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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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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分节阅读 55

d。”

“我今日先找你商量,你还不晓得为何”

姜沁言笑笑:“侄媳不晓得。”

三老夫人一噎,旋即苦着一张脸,好像随时要哭出来。

“你三婶我命苦,膝下只有一儿一女,你二哥在牢中出不来便罢了。你妹妹锦兰再过两月便满二八,咱们家连亲事还不曾给她定下。我现在夜夜睡不着,想着咱们翟家之所以一年不如一年,不是因为朝中无人,而是宫里没有倚仗。若锦兰能陪伴在太子身边,日后咱们家何愁前程。你说是不是”

不是。

侯府败落,那是男丁不图上进,全靠侯爷和翟栩兄弟俩。

翟锦兰迟迟未定亲,是因三房低门户看不上,高门户攀不上,白白耽误到现在。再加上家里的事不断,想提亲的也不得不斟酌一二。

翟锦兰是个有主意的姑娘,从前跟裴谨川虽有情,却不向父母明说,说割舍就就割舍。如今年岁已到,这是急了,才

托自己母亲撒泼。

“沁言做不了主,要回去问过三爷,让三爷拿主意才行。”

三老夫人知她喜欢用这一招,把事情推给翟栩,旁人就对她无可奈何。从前她还能上当,以为这小门户的姑娘,攀高枝后一定唯唯诺诺,不敢不顺从夫君。

现在她算看明白了,她那混账侄子,谁的话都不听,只对这媳妇言听计从,捧着都怕碎了。她有什么做不得主的

三老夫人笑意淡下去,强硬道:“不行,你今天一定要应了我。”

姜沁言柔柔地笑说:“沁言说了不敢,三婶又何必为难。”

三老夫人不痛快,刻薄之相毕露:“我好言好语地告诉你利弊,你听不进去,还说我为难你。我一个做长辈的,使唤不动你了我今日偏要为难你。”

见她耍赖,姜沁言想起翟栩的教诲:该强硬则强硬。

她冷淡道:“沁言虽出身小门户,按三婶的话来说,有些小家子气。可家里也未曾教过,女子能擅自替夫揽事。三婶婶出身高门,为何竟如此教唆侄媳”

当年酒宴上,因她只喝了半杯酒,三老夫人便拿出身来讽刺她,背后更是讽刺她不少。她不提,不代表忘了。

三老夫人听完气的满脸通红,深知姜氏已非当年那个任人欺负的新妇,如今是软硬不吃。拿她没办法,便拍桌大怒:“你简直目无尊长。”

姜沁言垂下眼帘,不卑不亢地听训,一副你随便骂,反正别想我答应的模样。把三老夫人气个半死,僵持许久,还是放她走了。

“三婶好心思,翟锦兰入了东宫,一是高嫁,他们脸上沾光,能扬眉吐气一回。二是方便吹吹枕边风,太子一高兴,兴许就把翟封放出来了。”

翟栩分析着,端过姜沁言递上的碗,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感觉不烫,才拿起筷子吃饭。“嗓子比早上哑,好在没发热。”

“喝两副药就好了。你这么一说,好像送翟锦兰过去,确实是一举两得。”

“翟锦兰那个脾气,怎能去伺候太子,更别说日后做嫔妃。她若做出蠢事,“得”没看见,“失”就能要我们命。退一万步讲,也得太子喜欢,咱们太子殿下喜欢什么样的,你不清楚”

姜沁言想了想临阳,又想想翟锦兰,好吧,确实是两个极端。

“好在我今天没答应三婶,她啊,发脾气了。”

“她哪天不发脾气,我们这房从来不讨她欢心。等分了家,让她高兴去吧。”

她期待问:“分的了吗”

“大哥还在考虑中,等他权衡利弊后,我想,会让我们满意。”

“那三婶那边怎么办,只怕她不会善罢甘休。”

翟栩扬眉轻笑:“简单,我一口咬定我与太子殿下无甚交情,说过几句话而已。她能拿我怎么样至于翟锦兰,让他们放心,不愁嫁。”

“你是有了打算”

