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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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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分节阅读 67

d里是曾经的侯府。不仅与这庶女称妯娌,连她娘都要喊一声尊长,乡下来的母女也配。

如今换了皇帝,长信侯府越发说不上话。一大家子竟只能靠翟栩,去战场上挣些军功,光复候门。

可光复有什么用,三月底便分家了,到时候他们三房该怎么办她的见誉该怎么办

而这些,都是拜姜氏所赐,这个商户女本就会阿谀奉承,惹得大哥大嫂都疼她。现在母凭子贵,更是不得了,一丁点事情竟闹得要分家。

连她这个娘都能光明正大地住进侯府,他们正儿八经的骨肉亲人却要搬出去,这是什么世道。

心里一万个不高兴,杨氏也知今非昔比,嘴上半分不能表现,仍是笑容满面。

翟锦兰快步寻了过来,看都没看姜沁言一眼,直接道:“二嫂没走远就好,快回去吧,见誉醒来哭闹呢。”

“怎么这就醒了”

“谁知道,奶娘又哄不好,娘让你快回去。”

杨氏急匆匆往回走,翟锦兰瞥了一眼明老夫人,冷笑道:“咱们翟家一日不如一日,什么人都能往里进。”

明老夫人脸上笑意一滞,不免尴尬,拽了拽女儿的袖口,示意离开这里为好。

姜沁言一动不动,压下满心的怒火,淡淡笑道:“妹妹放心,该出去的人,很快便会出去了。”

翟锦兰顷刻间如被点燃的,三哥不在,她还怕她。

“三嫂说话跟从前果然不一样,刚进门时唯唯诺诺,一句不敢驳人。现在可好,肚子里揣个货,就把自己当贵人了。”

“说的什么话”翟期忍无可忍,推开田氏,怒气冲冲地从假山后冲出来

田氏跟着他走出来,用眼神安抚了下姜沁言,劝道:“侯爷别气,锦兰妹妹就是

这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确实失礼,平时对家人乱说话就算了,明老夫人是客人,怎能对她不敬。”

翟锦兰知道他们从头听到了尾,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硬道:“大嫂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哪句话指名道姓地不敬人了”

田氏道:“好好好,嫂嫂的不是,说错了话。”

翟期听下来更怒,满脸涨红,大吼道:“你没指名道姓,那是你没胆量,把别人都当成蠢人吗翟家就你一个聪慧”

翟锦兰许久没见过大哥发这样大的火,难道就因为她说了几句话也未免太小题大做。

见她低着眼睛不说话,脸上没有半分歉意,翟期说话不再留情:“都要出阁的姑娘了,整天乱跑什么,回你屋子待着去。好好给我反省你该怎么跟长辈说话,以后嫁人了,丢的就是我翟家的脸面。”

“她算我哪门子的长辈”翟锦兰脱口而出。

“她是你三嫂的母亲,便是你三哥的长辈,我的长辈。连我都喊一句老夫人,你翟锦兰就不能喊了你好大的尊贵架子啊,还不是泼出去的水呢,就敢这么顶撞兄长。”

翟期脾气好,不代表他没脾气。对长辈百般包容耐心,不代表谁都可以挑战他的威严。今日他窝了一肚子的火,眼下翟锦兰正好撞上。

翟锦兰被他骂的眼泪汪汪,咬牙道:“大哥当真如此孝敬长辈我爹娘一把年纪,却要”

田氏立刻打断:“锦兰,别说这话惹你大哥生气,你就服个软,给老夫人和你三嫂道歉。”

明老夫人茫然失措,在女儿口中温和得有些懦弱的侯爷,今日竟为她发了这么大脾气。她心里不大好受,早知有这摊子事,说什么她也不肯出来。

忙解围道:“她一个小孩子,说话有口无心的,没有恶意,我哪里就介意了。侯爷万万不要动怒,都是一家人,仔细伤了和气。”

“老夫人说的是。”翟期缓和语气,冷着脸对翟锦兰道:“罢罢罢,老夫人既然都这么说了,便不用你道歉,赶紧退下,少在这里碍眼。”

翟锦兰掉头就走,不忘抛下一句:“是啊,我们现在都碍眼,这个家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翟期被她噎的一阵气闷头昏,忍了半天,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养不熟。”

