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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冒牌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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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真龙天子 (3)

想让大人给他治治病。”冯玉脸红扑扑的,显然因为这事自己也觉得不合适,“下官本是不愿的,可他缠的紧,我实在没辙,不过我就这么一说,大人拒绝就是。”

“治病?”白翳才想起来这柳江春是脑淤血,虽然好了但一直他也没见到人,估计后遗症应该挺严重,“嘴歪了还是眼斜了?”

“大人真神了,这都能知道!”冯玉真是服的不要不要的,“嘴斜了,虽然现在好点了,但还是斜的,手还有点抖。”

想到柳江春对他不服,还打过冯玉,白翳撇撇嘴:“你这人倒是不记仇的很。”

“哪能啊,”冯玉对白翳很亲近,“天道轮回,善恶有报,他欺负我没事,但不能欺负了大人,而且他这也遭到报应了,神明诅咒了他。”

白翳自动忽略了最后那句,反正古代迷信还是很严重的,但这人也这样了,家书房也烧了,寻思一下,该治病还是要治,其他私人恩怨单说。

结果等白翳面见了柳江春,才知道他们找他来治病,并不是他以为的治病,而是驱邪。

白翳:真当我是神棍了!

第六十六回 能干的冯玉

白翳发誓,他所知道的卜卦观天象看手纹相面什么的,跟驱邪那是两回事,其实卜卦也是根据各种复杂的长期实践后才慢慢得以完善,而驱邪这东西,完全就是瞎扯淡。

但眼下,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柳江春是中邪了,被神鬼报复了,因为得罪了天师大人。

看到大家对自己敬畏害怕的表情,白翳心中表示:很好,这很主角,以后应该没人敢欺负自己了吧。

柳江春看到白翳内心十分恐惧,就差趴地上抱住白翳的脚丫了,晕过去后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后就眼斜口歪了,加上家中着火,他对大夫说的气血上扰、迫血妄行根本听不见去,耳边一群人说中邪了中邪了,他也相信是中邪了。

哪有人能金口预言的,在他们的认知里,除了妖怪就是神仙有预知的能力,还有,不排除‘你要倒霉,让你倒霉的人就是我’这样的事。

不管怎样,他现在对白翳的怕更多一些。

白翳见他这样情绪激动,这对脑淤血的患者绝对是大忌,即便现在治好了,就这情绪,迟早也是要完。

好说歹说,哄骗柳江春说自己把治愈的仙气凝聚到了针上,待他将仙气扎到体力,他的邪气慢慢就散了,这家伙才肯老老实实待着给治,不然没法,柳江春都恨不得让白翳在他身上泼狗血画符念咒。

拿出订制的三棱针,让冯玉点了蜡烛,给柳江春来了一发火针,柳江春现在是出于生病状态,对疼痛感知度不大,所以别人看着挺疼,但他基本没什么感觉,对病患来说,这不是好现象,所以相反,等你感到越来越怕扎针,越来越疼,酸麻痛胀越来越敏感的时候,也好的差不多了。

白翳收起针交代他:“忌燥忌怒,忌喜忌悲,忌油腻浓茶,多吃蔬果。”

柳江春的病不是扎一两天就能好转的,不过好在他患病时间也不久,七天后,歪的嘴就回来了,手也不抖了。

因为还需要持续治疗一段时间,许文春又对火针非常热衷,白翳每次扎针都带着他,许文春已经不惑之年,但从白翳教他火针后,他便开始叫白翳老师,弄的白翳相当不自在。

回来的时候白术白前过来求见,拿出了最新改良的牙刷,经过几次的修修改改,现在的牙刷已经做的很好了,这次做了不少。

萧锦毓回来的时候看见白翳在桌上摆弄盒子,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牙刷说道:“寡人已命能工巧匠打造了玉质的刷柄,翳儿可要看看?”

“要!”必须要啊,土豪牙刷肯定要看看。

萧锦毓使了个眼色,刘英回身吩咐,没一会儿太监就捧着托盘来了,托盘上的四方物件儿用锦缎盖着,特别金贵的样子。

萧锦毓让白翳自己去拿,白翳觉得自己比土豪还土豪。

揭开布,捧起木雕的精致盒子,解开盒子一侧的铜扣,打开盖子,盒子散发着幽香,盒子里被隔开,一侧放着两支白玉的刷柄,另一侧是刷头,一边的小玉瓶里不用猜也只知道是配置的牙膏。

白翳惊讶道:“大王你真厉害,这你都想到了!”他拿起刷头和刷柄,将刷头插在玉质的刷柄上。

萧锦毓坐在他身侧,很满意刚才白翳看向他的崇拜的目光:“上次寡人提到刷牙会坏损的问题,做成玉制金制的,若是富人家用,坏了虽然也不是买不起,但始终有些浪费,于是寡人就想,若是刷头和刷柄能分开,这样每次换只需要更换刷牙即可。”

“太棒了。”白翳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个,但由于做成分离式的,又要讲解和实验,他也犯懒,就干脆没弄,没想到萧锦毓居然不声不响做出来了。

“翳儿在做什么?”

白翳看着自己的盒子,再看看萧锦毓的,人比人气死人,不过萧锦毓这个是卖给有钱人的,他自己准备的是准备送给冯玉的,所以也不用太讲究。

“白术他们又改良了牙刷,我拿两只给冯玉用。”

“翳儿对那冯玉真是上心。”

“我跟他是朋友,”白翳合上盖子,叫小冬子跑一趟,把盒子给冯玉,顺便教一下冯玉这牙刷怎么用,顺便如此这般交代了一下,让他回家后这样那样。

不是白翳不想写下来,只是他字丑,拿过去还不够丢人的。

萧锦毓听了白翳的话,心道这就是你们心中完美无瑕的天师,明明是个奸商。

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便宜的牙刷做了不少,贵的也有现成的,单为了突出自己的东西与众不同,所以他们推出了订制了业务,自己选择要的款式,还能刻名字,没关系,只要你想的到的,都能满足你,只要给钱。

萧锦毓的店铺已经装修好,挂上了牌子,但用红布盖着,群众们很好奇这店是干什么的,一点风声也没有,也不吆喝,十分低调。越是不说大家越好奇,没事就一堆人站在门口围着议论。

冯玉拿到牙刷后喜欢的不得了,然后很认真的听了小冬子的话,第二天一早,他就端着杯子到自家门口对着街刷牙。

虽然一开始被当做智障少年般的看待,看很快街坊邻里就被他手里的东西吸引了。

“他手里拿着什么?”

“看着和平时我们漱口的不一样呢。”

“你傻啊,当然不一样,没看是放嘴里的吗!”

