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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你生气,有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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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2

来的心给求软了。好像心里有一道紧紧的门,叫张钊结结实实地拽开,硬是挤了进来。“那那我先挂电话,你再视频邀请。”苏晓原还没发觉自己已经开始惯着张钊了,脸往窗帘上藏,只露出两个可怜的红耳背。求自己了,张钊太会耍无赖了吧,好端端干嘛求自己,叫他羞耻到无处可藏。张钊赶紧挂断又视频邀请,嘟嘟几声之后,先看到一张上下铺,然后是下铺的小碎花被。就这一眼,他也脸红了,明明只看了一眼小碎花,他却已经想了许多。小仙鹤每晚就在这张小碎花底下睡觉啊,兴许不穿睡衣“喂,你看见我了吗”苏晓原露脸出来,脸是圆,可仔细看还是会发现没多少肉。张钊口中热燥无比,甚至想去外头啃雪。“啊,看见了,那是你床啊我艹你脸怎么了”苏晓原躲不过去,凄凄惨惨地说:“摔了。”“干”张钊可算知道为什么心里打鼓了,敢情他大宝贝儿破相了,“又是他妈凯撒干的吧”“不是不是,真的不是它”苏晓原赶紧摇手,凯撒背过一次黑锅了,再来一次自己简直就是宇宙第一渣男,洗都洗不白,“我在你家楼下偷着骑自行车来着,没想到你的车蹿太快,我又保持不了平衡,就给摔了。”张钊在出汗,是急的,比他单手做50个俯卧撑出汗还快。“你你想学等我回去啊,我教你,再说小绿是死飞,谁他妈用死飞学骑车这不是找摔呢嘛”苏晓原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想反驳几句,又知道张钊是急坏了。“我又不知道不能用死飞,百度上也没人告诉我。”“你他妈的你他妈的学骑车靠百度”张钊真的气坏了,不是气他胡来,是气自己不在,“你就不能等等啊我明天就回去了,送你一辆自行车都行我不是告诉过你嘛,死飞的后轮和车蹬子是一体的,不会空转,只会往前蹿,你”“对不起啊,我不懂。”苏晓原瞧着他气急败坏的劲儿,小声地说,“不过小绿没摔坏,我看过了。”张钊气得脑袋冒烟儿,还没人让他气成这样过。“小绿摔坏了就坏了,我又没怪你,你是不是有病啊下巴还疼不疼”苏晓原一直盯着张钊的脸看,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很好看。“不疼了。”“真的假的找我回去收拾你吧”张钊不信。苏晓原倒摇了摇头,他很会忍痛,只要能忍他都说不疼。可对着张钊,他想要好多好多的关心和慰问。“假的,我疼,下巴这儿磕破好一大块儿。”“你你他妈气死我算了真的,你老公迟早被你气死。”张钊满屋溜达着,“谁给你包扎的明早我给我哥打电话,让他带你去正经医院看看吧。别的地方摔着没有”苏晓原一听医院两个字,右腿好像会嗖嗖地疼。“别别别,这个就是你哥帮我擦的,你家什么药都有,你哥说因为你总受伤。还有我手磕了,一写字就疼。”“苏晓原同学你就等我回去收拾你吧。”张钊一脸悲痛地看着屏幕,“把手给我看看”“这儿”苏晓原乖乖地伸了个手,“擦破了好几道,就挺疼的。”“你就不能等我回去再学啊你这么一摔”张钊觉得自己笨嘴拙舌的,连一句土味情话都说不出来,“你这么一摔我多担心啊,万一摔坏了怎么办你让不让我好好训练了”苏晓原看着张钊的眉心,头一回看出他急躁的脸上有种幼稚的温柔。“又没摔坏,我想着等你回来之前学会了,然后夏天咱俩一起骑车。你哥还告诉我,你脑袋上的疤根本不是打架弄的,是你集训的时候太拼命,深蹲蛙跳磕的。我听完心里也不太好受,你别骂我了行不”“我骂你了吗”张钊一点脾气都没了,苏晓原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性格他甘拜下风,“我没骂你我怕你摔坏了。”