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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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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分节阅读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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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这宴京城又是新的天。

他还记得父亲盛年时,战功无数,长信侯府门前车水马龙,那是怎样一番热闹。大哥好文,加上陛下有意夺权,这些年下来,长信侯府的威望大不如前。再这样下去,十年二十年后,宴京城谁还记得,当年的长信侯曾跟着平定天下。

外祖父说,南边动乱已有数月,陛下却搁置不议,他便有意无意地探问过二皇子。二皇子不屑一顾,说南蛮之国只图小利,抢些女人粮食和金银珠宝,不算什么大事。

如此,怎能为君

果不其然,翌日,翟期就将翟栩喊了过去,投出个惊人的消息。

昨夜二皇子的画舫失火,火势凶凶,各家子弟只想逃生,顾不得其他,没想到二皇子竟活活被烧死在船上。

“逃出来的侍卫说,二皇子醉酒后,回房间歇息。火势是从船楼而起,外面的人能逃生,里面却来不及。他们急忙去敲门,才发现门从里面关了。二皇子不省人事,喊门无用,砸门又废功夫便没救下来。”

翟期庆幸:“还好你回来的早,没赶上这场灾。就算陛下派人查,你的嫌疑也不大。”

“大哥说的是。”

第64章 牙印

二皇子意外而薨后, 宴京城又起风波。自夏末以来, 大事相连,先是陛下抱恙, 接着三皇子被冠以谋逆罪。牢中的人还未来得及发落, 最有希望登上储君之位的二皇子, 竟白白丧命于火海。

顾家扶持二皇子这些年,原以为大业将成,谁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顾大将军不能接受亲外甥就这么没了,上书恳请皇帝严查,所有嫌疑者及那夜上过船的, 都被一一喊去问话。

翟栩被人供出,那夜曾与二皇子私谈过。翟栩心知此事瞒不住人,也不否认,只说是去谈些书画, 人人皆知二皇子好此道。

再加上他早早就离开了画舫,他离开后, 二皇子还安然无恙地出去豪饮,并无不妥。他离开的缘由更是偶然, 临阳郡主画舫上的宾客,大多都目睹了翟三夫人落水的过程。他说自己匆匆赶过去接夫人回家,心惊胆战还来不及。

是顾家彻查此事,顾岚虽被翟栩气个半死,终究能作证他的话。何况两家有姻亲关系,且不说翟栩早就有意为三皇子效力, 若三皇子登基,对他与长信侯府都全无不利。他说与二皇子聊书画或许有假,但翟栩会要二皇子的命,便是无稽之谈了。

种种考虑下来,顾家没有刁难,翟栩被喊过去,前后不到一个时辰便被放了出来。

尽管如此,出衙门后翟栩背上也汗湿了一层,并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看似嫌疑不大,其实不小。二皇子薨后,最得益的莫过于四皇子,四皇子无人支持,只他这一个朋友。从前阎何不受人关注,他们并无怎么避嫌,有心之人一查就知。

好在,阎何那几天谎称大病,一直在宫里,有太后护着没人敢动。那夜出宫,一路又有皇后的人照应,就算有人怀疑他,查的结果也是他清清白白。阎何朝中无人,根基不深,人人都认为凭他一人之力做不到天衣无缝,更不会咬定是他所为了。

翟府的马车停在不远处,求玉站在一旁来回走,满脸焦急地等。姜沁言掀开帘子时,水汪汪的一双剪瞳,恰好对上他深沉的眼神。

她目光里透出担心,翟栩便顷刻间弯下眼角,朝她灿烂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然而越是想让她安心,他自己反倒越心惊。阳光刺眼,他却指尖发凉,一直凉到了心头。他想,阎何想必也意识到事情不对,远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简单直接。

他中的毒不出自中原,因此普通的大夫连诊都诊不出。是阎何找出的医术记载,国公府暗卫顺藤摸瓜查到了线索,他才能确定是三皇子所为。而那毒若想害人,便需溶于沸水,且非一日之功,如此只有家里人有机会,查到翟封更是简单。

若非阎何日夜不眠,为他翻遍宫里府中的医书,为他一个方子一个方子的试药,他的一条命早就没了。最可悲的是,哪怕他人那时候死了,也绝不会溅出什么水花。只“怪病”二字便能唬弄过去,哪怕有人觉得不对劲,又能怎么查。

