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赶紧的给个痛快话
,别跟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叽叽,没种”
贺兰封都惊了,这特么的是三个无赖啊
他看着面前这三人,摇了摇头,“美人不能给,国土也不能让。十殿下和王妃若执意想要赔偿,便换个条件吧只要别让孤王太为难,孤王都愿意奉上。”白鹤染皱了眉,虽然是背对着,但她依然能感觉到苏婳宛的呼吸节奏有了改变,时而急促,时而屏息,时而长长叹息,时而又均匀安宁。这一切都是极其细微之事,即便是陪在身侧的侍女都不觉有异
,却瞒不过她的耳朵。
她知道,苏婳宛是希望自己能被要下来的。
于是她开始坚持这个条件,执着地一口咬死私了的决定“我就要这个美人,你若不给,今天这事儿,没完”
媳妇儿都发话了,君慕凛自然得全力支持,于是点了点头,也跟着开了口道:“那便只要这个美人了贺兰封,将人赔出来,相安无事。如若不赔,本王可不保证你能平安进宫。”贺兰封抬向他二人,面上现了怒容,正要开口说话,却听白蓁蓁又来了句:“对如若不赔,明儿就给你们罗夜国断粮哼用水果换我东秦的粮食,用香料换我东秦的牛羊肉。这些年买卖做得挺滋润是吧便宜占得挺开心是吧该不会背地里还在骂我们东秦是傻子吧五个梨就能换一斤米,三块香料就能换一斤牛肉,你们罗夜国的梨和香料是镶金边儿的怎么着得了便宜还卖乖,到了东秦来不知道
放低姿态,今天看上这个明天看上那个,见一个就想抢一个,怎么着,现在轮到我们抢你的人了,舍不得了你还能不能要点儿脸”
贺兰封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这还不算,关键是白蓁蓁的话竟是句句夹针,且针针见血。
水果和粮食的交换比例,香料和肉类的兑换配值,这个小姑娘居然一清二楚。
他偏头看了一眼自罗夜国跟来的一个随从,却见那随从似也在思考,半晌终于想了起来:“这位小姐是红家”“文国公府四小姐”白蓁蓁一脸的不耐烦,“方才不是说过么,聋行了,别整那些没用的,我姐姐相中了宫车上那个美人,你们只说给不给吧”
第280章 这个美人,你给是不给
罗夜国一时不敢吱声了,方才只说是侯爵府的小姐,可没说是文国公府的。
不过也是他们脑子转得慢了,未来尊王妃可不就是文国公府的二小姐么。而那排行第四的庶小姐,正是一手操控着罗夜与东秦九成交易的红家外孙女。
贺兰封开始为自己先前的鲁莽感到后悔,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随便杠上两位小姐,居然就一脚踢到了钉板上,这真是应了中原那句话,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答案等得久了,白鹤染面上现了不烦躁之色,“一个美人,五分之一国土,如此利益分明的比照竟也能让罗夜如此为难,莫非这位美人对于国君来说意义非凡”她再转过身去看向苏婳宛,目光落在对方那低至心口的衣领处。雪白肌肤上有几处红痕,是之前被罗夜国君公然揉捏留下的印子。她的火气更甚,言语凌厉,开始咄咄逼人“我乃东秦一品侯爵府嫡女,未来尊王正妃,今日宫宴之上皇后
娘娘更是将昭告天下,收我为义女,封我为天赐公主,且授下琉璃印玺。罗夜国君,你公然辱我,可知这是何罪”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一步一步向那贺兰封走去,一直走到与其近至只一步距离方才停下脚步。“罗夜国君,我再问一次,这个美人,你给是不给”
贺兰封这才看清楚白鹤染这身华服,这才发现在其腰封处竟绣着一只浴火而生的凤凰。
不由大惊,这何止是嫡公主的朝服,竟是寓意着其未来终有一日会一飞冲天的可能。
有汗自额间滴了下来,叭哒一下落在手背上。美人与江山,对于国君来说,江山肯定是唯一的选择。但这美人是别的也就罢了,却偏偏是苏婳宛,这个人他绝不能给。“王妃,请恕孤王不能从命。”他看向白鹤染,缓缓表达自己的立场,“这个美人是孤王心之所属,孤王与其的感情正如十殿下待王妃这般。想必日后若是您二位遇上此情此景,十殿下也不会将王妃拱手
