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以利用这个事情大做文章。
会是什么事呢
她脚步顿住,挽在君慕凛臂弯的手突然收紧,有一种沸腾的气势自她周身散发出来,在春末这样炎热的午后,就连发髻间的千年寒冰簪都压不住腾腾热浪。
君慕凛吓了一跳,赶紧问道:“怎么了”同时目光集中在她两眉中间,一脸的震惊。
白鹤染的眉际间泛起一片红雾,此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往眉心中间凑去,很快便攒成了一个小圆点。红得像血,更像苏婳宛眉间坠着的那颗红宝石。白鹤染抽出随身的帕子,往眉心处轻轻抹了一下,那小圆点一下就被抹了下来,未留下一丁点痕迹。她冷笑出声,“罗夜国的毒医,就这么点儿本事。”沸腾之气退去,千年寒冰簪的冰寒之气又覆了回
来,身边人立即又感受到那种舒适的凉爽。
君慕凛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白鹤染手帕上的血迹让他生出了杀人的冲动来。他的女人他都舍不得欺负,罗夜人竟敢对其下毒,这是当他是死的
“将帕子给我,本王给你报仇去”君慕凛说着就要去夺她手中的帕子,却被她躲了。
“我又没中毒,你报的是什么仇”
君慕凛指着她眉心:“这还叫没中毒你刚刚分明是自己在将毒逼出来。”“可那是我故意让罗夜毒医得手的。”她一边说一边将手中帕子谨慎小心地叠了起来,带血的地方叠到了中间,然后塞进一个空荷包里。“将毒逼出来是因为我留着这一滴毒血还有用处,不然我才不会费
这个力气。几种中原罕见之蛇熬制成的毒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白蓁蓁听得直乍舌,“真的没事我可是听说大漠里的蛇十分厉害,不但蛇厉害,罗夜人还会用独特的方法去养蛇,据说养成之后那根本已经不能叫蛇,不但整个模样都起了变化,最主要的,是其身上
的毒素要比先前厉害数十倍。”白鹤染点点头,夸赞起这个四妹妹:“看来红家人真是没少将各国各地的见闻讲给你听。你说得没错,这种毒虽然来自于蛇类,但其毒毒的浓度已经远远超过蛇体本身了。这应该是用特殊的饲养手段使
蛇产生了变异,从而让毒素也产生变异。不过你放心,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毒得了你姐姐我。论起毒之一脉,我才是祖宗”
听她哪些说,白蓁蓁方才松了口气,却又纳闷地问道:“那毒是什么时候下的你说罗夜毒医,哪一位是罗夜毒医啊我怎么没注意到”君慕凛也有同样的疑问,白鹤染告诉他们:“就是站在苏婳宛身边的那个婢女。在你们看来她只是个平常婢女,模样俏丽,年不过二十。但是我曾走近宫车,端详苏婳宛时顺带着看了几眼。那根本不是
年轻的婢女,而是一位至少七十岁的老妇。”
君慕凛听得直皱眉,“易容术”她摇头,“不是,是吃药吃的。”她一边说一边抬了脚步继续往前走,同时告诉他们,“那毒医能取代大巫师的地位,成为罗夜人的供奉,没有点儿大本事又如何能够服众。想来这驻颜的法子就是她的独
门技法之一,就凭这一手,足以让她在一个小国立足了。”她提醒身边二人:“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就好,不要表现出来你们知道我中了毒。估且就让那毒医以为她这毒下得神不知鬼不觉,让她相信我必然然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毒发。不管她给我下毒是为了什
么原因,给她主子出气出好,又或是有其它图谋也罢,总之咱们拭目以待,看看罗夜人届时会有什么精彩演出。”君慕凛听她这样说,总算将腾腾杀气暂时压制回去。只是心里依然十分别扭,当着他的面给他心爱的姑娘下毒,而他却连发现都未曾发现,罗夜毒医的手段竟如此了得这得亏是她们家染染在毒之一
术上技高一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这种滋味真不好受,他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了。而此时的白蓁蓁因为白鹤染居然不怕毒的这个事,又开始惦记起一个老旧话题:白家送去洛城养病的名额,能不能也给她一个
