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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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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云瓷被欺负狠了,又实在贪恋姜槐身上的味道,她忍着泪点点头,脑子一片空白。

见她如此,姜槐加倍用心安抚。

足足过了一刻钟,云瓷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姜槐与她做了何事,想到自己在她身下承欢的情景,顿时羞得厉害。

算起来,除却新婚夜姜槐这般待她,往后那几日向来浅尝辄止,阿兄在这事上多有节制,就不知今日为何天未亮就对她

她想了想,问道:你、你又梦见我了?魅意流转,听得云瓷差点咬了舌头,嗔恼地看着做坏事的某人。

姜槐怜惜地侧身抱着她,哑声道:嗯,梦到阿瓷了,醒来再无法抑制。

她看着小姑娘:还好吗?

太刺激了,腿软~云瓷手搭在她腰腹,呼吸平稳后柔柔一笑:竟不知阿兄如此喜欢在梦里和我阿兄这样子,就不怕把自己憋坏吗?

姜槐小脸微热:总要等阿瓷身子调养好

姜槐~

嗯?

你很喜欢和我做这些事吗?

自然。

云瓷心里满了甜蜜,她小声地凑在姜槐耳边:你轻点,醒着醒着再来一次好不好?你我是夫妻,夫妻做这事不是很正

未尽的话碎在唇边,春宵帐暖。

繁星闪烁,清辉皎洁。半个时辰后,骤雨初歇。姜槐搂着她道:要再睡会吗?

垂眸,无人应,却是她的小姑娘已经累昏过去。爱惜地为她掩好锦被,姜槐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原道梦境颠倒,直到云瓷睁开眼望见身上清晰可见的吻痕,这才静静笑开。

姜槐笑望着她:累吗?

还好。云瓷动了动锦被下修长的腿,轻声道:阿兄待我再温柔不过,睡一觉已经好多了。

那我伺候阿瓷更衣?

云瓷害羞地冲她笑:好啊。

年轻的一对新人从榻上起身,用过早饭,云瓷理好衣衫带着念儿前往新建好的红妆书院。

姜槐亲自送她出门,嘱咐念儿:照顾好夫人。

念儿含笑应是。

云瓷便要走,被姜槐叫住,她回眸浅笑,语气里浸满宠溺:阿兄,又怎么了?

姜槐看了眼念儿,念儿自觉背过身去。

舍不得你走。

姜槐揉捏着她柔韧的手指,无精打采的模样看得云瓷嗔笑:你都缠了我许久了,还不打算放人吗?今日书院正式建成,我不去,景阳可是会恼的。

我知道。姜槐不好意思地松开她,抬眸细细看着,云瓷被她看得双颊染了红晕,轻声道:你还要看到几时?

姜槐不情不愿地移开视线,末了抬手为她整了整衣领:去吧。

小姑娘冲她暖暖一笑,羞意爬上心尖,小声道:记得想我~

嗯!

得到满意的答复,云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忍住凑上前道:我尽量早点回来陪你~

姜槐被她哄得天真地笑起来,赞道:今天的阿瓷比昨天更漂亮。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一旁的念儿心里连连叫苦,好容易两位主子不再你侬我侬,她松了口气,跟着云瓷前往书院。

新建成的红妆书院坐落在泗水河畔,与洞庭隔了三里远,堪为山清水秀之地。

高高的白玉牌坊刻着勤学笃行,文武双修的篆文,一朝从红妆社改为红妆书院,引来不少人围观。最要紧的是,书院传出消息,挂匾当日,棋圣会现身露面,亲自主持招生。

有棋圣坐镇,四面八方慕名而来的学子数不胜数。作为大禹国第一座女子学院,尚未正式挂匾,已然名声极大。

来了吗?棋圣大人来了吗?

还没,再等等。

来了吗?那人踮起脚尖道:那是不是将军府软轿?里面坐的会是棋圣吗?

咦?是棋圣,定然是棋圣了!候在一侧的丫鬟看起来格外眼熟!

软轿停在书院门口,轿帘被掀开,山风拂来,云瓷俯身从软轿走出来,看着陡然安静的人群,笑了笑:诸位,早啊。

美人一笑,威严敛去,看起来着实亲切。

围观的百姓话匣子一下子被打开,七嘴八舌同她问候着,更有背着书箱跋涉而来的女子问道:棋圣果然会主持此番招生么?想要入院,考核会不会很难?

