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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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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分节阅读 51

d不过是命好,当年嫁进宴京城时,多少人说翟家不厚道。如今翟三郎好端端的,又疼她护她,日后谋个一官半职,她就真真飞上枝头了。”

翟栩推门便见姜沁言躺在软榻上,素儿正给她打着扇子,听语在问她哪里不舒服。

他疾步到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什么也没问出口,只喊了句“言言。”

他的手微微发颤,分明冰凉,手心却出了汗,足以证明慌张到了极点。若仔细听,连方才两个字也是抖着说出的。

她没被握住的那只手,轻覆在他的手上,声音柔软:“没事的,我刚才换过衣裳,身上也不难受了,再歇一会就好。”

“可有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回家吧,别在这躺着。”他语气不悦,似是很不喜欢这个地方。

“我刚掉下去,就被救了上来,没事的。”她轻轻在他耳边道:“你不是还有事”

“为何如此,我没有允许你这样做。”他眉头紧锁,压抑着不知该对谁发泄的怒火,艰难开口:“你不会水,她们救的再快,那黑漆漆的河里,你也”

陡然,他再说不下去,俯身将额头贴在两人握紧的手上。听语跟素儿早已经都退了下去,姜沁言几乎以为他要哭了。

她温柔哄道:“原来的法子太刻意,装晕没个理由,崴脚何至于让你来一趟。落水最简单,我不怕的,能帮到你,我很愿意。”

“可我不愿意”他抬起头,眼眶发红:“你怎干自作主张,你可有想过,万一你出了事,我怎么办”

姜沁言被他一吼,无措道:“我这不是好好的。”

“没有下一次了。”他声音放缓,怕吓着她,坚定道:“我再也不会让你帮我,这些事以后一件也不让你插手。”

“可是”

“若你今晚出了事,我会痛恨我自己,我会痛恨我现在所做的事情。言言,你难道从来不想知道,我在做什么”

她摇头:“我不问,你有你的道理。”

其实,自从知道阎何是四皇子,又有今天的安排,她便隐约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翟栩坐在榻边陪她许久,久到姜沁言有了睡意,他才醒悟道:“我去把事情处理好,就带你离开。”

“嗯,你去忙你的嘛。”她软糯糯地撒着娇,怕他还是不高兴。

可她越是温柔安静,翟栩就越是自责,他是失心疯才想到让她参与进来。来的路上,他后怕地出了一身冷汗,没有哪一刻像今晚这样后悔过。

一出门,便在廊上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翟栩心中烦躁,没有心情去寒暄。

他故意偏过头对求玉嚷道:“郡主在哪里,我要她给我一个交代。”

“表哥何必迁怒。”顾岚特地走到他身边。

翟栩停下步子,不悦地看她:“这是我的事情。”

“我知道,我只是没有想到,表哥在里面这么久,表嫂都未曾解释清楚。是她自己赏河灯落的水,与旁人无关。”她深明大义地劝解道:“郡主难得邀人一聚,哪里想过出这样的事情,表哥贸然去兴师问罪,岂不是寒了人心。”

翟栩似是觉得有道理,面色稍缓:“那我更该去安抚郡主两句,然后再带言言回家。”说罢抬腿要走。

顾岚不动声色地拦住路,“方才我与表嫂回忆从前中秋夜的事,本是有感而发,却不想表嫂听完闷闷不乐。我心里颇觉愧疚,不知表嫂可是误会了。”

翟栩懒得听这些,他急着去找临阳他们,恨不得一脚把她踹下河。该死,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顾岚的废话这么多。堂堂邵家二夫人,脸面都不要了,拉着男人不让走。

他声音冷淡:“知道了,我可以离开了吗”

顾岚惊讶,随即轻蔑地笑了笑:“都说表哥疼表嫂,没想到听了这话,竟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表哥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在意她,真是让人唏嘘。”

翟栩淡淡的看她,默了几下眨眼的功夫,面无表情:“没有意义。”

顾岚不解:“什么”

“无论你说了什么,无论言言误会与否,我与你在这说闲话,都没有意义。她若未曾不高兴,那是她聪慧。若真的不高兴,我自有时间慢慢哄她,逗她高兴。邵二夫人只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少回忆一些没人在意的往事,翟栩便感激不尽。剩下的事情,无需你多费心。”