今日的昭仁宫从上到下都是一团喜气,皇后娘娘要收义女,不但封为天赐公主,竟还要授下琉璃印如此一来,意义可就不同了。手握琉璃印,位同嫡公主,又是未来的尊王正妃,单单是这个未来尊王妃的身份,就已经够白鹤染在上都城内横着走了,更何况皇后娘娘今日还准备锦上添花。依目前之势来看,白鹤染位高权重已是
板上钉钉的事。
昭仁宫的宫人们心里都有数,今后待那白家的二小姐一定得同嫡公主君灵犀一般无二。
于是,当白鹤染一只脚踏入昭仁宫的大门,一众宫女太监全部都迎了上来,脸上挂着喜盈盈的笑,呼呼啦啦往她面前一跪,高声叩礼:“给公主殿下请安,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白鹤染实在有些不适应,跪也就罢了,这个千岁之称她如何当得起于是赶紧抬抬手:“快起来,我如今还不是公主,你们不该给我行此大礼,更不该拜我千岁。这样的拜法要是被外人看见,怕是会给
皇后娘娘惹来麻烦。”听了她这话,一个大太监乐呵呵地说:“请公主殿下放心,别说昭仁宫里头的事传不到外面,就算是传了也不怕。谁吃饱了撑的敢找皇后娘娘的麻烦啊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是皇上听见了,他老
人家也是不会介意的。”
君慕凛点点头,“没错,母后决定的事,就算是父皇心里头有异议,他也不敢吱声。”
白鹤染捏了他一把,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对那些宫人道:“快带我去给娘娘请安吧”
宫人们簇拥着他们几个往正殿里头走,期间有人多看了白蓁蓁几眼,白鹤染赶紧介绍:“她是我的妹妹,今日随我一同进宫参加宫宴的。”
这些在宫里做事的人一个个的很有眼力见儿,一听她如此说,便知这位妹妹一定是同白鹤染关系很好的,于是立即笑着问好,到是把白蓁蓁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终于进了正殿,陈皇后早已经等不急,都快追到门口来了。白鹤染迈过门槛直接与她走了个:“你们两个来日方
长,本宫同阿染可是难得叙叙母女之情,凛儿你快站一边儿去,得让本宫跟新女儿多培养培养母女情份。”
就这样,白鹤染的叩礼都没来得及行,就被陈皇后给拉到凤椅上并排坐了下去。
这弄得她十分尴尬,连连推辞说:“凤椅不是阿染能坐的,让别人瞧见了不好,不好。”陈皇后眼一瞪:“本宫说你坐得,你就坐得。谁敢说不好你虽是本宫将要认下的义女,但是你救过灵犀的命,灵犀的身体里头流的是你的血,你在本宫这儿的份量同灵犀就是没有分别的。这凤椅灵犀从小就爬在上头玩儿,她坐得,你自然也就坐得阿染,过了今晚,你就是真真正正的天赐公主了,从今往后,给本宫拿出你公主的气势来”
第282章 天大的事,母后替你做主
白鹤染实在是服了这位皇后,君灵犀的身体里流的是她的血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就算她是给君灵犀换过血,也不至于说得这么邪乎啊
可陈皇后却不在意那些个,她硬生生将白鹤染按在自己身边坐下,拉着白鹤染的手各种嘘寒问暖,从白兴言对她好不好,一直问到临来之前有没有吃点东西掂掂肚子。听说白鹤染来之前还真没吃东西,立即就让御膳房去准备,一定要在宫宴开始之前先吃一顿,还说得很有道理:“宫宴上那些吃的都是形式上的,为了摆着好看。而且男男女女的那么多人在,谁好意思
真动筷子夹肉吃啊最多也就是喝点酒意思意思。你这一天没吃东西哪应服得了那个场面,在母后这儿先吃一顿,省得一会儿饿了。”
白鹤染十分无奈,苦苦哀求道:“娘娘,真不用那么麻烦,您要真怕我饿着,不如弄些点心来吧,我最近减肥,不吃太多饭,进些点心就行了。”
陈皇后都惊了,“你都瘦成这样了还减肥”说完又想到了一个关键之事,于是脸一板,不快地道:“怎么还跟本宫叫娘娘呢你如今应该跟灵犀一样,称我为母后。”白鹤染赶紧起身,后退几步跪到陈皇后面前,双手前伸以额点地,认认真真地道:“阿染年幼丧母,本以为此生已无机会再享慈母关怀,却不想竟得皇后娘娘如此厚爱收为义女,这于阿染来说是三生之
