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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完反派后,他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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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罪臣一直在秦海关与匈奴殊死搏斗,同大庆的士兵们患难与共!

听到这话的重阳没忍住笑意,偷摸摸地在楚晏身后勾了下唇角。

陆良厚着脸皮看向站在旁边的楚晏,一脸希冀道:是吧,广陵世子?

那双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就差求着让楚晏承认他所言属实了。

楚晏心里嫌恶,别过了眼,重新面向上方的封长行,模棱两可道:神武将军的确一直在秦海关。

说完,他隐晦地看了眼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反应过来,忙道:殿下,这孽子第一次上沙场,抵不过定远将军和广陵世子的足智多谋,但他从小一腔热血忠胆,对大庆更是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叛军出逃之举。

这次的事错在他决策失误,所以中了匈奴的埋伏,老臣自愿以头上这顶乌纱帽谢罪,同时恳请殿下退了与家中小女的婚约。

听完他这一席话的群臣皆是沉默不语,因搞不懂楚晏对户部尚书的态度,所以都不敢在贸然开口。

封长行心里确实要退婚约,但由他口中说出来显得太过薄情寡义,既然现在户部尚书给了台阶,他也就勉为其难地顺着杆子下了。

楚晏眼底划过是冷意,继续开口道:陆尚书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望殿下三思而后行。

封长行耐人寻味地觑着他,不明这人为何今个一直帮户部尚书说话,良久,他才收回视线,平淡道:广陵世子所言没错,户部尚书为官多年,兢兢业业,的确没犯过什么错处,所以孤便免了陆良死罪。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封长行瞥向伏在地上的户部尚书,沉声道:革去官职,驱逐出京,后人不得为官为将。

尚书可有异议?

无。户部尚书一口应下,跪拜道:草民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提要我其实每次都是认真想的,只是你们看着都像是取着玩儿的

第107章 庆功

罚完了,就该封赏。

太子若想表现的大度,那在此事上便不敢懈怠,以免惹人诟病。

不过匈奴进犯一事在前,十几个城池失守也是真,后来的事只能当做将功补过。

但在封长行看来,这次是他输了。

百般谋划,千帆算计,楚家的军权没有到手,册封广陵世子爵位的圣旨也已经拟好了。

本来以为会轻视自己的人,最后却早已对自己防备于心。倒是自己小看了这位从小养尊处优,目中无人的广陵世子。

封长行收敛起心里复杂的情绪,面带笑意地望向底下站着的挺拔身影,温和道:父皇昨夜与孤谈起广陵世子封赏一事。

袭爵的圣旨明日便送去王府,只是广陵世子为大庆立下了汗马功劳,光是袭爵,孤和父皇的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再者定远将军为国捐躯,理当是要重赏的。

楚晏眼睫低垂,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意。

这人定是要搞什么名堂。

多谢殿下,这乃末将份内之事,不足以挂齿。

封长行笑了笑,突然说:听闻定远将军膝下有一女,排第三,是广陵世子的妹妹,不知现在可否定了婚约?

楚晏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攥紧藏在袖中的拳头。

原来,他现在竟把主意打到了楚东歌的头上。

回殿下,家妹年纪尚幼,不到适嫁的年纪。楚晏沉声开口。

封长行神色不见异样,只笑道:孤只是说定下婚约,可不是让世子的妹妹现在便出嫁。

莫非,世子是舍不得这位妹妹?

语罢,他便危险地眯起双眼,朝殿上的群臣也不由收敛呼吸,忐忑地等待着楚晏的回答。

楚晏哪能听不懂他一语双关的意思,淡漠道:女子到了年纪自然是要出嫁的。

不过她父王才刚过世,现在不宜谈论婚嫁。

听闻这话的封长行倒是笑起来,朗声道:世子想必是误会了,你不必紧张,孤只是说说。

既然现在是谈论封赏一事,世子身上已有广陵王的爵位,那也谈不上加官进爵,不如孤代父王做主,册封给世子的妹妹一个正二品的爵位如何?

正二品的爵位!

虽没明说,但已经是在间接暗示要册封世子的妹妹为郡主了!

