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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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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姜槐喉咙发出轻微的吞咽声,再轻微也入了云瓷的耳。小姑娘露出得逞的笑:你很热吗?

姜槐点头:我想

想什么?

我想阿瓷是在诱惑我。

有吗?云瓷笑得开怀。

有。

那你想做什么?

姜槐看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姑娘,憋屈道:什么也想做。

云瓷被她逗笑,笑颜绽开如盛开在午夜最美最纯洁的昙花,姜槐被她轻而易举勾了心神,神色辗转迷离。

看清她眼里的波涛暗涌,小姑娘笑吟吟道:不准想哦~你入夜而来,若与我在闺房做些不该做的,我倒要以为你专程来占我便宜,用意不纯。

姜槐心思通透,也跟着笑了起来:当然,我为阿瓷美色所迷,却也能为阿瓷持守做君子。

云瓷心里暖融融的,与她咬耳朵。

恋人间的私密情话,听得姜槐小脸微红。

云瓷爱极了她此时的女儿态,忍不住道:在想什么?

姜槐稍微沉吟,也学着她方才的样子耳畔低语,听得云瓷脸色涨红,情潮翻涌没忍住在她脸颊亲了亲。

姜槐喜得心花怒放:这是奖励吗?

喜欢吗?

爱极了。

云瓷想了想,伸手解了她的衣带,姜槐微惊:阿瓷作何要解我衣服?

小姑娘坏笑道:阿兄心跳越来越快了,需要降降热。

姜槐大囧。

雪色里衣在灯光下映照地越发温柔,云瓷感慨道:这是我亲手给阿兄做的。

姜槐平稳着呼吸:嗯,我贴身穿的,哪件不是阿瓷做的?

云瓷被她这句话熨帖地芳心更暖,看着姜槐那张天生寡欲的脸,遂起了撩拨心思,软绵绵道:阿兄,其实我很喜欢你之前那样看我~

之前?姜槐没反应过来。

就是之前啊~云瓷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柔声道:你忘了么?

外袍衣领因着动作微微敞开,姜槐顿悟后便觉喉咙一阵干哑:我我要去沐浴

云瓷爱她那些不正经,也爱她此时的正经,从阿兄眼神举止里,她能感受到阿兄给予她的满腔赤诚。

情爱惑人,于是便显得尊重更可贵。

她不再魅惑姜槐,反而认认真真从她怀里起身。

褪去外袍,姜槐着了里衣往浴室行去。

云瓷喟叹一声,暗暗攥紧掌心,她要早点功成名就,如此,就能不带遗憾的嫁进将军府。听着浴室传来的粼粼水声,心思浮动,脸色越来越红。

岂不知此刻的姜槐衣衫尽褪,满脑子想的都是小姑娘玲珑身段,她克制着咬牙,仍没挡住唇边碎开的一声低吟今夜的阿瓷,美得乱人心魂。

那些曾经看过的图册渐次在她心里翻腾,姜槐双眼紧闭,沉心入定。

三刻钟过去。

姜槐含笑从浴室走出,长发微湿,云瓷羞得不敢多看,她当然晓得阿兄为何在浴室拖延至此,眸光看向桌上放的食盒,问道:阿兄怎想起连夜送吃食了?

姜槐当然不能承认她已经住在小姑娘隔壁,她一身清爽挨着云瓷坐下:我亲手做的,想着阿瓷未曾尝过,就送来了。

食盒被打开,云瓷惊叹她心思巧妙:这都是给我的吗?

雕刻精细的糕点,各种在外见不到的吃食,三层食盒,每一层都充满了惊喜。

阿兄真是天才,我却不知还有什么是阿兄不会的。

姜槐不以为意:小道而已。

云瓷不赞同:就是小道,能讨我欢心,难道不值得阿兄自豪吗?

姜槐点头:当然值得。

云瓷被她眼里的柔情看痴了,轻扯她衣袖,小声道:阿兄不要那样看我~

哪样看你?说完姜槐耳尖窜上一抹红,低声道:知道了。

云瓷默不作声品尝小食,嘴里甜甜的,心里也甜甜的,她看着沉默寡言的姜槐,大发慈悲道:呐,准你喂我,好不好?

好啊!姜槐顿时来了精神。

眼里那抹陡然被点亮的光芒,看得云瓷心尖直颤。她强忍着没对姜槐做什么,细心感受,不禁感叹:今夜月光真温柔。

每样小食她都认真地尝了尝,担心吃多了不克化,在得到小姑娘连番夸奖后,姜槐收起食盒。

云瓷坐在桌前茫茫然仍觉得饿,她看着姜槐,看着她笔挺俊雅的身姿,越看越饿。

秀色可餐,可秀色能看不能尝,生勾得人心里生出烦闷。

姜槐执了她的手带她去梳洗:怎么了?没吃好?

