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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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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分节阅读 53

d讽刺他身为家主能力欠缺。三房与逆王扯上关系,四叔的腌臜事至今还有人笑话,大事如此,小事更是不计其数。

翟期忙跪下请罪:“是臣治家不严。”

阎何脸上的笑隐去,面色一厉,将那折子狠狠扔在翟期腿边:“本不该来,还是来了,长辈的话恐怕比圣旨都管用。如今朝廷多事之秋,你堂堂侯爷不为朝廷和孤分忧,不做好自己都本分,到孤面前做孝子来了。”

翟期自小平庸,占了个嫡长子的便宜,才能继承家业。自做长信侯后,一味的守成,既不想着像老侯爷一样建功立业,也不想着振兴家族。在朝中碌碌无为,在家里助纣为虐,以至于当年显赫一时的侯府没落至此。

只有翟栩还记得,长信侯府当年的盛状,想着再振家风。

翟期惹了这位新主子不满,不敢多辩,颤声道:“还请殿下降罪。”

“罢,不至言罪,平身吧。”阎何语气又平淡下来,“孤只是劝侯爷一句,要分清孰是孰非,不要一头钻进一个愚孝中。”

翟期一怔,突然想到什么,恍惚间缓缓起身。

“是。”

“你家三郎近日进了军中”

“是,家弟好武,自小就跟在国公爷身边。这段时间因病荒废,也该回去磨磨性子了。”

“翟三郎是父皇都夸赞过的英才,若好好培养,必能有所作为。若他能为朝争光,也算翟卿你的功劳。”

这点翟期明白,父亲说过,翟栩是做将军的料。若弟弟能立下功劳,自己便好向列祖列宗交代。

太子殿下这话,是有意想提携翟栩,翟期连忙应下:“微臣遵旨。”

“夫人,今日风大,您穿的单薄了。”听语拿了件藕色披风出来,替姜沁言系上。

“我出来浇浇花,还没感到冷呢,哪里就这么娇气了。”

素儿满脸认真:“夫人娇气不娇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府里不少人染了风寒,您若染上了,三爷绝不会放过我们。”

“为了婢子们的身家性命,夫人您就披着吧。”听语笑着搭腔。

沁言笑过之后,满不乐意,护起夫君:“他被你们说的好似凶神恶煞,好像真打骂过你们一样。等他回来,看我不告你们一状。”

“要告谁的状啊”田氏跨进院子,恰好听见这一句。

姜沁言欢喜,上前几步迎接:“嫂嫂来了。”

听语素儿行礼,“大夫人。”

田氏看了看主仆三人,和满院子的花木,称羡道:“你们这总比别处清闲。”

翟栩每日去军中,她们主仆闲来无事便研究吃食和绣样。可谓全无烦恼,一个个养的白里透红。

“沁言不如嫂嫂会忙,自然成了闲人。”姜沁言把田氏扶进屋里,让人上了茶和东西。

田氏不赞同,逗她:“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三爷心疼你,怕你费神,什么都不肯让你忙。”

沁言不好意思地笑,翟栩确实嘱咐过,让她不要揽活干。阿娘那里虽是由她打理,但凡一点不顺心,都由翟栩去替她解决。上回棠儿爹爹的事,他直接将人“请”出了宴京城,让他在滚蛋和进牢房之间选一个。

自己男人太能忙,她只好无所事事。

说了几句闲话,田氏提正事:“二爷是救不出来了,死罪能逃,活罪难免。”

姜沁言惋惜:“二嫂肚子不小了,可惜孩子出生却见不到父亲。”

“谁说不是。”田氏摇头,叹了口气:“话说回来,二爷的事连累侯府许多,也算他咎由自取。前几日侯爷去求情,被太子殿下驳回,言下之意是侯爷治家无方,连累长信侯府的声誉受损。侯爷跟三爷谈此事,三爷的意思是分家。”

姜沁言点头表示知道此事:“三爷说,银子人情方面,大哥大嫂还能帮衬。可晚辈终究管不了长辈,家里这两年太不安生,不是这房被抓,就是那房惹大祸。长此以往,咱们翟家的脸面都丢尽了,大哥身为一家之主如何跟祖宗交代。”