冯玉家里只能算勉强糊口,住的地方是比较密集的居住区,房屋小,人多,正因为人多,也不像有钱人去弄风雅的东西,扯八卦就是他们最大的爱好,而且冯玉又在宫里做官,自然受关注度也高一些。

这会儿冯玉按照白翳的要求不但大庭广众的刷牙,还给自己加了不少戏,比如刷的很慢,刷的很认真,呲着牙每一颗都刷的锃亮,甚至面带愉悦,最后漱了口,还闭上眼来了个深呼吸。

不一会儿,大伙儿按耐不住的上前询问,冯玉当然一一相告,这是宫里白大人做的东西,名叫牙刷,我在试用,很快就会有卖的了。

“贵不贵呀。”

“哎呀这个怎么说呢,肯定比便宜的东西贵一点,比贵的东西便宜一些,但这是白大人想出来的,而且能清洁牙齿说话都带着香气,一个能用挺久,所以主要还是看自己需不需要吧。”

具体到底贵不贵也没说,但好奇心是勾起来了,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整个庆安都在讨论牙刷的事,宫里白翳身边的小太监也都用上了,连太师衡松也有,说是试用,很多贵人托关系想从宫里弄一个出来,可惜没人接这活。

为什么?因为这事连大王都参与了。

一瞬间消息又席卷了庆安,之后具有关人士无意中透露,即将开的那个低调的店,就是白大人的店。

有人揣着银子更开店,也有人揣着“既然是天师的店,那应该造福百姓,东西不要钱才对”的想法,听到这种论调,冯玉相当气愤。

开店在即他当然不能给天师搞事情,但忍不住说道:“天师想出这些东西,本可以留着让自己跟大王用,可天师大人心怀慈悲,说好东西要一起分享,大王这才允了将这些东西推广到民间。大王天师才能用的东西本应无价,现在却只要花一点点银子就能得到,居然还有人想白拿?恕在下直言,这简直厚颜无耻。”

“是啊,本来根本买不到现在眼看就能买到了居然还有人出来白要,真是不要脸!”

冯玉很满意这效果,讨好的将自己的表现告知白翳,白翳给他一百零一分,不怕他骄傲!

第六十七回 买买买!

入夜,书房内烛火摇曳,桌上点着油灯,十分敞亮,桌前白翳握着毛笔,一笔一划在纸上写着字,而他的手被一人包着,所写之字,也都随着那人的手腕而动。

白翳后背贴着萧锦毓的胸膛,温热的身躯让他的额头冒了一层汗,手掌被捏着毛笔都有些打滑,实在受不住了,他偏过头看着萧锦毓:“大王,我有些累了。”

“这才写了几个字?”萧锦毓手没停,“翳儿这样,何时能把字练好,到时候写出字来,寡人这个师傅不在意,其他人又会如何说。”

白翳生无可恋,练毛笔字这三五年的苦功,想想都手抖:“身为天师,我可以口述。”

萧锦毓都乐了:“你以为都几个人能像刘英小冬子那样,一字不差的转述?再说,”他捏着白翳的手腕蘸了蘸墨,“总不能事事都口述。”

“可是要练好久。”

“无妨,寡人会一直教你,手把手的教,教到翳儿写好为止。”过了半晌,萧锦毓又在他耳边说,“真想翳儿一辈子也写不好。”

离得太近了,白翳耳朵一热,松开笔使劲将手抽出来:“那大王你这是希望我写好还是不希望啊。”

“有区别吗?”

“当然有,”白翳坐在一旁,“希望我写的好那叫尽心尽力诲人不倦,不希望,呵呵,那叫骚扰。”

“骚扰?”萧锦毓笑了笑,声音低沉,“明明是翳儿骚扰寡人。”

白翳不再看他,想到这几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都是在萧锦毓的怀里,他就觉得十分丢人,不知道为毛明明睡觉的时候是靠着墙,结果睡着睡着就滚到某人怀里了,而且手还摸着某人的胸肌,最可怕的是今天早上。

男人嘛,一大早有反应什么太正常了,可是他居然在萧锦毓的腿上蹭了蹭……

捂脸!

他居然对着萧锦毓耍流氓。

萧锦毓只是对他笑的深沉,想想换了别人恐怕早拉出去凌迟了,而他居然安然无事,真是有点小激动。

“翳儿可是为早上的事烦恼,”萧锦毓撩起他肩上的一缕秀发,“寡人会帮你的。”

“不用!”还能不能聊点别的了,“明天就要开店了,有点紧张。”

“要不翳儿帮帮寡人?这样就不紧张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所以我选择沉默。

萧锦毓见逗的差不多了,也不再闹他,跟他说正事:“无需担心,明天正常开业就好,就像寻常百姓开店一样。”

“可是你朝中好多官员都托人给我送东西。”

萧锦毓假装惊讶:“这不是很好吗?放心,都是你的,寡人不需要你上缴。”

反正也是蹭过的了,萧锦毓对他的容忍让白翳越发随意了,想到那些东西,他嘟囔道:“大臣们觉得我风华绝代清冷出尘,送我的全是名人字画古典书籍。”

其实萧锦毓哪里能不知道,白翳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一开始是为了监视和警惕,后来便成了习惯。也曾尝试过不去掌控,不去特意的知晓白翳在做什么,什么人对他说了什么,可那种滋味,分分钟都难熬。

明知道不对,却无法放手,一个帝王对某件事某个人太过执念,是大忌。

可萧锦毓还是想顺着自己的心意,即便有朝一日,白翳知道他在被自己时时刻刻监视着。

当他得知朝中有人搜罗各种古籍字画送给天师,他就想过翳儿的脸色是如何的,但亲眼看见,他还是忍不住开怀:“在他们凡夫俗子眼里,寡人的天师自是琴棋书画无一不会的,唉,奈何他们不知,寡人的翳儿,还真是琴棋书画,一个都不会。”

白翳牙痒痒了。

萧锦毓从怀中拿出一物,捏在手心,成功的引起了白翳的好奇心:“何物?”

萧锦毓摊开手心,一个通体碧绿的坠子躺在其中,绿的像是在冒油,坠子用金线穿着,虽然不大,但绝对的价值连城,比萧锦毓自己的那个还要贵。

白翳睁大眼睛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宝贝,这个时代的好玉大多都是白玉,带着鸡油黄的和田玉已经是十分金贵稀有,绿色的翡翠更是少之又少。

“喜欢吗?”

“喜欢,”白翳反问,“送我的?”

萧锦毓含笑,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柔情,不似平日里严肃的模样,看的白翳一阵心慌。他将坠子亲自给白翳戴上。

白翳摸着小坠子,滑腻的触感让他欢喜不已。没错,他就是这么爱财的人。将坠子翻过来,看着底部,阴刻着一个字,不印出来白翳也辨不出是哪个字:“这是?”

“给你傍身,”萧锦毓也不希望有那么一天,但白翳难免会有独自一人的时候,不免要多做些打算,“寡人准备在大越境内多开些店铺,就如同你所说的连锁店,寡人在招牌上都打上了标识,若有朝一日,翳儿出门在外遇到难事,便可找他们帮忙。”

“能怎么帮?”

“钱人物,都可。”

“不用报备?”

“不用。”

那不就相当于无限制黑卡吗!不,比黑卡还牛。黑卡只能刷钱,这个还用使唤人力。

“谢大王!”

“不用谢寡人,晚上翳儿卖力点便可。”

凑流氓!