这是多数人关心的问题,场面安静下来,云瓷柔声道:此次确由我负责招生,但凡有真才实学,来者不拒。

一句来者不拒激起众人求胜心,至于能不能通过入院考核,人们心里各自谨慎掂量着。

估摸着火候,卖菜大娘热情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问了,哪有把人堵在门口的道理?想要报名入院的,待挂匾之后,尽管来试试吧!

云瓷莞尔:不错,就多谢诸位捧场了。

纵然早早来了,她也被堵在门口将近两刻钟,人群自发给她让出一条路,踏进书院,景阳和青敖见了她齐齐松口气:总算来了。

云瓷温温柔柔地笑道:怎么?我纵成棋圣,也仍是书院先生,你们很怕我来不了么?

景阳朝她促狭地眨眨眼:纵你是书院先生,也是某人娇妻啊,棋圣大人若溺在温柔乡,忘了我们这小破书院,我与阿敖又能说什么?

知她打趣,云瓷极为认真地考虑一番:也对,还是温柔乡好。那我还是回家好了,阿兄在家等着呢。

她作势要走,被景阳急急拉住:啧,算我怕了你了不该逗你。来都来了,哪能轻易走?你走了,今日这场大戏,谁来主持?外面那些人大多冲你来的,不如棋圣大人赏个脸?

两人相视一笑。

景阳是亲眼见识过两人情深,羡慕的同时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尤其在得知簌簌恋慕姜槐时,再看云瓷,她总觉心底不舒服。如今这一打趣,那股不舒服在笑容里彻底散开。

见状,青敖暗暗将心放回肚子,她道:再过一个时辰便要挂匾,来吧,咱们先熟悉熟悉流程。

三人兜兜转转坐实了至交好友的名分,如今又要为书院前程打拼,云瓷功成名就成为四海棋圣,然而景阳与青敖抱负未展,于情于理,总归能者多劳。

挂匾与招生的事落在云瓷头上,碍于她盛名极大,景阳提议由她担任院长,被婉拒。

青敖见二人犹在推让,洒脱笑道:这有何难?朝堂之上尚分左右,不如你二人同为院长,两厢弥补,对书院发展更有利无弊,怎样?

景阳率先点头:我觉得极好。

推脱不过,云瓷只好应下。

眼看时辰将近,社员们聚在一处崇拜地望着坐在正堂静静饮茶的棋圣,若按以往她们早就上前打招呼,此刻却畏首畏尾竟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商议好正事,云瓷垂眸饮茶,余光瞥见门外的旧日同袍,放下茶杯忍不住迎了出去:你们围在这作甚?为何不进来?

她看向西蝉,笑道:还有你,素日与我亲厚,怎么也生分了?

西蝉被她说得面色羞红:没、没有生分。

还不进来?稍后挂匾,我等自要代表书院从那道门走出去,到了那时,你们也要居于人后吗?

一席话说得诸人瞬间清醒过来,扬名的好时机,此时不抓紧,那才是做傻事。

西蝉巴巴地凑过去:阿瓷姐姐,新婚大喜!

谈及新婚,那些同袍也跟着凑热闹,一人一句恭喜,场面融洽。

景阳见此唇角微勾,眉眼间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红妆社能发展为大禹国第一女子书院,其中不知费了多少辛苦,如今终于迈开这一步。

她心里极为欢喜,当即清声道:从今天开始,书院没有四海棋圣,有的只有新任院长云先生。

众人应声俯身:见过云先生,见过院长!

依着规矩,云瓷只回了半礼。

鞭炮声响起,红妆书院门口人头攒动。碎散在地的炮竹碎屑铺了一地,一片喜气洋洋里,书院先生并肩站在一处。

为首的景阳下意识看向云瓷,两人极有默契地掀开红绸,红妆书院四字烫金匾额映入人前。

来人,挂匾!

大年十二,红妆书院问世,甫一问世,名声便与四大书院并驾齐驱。

景阳殿下筹谋,女状元青敖督建,今上出资,棋圣负责首届招生考核,禹州城贵女齐聚,不断有极远处的女子闻声而来,想要借此一展抱负。

报名者众。

最后一道考核试题写好,云瓷放下笔杆,端起茶杯聊作休整。

另一头,诸位同袍对于谁来做武先生产生争议。

书院更多的是文先生,文先生负责教授四书五经琴棋书画甚至女红刺绣,至于武先生,则要负责教授学子骑射武艺。

女子之中,骑射好的几乎全都出自武将世家,而将门女中,有人推崇赵家嫡女,亦有人举荐连家三小姐,说来说去,能胜任的人选依旧不多。

几番商量,敲不定主意,西蝉灵机一动,提议道:我这儿倒有个好人选。

嗯?说来听听?