“顾岚的小叔邵康,尚书大人的小儿子,尚未娶妻。对翟锦兰有那么一点意思,翟锦兰本也中意他,从前是翟封不许她与邵家走太近。如今邵家不帮二皇子,翟封帮不了三皇子,都是亲戚,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可能。”

“三爷高明。”

“你才晓得只要咱们大小姐,别存了做太子妃的心气,看不上邵家就好。”他给她盛了碗鸡汤:“不说他们了,吃吧,存存力气,明日我休沐。”

姜沁言奇怪,“存力气跟你明日休沐有什么关系”

翟栩面不改色,“明日无事,今晚自然事忙。我为先锋,你是我的副将,你不出力怎么行。”

就猜他嘴里

吐不出象牙,她埋头吃饭,装作没听见。

翟栩笑得殷勤,给她夹菜:“乖,多吃些。”

“我的病传给你怎么办咱们还是离远些罢。”

“你当我天天白练身子你既生病,出出汗才好得快。”

“”

第68章 洁身自好

“有言在先, 晚上我跟营中几位同僚有应酬,不得不去酒楼。歌姬乐师兴许是会叫的, 可你放心,谁不知道我翟三郎洁身自好,我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

姜沁言低头替他理着护腕,闻言挑眉,悠然下套道:“既然三爷如此规矩, 妾身不敢多言, 看几眼也是无妨的。”

翟栩不上钩:“我是赏惯了牡丹的人,会看上那些杂花”

“图个新鲜也无伤大雅, 三爷毕竟是男人嘛。”

她眼波流转, 慵懒地抬眼, 看见他一副恍如被雷劈的神情。

“谁”翟栩咬着牙问:“谁跟你说的。”这话风不像他言言。

姜沁言跟他走到门口, 忍着笑老实说:“大嫂嫂。”

翟栩了然,拍着额头叹了口气:“你劝着点大嫂, 大哥至今无子, 族里长辈们让他很不好过, 他也是无奈之举。”

翟期近日以子嗣为由,新纳了两个妾,一个是良家女子, 也算规矩。另一个则是欢场上的舞姬, 很得他的宠爱,便有些恃宠而骄。田氏虽深明大义,自责只为侯爷添了一女, 心里却难免不舒服。

姜沁言看他一眼,“这么一说,大哥还真不容易。”

翟栩立即严肃道:“当然,我是不赞同的,院子里女人多,算什么好事情乌烟瘴气,吵人。”

姜沁言淡淡地笑:“等你喜欢热闹的时候,只怕我是想静也静不下来。”

可见大嫂嫂这几天给她说了多少“好”话,翟栩觉得自己该去找大嫂不对,应该是大哥谈一谈了。这已经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不早了,我先走了。”

他选择溜之大吉。

走到拐弯处下意识回头,见她果然还在看自己,挥手喊道:“风大,回屋,晚上一定早回。”

姜沁言立即笑得眼角弯起,想了想,大哥是大哥,翟栩是翟栩,自己没必要担心。翟栩跟别人才不一样。

府门前,裴谨川坐在一匹纯黑的骏马上,挥了挥手里的鞭子,极其自然:“走吧,顺道。”

那模样好像他们每日如此一般,事实上两个人从来话不投机半句多。

翟栩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一脸警惕的样子,“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裴谨川笑:“三哥冤枉我了,我如今忙得很,怎会寻你的茬。”

翟栩不信这话,却顺着打趣道:“忙还不好,太子殿下器重你,裴大人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啊。”

“借你吉言。”裴谨川无所谓地笑笑,偏过头认真看他:“我知道,我得重用,是托你翟三爷的福。”

翟栩不认:“哎,不敢当,裴大人这匹千里马遇了伯乐,与我何干。”

裴谨川“切”了声,懒得再跟他多说,走到人不多的地方时,开口道:“南疆的战事一触即发。”

翟栩陡然一惊,勒马停下,不痛快道:“裴谨川,你真是”

真是爱多管闲事。

裴谨川也勒住缰绳,轻嗤了下,神气道:“你以为我不知你怎么想的,你这段时间安分至此,不就是在跟太子等这个机会。否则,他怎么把你提拔上去,长上你这左膀右臂啊。”

“有时候我真在想,你知道的太多,怎么还没被人灭口。”

