏边谄媚笑问:“好公子,我这手艺怎么样,可有夫人捏的好。”

翟栩面无表情转过头来,骂语在嘴边一滑,鬼迷心窍说了句:“还差一点。”

“哎呦,我是不配比,可您的玉腿要是给我按,我也尽心呢。”求玉说着要去摸翟栩大腿。

翟栩飞快出腿,一脚给他踹倒在地,看他摔的滑稽,自己跟着也笑了:“没规矩。”

“公子”

求玉神情一正,坐在地上指指门口的方向:“我听到人喊夫人了。”

翟栩二话没说,大步翻身上床躺好,求玉爬起来便往外跑,主仆俩心虚地好似被捉奸在床一般。

待姜沁言进屋时,屋里寂静无声。

他是在睡觉还是看书

她想进去看他,怕他想喝茶,怕他有事吩咐。又觉得窥探到他心底的秘密,生怕自己一过去便漏了陷,到时候他难堪,自己更难堪。

于是便倚在窗边吹风,走神走了半日。

等晚膳时,她尽量克制住心绪,举止如常地吃饭,漱口,喝茶,再假装风轻云淡地往外走。

翟栩坐在床上,让求玉撤了小案,皱皱眉头,语气严厉:“站住。”

姜沁言指尖掐着手心,退回来,垂眼轻声道:“三公子,什么事”

翟栩不做声地打量她,她就由着她看,表情很是恭顺。

她不对劲。

以前从大嫂那回来,她都会进来跟他说话,问东问西,好像她不在自己就无人问事一样。不会吃完饭就迫不及待离开,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在躲他,翟栩意识到后,脸色难看起来。

“有事急着走”

姜沁言心虚地看窗外,轻声回:“只是想出去散散步。”

“嗯,饭后散步好。”他也不知自己做什么说句废话,明明她在撒谎。

姜沁言低下头,“嗯。”

翟栩默然,冷漠道:“去吧。”

等那倩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沉思片刻,眼里露出一抹冷光。

翟栩声音极寒,对着走进来的求玉道:“夫人心情不好,去查一下。”

求玉挠挠头,尴尬笑道:“素儿心情也不好呢,刚刚我跟她说话,她都不理我。我想她可能知道缘由,要不我去问问她”

翟栩面色冰冷,没有应声,疲倦地闭上眼睛。

求玉这一会功夫被两个人冷落,委屈且无奈,只好又挠着头退出去,难不成今天全府都在闹别扭

发作

因晚膳吃的早,求玉出去寻素儿时,正值夕阳西下,余晖满园。他找了一圈才知,素儿同几个女使在院子外摘桂枝,求玉远远看了眼,想着还是等她进来再问。

两盏茶不到的功夫,却见素儿慌忙跑回,神情惊慌,一张秀气的小脸煞白。

求玉喊了句:“素儿,我有话跟你说。”

她理都没理,径直跑进屋,求玉颓败地叹了口气,问后面回来的女使:“素儿怎么了”

那几个女使面色也不好看,低声道:“方才四老爷把素儿拉到一旁说话去了。”

求玉脸上笑容一滞,心知不妙。

外屋南窗下摆了几盆花草,姜沁言正弯腰修剪,素儿跑到她身边:“姑娘,你快救救我。”

“怎么了”见她脸色难看,姜沁言放下剪子,拉着她坐下。

素儿快哭出来:“我刚刚又碰见四老爷了。”

姜沁言心沉了沉,仍柔声问:“他是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

素儿忙道:“我看见他本想躲开,可他上来拦着我的路,说他这些天常从这边走,就是想见我一面,今日果然见到了。他说我漂亮可人,跟府里的丫鬟都不相同”

尽是些男人调戏小姑娘的话,堂堂侯府的老爷竟会这般为老不尊,来招惹晚辈房中的丫头。

姜沁言皱着眉头:“还说什么没有”

素儿点头,眼泪掉下来,抽泣着说:“他还说他喜欢我,要纳我做妾享福。小姐,我吓得推开他就跑回来了,他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我不想去做妾,我只想待在小姐身边。”