云瓷摇摇头:阿兄今夜还走吗?

不走了。姜槐揉捏着她的手指:我陪你好不好?

好~

一瞬,那些烦闷烟消云散,云瓷眼里重新有了明亮的笑意。及至到了内室,她竟有些紧张,看着姜槐,鬼使神差地绕到她身后:我为阿兄更衣如何?

姜槐清正的目光有一晃摇动:阿瓷

她转过身来手搭在小姑娘腰间,哑声道:我喜欢阿瓷。

云瓷没理她,径自服侍她上榻,指尖尚未碰到姜槐衣角,就被人拦腰抱着滚到榻上,这一刻,她的心竟出奇地安定。

她目光灼灼地望向姜槐: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

姜槐解了衣衫,为两人盖好锦被,就在云瓷等得心生困惑时,她凑过去与她耳鬓厮磨:阿瓷,今夜我没穿云茧蝉衣。

云瓷心底的火蹭得被她点燃,颤声道:你你什么意思?

姜槐的头埋在她侧颈:我不能对阿瓷做什么,但阿瓷可以

话没说完,小姑娘的手已经熟门熟路地探进来

这样吗?

对。

月光温柔地倾洒进来,直到姜槐呼吸渐沉,云瓷辗转难眠:阿兄?

姜槐双眼紧闭,没再吱声。

我对阿兄做什么都可以吗?

四周静悄悄,她倾身而上,衔了那瓣唇,呼吸交缠里,姜槐任她施为,细心品味着美妙销魂的滋味。

云瓷动作一滞,敏锐地察觉到:阿兄是醒了吗?

就在她愣神的空当,腰肢忽被禁锢,姜槐慢腾腾睁开眼,音色婉转流淌:阿瓷,继续啊~

第072章

继续?

继续什么?

云瓷羞得浑身发烫, 下意识用衣袖遮住姜槐的眼睛:你在装睡吗?

声音从唇边流泄开来,其中的魅意轻颤听得她耳根通红。小姑娘羞愤咬牙,不等人回答,又问:很享受吗?

淡香盈袖,姜槐笑着捉了她的手,阿瓷掌心烫得厉害, 那烫蔓延过去, 她的心也烫得厉害。

她笑起来颇有几分风流倜傥,又因了动情忍性, 眉梢带着女儿家独有的柔软克制:我不能对阿瓷做什么, 阿瓷想对我做什么, 我不介意的。

她的手轻轻抚在小姑娘脊背,在那连绵的羞意上再次添了把火:阿瓷的味道美极了,我喜欢~

原本她不说这句话,云瓷还能强迫自己稳住心神装作若无其事地睡下, 可她说了, 她就免不了嗔恼,秀眉挑起,反问:味道好极了?

没防备她忽然变脸,姜槐木讷地眨眨眼:清甜, 至今留有余味~

云瓷眸光幽深, 贴近她耳畔道:那想不想再尝尝?

她身子俯下来,女儿香勾魂夺魄,姜槐直觉小姑娘态度透着古怪, 喉咙里那字想还未出口,就被一脚毫不留情地踢下榻。

翻脸不认人的小姑娘眉眼清冷,目光蒙了层秋日寒霜,她居高临下的重复道:还想尝吗?

姜槐想笑不敢笑,阿瓷恼羞成怒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她强忍着摇摇头,心里念叨着想,嘴上却道:不敢~

小姑娘惯来矜持,情动难耐偷吻自己,姜槐装睡装得好好的,奈何阿瓷唇舌滋味太美,一时不慎被引得泄了心意,教她察觉。

她此刻的想法便是后悔,十分后悔。

早知如此,装也要装得像些,阿瓷喜欢亲近她,这是好事啊,她不该打扰阿瓷的。

云瓷羞极恼极,一脚将人踢下床,见她还在傻乎乎笑,免不了又心疼起来,担心自己方才那一脚没控制好力道,拢了拢衣衫,板着脸道:柜子里有备用枕被,阿兄便在房中将就一宿吧。

强撑着说完这话,她蒙了锦被合衣躺下,背对着姜槐,两只手却止不住发抖。

今晚已不是她第一次轻薄阿兄,可每一次将手探进她衣衫,那感觉又不同。

第一次是她得知阿兄为女儿身,她纵着性子在她身子摸过,所到之处,哪怕是女儿身,正因为是女儿身,更令她情难自抑。

第二次是在将军府她的闺房。她仗着醉酒好生揉捏那雪团,轻一下重一下,每次姜槐都任她胡为,一点点养着她的胆子。宠着她,纵着她,惯得她无法无天。

云瓷轻捏着掌心,心道:脱去云茧蝉衣的阿兄身段其实极好,每寸肌肤都裹了女儿家的柔软,却又不失充满力量的柔韧,看上一眼就能引得人想要不顾矜持地尖叫。

她亲吻了阿兄,被阿兄看到了。

阿兄竟也会装睡啊。

云瓷心里甜甜的,胀胀的,她这样,姜槐很喜欢吗?可再喜欢,为何要睁开眼呢?继续装下去不好吗?