让人的。”“满口胡言”白鹤染怒极,广袖猛地挥起又放下,凭空掀起一股刚烈之风,刮得贺兰封脸颊生疼,连左边的发髻都散了几绺下来。她指向苏婳宛,指尖儿直对着其心口处那几道红痕,“这就是你说的心
之所属你们罗夜人对待真心相许之人,就是这个样子贺兰封,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这个美人,你给是不给”白鹤染伸出手,一枚金针夹在指尖,死死抵住罗夜国君的咽喉。金光闪现的那一刻贺兰封想躲,可惜念头刚起,就已经躲不掉了。白鹤染的动作太快,快到惊了他心神,也快到让一直坐在那宫车上对
一切都无动于衷的苏婳宛,终于有了反应。
“放弃吧”一个女声传了来,宛若画眉,却不是飞在林中,而只栖在笼里。“你要不走我,否则就算你们放了他,他也走不出东秦。”
“她说得对。”又有一个声音传了来,静得仿佛能冻住时光流逝,“放弃吧”他踱步上前,看着白鹤染,眼底尽是绝望与哀伤。这是四皇子,君慕息。
白鹤染却不肯放弃,“只要你将她给了我,这东秦大地,我送你出去。”
“二小姐。”君慕息缓缓摇头,“本王说,放弃。”
“四殿下”
“本王的事,本王自有打算,不劳二小姐费心。”他眼里散出冷漠,却也坚决。
君慕凛也上得前来,将自家媳妇儿的手轻轻握住,再亲手将那枚金针取了回来。“染染,听四哥的,他说放弃,我们就放弃。”白鹤染没有立场再要人了,她收回手,也将金针放回荷包里。看看君慕息,再看看苏婳宛,她能分明地感受到来自那二人眼角眉梢的思念和憔悴,也能清楚地体会到那种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痛苦
和无奈。于是她退了回来,退到君慕凛的身边,“既然四殿下说放弃,那便放弃吧只是”她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罗国人,于是突然手向前伸,快得只能见到一袭拖尾的影子,一探一取间,已经将贺兰封揣在
怀中的一枚玉牌取在手中。
“罗夜的国君佩。”她看了一眼那玉牌,确定了这东西的价值。“既然国土和美人国君陛下都不给,那我便要你万贯家财。如此,你可舍得”
贺兰封松了口气,立即道:“孤王舍得。”
“好。”白鹤染扬起手中玉牌,“便以你的国君佩为凭证,以三月为期,你需在三个月人将我要的东西送到文国公府上。如若不到,我便将这国君佩交给旁人,届时”
“届时本王就助那持有国君佩的人入你罗夜,将你从罗夜国君之位上赶下来。”君慕凛勾起一边唇角,邪气迸现。“贺兰封,你可听清楚了”
贺兰封点头,“孤王知道了,请十殿下和王妃放心,家财万贯,三月内一定送到。”
“行了,走吧,别在这儿碍眼,”君慕凛发了话,罗夜国人立即撒离现场,几乎是在用逃的,只一会儿工夫就进了宫门,匆匆往鸣銮殿的方向去了。
君慕凛看向四皇子,轻唤了声:“四哥。”
君慕息摆摆手,衣袖挥动间,万念俱灰。但却还是强打起精神,冲着白鹤染揖手施礼,却并不多言,只留一句:“多谢。”然后转身就走,再没回头。
白蓁蓁顺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以手抵住心口,不解地道:“为何我听着四殿下说话,竟会觉得心里难受得紧怕是他再说几句我的眼泪都得掉下来。这究竟是为什么”白鹤染告诉她:“因为那位皇子的心已经死了,是被一种叫做悲伤的东西一口一口啃食掉的。你看他温文优雅,实则他比任何人都要冷漠。那种冷漠能叫人跟着一起哀伤,也能叫我愿意为了这样一个人
,同那罗夜国君争取一回。”
她说着话,看向了君慕凛,“那日嫡公主遇刺,四殿下赶上了,曾说起帮我在皇后面前挡上一挡。如此,也算是我回报他当日那一份帮护之情吧”
君慕凛笑了,拉起她的手,“染染你这是何必我是能不信你还是能不信四哥”
她亦笑了起来,“也是,我这又是何必呢你我之间用不着讲究这些。”
“那我们该讲究些什么”他凑上前,“染染,要不咱们也讲究讲究。”说着,手臂一弯,“爱妃,随本王入宫。”
她笑着将手伸到他的臂弯中,二人相携而去,只留下白蓁蓁在后头气得跳脚。
“什么嘛,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你们这姐姐姐夫当得也太过份,我还是小孩子呢,可见不得这些。还想不想让我健康活泼的长大了”