若是假的,他平白无故说这些,也是不安好心。若是真的,只怕被素儿这一推,他不会高兴到哪去。

姜沁言替她擦了擦眼泪,轻声哄道:“好了,不要哭,有我在你怕什么。你先去歇着,我去问问公子。”

素儿委屈巴巴:“公子会帮我们吗”

姜沁言一时语塞。

他已经提醒过,这事却还是发生了。若这么去找他,他定会嫌她与素儿麻烦,岂不是更惹他厌恶。

她心里打鼓,面上还是如常地说:“你信我就是,去歇着吧。”

素儿知姑娘不会骗自己,她说的事定会做到的,于是擦干眼泪离开。

姜沁言复又拿起剪刀修剪枝叶,暗自想对策。正踌躇时,听见屋外求玉同素儿说话的声音,言语间很是关怀。

姜沁言出去,让素儿退下,单独把求玉叫到一处,详细将事说了一遍。

“以你的看法,四老爷这是逗她呢,还是认真想纳她”

求玉认真道:“四老爷常讨丫头进屋,多是不给名分的,只有极少数纳为妾。不妙的是,但凡他挂念的人,偏要到手才行。小侯爷不好说亲叔叔,侯府上下便无人敢管。所以,他既说了这话,定是打算要素儿的。”

姜沁言在廊上踱了两步,声音冷然:“素儿才十五岁,我不舍得让她离开我。我若执意不给他呢”

求玉想了想,出主意说:“您若不打算给,四老爷自然不会来抢人。怕只怕四老爷拿长辈身份压你,夫人不好拒绝。”

姜沁言声音平静,透着股决然:“他若真那般不顾脸面,我也没什么不好拒绝的,横竖素儿要留在我身边。”

少见夫人如此,求玉心下称叹,没把四老爷要人从未失手的话说出来,“夫人放心,只要您态度坚定,有三爷护着,四老爷也不会把您如何。”

姜沁言听了抿抿嘴,一改方才的硬气,轻声问:“我找你的事,别告诉他成吗”

求玉疑惑地挠挠头:“为何不告诉,您去说了,公子兴许能帮您呢”

“不必。”姜沁言摇头,转身进了里屋。

“不必”求玉学着姜沁言的语气,打了个冷颤。这么大的事,夫人都不告诉公子,怕是再晚一点问清楚,公子会揭了自己的皮。

当下又跑去找素儿。

姜沁言知道那四老爷不好对付,却没料到他心急至此。

入夜后,四老爷竟派小厮过来,说是有要事,找个女使替他帮忙,点名要素儿过去。

大晚上的,各院都该歇下了,他院里又不缺人,能有什么事让素儿帮忙,分明是不安好心。

姜沁言忍住恶心,冷淡道:“素儿是我的贴身女使,要在内屋伺候,眼下走不开。既是跑腿,你随便找个人就是。”

那小厮谄媚笑道:“三夫人说的是,只是我们老爷规矩多,不爱让那不相识的办事。”

“素儿进府才几天,四老爷与她相识”姜沁言并不看他,声音淡淡的。

小厮面色不改地笑:“虽只说过几回话,但四老爷信得过她,这是素儿的福气。”

“福气,”姜沁言点头,在那小厮以为她同意时,突然又柔声笑道:“可惜素儿在给三公子熬药,若是走开,只怕公子不高兴。女孩子手脚不如男孩子利落,我派个小厮过去吧。”

那小厮脸色僵住,继而赔笑道:“三夫人,您这不是让小人难做吗,回头四老爷要是不高兴,只怕伤了跟三爷叔侄间的和气。”

“四叔是长辈,自会体谅晚辈。”

那小厮见姜沁言没打算给人,心里诧异。侯府谁不心知肚明,既是四老爷夜里来要人,便该乖乖奉上,这还是头一回被人拒了。

他笑容收了两分,语气缓道:“三夫人,您刚进门,怕是不懂侯府的规矩。三爷是最尊敬四老爷的,您这么做,是让三爷为难,三爷”

求玉猛然从屋里推开门,打断了那小厮的话,他面色含笑,一字一顿道:“三爷说了,大晚上的,听不得狗叫。”