“那你脑袋上到底怎么磕的啊”苏晓原的语气像埋怨,又掺杂了一些关心,再加上他受伤的脸,张钊恨不得把银行卡密码都告诉他。“唉就那年我跑步姿势有问题,得多练习下盘力量。然后又跟教练不对付,怼丫来着。”张钊挠着后脑勺,目光全在苏晓原下巴上,“他说我指定练不成,我就来气啊,我他妈绝对来气,深蹲蛙跳最后实在没劲儿了,没起来,正好又是个上坡”苏晓原听得心惊胆战,搞体育这么危险的啊“但你放心,你钊哥就算受伤也没认输,顶着一脑袋血,爬也爬完了全程。”张钊补充道。他还想再显摆几句,又怕视频里自己的声音不够好听。“你干嘛这么拼啊,多疼啊。”苏晓原下意识看自己的腿,心疼之情溢于言表。张钊说过,搞体育就是自讨苦吃,有梦就别怕疼。俩人都有话没说完,欲言又止里头藏着的是两个高中男生走投无路的喜欢。“不疼,早就不疼了。”张钊逞了一把英雄,切切地问,“你老公牛逼吧喂,下巴到底严不严重啊,明早还是让我哥陪你看看去吧。”“我也不疼,要是严重你哥今晚就带我看了。”苏晓原一直是个矜持的孩子,可他现在只想和张钊好,他被张钊带疯了,“其实我把腿也给摔了,你别急啊,没破。”“啊腿也摔了”张钊想把手机摔了,疯起来狂犬疫苗都拦不住他,“你到底受多少伤啊宝贝儿,别他妈一个个蹦出来,你钊哥心脏受不了”苏晓原手心冒汗,最后狠了狠心。“我都说完了,就是想告诉你我膝盖一走路就疼,所以变成个小瘸子了。你回来之后,不嫌弃我走路坡脚吧”张钊也像个瘸子,歪着身子在屋里溜达。“这有什么嫌弃的,养养就好了。”“那要是万一我养不好呢,走路老得瘸着呢。”苏晓原的小脸绷得很严肃。“那就我背着你呗,这有什么难的。”张钊朝屏幕伸出手指头,戳了戳画面中的小酒窝,“小瘸子你钊哥也要,赶紧养伤,等我回去教你骑车。今天情人节,回去给你补个礼物”“嗯,那你快回来啊明天我接你去。”苏晓原如释重负,笑得很含蓄。可嘴角挑得特别俏皮,酒窝从没这样深过。2月15日,晚上21:08,陶文昌再一次看了看微信,确定时间没记错。北京站前永远人多,川流不息的旅客来来往往,倒显得他一个人站在ed大屏幕前头的身影分外孤单。张钊和何安一走就是俩礼拜,他也在这俩礼拜中做思想斗争。要说接受吧,也不是很能接受,队里有一个薛舔舔就够闹心的。但更多的是他反应不过来。从前可真没看出张钊喜欢男生,突然一下子就说喜欢了,别再是荷尔蒙闹的。可要说不接受吧,兄弟一场,闹掰了不值得。思来想去,陶文昌决定还是来接一把,冬训辛苦,俩人指不定扒掉了几层皮呢。只是张钊怎么就会喜欢苏晓原了呢陶文昌想不通,要说这俩人完全不是一个世界里的,就当了半年同桌,就喜欢了那自己和这么多女生男生当同桌也没当出感情来啊,这俩人有毛病吧正想着,一个急急忙忙看时刻表的人引起了陶文昌的注意。不光是他注意,所有人都注意,不看他太难了。一个小瘸子,下巴上还贴着一块白纱布,很瘦很弱还非要往人多的地方挤,挤还挤不进去。妈的,苏晓原。陶文昌又思想斗争了,这摆明是来接张钊的,自己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可问题是,他怎么瘸了受伤了还是叫谁给打了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凯撒:真险,我差点又背锅,呜呜张狗:回去就把小绿拆了小绿:第62章 亲上去苏晓原真后悔, 后悔自己被大姨家养成温室小花骨朵, 公交车没挤过,地铁没坐过, 现在到了火车站直接抓瞎。“不好意思, 我看一眼不好意思啊, 我就看一眼。”他继续试图往前冲,又一次次叫逆行的人群顶回来。忽然苏晓原感觉冲不动了, 有个力量在往后拽。小偷他赶紧回头, 只看到陶文昌绷着一张酷酷的脸,也不说话, 一只手拽着自己的书包带。“昌子”苏晓原赶紧迈过去, “你来就好, 我挤不过去咱俩没晚点吧”陶文昌不想过来的,可苏晓原摇摇欲坠这个样子再往前挤非摔了不可。“不急,还半个小时呢,你也是接钊哥的”苏晓原低低头, 脸没有红, 可酒窝里的甜度和三伏天的砂瓤儿西瓜没有分别。“嗯,他我是怕他行李多, 拿不了。”“别,就你这小身板儿, 能帮他拎个运动包都够呛。”