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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冒牌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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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真龙天子 (2)

着古代史就要读,古代赋税的弊端太多了,征税种类繁多不说,好多都是从农民头上征,这就更有问题了,这一点高中生都知道。

衡松眼神微闪,他捏着帕子问白翳:“怎么不对?一直以来税收都是这么收的。”

“你是太师,教的是帝王,自然知道的比别人多,”白翳小声道,“我不信你不知道土地的重要性。现在土地都是农民在种,我不知道他们是自己的田还是租用地主的田,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对农民征收的税赋肯定和跟地主征收的不一样,农民的永远是最高的,因为农民低贱。但农民本身收入有限,就靠种地生活,交了税估计自己都吃不饱,还有何力气种地?没人种地何来税赋?这是个恶性循环,而且别看这好像只是农民的问题,但实际上严重到影响大越的长久发展。”

这边白翳还在打着算盘想着这样那样怎么一步步的变革引导税收改变现有税收状况,那边司马元已经和李建吵起来了,说吵也不算,应该是司马元单方面喷李建,那李建也是神人了,站在那里任凭司马空明着暗着说他,就是不动。

这碰上个毫无反应的滚刀肉,你也是没办法了,说什么人家就是说不拨款没钱,白翳特别能理解司马元。而再看看萧锦毓,任由两人在那闹,可见这事就是萧锦毓默许的,估计萧锦毓也是被李建弄的没辙了,搞不好这次的税收还在李建手里还没到萧锦毓的国库。

等司马元骂完了,李建也没少块肉,等司马元终于闭了嘴,萧锦毓转头却问衡松:“衡太师有何话想说。”

衡松上前一步道:“我倒是想听听,天师大人有何话想说。”

唰!所有人都看向了白翳。白翳横眉冷对衡松,衡松却对他笑了笑。

不要搞事情好吗,我只是个天师!

第五十八回 侃

白翳看着萧锦毓,萧锦毓看着他,也不说话,明显在等白翳说点什么。

说什么啊,难道要说‘刚才司马元骂的挺爽的听起来特带劲让他再来五毛钱’?

殿内都是大越的要员,有坏人也有好人,还有不坏不好的,历代朝堂之上都是这样互相牵制,萧锦毓也不容易。

可关他白翳什么事啊。

“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大家看着外面,天才蒙蒙亮,也只有天师才只对今天万里无云了吧。

高,果然是高。

白翳显然也发现自己这话有毛病,但不能怂,假话说多了就真了。

大家都等着后面的话,白翳欣赏够了众人百爪挠心的表情后,才继续说道:“宜出行。”

“何意?”

白翳一手背在身后,说道:“钱财不能万能的,但没有钱财那是万万不能的。这钱,看似俗物,可大王也看到了,工部大司空为了钱刚才在朝堂上如此这般,而户部李大人,觉得这事是花钱打水漂。这事似乎已经争执多时都无进展,所以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出宫的好日子,既然众说纷纭,不如今日大家都出宫去看看,这户部要钱,到底要不要给,应不应给,怎么给。”

“出宫?不用这么劳师动众吧。”

“大王万金之躯,怎能随意出宫。”

“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天师大人说的也没错。”

“去看看,也未尝不可。”

萧锦毓看着下面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开,他看着白翳:“若是出宫就是解决,倒也是简单。”

“其实有比出宫更简单的办法。”

“哦?”有官员问白翳了,“天师大人,既然有更简单的,那就应该用更简单的办法才是,哪里还需要出宫?”

“对呀。”

白翳回身一笑:“可惜这简单的办法,用不了啊。”

“何办法?”

“如若户部的钱,都由大王掌控,那不就好办多了,可惜,似乎这李大人,不听大王的啊。”

“大王,下官冤枉。”李建一听这话就跪下了,“天师大人不可胡言,下官全力效忠大王,自然要替大王分忧,下官执掌户部,就要替大王保管钱财,避免损失啊,大王,这一年征税比一年难,可我大越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敢问李大人,何为损失?”

“花了钱却没见着东西,那就是损失。”

“那不花钱,就没有损失了?”

“这是自然。”

白翳含笑问道:“我有一问题想问李大人,”他上前一步,“从前有个国主,他有一美人,这美人什么都好,人美声音也美,可就是不爱笑,这位国主,特别苦恼,很是心烦。他给这位美人找来珍贵的珠宝玉器,美人不笑,给美人找来绫罗绸缎,美人也不笑,”他声音犹如珠玉,众人都侧耳认真的听这个故事,“最后,这位国主想了个主意。他们这个国家周边有很多小国,为了防止他国突袭进犯,每国边境都会建筑城墙,城墙之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烽火台,你们也一定知道。”

众人点头,这和他们国与国之间很相似,司马元说:“点燃烽火,表示有敌军来袭,众军就会集结。”

白翳点头:“这日,美人陪同国主登上烽火台,国主手持火把,点燃了烽火台,烽火台上狼烟四起,片刻后,诸军都率兵赶来,却未见到敌军,只看见国主和美人,于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美人见众军慌慌张张的模样,觉得好笑,于是大笑出声。国主见美人一笑,也是开怀不已,后来他为了博美人一笑,时常点起狼烟。”

“简直荒谬至极。”

“次数多了,众军再看到狼烟也就不来了,谁也不想成为国主博美人一笑的玩物。后来边国突袭,国主点狼烟求救,但众军无一人前往,敌军杀了国主,俘虏了美人,国灭。”白翳回身问跪在地上的李建,“李大人,此国主为博美人一笑,之前花钱了,可美人没笑,后来倒是没花钱,可最后国都没了,这美人再笑,还有何意义?可见,并不是不花钱,损失就比花钱的小。”

朝堂上官员们听完这个故事,每个人想法都有所不同,军部的池毅看着前面眉清目秀面如冠玉的男子,那不卑不亢不娇不媚的身姿,看似瘦弱不堪一击,实则坚韧非常,一言一语都耐人寻味,难怪大王会封他为天师。

“任何事都有两面性,不能说我不去做,就一定安全,天灾人祸,必不可避,人要倒霉起来喝凉水都能被呛死,难道为了这个就不喝水了?必定是不可能,”白翳面相萧锦毓,“正好,离上次降水已有几日,我也想去看看旱情是否有缓解。”

萧锦毓点头:“寡人以为不错。”

“大王英明。”

“既然要出宫,也不必都去了,”萧锦毓说,“天师,衡太师,兵部户部工部,都下去准备一下吧,随寡人微服私访。”

“是。”

回去的路上白翳高兴的都要蹦起来了,终于能上街了那种激动的心情谁能理解!