萧锦毓又道:“只是沐浴给寡人搓搓背,翳儿又想什么。”

“……”白翳将小坠子塞进了衣襟内,起身道,“你就憋着吧。”

走出书房到了外面,才觉得脸上的热度下去了些,风一吹,脑子里多了一丝清明。

他知道萧锦毓一直对他很好,可是这也让他很茫然。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有卜卦的本事,所以让萧锦毓另眼相看,还是因为自己这身皮囊,入了他的眼,亦或者两者都有。

如果是这样,萧锦毓是对他本身感兴趣,还是对他这个灵魂感兴趣?

萧锦毓到底怎么想的暂且不提,单说他自己。一个外来者,他对萧锦毓确实很依赖,而对于萧锦毓时不时的撩拨,他也不抗拒,只是,这是喜欢吗?

他从不知道自己会对同性有感觉,可如果自己喜欢上萧锦毓,不管怎么说,都挺可悲的。萧锦毓是大越的大王,他是一个异世灵魂,怎么看都没结果。

“翳儿在想什么?”萧锦毓走到他身旁。

白翳看着身边的男子,心中暗自叹气,算了,庸人自扰,不想这些吧。

次日,店开,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摘了红布,如意居三个字是萧锦毓的手笔,右下方一个圆形的印记,和白翳玉坠下刻的印记一样,代表着皇权。

众人也无心去看这些,纷纷往店里挤,让大家排队,不消片刻,店内准备的东西便销售一空,掌柜让大家明日再来,可民众都怕第二日买不到不肯离去。

掌柜一边安排伙计维持次序,一边听着大家抱怨哭着喊着要买买买,感叹道,白大人这所谓的饥饿营销之法,真是神了。

第六十八回 莫装逼

掌柜卢中一边诧异众人的购买力,一边招呼大家:“本店销售的现货为保证品质故数量有限,若有心购买的就在此登记,付上定金,明日来取便可,需要定制款式的,楼上请。”

伙计笑脸迎客,跑上跑下都健步如飞,可惜店里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买的到和买不到上面,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些伙计都有功夫。

柜台是特制的,此时没有玻璃,所以做了一个竖的展示柜,把牙刷的款式竖立摆放,一侧还有枕头和各种摆设小件儿,柜子没摆满,表示日后会不断上新。店内的桌椅也备受关注,有人问起,掌柜就会回复都能订做。

当然,如意居做出来的东西,都会有一个和招牌上一样皇家的标识,白翳只当是抽象画,后来才知道那是个‘白’字。

“先生,已经有店家仿造我们的牙刷了。”冯玉陪着白翳在街上溜达,将这件事告诉了白翳,“而且他们的价钱比我们店里便宜。”

白翳并不在意:“有卖的就有仿的,这个没办法,不过,咱们如意居的东西,不止是个东西而已。”

“这倒是,”冯玉笑的十分自豪,“现在谁不知道这如意居是属于大王和先生的,这可是皇家的铺子,东西又有独一无二的标记,有人买回去了都不用。”

“不用干吗?”

“摆着供奉呀,”冯玉做了个祈福的手势,“买回家当宝贝,一日三拜求天师大王赐福。”

小冬子也附和道:“别说民间了,就说这宫里,就有不少把先生的东西当庇佑之物供奉的。”

白翳想到自己正在准备做的内衣和内衣,顿时想到有人拿着裤衩跪拜的画面,太美了不敢看,脸上一囧。

上次大官儿大王们一起逛街都没逛过瘾,这次白翳以考察的名义再次出来,只带了小冬子冯玉和两个侍卫,侍卫还是萧锦毓下的死令必须带的。

白翳带着几人到了如意居,卢中看到白翳顿时从柜台里出来:“先生来了。”

“嗯,”白翳颔首,“过来看看。”

这会儿一楼没什么人,卢中领着众人上了二楼,二楼是按照白翳的要求打造的,煮茶的茶室,旁边的窗户和看到店铺内侧的小花园,木制的镂空屏风散发着幽香,榻上的小案上还有小事。

“到雅间去吧。”

卢中将账本拿了出来,白翳直接丢给了冯玉,这种粗活不适合他。白翳坐在那里吃着小食喝着小冬子伺候的茶水,冯玉翻开账本,脸上掩不住的高兴:“先生,咱们这虽不是日进斗金,但也收入可观呢,尤其是,”他低声道,“庆安的达官贵人都在如意居订做的枕头和牙刷。”

“意料之中,”白翳擦了擦手上的渣滓,“看看普通货的销量。”

冯玉看了看,算了算:“头几天一直居高不下,现在基本没什么出货了。”

白翳点头:“一个庆安人数就这么多,也不可能有人天天买。”

“那怎么办呢?”

冯玉有些苦恼,但白翳微微一笑,让下手中的茶杯:“本来也不指着普通的物件儿赚钱,咱们普通的牙刷本身就赚得很少,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卖几十个普通牙刷都抵不上卖掉一个订制款的。”

“我知道,”冯玉眼睛弯弯的说,“这就是先生所说的以富养民。”

卢中一直在旁边听着,他是萧锦毓从军中调过来的,现在不是五战事,他这个军中的文官也闲来无事,大王叫他来当掌柜,自然不会不乐意,更何况他这个掌柜并不是普通的掌柜。

思索片刻,他拱手请教白翳:“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先生。”

“卢掌柜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从开店到现在,店里生意都不错,这几日普通的牙刷销量虽然已经少了很多,但我们定制的都还算稳定,只是,刚才先生也说了,庆安人就这么多,有钱的达官贵人也就这么多,等该买的人都买的,那咱们……”

白翳明白他的意思,都人手一个了,那谁还买呢。

“别忘了我们还有牙膏,牙膏是消耗品,用完了肯定要买,尤其是有钱人,有了好的谁还会去用牙粉,即便是普通百姓,牙膏的价钱也不是真的难以承受,等他们转过去再用回原来的东西,自然就知道牙膏的好了。第二,庆安是人数有限,但除了庆安大越还有其他地方,给亲戚家人送送礼,新奇的玩意儿就再好不过了,”白翳说道,“现在如意居只在庆安有店,想要买我们的东西,只能托人了。最后一点,咱们有那么多节日,为什么不利用呢?”

毕竟在现代看过太多商场促销打折,什么双十一双十二的,元旦圣诞情人节,总之什么节都离不开买买买。

“先生的意思是,过节的时候,就出和这个节日有关的款式?”冯玉一歪脑袋,一看就是在动脑筋。

白翳点头:“没错。”

“那……那,中元节呢?”卢中不好意思的问道。

中元节就是鬼节,是思念逝去亲人的节日。白翳摊手:“为什么不能?尤其是那些有钱人家,他们都用上牙刷枕头好东西了,长眠于地下的亲人更应该试试。”

“对,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所以更应该买了供奉给列祖列宗。”

白翳对着冯玉满意的点头:“之后的时日,我们还要出很多新东西,到时候可以出个套装来卖。”换汤不换药。

冯玉和卢中对视了一眼,眼中闪着笑意,卢中由衷的说道:“先生真是奇才,如此与众不同。”

“没错没错,师父最厉害了!”