说罢他侧身而过,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表情难看的顾岚,咬牙看着他的背影。

第63章 “替天行道”

临阳郡主性子冷淡, 往年游湖几乎见不到她的身影, 送去帖子也邀不来人。今年难得她有雅兴,邀了各府女眷, 便无人敢拂她的面子。

但都清楚她的脾气, 这会子她不在外招待客人, 众人不仅丝毫不意外,反而更自在起来。

临阳一身华丽贵雅的宝蓝色广袖束腰长裙,挽了个繁复的发髻,玉钗金步摇,满身的高贵冷艳之气。

她脸上略含歉意, 给翟栩赔罪道:“三公子若不痛快,骂临阳几句也使得,是我思虑不妥当,现在想想很是后怕。”

翟栩脸色不豫, 闻言也未缓和多少。看了眼本该在太后宫里,如今却一身花纹的白衫, 半倚在美人榻上的阎何。

阎何眼皮半掀,懒懒散散地回看他一眼。

翟栩气闷, 骂她有什么用,哪里是她做得主。自己要是敢骂,这家伙还不跟自己拼命。

“郡主无需自责,言言目前并无大碍。”

也只是目前,保不准后面。

阎何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知他心情差, 拿扇端点了点门口:“华华,你先出去忙,别冷落了满船宾客。”

待临阳识趣地离开,他看了眼翟栩腰间的藕荷色香囊,“把那扔了吧,药性已尽。”

翟栩低头,随即一把拽下,走到窗边扔进河里。

阎何老实坐起身,无奈地解释:“我知道嫂嫂落水惹你担忧,她跟我说时,我也犹豫不决。她反劝我说,大丈夫做事最忌瞻前顾后。我找了人盯着,不仅明面上有人相救,暗地里也有人保护。那是你的眼珠子,我绝不敢让她出事情。”

“大丈夫做事最忌瞻前顾后”,翟栩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他的言言比从之从前,更有主见和魄力。这句话别说阎何,就是自己在场,也不敢保证不被说服。

翟栩心里暗暗自豪,脸上还是满不高兴。

阎何怕他真的介意,赶忙承诺:“你放心,这是第一次,便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绝不会让她帮我,咱们男人之间的事,本就不该牵连她们。”

翟栩见他认真,脸上这才破冰,“罢了,是我让她来的,也是她自己拿定的主意,我晓得怪不到你跟郡主头上去。”

“但您还是不高兴啊。”他打趣,用扇子撑着额角。

“我是心疼言言,你护她周全是不假,可那黑漆漆的河里,难道她愿意去她是为了我,我一想起便不是滋味。”

尤其是刚刚还见到了顾岚,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加在一块,实在令人不快。

“我明白,我明白。”

翟栩也不想再多纠结,压低声音:“你这香囊的作用,果然立竿见影,我离开时,他的头就支不住了。后面的事宜,你可准备好了”

阎何听罢肃容,目光稍冷:“怎敢大意,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再加上有贵人助力,必定万无一失。若事成,我母妃的在天之灵,便可慰藉一二。。”

阎何上次去找翟栩时,失魂落魄,又是悲愤又是痛恨。翟栩知道有大事,果然,他查到他了母妃当年的死因。竟是因为诞下皇子,是被二皇子的母妃顾贵妃视为眼中钉,故意折磨陷害至死。

这消息封锁多年,乃宫里的秘闻,若不是有人刻意引导,阎何永远也不会查到。

翟栩听后,第一反应就是破,也不想让二皇子mǔ_zǐ高枕无忧。

阎何脸色苍白地笑笑,说不是。

翟栩心里一凉,随即知道那是陛下的手段,他又想重新用制衡之术。

阎何依旧摇头:“父皇

瞧不上我,况且他不敢再制衡,他的病比看起来要严重,撑不过几时。”

“怎么会,你的药方不至于,我四叔尚且安康。”

“父皇有两位好儿子。”

