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刚才路过的地方有一片竹林,他忙说:“帮我找一节竹子,这么粗就好,”他比划了一下,“取空心的一段即可。”
萧锦毓挥手,有人就去办了。
白翳又吩咐一旁的宫女:“准备一杯糖水,蜜水,总之甜的就行,要温的。”
宫女行了礼也去办了。
没一会儿空心竹筒就来了,白翳请示萧锦毓:“大王,我现在要用这个放在夫人的肚子上听一下胎儿的心跳。”
“允。”
白翳将竹筒放在了艳夫人的肚皮上,他从这个简陋原始的工具里,听到了胎儿有些虚弱但规则的心跳。
第十四回 造谣会不举你造吗!
第14回
白翳心情有些澎湃,认真的听了半晌,虽然他的脸是朝着外侧,将后脑勺留给了艳夫人,但他的头发多多少少落在了孕妇身上,孕妇刚才看着白翳就多看了两眼,再瞧瞧自家大王,艳夫人看着自己肚子若有所思。
御医姗姗而来,呼吸还带着喘,看见白翳正拿着东西放在夫人的肚子上,而大王又没说什么,他也没开口,只是有些好奇那东西是个什么。
白翳收起竹筒起身,向萧锦毓汇报:“血亏气虚胎儿有些弱,若是不仔细调理怕是不好。”
除了萧锦毓,宫人们听到这话跪着的都趴下了,没跪着的头都更低了,恨不得把脑袋扎进土里。
毕竟当面说‘怕是不好’,那绝对是犯忌讳的。
但萧锦毓并不在意,叫白翳过来,让御医上去。御医提着箱子走过去,拿出一块干净的绢布搭在夫人的手腕上,此时,白翳才看向萧锦毓,他刚才可是直接摸上去了……
将双手藏在了背后,萧锦毓被他这个东西逗乐了:“作甚?怕寡人砍了不成?”
“别吓我。”
“你会害怕?”萧锦毓有些不信,“你在寡人面前自荐的时候胆子可大的很。”
“……”我要说我全忘了你信吗我的大王!
御医把着脉的时候还在喘气,白翳深深敬佩着这个中老年人,毕竟在宫里当医生真是不好当,每分钟都提心吊胆的。
咦?我刚才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白翳目光悠长(两眼发呆)的站着,犹如一棵挺立的竹子,叫人赏心悦目,御医搭完脉后,说的和白翳差不多。
萧锦毓当场就下旨,叫御医给开方子给艳夫人补补,随后对艳夫人说:“身子不好就别出来,你们这些伺候的都仔细着点。”
“是。”
白翳接着宽大的衣袖,拉了拉萧锦毓的袖子:“总在屋里待着不行,”他小声说,“本就气血亏肝郁,再在屋里不动弹更会加重病情,到时候吃仙丹都没用。”
“那你认为?”
“适当的活动有助于身体健康血液循环,再配合治疗,事半功倍。”
萧锦毓不太理解他说的血液循环是什么,但事半功倍他知道,估计是一种治疗手段:“那寡人的这个孩子,就全权交给白大人照看了吧。”
“……”卧槽我可没这么说啊!!这特么是你儿子你就这么轻易决定了万一孩子不小心没了呢!!
白翳都要崩溃了,他刚才说话声音虽小,但周围的几个人还是听得见的,在他们眼里,大王的话就是命令就是圣旨,是不容违背的,但白大人刚才居然否了大王的旨意,大王还没治他得罪。
白大人果然了不得。
白翳在卧槽卧槽(其实是某人威慑的目光)中,接了旨,既然这孩子归他管了,那他就更要好好看了,于是艳夫人回屋的后,白翳和御医都来了。
白翳给艳夫人又好好看了一次,这古代人写字都用毛笔,他就不准备丢人了,正好御医在,他把自己的方子说了出来,询问御医的意见,御医是很感动的,因为宫里御医不止一个,他们互相之间因为利益关系也不怎么会交流医术,方子除非大王命令,否则不会给对方看。
看白翳将方子说出来给他探讨,御医许文春大人当然很感动,但白翳其实更多的是抱着学习交流的态度,毕竟咱们的中医,也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而古人很多都是手抄稿,中间几千年变迁,保留下来的并不多,这有机会和宫里的御医交流,那肯定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他当然不会放过。
从吃饭这事上,白翳就看出来食物还是比较匮乏的,至于中药,他也不知道现在中药是不是种类很多,好在艳夫人的状况不算严重,出门放放风心情好了自然就睡得着吃的香,药方也都是最平常的药材。
许文春听了他的方子频频点头,他要开的话也是这样了,白翳的房子得到了御医的肯定,他很高兴。
要是有电话就好了,将这个好消息可以告诉他爹……不对,应该告诉爷爷。
那烧纸说就行了…………
之后,许文春询问了白翳竹筒的事,白翳很大方的将原理告诉了他,也把竹筒送给了许文春,竹子有的事,而且这个效果比较一般,白翳准备抽空弄个更好的。
但许文春拿着这个被称为胎心监测器的东西都快哭了。
“白大人真是个好人啊,大公无私的人!难怪大王留他在身边,嗯嗯,只有白大人这样的人才配着上大王的宠爱啊。”
what???!!听我说,脑洞要不得!造谣会不举你造吗!
第十五回 君子远庖厨?屁!
第15回
白翳又嘱咐伺候的宫女太监们,给艳夫人准备食物的时候不宜过咸,种类多一点,少食多餐,没事开窗通通风,出门散散步。
最后那句当然是对萧锦毓说的,萧锦毓看了他一眼,允许艳夫人在巳时和申时到花园转转。
得,这还真算得上是放风了。
白翳不明白为什么萧锦毓对自己的女人会这么苛刻,但他现在的任务只是保住胎儿让孩子健康,其他的,或许不关他的事吧。
艳夫人谢了恩,对白翳也是感激不尽。这次出门也是实在憋得慌了,不然她也不会跑出去,见到大王也最好了被处罚的准备,但处罚又能是什么呢?还不是禁足吗,又没两样,更何况她怀着肚子,大王看在她肚子的份上,也不会过于处罚她。
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是超出自己预料了。
艳夫人感激的看着白翳,白翳非礼勿视,萧锦毓哼了一声,一挥袖子就走了,白翳对艳夫人说他五天后再过来,便追着萧锦毓去了。
白翳快步跟上萧锦毓,他看着黑着脸的人,问道:“生气了?”
“嗯。”
“为什么?”
“天师猜猜。”
白翳无语:“男人心,海底针。我哪儿知道。”
“男人心海底针?”萧锦毓反问,“这有什么典故?”
“显而易见的,男人的心就像海底的针一样,茫茫大海,琢磨不透啊。”白翳瞎话张嘴就来,本来是形容女人的,他现在用来形容男人,其实也一样,相当百搭。反正他现在是上杆子的天师,说什么都可以。
萧锦毓回味着他这番话,似乎觉得很有道理,不过他说:“按你这么说,女人心又是什么?难道女人心就不是海底针了?”
大王就是大王,白翳要给他点个赞了:“女人心嘛,是回旋针。”
“回旋针?”
