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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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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分节阅读 8

d“对呀,公子看不上夫人,可又不能不娶,只好让听语过来帮衬三夫人,免得闹出笑话。他们主子间的事情,平白连累了我们下人,要我说,三公子根本没必要娶妻,反正他”

“嘘,当心被人听见。”

素儿气的就想出去骂她们,还没行动就被姜沁言拉走。

等出了院子,素儿才不甘心地委屈道:“姑娘,这院子不是姜府,咱们无需忍气吞声。主子岂是她们能编排的,听语姐姐说下人乱说话是大忌,你方才应该出去训斥她们。”

“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威风本就是我们偷听人家闲谈在先,况她们说的也没错。”

浓浓的苦涩漫上心头,她无声苦笑,悔不该去偷听。方才听了便只想着逃开,哪还能分心去教训人。

她知翟栩看不上她,亲事由侯爷跟田氏安排,他是不得已才娶她。又因侯府公子修养在那里,这些天与她相处倒是和睦,竟从未发作出来。

可知道是一回事,如今真听到他说的话,又是另一回事。她心里想:他们时时待在一个屋里,兴许他看见自己便难以忍受,想着自己头不会梳衣不会搭,不懂规矩只会惹人笑话。

他那日说她能屈能伸,他也不差啊,满腔鄙夷还能忍耐至今。

难为情跟自尊心交织,烧的她心里又疼又闷,还有一些连她自己也不甚明白的情绪。她不理解,为何此刻的心境,以前从未经历过,让她陌生又害怕。

素儿冷静下来后,也知姑娘素来温良能忍,此时不该生事。可见姑娘分明闷闷不乐却强自淡然的模样,她心里又忿忿不平,想着这事总该处理。

就算姑娘不去计较她的那一份,三公子跟听语姐姐也不能白白让人议论。

姜沁言一路不语,刚进田氏屋里,便被田氏拉着坐下,神秘兮兮道:“出事了。”

“什么事”姜沁言话虽这么问,却并不紧张,她听得出来,田氏压低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虽在自己房里,周围都是信任的人,可这事实在私密。田氏推给姜沁言一盏茶,轻声附在她耳边说:“今日二爷房里吵的凶。”

“所为何事”

田氏笑得灿烂:“我同你说过,二爷此前一个通房好不容易怀上,被宠的什么似的,谁知刚到三个月就小产了。二爷疑心,请了许多大夫来看,都说是身子虚留不住胎,这事便过去了。”

“今日为这件事吵”姜沁言顾不上喝茶,凑了过去,妯娌两埋头低语。

“正是为这事。”田氏继续说:“当时二爷虽痛心也没法子,今日他才查清楚,果然是杨氏下的黑手。”

姜沁言吃惊,想起杨氏平日里那副笑容,觉得冷森森的,“大夫都查不出来 ,她怎么下的手呢”

“此时说来话长。宴京城外的山上,生有一味珍贵草药,名叫玉露青。此物极少又很难找,城中药铺大多不卖。据说这玉露青给女子服下,最是养颜生彩,好处多得数不清。可惜需要良方,方子又比药还短缺,故而咱们寻常人并不去买。”

“过两日是三皇子府里宠妾的生辰,二爷不知哪里寻到方子,特地亲自去药铺买。可铺子掌柜却说,玉露青秋季的量不多,咱们长信侯府已经买过就不要再争。”

“二爷好奇,以为是府里谁爱美,一问才知,是杨氏买的。”

女子爱美也不是怪事,姜沁言一头雾水:“那又怎么了”

田氏拿指尖敲在桌上,“你有所不知,玉露青对容颜是好,可对有孕的女子却是大忌,半点症状没有便会小产,且无迹可寻。你二嫂买的时候,正是那通房失子前后,你想想,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姜沁言哑然,她虽看出杨氏并非表面那么和气,却不知她行事如此阴暗。

“妒心太甚,二爷至今无子,怕是有一顿好吵。”田氏叹口气,喝了口茶润嗓,又转而笑道:“不提他们的事,说出来还吓着你。我许久没去你们院子,三爷最近如何了,你每天替他按腿,可有成效”

一提翟栩,姜沁言便想起方才听到的话,她几乎忍耐不住,想问一问田氏,究竟他是不是说过那些。

终究她还留有理智,没有将这可笑的话问出来,心底已有了肯定的答案。

姜沁言的眸子暗了暗,掩饰般地端起杯盏,轻轻摇头道:“三爷身子还好,只是腿上才按这几天,还不见成效。”