翟栩顿时了然,所以陛下察觉之后,才会毫不留情地处理三皇子,给他按上逆反的罪名。

“到底是何人告诉的你真相”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素来贤惠仁厚,母仪天下,又是那样的尊贵身份。阎何没想到,连她也有只能压在心底的恨意。

那日他在御花园散步,皇后宫中有人来请,他想着该去给娘娘请安,再看望大皇兄,便毫不犹豫地去了。结果那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怜爱地看着他,将他母妃当年的遗书拿了出来。

他不可置信地问:“这是”

皇后凝眉道:“你母妃死前放不下你,便写了这份信来求我,让我护你一二。我原是想亲自扶养你,奈何你大皇兄的身子差,母后有心无力。恰逢太后怜你,本宫想着她养在身边更好,便将你送了过去。”

她本想将阎何养在身边,日后好好培养,为己所用。岂料顾贵妃百般阻挠,陛下又十分厌恶这个出身低微的皇子,她一提便被训斥,最后只能放弃。

阎何越悲痛,脑子就愈发清晰:“儿臣多谢母后庇佑。”

皇后开门见山:“若不是她顾慧入宫后跋扈不堪,本宫怎会在怀仅儿时,常常发怒不乐,导致我儿一出生便患不治之症。这笔账,本宫一直想算,可这些年下来,她的手段日渐高明,本宫不敢贸然出手。”

“娘娘想让阎何做什么”

皇后娘娘柔和道:“你若不想计较,想吞下这口气,本宫绝不强求。你若想为母报仇,本宫便可助力。所以,是你想怎么做,而不是本宫想让你做什么。”

阎何低头,一字一顿:“我怎可苟且偷生。”

“好三皇子不成器,本宫看错了他。你是陛下的儿子,坐上那个位子也是理所当然。母后会帮你除掉阎修,帮你报仇,你只要准备好做太子就可。有朝一日你登基,本宫终究还是贵为太后。你放心,只要你善待你大皇兄,母后决不干涉国政。”

阎何答应了。所以今夜,阎修必死,到时顾贵妃生不如死,会更让人痛快。

翟栩提醒:“你有没有想过,皇后娘娘只是想让你为她做事,遗书也许是假的。”

“我比对过,是我母妃的字迹。”阎何决然道:“纵然我现在后悔,也没有回头路,我只能走下去。”

“阿何,我愿意帮你,可你真的想坐上那个位子吗”

他突然笑了:“我跟苏华,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好。木羽,她心里有我,我想给她一个名分。”

若他不争取,谁会帮他

翟栩摇头:“你若做皇帝,娶她只会难上加难。”

“我不怕。”

回府后,满室暖光,床帐内翟栩将姜沁言搂在怀里,反复确定人果然无恙。

“顾岚今天跟你说了什么”

沁言知道他恼自己自作主张,这会那还敢跟他计较,乖巧地摇头:“家长里短的琐事而已。”

翟栩直接问:“她是不是说了,往年中秋,我与她泛舟游湖的事情。”

她立即佯装崇拜地看他:“夫君,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翟栩

原打算好好哄她,反被她哄的没脾气,笑道:“你不生气”

沁言勾住他的脖子,把脸贴着他的脸,声音妩媚:“郎君在我的床上,眼里又只有我,谁还管他曾经坐过几条船。”

她吐气如兰,音调浮浮起起,把他的心勾得痒痒的。

翟栩呼吸一乱,毫不客气地将她唇齿间尝了一番。怀里的人也不安分,纤长柔嫩的手,隔着衣衫从他的胸膛一路往下。她的抚摸极有章法,翟栩哪里敏感,她都了若指掌。

翟栩气息不稳,咬牙低低道:“我娶夫人时,不曾想过有一天她敢为了我去跳河,更不曾想过她是个勾人魂魄的妖精。”

说话间,他已将那“妖精”的衣衫褪尽,贪婪地借着烛火端详。最后将她一寸寸吃下去,“为夫要替天行道,看你还敢不敢魅惑人心了。”

她说不出话来,回应他的,只是热烈而依恋的拥抱。

半宵缠绵后,两人简单清洗一番,姜沁言沉沉地睡去。翟栩却没有睡意,若事情没有意外,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现在外面,必是一番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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