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对你的喜欢总比昨天多一点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47章

许久再无动静, 桑萸试探地唤:“顾寅眠?”

男人含着倦意, 嗯了声。

桑萸蜷缩在他怀里, 一动不敢动:“你醒了吗?”

他回:“似醒非醒。”

桑萸:……

“那你睡吧。”

耳畔是他短促的一声笑:“不然呢?”

桑萸浮想联翩,有些羞,又有些恼。

横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顾寅眠将下巴抵在她肩上, 鼻音有些重:“今晚我抱着你睡,让你慢慢熟悉我的味道。”

桑萸:……

夜过于漫长,桑萸终是在窘迫中沉沉睡去。

却苦了立下豪言壮语的顾寅眠。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温香软玉在怀,再强的意志力也得土崩瓦解。

漆黑的房间,顾寅眠感受着怀里平稳的呼吸声,嘴角牵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何为自讨苦吃?这就是了。

婚礼的后天, 桑萸便去上学。

大三学业吃紧,她不想耽误太多课程。

顾家长辈很尊重他们的决定, 反正蜜月旅行什么的,都可以往后推延。

去教学楼的路上, 陈露盈悄声问她:“桑萸,看见我们送你的礼物了吗?”

桑萸语含歉意:“对不起呀,这两天有些忙,我回去就看。”

陈露盈偷笑:“我们三人穷得叮当响你是知道的。所以呢, 我们为你凑了份小礼物,希望你别嫌弃哒!”

桑萸脸颊红红:“你们能来,我就很高兴。”

陈露盈暧昧地说:“希望你看到礼物时, 也一样高兴哒哈哈哈!”

桑萸:……

婚礼喜糖与巧克力余下许多,临出门,苏小灿把桑萸书包塞得满满的,叫她送给同学们吃。

到了工作室,桑萸分给大家,只推脱说有亲戚结婚,这些零嘴多得吃不完。

得了糖巧克力,同学都很会说场面话,让桑萸帮忙传达他们对新人的祝福之情。

陈露盈在旁边意味深长说:“放心吧,祝福那么多,新人肯定能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

桑萸:……

桑萸在孙柔桌上也放了盒糖与巧克力。

倒不是示好或炫耀的意思,既然其余同学都有,总不好独独略过她。

上课时间,孙柔回到座位,看到那两盒碍眼的东西,她脸都气绿了。

偏有好心同学提醒道:“是桑萸带来的糖,说是她家亲戚结婚,这些吃不完,所以分给我们了。”

这些糖巧克力一看就是高档货,不是市面上买得到的那种。

似是瑞士定制,包装细致精巧。

孙柔双手握拳,十指泛白。

嫉恨如熊熊烈焰,几近把她湮没。

什么亲戚结婚?

明明是她自己结婚,和那个姓顾的男人。

原以为他们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却没想到——

孙柔并非出身显贵,她家境只称得上小康。

但她自小美貌嘴甜,一路以来,结识了不少非富即贵的男人。

前天孙柔闲时翻看朋友圈,正巧看到有位富二代发布的新动态,那天他恰好在参加婚礼,而婚礼上的新人,赫然就是顾氏最新掌舵人顾寅眠与桑萸。

那男人竟是西锦数一数二显贵的顾氏子孙?

既然如此,像他这种天之骄子,为什么要娶桑萸这种满大街都有的女人?

孙柔不可置信,不甘嫉妒得快要发狂。

凭什么?凭什么桑萸可以,而她就不行?

整日课程结束。

桑萸同室友们挥别,小跑着奔向顾寅眠停在校门外的车。

新婚的第二天。

他家小顾太太看起来很活泼,风吹起她额间乌发,脸颊因奔跑生出浅浅的粉晕。

像是在邀请他轻咬一口。

顾寅眠忍住了。

他轻笑说:“发生了什么好事?瞧你笑得那么甜。”

桑萸有些脸红,难道她不是一直都这么笑的吗?

