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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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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 分节阅读 90

d默语一怔,随即大惊,“莫非我们中计了”

第142章 怀疑锦荣院

怎么可能中计

白鹤染指指床榻上的白兴言,“中计是中计,但却不是我们,而是他。”

默语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因为小姐昨天晚上就来过了,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但老爷不知道是谁做的,暗卫们也未曾发觉小姐您进来过,所以老爷怀疑是自己的暗卫”白鹤染点点头,“不知过了今晚他是会继续怀疑暗卫,还是另有所发觉。但不管他怎么想,这个罪都得一直受,不管是睡着还是醒着,都得承受溺水的痛苦。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他罪有应得的报应。

次日清晨,白兴言又在一片潮湿中惊醒过来,这一次的恐惧比前一晚更甚。

同样的梦境,一连两晚,醒来时周身上下同样的一片潮湿,这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他所经历的一切,绝对不是梦境,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他是在夜里被人沉溺入水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啊昨夜他遣走了所有的暗卫,整座和合园无一人把守,就连元赤都被勒令不许靠近和合园一步。且他没有睡,一直提着十二万分的警惕保持着清醒,就是想要亲眼看一看,在漆黑夜幕中,究竟是什么人

闯入这座和合园,对他下如此毒手。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又睡着了,一点征兆都没有,他甚至都不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总之就是这样又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宿,又被人填进水井,提一下放一下,不停地淹来淹去,肚子里

也不知道灌了多少水,他感觉自己走路都能听见肚子里晃动的水声。

白兴言伸开双手,一双手上全都是伤,关节处的新伤覆上旧伤,血迹斑斑,左手的小指甲都掀翻了,钻心地疼。他是又气愤又恐惧,将府里从上到下都怀疑了个遍。原本以为是有反水的暗卫,可现在他不这样认为了,暗卫们都是在一起休息的,除非集体反水,否则另人一人或两人有特殊的行动,其它人不可能

没有察觉。他手下的暗卫武功到何种程度他是清楚的,相互之间都差不太多,不可能一个人瞒天过海行这种背主之事。

如果不是暗卫,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白鹤染了。

虽然昨天他已经排除了白鹤染的可能,但再次发生这样的事,却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往那个丫头身上想去。毕竟目前在这座府里,白鹤染是武功最高的一个。

白兴言惊出一身冷汗,一座有四个人把守的和合园,尚且能让她来去自如,就更别提昨夜没有任何防范了,自己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任其取杀。白兴言恨得咬牙,越想越是觉得自己的分析有道理,可白鹤染为什么要那样做那死丫头对他从来都没有好脸色是真,但平日里打压得还不够吗他什么时候在她面前讨到过便宜为什么还要来此一

招这根本就是要将他往死里整。

他越想越是惊心,这样的报复方式让他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隐秘之事,莫非对方是在用同样的手段来给那个孩子报仇

不可能

他当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当时白鹤染才刚出生,他也将所有知晓那件事情的人统统灭了口,不可能还有人知道,除非他猛地一惊,怎么忘了这茬儿,当年淳于氏的产房可不只是那些被灭了口的人进过,因为有人从那里抱走了刚出生的白鹤染,送到了锦荣院儿。那是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不对劲,那个丫鬟这些年

似乎再没有见到过,是去了哪里又或者说,根本没有丫鬟去抱孩子,抱孩子的人就是他的父母自己

白兴言越是分析越是心惊,一会儿工夫就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汗一下来就觉得浑身发冷,连着被浸了两晚的井水,终于让他生病了。老爷病了,整个文国公府都忙碌起来,请大夫的请大夫,熬药的熬药,煲汤的煲汤,来来往往的很是热闹。新做的府门也正好在这一日安上了,大门一关,终于阻挡了外界喧嚣,可却阻挡不住街里坊

间对于白家热情的谈论。

才半日不到的光景,就已经有传闻流到府外,传闻是这样说的“文国公府是真穷啊,当家的国公爷病了,却连看病的银子都出不起,大夫的诊金都要拖欠,太丢脸了。”人们说得一点没错,白家是拿不出钱来给白兴言看病,钱都用来修大门了,原本公中帐上还剩下的几十两银子这几日也开销光了,帐面上已经出现赤字,别说诊金,就是下顿该吃什么都不知道。要不