满殿鸦雀无声,众臣神色各异地看向坐于龙椅上的封长行,只见他始终带着和善亲切的笑脸,让人摸不准其心里所想。他们又只能把目光移到了前面站立的楚晏身上。

楚晏欠身道:恳请殿下收回成命。

家妹并未立过大功,且她母亲身份低微,在世时只是父王的一房妾室,区区庶女哪能担不上这么重的爵位。

世子说笑了。封长行淡笑道:的确嫡庶之分是从古至今定下来的规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父皇平日里也特批庶子入朝为官,现在孤加封庶女爵位,想必父皇也是同意的。

楚晏听他这话的意思,便心知这人是拿隋庆帝来压自己一头了。

众大臣心里暗暗好奇,为何太子执意要给世子的妹妹册封爵位。

其他人不知,楚晏是门儿清的。

既然匈奴送来了和亲公主,大庆为了以示诚意,也定当选出一位公主当和亲,但隋庆帝膝下除了那位早就下嫁的公主,便再无其他人选。所以现在封长行干脆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

以封赏为由,把爵位册封给家中的楚东歌。

既然没有公主,那到时候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一位郡主去和亲了。

楚晏当真没想到,这太子也会狗急了跳墙,直接明面上同自己闹翻脸。

一席官面子话说的漂亮,又找不到错处,楚晏心里就算不愿,也不得不隐忍着答应。

那末将代替家妹,先行谢过殿下。

答应只是缓兵之计,他不会让楚东歌嫁去和亲。一是因为路途遥远,二是因为曼达两兄弟同自己势如水火的关系,楚东歌嫁过去,定会受尽欺凌。

虽然关系不好,但毕竟是自个沾了几分血缘的妹妹,楚晏也不会放任不管。

所有的事既然已经安排完了,封长行便直接道:若无事启奏,便退朝吧。

见没人再上奏后,他从龙椅上站起身,朝楚晏淡笑着说:孤已备好了庆功宴,今晚世子同孤好好喝几杯。

另外

他话音戛然而止,良久,又耐人寻味地笑道:孤听闻广陵世子的那五千精兵,以一敌百,英姿勃发,不知世子可否赏面让他们一道前来,让孤今晚也开开眼界。

楚晏早就料到他会来这出,所以才会让重阳与金岚同自己一道进宫。不过剩下的鬼骑兵皆被留在府中,而今早带走的是,提前在大庆的jūn_duì里挑选好的五千身强力壮的士兵。

是。他波澜不惊地应下。

既然备了宴,楚晏自然要晚些时候出宫。

出了金銮殿,小春子领着楚晏和重阳等人一同往内殿走去。

虽是庆功宴,但因还在丧期,所以办的并不浓重。来的都是几位老臣,且都是以茶代酒,筵席上也皆是素斋。

楚晏见到坐于对面的封寒萧,眼里微沉,没想到今日连吃斋礼佛好几个月的三皇子也来了。

三皇子的到来,封长行心里也有些惊诧。

对于自家三弟,他还是了解其心性的,要论沉得住气,这宫里可没人能敌得过他和贤妃mǔ_zǐ。

果然还是广陵世子面子大,孤平日里都见不到几次三弟的人影,没想到今个托广陵世子的福,倒让我们兄弟二人共同出现在这筵席上。

他说话的语气意味深长,话里也含了好几层意思。

好了想只是无心开句玩笑,坏了想则是暗示两人背地里恐怕有什么勾结。

作为正主的楚晏和封寒萧却神色如常,不知是没听懂,还是故意装作没懂。

封寒萧笑道:回皇兄,于公,广陵世子立了大功,身为皇子,当是要恭贺一声的,于私,广陵世子乃我与皇兄的堂弟,久别重逢,若我不出席,岂不是显得太过寡情寡义。

一番话轻而易举地带过封长行的怀疑,楚晏看着茶碗里漂浮着的茶沫,暗忖果然这位三皇子也不容小觑。

至于他今晚到来的目的,其实楚晏也不知。他与这位三皇子并未有太多交集,而且若说封长行最忌讳的人,自己其实只能排第二,第一还是这位瞧着不显山不漏水的三皇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今晚他出现在这庆功宴上的举措,显得太过唐突和冲动,若被封长行说成有意与自己亲近,他便是能说得清,封长行怀着的戒心也会不减反增。

不过楚晏对他俩的明争暗斗并不太在意,反正自己只需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便好。

正出神的功夫,楚晏竟看到殿外走进来一道单薄的青色人影。

他走得慢,脚步也轻,周围的大臣都未有察觉。直到在封长行的下方落了座,众人的目光才转移到他的身上。

只见这人衣着朴素,但一张脸却生的昳丽异常。尤其是那双秀美的黑眸,说是复杂多情,看着又显得清澈纯粹,你说清澈纯粹,看着又多了几分沧桑世故。总之一句话,琼枝玉树,形似谪仙,瞧着漂亮又羸弱,但你却丝毫生不出小看的意思。

大臣们都纷纷猜测起了这人的身份。

楚晏眼底幽暗,从傅时雨进来后,便一动不动地落在他身上,那炙热的目光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认识一般。

傅时雨浅浅蹙眉,心知这人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让太子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样,好让太子怀疑自己。

果然封长行发现了楚晏的目光,不由淡淡一笑,询问道:世子与孤的太傅是旧识?