顾寅眠给她系安全带:“家里煨了参鸡汤,说要给你补身子。”

桑萸受宠若惊:“我身体很好呀。”

顾寅眠漫不经心说:“没办法,你体谅下苏女士第一次当婆婆的心情!估计还新鲜着!”

桑萸:……

用过丰盛的“儿媳妇”晚餐,桑萸开始拆礼物。

新婚那日许多宾客都送了礼,堆满整整一间屋。

桑萸随意翻了翻,便失了兴致。

她找到室友们送的粉色礼盒,解开蝴蝶结绸带,揭开盒子的刹那,桑萸表情很精彩。

那是一套很sexy的睡衣。

布料简直少得可怜。

红黑色,蕾丝,透明……

“桑萸?”走廊外传来顾寅眠低沉嗓音,“你在里面吗?”

猛地阖上礼盒,桑萸紧张得鼻尖都在出汗。

偏她慌乱至极,礼盒竟被她右手无意拂到地面,轻微一声“啪”,挑逗意味十足的蕾丝睡衣露出庐山真面目。

“你先别进来。”桑萸臊红了脸去捡。

但为时已晚,顾寅眠已推开门。

而桑萸正捻着那薄薄布料准备塞回盒子里。

两两对望。

顾寅眠诧异地看了眼满脸通红的小姑娘,然后,他目光定在那几近透明的睡衣上。

尴尬。

桑萸把睡衣拿在手里不是,扔了也不是。

片刻,顾寅眠淡定地移开目光,他眼神落到别处,看起来从容不迫的样子:“妈找你,等下去趟她房间。”

桑萸细如蚊蚋般嗯了声。

旋即,顾寅眠踱步离开房间:“那我走了。”

桑萸:……

回到卧房,顾寅眠面无表情的脸色终于变得狼狈。

失笑地倚在墙面,他松了松领口,唇间溢出一声无奈喘息。

原以为把人顺利娶到手,至此他便能高枕无忧。

哪知路途漫漫,任重而道远。

他的意志力,未免还是太差强人意了些。

桑萸从苏小灿房间回来时,顾寅眠已冲完冷水澡。

轻易被激起的旖旎总算被暂时压制。

顾寅眠不露声色地擦拭着湿发:“妈同你说什么?”

桑萸避开顾寅眠投来的视线,她特地走到离他很远的地方,把卡放到桌面,不安的说:“妈妈把婚礼礼金都交给我们了,我说不要,但她非要给我们。”

顾寅眠哦了声:“你拿着吧。”

桑萸忍不住抬眸看他:“我……”

目目相触,桑萸倏地躲闪开来:“太多钱了,还是你处理比较妥当。”

顾寅眠眉眼晕开笑意:“你总是瞅着地板干什么?地板长得难道比我好看?”

桑萸:“……”

顾寅眠不以为意说:“先放你那,有需要时,我找你拿。”

桑萸只好妥协。

洗完澡,桑萸安安静静躺到顾寅眠身旁。

他在看一本红色硬壳书。

桑萸摸出手机,准备随便刷刷新闻打发时间。

宿舍群里有未读消息,点开看,这帮始作俑者们正在问,问她觉得这份礼物怎么样,还问顾寅眠喜欢与否。

桑萸:……

她们怎么好意思呀!

连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桑萸偷偷瞥了眼顾寅眠,决定不要理这群小坏蛋们。

把手机放到一旁,桑萸把身体埋进被褥里,闭上眼睛。

“准备睡了?”顾寅眠从书里抬眸。

“嗯。”桑萸没有睁眼。

顾寅眠搁下书,关灯。

窸窣声中,他侧身拥住那团绵软,声色低哑:“一起睡。”

桑萸:……

黑暗里,触觉与感官格外敏锐。

桑萸不自觉绷紧脚趾,男人呼吸之间的暖意拂过她脖子,痒痒的。

还是没办法适应。

或者说,好像很难忽视他的存在。

上次在那辆车里,桑萸是第一次意识到顾寅眠也是个有生理需要的男人。

如今他们亲密无间地睡在一起,他真的,毫无反应吗?