脸皮薄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将自己裹在锦被,呼吸轻轻的,软软的,那些情动甜蜜属于少女的心事被她掩饰地极好。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她又忍不住乱想,仅仅摸一摸亲一亲就能令她灵魂发颤,若再做其他事呢?

不管是她对阿兄做什么,还是阿兄对她

云瓷下意识咬唇:不能再想下去了。

理智仅仅坚持了几个呼吸,她再次想到窄巷被阿兄压着咬唇的一幕,心如鹿撞。

两人暗许终身后,那是阿兄唯一一次主动亲近她,带了惩罚的意味,极尽挑拨。

也是那一次,她恍然意识到,她的身心很难去抗拒姜槐。她长叹一声,转身看向姜槐:阿兄~

姜槐从柜子取了枕被,很惊讶阿瓷会在这时喊她,长腿迈开,挨着她的榻打好地铺,温柔道:怎么了,还在恼吗?

云瓷轻轻嗯了声。

姜槐笑着宽慰她:阿瓷这样我很喜欢呀。

她又在说喜欢了。

云瓷拢着锦被手放在胸前:姜槐,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这么欺负你,你也不会恼吗?

不会。我为什么要恼?姜槐长腿委委屈屈地伸开,枕着手臂道:我愿意被阿瓷欺负。

姜槐

什么?

我们真能有自己的子嗣么?

姜槐一愣,眼底卷起细细的波涛,她沉默半晌才想起回答小姑娘的问题:能,只要你愿意,只要我愿意,我们会有子嗣的。

云瓷羞得不敢再言,她没去问为何两个女子能有血脉延续,她只知道,她愿意。她愿意为阿兄诞下骨血,她们未来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阿兄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而她的情意一日比一日深重,越靠近,越不能自持。那种融在血肉骨髓的情一点点烧起来,烧得她灵魂发出舒服的轻吟。

阿瓷。

嗯?

姜槐目光空洞地望向半空:我有一个秘密一直不敢和阿瓷说。

为何不敢?

怕阿瓷知道真相后,远离我,畏惧我。

不会的。云瓷拢着被子侧身同她道:我既能接受阿兄所有的好,就能接受阿兄所有的不好,人无完人,我晓得的。

不,你不晓得,阿瓷,你不知黑暗席卷时灵魂战兢时的绝望,你不懂生不如死时自我厌弃的苦恼姜槐闭上眼,滚烫的泪被她一点点逼回:

能遇见阿瓷,能与阿瓷在一起,我心是欢喜的,是雀跃的,我曾自暴自弃,也曾了无生意,阿瓷是我的救星,是光,是火,是引我脱离苦海的仙子。我爱阿瓷,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的灵魂都刻着阿瓷的印记。

云瓷既羞且喜,一瞬忘记呼吸,阿兄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啊。满室安静,她的心砰砰乱跳,侧耳倾听,那些羞意忽然散去,她紧张道:阿兄你在哭吗?

我难道就不能哭吗?姜槐轻笑:再强大的人都会哭啊。

不要哭。

短暂的无言后,云瓷温柔道:姜槐,我爱你~

那些如潮水涌来的黑暗,那些闭眼就能看到的血腥,那些人性背后的险恶,那些埋葬在陈年的腐朽,顷刻间,被小姑娘温声细语驱散。

姜槐从噩梦里挣脱出来,后背浸了层冷汗,她惶恐又感恩地抚上心口,感受到心脏的跳动,慢慢弯了唇角:阿瓷,我也爱你~

很爱很爱,爱到不敢让你知道我真正的坏。

你很难过吗?云瓷说出的每个字都倾尽了她所有的细腻温柔:阿兄,要不要我抱着你睡?

那些矜持羞恼,与心上人突如其来的难过相比,不值一提。

她坐起身,涨红着脸耗尽浑身勇气问道:要我陪你吗?

月色里,姜槐笑得格外温暖:不用。我也想给阿瓷最好的。

聪明人说话从来直接而隐晦,云瓷感动她给予的珍重,心弦颤动的同时仍不放心道:姜槐,我看不得你难过,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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