“弯弯绕绕的,也不能一下想的通透。”
“那其实都一样。”
“嗯。”
“那孩童呢?”
“……”你还真是个爱思考的大王啊,“孩子的脸,六月的天。”
“怎么说?”
“说变就变。”
“哈哈哈哈。”萧锦毓笑的爽朗,面孔因为有了生气更加英俊威武,“果然是自称天师的人。”
神马意思?自称天师?白翳简直要给原主跪了,这家伙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天师还有自称的,自称也躲远一点啊!跑到天子脚下,不是早死是什么啊!
如果白翳知道这原主就是看上萧锦毓的颜了,一定会倒地长啸,美色误人啊!
萧锦毓笑完后很快又板着脸了,两人一时间也没再说话,萧锦毓心里在琢磨白翳这个人,而白翳则想着晚上吃什么,虽然他有很多不解,有很多疑问,但眼下更重要的还是吃什么。
有什么比吃更重要的事吗?没有。
别看中午他是吃完了,吃饱了,但其实没什么东西。
等吃晚饭的时候,白翳看着桌上一大块的烤羊肉,他看了看萧锦毓,萧锦毓瞅了他一眼,就没看他了,但白翳还是觉得,晚上能有这么一块肉,是因为大王同志看出来他中午没吃好。
肉比他拳头大一些,上面插着匕首,看样子是要自己切。白翳瞅了瞅自己素色的衣服,有点犯难,弄脏了就没了谪仙的气质了,怎么装逼。
小冬子上来,跪在一侧,主动替他切肉,肉烤的很嫩,因为调味品不全,味道并不比现代好,但羊肉很鲜。
唉,要是有辣椒就好了。
晚上萧大王又要办公,白翳被命令住在他的寝宫里,他当然不可能直接就躺床上睡,多像在等着被宠幸啊,他十分拒绝,所以就坐在作案边看继续看杂记。
古代没有钟,也不知道几点了,白翳忍了又忍,磨蹭了又磨蹭,才问了话,小冬子告诉他已经过了戌时了,白翳算了算,那就是晚上九点多了。
晚上羊肉吃了有点燥,吃完水嘘嘘完又觉得有点饿,想想实在很苦逼,不过这也是古代人没人得糖尿病三高的原因吧。
“带我去厨房。”
小冬子想了想,觉得厨房应该就是他理解的膳房。
“大人要吃什么跟奴才说就好。”
“我自己去看看吧。”
“那地方……大人去不合适,有辱大人。”
“此话怎讲?”白翳也学着萧锦毓的样子,一只手背在身后,“我们每顿吃的都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自己变出来的?并不。不都是在厨房做的,只有在厨房,食材才能变成能吃的食物被我们食用,而且,同样的食材经手的人不同,做出的味道也不同,能做出美味佳肴的人那是很厉害的,但他再厉害不也要靠厨房才行,不是吗?每个人都要吃,进厨房是为了更好的吃,怎么能说有辱?难道有谁不吃吗?君子远庖厨?明明这话是讲的治国,结果却被用来说君子不进厨房。”
每次听见有人说躲避做饭进厨房白翳都想叫他绝食算了,这话本来是说‘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看不见听不见,也就照吃不悟了。
这话说完小冬子春杏春桃几个宫人看白翳都星星眼了,觉得他们伺候的主子就是不一样,天师就是天师,说话都这么有道理,虽然有点听不懂。
一顿鸡汤灌下去,白翳成功的大摇大摆进了厨房。
第十六回 疙瘩汤
第16回
时间不到晚上十点,但在古代这已经是亥时,是睡觉的时间了,可是大王还没睡,白翳也不能先睡呀,这是他来的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还没过呢。
厨房里的下人分开站着,小冬子见白翳在找着什么,便上前说道:“大人需要什么,只管交代便好。”
白翳也不知道这时候蔬菜都有哪些,但中午吃了饼,面粉应该有的,便叫人准备了些面粉,蔬菜有青菜,西红柿没有,锅里倒是有随时熬着的高汤,白翳看了眼,是用鸡汤和牛骨熬的,大晚上的闻到肚子都叫唤了,难道晚上的粥那么好喝,八成是加了这个高汤了。
但那高汤保护的特别好,有个厨房管事的两眼死死盯着白翳,好想生怕他把这锅汤给打劫了似的。
白翳叫人把面粉装在大碗里,他撩起袖子示意要洗手,小冬子又阻止了一次,白翳坚持亲力亲为,毕竟他要做的疙瘩汤,他们应该不会做。
小冬子用水瓢舀了水伺候白翳洗干净了手,白翳走到灶台前,灶台下面烧了火,他在大锅里加了几碗水,又在厨房管事的注目礼下,挖了勺高汤,盖上锅盖,又叫了个人给他打下手:“你给这碗里加水,一点点加,要慢要少。”
“是。”
白翳用筷子搅拌面粉,面粉见少量的水又凝结,没一会儿面疙瘩就打好了,那边青菜和小葱也切好了,准备了一个鸡蛋,打成蛋花。好在这个时代已经会炼猪油了,不然他会觉得生活更加的没有乐趣十分苦逼。
汤开,白翳下面疙瘩,一边下一边搅动,让疙瘩散开,煮片刻,加食盐,随后慢慢下蛋花,搅动到蛋花成絮状,没有表,白翳只能凭感觉,加了一勺猪油,化了后关火撒上葱花,完工。
刚准备叫人那碗来他要盛上一碗好好享受一下,就听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什么东西,这么香?”
大家全都跪在地上请安,白翳一个人站着,略尴尬。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跪还是不跪,他看着萧锦毓,最后迫于此人的威严,膝盖就有点软。
不过在他腿刚弯了弯的时候,萧锦毓就大手一伸拖住了他的手臂……
刘英看着两位大眼瞪大眼的样子,艾玛,白大人就是牛啊,目前为止全国上下只有他不用给大王跪了,而且大王也不让他跪啊。哦,以前也有个不用跪的,后来死了,别瞎想,那是大王的娘。
白翳并不是刘英等人对他的崇拜有多了几分,此刻他只感觉到从萧锦毓的手掌传来那炙热的热度,和十分有力的,抓力。
胳膊都疼了好吗。
白翳有点小委屈了。
萧锦毓看着白翳垂下眼眸的俏模样,心有点痒。
“在做什么?”萧锦毓问御厨。
御厨回复:“白大人在做……呃,大王赎罪,奴才也不知白大人做的什么。”
“哦?”萧锦毓其实早就知道是白翳在做东西,包括他跟小冬子说的话,都一字不差的早就传入了他的耳朵,如果他想知道,连白翳上过几次厕所都知道,这时候过来,无非就是装模作样假装‘好巧啊我下班了听说你在这儿我过来看看’一样。
锅里的疙瘩汤还冒着白烟,阵阵香味在厨房弥漫开,可惜缺了西红柿,不然颜色会更好看,味道也会更好一些。
“我煮了疙瘩汤,大王要尝尝吗?”
