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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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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分节阅读 35

d用你问,我自己承认,我是见色起意。我第一次遇见你,就想对你做这样的事情。”

姜沁言讶然瞪大眸子,不可置信:“你胡说什么。”

第一次见面,他分明是个正人君子,虽领了她回小屋,言行举止没有一点越矩。

他将房间床铺留给她,自己在外间打地铺。第二日骑马送她下山时,还未到镇上就放下她,交代她回去说自己走了一夜才到家。且百般叮嘱,千万别提起他,以防毁了名誉。

那样一个英雄,一个心思细腻的翩翩公子,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没有胡说,你生的这样好,我又不是柳下惠。”

洞房花烛夜那晚,她将手放在他额头上时,袖间暗香扑了他一鼻,他当时差点把持不住。若不是怕吓着她,他何必装得那般辛苦。

姜沁言脸上发烫,不知道自己是被他哄得还是气的,幽幽开口:“何神医果然说的没错。”

男人果然如此。

“他的确说的没错,言言,你的容貌身段,足以让我恨不得死在你”

姜沁言对这样的话再熟悉不过,不等他说完,就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翟栩一愣,继而笑起来,握住她的手,在掌心吻了一下,又舔了一下。

姜沁言跟着一颤,急忙把手拿开,“流氓。”

“我本就是流氓,现在看透我可太晚了,你是我翟栩的人,跑不掉的。”

翟栩右手从她腿弯穿过,将人打横抱起往床边走,“言言,我对你见色起意,也只对你。等你年老色衰了,依然是我心上的言言。只要你肯对我全心全意,我绝不负你,若我有三妻四妾,就让我”

翟栩在他耳边低语了句,姜沁言轻捶他的肩:“你又胡说,哪有这么咒自己的。”

翟栩大笑,俯身下去做流氓。他这几日心绪不宁,一直没心思,今日一切已落定,哪肯再继续吃素。

一宵缭乱,月华暧昧。

结束后,翟栩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叹了口气,严肃道:“言言,若你有朝一日怀了孩子,一定要是个儿子。”

姜沁言明白,他们这种大户人家最重嫡子,大嫂嫂最大的遗憾,就是至今未能给大哥生个儿子。

点头的同时,心里也不太是滋味,爹爹就是重男轻女,才对她们姐妹几个如此狠心。

“若是个女儿,你就不疼她了是不是”

“不是。”翟栩声音平

静,平静中带着郁闷:“我今天失心疯答应阎答应何鹊佗,要把女儿许配给他,他说他当真了。”

“你说什么”

她瞪着他,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她可不要把女儿嫁给一个只看容貌和身段的老男人。

晌午时分,熏风和暖,阳光大好。

姜沁言从田氏那回来,在廊上与喝得烂醉的四老爷,面对面碰了个正着。

若说平日四老爷虽私德不休,表面也还装得斯文清高。现在烂醉如泥,由小厮扶着的模样,当真令人作呕。

姜沁言欠了欠身,“四叔。”

翟平山晃着脚步,干瘦发黄的脸上布满皱纹,用混浊的眼睛看了会眼前的女人。

他笑了笑,他还认得,是翟栩那个东西的媳妇。

这女人的模样,别说整个翟家挑不出第二个,只怕是青楼里花魁行首也不如。还有她身后跟的小丫头,娇滴滴地大眼睛,纯洁地像未沾墨的纸一般。

他就喜欢这种年纪小的,若是哭起来,那该是怎样的滋味。

“叫什么四叔。”翟平山yín笑着伸出手,往她脸上摸去。

姜沁言立即退后了步,看了看左右的路线,强自镇定道:“四叔自重。”

翟平山大怒:“小蹄子,你敢躲。”

“四老爷,”扶他的两名小厮吓得不知所措,“您醉了,这是三夫人。”

“女人不都是男人的玩物,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可笑,哈哈哈。”

一名小厮颤声道:“老爷,咱们先回去吧,三公子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翟栩:为了不履行承诺,从今天开始努力造儿子

姜沁言:我女儿绝不能嫁老男人。

阎何:什么老男人

第44章 风雨欲来

小厮刚说完这话, 四老爷扬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不仅将他打得趔趄退了一步, 自己本就虚浮的身形也跟着一晃。