田氏看出她今日情绪低落,只当她是因为翟栩的身体,温声拍着她的手安抚:“三爷身子若想好,非一朝一夕的功夫,烦你费神了。”

姜沁言摇头,强颜对田氏笑了笑:“嫂嫂这么说就折煞我了,我每日不过照顾三爷一人,只要他好我做什么都值当。这哪里算得上费神,怎比嫂嫂操持全府事务。”

“我是劳力,你是劳心,比不得。”田氏善解人意地让人替她换了盏热茶来,又道:“等入了冬,侯爷便去请宫里的太医再来看看,你只管放宽心。”

“是,多谢大哥大嫂费心。”

此刻她脑海里都是他的声音,他墨瞳幽深,目光坚定地望着自己,“你放心,我会活过这个冬天。”

她信他的。

他说过嫌弃她的话或许是真。

可他在那顿家宴前,说她穿的太素,特地找出宫里赏赐的红珊瑚禁步给她,让她受了许多钦羡是真。

派人去饭厅替她解围,由着她醉后睡在他床上,醒后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给她回家的承诺也是真。

她不是没有感觉的,他对她好,她都明白,也暗暗藏着高兴。

可她想起三老夫人和翟锦兰说的话,那些话把她的低微摆在台面上,翟栩怎么会不介意。

他总不会就甘愿,娶自己这么一个对他毫无助力,反惹麻烦的妻子。若他没有得病,凭他的身份和样貌本领,什么样的姑娘娶不得。

他从前便心善,在她最无助彷徨时,毫不犹豫便出手相助。如今,或许也只是可怜她,才将嫌弃隐了下去。

姜沁言手里捧着热茶,才驱散指尖冰凉的寒意。也亏了那茶热气腾腾,她眼里的湿润方不至于突兀。

闹别扭

黄花梨木的地板上,杯碗花瓶碎了一地,桌椅皆被踹的移了位。男人怒气冲冲的咆哮跟女人的哭喊辩驳,自上午起便不绝于耳,院里的小厮女使噤若寒蝉。

“呜呜二爷,姝丽冤枉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为何不信我”

杨氏哭得浓妆都花了,鬓发松散甚是狼狈,跪坐在地上喊冤。

翟封不顺心便砸东西,眼看着这屋子再没什么可砸,方觉得累,穿着气坐下,冷哼一声:“冤枉好,你说是冤枉,那我问你,你去买那玉露青做什么,你也得了方子”

杨氏哭着摇头:“我没买过。”

“一派胡言”翟封大吼一声,在桌上狠拍一掌,“笑话,你没买,人家掌柜有几个胆子的框我”

杨氏心里发虚,借着擦眼泪的功夫,细细理了一遍,又道:“二爷,那店里的伙计又没见过我,为何就能肯定是我”

翟封也不傻,弯腰下去看着地上的杨氏,咬牙道:“你失心疯了才会亲自去,必是派你手下那几个小蹄子,你若问心无愧,敢不敢让她们去对质。”

杨氏哭得梨花带雨,抬着头坚定道:“若能证实我的清白,二爷想让谁去就让谁去,总之我没有买过。”

她这般无所畏惧,翟封倒奇怪了,若不是她的人自露身份,掌柜何必瞎说惹麻烦。纵然那玉露青再珍贵,他是堂堂侯府公子,那药铺总不至于编瞎话砸了生意。

“这么说你是清清白白”

杨氏苦笑:“清白不清白的我也不说了,二爷不如再想想,若是我下此毒手,何必告诉掌柜我的身份。”

翟栩皱了皱眉,似乎被这问题难到了,是啊,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有几分道理”

杨氏看着满地的碎渣,声音悲戚:“姝丽问心无愧,可今日二爷一闹,我便成了阖府的笑话。二爷膝下无子,我比二爷还着急,那孩子出生便要喊我一声嫡母,我为何不留那掌柜许是记错了,又许是旁人乱传,您不分青红皂白地过来摔东西发脾气,可是厌倦了我”

翟封被她说的不好意思,烦躁地一摊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氏继续诉苦:“若是厌倦了想赶我走,我无话可说。既然你觉得是我不能容人,我也不在这碍眼,二爷扶她做正室,我回我们杨家。杨家虽不如侯府清贵,也是体面人家,养得起我这个女儿。”