萧锦毓看着他扯着官服就开脱,准备换衣服走人,摇了摇头上前说道:“不急。”

“急。”

“刚才在朝堂上说那么多,寡人看你就是为了上街吧。”

“上街看看的心情也有,但主要是为了帮你支援国家建设。”

“尽说些寡人听不懂的。”

白翳已经扯开腰带,好好的官服就这么敞着,小冬子追着他给他宽衣:“大王,我看你也不像是会被那个李建拿捏的人,要是他真拿着钱谁也不给,你早砍了他了吧,再说那个司马元也不是做无用功,兴修水利是国家大事,虽然慢了点,但对大越的农业绝对是帮助良多的。”

“寡人也知晓,”萧锦毓坐在那儿看白翳换衣服,“寡人也不瞒你,户部的钱大部分都拿去养jūn_duì了,现在虽无战事,但也不可将jūn_duì解散,jūn_duì吃穿用开销庞大,工部要的钱岁不能说全都拿不出,但拿一部分是可以的,可这一部分,也是要慎之又慎,毕竟…”

“毕竟穷啊。”

萧锦毓看他:“寡人怎么这么不爱听呢。”

“大王,要勇敢的接受现实啊。”白翳想到李建被司马元骂的模样,“这李建也是可怜,兵部的人必定知道钱都到哪儿去了,却不吭声,让李建被骂,真是不够意思。”

“那依你之见呢?兵部应该出声?然后工部和兵部对骂?”

“这么想一想,似乎还是让工部骂户部好一点。那怎么办?”白翳瞬间没动力了,“我争取了半天出去转转,看来是多余了,你们早商量好的。”非常不高兴。

“是该出去看看,”萧锦毓说,“今年天气不佳,收成不好,影响了税赋,去看看有什么改进的法子。”

“大王已经有法子了吧。”

“有是有了,只是有变革必定有争议,说不定还会有起义,达官贵人的利益受到损失,其后果难测,寡人还需想想。”

白翳安慰他:“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想那么多只会掉头发,万一秃了那可怎么办!”

萧锦毓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随后刮了一下白翳的鼻子:“调皮。”满眼的宠溺。

#突然感觉大王gay里gay气的这是咋回事!很急!#

第五十九回 出宫,顺便看个手相

白翳摸着鼻梁,满眼的慌张,这心跳的呀,就好像刚才萧锦毓那一下是从他的心上刮过去的似的。虽说萧锦毓是长的特别男人而且又是大王,非常容易让人心中敬畏和崇拜,可这心跳的也太快了吧。

白翳赶忙给自己把把脉,没啥问题。

“不舒服?可要宣太医?”

“不用,我自己就是大夫。”

“寡人一时给忘了,”萧锦毓说,“翳儿不但医术了得能掐会算,还会讲故事,这次的故事还是那个什么老师的吗?”

“孟子,”白翳告诉他,“这次不是,这次就是一个为了美女烽火戏诸侯最后被灭国的傻瓜的事。”

“甚好,翳儿故事真多,以后每晚给寡人讲一个可好?”

白翳想到了一千零一夜:“可不能白讲。”

“翳儿要什么?”

要什么都不如要命重要!再有钱那也要有命享才行。不过现在不能说,现在说就好像他故意的有预谋的一样。

“没想好,等想好了告诉你。”

“那寡人等着。”

萧锦毓看了眼蹲着给白翳整理衣摆的小冬子,随后对刘英使了个颜色,白翳换好了常服,刘英命宫人们退开,小冬子春杏儿春桃一干人等跟着刘英到了门外,等刘英停下脚步回身,身后的人就跪下了,小冬子也不傻,赶紧表忠心:“奴才们定会安分守己的服侍白大人,绝不多言也不横生事端。”

刘英道:“若是如此最好不过,如今你们也看到了,大人深得王上赏识,今儿也给你们提个醒,从今往后你们遇事更要小心谨慎,切勿因一时之快,而牵连到大人,若是因为下面的奴才对大人有了威胁,后果,你们是知晓的。”

“奴才们知晓。”

“还有,大人和气,但你们这些做奴才不可没了规矩。”

“奴才们谨遵公公教诲。”

“都起了吧。”

刘英敲打完,小冬子众人已经是汗湿了后背,尤其是几个女娃,站起来腿都哆嗦。刘英觉得小冬子挺机灵的,平日里做事也稳妥,嘴也甜,知进知退的,对小冬子也颇有好感。

刘英知道,若白翳一直受宠,小冬子也不犯大错的话,那以后在白翳跟前伺候的也就是他最大了,小冬子年纪小,经历的事情也没那么多,所以刘英对他更要严厉一些,毕竟白翳还牵扯到大王,其中利害关系容不得半点马虎。

说是一会儿就走,实际上他们在宫中用了午膳后才动身出宫,白翳甚至带上了冯玉,冯玉很激动,跟着大人一起,肯定会有巨大的收货,所以他带了一个小包袱,里面不但有本子,还带了笔墨……

看来做出铅笔什么的很有必要啊!

小冬子也是第一次出宫,内心很是雀跃,可之前刘英刚敲打完,所以再怎么高兴也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反倒是白翳,又是激动,可跟官员一起,又没办法冲上去这个摊儿看看那个摊儿吃吃,真急死了。

好在白翳装逼范儿比较到位,一直安慰自己,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一行人走在街上,尽管穿了很低调朴素的日常常服,可气质在那儿摆着,而且司马元,李建和兵部的池毅家都在这里,他们平时也出门逛一逛买个东西,上馆子吃个饭什么的,衡松虽然身体不好不常出门,但样子好记,所以街边的商家小二看见他们自然是认识。

这些做生意的都有眼力见儿,瞧着被他们簇拥在中间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后面还有带刀的人垫后。再看男人旁边那个长的跟画中仙似的,啧啧,除了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天师大人,还能有谁啊,再想想跟天师大人一起的,自然是大王啦。

白翳是不知道他们咋想,要知道,肯定为他们的推理和反推理鼓掌。

“我们一会儿出了城,回来的时候还能逛吗?”白翳小声问萧锦毓。

萧锦毓直接否定了:“回来就直接回宫了,而且很多商贩也收摊回家了。”

还好问了,不然等回来不就傻逼了吗。

前面有个摊子卖小零碎,各种小东西,陶泥的小人小动物,还有简单的饰品,不过白翳看中的是个小吃摊。

“大人,尝尝吧。”

白翳还没开口呢,这边小贩就用荷叶包了四个小饼递给了他,白翳哪好意思吃白食,尤其是在物资食材都匮乏的古代。

“不不,这个怎么卖。”

“大人拿着吧。”小贩激动的手都有点抖,他是没想到神一样的天师大人就这么走到他跟前了,吃几个饼算什么啊,这连话都说过了够他嘚瑟一辈子的,“这叫玉露饼,很好吃的。”

周围的小贩也有点蠢蠢欲动了,但毕竟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大雾)的天师啊,也不知道给他吃人间的食物,他会不会生气。

萧锦毓面带笑意的看着白翳,白翳接过酥饼,拿起来要往嘴里送,小冬子立刻上前:“大……先生。”

“无妨。”不要打搅本天师吃吃吃!

