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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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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分节阅读 11

d你身子差,有的事本就不能做。就算是想,你好好说就是,何必强迫她。你去看看她那膝盖,我都心疼,你难道高兴”

我身子差就不能拉她坐下说话了翟栩心想这是什么理。

他分辨道:“并非强迫她,若不是她想躲我,我也不会情急之下出手没个轻重。”

“她不情愿”田氏探问。

“是。”想到她边与自己讲话边往后退,翟栩捏捏眉心,“嫂嫂别问了。三叔的账可还了”

田氏本想再说,见他将话题转开,只好回他:“三房不肯拿这笔钱,自然是你哥哥去还。三叔自诩风雅,在羽楼吃饭喝酒宴请不算,也花不了几个钱。可乐师舞女花魁娘子,他一样不落地请了去,说是为诗会雅集助兴,五千两就这么扔了出去。”

翟栩鄙夷一笑,“三叔最要面子,好酒好色也就罢了,动辄便是自古圣贤如此。只怕圣贤听了气得能活过来,几十年来没少侮辱读书人的声誉,却什么名堂都没读出来。”

田氏忍俊不禁地捂嘴笑了,家里下辈不敢议论长辈,侯爷更是一味地袒护孝顺,只她这小叔子敢讲两句真话。

“罢了,这话我听听就好,别让你哥哥知道,他是不允你没大没小的。”

“知道。”翟栩拖着调子敷衍。

田氏起身来回走了两步,复又想起刚才的事,“要不我去同跟沁言说说”

翟栩刚卧床那三个月,几乎面如死灰,什么都不肯说,什么都不肯要。后来才慢慢恢复过来,如今他娶了妻,精神气瞧着更好了。

田氏心知以姜沁言的姿色,翟栩再如何卧病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儿郎,日夜共处难免动心思。

翟栩不明所以地问:“说什么”

不忍他求不得,田氏含蓄道:“就是沁言她躲你的事啊。”

翟栩听了点头,她确实常躲他,好像他总会吓到她。故他每次只能佯装冷淡严肃,她反而自在些,愿意与他多说两句。

“她胆子小,以后熟识了便好,嫂嫂无需为我费心。”

田氏嗔责:“我是不想费心,可你知道人家胆子小,还偏去拉她”

翟栩沉默,田氏又道:“你放心,嫂嫂只是跟她谈谈,打消她的怕意。至于旁的,我不多管,全由你们决定。我只问你,身子最近可还好”

翟栩只当这是一句简单的问话,实话实说道:“嫂嫂放心,好许多了,力气恢复不少。”

田氏又喜又气,暗骂这小子也不嫌害臊,又交代两句便出去了。

回到姜沁言床边,田氏笑的一脸慈爱,“我已替你训他了,三爷说是个误会,不是真想跟你动手。”

姜沁言腼腆一笑,“沁言明白的,我没怪三公子,劳嫂嫂费心。”

“费不了多少心。”田氏笑笑,意味深长地看向她,“沁言啊。”

“嗯”姜沁言听着。

“你是不是嫌弃三爷”田氏试探了句。

姜沁言脸色一变,害怕田氏误会,连忙摇头否认:“我一个商户家的庶女,能伺候三爷已是不敢想的,沁言怎敢嫌弃。”

田氏看她慌张,知是吓到了她,脸色放缓和道:“我随口问问,并不是怪你,你别多想。”

“我没有多想,但没有过的心思,自该跟嫂嫂解释清楚。”

田氏拉起她的手,轻拍着道:“你是个好姑娘,嫂嫂明白。只是你看,三爷虽身子不好,但究竟是个男人,房里又从未有过人,你好歹该体谅些。如今你们成了亲,不能因为分床睡,就生分了不是。那事你们好好商量,不必拉拉扯扯,磕着碰着总归不好。”

姜沁言听了个半知半解,微微红着脸,不确定地轻声问:“嫂嫂说的什么事”

田氏微微咳了声,知道她不好意思,于是附在她耳上,耐心说了一通。

姜沁言听完,脸红得能滴血,“公子同你说的”

田氏信誓旦旦:“是他的意思,三爷脸皮薄,我便替他来做说客。”