“疙瘩汤?这东西倒是第一次听,”萧锦毓点了点高贵的头颅,“既然是白天师做的,寡人哪有不尝的道理。”
我不逼你啊你真的不用勉强!本来也没做多少大王要是不想吃可以全部留给我!
萧锦毓看着白翳一脸护食的模样,心道这庖厨也算没白来,这疙瘩汤就算是毒药那寡人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了!(最后那句我随便说说的史官你别记!!!
第十七回 什么都能和床扯上关系
第17回
要不是因为白翳到厨房,萧锦毓这辈子都可能不会来厨房,那些下人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见上大王一面,这会儿能见到萧大王,那都是沾了白翳的光。
这会儿萧锦毓想带着白翳打道回府,疙瘩汤随后会端到房里供他俩食用,这样好享受两人空间。
但白翳并不想回去吃,疙瘩汤这东西,必须趁热吃!凉了还怎么吃啊!
白翳把抓住萧大王的衣袖:“大王。”
“何事?”
“总食凉食,不宜养生。”
“哦?有这说法?”
白翳点头:“一来对胃不好,二来对肾不好,肾不好就……你懂的。”他不想挨揍。
萧锦毓见他松开了口,有点可惜,回道:“寡人不懂,天师大人不如好好跟寡人讲讲。”
“那……”白翳看到不远处有张石桌,还有几张石凳,“不如便坐下里,等吃完了我给大王讲讲?”
“好。”
“大王。”
“何事?”萧锦毓见大厨还跪在地方,不知所为何事,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时候说,没看到见都黑了,寡人急着吃完和白大人回屋!
御厨磕了一个头,恳请道:“回大王,刚才白大王所做的疙瘩汤,奴才未曾见过,不知白大人能否赏奴才一口尝尝,奴才绝不是想偷师,只是……只是身为御厨,却不知此物,深感惭愧。”说完,大厨子陆良超白翳也重重的磕了一下。
白翳就听着声音,他脑袋肯定青了。
疙瘩汤本来就不是白翳发明的,能吃到嘴里都要感谢发明这道菜的人,感谢他的分享,此时既然来了,这里又没有,吃货之间分享美食那是必须的。
“当然可以,做的应该有多的,”不知道萧锦毓能吃多少,“不过,我希望你吃了后能有所思考,并不止思考这个怎么做,而是要思考,怎么做才会比我做的更好吃,这才是吃……啊不,做菜做膳食的最高境界。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可见做膳食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陆良思索片刻,立刻双眼放光:“奴才懂的!奴才谢过白大人!”刚才我居然还防着白大人对白大人不敬我真是不应该!白大人真是好人啊!
被发了好人卡的白翳并不知道他随便的一句话就成就了大越国未来大厨的上进和创新之路,并且让白翳从此也能吃吃吃到满足的旅程!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萧锦毓和白翳到了石桌的时候,桌椅已经被宫人拾掇好了,两人坐下,疙瘩汤端上,白翳拿起勺子准备吃,突然想到大王没动他也不能动,只好又放下,用催促的眼光叫萧锦毓别磨蹭。
“怎么?刚才看你很着急的样子,这会儿怎么又不急了?”
“大王你还没开始。”
萧锦毓不知道那根筋又搭错了,下旨道:“从今往后,寡人允许你不用等寡人,可先行食用。”
“真的?”
“当然。”
白翳眉尾一挑:“大王该不会是怕我下毒吧。”
“白易,你小心之人了,寡人既然允你同塌而眠,怎会猜忌你。”
这事跟一起睡有毛关系啊!
白翳脸一红,好在天黑看不见:“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对大王也不了解,”他略委屈的看看萧锦毓,又担惊受怕的低下头,顶着这样一张脸装一下小白莲花毫无压力,表情还要做的任务负重一些,不然不符合一个积极上进的天师,“一个亲人也没有,小心一点有错吗,再说,万一大王误会我,我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我年纪轻轻,风华正茂,还没一展抱负,要是就这么……实在不甘心。”
萧锦毓嘴角一勾:“哦?”
尾音上扬,勾到了白翳的心里,白翳眼里只有疙瘩汤。
萧锦毓说:“既然不了解,那就多了解了解,寡人不是准你日夜相伴了?你还要怎样?”
萧锦毓os: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原以为是对我没兴趣了没想到只是变了路数欲拒还迎……想想就很棒,寡人平日实在太无聊总算来了个取乐的俗话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咦,史官,这话谁说的?(史官:好像是白大人说的……
白翳os:什么都能和床扯上关系!放着自己的侍妾不去看你跟我同塌而眠个什么啊!不举不要怕,不举了还假装举才要命呢赶紧吃完了我给你看看吧!
第十八回 一滴精十滴血
第18回
萧锦毓喝着疙瘩汤,果然别有一番滋味,清清爽爽,吃进胃里也十分舒畅,和单单吃饱东西的感觉很是不同,尤其是看到白翳吃完后一脸满足的模样,萧大王觉得心里也没那么烦了。
白翳作为掌厨的当然要问萧锦毓吃完的感受,做完饭后最大的表扬和赞美不就是东西被吃光光大家交手称赞吗。
得知了萧锦毓的看法,白翳很高兴,但他心道,任何东西热的吃都不会难吃。不过他才不会说,毕竟这疙瘩汤可是他做的。
萧锦毓瞅着他,似乎能看到白翳背后有条尾巴在摇……
莫不会这人果真是个妖精吧,要不怎么如此不一样。
厨房里的陆良陆大厨自然也在抱着碗舔,给大王和白翳盛完,锅里还剩一点点,尝尝味道是够了,要吃的满足是不可能。
陆良心情很复杂,不过最后都汇聚成了一种信念--要改进!要动脑!要突破!
‘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可见他们做饭的并不是下等人,他们这些厨子居然是如此重要!
白翳看不到陆良的心中燃起了熊熊大火,但他要是可以,他此时绝对要手举火把。
太特么黑了。
宫人在前面提着灯笼,屋里点着蜡烛,晚上上厕所起夜,他都怕会撞见鬼,他最怕阿飘了。不过古代的夜空相当漂亮,星星闪亮的一片,这才真是由于撒了一把一把的碎钻。
“天师要夜观天象?”萧锦毓站住脚,看着将目光一直投向夜空的白翳。
“不用。”除了找找北斗七星和几个星座,紫薇玄武我是真看不出来……发达的现代也基本很少有实践的机会,夜晚的夜空能看到几颗星就哭天喊地了,当然可以准备一架天文望远镜,但首先你要保证不会有人报警说你偷窥。
“寡人以为天师会心神不宁,看来寡人是多虑了。”
白翳差点就忘了自己说过两日内下雨的事,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让不让人晚上睡觉了!
不过想想晚上要跟这人睡……
唉,命苦。
两人回到寝宫,宫人们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用的东西和热水,干净的衣服整齐的放在木托盘里。白翳上午洗过了,准备简单洗漱一下就ok,主要是排队洗澡很尴尬,他也不想萧大王心血来潮就说一起洗吧。
等萧锦毓沐浴出来,刚才的黑色绣着金纹的帝王装已经拖了,换上睡觉的白色中衣,头发也不再如平时那样束起,但即便是这样,一个眼神看过来,威严还是丝毫不减。而白翳也已经洗漱完,挺直了脊背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的模样,叫萧锦毓有点隐隐的兴奋。
好想看看白大人接旨侍寝,那副宁死不从但又不能抗旨的模样。
萧锦毓坐在床边,叫白翳过来,白翳小身子拧到一边,脸红了个透。
两个大男人,让上床就上呗,又不会真的要干嘛……
并不!