他为他们三房受尽了气,知道翟封禽兽不如,翟栩不想让他出来。仍顾念叔婶分家后无依无靠,拼力替他周旋。谁知不仅徒劳,还被参了一本,尽是诛心之语,说他顾小家弃忠义。

陛下更是开了尊口,让他把精力用在正经事上。

三房什么都不管不顾,每日哭闹纠缠,难道是他欠他们的

第83章 出招

用过晚膳, 已至掌灯时刻,翟期端着盏茶, 品了一口, 长叹口气。

“邵家那边还在瞒着, 这邵二品行与他大哥不能比。邵家清流人家,竟教出这样的儿子,哪有快成亲了, 却在外养外室的道理。”

养就算了, 邵二这样的公子哥, 这种事情也不为奇。可那外室自称有了身孕, 都闹到邵家去了,虽被瞒下来, 到底没有不透风的墙。

田氏心想,邵家就是不瞒,三房还能去退婚不成,可见人家面子上还是尊重侯府的。

“邵家子嗣多有出息, 这邵二虽不成器,有他兄长在,也是一辈子的清闲富贵命。姑母说的这门亲,不是十全十美,却是为咱们家好。”

翟期也知道, 以长信侯府如今的名声,尤其三房的翟封还在牢里,翟锦兰想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有多难。这邵二公子, 唯平庸罢了,其他的倒没什么,锦兰的那个脾气才最让他头疼。

“姑母心中有愧。”翟期脸色稍郁:“当年姑母多么属意阿栩,恨不得喊上一声女婿。谁想到,阿栩病后,她跟姑父听说救不回,立即安排顾岚表妹跟邵家的亲事。实在让人心寒。”

田氏轻轻叹了口气,“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知三爷在外,一切可顺心。”

“外祖父最疼阿栩,自会看顾好他。至于顺不顺心的,那终究是打仗,我这心里总不踏实。”

田氏正在劝慰,见女使进来禀报,转话道:“热水备好了,难得安宁片刻,侯爷且去泡泡身子解乏。”

“好。”

田氏坐在妆镜台前去着簪环,又听人进来传话:“夫人,那边屋里头的来说,晚姨娘头疼胸闷,正难受着呢。”

“她又难受了。”田氏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黑脸讽刺:“不舒服怎么不寻大夫,来这里作什么怪,我还能给她治病不成”

侯爷平日在她房里歇的还不够多吗,自己虽不快,也没说什么。好不容易侯爷来一回,她又闹出这事。

传话的人不做声,田氏干脆起身,冷笑:“我去瞧瞧怎么了。”

“后来呢”

姜沁言面露忧色,大哥大嫂这几天闹得不愉快,连她都听说了一二。

“后来大夫人训诫了晚姨娘一顿,让她在屋里好好养病,半步不许离开。侯爷知道后,自然不痛快,两人连夜便大吵了一架。”素儿也没听着细节,只知道个大概,一口气就说了。

姜沁言也够佩服她了,“主子的事,尤其是侯爷的事情,你们也敢乱传。”

素儿解释:“没有没有,是那边这两天太沉闷,听语的妹妹同她说的,没避着我。明面上谁敢多嘴啊。”

“这晚姨娘的性子”

素儿幽幽道:“您怎么不说侯爷,他是最讲礼的人,怎能宠妾轻妻呢。”

姜沁言无奈:“我哪里敢说侯爷,你三爷都说腻了,有什么办法。那是兄长,是家主,咱们还能多管闲事。”

听语的声音在帘外道:“夫人,有客。”

“哪位客你进来说就是。”

听语低着头走了进来,轻声说:“是晚姨娘。”

姜沁言理了理衣裳,“她来做什么”

素儿抓狂:“就是啊,那边还没安宁呢,别把火带我们这来了。”

听语垂首建议道:“夫人不想见,不见就是,就说不舒服。”

姜沁言便没出去见,谁知道隔天她又来了,这回再搪塞也不好了,只好一见。

“你何事要与我说”

姜沁言看着面前穿金戴银配宝石

步摇的人,暗暗估算那头上得多少斤。一身艳丽的桃粉衣裙,倒不嫌冷,姜沁言庆幸还好她没熏香。

晚姨娘自来熟道:“没事就不能跟你说说话吗你也不怎么出门,难道不嫌烦”

“还好。”