这是不是证明,他对她,其实没多少兴趣呢?

日渐清冷的深秋夜晚,桑萸脸颊生出滚烫的热意。

她赧然的同时,又有些说不出的失落与黯然。

耳畔呼吸声均匀,桑萸辗转着翻身,她更睡不着了。

她望向黑咕隆咚的窗外,惆怅地抿抿唇。

在此刻之前,桑萸从未考虑过这方面的事。

女人的魅力是什么呢?

漂亮的脸蛋?还是完美的身材?

她好像……

桑萸下意识揭开被子瞄了眼自己的身体。

室友与棠梨都曾夸她身材好,所以,顾寅眠注重身材这方面吗?

是不是她年纪太小了?

很幼稚?

都二十了。

不过小他六岁而已。

桑萸翻来覆去,动作尽量轻浅。

她再度转换姿势时,一道幽幽的男声忽而传来,似含叹息:“再不老实,后果可就要自负了小姑娘。”

桑萸:……

男声黯哑,语气别有深意。

桑萸身体僵住,杏眼睁得圆且大。

许久许久。

桑萸躲在被子里,嗡声说:“也不是,不可以的。”

很快又说:“我们不是因为爷爷才结婚的吗?你、你不想要个孩子吗?”

这些话用尽了桑萸的勇气,她羞得像是只熟透的小龙虾,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气氛缄默。

顾寅眠的眸色被夜染得浓黑,复杂盛满眼底。

他在沉寂里轻轻开口:“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

桑萸忍不住辩驳:“我不小了。”

顾寅眠嘴角微弯:“睡吧。”

隔了会儿,桑萸慢吞吞嗯了声。

她明白。

这是拒绝的意思。

顾寅眠不想碰她。

羞怯赧然在这刹那烟消云散,心底只余难堪。

“桑萸,”片刻,顾寅眠黯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徐徐响起,“我说过给你时间适应这一切,所以,下次如果你再说类似的话,我不会再放过你,知道吗?”

“……”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顾寅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的底限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的意志力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夜半,桑萸睡得迷糊,依稀听到浴室传来轻浅的水流声。

她凭感觉伸手去摸,身旁空无一人。

当时也没觉出不对劲,桑萸蒙头睡到天亮,醒来才隐约生出几分猜测。

清晨的阳光笼住男人英俊的沉睡面容,桑萸匆匆收回目光,她掐了把脸颊,却挥不去心口的烫意,原来顾寅眠对她,也不是毫无感觉的对吗……

写生画展已经结束,桑萸把展出的画都搬回画室。

她又挑了两幅,打算拿去让潘教授指点挑选。至于艺之美的评选,桑萸并不抱希望,重在参与就行了。

晌午在宿舍睡了会儿,桑萸用清水洗脸,有些倦怠地同陈露盈去画室。

陈露盈没有午睡的习惯,她很有精神地在吃石榴:“桑萸,你很困哦?”

桑萸蔫蔫点了下头。

陈露盈暧昧地轻笑:“昨晚没睡好哦?”

桑萸一时没听出言外之意,嗯了声。

陈露盈笑嘻嘻道:“新婚嘛,蜜里调油,我懂哒。”

桑萸:……

算了。

本想解释一番的桑萸老老实实把话咽回肚子里。

如果她否认,估计陈露盈会说她欲盖弥彰什么的。

深秋的校园被银杏叶的金色填满。

行走其中,说不出的浪漫惬意。

课业画到一半,桑萸揉着眼睛望了会窗外。她的四幅画都已经选好,但潘教授今日不在学校,只能明日再去找他。

桑萸起身把画搬到另边,以免挡住空间。

动作间,盖在画框的浅灰色绸布倏地滑落在地。

“桑萸我来帮你。”吐掉嘴里的口香糖,陈露盈蹬蹬跑来,同她讲,“也不知道潘教授会选哪一幅诶?反正我特别喜欢《寂静深处有人家》,我猜……”话语戛然而止,陈露盈声音突然变得既严肃又震惊,还含着几分恐惧,“桑萸——”