白翳咬了一小口,果然是酥饼,皮儿特别的酥,以至于吃的时候会有些掉渣,又咬了一口,吃到了里面的馅儿,他莞尔一笑,对小贩说:“我吃出来了,桂花馅儿的。”

“先生好生厉害,”小贩也是聪明,听人喊天师公子,那就是不想被人知晓,他开心的笑道,“桂花是自己院子种的,花开十里飘向,这饼的名字还是我家内人起的。”

白翳看着他淳朴代红的笑脸,洋溢着幸福之色,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望,也就是看脸色,看面相,和算命的相面,其实在以前有那么异曲同工之妙:“声音洪亮,印堂饱满,双眼有神,福相。”之后他说,“劳烦把手给我看看。”

小贩伸出手,又快速的收了回来,在身上擦了擦,再伸出去的时候他不好意思的说:“我这手……”

“无妨,”看手相比卜卦简单的多,白翳看着他的手相,果然是好命好运,“你生活虽辛苦,但顿顿能吃饱,家庭和睦,所以不能算不好,成亲后,你与你妻子,相互扶持,相亲相爱,神仙眷侣天仙配,”他突然很感慨,“事在人为,如果你不是如此乐观积极,即便是有贵人相助,也不会有以后的飞黄腾达。”

“真……真的!”小贩一听‘飞黄腾达’这四个字,立刻就给白翳跪了。别人说他不肯定不信,天师说的话那肯定不会有假的,“谢公子!小的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他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白翳一手拿着酥饼,一手扶他起来:“怎么报答?以后开了馆子别收我钱不就好了。”

第六十回 记什么记!

“是是是!”小贩立马举手大声说,“我吴大江日后若开了馆子,一定给先生准备一个雅间,其他人不能坐,只给先生备着,先生过来吃饭绝不收钱!一分都不收!”只是他也没错听那‘贵人’二字,“希望,希望先生指点一二。”若说贵人,今天能遇见天师大人不就是贵人吗?还有谁比天师大人更贵气呢。对,没错,连大王也比不上,毕竟天师不是凡人!

“ 指点?”白翳看着酥饼的馅儿,味道是真好,真材实料没有香精色素的味道就是不一样,他问这吴大江,“只有桂花的?”

“还有红豆和莲子的。”

白翳点头:“红豆熬煮至软糯酥烂,去掉豆皮,只取豆沙,口感会更好。家里种花吗?”

“院子里有几株桃树。”

“桃花梨花梅花海棠花,”白翳小声跟他说,“试试将花瓣做成馅儿,若是成了,再试试牡丹茉莉。”这些话都具有药用价值,而且气味芳香,白翳自己也爱吃鲜花饼,不得不说,他确实有私心。

“……先生。”吴大江激动的手都抖。

能找到蜂蜜代替白糖,这人也不是一般人了,白翳拿着酥饼:“切记,不是什么花都能吃的,有些花甚至是有毒的。”

“大江记住了,谢先生。”吴大江默默记下白翳的话,以后若是做花饼,就用天师说的这几种好了,比较保险。

吴大江把摊上的酥饼都给了白翳,他们人多,又都是平时大官,还有高高在上的大王,能吃他的饼那肯定是他的福气。都给了不卖了,现在就挑担子回家告诉媳妇儿这个好消息。

白翳瞅着一旁如狼似虎又不太敢上前的众人,赶紧撤,不然一会儿他只能就地摆摊儿算命了。他捧着荷叶问萧锦毓:“要不要尝尝,很好吃。”

萧锦毓也不扭捏,他一直吃宫中的食物,出宫后也因为身份问题很少能到街道上的小食,酥饼看起来并不起眼,可是被白翳拿着,仿佛那小小的酥饼变成了人间难得一尝的美味。

不过他并没有自己用手拿,而是抓着白翳的手腕,送到自己嘴前,在白翳刚才咬过的旁边,咬了一口:“甜而不腻,清香扑鼻。”

吴大江一边收拾摊子一边心中握拳,这话以后一定要刻在门牌上永世流传才行!

小商小贩就连街边的店家都对这卖酥饼的吴大江是羡慕嫉妒啊,这等好事怎么就被他赶上了,难道真是天师所言飞黄腾达之命吗?

好想让天师大人也给算算啊,我这生意不温不火的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天师大人似乎要走了,急得咬手绢。

白翳将手里的酥饼分给了大家,也递给刘英和小冬子:“尝尝。”

“谢先生。”小冬子高兴坏了,跟捧着宝贝似的,又想吃又觉得是大人给的舍不得。一边的刘英看着他没出息的样,淡定的将酥饼用绢帕保住,揣进了怀里。

小冬子一看,还是这位大太监机智啊,留着回宫在吃,慢慢嘚瑟,想着自己在一众太监面前慢条斯理的边吹边吃,其他人馋的流口水的模样,没有比这个更痛快的了。

白翳看着两人把饼收进怀里,真是无比痛心。

回去了都碎成渣了还怎么吃!!

还剩几个,白翳让小冬子装在事先准备的小框里,此时他再次觉得自己相当有先见之明。

衡松一手拿着饼,一手捏着帕子捂着嘴咳了几声。

“桂花有舒缓喉咙缓解咳嗽的作用,平时里大人应该多用桂花泡水饮用,”白翳咬了一口饼,继续说,“还能美容养颜。”

衡松看着他:“你这脸不会就是喝桂花水喝的吧。”

“不,”白翳摇头,“我是天生丽质。”

“……”好气人啊!!!

萧锦毓在一边低笑,其他人心中更是给天师点了赞:我们大越天师果然是浑然天成不需雕琢钟灵毓秀!就是这么纯天然。

冯玉更是奋笔疾书:“果然是做我师父的人,真是诚实。”

“……”你们都醒醒啊!

白翳突然看见除了冯玉在做记录,还有一个人也在记着什么,那人很不起眼,混在人群之中,可毫无存在感。

“那人是谁?”白翳问小冬子。

小冬子看了半天,才发现白翳指的是谁:“回先生,那是史官严章,就是记录大王生平事迹的人。”

“什么都记?”

“对,事无巨细,都要记录。”

“连……出恭也要记吗?”他小声问,生怕被萧锦毓听见。想一想简直不能忍,萧锦毓也是个牛逼的……不能细想。

白翳看着手中的饼,蜜汁气味……

小冬子忙回复:“因为大王身体金贵,所以都要有详细记录,包括那个……房事,也要记的。”

白翳睁大眼睛:“记房事那不是敬事房的事吗?”

“史官也要记的。”

别骗我好吗我读过书。

白翳啃完手里的饼,小冬子给他擦完手,他都没能回过神,知道古代帝王过生活宠幸女人都会有记录,已确保女人怀的是龙种。

但他来了之后就一直跟萧锦毓睡一张床,他还跟萧锦毓一起洗过澡,可从没见过这人啊。

慢慢放慢了脚步,蹭到严章身边,看着严章那严肃正直的表情,完全无法想象此人在深夜听墙脚是个什么表情,对,还有敬事房的太监,说不定两人在这漫漫长夜会产生兄弟般的情谊。

在写什么呢,怎么有这么多东西写!

白翳往本子上瞄了一眼,严章写的有些龙飞凤舞,如果一笔一划白翳还能看出来猜出来,可这字……

“你在记什么?”

“记大王和天师出行啊。”

“可怎么写这么多?”

“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是很多故事。”

白翳抽走了他手中的本子,这个本子的纸张不如宫里萧锦毓用的那些,但这样一本白翳也知道需要不少钱,严章正写的起劲,突然本子没了你说气不气。可是他正好发火却看见抢他本子是居然是天天天天师!!!!