白翳忍笑,装逼道:“既然身为天师,为国效力,为大王效力,为民效力,都是应该的。”

“先生谦虚了。”

“唉,”冯玉叹气,“也不知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身为先生的学生,真是惭愧。”

“冯玉,上次你的表现很好,我看你思想清奇,不如就将这卖东西怎么卖一事交于你,你闲来无事就到店铺跟着卢掌柜感受一下,之后写一份销售报告……就是类似于工作报告的东西给我,可以畅所欲言,比如女儿节的时候,应该配什么样的套装礼盒,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写下来。”

白翳来了也好些日子了,觉得要做的事,想做的事太多了,而他本身都太随遇而安,大部分事都只要求‘差不多就行’,这些事光他一个人做可不行,他的目标就是:自己动动脑子,其他的交给大家。

和冯玉卢中又说一下平时的待客之道,对百姓不怠慢,对达官贵人不献媚,闹事的事不担心,冲着如意居的招牌,也不会有不开眼的。

白翳跟冯玉众人准备下楼,从外面进来了一众奴仆,中间簇拥着华服青年,青年拿着纸扇姿态轻佻,一看就是个纨绔。

卢中站在白翳身前避免闲杂人等的靠近,冯玉和小冬子也当着白翳,侍卫手扶刀柄戒备着,华服青年摇扇进店,看见掌柜身后的一众人的架势,就猜到被他们护着的人非富即贵,但青年也是财主家的,最怕的就是别人不知道他有钱,而且看着这阵势,顿时想到被他们护着的人不是太好看就是太难看要不就也是非富即贵。

果不其然,看见白翳的侧脸,顿时他就挪不动窝了,两眼发直,想吸引美人的主意,所以趁着人没走,立刻张口到:“掌柜的,我要买你们这最贵的牙刷,最贵的!”

白翳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就乐开的花,小冬子狠狠瞪了青年一眼,青年不管不顾的就要去和白翳搭讪,侍卫上前将人隔开,卢中赶紧将白翳送出了门,趁这空档,白翳小声对卢中小声说:“不管他买啥价格后面都给他再加个零。”

“好嘞。”

第六十九回 人称乌鸦嘴

青年名叫何云天,是庆安城有名的何财主家的,这何财主娶了三位夫人,只有这第三位给他生了个儿子,上面四个闺女,何财主今年都快70了,他这宝贝儿子才刚十八,中年得子,所以宝贝的不行。

从名字就能听出来,云天,又是云又是天的,不用栓二踢脚都能上天了。

从生下来就被宠着,衣食无忧的,又没有其他兄弟,这位何家少爷可以说活的相当滋润,十八岁已经娶了两房了,还有通房的丫头若干,在白翳看来就是性生活十分频繁,这么早破身唧唧估计也不会很大,而且到中年后就会觉得蛋蛋空荡荡了。

这些本于白翳无关,有人愿意这么作死那就要自己承担后果。不过让白翳比较在意的是侍卫胡大说的另一件事。

“你是说,这何家的四个闺女都未嫁人?”白翳不能理解了,这古代女孩子嫁人的年纪普遍都比较小,而且就何财主家的财力,嫁女儿不可能不声不响,也不会给闺女找太差的人家。如果这个何云天今年十八,那他上面几个姐姐可都是三四十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当爹的觉得什么人都配不上女儿,所以不想嫁出去,也是有可能的,“这何家也不差钱,可能是不想闺女嫁人吧。”

“话是这么说,可不可能这四个闺女都不出门吧。”几人进了家馆子上了雅间,要白翳自己做着吃其他人守着门,他非吃出胃病来,索性让大家都坐着一起聊八卦,胡大将自己知道的八卦一古脑都告诉了白翳。

白翳看看胡大:“你今年多大?”

“回先生,二十有三。”胡大道。

小冬子道:“才二十三,你怎么知道她们都不出门,”随后小冬子有所指的一笑,“不会是胡大哥对何家姑娘有意吧。”

胡大捂脸:“小冬子你就别寒碜我了,那几个姑娘都能当我娘了。”

胡二检查了碗具茶水,给白翳等人倒了一杯:“好多事我们也是挺家里长辈说的,先生别见怪,平日里没什么乐子,无非就是说先家长里短的。”

“接着说。”白翳示意。

“之前还没有何云天的时候,还有人见过何家的闺女,平时头疼脑热的都会请大夫,逢年过节也会订制衣裙,胭脂水粉什么的,有了新货也会送过去,挑了可心儿的将剩下的差人送过人顺便结账,可后来,掌柜送过的都留下了,一开始掌柜还挺高兴,之后觉得有点怪怪的。”

“怎么说?”白翳着急,“一次说完行吗。”

“这事我也知道,”胡二表示自己也知道好多八卦不能说好着急,“我爹在绸缎庄做事,何财主是大客户,每次最贵的布料肯定是先送他家,有一次上了很名贵的蚕丝织锦,有个伙计送过去的时候出了点差错,这匹蚕丝织锦被马车给划破了,这个伙计怕挨骂,将这批布料压在下面送进何家,他本想着只要他人走了,即便何家第二天发现,他也可以死不认账,毕竟时隔一日,也不好说是谁弄坏的,这伙计战战兢兢的过了几日,何家都没动静,这个伙计就跟没事人一样觉得自己特走运,有次喝醉了酒就把这事说了,我爹正好在。”

“然后呢?”

“没了。”

“……”没了……那还说个毛,这么短能叫八卦吗!

不管怎么说,别说有钱人家买东西了,就是普通人家买布都要翻来覆去的看呢,更别说贵重的,穿的用的必须讲究……要说全都买了,这也符合土豪的气质,但不看好坏就有点不符合土豪的性格。

不过一定要说个所以然,白翳也说不出来什么就是的。

这家馆子是庆安有名的,但在白翳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味道是还可以,但就是食材有限,像白翳爱吃的松鼠桂鱼辣子鸡水煮肉片什么的,完全是没有,所以也不能指望什么了。馆子最好吃的一道菜就是烤肋排,没有孜然没有辣椒面,但这肉鲜嫩多汁,白翳吃了很多。

吃饱了出来继续溜达,绕过了拥挤的街道,一行人来到了一条看上去就比较阔气的胡同,胡大走到白翳身边小声道:“前面转弯就是何财主家。”

白翳语塞,这转了半天带他来这儿了!再看看大家的神色,干嘛用一副‘求深扒财主家隐秘八卦’的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是狗仔队!

不过,八卦之魂是会相互吸引的,不动声色的往那儿走,然后很自然的扫了一眼何财主的大门,果然阔气的不得了。

大门紧闭,庭院深深,里面一定藏了很多不可言说的故事……

“走吧,回宫。”差一点就要过上大爷大妈的生活了,搞不好哪一天连谁家养的狗每天吃什么都知道。

“哟,真是有缘,咱们又见面了。”

又是那贱兮兮的声音,白翳看着挡在跟前的青年,正是那个何云天,看着后面随从手里捧着的盒子,白翳嘴角一勾,如意居看来刚刚赚了一大笔。

不想理他,白翳示意大家也别冲动,这种人就是越理他就越来劲,不过他也忘了,越不理其实也来劲。

错开身子就要过去,可是何云天哪里肯让他走了,在店里就勾的他心痒痒的,刚才看见白翳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更是难耐的很。

这样的美貌男子比女人还有味道,遇见了哪有放过的道理。而且悄悄眼前人穿的一身浅色长衫,面嫩唇粉的,银丝绣纹的腰带,显得腰细盈盈一握,啧啧,原来男子也能如此勾人。

“这位公子,相逢即是有缘,你我二人今日两次相遇,定时上天安排的缘分,前面就是我家,实不相瞒,本少爷姓何,何云天,你知道的吧。”

知道个毛线了啊!