君慕凛的笑声扬了起来,“小孩子那本王回头就跟九哥说一声,你还是小孩子,让他注意些影响,别跟小孩子走得太近,以免影响了你的身心健康。”“你”白蓁蓁又气又急,赶紧去追前面二人,“姐夫,你是我亲姐夫,不带这么坑人的。好歹刚才我也帮你们说话了,要不回头我跟大舅舅说一声,给那罗夜国断三个月的粮和肉,直到他的万贯家财
抬进我二姐姐院子里那日为止,如何”
白鹤染无奈地瞪了她一眼,“两国交易,岂是你说断就能断得了的”“怎么就不能断了我听大舅舅说过,东秦跟罗夜的交易不是国易,不是皇上御口亲批的。只不过是两国臣民自发性的以物换物,原本就三五不时因为这个那个的起纷争,甚至动手打架都是常见之事。
所以这个粮肉断与不断,红家还真是能做得了主。”
君慕凛听得连连点头,“小姨子若能说得动红家断了罗夜的粮肉,那本王便在九哥面前多说你几句好话。”
“谢谢姐夫。”白蓁蓁一脸灿烂,这声姐夫叫得很是甜脆。
白鹤染白了她一眼,“以前是谁怕九殿下怕得跟小鬼见了阎王似的”
白蓁蓁扭了扭袖子:“现在也怕啊,就是因为怕,所以才希望姐夫给说说好话嘛”
“真怕”白鹤染摇头,“要是真怕,可要不来九殿下帮你说情,让你能出门做事。”她捏捏白蓁蓁的脸蛋,“我们家蓁蓁长大了。”
白蓁蓁更加不好意思,跟随进宫的宫人听了这样的话却都惊得不轻。难不成白家的四小姐跟九殿下之间还有着什么不可说的故事继十殿下之后,九殿下也沦陷在白家姑娘手里了这简直是神话
几人往昭仁宫的方向一路走去,白鹤染却心事沉重,想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小声问君慕凛:“四殿下是不是生气了嫌我多管闲事”君慕凛摇头,“怎么会,四哥不是那样的人。依着我分析,之所以他不让你再坚持,是不想给你饶上麻烦。那罗夜国君没表面看起来这么好对付,今日能让他轻易低头,十有是不想在宫门口生出事端来,以免坏了他的大计”
第281章 拿出你公主的气势来
白鹤染不知道罗夜人有什么大计,但一国之君悄无声息地进了东秦国都,直到了皇宫门口才露出真身,这也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更不是件好事。
任何一件事情,如果最初就失去了正大光明的本心,那么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会在后面的过程中为一起做事的人蒙上阴影,更何况,原本就站在对立的局面上。
白蓁蓁说:“那罗夜国君长得跟个狐狸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但区区罗夜能掀起什么风浪来那地方还没东秦两个州省大吧难不成还能起了反意,要跟东秦绝裂”白鹤染失笑,“绝什么裂啊,真要绝裂,那国君肯定藏在罗夜不出来。打仗有先锋,没见过皇帝直接深入敌腹的。不过”她的话说到这儿顿住了,再想想,压低了声音道:“不过若是有人与他们里应
外合,那就另当别论了。总之此番罗夜人肯定是要掀起一场风波,但愿我们都能在这场风波里平安无事,但愿东秦也平安无事。”其实她很想说,但愿四殿下也平安无事,可惜,苏婳宛的到来已经不可能让那位皇子独善其身了。打从苏婳宛一只脚踏入东秦皇宫的那一刻起,四皇子就已经参与到了这场风波中来。而且她有一种直
觉,在这场风波中,四皇子怕是会被推到主角的位置上。
她不得不提醒君慕凛:“你们要小心看好四殿下,千万别被算计进去。”
君慕凛却重重地叹了一声,无奈地道:“怕是看不住。只要事情牵扯上苏婳宛,即便明知是坑,四哥也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更何况这还不只是牵扯,而是人都回来了。”白鹤染心头恨意又涌了起来,“罗夜人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东秦皇宫门口对苏婳宛做出那样的事,用意就是激怒我们,让我们看到苏婳宛如今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尚且愤恨,更何况四殿下。”如果
她没料错,罗夜人真正的目的是要以苏婳宛来刺激四皇子,再借由四皇子的手做出一些事情来,他们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