白翳将本子递给冯玉:“给我念念,”不过他也不傻,“小点声。”

冯玉点头,看了眼本子上的鬼画符,脸突然就红了。

第六十一回 赚钱赚钱!

看见冯玉这个正直向上的娃子脸皮红扑扑,眼神羞涩,白翳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他又怕自己猜错了,毕竟他也没那么自恋。

“写的什么?”

萧锦毓靠过来抽走了冯玉手上的本子,看了眼后丢给严章,本子失而复得,严章老泪纵横。写了好久的你们不能珍惜一点吗!

“当时是写的平日里琐碎小事。”

“写那么多……”白翳咋舌,尤其写一写就要磨墨什么的要虐了好么!

“翳儿不识字?”

萧锦毓的声音很低,即便没在空旷的大殿,但他那独特磁性的男中音,还是让白翳耳朵尖发烫:“龙飞凤舞的。”

萧大王邪魅的一笑,对严章颔首:“写完记得给寡人看看。”

“……”严章暗道不好,他这本子是两面记得,从前往后是记正经事,从后往前是写小故事。没办法,每年俸禄有限,为了改善生活水平提高生活质量多买点本子笔墨的,只能写点小故事赚点钱。

以前收入也就那样,聊胜于无,可天师来了那就不一样了,自从为了迎合民众写了某王和某仙的故事后,收入明显好了很多,书贩甚至还来催稿。

有收入就有动力,这不,出来一趟都不浪费时间。

但大王说要看……严章腿都抖了。

“不必经常,本公子天天看册子都看腻了。”

白翳看着他们,猫腻,一定有猫腻!

“冯玉!”

“在。”

白翳使用了眼神攻击,但冯玉好歹在宫里干了好些年,自然知道有些事那不能说,说了必定白大人会生气,生气了大王就会不高兴,不高兴就会下令禁止出本子,没了本子,好着急了,没得看了啊。

于是冯玉告诉白翳:“先生,严大人写的是一个关于神仙和凡人的故事。”

“哦?”白翳想听听古代人写故事是咋写的,毕竟有四大名著和金瓶梅这等神作,可见古代人的脑洞是很大的,“具体是怎样的?”

冯玉便将故事大致给白翳说了一下:“现在故事才刚开始,这仙人使因渡劫而下到凡界,故他隐藏了自己的神力,现在被那凡人收留,两人日日相对暗生情愫,后面的,严大人还未写到。”

果然仙人和凡人相爱的故事依旧是人类的最爱,这让白翳想到了脍炙人口的白蛇传,于是他说道:“我也听过个故事,不过不是仙人和凡人,是妖精和凡人。”

“妖精和凡人?”冯玉双眼发亮,“是怎样的?什么妖精?狐狸精吗?”

“你就知道狐狸精,脑子里想什么呢。”

冯玉脸红笑的羞涩:“书本里狐狸精最美艳动人……”

孩子你醒醒,“最好看的是画皮吧,那可是剥人皮吃人的!”

“画皮?”严章也竖起了耳朵。

白翳一边走,一边给他二人讲白蛇传的故事,不过故事很长,路却有限,等准备上马车了,才讲到那许仙到白府来还伞。

众人看着白翳被大王拉上了马车,一个个恨不得也挤上去,但萧锦毓一个眼神,大家都安分了。

在马车上白翳给萧锦毓讲了一路,最后实在嗓子不行了,喝了水表示明天再继续。到了城外的农田,众人收了玩乐的心思,开始办正事。

白翳看着不远处的田,认出了里面种的基本上都是水稻,上回的雨水还是很给力的,虽然时间不那么长,但降水量大,现在稻田里还有水,但是这水肯定也不只是雨水,不然干也是早晚的事。

这时候就是司马元上场的时候了,他指着不远处说:“这里的水除了前几天的雨水,主要是靠前面的河,开渠引流,但是有时候长时间不下雨,河水水位不够,水就过不来,需要人工浇灌。”

白翳跟着萧锦毓一起往前面走,田里一些人看见他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白翳蹲在田边看着金黄的稻子,本应该是颗粒饱沉甸甸的,可这些稻子都有些瘦弱,不难想,等到收货的时候,这些稻子里面的米,毕竟不好吃。

有几个胆大的农民过来问他们是干嘛的,司马元上前拱手道:“老人家。”

“哦哦,是司马大人。”老农看着司马元带着好些人,便问,“司马大人这是又来做那个什么水车?”

司马元苦笑了一下:“就是过来看看。”

老农倒是很期待:“听着就不错,大人你上回给我们修的那个水泵又坏了,总修总坏,我那个侄子自己琢磨了一个,不过不行,但要是司马大人做一定可以的。”

“谢谢老人家。”

白翳和萧锦毓对视了一眼:“看来司马大人平日没少来。”

“嗯。”

老农知道司马元要去哪儿,便叫上他侄子跟着一起,一行人又走了好长一段路,白翳看着两边的田,面积不小,但根据古代的情况,这些田肯定是很多人的,地主或是达官贵人把田承包给农民种,农民赚点辛苦钱和一点粮食。

白翳到了河边,看着这涓涓溪流,往稻田处有沟渠,沟渠的地方还有水泵,不过是需要脚踩的。木头做的又长期泡水,很容易烂掉。

白翳对萧锦毓说:“估计这水位是前两天下雨才上来的,要是再来个两三个月不下雨,这田今年就算完了。”他看着河顺流而下的方向,“前面一定有个互,没有湖也有条大河,水是从上面来的,这条河只是那条大河的分支,如果遇到干旱天,想要保证田里有水,就只能指望那条大河的水过来,但天不下雨水位就低,水过不来。”

“先生所言极是,”司马元忙说,“前面是条大河,虽然离的远,但如果有水车的话,即使这边河水干涸,也能利用水车将那片河里的水源源不断送过来。”

白翳指了指沟渠上面一个圆筒状的水泵:“这个水泵你做的?”

“是。”司马元很惊讶的看着白翳,“先生认识这个?”

白翳点头,走过去后看着新换上的木踏板,将脚放了上去踩了踩,圆桶转了起来,带着水往田里流去,他看着萧锦毓:“要不要试试?”

萧锦毓也过来踩了踩:“这东西倒是省事不少,只是年纪大的人用起来还是会吃力。”

白翳看着刚才他和萧锦毓踩过的木板,问道:“老伯,这水泵算你家的?”

“不算,这是司马大人给大伙做的。”

“哦。”白翳又问,“这田归谁管?”

“这是我们承租的。”老农看着眼前好看的不像话的青年,认真的跟他解释,希望自己说的能清楚一些,“我们自己的田不多,”让给白翳指了一下,“那边边上是我们的,这些都是王员外和李财主家的,哦,还有几个大人的,不过也不多。我们帮他们种田,他们给我们些银两和粮食。”

员外和财主,白翳心中暗道好极了,又问:“这两年是不是收成不好?”

“是。”老农如实相告,“雨水比往前少。”

“这水泵是承租后才有的还是之前?”