是府里还有存粮,怕是全府上下都得饿肚子。

迎春将这个消息传递给白鹤染时,笑得都快直不起腰,“小姐您说这一次大小姐还会出银子吗奴婢是这样想的,这种好机会可是很难得,以大小姐的性格应该会极力表现。”

白鹤染没接话,默语却泼了一盆冷水:“银子还真有人出,但不是大小姐,而是三老爷。”

迎春一愣,“三老爷三老爷怎么会知道这个事老爷生病也不过半日而已。”默语冷笑出声,“有人不要脸,自己没钱,就递话给二老爷和三老爷,让他们出。结果二老爷家说自己比国公府还穷,二夫人甚至还拿上次寿宴送礼的事说话,说穷得把当年老夫人给的儿媳礼都送出去

了,哪还有银子给国公爷看病。但三老爷人厚道,没好意思拒绝,就在刚刚,府上收到了将军府送过来的一百两现银,大夫的诊金都付完了。”

“啊”迎春很是失望,“谁这么不要脸巴巴的去跟人家要银子”

白鹤染终于开了口,“还能有谁,咱们家国公爷本人呗”

迎春气得直跺脚,“老爷就是欺负老实人,欺负三老爷老实。”

白鹤染耸耸肩,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思量着白兴言经了这两夜的折腾,会不会有所感悟。一旦他想到了什么,又该如何应对会不会想到老夫人当年抱走了她的那件事情呢

白兴言的确想到了,而且就是被这么一想一吓,再夜里一冻,才一病不起。

不过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将军府送来的银子起了作用,大夫给下了好药,让他在傍晚的时候就能起身,在地下溜哒溜哒了。

白兴言心里有事,又如何能在和合园待得住,病刚见好就出了门,套了好几层衣裳,外头还裹了件冬日里穿的斗篷,直奔着锦荣院儿那头就去了。他到时,李嬷嬷正在同老夫人说起三老爷派人送了银子的事。老夫人叹着气感慨:“他们三个里头,我对老三照顾是最少的,因为他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可是没想到,真到遇了事,最能借上

力的反而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个孩子。”白兴言一进屋就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就不痛快起来“母亲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本国公这些年对白家的贡献还不够大我辛苦谋划复兴文国公府,难道就是为了我自己难道受益的也就是我自己

母亲如此说话太伤人了。”老夫人紧皱了一下眉,闷哼一声反问他:“你这是在质问老身还是认为老身沾了你的光,享了你的福白兴言你别忘了,你是我生的,没有我也就没有你。今日之事也确实是你三弟救了你的脸,全了

文国公府的脸面,否则你堂堂文国公把家里管得连请大夫的银子都没有,还有脸提贡献有谁的贡献是献成这般的”白兴言裹着毛斗篷坐了下来,脸始终阴沉着,“母亲这会儿想起老三的好了,当年也不知道是谁从不给人家好脸色,逼得老三年纪轻轻就去从军,命都差点没在战场上。人家现在因祸得福,不但人活着

,还捞了个二品将军来当,不知母亲面对这些,又会做何感想”老夫人被他堵在当场,没了话说。曾经,曾经她也还年轻,也身陷于妻妾争宠之中,也看小妾生下的儿子横竖都不顺眼。当年白兴仓是府里最被忽视的一个孩子,因为嫡子有两个,庶子的存在对于一

个世袭的国公府来说,不但不是人丁兴旺的表现,反而是争夺爵位的阻碍。所以,当白兴仓在这个家实在待不下去,想去军营试试时,她是撺掇老国公同意的。哪怕白兴仓的生母跪着求她拦住老爷和儿子,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将那个孩子送出家门。甚至后来过了这么多年,她

依然介怀她丈夫同别人生下的那个儿子。

可是最近一段时日,随着她对自己这个大儿子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却又开始发现白兴仓的好来,又开始想到白兴仓虽然被她嫌弃和刻意忽视,却从头到尾没有对她这个嫡母有任何不敬的表现。不管是过年还是过节,该到的礼数全都到,就是平日里也多有关怀,三五不时就会有东西送过来,有时虽然就是点吃的,可那也是孩子的一片心意呀毕竟她亲生的都做不到,一个庶子能做成这样,