“嗯?”桑萸回眸看陈露盈。

仿佛见到什么可怕的画面,陈露盈眼睛睁得极大,怒意像是要在她脸上蔓延开来。

桑萸跟随她视线落定在墙角。

那幅《寂静深处有人家》,已面目全非。

画框的钢化玻璃不见了,墨般的颜料大团大团泼在画布,再看不出原本模样。

做这事的人似对画或桑萸有极大意见,还用刀在画布上狠狠划了十多道。

狰狞的刀痕仿佛是一张张裂开的大嘴,向她们无情又嘲讽地笑着。

“桑萸。”足足半晌,陈露盈才从巨大的不可置信中回神,她怔怔望向身侧的女生,一时竟说不出安慰的话。

作品对于创作者意味着什么,根本无需赘述。

所以,她没办法开口。

视线凝在那幅被毁掉的画上,桑萸看起来没有反应,可沾上两撇油画颜料的手却颤抖不止。

沉默了会儿,桑萸揭开剩下三幅画的画布。

潘教授点名要的《寂静深处有人家》与《沉睡小镇》都被毁了。

只有今天上午才挑好的两幅油画幸免于难。

渐渐地,四周有同学察觉到不对劲。

他们围过来,尖叫着,谩骂着,怀疑着……

到最后,每个人都开始为自己开脱。

耳畔仿佛有无数只蜜蜂闪动着翅膀,桑萸脑袋像是要炸开。

吵嚷声中,有老师过来主持大局。

这并非小事。

尤其桑萸的那两幅油画已被潘晓岳指定,极有可能择其一去参加专业赛事艺之美。

简短商量后,系主任王哲在班上召开会议,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无非是想让那人自动站出来。

还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主动招认的话,他们会酌情处理。倘若被查出来,那事情可能就不是简简单单一声道歉就能解决的了。

画室寂静无声。

没人开口。

王哲扫了眼众人:“桑萸你跟我出来下,剩下的人,要是有什么线索,或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可以单独来同我谈。”

木然地走出画室,桑萸下意识用手捂了下眼睛。

外面的光线太强了。

王哲以为小姑娘要哭,他尴尬地看了眼远方,心生不忍。

方才校安保已调动附近摄像头查看,在昨天傍晚六点到七点的时间,摄像头画面竟全是黑幕。

由此推断,犯人可能是在那个时间范围内作的案。

“平日有没有与谁发生过矛盾或摩擦?”

桑萸摇摇头,很快又迟疑了下。

王哲抓住她眉眼间一闪而过的停顿:“想起来了?”

“没有。”

王哲点点头:“目前怀疑是同你认识的人,但也不能断定。这事查起来不太容易,你……”

小姑娘长得乖巧温软,静静站在这儿,不哭不闹。十分招人怜爱。

加上又是潘晓岳看中的学生,想来也有几分艺术天赋。

王哲张了张嘴,把“你看开点”这几个字咽了回去。

发生这种事,谁能看得开?

画作是自己的心血,独此一份,不能复制。

就算再提笔重画,也是画不出当时的心境了。

“今天早些休息,剩余的课别上了,我替你请假。”王哲和颜悦色地说,“去吃点好吃的,或者约朋友看看电影,放松一下。”

桑萸点头,道了声谢。

静静远离画室,桑萸漫无目的行走在林荫路。

走啊走,她忽地站定在一棵高大楠木下,大簇的黄色小花落了一地,有些已凋零枯萎。风吹一吹,就没了踪迹。

桑萸眼眶发酸,蹲在地上拨弄小黄花。

下午3:25,画室气氛凝重,陈露盈扫了眼身侧的空位。

桑萸没有再进来。

陈露盈冷眼望向周遭,她视线在若无其事的孙柔脸上停顿半秒,旋即移开。

起身离开画室,陈露盈拨通一个新存的电话号码。

铃声盘旋耳畔。

片刻才被接通。

“喂?”男声低沉,透着成熟与稳重的魅力。

“我是陈露盈。”陈露盈脸上没有笑意,她尽量简短地再次开口,“学校出了些事情……”

天色渐渐黯淡了。

太阳往西边沉坠,林木罅隙间渗出红金色的光芒。

桑萸坐在楠树下的木椅,托腮看一群蚂蚁搬运粮食。

她不记得自己坐了多久。

时间是不是不早了?