正是如此,他自决定复仇那刻起,便是偏执的。管他什么君君臣臣,什么皇子兄长,他只知道杀人偿命。那些人欠他的,他可不想做菩萨。

彼时阎何没有登位之心,他才与二皇子合作,辅佐其打压三皇子。如今二皇子死了,便只能轮到阎何登位。无论朝中忠臣曾经任何冷落轻视阎何,如今都捧他当宝,但凡忠义之臣都明白,这个皇子不能再出事了。若国无储君,那必然不会太平。

这超出了翟栩的预料,一切发展之迅速,令人始料未及,就像有什么人在背后推动一样。

也许三皇子被推下去,并非只是二皇子与他步步紧逼,背后还有一只手在推波助澜。

翟栩在马车前顿住脚步。心中豁然开朗,皇后娘娘,怕是早就选中阎何了。

二皇子、三皇子皆有亲母,背后又有世家相助,若他们登基,怎会把所谓的嫡母放在眼里。阎何不同,自小心善,对他大皇兄关怀备至。又一向谨慎小心,对皇后毕恭毕敬,登基后也只有一位太后。

扶持这么一个人,是最好不过的。

翟栩这条命是阎何救回来的,阎何不争,谁做皇帝都可以。阎何若想争,他就一定要陪阎何登上那个位置。

上了马车后,求玉驾车离开,翟栩舒了口气,拉起沁言的手,柔声哄道:“没事了。”

姜沁言替他擦拭鬓角出的汗,盯着他的侧脸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这事跟你有关系是吗”

她那晚只知道,自己要出点事,把翟栩从别的画舫引过来,且让越多人知道越好。她当时不知此举目的是什么,现在她明白了,目的就是撇清关系。

众人只会想起那晚翟三公子的夫人落水,三公子早早回了家。就算他有别的嫌疑,只因此事,众人便能打消几分猜忌。

翟栩一愣,转头定定地看她,更握紧了她的手,有些艰难道:“我说是,你会不会”

会不会害怕我这样的人,会不会觉得我是利用你来谋前程,会不会因此以为我不够真心。

他没能说出口,怕说出来有不打自招、欲盖弥彰的嫌疑。

“不会。”她在他说不出话时,回答的十分干脆,“我不懂那些事,你告诉我,只会让我为你担忧,瞒着我才应当。你有你的打算,我并不会干涉你,我只是想知道,此事你彻底撇清了吗”

“没有十成也有八成,你放心,自有人为我解决这些麻烦,我不会有事。”

皇后手下的人,不会让此案牵连一个人,因为天灾是不能怪在人头上的。

“我只想你平安。”她郑重其事地说,他有他的抱负,有他的战场。可她究竟只是个小女子,她不想他的夫君去涉险,又不能阻止他。

翟栩绷着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他俯身趴在她的腿上,低语道:“答应过你要白头到老,就一定会平安。”

“公子,回府吗”求玉赶着车,在分岔路口前问了句。

家里不用想他也知道,大哥提心吊胆,生怕他扯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回去一定拉他问个没完。三房见他无恙,便要提翟封的事烦他们兄弟俩。

那哪里是个家啊。

“去安平巷。”他吩咐,对姜沁言笑道:“咱们去看阿娘,你亲自下厨。”

“妾身遵命。”她浅浅地笑,将下巴抵在他的耳侧,“阿娘现在不用人扶也能走路,再养几个月,出家门都不成问题。”

翟栩静静地笑:“闷在家不好,到时你就常带她去街上,看看热闹。”

她不放心地问:“阿娘腿养好后,你会送她回姜家吗”

翟栩被她气笑,坐直身子,把她拽进自己怀里:“为何送回去,你堂堂翟家三夫人,还养不起自己亲娘”

姜沁言一听便放心,两手捧着他的脸,在嘴边亲了好几口:“我上辈子一定做了许多好事情。”

翟栩扬眉,咧着嘴角明知故问:“此话怎讲”

她拿手肘撞撞他的怀,撒娇说:“因为碰上你这位如意郎君,是妾身三生有幸啊”

翟栩乐不可支,一扫方才的阴郁,搂着她笑:“吾妻有此领悟,为夫心满意足。”