古代帝王都没啥节操,起了性了一般都提鸟就上,跟他讲道理他就跟你讲阶级。
“寡人这么可怕?又不会吃了你。”
“……”白翳起身小步挪过去,“大王,你说话声音能不能小点。”
“怕别人听见?”
那当然!我是文明人很注意隐私的。寝宫就像是现代的那种两室两厅一卫的房子,门外守着人,厅里也有人候着,晚上多安静,干点什么外面都听见了。
“我脸皮薄。”
萧锦毓乐了:“放心,又不干别的什么,听见也无妨。”
“我也没想干什么啊。”
“哦?”尾音上挑,明显的质疑。
白翳也不理他了,脱了鞋爬上了床,萧锦毓对他说:“你睡里面。”
“……”我睡外面行了,这样好跑。行行别这么看我,我进去还不行吗!
白翳爬到了里面,萧锦毓看着他的屁股一扭一扭的,心道这个小妖精。白翳钻进了薄被,还好一人一床,不然这真是一个难熬的夜。
躺下后白翳险些被枕头硌死。没有海绵,没有羽绒,没有幸福……
不过看着萧锦毓躺下来,白翳真的觉得很好奇:“都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睡这儿你真睡的着?”就不怕,我真是来刺杀你或者其他什么的。
萧锦毓看他,说:“那你一定也听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天师既然好奇这个,不如我们来做点其他的事,免得以后后悔?”
“不不不!”白翳一边说一边往里侧蹭,“其实白天就想跟你说你肾不好,别总泄精。”
“天师何出此言?寡人只是想和你聊聊君子远庖厨的治国说法,”萧锦毓恍然大悟状,“原来天师一直脑子里是想和寡人……不过,寡人肾不好?看来寡人要身体力行一下才好。”
“大王千万别乱来!一滴精十滴血啊。”
“寡人只是想你给搭搭脉,”萧锦毓伸手,“白大人脑子里全装着云雨之事,这不太妥吧,身为天师,难道不该清心寡欲?天师明日起跟寡人一起抄经吧。”
“……”自古上位者就没一个纯良了,全都一肚子坏水!另外,抄经是什么鬼!
第十九回 不能妇人之仁
第19回
因为萧锦毓的话白翳暂时忘记了邦邦硬的枕头,但就有点胸闷,就这么睡了睡眠质量一定会很不好,保不齐还会做奇怪的梦,万一不小心把这位大王怎么了……
呸!想什么呢。
“跟寡人说说君子远庖厨吧,从字面上,寡人实在看不出哪里将治国了,莫非是有其他原因?亦或者是谁,因为什么事,说了这话?”
白翳给萧锦毓点了个赞,当大王的就是不一样,智商就是高一些。
“其实说是治国之道,也是仁者见仁了。君子远庖厨的下一句是,凡有血气之类弗身践也。意思是凡有血气的东西都不要亲手去杀它们。当时有一位君主,他问当时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师,何以利吾国。老师就问他,‘我听说一件事,有一天有人牵着牛从殿下走过,您看到了,便问,要把牛牵到哪里?牵牛的人回答,准备杀了取血祭钟。您便说,放了它吧!我不忍心看到它因为要被杀害怕的样子。牵牛的人问,那就不祭钟了吗?您说,怎么可以不祭钟呢?用羊来代替牛吧!’有这事吧。那位君主点头说,有这事。老师就说,凭君王您有这样的仁心就可以统一天下了。”
白翳说道这里稍稍做了停顿,萧锦毓听得认真,便问:“可是,杀牛和杀羊有什么区别?他不忍杀牛,是因为看到牛害怕,可羊也是要被杀的,他却因为并没看到要杀的羊……如果牵的是头羊,恐怕被杀的就是牛了。”
“就是这样,但总是因为羊或者牛被杀而不忍心,所以老师说这位君王仁慈,并形容这种仁慈的人叫君子。君子对于飞禽走兽,见到它们活着,便不忍心见到它们死去;听到它们哀叫,便不忍心吃它们的肉。所以,君子总是远离庖厨。”
“就这样了?”
“当然不是,”白翳接着说,“因为这位老师推崇的是仁政,更在人性上提出’人之初性本善’的论点,所以他便用这位君王自己的事激发他的仁慈心,只要君王接受了自己的仁心,那这位老师后面提出的仁政王道就都能接受了。”
“这位老师倒是有心机的。”
“何以见得?”白翳来了兴趣,很想听听这位真·大王,会对孟子的治国之道有何见解。
“他为了推行自己的仁政王道,给那位君王下套,说是帮君王治国,其实倒是君王在帮他实现自己的目的。”萧锦毓摇头道,“仁慈是好,但却不能妇人之仁。”
“那大王你,崇尚霸权主义?”
萧锦毓看着白翳,白翳觉得那眼神好像是在嘲笑他是个白痴……
“干嘛怎么看我?”
“你在试探寡人?”
“并没有,”只是机会难得想采访一下啊!看嘛搞得好像我要偷师一样,我又不治国!“只是好奇罢了。”
“要统治一个国很容易,但要统治好一个国,却不容易。霸权能统治它,但仁慈能安抚它。所谓相互依存,要治理一个国,霸权和仁政缺一不可,毕竟,蠢蠢欲动的不止人,还有很多…,其他的。”
人的贪婪他自小就冷眼旁观。
权利,金钱,美色。
那些人为了这些东西,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模样丑恶,让人恶心,尤其是权利。
站在至高处的人,从来就不是干净。包括他。若是一位的仁慈,恐怕他早就死了。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
周边几个国也都伺机而动,别看现在看似臣服,但实际上,只是把利爪暂时藏了起来。
萧锦毓目光深沉,白翳也陷入了沉思。
他虽然还没出去逛过,但从杂记图志上,也了解了这个大越的情况。国家的土地面积不都是打出来的吗,现在大越是周边几个国最大的,但隐患当然存在。他不知道这个时空,以后的中华版图会不会和大天朝一样,但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是不管哪个朝代都有的。
吞并,扩张,再吞并。
现在并不比以后的和平年代。不,在现代,一些小国也还会饱受战乱,你不招惹别人,别人也会来招惹你。
“没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自己就是个活例子,亲身上演‘多么痛的领悟’!
天呐!白翳捂脸了!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我可是个只会祈求世界和平的好青年呐!萧大王这么英明神武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话而激活暴力属性对不对!
第二十回 卧槽原主你回来!
第20回
萧锦毓因为白翳的那句话显得十分高兴,并且十分认同:“说得好,寡人要赏你。”
“……”白翳本身对金钱物质追求不那么高……那是因为他原本家里就不穷,该有的都有了,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欲望了,相对来说,他自认为是个不算贪婪又保守的人。
但是,初来乍到,最能给人安全感的东西他觉得就是钱了,原主没给他留下任何钱财,那点碎银子可以忽略不计。
房子,存款,统统没有。
没有物质后盾的人是不会有安全感的,万一明天就出宫了,他去哪儿睡?
