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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你生气,有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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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3

看慢动作电影定格似的,看入了迷,直到何安推他一把才注意到脚底下。到了。然后才看清苏晓原旁边站的人是谁,重色轻友可见一斑。“呦,昌哥啊。”张钊咧嘴笑一把,直接拿行李包抡他,“你丫来接我敢吱一声吗”陶文昌后悔了,这孙子就他妈活该累死,累不死就贫死丫了,一把接下他的运动包。“你丫不闭嘴能憋死啊”“嗯,能,我知道你想我,给你带红肠了,爱我吗”张钊猜他没准儿会来,搂着就是一顿揉,“给你爸妈带的老鼎丰,现在是不是更爱我了”“滚啊傻逼,谁他妈爱你。”陶文昌把人掀了下去,不懂就这德性怎么追到的苏晓原,苏晓原视力有问题吧,“你丫跟凯撒一个德性,脸皮厚,见人就拼命贴,欠揍玩意儿。”“谁他妈欠揍,你舍得揍我吗”张钊猛拍了他一把,一步一瘸地走向苏晓原,“完蛋了,我没洗澡,身上有汗,发型也差点意思,你还要我吗”苏晓原看着他随扶梯一点点往下降,心跳也一点点加快。“你胡说,什么要不要的不过你的腿怎么也瘸了啊”“想你想的啊,别人是骚断腿,我是想你想断了。”张钊伸了个胳膊,“要不你扶着我吧,我受伤了,得你扶才能走。”“我不扶,何安扶着吧。”苏晓原往后缩缩着,弯腰帮他拎包,结果一把愣是没拎起来。“你别动,这个沉。”张钊大言不惭地说,“要不你让我亲一下行吗”“你耍流氓”苏晓原直接往何安身后闪,“你别瞎说啊,这么多人都在呢。”“那我抱你一下行吗”不等回答,张钊给何安拨拉到一边,半蹲屈膝,搂腰摸后背,一气呵成将苏晓原抱高了半米多。“你”苏晓原的脚突然离地了,“你这样儿像个”“流氓是吧我真不流氓,真流氓都是直接亲。”张钊的行为在候车大厅里不算奇怪,别人看他俩最多就是两个几年没见面的哥们儿在亲热。他又把人往上颠了一把,胳膊勒在屁股蛋上,下巴放在苏晓原的小肚子上。何安赶快拉起陶文昌往外走,边走俩人边摇头,可谁也不想说什么。“你心里摸摸正,想不想我”张钊问,浓密的乱头发,流着汗的鬓角,冻裂了的下嘴唇,和一双情深义重的漂亮眼睛,“他俩走了,你说一句想我了,钊哥就给你放下来。”“我、我不说。”苏晓原动了动腿。他想下去,又怕一使劲给人踢坏了。这个姿势叫人很尴尬,一般都是对女朋友才有吧是个特别难为情的姿势,一般只出现在极为亲密的情侣之间。张钊勒紧了他,坏坏地朝他笑,是势在必得,是期盼已久,反正表情很无赖。“你不说,我抱着你出去信不信”“别我我不太想。”苏晓原往下看张钊,瘦了,可帅气的笑容还那样感染人,“你先放我下来,不然我踹你了啊。我真踹了啊,踹着你可疼了”“行行行,不太想就是特别想,我也想你。”张钊轻轻将人放回地面,一弯腰就把腿伤撕裂了,“嘶不过你钊哥真得瘸几天,咱俩谁也别说谁了。走,大瘸子先送小瘸子回家。”苏晓原刚落地,手又被拉住了,想甩没甩开。“你别好多人呢。”“不怕,你看有人注意咱俩吗再说咱俩都是伤残人士,相互扶一把又不过分再说,我不拉着你,谁拉着你啊”张钊比他高不少,两个瘸子走起来,步伐节奏竟然刚好一致了。出了火车站,四人上了两辆出租车。昌子去送何安,张钊挤进后面那辆:“师傅麻烦您啊,北三环小街桥那边,到了地方我给您指路。”苏晓原抿了抿嘴,盯着张钊的右膝盖看了又看:“干嘛去我家啊,你不回去”“先把你送回去我才放心啊,小瘸子。”张钊rua完小仙鹤的脑袋,继续牢牢抓他的手。原来谈恋爱是这样的感觉,离不开了。40分钟后到达楼下,苏晓原先下车。转眼张钊也跟下来,敲敲车窗说:“师傅您找个方便的地方等等我啊,打表,我行李放您车上,马上回”到自己家楼下了,苏晓原不敢再拉着手,一步一瘸地走着:“你别送了,这么晚不回家你哥该着急了。”