该回家了吗?

桑萸起身,久坐的双腿微微酸麻。

静站须臾,桑萸低垂着头,往校门走去。

水泥路铺满树叶的影子,桑萸专心地避开它们。

“喂——”

熟悉的含着低笑的声音忽而传来,像是不切实际的幻音。

桑萸只僵了半秒,没有顿步。

男声又笑了,像是无可奈何:“都不等等你家顾先生吗?”

桑萸:……

呆呆望着那个风清月朗的男人,桑萸有些反应不及:“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几分钟了。”

“你怎么在这里?”

倚在树身的男人挺直脊背,朝她踱来:“今天下班早,以为你还在上课,所以随便在校园走走,没想到竟会捕捉到发呆的顾太太一枚。”

桑萸下意识辩驳:“我没有发呆的。”

顾寅眠哦了声:“那你在做什么?”

桑萸:“好吧,我就是在发呆。”

顾寅眠失笑。

桑萸无语地看着他。

走到桑萸近前,顾寅眠牵起她手一起放进风衣外套的口袋,疏淡眉眼里氤氲着笑意:“我好多年都没看过电影了,今晚陪我去趟影院?”又问,“我们是不是还没一起看过电影?”

“没有啊,几年前的暑假,你带我们去看过的。”

“与龙凤胎一起?”

“嗯。”

“那不算,今晚我们不带那两只电灯泡。”

“……”

“可我昨晚答应回家帮二哥测试游戏的。”

“二哥?”

“嗯。”桑萸不明所以。

顾寅眠施施然睨她一眼:“不该改口叫二弟吗?”

“……”

实在是忍俊不禁,桑萸扑哧一笑。

她几乎可以想象顾以凛听到二弟时的抽搐表情,应该,还挺好玩的?

进电影院前,顾寅眠接到一通电话,看了眼身旁抱着爆米花的小姑娘,他并没有避开。

“嗯”了声后,顾寅眠说:“我们现在在电影院,我待会让人去找你,你把东西交给他就行,麻烦你了。”

“怎么了吗?”

“没事。”顾寅眠挂断电话解释说,“一点小公事,让我助理去办就好。”

“那个长得很可爱的小谭哥吗?”

“可爱?”顾寅眠双眸微眯,俯首盯着小姑娘问,“他哪里比我可爱?”

“……”

幸好她没有吃爆米花。

否则一定糗大了。

桑萸强忍着即将崩坏的表情:“你好像不属于可爱挂的吧?”

顾寅眠带她去买甜筒,轻哼了声:“那我属于什么?”

桑萸想了想,禁欲吗?高冷吗?可有时候他故意逗弄她的时候,又还挺……妖孽的……

看完电影,他们又去吃宵夜,然后散步。

将近十一点,顾以凛打来电话。

桑萸讪讪瞅了眼来电显示,心虚地不敢接,她把手机递给顾寅眠:“二弟的电话。”

顾寅眠眼尾挑高,从容不迫地按下接听。

那边叽叽咕咕迫不及待说了一大堆。

无非是指责桑萸重色轻友,有了老公忘了哥哥,还问顾寅眠是不是就在她身边?

“你们俩倒是挺潇洒,顾寅眠那只大尾巴狼挺能的是不是,你凭什么陪他不陪我?我……”

“就凭,”顾寅眠突然截断顾以凛的话,轻笑一声说,“就凭我是她老公,而你,是她二弟。”

电话那头明显被“二弟”这个称谓噎住。

桑萸:……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