“侯爷何尝不知,可他是个孝顺的,若让他拿主意,他一时也定不下来。”

“无妨,此事急不得,正需要从长计议。”

田氏点头,喝了口茶润口,想起今早翟栩骑马出府的模样,“三爷在军里有了官职,有外祖父提携,不愁前程。我瞧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又像从前了。”

“三爷现在虽整日劳碌,却比拘在家里时精神许多。”沁言顺口接了一句,在被田氏一把抓住手,准备开口叮嘱时,非常自觉地抢话道:“我知道,我们会上心的。”

她现在可以面不改色地应付田氏跟明姨娘,谁让这两个人天天翻来覆去都是一件事呢。

她也奇怪,怎么还没动静呢

阴暗潮湿的牢房中,传来阵阵浓烈难闻的恶臭,夹杂着血腥气。

翟封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狼狈,囚衣尘面,双目无神。听到愈发清晰的脚步声,他迟钝地缓缓抬头,

来人长身玉立,穿暗红色战袍,手里抱着盔甲,眉眼飞扬。

他比从前还要英姿飒爽,只要他站在那里,旁人都被比得黯然失色。翟封心想,自己千辛万苦挑拨三皇子要翟栩的命,到头来一切成空。

在看清翟栩脸上的讥笑时,翟封终于说出这些天心中所想:“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二哥瘦了,瘦了好,人反倒精神。”翟栩答非所问,掸掸身上的灰尘,抬头见翟封死瞪着自己,挑唇笑:“不错,二哥你做的好事,我不知道太可惜。”

翟封心里慌乱,面上还在强撑:“你是来要我的命的”

他已经听说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四皇子当了太子,翟栩想捏死自己,不过一句话的事。

“死”翟栩像是真的在认真考虑,而后摇摇头,耐心道:“二哥,我做不得手足相残的事。你该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我不落井下石,也不会让你逍遥法外。”

翟封虽把话说的明白,却仍心存侥幸,指着大哥和翟栩心软,谁知他们真的见死不救。

他不甘心道:“我爹娘只我一个儿子,你不管不问,他们以后怎么办”

翟栩漫不经心:“那是三叔三婶要想的事情,我没时间考虑。”

翟封站起身,拖着锁链奋力走至牢门边,怒道:“你就是想报复我,你今天来干什么,看我笑话来了翟栩,你满意了吧,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二哥哥,血浓于水啊。”

比之翟封的激动,翟栩只淡淡的抛出一句话,他看着隔了一道门的翟封,皱眉问:“卑鄙无耻这四个字,我还没说,二哥为何理直气壮”

翟封霎时缄默。

“怪我不懂事,挡着你们三房的道。若我死了,大哥便好拿捏。只要他没儿子,这长信侯府迟早归你们三房。四叔也参与了吧,你答应他许多好处,就等我死后兑现。所以你挑拨三皇子,把我除去,以绝后患。”

翟栩查的清清楚楚,翟封低下头去,目光闪烁,悻悻地说:“可你终究没死。”

“那是老子命大。”

翟栩提高声音道:“难道我还该感激你”

见他如此激动,翟封心里发凉,翟栩铁了心要报复他,不要他的命已是仁慈。

“我承认我对不起你,我跟着三皇子做事,鬼迷心窍了才对自己兄弟下手。你原谅二哥一次,就当我求你,你能不能救我出去”

“你自然会出去,八百里的流放,还需要你一步一步走呢。”他看着翟封煞白的脸色,笑得高兴:“三弟我本事小,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看孩子孩子一面后,再离开宴京。毕竟,若是个男孩,就是我们翟家的长孙,你应该看看。”

翟封没想着感恩,反越听越害怕,顿时崩溃道:“翟栩,你有什么冲我来,你别为难我儿子,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翟栩安静地等他发泄完,临走前扔下一句,“你们三房,总是不知好歹。”

翟封颓然坐在地上,迷茫地盯着翟栩潇洒的背影。难道他为自己的将来谋划,错了吗没有错,可惜败者为寇,他不得不认。

作者有话要说:捂头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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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小气