“住住嘴你威胁你老爷我他,他一个做晚辈的,来了又怎样”

话音刚落,翟栩抬步上了回廊, 脚步之沉稳恰与四老爷形成鲜明对比。

“四叔好兴致, 在这教训起了下人。”翟栩嘴边噙了一抹冷笑,看了眼姜沁言, 见她未有惊慌, 勉强放下心来。

姜沁言见到翟栩,心中顿时安定不少,与素儿自觉地站到他身后去。

翟栩往前走了步,护住身后的人, 往那平日里助纣为虐, 此时捂脸站在一旁的小厮脸上瞧去,煞有介事地叹道:“哟, 脸都打肿了,看着就知道四叔的劲不小,这是下惯了手的。”

四老爷醉后大脑迟钝, 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醉眼从上到下看了翟栩一遍,含糊不清道:“你能出来了”

他没忘记,翟栩已经很久没塌出过院门, 人人都听说他养不好了。

“侄儿又不是坐大牢,想出来就出来了,有劳四叔挂怀。”翟栩肃容直立,冷冷地往翟平山的左手上看去。

他养尊处优,手指粗短,带了颗俗气的玛瑙宝石戒指。就是这只手,方才想往沁言脸上碰。

喜欢素儿是假,尝新鲜才是真,翟平山的那点心思,翟栩心知肚明。

翟平山见他阴沉地盯着自己手看,不免清醒了三分,自己这个侄子,最是手段狠辣。他还有把柄在翟栩手上,绝不能在此时再得罪他。

翟平山仍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晃着脑袋往前走,擦肩而过时往翟栩肩上拍了拍,“好了就行,好了就行啊。”

翟栩冷笑一声,也未多说,拉起姜沁言就走,“他没碰到你吧”

“没,”姜沁言心有余悸,看着他高大的身躯,浓浓的依赖之情油然而生。“还好你来了,不然他耍起酒疯来”

翟栩握紧她的手,也是后怕,声音冷然:“还好我想着来接接你,否则他会付出代价的。”

“好在没事。你今天可以出院子了”姜沁言小心翼翼问,没有说破。

她其实想问,你今天不需要装病了吗总不会是心有灵犀,得知自己会有麻烦,这才过来

翟栩直言:“今日可以,以后都可以。”

“那太好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可以了,但想到翟栩无需整日困在院子里,无需放风声出去咒自己,姜沁言就满心高兴。

“是好,”翟栩扬起嘴角,微微低着头瞧她,眼神宠溺:“过几日,我带你出去买些胭脂水粉,买挑些你喜欢的书,然后再上羽楼吃饭喝酒去。若你喜欢,咱们还可以趁着春日,去城东踏青。”

“真的吗”姜沁言惊喜得脚步都轻快起来,光是听便双目放光,难以抑制雀跃。

她虽跟嫂嫂出去过几次,却都是往店里去,不可以随便走动。翟栩突然许了她这些,她再怎么不爱出门,也不免心动了。那是跟翟栩在一起啊,他说什么她都喜欢听,去哪里都行,只要他在身边,一定是不一样的。

“什么真的假的,我真委屈了你,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让你这般欢喜。你发现,以后只要我得空,咱们天天去玩也行。”

翟栩心有憧憬,一扫方才的阴霾,笑容缓缓挂满整张脸。他拉过姜沁言的手,放在嘴上亲了一口:“这段时间我会很忙,府中也会有大事情发生,你一概不用管。只需稍等几日,我就好好陪你。”

“好,你忙事情吧,我不急的。”姜沁言应的干脆。

翟栩朗笑:“怎么

,怕我在家吃闲饭啊”

“才没有,我是怕你闷坏了,你怎么不识好人心。”

翟栩那日才说,府中会有大事发生,紧接着这事就来了。

姜沁言想到那日,翟栩与四老爷说过一句“我又不是坐大牢”,于是在满府惊讶四老爷被抓进天牢时,她第一反应就是翟栩早就知情。

翟栩好整以暇地盘腿坐在罗汉床上,不避讳姜沁言,抖开一张纸,细看着纸上的名单。

姜沁言支开下人,谨慎地关上门窗,在他身旁坐下:“翟栩,四老爷被抓,是不是与你有关系”