“之后。”老农很忐忑,不知道是不是安装这个不合理。

白翳转头问萧锦毓:“公子,既然是承租后才装的,那这个泵就和田的主人就没关系了对吧。”

萧锦毓点头:“对。”

白翳看了下周围,水泵边上不远处就有棵树,树周围的空地还是可以容纳不少人的,他冲小冬子招招手,指了指水泵周围:“来,去找根树枝插在这里,一会儿有用。”

“好嘞。”小冬子麻利去了。

冯玉不解了,不耻下问才是好学生:“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白翳压住心中的狂吼,勾起一抹清新脱俗的微笑,“当然是做利国利民的好事。”

#想到个赚钱的点子但不能叉腰大笑还要继续保持高深莫测真是急死人了!#

第六十二回 迷信活动

众人对白翳要做什么非常不解,但听起来似乎很厉害,利国利民,一听就非常不得了,不由的纷纷翘首以盼。

司马元十分庆幸,幸亏一起出行,不然根本见不到这即将‘利国利民’的时刻。以前他还曾质疑过白天师的本事,觉得是妖言惑众的神棍,看到那张脸后更觉得是祸水。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司马元暗暗握拳,以后一定要努力弥补白大人才好,不管白大人做什么,一定要全力支持!

冯玉更是激动万分,眼中闪着脑残粉之光,利国利民!我家大人就是这个伟大!

只有萧锦毓很冷静(表面上),毕竟他可是天天跟仙儿一样的白天师睡在一起的男人,所以此刻应该搂他入怀揉揉才对。

老农不明所以的看着萧锦毓等人,周围还有离得不远张望的年轻农民,萧锦毓问司马元:“你说的水车的图带了吗?”

“带了!”司马元一出声,立刻他身边的随从就将卷轴麻利儿的递了过来,两人拿着两边,将卷轴打开,忙给萧锦毓和白翳看。

卷抽内并非只有一副画图,而是采用的龙鳞装帧的方式,里面的长卷一张张在同一侧固定,另一边可以像现代书籍一样翻开,错落相积,好似龙鳞。这种装帧的形式,白翳只在典籍博物馆见过,现在亲眼见到,白翳自然对卷轴的兴趣要大于上面的图画。

白翳忍不住伸手去摸,触感是柔软的兽皮,应该是麂子之类的动物,不过他也不肯定,但他是天师,这种愚蠢的问题必须不能问。

图纸中的水车画的很细致,还有组件的拆解图,白翳看到后,顿时小脸一红,他也画过图纸,牙刷的,跟这个比起来,他自己那个简直就是渣,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那个渣一样的图纸,被萧大王用纯金的盒子小心万分的珍藏着。

卷轴上水车的样式有两种,不管哪种,白翳都很稀罕,这可是古代人民的智慧,低水高送,不仅可用之于旱时汲水,低处积水时也可用之以排水。身临其境和在课本上看到绝对是两回事,白翳此刻十分感谢穿越大神让他鉴证如此神奇的时刻。

“找两个侍卫看住这里,我们到前面去看看。”白翳指了指上游的位置。

对白翳的提议,司马元是举双手赞同,这次出来,他下定决心要说动大家,造水车一事,迫在眉睫不能再等。

他跟在白翳身边一个劲儿的跟白翳说着水车的好处和工作原理,以及未来农业展望。白翳一直嘴角带笑,听着他叨叨叨,司马元叨的萧锦毓心烦,这人一直跟白翳说话,说十句才看萧锦毓一眼,好像白翳手上有钱似的。

说那么多,最后钱还不是要从寡人手里拿吗!

可人家司马元想的是 ,说动了白天师就等于说动了大王,毕竟今天白天师说出来,大王就出来了。

不得不说,群众们还是很真相的。

走了很长一段路,河流变窄,之后又变宽,上上下下,高高低低,白翳提着衣摆,被萧锦毓牵着,一众官员心潮澎湃,他们的大王和天师多么的爱民如子啊。

跟着的热心平民似乎也猜到了他们的身份,虽然激动,但都保持距离,生怕冲撞了天威。

当然,白翳也是故意让他们知道的,为了让之后的事顺顺利利。

终于到了河水上流,司马元所说的水车的工作原理大家也差不多了解了,知道水车这东西确实对农耕有好处。

白翳说:“想要税赋有保证就要保证粮食产量,同时也不能忽视农民的耕种积极性,税赋多而重,付出了没有回报,以后农耕越来越没地位,谁种田?没了粮食,以后万一行军打仗什么办?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粮草还打什么仗。别瞧不起劳动人民,他们可是国之根本。”

几个老农听得热泪盈眶,官员们也懂这个道理,可是钱又不能变出来。

李建看着萧锦毓十分纠结,萧锦毓点头道:“先紧着户部。”

“是。”

白翳也不是不知道萧锦毓的难处,卖枕头和牙刷肯定能大赚一笔,但那不是还要做吗,眼下有个不费时不费力的赚钱法,不过就是要萧锦毓屈尊一下罢了。

谈妥了水车的事,司马元又说了一些关于水利建设的想法,每一个伟大的进步都要钱铺出来了,想要发展就全是钱钱钱。特别现实的问题。

回去的路上,白翳对萧锦毓说:“我有个在家等收钱的法子,就是需要你配合。”

“什么法子?”

“刚才我两踩的那个水泵记得不?”

“记得。”

“我准备作个牌子,只要大王您贡献几个字就行。”

萧锦毓道:“写字,这也不难。只是写何用?”

“让别人知道你来过了呀。”白翳跟他解释,“你看,大王来过的地儿,是不是大家会特别稀罕?”

“嗯。”

“大王踩过的踏板,大家是不是特稀罕?”

萧锦毓看他:“你也踩了。”

“是,我也踩了,可还是大王您厉害啊,”白翳拍马屁,“你是大王,是天子,是至尊!您是大越的神,所以,我们要利用这一点。”

萧锦毓瞅着他:“翳儿,你现在的模样寡人真喜欢。”

“……”

“你也把寡人当做神吗?”

“并不,”白翳仰着小下巴,“在我眼里,大王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罢了。”

萧锦毓靠近他,小声说:“没错,寡人在翳儿面前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在寡人眼里,翳儿才是无所不能的神。”

白翳脸一下红了,一言不合就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刚才表现不太好,我想重说。

大王其实你是我的大腿!