“那你呢”她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

,期待问:“夫君有何领悟”

“我嘛,我还行吧,日子能过。”

他认真想了想。

“”姜沁言微恼,在他脸上大咬一口,“重说”

“疼疼疼你怎么这般狠心。”翟栩嚷道,气不过地低头回咬她一口,力道却轻了一半不止。

“我是四生有幸,才能娶来你这么一个温柔貌美的夫人,行了吧”

又皱眉问:“我脸上有没有牙印”

沁言气定神闲:“自然有的,都红了。”

翟栩急了:“你这让我怎么见人”

她淡定回:“前几日你在我脖子上留痕时,我也这么问你,你说夫妻雅趣,旁人心知肚明,没什么好害羞的。”

“”翟栩郁闷地闭上嘴,一脸无奈地抱着怀里伶牙俐齿的人。自己把人教坏,自讨苦吃,怨不得旁人。

还未下车,便听宅门前有人吵闹有人哭。一问才知,是棠儿的亲爹又来纠缠。这次是欠了赌债,逼着棠儿替拿钱替他补上窟窿,否则就拉棠儿去抵债。

姜沁言气得脸都红了:“这个泼皮无赖,上回给了他脸面,他还敢来,真打量我不会拿他怎么样。”

翟栩听完来龙去脉,轻轻摇头:“你还是心软,这样管家可不行,让下人跟邻里看了笑话。进去歇息吧,让我来处理此事,一个无赖,还要跟他讲道理”

姜沁言突然想起,翟栩前些时日打断了一个女使的腿,将她赶出去。就是因为人家趁他一个人在屋里时,想爬上他的床。

对女人尚且如此,姜沁言在心里为棠儿那爹默哀,撞上翟家三爷,算他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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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上心

朝廷跟顾家彻查半月, 半点线索也无,最终的结论依旧是天灾。夜风吹倒了烛火,船上木板和帷幕易燃, 一烧便是熊熊大火。二皇子醉酒不醒, 门又敲不开,未能来得及脱身。

此事就像老天开的玩笑一般, 无论信与不信,终究已成定局。

顾贵妃唯一的儿子命丧火海, 这位美艳张扬半辈子的女人, 几日功夫老了几岁。听宫里传出消息,连神志也不大清楚, 每天都问二皇子怎么不进宫请安,要么就是哭喊着打砸东西。陛下旧病难愈, 又为此事悲伤,气血攻心,全靠着汤药吊着最后一口气。

忠臣世家们纷纷上奏,恳请陛下早立太子, 定下储君以安民心。党争了数年的朝廷,什么事都要争吵,头一回如此齐心协力。

很快,病榻上的皇帝, 颤颤巍巍在圣旨上盖了玉玺,册封四皇子阎何为太子。一夕之间,京城的风向彻底变化。

阎何入主东宫后, 第一件事就是处理三皇子的谋反案,将阎佑贬为庶人,终身囚在天牢。一干逆党,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手段之凌厉果决,让朝臣无不感震惊。

大殿上,男子一身杏黄的锦袍,面容虽过于俊美,一双桃花眼却不含分毫笑意,甚至让人捉摸不透,让这位太子殿下添了几分威严。

许多人都是在册封太子的大典上才知道,这位出身不高,自小由太后护在身边,举止不合规矩的四皇子,竟生的这副好模样。一张脸上,只鼻子与陛下有几分相似,眉眼唇齿都过于柔艳,便可得知这位的生母是何等的姿色。

“翟卿,律法面前,孤也没有办法。若赦免了你家二郎,其他人,你让孤如何再审”

翟期微弓着身子:“臣知殿下为难,微臣本不该来求情,至家国大义不顾。只是家中长辈只这一个独子,每日以泪洗面,做晚辈的于心不忍。哪怕殿下不允,责怪微臣,臣也要跑这一趟方能安心,请殿下恕罪。”

阎何牵着嘴角淡淡一笑,“长信侯是孝子,以孝治府,治的格外的好,一大家子和乐融融。府中老少皆是人中龙凤,各有天地,侯府在侯爷的打理下愈发兴盛。孤,有所耳闻。”

翟期一听直冒冷汗,这哪里是在夸他,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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