“我”姜沁言不知他们是怎么从膝盖,聊到那方面去的,突然间感觉膝盖更疼了。

田氏循循善诱:“别不好意思,你最是聪慧,不会不懂这些道理。这男人得顺着,三爷若疼你,可比什么都强。你若能有个一儿半女,在侯府就稳住了脚跟,日后也硬气一些。是不是”

姜沁言支吾其词,先点了头,好半天才说:“是。”

田氏将她额边碎发别在耳后,欣慰笑道:“好姑娘,这羞什么,千万记牢我的话。”

“时辰不早了,我院里还有事,你且养好膝盖。”

“嫂嫂尽管去忙,待沁言能走就过去。”姜沁言让听语送田氏出了门。

回去路上,田氏的贴身女使其芳问:“是三爷发脾气”

“哪是啊。”田氏拿帕子捂着嘴巴笑:“三弟怎么着也不会对女人动手。”

“那是”

田氏放低声音:“房事上不太好。”

“啊”其芳疑惑。

田氏解释:“一个病着不能动,嘴又不肯说,直接把媳妇往床上拉。毛毛躁躁的,这不,膝盖撞床沿上了。”

“哎呦,啧啧啧,疼死了。”其芳心道年轻人实在太冲动。

“另一个呢,顾念着三爷身子不好,再加上脸皮薄,许多事不懂。三弟很着急,他虽同我说的隐晦,可我晓得意思,便尽心帮了他。”

其芳不住地赞叹:“长嫂如母,您这大嫂可不容易。”

“谁让我们侯爷只这一个亲弟弟,眼下他身子这样,我操多少心都应该。”田氏眉眼登上一丝愁意:“若冲喜无用,三弟哪日实在熬不住了,留下个子嗣也是好的。”

其芳安慰自己主子:“您放心,祖宗会保佑三爷。”

深秋的阳光被秋寒染得雾蒙蒙,照在人身上只留七分暖意,虽是个晴日子,却知冬日即在眼前。秋风吹起落叶,树梢哗哗作响,那萧瑟之音任凭宅院如何热闹也掩不去。

姜沁言无言半躺在床,忽而将锦帕蒙在脸上,未盖住的耳廓泛起绯红。

要人

听语将药端送到床前,白玉浮纹药碗冒着热气,熏在翟栩的冷脸上。若是从前他只会静等片刻,不烫口时便一口饮下。这两天却鬼迷心窍一般,用勺子边吹边喝。

莽夫变成斯文人。

喝了几口,翟栩面无表情地问听语:“夫人的伤可好了喊郎中又说不至于,可已经第三天了,还走不得路”

两个人在一个屋里,他却几天没见到她的面,翟栩今日才知何为自食其果。

听语回话道:“夫人已大好了,只说尚有些疼,还是再养两天为好。”

既已经大好,难道这几步都不肯走,进来看看也不行不过这话终究太丢人,他忍住没问出口,心底隐约觉得她是借此在躲自己。

嫂嫂不是跟她谈了吗

翟栩无声叹了口气,也罢,这种事旁人怎会劝好。她若不喜欢自己,害怕自己,谁劝都无用。

当下脸色更差,放下药碗,语气冷漠道:“你告诉她,若是不想替我按腿,我以后自不会劳烦她。”

听语忙低头弯腰,心里想的是,人是你伤的,现在人家不能走动,你又说这话抱怨。非但不关心夫人,反倒想她来按腿。

虽替姜沁言抱不平,仍解释道:“夫人绝无此意,奴婢每日进来伺候三爷喝药,她都要问您身子呢。”

翟栩眼睛亮了亮,故作镇定:“果真”

听语认真点头:“果真。”

翟栩知没必要为难她,忍住嘴角些许的笑意,从枕头下拿起一封昨日写好封起的信。

“把信交给求玉,让他暂存身边,见机行事。”