听到太子说这位面若冠玉,相貌年轻的公子竟是自己太傅。众臣纷纷面露惊讶,既然担得起太傅一职,那再怎么也快是不惑之年。

可这位公子再怎么瞧,就算往大了想,也顶多刚及而立之年,如何有能耐成为传授太子学识的太傅。

楚晏收回目光,漠然道:不认识。

傅时雨心里嗤笑,没想到这人现在也玩欲擒故纵这一招。

刚刚才盯着自己猛瞧,现在说不认识,岂不是故意让太子往掩盖真相那方面去想。

虽然不想理会楚晏的这些小心思,但他不太喜欢别人算计自己。

微臣的确与世子见过几次。傅时雨如实道。

坐在楚晏下方的重阳突然开口,不止见过,他们还

话还没说完,他就察觉到了来自两个方向,但同样凌厉逼人的视线。重阳喉结滚动了一下,临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封长行的目光移到重阳脸上,笑眯眯道:还发生了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

重阳瞥见傅时雨睨过来的目光,硬着头皮说:他们还一同喝过酒,还睡过

睡过一间房。

哦?封长行一脸兴味,有这回事?

傅时雨平淡道:去边陲的时候,广陵世子受了重伤,被微臣救过一次。

楚晏听着他的解释,心里有点不太舒服,的确现在隐瞒才是最正确,也是最理智的选择。但听着这人云淡风轻地带过他们在边关发生的所有,心里便像是戳了根刺,不痛,但总是莫名的去在意。

不止呢。重阳大声道:军营里爆发了疫病,傅太傅连日帮士兵诊病,带领大家度过了难关。

他这话听着有些阴阳怪气,仿佛在故意暗示着什么。傅时雨扶额叹了口气,暗道今晚这憨憨是故意要把楚晏同自己栓在一块了。

重阳本以为这么说了,太子再怎么也会对傅公子有所怀疑,但他却只是望向傅时雨勾唇浅笑,温和道:没想到太傅竟然在孤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无闻地为大庆做了这么多事。

重阳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但碍于场合不对,又只能勉强忍耐下来。

傅时雨宠辱不惊地说:是这位将士夸张了,微臣只做了该做的,再者微臣不过一介文人,哪来如此通天的本领。

带他们度过难关的是广陵世子,微臣只是在军营里当了几天的杂役。。

楚晏眼里微沉,冰冷地瞪他一眼。心里怒火翻涌,但最后只努了努嘴,并没有拆穿他的谎言。

太傅辛苦了。封长行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心,看向底下坐着的大臣,突地郑重其事道:太傅陪伴孤多年,是孤的入幕之宾。

只是近日他身子抱恙,在宫中静养,所以孤只是封了官职,但并未让太傅入朝参政。

语毕,他又看向坐在下方的楚晏和重阳,有意无意地说了句,孤与太傅,感情深厚,关系匪浅。

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轻易挑拨得了的。

知道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楚晏面上却不见气愤,依旧镇定自若,良久,才没头没尾地说道:殿下所言极是。

若能被轻易挑拨,那又如何能谈得上感情深厚?

这话明着是在附和封长行的话,但在有心人听来这其实是暗讽封长行。

他和傅时雨的关系并不如他口中所说,不然现在也不会故意开口挑衅。

作者有话要说:九点还有一更。

第108章 无耻

许是感知到了世子和太子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这顿庆功宴也跟着变了味儿。加上不能饮酒作乐,所以筵席上的气氛也显得很是冷清,大臣们这顿饭都吃的有些食不下咽,胆战心惊。

刚刚说话的这位将士,看来就是世子摩下jūn_duì的大将了?封长行意味深长地看向正襟危坐的重阳。

楚晏没开口,淡淡睨了眼旁边无动于衷的重阳。

重阳脸色沉了沉,默然片刻后,从案后走出来行了礼,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请起。封长行像是对重阳饶有兴趣,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笑道:听闻世子只带了这五千兵,便救出了困在秦海关的大庆士兵,那为何之前又要放任匈奴在大庆的国土上祸害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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