不是陶文昌看不起, 苏晓原的体格在体特生眼里就是个仙鹤,手不能提就是这样的, “我问你,你脸上怎么弄的”见着熟人了,苏晓原心里踏实,跟着站到了不挡路的地方。“不小心摔了一跤,是我自己没看路。”“真的不是1班有人欺负你吧”陶文昌打量着他,死活想不明白钊哥喜欢哪一点。长相嘛,是倍儿可爱,眼睛大大的,皮肤嫩嫩的,酒窝特加分,头上还立着一缕呆毛,但再可爱他也是个男生啊。苏晓原不知道张钊和陶文昌招了,还傻乎乎提张钊的名字。“没人欺负,张钊特意找过汤澍,1班同学都挺好的,课业重,也没工夫欺负我。你呢,今年冬训了吗”提到冬训两个字,苏晓原有些骄傲,从前这个词和他毫无关联,现在因为张钊,他也能和体育生聊上几句。“训了啊,就在校跳高队,龚女士专门练我,可他妈累死了。”陶文昌说,看他这一摔伤得不轻,“你摔哪儿了啊,刚才看你腿都瘸了,去医院没有”“啊”苏晓原正在努力看列车出站牌,没料到他问这个,可转念一想,算了,既然打算慢慢告诉张钊,昌子和何安迟早也会知道,“我想学骑车,用张钊的死飞练的,然后不小心冲林子里就被车给压了一下这几天走路不稳当,有点儿瘸。”陶文昌听他一口一个张钊的,心想这俩人八成是搞上了。“你有病吧学骑车不能用死飞,再说张钊那车和我那车一起改过变速,速度没谱儿。他没告诉你啊”苏晓原活动着脚腕子,一心想给张钊开脱。“是我自己没问,我没骑过车又想学,自己上网查了查就上车了。不赖他诶呀,怪不得速度那么快呢,改过啊,张钊真厉害。”“呵,你也是,看着文绉绉的胆子不小。”陶文昌看着他那股翘首以盼的劲儿,心里明明白白,“钊哥他去哈尔滨和你联系没有”苏晓原往前倾着身子,受伤的下巴格外凄惨。“联系了,他说他”“说他喜欢你,是吧”陶文昌脾气直率,这事也用不着百转千回,“别装,他走之前跟我说完了,他想追你是吧”苏晓原被问住了,可也没有否认。紧握的拳头像掰不开了似的,骨节发着嫩红色。张钊真是个横冲直撞的人,这种难以启齿的事居然敢说。“你”陶文昌心想坏了,自己就问了一句,像欺负人一样,“你紧张干嘛啊,我就问问。”“昌子,我问你啊。”苏晓原站得很累,全靠左腿撑着,“你们体特生是不是看不起这个啊我听你们说过,说薛业他”“说薛业他是薛舔舔,对吧。是,体特生是看不起,连我都没缓过来呢。”陶文昌也不想瞒,甚至想探一探苏晓原的态度,“钊哥人是挺好的,不过他要是逼你和他好,你真不用搭理。你不会也喜欢他吧”苏晓原叫人撞了一下,小小的哎呦一声又立马站稳。这怎么说呢,说自己不喜欢可不喜欢又来接这算什么可说喜欢,这多难为情啊,他也怕昌子看不起他俩。“昌子,我能求你一个事吗”最后他正了正身子,“这事不怪张钊,你能不能帮他保个密,别叫别人知道。特别是田径队里,千万别让队员看不起他。”完犊子,陶文昌也不想问了,苏晓原就差直接说我也好喜欢钊哥了。唉,这俩人什么毛病。晚上21:05分,列车提前三分钟进站了。“钊哥你等等我”何安大包小包拎着跑,“又不着急,你腿还没好”张钊一直拼到闭营才肯养伤,大口子裂了又裂,葛优瘫一路回北京,现在走起来也是瘸着的。“我能不着急嘛,我家大宝贝儿在外头等着,再让人给碰坏了。”“哎你别急,小心腿”何安大步紧随,走的却没有一个瘸子快。出站口人最多,张钊排队的时候都想加个塞儿了。排了不知道多久才到他们,他一路嘟囔人怎么这么多,可坐扶梯的时候他又紧张了。“干,我身上有没有汗味儿”张钊扯着领子自己闻,“有吗”何安凑近了一吸:“还行。”“还行就是有吧我他妈可别叫人家嫌弃要不你先陪我洗把脸去,我梳20分钟的头,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张钊紧张兮兮地踩上扶梯,没等他多想,等候大厅乌泱泱的人群之中有个人朝他们招手,招得像个小旗子,还边招边跳,高兴劲儿不亚于接奥运冠军。是苏晓原啊,和送火车那天穿的一样,显瘦的太空服,一小条似的,红白蓝飞跃和校服裤子。张钊看入了神,一时间什么洗脸啊、弄发型啊都抛之脑后,咧着嘴傻笑,随扶梯一节节往下滑,兴奋度一点点往上攀升。幸福。张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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