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老夫人长长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愿再多说话。白兴言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他今晚过来不是为这个,而是为了探查一件十几年前的旧事

第143章 水鬼讨命

“儿子这几日总是做噩梦。”白兴言状似闲聊般同老夫人说起,“梦里我被人倒吊着扔入水井,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又提起来,很是难过。”

老夫人一愣,随即不屑地道:“噩梦而已,有什么稀奇”

白兴言摇摇头,又强调了一次:“我说的噩梦,是我被人溺在水里。母亲不觉得奇怪么”

老夫人气恼地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也做过掉到河里的梦,那又能如何”

话是这么说,可是此时老夫人的心里却已经掀起了千层波涛。溺水,这两个字就像一只铁锤,重重地朝着她锤打下来,直接打在她藏在心底十几年的那个秘密上。

不过面上到是镇定的,甚至还在追问白兴言:“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白兴言笑了下,“没什么,就是同母亲随便话话家常。罢了,咱们不说梦里,儿子到是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前些日子我出门时,看到一个孩子被人沉在水里,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死了。那是个男孩儿,也

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竟如此狠心,将刚出生的孩子直接溺亡。母亲您说,这样的事情是不是特别令人愤怒”

老夫人的心又是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她现在已经可以断定白兴言是在怀疑她、试探她了。她担心了十几年的事情终于发生,难道秘密当真就守不住了吗

她心下有些慌,李嬷嬷在这时适时地插了一句话:“哟溺死个孩子还是男孩儿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老爷是在哪里看到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家溺死男孩儿”老夫人被李嬷嬷这一惊一乍的给拉回神儿来,赶紧也跟着道:“就是,若说是女孩儿兴许还能有几分道理,可男孩儿就唉”她叹了一声,摆摆手,“也兴许是人家有难处,穷苦人家要养活个男孩儿

可不是易事,将来还要娶媳妇,花销太大。总之,没有人会无缘无故不要孩子的。”

白兴言挑眉,“母亲,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们府上,您又做何感想”老夫人一愣,“我们府上”随即摆摆手,“不可能,那绝不可能。我们白家缺的就是男孩子,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扔了兴言,你莫要胡说八道,是不是病糊涂了有病就好好养着,跑到我这里来发什么疯男孩儿不男孩儿的,你有这个工夫就把你的女人们接回来,好好疼着,再给老身添几个孙子孙女才是正经事。叶氏和红氏你不愿意接,那林氏也该回府了吧这一趟娘家回得也是够久,老身看

她根本就是将夫家给忘了。哼”

她适时地岔开话题,总算将这个事给揭了过去。

白兴言也没有继续试探,只点点头说了句:“儿子知道了,母亲歇着吧”

他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锦荣院儿。老夫人直到亲眼看着他越走越远,最后连影子都见不着时,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却又紧张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她问李嬷嬷,“你说,这都过去了十几年,兴言怎么会突然又再一次

提起那件事情他是来试探我的吗还是应该说成是警告”李嬷嬷其实比老夫人心里更有数,因为她在不久之前刚刚把真相告诉给白鹤染。难不成是二小姐说了什么不对,二小姐不会出卖老夫人,所以老爷的态度“老奴认为肯定是试探。”她这样告诉老夫人,“毕竟当年的事谁也没抓到真凭实据,老爷总不能硬往咱们身上栽。兴许是病着,容易胡思乱想,也兴许是听到老夫人夸赞三老爷,心里堵着气,所以故意说了这些话。老夫人您可千万别多想,别自己

吓自己。”老夫人很想相信李嬷嬷的话,可却明白,信了那就是自己骗自己。白兴言不会无缘无故来这么一出,肯定是抓了什么把柄在手里,再不就是遇了什么事情。总之她得一切小心,一旦那件事情保不住,

她绝不相信这个已经丧尽天良的儿子会放过她。从老夫人处回来,白兴言坐在和合园的屋子里,左想左想都不对劲。白鹤染才多大年纪能提得动自己那可不只是提着,还要从屋里挪到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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