众人又回到了水泵处,两个侍卫在那里站的倍儿直,而闻讯赶来的平民也多了不少,人多好办事,就怕人不多。

“请大王题字吧。”白翳冲萧锦毓行礼。

人群中顿时骚动了起来,随行的侍卫顿时戒备,萧锦毓点头:“刘英,笔墨伺候。”

“诺。”

没有桌子没关系,小冬子弯下腰背对萧锦毓当桌子,刘英研磨白翳递上笔,先按照白翳的要求,萧锦毓写了几个字--‘司马泵’。

因为这泵是司马元做的,所以起名司马泵,大王亲手写的,司马元都要激动的哭了。然后还要写一个比较装逼的字,萧锦毓想了想,看了看涔涔流水,写下了四个字-生生不息,随后落了款。

白翳拿起纸,吹干,交给冯玉,让他如此这般。之后他走到树下,站在那里仰天而视,仙姿卓然。

周围的老百姓即便是知晓那是大王和天师,此时也不敢再出声,有地主闻讯赶来一睹大王天威和想沾沾天师的仙气,现在也只敢站那不动,生怕打搅天师做法。

随着白翳装逼的闭上眼双手交于胸前,心思单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们全都跪了。

随行官员:“……”我们要跪吗。

不管他们跪不跪,反正小冬子跪了。

不跪不是脑残粉。

等搞完迷信活动,萧锦毓和白翳在大家激动的注视中走了,白翳甚至特意交代老农,一定要看护好刚才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很重要。

等白翳再来的时候,那块水泵周围已经被人用小树枝围上了,白翳命人把做的刻着‘司马泵’的牌子插在那里,然后到树下命人挖了个坑,将打造着‘生生不息’四字的铜盆按了进去,从一边开了槽,水无声无息的流进了铜盆,那四个字在水光的映射下显得活灵活现,宛如游龙。

白翳伸手,小冬子递上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铜币,他抓了一把拿在手里,对周围围观群众说:“此地已占了龙气,本天师也祈求上天赐福我大越,望众人好好看管此处。可祈福,万不可做不良之事,以免惹怒了神明。”

“是是是。”

白翳将钱币洒在了铜盆里,钱币在水里飘飘荡荡沉到了盆底。

一瞬间,大越的人get到了这个祈福的方式,纷纷到这来排队扔钱祈福,农田里天天能看见这边种地那地跪拜的景象,而有钱人为了彰显自己更加虔诚,扔的都是银坨坨,时不时还能看到明晃晃的金币,甚至还有珍珠玉器。

白翳每天都安排侍卫将铜盆里的钱捞出来交给国家,啊不,交给萧锦毓,而大家都特别喜欢看到这一幕,都觉得这是自己的祈福被接受了,于是扔的更起劲儿了,尤其是有钱人似乎找到了炫富的方法。

别看铜盆不大,但架不住这玩意儿大越只此一个,又是大王和天师大人加持过的,侍卫一天要来两三趟,然后变成了直接驻扎,满了就清空。这笔钱不但解决了水车的开销,连国库都充盈了许多,朝中官员也有去扔的,白翳在萧锦毓的龙床上摆弄着那些玉器,兴致勃勃地将它们塞在自己枕头底下……

#寡人的天师似乎有些不正常了怎么办!急!#

第六十三回 测毒用耗子

萧锦毓一直知道他的天师大人看着清冷高尚,实则其实有一点小财迷,不过这无伤大雅,在他看来,在这世间生活哪一样不需要钱,若是真的有那种是金钱如粪土的,除了迂腐以外,还很假。但白翳的财迷是在他看来可以容忍并且十分纵容的。

可此时看着白翳摆弄着那些别人扔进铜盆的玉器,简直是痴迷,他从来不知道白翳那么喜欢玉器。

喜欢可以跟自己说啊,自己也有,为什么要痴迷别人的!

而且还塞在枕头底下!

萧锦毓很胸闷:“翳儿,你若是喜欢这些物件,寡人有很多,这些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玉了。”

白翳侧躺在枕头上,手还压着枕头的一边,刚才萧锦毓就要把那些小件儿抢过去来着,听了萧锦毓这话,他觉得可以翻译成‘寡人的玉器和这些贱货完全不一样’。

当然,萧锦毓的玉肯定比这些好百倍千倍,可白翳是谁?他是个现代人啊,身在古代随随便便一个小玩意儿那都是宝贝好吗!

“我喜欢它们,并不是因为它们有多贵。”自从铜盆成了聚宝盆,里面时不时就会有些珍珠啊玉之类的,人类的心思基本几千年以后都没怎么变过,觉得花的钱越多自己的祈祷就越会被上天知道,其实不过是自欺自人罢了,可耐不住这东西完全是走心,讲道理没用。

这赚的就是那些地主员外的钱,白翳给那几个老农的任务,看着那里防止有人打这盆的主意,因为毕竟是敞开式的,难免有人会伸出罪恶之手,可能是古代民风淳朴,也可能是但怕被神明惩罚,目前倒也没有这样的小贼。

而那个‘司马泵’,也成了一景,而且是大王和白翳踩过的,可以交钱体验,所得的钱老农们拿一成,别看是一成,那也是白捡的。

而且自从司马元做的这个泵被以他的名字命名后,激发了很多的创造力想象力,都想做出点东西,让大王和天师大人给命名参观,多有意义多值得骄傲的事!

萧锦毓拧不过白翳,不过为了防止白翳睡觉搁到脑袋,挑挑拣拣的,最后剩下一个寓意比较好的玉蝉和一个葫芦的小玉石。

这边司马元有了钱也开始着手水车的事,户部对白翳赚钱的能力相当敬佩,李建不止一次在朝堂上跟萧锦毓请旨,想跟天师大人私下交流交流。

那必须不可以。

萧锦毓第二天就宣布以后天师不上朝了。

不上朝的白翳此刻等坐在衡太师家中,衡太师扶额表示头疼,下了朝回家本来还想小眯一会儿,可谁知道白翳来了。

白翳给衡松带来了他自制的咳嗽药水,古代的草药比较纯,做出来的药效还是很好的:“一天喝三次就行,一次一小勺子。”

“一小勺子,”衡松拿着竹筒,“勺子呢?”

白翳瞅他:“你自己的勺子就行。”

“大小不一样嘛。”

闭嘴!“每次一小口行不行。”

“多小的口?”

换白翳扶额了,不过这也给白翳提了个醒,要统一液体口服液的服用剂量。

衡松不逗他了,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但愿能有好转。”

白翳给他把完脉,还好,这次的脉象跟上次没什么区别:“能否带我看看太师的府邸。”

衡松起身带着白翳在家中转了一圈:“敢问衡太师,平日在家中哪里待的时间最长?”

“书房。”

两人来到书房,架子上很多书,案上还有打开的,笔墨在一边,靠窗的地方摆放着好看的茉莉。

讲真,能下毒的地方在白翳看来实在是太多了。

白翳想起爷爷在他上学的时候就给他看一些中医的书,除了一些药方,还有一本专本记什么和什么在一起会有毒的书,但是因为这个在现代根本就用不到,上面大部分的药材和提到的东西,早就随着时代的变迁而绝种消失了,所以在没再去重视。

样子书上是有画,可气味什么的,东西早就没了还谈什么气味。

白翳有些颓废,可不能显露出来呀,不然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用!

看着那盆茉莉,茉莉的花朵散发出一股幽香,白翳突然灵光一现,有了主意。

“小冬子。”

“奴才在。”

“给我抓几只老鼠。”

“……”不止小冬子,其他人也呆了,“老鼠?大人,这……”

“我家里没老鼠。”

“那就去外面抓,”白翳说,“要干净的,比如粮仓之类的地方。”

“诺。”小冬子挺怕耗子的,但为了大人,拼了。

“抓到了用笼子装起来,分开装。”看着小冬子视死如归的模样,白翳乐了:“小冬子真棒,抓到了本大人有赏。”

“谢大人!”

小冬子已经被赏了好几次了,他们几个贴身伺候的,白翳是相当大方,别的太监宫女都羡慕的不得了,所以他们也更加小心。

衡松叫人帮着点,等人走了,他问白翳:“抓老鼠干什么?”