“你这人好生孟浪,好好的挡住我家先生干嘛。”小冬子看他色眯眯的样子气的上去就怂。

“跟你说话了吗?你这多嘴的奴才滚一边去!”何云天气坏了,我跟美人说话你个下贱的奴才开什么口,吸引本少爷的注意?呸。

白翳一听这话顿时非常不高兴,小冬子是他的人,别说他了,就连大王都没骂过他你一个纨绔子弟凭什么?

“小冬子。”

小冬子退到身后,冯玉拉了拉他的手安慰他,胡大胡二一看这情况,大人遇到登徒子啊,这还得了,当时就要拔刀了,何云天摇着扇子轻蔑的看着挡在白翳身前的两人:“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想劫本公子的财不成,”他用扇子点了点身后随从捧着的盒子,“这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这磕了碰了,你们担得起吗。”

这是遇上癞子了,白翳一点不怀疑,这小子会来碰瓷这一招。在他的示意下,胡大胡二收了架势站到了他身后,他拱手对何云天问道:“这位公子,我们,认识吗?”

何云天骚包的一笑:“现在不是认识了吗?”

“看一眼就算认识了?”白翳莫名想到了萧锦毓,确实看了一眼就认识,不但认识了还睡一起了,分分钟的事儿。想就这句话手撕登徒子的白翳顿时一阵汗颜,但跟他同居的是大王啊,不是普通人,所以白翳又理直气壮了。

尽管内心风起云涌,但表情依旧云淡风轻。

“不,两眼。”何云天比划了一个二,“既然认识了,何某还请公子到府上一聚,咱们再,深入了解了解。”

白翳心说我看你也确实够二的:“哦,原来看两眼就能算认识,方才我看到了一只无家可归的狗三次,这么说,那只狗比何公子要先认识我,真是抱歉,我现在要赶去和那只狗好好了解一下。”说罢,白翳就带着人避开他往前走。

“你!”

何云天那肯善罢甘休,没和美人搭讪成功,还没说自己不如狗,这气何公子也咽不下。

白翳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小冬子说:“小冬子,一会儿看见那狗,可要小心些,看看那狗的性子如何,会不会咬人,毕竟要是被狗咬了,我们总不能咬回去。”

冯玉忍不住一下乐了,何云天气的上前道:“伶牙俐齿,一张小嘴儿倒是能说,本公子今儿个到要看看,你除了一张小嘴,还有别的本事没有!”

白翳无视他猥琐的目光打量自己,倒是颇为得意的回道:“除了能说,小爷我当然还有别的本事。我看你尖下巴不能吃苦,颧骨低自控力差,鼻梁矮没上进心,印堂发黑天庭发灰絮絮叨叨没头没脑,你要倒霉了,你家……啧。”说话说一半什么的,这是潜规则。

何云天一开始听他说是越听越生气,听到最后一句,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一样,不能动弹。虽然白翳没说完,但何云天会脑补啊。白翳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趁着他发呆的空档带着人走了。

“他家果然有问题。”

“那必须有问题,”白翳得意道,“本大人我人称乌鸦嘴,那不是白来的。”

“先生,你那是神机妙算,乌鸦嘴什么的都是民间乱说的!”

第七十回 共浴

第64回

白翳被说是乌鸦嘴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但是无所谓,乌鸦嘴什么的虽然不好听,但从反面也证实了他说啥都准的事实。

想一想,貌似除了下雨是好事,其他说的都没一件事好事。看这事真不怪他,因为没人要他占卜个姻缘啊财运啊什么的。

“冯玉,我给你看看运势吧。”

“不不不,”冯玉忙摆手,“怎么能让先生做这样的事,不用不用,随遇而安,随遇而安。”

“你不会是怕了吧。”白翳说,“我可以不说不好的事,只说好的事啊。”

冯玉小声道:“可是,既然能占卜得知即将发生之事,我肯定想知道不好的事啊,这样才能避免灾祸。那些好事,既然是会发生的,就不必去在意也不必提前知晓了。”

说得好有道理,白翳觉得自己以后要坐实乌鸦嘴这个称号了。

皇城庆安其实蛮大的,真要靠11路一天逛完也不可能,他们这次只是溜达了主要的街道,其实白翳比较想看看所谓的贫民区,就想现代社会一样,耸立的高楼大厦后面,是隐藏在其中的群居房,当然,这些群居房迟早有一天也会被拆掉,一家家从平常百姓变成百万富翁,可在古代,最不缺的就是空地了,一住就是住一辈子的事,哪里会有拆迁这么好的事。

可当走到交界处,白翳就看到好几个人躲在墙角处当街排泄。

“……”白翳盯着白花花的屁股魂儿都要出窍了,“这……这这……”他这个文化人也无语了。

在愣神之下,众人已经将白翳赶紧带离了那片地带,等白翳回过神,他已经上了马车,马蹄滴滴答答,白翳问冯玉:“这些人平日都这样吗?”

冯玉照实回答:“这样的事才算挺平常的,主街上由于比较热闹,故当街不雅的人少之又少,远离主街人群,就……”

“可这样,多脏。”这不就是随地大小便吗,在高速上前后没厕所还能理解,这可是随后都有人经过的。简直不敢细想。

小冬子忙给白翳倒茶布点心,说了点小笑话想岔开这个话题,毕竟看到那么污浊的场面,对他家大人来说简直是种玷污。

白翳理解小冬子的好心,可这么野蛮原始的行为,既然他看见了就要想办法解决,不然只要上街就肯定会碰到。

庆安是皇城,都这样,那其他地方就更别说了。他既然在这里,就要想想办法,他就不信了,真有人会愿意当街那啥吗?露屁股的事除了心理有问题的人愿意让别人看见,但凡正常人也都不愿意吧。

“要想办法解决,不然不说这种行为不雅,脏乱差的也会滋生很多病菌蚊虫,现在世道太平没有天灾还好,万一哪天有了传染病什么的,这更会加重疫症的传播。”

“可是,”小冬子觉得挺难的,“三有三急,这……”

在他们看来很难,在白翳看来却很简单。

“公共厕所?”萧锦毓放下书,听着谪仙的白翳跟他讨论如此有味道的问题。

白翳知道跟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谈论这问题简直不应该,虽然是很小的事,但关系到大越的国体国容国貌,而且更重要的是,能赚钱啊。

“对,公共厕所,”白翳握拳,开始展望未来,“在街道上隔一段距离,或者在片区,设立公共的厕所,盖一间屋子,男女分开,虽然女性不太上街,但也她们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出门,所以还是要准备出来,左右分开,有专人看管,负责打扫卫生,保持干净,进去使用的人需缴纳一定的费用。”