大幸。阿染叩谢母后恩典,终此一生,尽忠尽孝,以报母后关怀。”陈皇后这回没拦着,郑重地受了白鹤染三叩之礼,直到三个头磕完这才又道:“叫一声母后,咱们这个礼就算成了,回头宫宴上本宫授你琉璃印玺,也就是走个形式,昭告天下。你我母女情份从这一刻起就是个开始,阿染,母后除了一枚琉璃印之外也没有别的好送给你,但是你记着,从今往后本宫就是你的母亲,灵犀就是你的亲妹妹,不管你在宫外遇着了什么委屈,只需进宫来同母后说,天大的事都
有母后来替你做主。”白鹤染鼻子发酸,如今她也是有母亲的人了,虽然这个母亲来得颇为周折,甚至是不打不相识,但是她打从心里喜欢这位皇后,也喜欢她的妹妹君灵犀。如此情性的女人坐在凤位上,方才是她之福,
亦是东秦之福。
她抬起头,看向陈皇后时眼眶是湿润的,但嘴角却扬着收不拢的笑。“母后。”她认认真真地叫了这一声,眼泪终于掉了下来。“阿染会孝顺您,谢谢您给了阿染一个完整的人生。”
陈皇后将她扶起,越看越是喜欢,两人坐在凤椅上又哭又笑的,惹得宫人也跟着抹眼泪。到是白蓁蓁有些懵圈,她小声问君慕凛:“姐夫,这是怎么个情况皇后娘娘说她以后就是我姐的亲娘,我姐就是她的亲女儿,那你跟我姐不也成了亲兄妹了这身份有点儿乱啊你俩都是亲兄妹了还
怎么成婚岂不是乱了套”君慕凛抽了抽嘴角,“小姨子啊想当初本王的爹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本王的娘说啥都要认这个女儿,没人敢拦啊你一听一过就算了,左右你姐夫我不是皇后亲生的,你姐跟这个便宜娘亲关系处得再
好,外头的人也知道是个干亲,应该没人会挑这个理。”
白蓁蓁点点头,“也是,就姐夫你这个爆脾气,谁敢挑理那除非他是疯了。”
君慕凛“切”了一声,“本王的脾气虽然不好,但要说爆,那跟我九哥比起来可差得太远了。那天为了给你出气,生生把郭碧玉给活蒸了,你说谁能爆过他”
白蓁蓁捂了捂心口,“别说了,太恶心了。”
君慕凛也捂了捂心口:“你站我远一点儿,你身上那股味儿实在熏人。”
白蓁蓁往边上挪了几步,一脸不高兴地嘟囔:“什么味儿啊我也没用香料啊”
“你们俩在下头嘀咕什么呢”陈皇后的声音传了来,吓得白蓁蓁扑通一下就给跪了。
陈皇后往下瞅了一会儿,又听白鹤染给介绍了句,这才恍然:“哦,你就是红家的那个外孙女。来来来,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
白蓁蓁微微抬头,却不敢直视皇后,只向下看着鼻尖儿,鼻观口口观心,有一种被送进皇宫甄选美人的感觉。
然后就听陈皇后又说了句:“不错,果然是个美人胚子,本宫瞧着合适。”
白蓁蓁正囧了,这难不成真选美人入宫开什么玩笑,她可不是来干这个的。于是没忍住,接了句话:“启禀皇后娘娘,臣女是来参加宫宴的,皇后娘娘您可千万别想歪了。臣女才十二岁,还未到入宫的年龄,而且臣女也不想入宫,毕竟家里有个姑姑在后宫侍候,我再进宫就乱
了辈份,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很是尴尬。”
陈皇后听得直糊涂,于是问白鹤染:“你这妹妹在说什么”
白鹤染抚额,“母后见谅,我这四妹妹思维比较跳跃,我估计她八成是误会了您的意思,还以为您说瞧着合适,是想把她收揽入后宫妃嫔队伍里呢”陈皇后都听乐了,“这个孩子,还真是跳跃啊皇上都多大岁数了,还选什么妃嫔美人,本宫美的他还给他操那个心。”她看向白蓁蓁,忍不住笑道:“快起来吧,本宫说瞧着合适,是瞧着你跟本宫
的另一个儿子合适,跟皇上可没什么关系。”白蓁蓁闹了个大红脸,这笑话可闹大了,临来之前她姨娘千叮咛万嘱咐,说进宫千万不要乱说话,更不要胡乱揣摩主子们的心意。可她就是没忍住,结果一猜就错了,还错得这么离谱,这叫她的小脸
儿该往哪处放哦
她现在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还起来呢,起什么起啊,她哪有脸起来。当下就以手掩面,懊恼得没脸见人。君慕凛笑得肚子都快疼了,接过宫人端上来的点心亲自送到陈皇后和白鹤染面前,然后一点儿都不客气地挤着白鹤染一起坐了下来,这才继续笑白蓁蓁:“一天到晚唬了吧叽的,打从第一回见着你就没
见你正经过。真想不明白我九哥怎么就栽你手里了,这恐怕就是世人常说的什么一物降一物吧”
白鹤染斜了他一眼,“这是凤椅,你挤过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