“当然是找试毒咯。”

人多好办事,等白翳吃完午饭,小冬子拎着笼子回来了,看着笼子里灰溜溜的老鼠,白翳浑身难受,他其实也很怕耗子。

这几只耗子都是粮仓边上的,所以不脏,由于伙食好,灰毛也亮亮的,白翳让他们把这笼子一个放在书房一个放在卧室,院子是空旷的,不利于毒素沉积,但为了防止万一,白翳还是放了一只在桃花树下。

耗子们灵活的很,想从笼子里出来,看着耗子这么活泼,白翳就安心了,想要试毒必须找健康的耗子。

自从放了耗子后,白翳隔三差五的往衡松家里跑,萧锦毓是不同意的,毕竟衡松在他自己家中了毒,白翳总过去,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但之前是白翳自己揽了这活儿,不是说他多伟大,更多的是能从中学习,萧锦毓才不管你学不学,所以这几天脸色都不好,黑的吓人。白翳这几天也给自己把了脉,告诉萧锦毓自己脉象很好。

就这样过了七八天,白翳突然接到衡松府上派人来报,说有只耗子不太好了。

第六十四回 奇葩的下毒方式

萧锦毓也对这个过程也十分好奇,决定跟着白翳一起去衡松府上看看,御医许文春自然也跟着,这次没太讲究,许文春跟白翳在一辆马车里。

路上许文春跟白翳讨论耗子的问题:“没想到这耗子还能试毒,看来它们也不是这么惹人厌恶了。”

白翳点头:“不过也是要干净的,脏了染病的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那倒是,”许文春兴致勃勃地说,“启禀大王,下官想在太医院也养一些。”

萧锦毓太医穴腾腾的跳了两下:“可,不过要看管好。”

“谢大王。”许文春很高兴。

说道医学研究的事白翳当然有很多话说,好不容易有个同行,还不好好交流一下:“这耗子,不但能试药试毒,而且把他们解剖了,还能看药物毒性对内脏大脑的损伤。”

“对对对!”

“当然,解剖完了要把它们缝好,毕竟它们跟外面偷吃传染疾病的硕鼠不一样,它们为医学献身,要好好对待。”

“嗯,”许文春点头,“要好好安葬。”

萧锦毓:……

衡松一早就等着了,这天他看见放在自己卧室的耗子神经不振在笼子里几乎都快一动不动的,晃得他连卧室都没敢再进。他可是天天都睡在这里,之前觉得自己挺视死如归的,但现在看到这老鼠的样子,说不怕肯定是骗人。

见到萧锦毓一行人,他赶忙行礼,萧锦毓托住他的胳膊:“太师不必多礼。”

“赶紧去看看。”

乌拉拉的人奔着衡松的卧房就去了,白翳蹲下看见放在角落处的老鼠,拿了根小树枝戳了戳,老鼠动了动,还没死,但也差不多了,喘气都不利落,衡松脸色不好看。

“老鼠身体比人小,这毒对它的影响自然要大一些。”白翳又看了看书房的,然后对身边的许文春说,“太医你看,书房的老鼠其实也有些不活泼,我能不能假设,书房的耗子其实也中了毒,但还没有被别的毒素影响,所以毒性没那么强,而卧室的耗子已经被另一种毒性影响,所以才发作。”

“大人所言极是,”许文春皱着眉,“可是书房和卧室的摆设都不同,里面的东西也不大一样,这要一样样找,收效甚微了,不过,”他回想了一下,“以前给太师回诊,太师体内的毒性都会有所变化,下官在想,若是毒下在死物上,那每次下官来了之后,那个物件必是不能再用了,肯定要换新的,可太师屋内的东西,也不可能换的那么频繁。”

“衡大哥,”白翳和衡松最近的革命友谊越发深厚,衡松觉得总叫他太师太过拘谨,本来想让白翳叫他名字,但白翳还是决定叫他大哥,“你能回想一下屋里什么东西时不时会换新吗?”

衡松想了想,摇头:“并未,”他捏着帕子咳了两声,最近他喝白翳给他的药水咳嗽已经好多了,“若是时常换新,我不可能不察觉。”

众人又回到了衡松的房间,许文春看了一圈,最后若有所思的对白翳说:“若不是物件儿,那就是人了。”

衡松又把府上能进卧室的下人都唤了来,那些奴才一个个瑟瑟发抖,萧锦毓脸色阴沉,之前就已经换过一批人了,真是防不胜防。

白翳走上前说:“其实吧,能进卧房的,除了下面伺候的,还有其他人。”

“……”

听了白翳的话,萧锦毓问衡松:“你家那位美貌的妾侍呢?”

衡松难以置信:“不可能。”

“也没说一定是,但只要有一丝可能,就不能放过。”

衡松犹豫了片刻,便叫人去唤他的那位妾侍。白翳在心里给衡松点了根儿蜡。他听萧锦毓说过,衡松有个青梅竹马的夫人,后来夫人身体不好病逝了,就没有再娶,身边这位妾也一直都是妾,没有提为正房。

没一会儿,他家小妾就来了,白翳瞬间双眼就亮了,古人云举步轻摇白璧无瑕,诚不欺我。

萧锦毓看着白翳的反应,心说这女人若是下毒之人绝对一刀砍了,若不是,以后也不准白翳再到太师府!

而白翳则跟许文春咬耳朵:“太医之前没见过这女的吗?”

“回大人,没见过,下官每次来,女眷都是回避的。”

“你看她这么白,是不是白的不正常。”

许文春哪里敢一直盯着衡松的小老婆看,不过白翳这么说,确实是不正常:“只白不粉,确实不妥,有点像……”

“像中毒。”

许文春无声的表示同意。

衡松默默看着白翳和许文春的态度,心都凉了,如果自己的毒是这女人下的,那他原配的病逝,恐怕一点都不简单。

“贱妾俞氏见过大人。”

声音也好听,温柔极了,特别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简直想护在怀里一辈子不让她受伤,只想养在后院。

衡松说不出话来,白翳清咳了一声:“这位夫人,能否把你的手腕伸出来,看看你的脉象。”

俞氏顿时眼睛就红了,看向衡松的双眼委屈至极:“大人,这是何故,大人明知贱妾喜静,更不喜其他男子触碰……”后面的话还未说完眼泪就下来了。

真是我见犹怜,可是白翳心里只想翻白眼。

我一点都不想占你便宜好吗!

萧锦毓当然也不想白翳去摸女人的手,还是可能藏毒的女人。

“许太医,去给他把脉。”

“是。”

俞氏看衡松背着脸不看她,更委屈了,哭哭啼啼的说要是被男人碰她就一头撞死。

白翳忙伸出尔康手:“别!”萧锦毓瞪他,他赶紧接着说,“先把脉再去死。”

“……”俞氏无语凝塞。

俞氏被控制住,许文春很速度的上去把脉,俞氏不依不饶的喊道:“你们这群登徒子,大人要给我做主啊!”