萧锦毓点头,不过又有些质疑:“有些人随便惯了,即便有这样的厕所,也不一定会去上,毕竟随便找个街角就能解决。”

“所以大王还可以成立一个庆安城物业小组,专门负责街道的干净整洁,乃至治安,治安小组可以雇佣衙门的捕快侍卫,而庆安城所有的商铺都要上缴一定的费用,,而治安小组除了日常巡逻以外,一旦店铺发生纠纷,都可以找治安小姐解决,这事衙门就能干,我看衙门门口的鼓都长蜘蛛网了,闲着也是闲着,干嘛不好好利用。衙门有了额外的收入干活也会积极一些,而物业收的费用一部分是不能动的,平日里用在日常修缮和一些公共设施,这样大家能看见自己交的钱用在哪里,心里也不会排斥了。不过跟钱有关的工作,一定要找个可靠的人,切不可玩忽职守,将钱挪用他处。还有,赋税要做调整,很多纯为了收税而收的杂税都可以减免掉。”当然,等以后城市建设起来后,物业的用处会更多。

“寡人也有些想法,”萧锦毓说,“就翳儿说的厕所,也不能千篇一律,有钱人家里的下人出门也是眼光颇高,翳儿以前说过,赚有钱人的钱。”

白翳眼睛一亮,听明白萧锦毓这是说要盖个高大上的厕所,立刻附和道:“没错没错,要盖一个五星级的,高大上的!服务要好!有水洗手,有柔软的厕纸,还要有镜子梳子!总之要让他们流连忘返!”

萧锦毓:……

刘英:……

想一想,貌似大王的厕所不就是这样的吗?

这这这……是不是有点冒犯的皇威啊。

白翳好想也对这样的洗手间有了即视感,不过他安慰萧锦毓:“大王你身为一国之主,眼光要放的长远,不要觉得百姓跟你平起平坐了,其实并没有。”

“哦?”萧锦毓看着他眼里都要冒出铜板了,便想听听又有什么。

“当然!”白翳走到他身侧讨好的给他捶肩,“只是按皇宫的级别打造,但跟大王用的,那还差一大截子呢,而且最主要的区别是大王用卫生间是不花钱的,其他人用那是要付钱还能享受到的,而且即便再豪华,也不可能豪华过大王嘛,更何况这费用,最后还不是大王您的。”

难得见到白易狗腿子的模样,可就这样子,让萧锦毓更加喜欢,毕竟这样的白翳才更真实,刘英在一边听了啧啧称奇,能把出恭说成是享受的,恐怕这天下除了白天师,也就没别人了。

晚上萧锦毓带着白翳到了汤池,白翳对王宫里的奢华又有了进一步了解。虽然池子不大,但要蓄满这么一池子的热水,也是很费时费力的。

果然,赚钱是很有必要了,不然怎么支撑这么能造的萧大王呢。

赚更多的钱,为了更好的生活,当然,既然收了钱也就有了责任,各执其职,为了百姓更好的生活。

萧锦毓靠在池边,双臂敞开,白翳看着水珠从他的胸肌滑落,再看看自己的身子板,真是气死人。不但心理不平衡,更有点燥热,毕竟跟萧锦毓泡在一个池子。

长久没有过纾解的白翳也有点那啥,只能想点其他的转移注意力。想着想着,又想到服务这两个字上来了,随后突然一乐。

“翳儿想什么好笑的?”

白翳抿了抿嘴,又有点忍不住,觉得这么好笑的不跟人分享一下十分的难受,便说道:“想到有一家店,我老家那边的,服务特别的好,很多人对这家店的服务评价都特别高,其中有一个人的说法尤其让人关注,他说,这家店态度没话说,尿尿就差给你扶鸟了。”

白翳趴在池边直乐,乐着乐着就想哭了,好想吃火锅,尤其是麻辣的!

不过他眼泪还没流出来,下面的唧唧就被捏住了,萧锦毓贴着他的后背挨着他的耳朵,悄悄说:“那翳儿说,寡人的服务算不算的上最最好了?”

第七十一回 建公厕

对于男女恋男男恋女女恋这些事,白翳当然都知道,作为一名兢兢业业的好中医,时不时也会有人挂号过来要求开点包养后庭花的药,毕竟书看了辣么多,古代小说里都会有滋养后庭的药丸,保证用过的都说妙

他这么认真绝不是因为好奇男男爱啥的,而是出于一个中医的认真态度。所以那些男男恋,在他眼里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看来寡人的分值并不高,毕竟都没有让翳儿舒服。”

“不不不,”白翳不满意大王的伺候,那不是找死吗,“我只是,有些不适应。”

“翳儿不喜龙阳?”

白翳不言语,他很怕这萧锦毓会在他回答完后再给他挖个坑,毕竟这个男人鬼精鬼精的。见白翳不言语,萧锦毓也无所谓:“无妨,寡人也不喜龙阳,不过大越喜龙阳之人也不少,翳儿不必有负担,像寡人一样泰然处之便好,说不定翳儿以后就会知道男子之间的好。”

所以萧锦毓是在告诉自己他弯了?

exm,这关我啥事!

“大王,我觉得吧,喜欢龙阳还是喜欢女人,这都是个人问题,重要的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要有一颗真心,而不是觉得,这女的漂亮,这男的不知道什么滋味,以这样的玩弄之心,到最后是害人害己。”白翳扒了扒萧锦毓的手,结果没成功,反而被萧锦毓拉住叫他自己握住自己,然后手又被男人的大手包裹住,上下上下,“我跟你在说正经事,你居然这么不正经!”

“翳儿说的话,寡人听得很认真。”

认真个屁!

“翳儿希望真心换真心,不希望一捧真情付之东流。”

白翳用胳膊撞了一下萧锦毓,奈何萧锦毓太结实了,跟撞在墙上没啥两样。萧锦毓觉得白翳的小嘴一张一合,嘴唇因热气而显得更加殷红十分好看,相信尝一口下去,口感也定是香软的。

萧锦毓问他:“如何,寡人现在可是最高分?”

白翳实在受不了这样流氓的人,捧了水泼在他脸上,趁着空档上了浴池的台阶,萧锦毓看着白翳擦身子,细腰翘臀,墨一样的黑发披散在后背,水珠顺着脊椎往下,美景不可言喻。好半会儿才对他说:“等过了夏至的祭祀,寡人带你去丽县,那里有一处汤池,水从山间石缝中涌出,四季常温,寡人命人引水入池,还在那里修了行宫,翳儿一定会喜欢。”

那不就是温泉吗?