大王说要赏,白翳自然方亮了双眼。
“大王要赏我?”白翳眼里的光几乎能实物化了,“我可以提要求吗?”
“说来寡人听听。”
“我想要银子,当然,金子也行,实不相瞒,我身上没有钱财傍身,总觉不安。”
“还有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个宅子,”白翳害羞道,“当然,在大王可承受的范围内,不用很大,够住就行。”
萧锦毓点头,白翳几乎马上就要跪地(床)叩谢了,然,他听萧锦毓用那会让人怀孕的声音说道:“这容易。明日我就下旨,将韶华阁赐予你,你吃住均在宫中,自然不必为钱财烦心。”
白翳难以置信:“不是……”你听说我这不是我要的!
“当然,你平时还是跟寡人住的。”
“……”白翳要吐血了。
“开心了?”萧锦毓说,“夜深了,寡人明日还要早朝,快些睡吧。”
你特么等等啊!你要是能睡着我想出去跑圈啊!
“还有何不满?”
“很不满。”白翳咬牙切齿,“我……就算这样,我还是没钱啊。”
萧锦毓沉思片刻,像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若是真如你所说雨水如期而至,寡人便封你为天师,执掌钦天监。”
听上去好像很牛逼的样子,不知道是几品官啊,也不知道这工资一个月多少钱啊。
但白翳忍住没问,就算要问也是找机会问问小冬子或者刘英,反正是不能问萧锦毓了,看萧锦毓抿着嘴不高兴的模样,再问肯定发飙了。
冷静冷静,已经是成年人了,任何喜怒哀乐都不应该喜形于色……不然以后不利于讨价还价。
萧锦毓看着白翳面色平静的模样,心说这人是对功名利禄在乎呢还是不在乎呢?到底这东西他是满意呢还是不满意呢?如果不满意,那他还想要什么?
不管要什么,都不能让这人出去,此人的想法与常人不同,若是被帝国或者有心之人所用,将来必是大患!
若实在不行,那寡人只好委屈一下,以色诱之了……毕竟此人当初垂涎于寡人的。
若是白翳知道萧锦毓脑子里想什么,一定会劝他自恋不是病但病起来很要命所以请吃个猪脑补补吧!
两人终于能睡了。
很单纯的睡。
大王睡的床那是挺大的,白翳卷着被子挨着墙边,闻着屋里好闻的檀香味,迷迷瞪瞪很快就睡了,萧锦毓在他睡熟后睁开眼,探究的盯着白翳的睡颜,片刻后叹了口气也闭上人睡了。
等白翳睁开眼的时候,他长舒了一口气。这一觉他睡的并不好,因为他梦见了原主,并且和原主聊的很心累。
原因无他,原主表示不愿意回到这具身体里甚至跟白翳说要去他的身体的看看!
你理解的没错,白易就是说要去白翳的身体→到现代。
快来个人告诉他这特么一定不是真的!
第二十一回 败家爷们儿
第21回
具体两人聊的那些废话就不多说了,当白易捧着脸一副无辜小白兔的模样说着“我会替你好好活”的时候,白翳是很震惊的。
从这话他得到的信息是,自己在现代并没死,但他穿到了古代,那肯定是灵魂出窍了,等于身体处在昏迷状态。白易会这么说,一个可能是他已经跑进自己的身体里并且成功活了,能和他对话完全属于神交,还有一个可能是白易找到了自己的身体准备重生……
不管哪种,白翳都想说一句话--卧槽。
我!完全不想!在这里待着好吗!
你这位原主真的不考虑一下我这当事人的感受吗!
白易溜得飞快,白翳气醒了。
这人分明是只小狐狸啊啊啊啊啊!
白翳躺在床上大喘气,隔着老远小冬子都听见了,小冬子走上几步,小声问道:“大人可是要起了?”
白翳起身,身边早就没有萧锦毓的身影了:“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辰时刚过。”
辰时?那就是七点多了。
萧锦毓也是不容易,懒觉都睡不成。
不过,自己起的比他晚,这会不会……
他叫小冬子进来,小冬子见他起了,便让春杏春桃领着宫人伺候白翳起身,白翳除了需要自己漱口以外其他的都不用管,让他想到了以前看到了大家诉说海底捞服务的帖子,其中一人说‘撒尿就差帮你扶jb了’。
白翳一个激灵,觉得这伺候的也差不多了。
等收拾妥当,穿上新衣服-又一套,小冬子带着星星眼看着白翳:“这衣服果然适合白大人。”
春杏和春桃和白翳接触了一天,了解白翳的性子十分随和,在用心服侍之下,也没那么紧张了,听见小冬子那么说,两人也附和道:“白大人可是天人之姿,奴才们伺候白大人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谁都爱听好听的,白翳站在铜镜前,看着春桃将一根白玉簪子插进了他束好的发里,对自己的形象相当满意。
他对小冬子感慨:“没想到宫里的衣服还真合身。”
“白大人有所不知,这些衣衫是大王命宫人连夜赶制的。”
“……”
这败家的爷们儿。
莫名就想到杨贵妃的‘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了。
白翳扶额。不不不,他萧锦毓就是总裁,他现在就是个打工的。天师嘛,国家的脸面,自然是要讲究形象的,不搞好一点弄的跟神棍一下可不太好。
没错,就是这样。
自己就别脑补那么多了,只要安静如鸡的做个中医(神棍)就好了。
转出睡觉的地方到了厅里,白翳想吃早饭了,正准备问这事,寝宫的门被推开,萧锦毓一身威严的走了进来。
“起了。”
“……嗯。”白翳想着以后要不要在萧锦毓起床的时候自己也起,不然总是感觉大逆不道似的。你的衣食父母早早上朝干活去了你却呼呼大睡,万一萧锦毓秋后算账,这罪绝对够砍头的。
合住就是不方便!
“用早膳吧。”萧锦毓发话,刘英传令下去,宫人们开始各就各位忙碌来。
萧锦毓坐下,白翳跪坐在他的下册,宫人站在门口两侧低头耳不听假装自己不存在。
“明日,大王起的时候可以叫我。”
“叫你?”萧锦毓一挑眉,“叫的醒吗?”
“大王都没叫,怎么知道叫不醒。”
“你怎么知道寡人没叫?”