翟封听了悻悻然,立即去扶杨氏起来,“我气糊涂了,你也糊涂了不成。她是什么身份,怎配做正室,你若走了,我这二夫人的位置还是只为你留。是为夫的错,你一向贤淑,不会做这种事的。”

杨氏听了又哭,撒娇般地跺着脚:“贤淑有何用,我全心全意为二爷,从无私心,二爷还不是因别人一句话就来兴师问罪。”

翟封用脚踢开脚下的花瓶渣子,扶她坐下,换上一副笑脸:“娘子莫怪,我已二十有二,膝下一个孩子没有,我是急坏了才受人挑拨。我最想的还是你能为我生个嫡子,你要谅解我。”

杨氏低头擦着眼泪,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抬起头娇柔道:“二爷也说了是受人挑拨,是什么人会不甘心,借着此事来离间你我夫妻咱们俩吵成这样,如谁的意啊。”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了。翟封听出来她的意思,想到娇滴滴的心上人,一口否定:“丽娘绝不是这种有心机的人,她也没这个本事。”

“那这件事是谁做的,二爷难道就让我白受这顿委屈了”杨氏逼问。

翟封脑子里一团乱,又舍不得去查丽娘,看着屋里一片狼藉,心里愈发烦躁。二人正僵持间,却听人来报,说是老爷跟老夫人吵得正厉害。

翟封没好气吼道:“爹娘又吵什么”

那小厮见这屋里的惨状,便知自己撞上了倒霉事,硬着头皮躬身道:“老爷此前在羽楼宴请文人,眼下伙计来要那笔账,老夫人才知道这回事,自然不高兴。”

“是了,羽楼的规矩,记的账两个月内结清。”翟栩朝杨氏解释,扶额不耐烦地说:“多少银子给了就是。”

“一共五千两”

杨氏皱起眉头:“一顿饭而已,怎么会要这么多,那羽楼是来讹人的不成”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老夫人也在问这事,可老爷闭口不答。”

五千两银子说小不小,父亲既没兜住这事,必是一时拿不出来。

翟封心里烦闷,看了眼杨氏冷漠的脸色,又不好说自己亲爹,只能朝那小厮吼道:“知道了,滚下去”

求玉隔岸观火了大半日,手舞足蹈地将三房今日的战况叙述一遍。

“我从何公子那要来玉露青的方子,让人送给二爷,果不其然他要拿去献宝。我又派人去药铺说,我们长信侯府二夫人此前买的已用完,还要再买一些。等二爷去了,掌柜一听又是长信侯府,自然不会卖给他。”

“啧啧,二爷脾气火爆,就差没把二夫人给砸了。他骂哑了嗓子,二夫人更是哭得在院子外听着都撕心裂肺,说来也奇,就是闹成这样,两个人出门时又恩爱如常。”求玉摸着下巴,似乎意犹未尽。

翟栩勾着嘴角听他讲完,不屑笑道:“翟封自来愚蠢,喜怒无常又好面子,杨氏骗他还不简单。”

“他是三皇子的狗,杨家如今也在替三皇子做事,一条船上的蚂蚱,他才不会跟杨氏撕破脸。”翟栩分析完,淡淡笑道:“够了,本就没指望他们闹成什么地步,不过是想让我那好二嫂安分两天,多在自己身上操操心。如今她只会怀疑是那通房在捣鬼,这些天少不了谋划。”

求玉幸灾乐祸道:“谁会想到公子的头上呢,咱们好好看笑话就成。”

“他们敢笑话我翟栩的夫人,便要做好被我笑话的准备。”翟栩挑眉问道:“三叔的债可还了”

“没呢,三老爷将那羽楼伙计大骂一通,差点没动手,后来又说过两日送去。三老夫人今天才知这事,气得午饭都没吃下,说再不肯替他填窟窿。三老爷挥霍无度,三老夫人不肯给这钱,二爷的意思是手头无闲钱,怕是”

翟栩冷笑:“怕是我哥又要去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小侯爷向来尊重两位叔父,岂会坐视不理。”

“愚尊。”翟栩一把掀开被子,动作利索地下了床,踩在地毯上舒展起身子:“罢了,大哥喜欢,随他去收拾。”

求玉殷切地替他捏肩,俏皮地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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