那小厮瞪大眼睛,似是不可置信,“你好大胆子我是来传四老爷的话。”

求玉忽而脸色一冷,斥道:“狗仗人势的东西,还不快滚出去”

见情形不对,那小厮吓得后退了步,阴笑着道:“小人会如实转告四老爷。”说罢握拳咬着牙,快步离开院子。

待他出去后,姜沁言才松了口气,捏着手里帕子,低低地问:“真是公子说的”

求玉转头就把夫人卖了,当下也不好意思,腼腆道:“嗯他让您进去。”

姜沁言知他早晚会告诉翟栩,可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也好,不然今晚的事实在棘手。

可白日里听了那番话,晚上有意躲他,又瞒了他这件事,她心里不免发虚。越是害怕便越是不想去,竟磨蹭许久。

先是沐浴,而后不紧不慢地梳头,甚至在灯下坐着发了会呆。

等听语将翟栩睡前的药端进来,姜沁言心知再躲不过去,咬咬牙接过碗准备进去。

忽而,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寝衣,顿住脚步。侯府的寝衣件件华丽精绣,因清薄穿着极舒适,要说唯一的缺点,便是太薄太露。

身上这套藕色的寝衣愈发显透,连里面小衣上绣得图案都若隐若现。且交领太低,锁骨胸口露在外面大片,像是故意穿上去勾引人。

可再不送进去药就凉了,既跟他是夫妻,也无需多矫情。不再犹豫,她一步跨进去,不再给自己躲避的机会。

里屋烛火摇曳,暖意盛过秋寒,翟栩安静地靠在床上,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听到动静头都未偏。

姜沁言心里发慌,自己磨蹭到现在,许是惹怒了他。

她将木盘放在桌上,拿出盛药的青玉碗,两只手递过去,垂着眼皮道:“公子,药好了。”

翟栩墨色的眼瞳幽深,见她进来送药,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他下意识瞥一眼,见她露出大片的雪色肌肤,耳根一热,眼神不大自然地移开。

怎么回事,侯府这是在省衣料吗

他仍不动,将手上戴的宝石戒指褪下来,冷着脸从大拇指逐个试到小指。

姜沁言声音开始发颤,端着药碗又说了遍,“公子,喝药吧。”

翟栩抬起眸子,尽量让自己目光只放在她脸上,冷声道:“我这个病很严重,治不好,你知道吗”

姜沁言心里已做好准备,料想他必会责骂,总要发脾气说几句难听的话。却不想,一开口这般冷淡,不带情绪地提起病情。

捉摸不透他想说什么,姜沁言斟酌了下才言:“三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治好的。”

翟栩不理会她的客套话,自顾自道:“我的病情反复,时好时坏。我现在就不太好,你可知道”

姜沁言紧张地向他脸上看去,忙将药碗放在床边桌上,坐在床沿问:“哪里不舒服,我让求玉去叫大夫”

翟栩苦笑了声,摇头道:“老毛病了,不必喊人,谁来都是一样。只是,我现在病情发作,手上没有端药碗的力气。”

那笑容看得姜沁言心里一涩,与从前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她什么都顾不上了,拿起他放在锦被上的手,替他将戒指戴好。

生怕他伤心难过,又浅笑劝慰道:“不碍事,我喂公子喝药,公子喝完睡上一觉,明日一定能好。”

她手上的肌肤柔软细腻,为他带戒指的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末了还不忘哄他吃药。

他心里想她真傻,自己再怎么没力气,也戴的上戒指;他更清楚自己的身子,睡一觉就能好的话,那是哄孩子的。

可看着她心疼自己的模样,翟栩心里酥酥麻麻的暖,连带戒指的那只手都发烫起来,恨不得反握住她的手。

“嗯,有劳。”

受伤

见他清冷矜贵的一个人示弱至此,姜沁言更是心软。端起药碗,将勺子里的汤药吹了吹,才递到他嘴边。

翟栩愣了一下,沉默地喝下去。

姜沁言从前都是这么喂明姨娘,下意识便这般做,见他犹疑一瞬,以为他嫌弃,第二勺就没吹。

翟栩依然喝下,却淡淡道:“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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