“……”
“无妨,寡人也无需你伺候。若是需要白大人伺候,寡人会告知于你。”
“……”
不是白翳自己脑补想歪,而是萧锦毓的眼神太暧昧了,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若有所指。白翳被他看的脸发热,萧锦毓才收回视线。
第二十二回 大王绿云罩顶
第22回
“不知今日何时会下雨。”萧锦毓慈悲的转换了话题。
白翳从开的窗户望出去,天空已经有了大片大片的云层,其他的他还要出去看看才知道。
早膳上了桌,白翳看着碗中的疙瘩汤有些发愣,没想到陆大厨动作够快的。
“先用膳。”
“是。”
白翳优雅自若(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陆大厨做的疙瘩汤,顿时双眼发亮,里面加了一点细小的豆腐粒,真是孺子可教也!下次可以再做点别的东西教他,黄锃锃的小米红豆粘糕也十分爽口,总之这餐饭白翳吃的挺爽的。
萧锦毓看他吃的香,自己也回了碗,吃完后还说了个“赏”,白翳瞬间get到了赚外快的途径,可萧锦毓却对他说:“注意自己的身份。”
“……”明明没有说什么却被一眼看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走出屋子,散步呼吸新鲜空气,溜达了一路白翳憋不住问他:“今天我的工作是什么?”
“等下雨。”
“……”换个话题行吗,“不如我去看看艳夫人?”毕竟是大王的女人,要征求意见不能冒然前去。
可谁知道萧锦毓怒道:“昨日明明说七日后再去,既然无大碍何须如此记挂?白大人如此上心,寡人要御医何用!”
萧大王刷的变脸,周围的宫人都恨不得自己的身体变得透明才好,一个个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白翳以为他是误会自己了,这男人对红杏出墙的事是相当介意的,毕竟他没这个意思和心思忙解释道:“大王息怒,我并无他意,只是怕胎儿有个闪失,毕竟昨日大王命我好生照看这个胎儿,所以才比较上心,而且,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做,总不能瞎晃悠浪费时间吧。”
“哼,孩子还在肚子里你就如此在意。”
“因为那是大王的孩子。”所以才在意啊,龙种啊!
可白翳奇怪的是,萧锦毓居然没接话……
卧槽,很不对劲啊。
白翳仔细想了想,昨天见到那个艳夫人,萧锦毓就不太高兴,听到艳夫人身体不好胎儿有点弱的时候,也没有很着急。当时他光顾着看病人了,没在琢磨萧锦毓的态度,现在想想,明显不是一个当爹的该有的情绪。
莫非,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萧锦毓的?
艾玛!!萧锦毓被带绿帽子了?!!
不可能吧,萧锦毓在他看来已经是他在这里见过最英俊的人了……虽然见的人不多……但他是大王啊,后宫的女人都巴不得得到盛宠给这天下最至高无上的男人生猴子,怎么会红杏出墙呢?
不过,感情的事也说不好,莫非是青梅竹马真感情?
看着那边萧锦毓停在长廊沉思,白翳觉得他的身影虽然挺拔威压,但,好像很孤独寂寞,还有那么点……可怜。
寡人寡人,孤寡之人。从来上位者都是独孤的。
白翳走了两步,停下来转身对后面一片宫人说:“你们不必上前,我和大王有话说。”
说完他快步走到萧锦毓身边,小声说:“你会杀了我吗?”
萧锦毓看着他:“会。”
“我不信。”白翳撇撇嘴,“能和我说说吗?”
萧锦毓看着远处的海棠树:“你还真是不怕死。”
“反正不会现在死,还没下雨呢。”
不是白翳自己没事找事想找死,也不是他想当什么救世主,昨晚他被原主白易抛弃,明白了自己是回不去了,哪怕是死他估计也不能再回到自己的身体,以内身体被白易给占了。
他为什么要信一个梦?
他都能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又没和白易有过任何接触,怎么就不能信那个梦?
人在孤立无援的时候,会莫名的对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产生依赖感,就如同那些农民会相信他真能求雨一样。
留下来,他就要抱萧锦毓的大腿,这是个金大腿。
搞好关系最好的方法就是聊聊天谈谈心,敞开心扉,达到心灵的合鸣,就能建立起友谊的桥梁。
作为一名中医,白翳是这么认为的。
“把你杀了把你祭天,不是更好?”
白翳似乎听见了自己刚建立起来的信念噼里啪啦碎成渣的声音,他睁大眼睛:“不是真的吧!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不但会中医还会西医,不但会西医还会做饭,昨天不是说你有点肾虚,来,大王我给你把把脉好好调理一下,真的,你别不信,我治过的人都活到一百岁!”
萧锦毓背着手居高临下的看他:“没别的了?就这点用处就想求饶?连侍寝都不会要你何用?”
“不会我可以学。”说完白翳就闭嘴了。
大王你听我说刚才完全是为了保命脱口而出完全不是自己的本意啊!
第二十三回 公子恒
白翳的话似乎取悦了萧锦毓,反正这位萧锦毓看上去没有刚才那么黑云压顶了。
“那是公子恒的孩子。”
公子恒?这是个什么人?文人?
白翳脑补了一个提醒单薄但十分风雅的文化人的样子……披着衣衫拿着毛笔秀气的不行时不时咳嗽的那种……
他真怕这种人那啥的时候会因为射jing的快感而突然晕厥过去。
毕竟身体不好吗。
“是寡人的兄长。”萧锦毓自己解释了一下。
“兄长?”也是,古代帝王家都兄弟姐妹不知道多少,像萧大王这样的上位者,兄弟见的关系自然不可能像寻常百姓家那样。
手足情深,在帝王家就是种奢侈。
白翳有些心酸。
就如同家里有一堆极品亲戚一样。
“艳夫人是公子恒送来的,如今有孕五月有余,寡人当时招她侍寝不过做做样子,她却有孕了,你说可不可笑。”
白翳无语,也不知道这公子恒是傻还是傻,他怎么就敢肯定萧锦毓一定会和他送来的女人睡呢!
那现在也明白为什么萧锦毓对这孕妇这么不上心了,每次看见都觉得头顶绿油油的,谁心情能好。不过萧锦毓也够可以的,居然还留着这女人。
“那大王准备怎么处置她们?那孩子,我还有必要去管吗?”要是流掉了不是更好吗?
萧锦毓嘴角一勾,邪魅非常:“为何要处置?处置倒是给她们痛快了,留着不是更好。孩子当然也要生下来,留在寡人身边。寡人非常喜欢看公子恒提心吊胆的模样。”
是啊,我知道孩子是你的,你也知道了我知道孩子是你的,但我还是把孩子留在身边,就是为了看你们紧张的样子。
有什么比这个还折磨人呢。
身为父母,哪个不担心自己孩子的安危,更何况这个公子恒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想做长远打算。
白翳想到了秦朝的嫪毐跟秦始皇的妈在后宫的事,最后嫪毐的下场真真的惨。他瞧了瞧萧锦毓,莫名后背发凉。
想到自己可能会在这里待一辈子,白翳不得不脑补多了些。
如果真到了那天,他会觉得萧锦毓残忍吗?
可能并不会。
白翳给自己的理由是,他在这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认识的人,就是萧锦毓。而且,今天上午,萧大王起床办公,看到还没醒的他,都没叫他起来!
所以,这个体贴的人一定是个好人!
“莫非天师觉得寡人所做之事不妥?”萧锦毓看白翳半天没吱声,有些不高兴。
“并未,”白翳说,“只是有些担心。”
“担心?”萧锦毓眉头中间都能夹死苍蝇了,“担心公子恒?还是担心孩子,亦或者,你担心艳夫人?”