阎何做了太子之后, 姜沁言再没见过他,明姨娘问起的时候, 她只好以他远行看诊为由,遮掩过去。听翟栩说,他忙得脚不沾地,终日板着个脸, 再不是从前宴京城里潇洒不羁的神医了。

她不知道是替他高兴,还是可惜。

苏华倒与她更加亲近,常邀她去府上喝茶,两人甚是投机。姜沁言喜欢听临阳说宫里无伤大雅的事情, 临阳爱听她说生活琐事, 闲谈起来就是半日光阴。

京中人都称奇,性子冷淡却尊贵的临阳郡主,竟会对这个各家夫人都不大看得上的商户女青睐有加。

郡主府的景色如临阳的人, 淡雅而精致,静下心去赏, 才知道其中特色。初秋十月,秋风微凉,载着落叶的小湖里泛起阵阵涟漪。今日没出太阳, 天气阴沉, 无端让人生出惆怅。

布置精巧的水榭里,临阳立在窗边,低头看着水波问:“三公子最近忙吗”

“怎么不忙,每日清早出门, 天黑才回,偏要比旁人刻苦,他才安心呢。”沁言站在她身边,倚床,说起这个就满脸无奈。

“连他都这么忙。”临阳低低说了一句,那声音像从棉花里穿出来的一样,听不真切。

沁言领会她话里的意思,“郡主与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些日子没见了。”

“是也见了的。”临阳本想点头,想起并不是,补充说:“前几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他特地赶过去坐了一会。可惜,只喝了半盏茶,话都没说上几句,又被人喊走了。”

那日他穿着太子的华服,端端正正地坐着,与太后娘娘说着些趣事。他似乎很是疲倦,嘴角微笑的弧度都比过去淡了一些,看向她的时候,眼睛却是亮的。

“三爷说,如今朝中上上下下都指着他,太子殿下初理政务不易,脱不开身实属无奈。郡主放心,以太子殿下的性情,等他忙完,一定会找你的。”

苏华听完不置可否,偏过头看姜沁言,抿嘴笑说:“从前人家在外喊他一声四殿下,他尚且不痛快,说被浮名绑住不自在。如今连你也一口一个太子殿下,他若听见,必要闹脾气。”

姜沁言跟着笑,深知阎何的脾气,估计做了太子,一时半刻也改不掉。

“在背后自然要尊敬,以防该正正经经的时候,下意识说错了话。你放心,当着他面,三爷绝不许我客气。”

临阳眉梢微微一动,显然心情还不错。与姜沁言一同回到桌前坐下,叹息了声,“我这些天都在想,他究竟是不是真想要这些,他从前分明深恶痛绝。”

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男儿们的打算和心思,有时候更是难猜。姜沁言不清楚阎何作何感想,只知道翟栩更喜欢现下,回到了军营,他像鱼回了水里。

姜沁言没有回答,临阳显然也不是要讨个答案。

默了会,姜沁言开口:“苏华姐姐何时对殿下心生的爱慕”

“何时”临阳的目光从方才的忧郁转为柔和,她嘴角含着笑,回忆起来:

“我们从小在太后身边长大,按说关系该比旁人亲厚,旁人看上去倒不这么认为。他幼时性子孤冷,只闷头研读医术,除了太后娘娘,与谁都不爱多说话。我大他几岁,怜他母妃早逝,想起自己无父无母的境遇,便对他照顾有加。我一直以为,他是不喜欢我这个人,所以哪怕我对他好,他也不愿与我多接触。谁知他那时早陷了进去。”

“那后来呢”她被勾起了兴趣,追问道。

“后来,我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出宫前,他跑来问我,为何不等他长大。我只当做玩笑话,告诉他是陛下赐婚,他还小呢。再后来夫君早逝

,我抑郁寡欢,回宫里住了半年。他那时的性子完全变了,每日为我摘一朵花放在窗前,陪我说话逗我笑。我心里隐约明白他的意思,便对他愈发冷淡疏远。直到我大病一场,他为我把脉熬药,事事亲为,我才惊觉他长大了。”

后面的事情,便难以言说了,“没多久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只不过登不得明面,她拒绝不了阎何,也不能坦然接受自己喜欢他的事实。两个人,才会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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