翟栩抬眼看她一眼,似是有些惊讶,她从前都是半句不问。翟栩不打算瞒她,却没有直接回答,替她倒了杯茶,从矮桌推过去。

“四叔这人,一身娇惯出来的毛病,祖父护着、父亲护着、大哥护着,一辈子没做几件善事。”

姜沁言不渴,反而嫌碍事一般,将那茶推开,等他继续说下去。

“贪色不算什么,骄奢不算什么,性情暴虐残忍,那才是令人发指的地方。他在屋里逼死了人,虽能用银子打发,四婶寻个理由也能搪塞过去,可到底怕人口舌。于是这两年,四叔便常顾黑心的私窑,那里的女孩子都是被卖去的,无依无靠,被折磨死了也无人知道。”

姜沁言虽知四老爷一把年纪爱纳妾,举止荒唐,却不知他竟能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你是说,他把人折磨死了,这才被抓起来”

翟栩点头,语气悲道:“他手上沾了多少年轻女子的血,只怕他自己也数不清。我朝以仁德治天下,早就有人在查这些黑心私窑,不止四叔,被抓进去者多及数十人。”

翟栩将那名单给她看,“言言,他是罪有应得。”

可不是罪有应得,哪怕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那名单上的人,一大半都被翟栩用朱红圈了起来,除了翟平山,姜沁言一个也不认识。

她把名单还给翟栩,“所以,这事是你筹划的”

翟栩笑了笑,认真回答:“我只是参与,却非主谋。我自己的事情尚需思虑,又足不出户,怎会有那么些的精力,去设计四叔。”

只不过,既然有人把刀递到了他的手上,他若不划出几道口子来,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机会。

“那是谁”

“你认识的。”翟栩迎着姜沁言疑惑的目光,笑道:“我父亲的好养子,大哥的好兄弟,裴谨川裴校尉。”

姜沁言稍稍吃惊:“他是管这个的”

“他一个带兵的,倒不配管这种事。只是人家重情重义,得知他裴家的一房穷亲戚因饥荒卖了女儿,那女子将好被卖到宴京来。他出于良心,想找到她送她回去,谁知,查着查着摸到了四叔这条藤。”

“那女子被四叔害死了”

“正是。”翟栩叹息一声,怕吓着她没有细说:“死状极惨。恰逢裴谨川的一个友人,奉令在查此事,他便助其将这些人一并查了。”

窗外刮起了大风,吹得窗纸哗哗作响,姜沁言默了默,又问:“你说他是主谋,那你也参与了此事”

他们两不是水火不容吗

翟栩将方才给她倒的茶一口喝尽,“这么大的事情,他需要我帮他寻线索,也需要我帮他顶着。他若一个人擅自行动,难保不会引火烧身。”

姜沁言领悟极快:“此事他虽

出于仁义,可也损了侯府的名誉,他为难之下,这才来与你商量是不是”

翟栩得了意外之喜,赞道:“我妻果然聪慧过人。”

姜沁言腼腆笑了笑,有些疑惑:“可是”

翟栩倾身问:“可是什么你尽管说,咱们夫妻谈心,一概无需顾忌。”

“可是这事于你于翟家都无益,你为何帮他”总不会也是出于良心吧,那是他的亲叔父啊。

翟栩无奈地叹了口气:“非但无益,若是闹大了,大哥也要受牵连。”

“那你为何还要这么做”

翟栩往后一靠,听着风声,“四叔的混账事已经做了,查到他是迟早的事,到时他手上的人命更多,侯府照样跟着受牵连。不如趁着现在,咱们自己清理门户,裴谨川心里痛快,咱们家也能清净了。”

翟栩伸出手,覆在她放在桌上的纤手,眸子深沉:“不能因为治病疼,就不治。此事连累大哥也不是冤枉他,你以为这些事他半分不知道他选择装聋作哑地做孝子,那就别怕连累。我为了大哥,为了翟家,做一次不孝子又如何。”

姜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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