“不不,”我觉得不担心你……不对,是公子恒的夫人,“大王做的决定,看似在折磨他人,其实,自己也在被折磨着,”谁能天天看着别人的孩子还要假装自己的娃还显得很高兴的样子呢,自己亲哥哥给自己带绿帽子的事,换冲动的直接就撕逼了,“所以,我只是在担心大王。”
不知道时间久了会不会心里变态。
白翳后悔当初没选修个心理学什么的。
“原来是担心寡人,”萧锦毓眉头松开,“寡人以为你在担心他们的安危。”
“我又不认识他们,担心他们干嘛。”
这话萧锦毓听了相当舒坦,心情不觉好了很多,当下更加确定,将此人留在身边果然没错。当然,若此人真是细作,亦或者以后背叛了他,还是当初那个想法,他有很多法子,可以让白翳老老实实待在宫里。他堂堂大越王,在宫里养个废人丝毫没有压力。
白翳是不知道他身体的完整性其实都是挂在裤腰带上的,岌岌可危。不知道就没压力,白翳神清气爽,背着手走的潇洒,宽大的衣袖随着步子摆动,衣摆更是飘飘欲仙,萧锦毓看着,觉得自己眼光真的好,这人果然适合穿素雅之色。
白翳站住脚步,跟萧锦毓强调:“虽说大人我不管,但孩子我肯定要管的,如果我去艳夫人那里,肯定是冲着孩子去的,毕竟你任命我照看他肚里的孩子,所以一直到孩子出声,这孩子都不能有任何闪失,大王也说了,我是天师,孩子还未出声就夭折,我的名声是小,就怕有人会故做文章,牵扯到大王。”
萧锦毓看着白翳,眼神深沉的几乎要将白翳看穿似的。
有些东西一旦沾上,真的会不想放开。
“白易,你别让寡人将来后悔。”如果你担心我,就必须一直担心下去,只担心我一个就好。
第二十四回 下雨
第24回
日头渐渐西移,伺候白翳的宫人们都知道天师预言两日内有雨,随着时间的推移,宫人们比白翳本人还急。
那是肯定的,一荣俱荣,如果白大人得势,那他们腰杆子也比别人直,日子也会好过,更何况这宫里除了大王以外,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女主人了,大王一个人伺候的宫人也是固定的,终于来了个白大人,谁不想跟再白大人身后沾光出头。
小冬子心中焦急,自打他伺候上白翳,自是知道白翳的好,白翳从不会瞧不起他们,也不会对他们呼来喝去,更不用担心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什么原因被惩罚或毒打,因为白翳好,所以他们伺候白翳的时候心情都会很好,但也更加尽心,谁都知道这样的主子可遇而不可求。
随才伺候了一日,却想一直跟着。
小冬子给白翳上了茶水和点心,便退到了一边,大王不在,白翳坐在长廊的椅子上看书,他早看出来小冬子欲言又止的样子,本想看看小冬子会不会忍不住先说,可他等了半天,这人似乎打定主意般,就是不开口。
他不开口,可把白翳急坏了,你说你不说吧,就别表现出来,你表现出来,那你倒是说啊,这样吊人胃口,简直差评!
“说吧,你这都看了我一下午了,到底什么事?”
小冬子噗通一下就跪地了,还脸贴着地:“大人赎罪。”
“你说出来就饶了你。”
“……”小冬子内心十分纠结,但不说也忍不住,“眼看两日就要到了,奴才十分着急。”
白翳合上书, 在他头上拍了拍:“怕不下雨?”
“……”
“小冬子,你知道这宫里哪儿有狗洞吗?”
“??”小冬子满脸问好,“狗洞,这……奴才并不知道,奴才去问问?”
白翳表情认真的点头:“嗯,去问问吧,找到地方带我过去看看,万一真没下雨,我就从狗洞里钻出去!小冬子,你跟我一起走吗?”
“……………………”小冬子内心是崩溃的,“白大人你别逗奴才了。”
“没逗你,我就是这么想的。”才怪。
看到小冬子一脸你特么逗我.jpg的表情,心中十分的想念手机,没有表情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小冬子看白翳突然就神情哀伤了,也顾不上那么多,磕了头就说要去找狗洞。白翳拦住他,才大发慈悲的跟他说就是逗他的。
小冬子被他弄的心里那点不安也没了,不过他也记下了找狗洞的事,如果哪天白大人真要跑呢。嗯嗯,有备无患。自己还要多攒点银子,好跟着白大人一起跑,不然路上没人伺候白大人。
白翳跑去找萧锦毓,陪了一会儿又犯困了,萧锦毓让他去后面榻上睡觉,白翳躺在榻上捏了捏自己的肚子,好在这里伙食没有大鱼大肉,尽管睡的多,也没长胖的迹象。
萧锦毓盯着案上一堆折子,再看看后面睡得舒坦的白翳,心累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折子里都是建这个要银子,改那个要银子,这银子也不能变出来,年年税收什么的就那么多,真是要命。
萧锦毓头疼的直想把人揪起来好好折腾一下来缓解心中的不耐。
一阵风从外面吹进来带着丝丝凉意,萧锦毓快步走到了窗口,刘英也跟了上来,面上带着点期待:“大王,这风……”
萧锦毓看着天空,刚才还白云朵朵这会儿突然就阴云密布了,藏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拳,心跳如鼓,外面的宫人也颇为激动。
云层动的很快,风一阵比一阵大,萧锦毓转头对刘英说:“给白大人加个毯子,别让他着了风。”
“是。”
刘英转身去办,刚走了两步就听外面宫人一阵骚动,眨眼间震耳欲聋的雷声让他险些一个踉跄。
里屋睡的正香的白翳被这炸雷给轰醒了,他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问道:“打雷了?”
萧锦毓听见他的声音快步绕道后面走到他跟前:“是,打雷了。”
“哎呀!”刘英失言,顿时请饶,“大王赎罪,刚才看见天空一道电光宛若金龙,忍不住失态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又是几个炸雷,白翳清醒了许多,穿上鞋走到外面,站在殿门口看着天空,下午时分,宛若黑夜。
一道道闪电一个个炸雷,在古代的天空,周围没有高大的遮挡物,本就壮观的自然景向,更加神秘惹人敬畏。虽知道根本不是有人在渡劫,但雷电将暗黑的天空劈开,白翳忍不住想,会不会就是这种时刻,会产生时空的黑洞。
他忍不住要走出大殿,可刚迈开步子,手臂就被人抓住往后猛力一拉,措不及防的撞在了那人怀里。
萧锦毓面带怒意:“你要去哪里?不准走!”