西蝉问道:大禹国武将之□□夫最好的是谁?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镇国大将军!

有人很快反应过来,惊声道:不会吧?你竟然想请大将军入院做武先生?

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可你们别忘了,咱们新任院长是谁。

你的意思是

众人眼睛一亮,沉吟道:若大将军肯入院教授学子武学,简直再好不过。可他堂堂大将军,哪怕院长在此,他会答应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一刻钟后,云瓷展开同袍递来的折子,一眼在武先生一栏看到姜槐的名字,不由失笑,当即唤了西蝉来:是你想出来的馊主意?

西蝉一阵委屈:哪里是馊主意了?阿瓷姐姐新婚燕尔留大将军一人在府也不妥。况且将军本事高强性情温和为人清正,书院若能得他相助,日后谁还敢说女儿柔弱?

她笑嘻嘻道:强身健体,文武兼修,本就是书院最早定下的准则,阿瓷姐姐不如考虑考虑,成与不成,好歹也要问过大将军意愿啊。

伶牙俐齿。云瓷顾自轻笑:好,那我回去问问她。

西蝉眼睛眯成一条线,像极了被满足的小猫咪:哪还需要问过?阿瓷姐姐若允了,姐夫难道能说不么?

促狭。不过这话你倒是说错了,大事小情我自然听她的,她若不愿,我岂有难为她的道理?

陡然被秀了一脸恩爱,西蝉笑意微僵:反正道理都是阿瓷姐姐的。

云瓷嗔她一眼,眼里笑意温柔:此乃书院清静读书之地,莫要再打趣了。

一日之内,报名上千人。

忙到最后,不知不觉天边已经升腾起暗色,想到应允过姜槐的,云瓷懊恼扶额。

景阳见她如此,问道:迟了吗?

云瓷摇摇头:还好。

青敖心思细腻且眼力极好,眸光深处掠过一抹笑意:阿瓷快回去吧,剩下这些我来就好。

新婚夫妻,总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处的。云瓷不愿推诿:那我改日请阿敖往聚仙楼用饭。

这自然好,做些零碎小事,能教阿瓷自掏腰包,值当。

两人说说笑笑,念儿殷勤地为自家夫人披好大氅,云瓷回眸道:那我先走了,明日再见。

嗯,明日见。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景阳忽然问道:阿敖这辈子不打算再对他人动心了吗?

青敖凝在眼角的笑意缓缓褪去,她整理着手上名册,低声道:见识了她那样的品行相貌,我还能对谁动心?

一声轻叹散在空中。

阿敖与我,同病相怜。

看着眸光黯淡下来的景阳,青敖的心不知怎的被刺痛了一下天之骄子,皇家血脉,如何喜欢一个人也这般难呢?

景阳。

嗯?怎么?

我与苏簌簌发了邀约帖,她琴艺极好,来书院教授琴艺再合适不过。

茶盏险些被打碎,景阳掩饰着惊惶:你你为何不事先告诉我?

景阳。

青敖认真道:你既然放不下她,不如再试试吧,机会难得,若有希望,我祝你心想事成,若注定无功而返,殿下应趁早死心。大业未遂,耽于情爱,我总觉得会坏事。

很长时间景阳没再言语,直到暮色渐沉,她闷声道:知道了。

暮色四合,姜槐守在将军府门口望眼欲穿,直到望见街角被抬来的软轿,她唇边染笑,快步迎了过去:阿瓷!

听到那声熟悉的轻喊,云瓷挑起帘子,隔着窗口与她对视:你怎么跑过来了?

我想你。

轿夫支楞着耳朵正准备偷听,结果两位主子又不吱声了。

所谓眉目传情,哪怕姜槐没再说话,也惹得云瓷红了脸。

两人一个在外面随着轿子走,一个坐在软轿挑着帘子和心上人对视,云瓷以唇语回她:我也想你。

一时,姜槐笑得风流倜傥,柔情满溢。

回到将军府,换过常服,云瓷拉着她手坐在饭桌前,问:想不想去书院做武先生?

武先生?姜槐执了汤勺喂她,沉吟道:要教授女孩子习武骑射吗?

云瓷眨眨眼,眸光不经意落在摆至桌角的松鼠桂鱼,姜槐抬手贴心地将松鼠桂鱼放在她手边,小姑娘笑意愈深:不愿的话那就不做,左右你整日忙碌,我也乐得见你得几分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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