这两日姜沁言一直在屋里,求玉不方便进出,这信却随时可能用上。听语应下,拿着信和药碗退出去。

等她将方才的话告诉姜沁言后,姜沁言心里不住地发虚。她膝盖虽未好,路是能走的,之所以不肯下床,确实是为躲他。

那日大嫂说的事,她虽知是天经地义,可想到翟栩那张清冷严肃的脸,怎么也不相信是他的意思。那日他将她搂在怀里,盖一床被子,也未见他如何。

姜沁言猜想,许是田氏为了让他们早日圆房,故意哄她的。

可转念想万一是真的,他已让嫂嫂来说,自己这两天躲他,岂不是已经惹他不痛快了。

两者都有可能,姜沁言心烦意乱,故而小题大做一回,借着养“伤”索性不去见他。既然他开口寻问,便是怀疑了,不能惹恼他,素儿的事还需他帮忙。

于是她当下决定,晚上过去伺候他喝药。他若没有别的想法,她就老实替他捏腿,他若有别的心思姜沁言想到田氏交代的话,难为情地闭上眼睛皱了皱眉头。

养伤这两日并无大事,只四老夫人昨日派人送来了几匹素雅华贵的好料子。姜沁言平白收下礼,不得不多想,许是跟素儿有关。

她对四老夫人心怀感激,毕竟四老夫人在席上为自己说过话,可若是为素儿的事,那便没有商量的余地。

果不其然,日落前,四老夫人亲自过来了。听语扶姜沁言起身下床,慢走出去迎接,又暗暗派人去通知素儿别来前厅。

四老夫人一身深蓝,素静庄严,脸上挂着和蔼的笑,一眼瞧出她行动不方便,“这腿是怎么了”

姜沁言引她在厅里坐下,腼腆笑道:“沁言夜里起来,撞在了凳子上。”

四老夫人听着便疼,对她身后的听语吩咐:“夜里多点两盏灯,这撞上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抹药了没有,我那有好膏药,我回去让人送些来。”

女使端来茶跟点心,姜沁言笑道:“多谢婶婶疼爱,不必麻烦,上了两天药,已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四老夫人慈祥地笑笑。

姜沁言试探:“四婶昨日送了衣料来,沁言还未去拜谢,您倒过来了,实在是我的不是。”

“老三这里离不得人,你腿脚这两天不方便,我不是那不同情理的,怎会计较这些。”四老夫人指指外面,“趁着今天天气好,我出来散散心,既走到了你这便进来吃口茶。”

“多谢四婶体恤,四婶肯来,是我跟三爷的福气。”姜沁言心里半点不信她的说辞。

四老夫人看看左右,抿了口茶问:“沁言,你身边的人可还够用”

心知说到重点,姜沁言笑着点头:“尚且够用。”

“那就很好。”四老夫人放下茶盏,擦了擦嘴,“既然你这人手够用,匀个人给婶婶使唤可好”

姜沁言装糊涂道:“我屋里的都是些蠢的,婶婶那里人若不够,跟大嫂说,挑几个好的才是。”

“麻烦安柔做什么。”四老夫人一口否决,将话挑明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只问你,你身边的素儿能否去我院里服侍”

姜沁言不想回答,虽知无礼,仍将面前的点心推过去搪塞,“您尝尝这核桃酥吧,味道还不错。”

“我不吃这些。”四老夫人推开点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

“我已过了年纪,却没个一儿半女,想必是前世造了孽。你四叔虽收了几个人,膝下至今仍旧无子,连个养老送终的都没有。如今他开口说喜欢素儿,这是破天荒的。素儿过来若能为老爷留下血脉,便是咱们家的功臣。”

姜沁言心道这功臣不做也罢。

她面露难色:“可素儿才十五岁。”

“素儿还小,你怕她吃亏,四婶明白。你放心,她去了便养在我房里,我护着她,锦衣玉食的绝不短她。你若不放心,若想她了,走几步路便能过去。你看可好”四老夫人笑的更和蔼了,话说的十分妥帖,叫人不好拒绝。

姜沁言委婉道:“四婶,素儿虽是个下人,却如同我的亲妹妹,此事我说不算,需她点头才行。我想她”

四老夫人笑着打断:“她一个小丫头懂什么是非,你要是为她好,就该长久考虑。”

姜沁言只道可笑,却柔声道:“话虽如此,我也不好做主。”

四老夫人来的事,翟栩此时一定知道了,姜沁言不禁焦急,他怎么还不派救兵来。

四老夫人见她不答应,又劝道:“素儿是你的人,你自可以做主。四婶就是喜欢你是个聪明孩子,若素儿过去,日后你有事四婶也能帮衬一二。”

她笑着起身:“我今日既然来了,让我领她回去,也算你的一片孝心。你不会让我这长辈失望吧”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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