“我不好,被困了两日,昨日才能出房门。我们这样的下人,任凭人家拿捏,还不如死了干净。”

若不是素儿提前说过,看她满脸悲色,姜沁言还真要安慰她了。

她轻声劝慰:“晚姨娘是侯爷的人,怎是下人,不能妄自菲薄。”

“姨娘算什么,只有你这样的正室,在翟家地位才稳呢。”

或许是知道她脾气好,又或许这晚姨娘说话就是这样,总之姜沁言听着不大舒服。

听这话的口气,她开口道:“你想说什么便说,我近日来嗜睡,精神头不足,怕是不能久坐。”

“好吧,那我直说来,我是想问一句,你是怎么牵住三爷那颗心的”她天真地笑道:“咱们也算好姐妹了吧,我认识的人里,可就你过得最好,夫君最会疼人。”虽然她也没认识多少人。

好姐妹

姜沁言迷惑地看她一眼,晚姨娘会意,忙解释道:“我之前跟三房走的近,是因我跟大夫人不和,只三老夫人跟二夫人愿意跟我说话。可我不是个傻的,她们明里暗里挑拨离间,又曾加害你腹中孩儿,我自不能再与她们相处。”

姜沁言客气道:“晚姨娘是个明白人。”

晚姨娘听了很高兴,继续刨根问底:“所以到底怎么才能抓住爷们的心呢”

被她问的有些答不上来,姜沁言笑笑道:“你何必问我满府都知,侯爷近来疼你。”

晚姨娘一张精巧艳丽的脸上,含愁嘟嘴道:“你有所不知,从前大夫人刁难我,侯爷都直接护着我。这次他听说后,却没来安慰我抱抱我,害我禁足了两日呢。再这么下去不行,以后大夫人欺负我,侯爷又不疼我了,我怎么办我跟你可不能比。”

姜沁言无语,望了眼地毯上的花纹,自己究竟是图什么,要来跟她聊这种东西。

晚姨娘看她发呆不说话,着急道:“你帮帮我啊。”

姜沁言只好想了想,道:“咱们女人整日无非家宅琐事,自有精力绞尽脑汁地争宠、折腾。可你得为侯爷想想,他喜不喜欢自家后院如此。”

“你继续说”

“侯爷朝中家里忙不完的事情,不顺心之事何止一二,连我都看得出来,近来他脾气比从前大。侯爷宠姨娘你,必是姨娘你哪处能让他欢喜,让他愿意留在你身边。”

晚姨娘也不含蓄,直接道:“我会唱会跳,能逗爷们乐呗。”

姜沁言一顿,心里佩服她的直言不讳,继续道:“所以姨娘以为,与大夫人作对,三天两头闹出点事情,让侯爷与大夫人不睦,是乐吗”

“一次两次他还愿意护你,一旦多了,晚姨娘身上的过人之处,只怕也招不来侯爷的心了。这就是推着他走,再推,心就到别人那里去了。”

晚姨娘其实已经信了这话,且觉得十分有理,仍不放心道:“可如果我太老实,被欺负怎么办”

“大夫人不是这种性子,侯爷院里的其他姨娘可曾受欺辱”

她扬眉道:“那是她们不受宠。”

“你说错了,她们都是受宠过来的,不过时间长短罢了。若想立足,目光要看长远,知道自己真

正想要什么。免得日后,既得罪了大夫人,又不受侯爷待见。”

听完后,晚姨娘一脸感激,若不是顾着她怀孕,恨不得上去抱着她。道了谢,留下一句“日后你就是我的好姐姐”便走了,留下笑容僵硬的姜沁言在原位坐着。

素儿问:“您给她出主意干嘛啊”

“笨蛋。”姜沁言看她眼:“我想让她安分点,家里事情已经够多了。”

因着身体,无论是三月中旬翟锦兰嫁人,还是三月底的分家,姜沁言都未到场。当即感谢起这孩子来,因着他,她这个做娘的清静许多。

他爹已到南疆的安业城,两国小打了几场,好似胜多败少。翟栩信寄的不多,显然是忙,却总让她不用担心,说此战易打,定会平安归来。

她最信他的话,他说什么,她就不肯多疑,心里也安稳。

翟锦兰的婚事办的还算热闹,听说侯爷在婚宴上表现地对这个妹妹无比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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