白翳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等好待遇:“喜欢喜欢,那说好了,等祭祀结束就去。”

“当然。”

“不过,也不用太着急,大王的正事重要。”

白翳不知道是不是纾解过的原因,这一觉睡的特别好,相反,萧锦毓睡在他旁边,看了他大半宿,等睡着了又是乱七八糟的梦,梦里全是光着膀子的白翳和光着屁股的白翳,还有白翳的大白腿,醒过来时天还没亮,轻轻地起床叫来人伺候穿衣,回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人,觉得自己的苦日子已经开始了。

白翳睁眼,旁边的位置已经凉了,想着头一晚两人在浴池里撸了一把,觉得自己挺牛逼,能让大王亲自服务,等牛逼完了,才想起重点问题,撸了。

将被子盖在头上,觉得自己的苦日子要来了。

不得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人都十分有自觉。

萧锦毓动作很快,不出几日,街上就出现了新的办公衙门,叫‘庆安物业管理中心’,名字是白翳起的,简单粗暴,门口挂着告示牌,上面一二三写着管理中心负责的各个事项,并且还有专门负责人的名字。

“治安问题负责人:李一。 环境问题负责人:刘二。财物问题负责人:胡三……”

百姓围观着告示牌,有识字的念着上面的内容,对这个新冒出来的部门,百姓们都持观望态度,他们第一个反应是又要上供,第二反应还是又要交钱。

不过很快,通知单就到了各个店铺,街上也有人敲锣沿街串巷的吆喝。物业试运营一个月,这个月不收任何费用,让大家熟悉熟悉,费用从第二个月开始收,同时取消一系列附加税。

得到这个消息后大家还是很高兴的,虽然说有新的税要交,但比起免掉的税,还是很合适的,而且以前交税,交了就交了,即便遇到困难也知道自己想办法,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个物业管理中心,据说口号是‘有困难找物业’,最起码有地方能求帮助了对不对。

还有街道上崭新的公共厕所,两边挂着牌子,一目了然可以看出男和女,房子虽简单里面的东西却不简单。对于时不时就在街角大小便的,其实谁愿意在外面露屁股,但忍不住了你也没辙啊。现在居然有了这么个东西,要收钱,也不多,一次一个铜板,要纸就两个铜板,里面也干净,还有专人打扫,啧啧,真不错,比自己的恭桶还干净。

在大家刚适应了这些新东西的时候,庆安独一无二的五星级公厕出现了,建的十分高大上,每天一堆人围观,进里面收费不便宜,是收银子的,一个小银坨坨,有一两,但每次有钱人上完出来,就看到一堆人落在自己身上那羡慕的眼神,顿时觉得这钱花的值,太值了!小费丢过去。

第七十二回 不孕不育

由于这种高级公厕使用的都是有钱人,所以相应的服务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当然,男人都要面子的很,也不会在里面做出什么不文明的举动,大家也都特别爱干净,这让白翳很欣慰也很感慨。

对比公共厕所的使用率,男性居多,女性少之又少,就算使用的,也是上了年纪的大妈们,不过该怎么还是怎么,即便没什么使用率,厕所内还是一样干净。有人提议取消女厕或直接改成男厕,但白翳否定了。白翳觉得,事情虽然不起眼,但这也许是在古代为男女平等做出努力的第一步。

桌椅板凳枕头牙刷的制作都慢慢上了正轨,一开始枕头都只是白翳萧锦毓在用,所以都是在宫里的针工局制作完成,现在对外销售了,所以在外面弄了一个制作纺,春杏春桃负责培训枕头的制作,白前和白术有宫里的制作工艺,不但指导牙刷,还会针对桌椅的花色样式进行设计,当然,在里面干活的人都是签了协议的,外面的人买成品回去模仿那没辙,但是从内部泄露肯定不行,这个一定要杜绝。

枕头的出货量相当大,从便宜的到贵的都卖的很好,整个庆安几乎把自己家里的原始枕头都淘汰掉了,其他商人慢慢也开始模仿起来,于是白翳又画了个折叠椅的图纸,这玩意儿这会儿可没有。

椅子折起来的时候方便携带也好存放,用的时候打开就成,这一下就掀起了购买潮,而且白翳为了巩固住客源,给老顾客送上了vip卡,以后拿着这个小牌牌,不管到哪家如意居,都能打九折,这个折扣卡限时赠送而且只限老顾客,以后想要也可以,交年费办卡,也不多,十两银子,不但享受新品第一时间使用的机会,还有抽奖。

这东西羊毛出在羊身上,对现代人来说会员卡已经满大街都是了,更高级的玩法是储值卡,这个白翳有大招。

桌椅的需求也与日俱增,随之而来的当然也是人手的问题,白翳借此机会跟萧锦毓提议了征用女工。

因为很多女人在家里就是绣花种草无所事事,人一闲就要出事,大门一关里面大房二房跟三房天天彼此看不顺眼,其实就是闲的,你让她们天天干活试试。

其实也不用她们出来,消息已经放出了,之后便会有专人上门来询问,愿意的就会做记录,之后进行测试,合格的就会派活,工钱每次完工后合格了当场结算,所以呼吁女同胞们亲自交付成品,这样能感受到收钱时的愉悦。没有合格的也没关系,以后还有工作的机会。

这样的行为是颠覆性的,在大男子主义的当下,男人们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出来拒绝,觉得女人不能抛头露面,出去了也容易红杏出墙之类的。甚至朝中官员大部分也发出这样的声音。

白翳听了只能呵呵,第二天就上朝去了,大家看到久未露面的天师大人今天居然来了,顿感稀奇,同时也觉得后背凉飕飕。

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不易抛头露面?难不成家中女眷长的太丑不敢让人看?容易红杏出墙?对自己没信心干脆连官也别做了。”

“……”朝堂上安静地不行,众人一脸茫然装,假装说的不是我,我们什么也不懂。

萧锦毓高高在上,欣赏着白翳霸道的态度,这样的可人儿真叫他欲罢不能:“自上位以来,寡人一直觉得自己广纳谏言,共谋发展大越,朝堂之上众位也可畅所欲言。今日天师好不容易抽空上朝,众卿怎么都不言语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叫天师怎么看待寡人,叫史官怎么记载寡人?传到百姓耳中,指不定会说寡人限制你们言行,不让你们进谏。”

“大王赎罪。”

哗啦啦的下面跪了一片,只有白翳和衡松二人站着,衡松气色好了不少,似乎已经走出了妾侍风云的阴影,他不理会后面一众人,拱手行礼向萧锦毓说道:“启禀大王,臣以为,女子当下生活实在不易,从出生便被严格教诲不能随意抛头露面,不然视为不守妇道。男子可三妻四妾,女子多看男人一眼,就被视为不贞不洁,这如何公平?”

衡松话一出,朝堂上又叽叽喳喳开了。

衡松才不管他们,反正他现在单身,以后估计也不会再娶老婆了,所以,你们这些可恶的妻妾成群!

“大王,以前又璩贞浴血征战沙场,更有苗氏出口成章,可结果如何?似乎男人很怕女人比他们强,比他们有才华,故娶妻纳妾之后,只当她们是生儿育女的工具,甚至有了过错也将错误推卸给女人,这真乃大丈夫所谓?”

璩贞是萧锦毓的曾曾曾祖母,苗氏是民间才女,这两位世人都不陌生,很多民间话本上还有这二位的身影。

“太师,此言差矣,男人什么时候把错推给女人了?”有人上前怂。

这问题太好回答了,白翳抢答:“生男还是生女这事,男人就把错推给女人。”而且一推就是几千年。

有人讥笑:“女子生孩子,生不出男婴,难道不是女子的错?男子何错之有?”