“因为我口风紧啊,你骗娶三嫂的事情,我不是还替你守着呢嘛。”

“你少提这个。”翟栩气不打一处来,谁知道他哪天就会出卖自己。

他忍着气说:“南疆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此战不打不成,太子殿下不为私心,是为了天

下苍生。这宴京城颓靡热闹,早无了壮志雄心,我翟栩站出来保家卫国,乃是天经地义。”

“晓得。”裴谨川不做怀疑,扬鞭催马,从翟栩身边经过:“义父在天之灵,会为你高兴,他最骄傲的儿子,从来都是你。”

他以前就知自己比不过翟栩,家破人亡时一身戾气,偏偏不服气,想要翟栩事事不顺心才好。

义父自认亏欠他许多,对他比亲生儿子还好,什么都愿意给他。可后来他才知道,愧疚与爱不同。义父总是为他去责打翟栩,只因为翟栩是他的亲儿子,可以随便打骂。

若是义父知道,翟栩将上战场,重振长信侯府的威名,一定会露出笑容。

翟栩嘴角扬起,跟上他,“这话说的太早,留着等我凯旋再说。”

裴谨川沉默了会,“你若出征,她会高兴吗”

翟栩理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是谁,“言言一向懂事,从不干预我的事,她怎会不高兴。”

“怕不见得,没有哪个女的喜欢送丈夫上战场。”

翟栩何尝不知,只是嘴硬道:“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别放错了心思。”

这小子这么关心他的言言,他早就不痛快了。

“你放心,我心思一向懒得放错。坏消息,以后,你们连糕点都吃不上,我没时间送了。”

翟栩笑笑:“随便你,我是有时间的,她爱吃,我自会买。”

裴谨川爱抢他的东西,他在意的,裴谨川多半喜欢。可言言不是物,他知道别人无论如何也抢不走,裴谨川送不送东西,都没什么要紧。

“嚣张。”裴谨川笑骂了句,在路口朝另一方向分道走了。

翟栩做事的速度很快,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说了什么话。姜沁言觉得麻烦的事情,翟栩轻而易举就办到了:由顾家姑母出面,翟家与邵家商议之后,定下了亲事。

邵家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愿意跟翟家三房结亲,那是看了顾家的面子,以及对翟期翟栩这两兄弟抱有期望。

反倒是三房有些意不平,太子妃的梦刚做了个开头,就被搅黄了,颇有怨词。姜沁言跟翟栩表示惊讶,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脸皮抱怨。

腊月下旬,距离下初雪已过去半个月,杨氏终于诞下一子。无论大人们有什么恩怨,面对一个新生命,阖家大喜。

长信侯府近两年时运不济,先是翟栩“病”倒,又是四老爷入狱,断了一条胳膊。紧接着翟封扯上谋逆案,连累全家名誉受损。已许久没什么喜事,这下三房定亲生子双喜临门,便是全家的喜事。

三房尤不知足,杨氏抱着小公子,对姜沁言叹气倒:“可怜誉哥儿一出世就见不到爹,我拼死生下他,却让他受这个苦。”

翟封早在入狱前,就为孩子取好了名字,翟见誉,誉满天下之意。翟栩说,很有三房的风范,分明是沽名钓誉的誉。

姜沁言劝慰她:“二嫂放心,过些日子,三爷会想办法,让二哥见一面孩子。”

杨氏撒泼:“三爷的本事哪去了,一面有什么用,不如不见。”

姜沁言脸色一淡,平静道:“三嫂说的是,我让三爷别再瞎忙了。”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

杨氏心里暗骂,这姜沁言真是榆木脑袋,连这话也听不懂。

另一件事是东宫失火,火势不小,好在御林军校尉裴谨

川发现及时,及时疏散、扑火,才未成大祸。太子赏罚分明,封其为御林军左将军,另赐府宅,且赏黄金万两。

裴谨川一夕之间飞黄腾达,便搬出翟家,自立门户。一时之间成为炙手可热的女婿人选,来说亲的媒人差点踏破了家门。

与此同时,京中流言四起,说是阎氏去年祭祀仪式有错,得罪了天神,天神才在皇家降下大火警示。

人人都知道二皇子是怎么死的

太子以无稽之谈霍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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