“他要真着急就来接我了。”张钊小跑紧跟,俩人困在一个楼洞里,“喂,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就不说一句特想我”苏晓原嗫嚅,作为一个标准小金牛,满脑子都是司机打表计费:“不太想出租车还等着呢。”“真不想你接我来,当我不懂啊”张钊用十根磨出血泡的手指去压苏晓原的手,可俩人到底年纪小,都不敢拉得太紧。两只手你躲一下,我躲一下,最后老老实实并在一起,像个圆顶的小罩子。张钊舔了舔出血的嘴唇:“要不你说一句想我了,我马上走。”苏晓原不可救药地心跳加速:“有一点点想。”“就一点”张钊不是含蓄的人,贴着苏晓原,俩人挤在邮箱左侧的暗处,声音倒是非常小,“你心里认真地摸摸正,就一点啊”“嗯。”苏晓原垂下眼睫毛,像给水汪汪的眼睛盖了一层小被子,“你怎么还不走啊,一会儿车费该100多块了,能买20听红牛我包里是给你的零食,你先吃,吃完了我再买。”张钊不动窝,只低着头,像个急于和别人讲理的混蛋。“你都说想我了,我还舍得走啊要不你让我亲一下脸,我再走行吗”苏晓原的喉结热出了一层汗,往右边别开脸。“我家楼下你别闹。”“所以不在你家楼下我就能随便闹了,是吧”张钊往前倾了倾,“你要害怕就闭眼,我就亲你酒窝一下。”“不行,咱俩刚好上,不能这么着”“就一下”张钊哈着热气又近一步,“就亲一下,我碰你一指头,你报警求你了。”求你了,苏晓原掂量着这三个字的重量,温柔地配合闭眼。“那只许一下啊,我”等他闭眼,张钊如狼似虎地亲上去,只不过他确实是个流氓,弓着腰,亲人家的嘴。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苏宝:你别过来啊,咱俩得谈一年才能亲亲。张狗:好的ua真香第63章 恋爱吧“张钊你这样儿像个”再后面的话囫囵成湿漉漉的声音, 苏晓原没说出来, 也站不稳了。楼洞里很黑,他只能看见张钊的脸, 和他挂着汗的眉梢。再想说话, 嘴一张, 什么东西滑溜溜热腾腾钻了进来,没完没了舔他的牙龈。张钊一开始也只是绷着嘴角往上贴, 像个阳刚气盛的运动员破纪录那样, 不顾代价去贴一下。可谁知贴上之后呼吸就乱了。他没接过吻,但琢磨这个事很久了, 可嘴唇一旦和嘴唇碰上他才发觉真是白琢磨了每天好几千米跑着, 一年下来大几十万米得跑, 呼吸没乱成这样过。特别湿特别软,像咬了一口布丁,亲了小猫肉垫似的。张钊亢奋了,热切地抱他一小条儿的身子, 比田径队最新进的运动员还傻气, 急于表现似的。该伸舌头吗伸吧。然后咬吗不该吧。苏晓原不肯张嘴,张钊压着冷嗓子说了句嘴张开吧, 然后他就乖乖张开。然后两个人都有些疯了。嘴唇上全都是湿的,原来口水这么好吃。苏晓原先两只手抵着他往外推, 推着推着就不推了, 挂在张钊脖子上收拢,亲了几下他突然又不让了, 急着挣脱:“诶你”“你听我说,你先听我说啊”张钊大喘粗气,没有笑,不笑的时候很冷,可脑袋里都是放炮的声音,兴奋劲儿且过不去。他轻按苏晓原的后脑勺,疯狂地表白:“咱俩这就算是正儿八经开始初恋了吧”“你”苏晓原低着一张热脸,除了嘴角,下巴都亲湿了,“你是狗吗不要脸。”“我要媳妇儿还要什么脸啊”张钊火烧火燎地想象,大晚上黑灯瞎火,俩人在楼洞里你拥我抱,贴这么近,还亲嘴,脸是什么苏晓原呼呼换气,手背擦擦嘴:“谁是你媳妇儿,你不要脸”“我不管,咱俩亲了就算定了,往后咱俩就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张钊一鼓作气势如虎地说。他这个年龄,谈爱太远,也理解不了我爱你之后的涵义。用尽了心思和想象力,最亲密的关系就是喜欢。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真的喜欢你,说出来连张钊都脸红。苏晓原反应过来,失神地问:“咱俩刚才是不是干变态的事儿了”“什么叫变态啊”张钊搂着他,风再大都无所谓,牛逼把自己吹跑,“我跟你说这可是你钊哥的初吻当情人节礼物送你了,接好”“什么初不初吻的,你不要脸”苏晓原还在惊心动魄,紧紧攥着张钊的衣领子。