此时许文春收了手对萧锦毓拱手回报:“大王,此女确实脉象奇特,但是不是和太师所中之毒有关,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听了这话,俞氏一直擦着眼泪一脸惹人怜爱,白翳也看出来了,这女人还真没擦粉,要是放现代,保管一群妹子要跟他讨教美白秘籍。

萧锦毓看向衡松,衡松命家中的丫头给俞氏搜身,这俞氏身上只有一个香囊,许文春验了,只是普通香囊。

白翳看着要以死明志的俞氏,红着脸对萧锦毓说:“那个,我看过一种下毒的法子。”

“什么法子?”

他靠在萧锦毓耳边说:“就是,下在那里。”

“哪里?”萧锦毓挑眉调笑着看着他。

“就是……那里……”白翳看着萧锦毓的那张脸死活说不出那个器官,并且想在那张脸上打一拳。

“寡人听不懂,翳儿给寡人说清楚一点。”

滚!

第六十五回 真当我是神棍了!

白翳内心恼羞成怒,决定晚上回去再好好跟萧锦毓算账。他这人虽然大部分的事都挺装逼的,但身体器官也只当器官很厚脸皮,但对着萧锦毓的时候莫名会有那么一些不好意思。

他不再理会萧锦毓,而是委婉的告诉衡松,我怀疑你的女人把激发毒性的物质擦在xx里,然后你跟他xxx的时候感染上从来激发毒性中毒。

对于这种匪夷所思闻所未闻的下毒之法,衡松满脸问好。

白翳这时候想到黑人问号.jpg的表情包

不过即便是难以置信这种简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但很快还是找了个稳婆来,毕竟白翳和许文春都不可能直接给俞氏看。

稳婆速度的拿着沾着俞氏下体分泌物的布巾出来,而且告诉许文春俞氏的下体并不似正常女人的颜色。

白翳目光烁烁的看向衡松,衡松顿觉唧唧一紧:“我……因为身体不好,很久没行过房事了。”

“哦。”

“……”衡松咬牙,觉得白翳哦的这一声十分意味深长。

还好衡松身体不行,不然恐怕也熬不到现在。

很快许文春就验出来俞氏藏的是一种很少见的叫苍羽的药物,此物阴寒这东西只产在湿热之地,只有要新鲜的苍羽捣碎的汁泥才有价值,不然就是无用的草,他们所在的大越国都安庆,并不产这个。至于以前还用过哪些药物,时间太久,已经不得而知了。

不过许文春说:“俞氏也被这些药物影响,无法生育,而且器官显衰竭之相。”

衡松手紧紧握拳,下令把俞氏的房间扒的底朝天,随后在养鱼的小水池里找到了藏苍羽的盒子,不过里面的苍羽已经腐败了。

俞氏看上去万分没想到会这样,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即便自己死了这件事都不会有人知道,衡松问她夫人的死是不是也是她做的,俞氏只笑不语。

俞氏被带走,众人也不见笑颜,毕竟前有萧锦毓的绿帽子,后来衡松身边的致命红颜,让人不得不多想。

衡松死了萧锦毓受到的损失是巨大的,而且衡松是常年有病,就算死了在外人看来也是迟早的事,到时候萧锦毓再怎么不解难以释怀,也没有任何办法。

就好像你看着爱吃的东西,一口一口被别人吃掉那样,很不爽,但没办法,就算打那人一顿,吃的也变不回来。

知道了东西就好办多了,太师府重新整顿,衡松坐在院子里看着池中游来游去的小鱼,内心十分凄凉,白翳收回把脉的手,交待道:“太医的药十分有效,还需吃上一顿时间,”将竹筒放在石桌上,“药别停。”

衡松叹了口气,就听白翳接着说道:“别难过,假以时日相信太师依旧能重振雄风。”

衡松:……

“怎么?不会这次过后就对女人硬不起来了吧。”

“大王知道你天天跟我胡说八道吗?”

“不知道。”

“……”衡松觉得自己都要脱发了。

白翳瞅他那样就难受:“能不能别跟怨男一样,这都死不了了还不高兴。”

“想到贼人用心险恶怎么可能高兴。”

“但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做了这么久,结果功亏一篑,这样想想是不是心情好多了。”

衡松随之一笑,之前苍白的脸现在也有了血色,身形虽还羸弱,但也不至于走一步都咳得喘不过气了:“还没好好谢谢大人。”

“不用谢的,我出诊的诊金不能走医保要付全款,希望下次来太师能准备好。”

衡松微皱眉:“医保?”

“就是大王给出钱的意思。”

衡松貌似有些明白了,不过他看向白翳:“没想到天师也是爱财之人。”

白翳起身用袖子拂了拂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微风卷起一丝黑发,表情带着些怜悯,说道:“没办法,大王穷,我身为天师,只能能者多劳了。”

这几天衡松跟白翳越来越熟,但也越发看不懂白翳了。不说话的时候像高深莫测又不食烟火的仙,可说起话来又像是唯利是图的商人,明明很矛盾,可在白翳身上又不矛盾。

不过,衡松知道,只要白翳是个难得的好人。

“衡大哥家的鱼真肥,烤了吃一定很好吃。”

衡松:我收回刚才的话。

白翳开心的回到宫里,萧锦毓询问了衡松的情况,白翳如实相告:“我担心衡大哥他以后视女人如猛虎了。”

“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白翳坐在椅子上吃这糕点,“好在我出手及时,不然再拖一拖他可就真不能人道了。”

萧锦毓坐在他身边,尤其他一直记得之前白翳做的梦和梦中那一卦,所以这些日子他也没去找罪魁祸首,就好像衡松长期中毒的事只是家宅阴毒之事而已,但就是这么不管不问的,俞氏还是死了。

白翳宫里宫外的跑,虽然挺忙,但还是抽空把椅子和桌子给做出来了,图纸依旧画的有点惨,但做出的东西还是不错的,能坐着好好吃饭,绝对是幸福的事,不然在跪着吃,他迟早得胃病。

萧锦毓在城里的店铺也已经开始装修,太医院备好了上回白翳要的枕头的原料。其实原料是次要的,主要是枕头的面料和花纹,但这个春杏儿和春桃比较在行,他说了要求,这两个丫头心思也活,做的样品让白翳爱不释手,反正萧锦毓的床也大,放在床上可以当抱枕。

萧锦毓是很郁闷,想他两都睡这么久了,翳儿居然宁愿抱个枕头都不愿意抱他。

白翳觉得春杏儿和春桃留宫里只照顾他起居,很是屈才,但在古代,女子并不能随意在外面谋生计,于是跟萧锦毓商量,想把春杏儿春桃教会了后,让她两去找一个女工,给她们做培训。

自从艳夫人和俞氏的事后,白翳对古代女性的地位又是可怜又是担忧,不管这两件事的主谋是不是一个人,都改变不了,把女人作为棋子这个事实,还是那种随时送命的棋子。当然,女人固然可怜,可也不无辜。

“你做主就好,就怕这两丫头真不在你身边了,你又不习惯。”

“怎么会呢?”白翳坚信不可能,“还有小冬子呢。”

萧锦毓呵呵一笑,等着听白翳抱怨。

冯玉这天上交完工作报告后,碾着脚尖不跟走,白翳问他:“可是有事?”

“前些日子看大人忙,就没打搅大人。”

白翳挑眉看他:“何事,有话直说。”

“那个,柳大人托我帮他说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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