滴答~
滴答~
白翳抬起头看着天,伸出手,雨水落在了他的手心,收回手他看了看,将手凑到对萧锦毓面前,抬头对他说:“下雨了。”
第二十五回 名正言顺当天师
先是一滴一滴的雨滴,当宫人都仰头看着天空时,大雨倾盆而下。惊喜得欢呼声十分的克制,宫女和太监虽然喜出望外但在大王面前仍旧是不敢造次。
萧锦毓看着雨水在地上砸出一个个的水坑,心中自然难以平静,拉着白翳胳膊的手已经松开,转而去握着他的手:“下雨了。”他将白翳手心里的雨水擦掉,“白大人果然神机妙算。”
“……”白翳的手被他攥的发烫。
萧锦毓刚才见打雷时确实有惊讶,但此时雨水落下,却没有比他人更多的欢喜,倒让白翳猜不透他的心思,看着男人一味的擦拭自己手心的雨水,他的心也被撩的一下一下跳动。
搞什么啊,咱才认识不过二十四小时好不好,要不要搞得这么深沉。
还有刚才的话,什么叫不准走!腿长在自己身上的好不。
白翳抽回手,可是费了点劲,把手背到身后再去看萧锦毓的脸,几乎要和这天色融为一体了。
“下雨了你不高兴?”
“没有,”白翳小声说,“看起来不太高兴的人好像是大王吧。”
萧锦毓抬头看着下成水帘洞的雨:“寡人喜忧参半。”
“为何?”
“喜的是此雨水一解土地干涸,忧的是,”萧锦毓看着白翳,“天师大人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恐怕,日后会有诸多麻烦。”
白翳问号:“说不定是凑巧,我不过是个小透明怎么会有麻烦?”
萧锦毓不知道小透明是指什么,不过应该是小人物的意思,他凑在白翳的耳边小声的说:“你说,有了你这样的人物,天命所归是不是更加名正言顺?”
“……”白翳瞬间想到了各种篡位上位后天降神迹的各种版本,古代人迷信的人,对老天爷给的指定通常是坚信不疑,很多人篡位后都会来这么一手。
圆不过去没有借口了就搞一个天外飞石什么的,好用的很,以至于很多人借鉴过。
白翳没想到这会儿给自己带来麻烦,想到会被绑架,他就好紧张。颠沛流离古代道路状况堪忧恐怕他还没到地方就被颠死在路上了。
他拉着萧锦毓的袖子正色道:“我要是现在说其实我是个中医还来得及吗!”
萧锦毓嘴角微翘:“安心,寡人既然允了你天师之职,自然会负责你的安危。”
“一言九鼎啊!”
萧锦毓看着白翳,点墨如漆的双眼,有些颤颤的,宛如失去保护的小兽一般,如此模样倒让人想起,此人不过是个还未及弱冠之年、俊俏无双的儿郎而已。
不过,因为白翳此时的神情,萧锦毓心里似乎更为踏实了一些,不自觉的表情便柔和了下来,回他道:“自然。”
下雨了还是大雨,宫人们都忙着蓄水,刘英和小冬子站在不远处低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之前因为下雨两人心里对白大人那是敬仰的不行,给白翳立的flag除了高人就是世外高人,此时听到大王跟他的对话,两人内心活动依旧十分丰富。
刘英:啊,大王果然英明神武,早就知道白大人存在的意义所以把他留在身边!所以我家大王是最棒的!有了白天师的大王将来一定会更棒!
小冬子:啊,我家大人果然英明神武,早就知道自己的本事会给他带来麻烦,狗洞什么的看来要多准备几个才行!!
当然,白翳也没能因为得到萧锦毓的承诺而感到高兴,帝王说话哪有那么好信的,哪天说忘记了他也没办法对不对,又没手机录音。但他现在也没其他的办法,目前看来也只有抱好萧锦毓的大腿才行,但怎么样才能抱牢呢?
白翳内心os:算卦治病,再不行只能色诱了。但不到最后我不会拿出色诱这个办法的!毕竟,没经验……不过这难不倒我这个医生,人体构造神马的我最懂了!
萧锦毓内心:嗯哼,吓一吓果然能让他老实一段时候不会想着跑,不过也不是长久之计,唉,不如再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如有必要,本王愿意用身体留住他!嗯嗯,龙阳之术看来要继续研究起来才是!
“刘英,传寡人口谕,封白易为天师,执掌钦天监,月俸二十两,职田十顷。”
“喏!”
刘英跪地领命后麻利儿的去公布消息,小冬子激动的也跪地恭喜自家主子后退到一边给大王和白天师两人说悄悄话的机会。
当官儿了!白翳激动了!激动完了再回味一边萧锦毓的口谕,有工资,有田,咋就没房没仆人也没米?之前不是还说把韶华阁给我住的吗!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然不能信!
他忍住问了萧锦毓,萧锦毓回他:“你吃寡人的住寡人的使唤的是寡人的宫人,还要米和房何用?”
“可以攒着啊,我不吃不住看着还不行吗!”
“你可知寡人国库吃紧的很,天师大人勿要耍性子了。”
“……”卧槽老子才没有耍性子明明是你小气啊!
白翳看着外面哗哗的雨,心里也下着淅沥沥的小雨呢。
好生气啊,但还要保持微笑。呸!
第二十六回 大王你阴阳失调
白翳心情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等这大雨停了,他还没能缓过来,萧锦毓觉得自己看到他委屈的都噘嘴了,但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
气的嘟嘴挂酱油瓶子什么的,确实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白翳很快就想通了。
分房子了他还要供房子,指派了佣人还要给工资,吃饭什么的那都要钱,他现在虽然一个月有二十两银子,但他也不知道在这里算不算多,索性都存起来留在宫里吃萧大王的用萧大王的。
白翳得了空问小冬子:“一个月二十两多不多?”
“回天师大人,这个也分怎么说了,天师执掌的钦天监,内有正监一名,官职从五品。据奴才所知,他的俸禄是没有大人多的。所以,大人应该是正五品。”
“应该?”
小冬子低眉顺眼的解释:“回大人,这大越从来就没有天师这一官职,大人是头一位呢。”
五品,那上面就有四品三品到一品。
“一品的是丞相吧。”
小冬子愣了一下:“大人,大越并未有丞相一职,这丞相是……”
“没有就算了,”白翳坐在窗边吹风,下过雨后的空气特别好,这里树叶多没污染,闻着都一股泥土树叶的味道,“你跟我说说大越现在一品是什么官位。”
“回大人,这一品,是太师衡松衡大人。衡大仁是大王的老师。”
白翳懂了:“那他的俸禄?”
小冬子小声说:“衡大人官居一品,田50顷,一年俸银是……180两,一年禄米700石。”
白翳‘嗯?了一声,小冬子浑身一颤,生怕他家天师大人就不高兴了,万一施个法什么的,那还得了,忙解释道:“大人,算一算,衡大人的年俸没大人多呢。”
“因为我没有房子没米啊,自然银子要给多一点,你家大王是很公平的。”
小冬子心想,人家衡大人一大家子还有下人的,一张张嘴那都是银子啊,不过,现在看上去大王对他家大人是不错,但是,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他们这些在宫里的宫人,最是清楚不过什么是伴君如伴虎的,于是他伏在地上,对白翳小声道:“请天师大人放心,奴才定不辱命!”
“……???”我交代他什么事了吗???
真是满心问号啊,这宫里就是麻烦的很,什么事都跟打哑谜似的,又不能问太多,问多了好像自己很白痴的样子。
“嗯。”所以白翳尽管不知道是啥,还是点了头。
小冬子众志成城,咬唇握拳,甚至视死如归……
白翳: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雨下的急下的大,停了之后地面还有些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