张钊太流氓了,他怎么能仗着自己也喜欢他,就和自己做这种事男生和男生接吻,这不是变态这是什么啊张钊看他死抿着嘴,还在回味刚才那一口。“生气了生气了让我再亲一口”“钊哥你做个人吧,口水都蹭我脖子上了。”苏晓原拿校服袖口擦,要说喜欢吗,他当然喜欢张钊,“往后你不许瞎亲,不然我生气了。”张钊若有所思地抱着他:“你要说不喜欢我亲,往后我绝对不亲了。”苏晓原心虚了一下:“我没说,我说的是你不许”“那就是喜欢我,嗯,我也喜欢你。”张钊有种终身大事已经敲定的成就感,好像亲完自己变得特不一样,特成熟了,他必须,他就得,好好负个责任,“咳那从现在开始,咱俩算正是交往了啊。你不许平白无故不理我,我现在我现在是你男朋友。”“我没平白无故不理你过。”苏晓原避重就轻,羞羞地推他,“你快走吧,出租车还等着呢。”“你还惦记着打表计费啊宝贝儿,你为我省钱的样子像极了爱情我今天睡你家楼下都行”张钊把小白手按在胸口发誓,“我今年6月份就成年了,为了你我,我一定考上北体大”誓言之所以动人心,大多是压了遥不可及的赌注。可这誓言发得像个笑话,没有男人是这么发誓的。但张钊就敢这么说,用他一颗真心说幼稚话,再全捧出来送人。苏晓原不声不响地垂下头,又点了点,这就算认了。“那你那你加油,我得上楼去了,不然我妈和我弟该着急了。”“行。”张钊心花怒放,“不行,你下巴的伤我得看看。”“诶呀不用。”苏晓原回味那个初吻的滋味,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慌得手足无措,连怎么亲、怎么伸舌头都没记住,草率地亲了一遍张钊不放心,愣是揭开小纱布看了看,还行,伤口没有化脓。刚才亲的时候有多勇猛,现在就有多羞赧,俩人的眼神都一个劲儿躲对方,好像都知道,再一对上会发生什么。“还行,不严重,等我腿好了,送你一辆seciaized碟刹版venge disc教你”张钊都出汗了,谁抱着喜欢的人大概都要出汗,“那我走了啊明天还在你家楼下等着,行吗”苏晓原面对张钊殷切的要求只想点头。“嗯,那咱俩明天见。”“明天见,记着啊,往后我就是你男朋友到家发个微信,明天见”张钊乐得屁颠颠的,瘸着走了。苏晓原摸着发烫的红脸,也瘸着上楼了。到家门口,苏晓原定了定神,等脸不烧才开锁。妈和弟弟都在,他打了个招呼径直钻进卧室,踩着凳子去够衣柜上的行李箱。很大的一个箱子,里头装着好些在南京用的东西,只是箱子放得太高,一直没动过。陈琴听见动静,进屋先吓一跳:“啧,这么高也不和妈说一声,下来快下来摔着怎么办”“我又不是小孩儿,怎么会摔着啊。”苏晓原高抬着胳膊,从拉开的侧兜里掏东西,再往下一跳,整个人歪在床边,“妈,你看,我这一蹦还挺准的吧,正好扶着床。”“你这孩子”陈琴汗毛都吓竖了,“有什么东西妈给你拿,还有你弟呢,不许再爬高了啊拿的什么”苏晓原把手一摊开,是一张扑克大小的佛牌,金灿灿的。“拿这个,这个还是大姨专门去五台山给我求的呢,据说特别灵验。”陈琴沉了一下脸色,知道这是什么,因为她也求过。别说五台山,但凡有些名气的寺庙她都求遍了。“唉,这些啊这些都不灵验,往后妈再多咨询咨询好医院。”“不是,妈我不是那个意思。”苏晓原猜妈妈误会了,以为他还和小时候一样,求大佛们保佑自己不瘸,“妈,其实我不可怜。这些东西往后我也用不上。”“用不上你拿它干嘛”陈琴不愿意看这个,这些都是她身为人母不能实现的梦,现实残酷,连还愿的机会都没给她,“收起来吧。”苏晓原推着陈琴往外走:“这个我有用,妈你先出去一下别担心我,我现在真好了。”“真的”陈琴发觉最近儿子不太对劲,长大了似的。从前这些求神的护身佛可是他的宝贝,轻易不拿出来。“真的。”苏晓原总觉得自己嘴上是湿的,偷偷又擦了擦,“这些是宝贝,可我用不上了啊。你看,我都好了也不能说好了,腿没好,可也没再坏。往后你也别把我区别对待,就当我和小运是一样的,行不行”“可是你”“唉,妈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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