“你无知并不是你的错,但你把无知当理所当然,那就是你的错了,”白翳拱手对萧锦毓道,“大王,我从小跟随师父习玄学,也习得歧黄之术,师父曾研究出,男子体力有一种物体是女子没有的,而生不生男孩,正是取决于此物。”男人的染色体是xy,女人的是xx,所以肯定取决于男人,而且还需要在一个弱碱性的环境里受孕,现代社会这都不是什么秘密。

“荒谬!”

“就是,这真是无稽之谈,生男生女那完全是送子菩萨送的。”

“对,男孩要求的,心要诚。”

“……”

白翳也是无语,这算不算自己打自己脸,说好的都是女人的错呢?怎么又说道送子菩萨身上了。

白翳给菩萨双手合十道了声谦,对开口的几人说:“众位这是又要怪菩萨了?菩萨知道了会生气的。”

“不不不!”众人忙摆手,我们只是不想承认天师说的话而已。

“敢问天师,”有人上前,“既然天师如是说,那下官是不是可以确定,天师的师父,已经研究出了生男婴的法子?”

白翳看着他,又看看大家,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大家看他的眼神又不一样了,一个个就跟狼见了肉似的。

衡松用胳膊撞了撞他,小声道:“感觉他们要把你吞了。”

“……”这话题貌似是你挑起来的吧。

白翳一直知道国人骨子里的重男轻女,但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感受到,自己身处重男轻女的洪流之中。

所以他立刻脱口而出:“不,师父只研究出治疗不孕不育的法子。”

“当真!!!”

我去!白翳为毛觉得这话一说气氛更紧张了?!

第七十三回 动员

还没退朝,但很多人心都飞了。

是的,比起重男轻女,生不出孩子的才更着急,他们才不会在意生出来是男是女,只要有孩子就行。所以,当听见天师大人的话,就仿佛看见了石头开了花。

全城女性总动员做女工的事也没人唧唧歪歪了,萧锦毓也第一次感觉到他的臣子用眼神埋怨他上朝时间太久,心下觉得好笑,挥挥手,刘英宣布退朝,众人跪着跟大王说拜拜,然后白翳就被几个人盯了盯。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包围的时候,大家却都走了。

“……”这是为什么?刚才明明都一副如饥似渴的表情来着。

白翳的疑惑之情都写在了脸上,衡松站在他身边看着大殿内慢慢离去的人群,说道:“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这些人多半会私下寻你求方子。”

“可我都住在宫里,他们离开这里还能去哪儿找我?进宫都要先上报,大王允许了才可以的吧。”

“你最近不是总出去吗,进宫不行,在外面肯定能找人堵你。”

“那我不出去了,一听就感觉跟绑架似的。”

衡松和他往外走,听他这么说,不由的一笑,小冬子见二位大人出来,忙过去堆着笑请安:“奴才给衡太师请安,白大人,衡太师,大王有请。”

小冬子带着二位到了书房,刘英看见他们来了忙请他们进去,萧锦毓见人来了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问白翳:“听说你准备挨家挨户亲自上门游说?”

“是。”

“这种小事何须亲力亲为?你知道庆安城有多少户人家?你知道又有多少刁民!”

萧锦毓很不高兴,甚至很生气,最近白翳一有空就跑出去,一出去就一整天,而且每天回来后就写写写,虽然字依旧难看,但写的东西确实对大越发展十分有好处,可这些事如果是建立在两人独处时间减少的基础上的,那萧锦毓宁愿不要。

毕竟以他的脑子和未来计划,大越也会越来越好。

本来他在他的小天师脑子里就只占了一丢丢地方,现在更是挤没了,萧大王想想就心塞,都好几天没纾解了好吗!给他纾解的人倒床上就睡,一点都不解风情!

要是换了别人,萧锦毓一定把他拖下去砍了!都还没侍寝了就这样,等侍寝了可怎么得了?

太放肆了,一点都不是合格的同床人。

“大王,我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有治安处的人跟着,还有胡大和胡大,”白翳跟他卖萌,“大王,就算有刁民肯定也不会跟我发生正面冲突的啊,我可以打着您的旗号去的。”

“打着寡人的旗号?”

“对啊,狐假虎威嘛,大王你懂的。”

“寡人不懂。”萧锦毓虽然不生气了,但还是不放心,“现在看似风平浪静的,但寡人清楚的很,寡人在准备,那些人也在准备,他们看得见寡人,可寡人看不见他们,”他略微担忧,“据探子回报,公子恒自从上次回去后就不怎么出门,在家也是弹弹琴听听小曲儿。按他的性子,他不可能按捺的住。”

“嗯嗯,事出反常必有妖。”

萧锦毓看他,最终也舍不得瞪他。衡松现在身体不错,不会走几步就咳的要断气死的,而且瞧着白翳此次出宫,感觉似乎很有趣。

于是一颗宅男的心也开始蠢蠢欲动,出动请缨道:“大王,臣愿和天师一同前去。”

“不行。”萧锦毓秒回拒绝。

“大王,这是为何?”

“万一出了事,岂不是让大越损失两位重臣!”萧锦毓瞧着他们俩单薄的身子,“你们二位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寡人是为你们着想。”

“大王,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啊。”

衡松附和:“大王,我可是你的老师,聪明才智那是整个大越有目共睹的,不然怎么能交出如大王这般出色的学生。”

白翳瞅他,#为了出宫我什么都说得出来#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而且我们又不干什么。”这种居委会大妈干的事,只是动动嘴皮子好吗。

“不需要舞刀弄枪。”

萧锦毓被他们的热情和执着打动了……必须不能,不过对这二位四只眼盯着,最后也只能妥协:“好吧,不过切记,不要落单,遇到事不要硬上,翳儿,”萧大王口气一变,“别在外面太过贪玩。”

“我们是去干正经事。”白翳挺着小胸脯。

衡松出宫回府,白翳跟着小冬子步伐欢快,小冬子十分高兴,他就知道,他家白大人没忘记何云天家的事,这么好的机会,大人一定会去何财主家一探究竟。

夜里白翳又在那儿奋笔疾书,萧锦毓将他的笔抽走丢了出去,小冬子蹬蹬的跑过去捡起来,顺便给这二位留下二人世界关上大门。

“你干嘛!”

“翳儿这几天又冷落了寡人。”

“……”无力吐槽,“从来只有大王能冷落别人吧,我哪有胆子冷落大王。”

萧锦毓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下身:“看,冷落了没。”

“你!”白翳尽量让自己冷静,不然他可能会想翻手一个煤气罐,“大王,自重。”

“寡人已经很自重了。”

对对对,差点忘了这人是大王,想要和人啪啪啪是不需要经过别人同意的,甚至啪完了别人还要感恩戴德,想到这里,白翳心里不痛快:“我跟你说,明天我可要出去干大事,我心情不错,你别找事。”

“翳儿,普天之下能这么跟我说话的,也就你一个了。”

瞧,都不说寡人了,直接说‘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

“那怎么着,大王是觉得委屈?”白翳不看他,盯着边边角角,像是要从那些物件儿,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似的,“也是,您是高高在上的大王,都说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我这天天让你不满足,让你不痛快,你是不是想着哪天也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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