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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冒牌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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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重生穿越

白翳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下班的点了,电脑里显示,他还有一个病人,这年头当医生真不容易,尤其是中医,号脉时间太长,病人说你不行,号脉时间太短,病人还是说你不行。白翳心说的,我行不行自己还不知道吗,但我不能脱了裤子撸给别人看呀,不然病人又要说他耍流氓了。明明是总有病人对他耍流氓来着,怎么就没人管管呢。

吱的一声门开了,看着进来的病人,白翳莫名的有点紧张,没有别的,这病人太人高马大了,给病人准备的那张椅子,似乎只够他半张屁股,只希望这人别太矫情,看完了赶紧走,不然食堂里的红烧肉可就没了。不过就面色来看,这男人的身体可算不上好。

“伸手。”白翳将脉枕往前放了放。

男人听话的将手放了上去,露出手腕处,白翳开始号脉。

“大夫,我最近总觉得没精神,而且爱出汗。”

“是不是还觉得冷。”

“是。”

“胸闷气短浑身无力。”

“对对对!”

“嗯,舌苔淡白,脉细弱,最近是不是总健忘记忆力不太好。”

“是是是!”

“注意力也不好,易怒,焦躁。”

“没错没错!大夫你可真神了!”

白翳错开手避开了男人激动的要握上来的爪子:“工作没热情,生活没激情。”

“卧槽太对了!”男人激动的拍大腿。

“尿频吧。”

“尿……”

“说实话。”

“……尿频”

“尿无力吧,说实话,在医生面前不要隐瞒真相。”

“……无力。”

白翳又叫他换了只手,看着男人一脸的紧张,顿时觉得自己的任务任重而道远,收回手便下了结论:“你这是肾气虚。现在也就是尿频尿无力盗汗健忘,再不赶紧治就会早泄,再拖久一点就该阳痿了。早治早好不能讳疾忌医,不然阳痿了是很严重的,哎呀你这人怎么回事干嘛打我!”

“我肯定没阳痿!没有!你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你个庸医!!”

白翳捂着脑袋,心道自己也真够倒霉的,不过实话实说而已怎么就被揍了,阳痿怎么了,阳痿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了,都快阳痿了还不让人说了。男人虽然肾虚但个子在那儿摆着,屋子里的椅子已经被踹翻了,桌子也移了位了,白翳被堵的没地方跑,只能憋着一口气跳上桌子冲出门外,男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白翳一边跑一边喊人叫保安,电梯是做不了,等电梯来了他恐怕已经被男人直接打倒在地了,顺着楼梯往下冲,白翳都气短了,想想平时他根本就不运动,因为没时间,而且他也不爱运动,毕竟像他这么貌美的男人,一定是很娇弱的。

所以等白翳冲到医院大门躲到保安身后的时候,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肺都要喘出来了。但很可惜,还没等他这口气缓过来,那个病号就已经冲出来了,几个保安冲上去都没能制止他,白翳爬起来还想跑,可他腿上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

他十分不明白,这男人是怎么了,又必要这么激动了,就好像自己做了多对不起他的事一样。听着后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保安似乎也制不住那个男人,白翳连滚带爬的就想赶紧奔停车场跑,他发誓下午一定要请假不来了。

白翳的想法挺好,可老天似乎非要跟他作对,被车撞出去的一刹那,白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没有遗书没交代银行卡密码要是死了钱取不出来不知道会不会都充公啊啊啊啊啊啊!

我真是!相当的不想死啊!

要是有下辈子!我!一!定!不!当!医!生!了!

---------------我是可爱的重生穿越线---------------------------

白翳睁开的时候,以为会看见美丽的彼岸花和黄哈哈的黄泉水,甚至可能还会有牛头马面或者哈利路亚,可是都没有。

烈日当空,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焦枯的味道。一眼望过去的田里,里面的不知道是草还是稻子,总之都不太健康,而在自己周围的,是跪着的人。地面的土壤肉眼可见的部分,因为长时间不见水而显得十分干燥,虽还未干裂,但也硬邦邦的,摔个跟头都能砸破脑袋。他的面前不远处,是一个台子,一个青铜的炉子,里面插着几只香,烟雾缭绕的冒着青烟,托盘里面摆着看不出是什么的食物。

有点像祭台?

白翳有点蒙圈儿,不过就腿上传来的酸楚度来看,他应该在这里已经站了很久了,而自己穿的衣服,看上去似乎质地还不错,反正比起周围跪着的一堆人来说,自己的衣服绝对是上等货。而且从那些人的打扮来看,自己,绝对,不是,在之前的那个地方了。

此时此刻,白翳没空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死,那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眼下自己到底是谁,他们在干什么。不管怎么说,保命要紧,他可不想再莫名其妙死一次了。

他们跪着,我站着。

白翳想,那自己应该是个头头吧。

是地主?不像。地主不穿这么繁琐的服饰。

是当官的?也不像。

白翳静下心来,听着周围的人表情虔诚,双手合十,低声祈祷,……

这特么是在求雨吗!!

那自己是什么!

不会是祭品吧!!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回 卜卦

白翳几乎在冒出这个可能性的时候就开始计算跑路的路线,但奈何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跑个屁啊,而且目测自己的四周都是人,要跑路,不太现实。

大家都在念念有词,白翳只能淡定的假装自己的心和他们同在……

怎么办,怎么办!

内心都要崩溃了,但不能慌,慌了可能直接就会被烧死了,或者被斩杀什么的。白翳现在可以断定的是这里绝不是现代文明社会,他们在举行类似求雨求收成也能求发财之类的祭祀活动,自己是什么,他还没搞清楚。

“大人,仪式已经开始了,您是不是该念祭词了?”

白翳偏头看着说话的男人,男人的语气不是很好,甚至眼神也透着不屑,不过白翳要谢谢他,从他的话里,白翳飞快的判断出自己是一个官,自己也不是什么祭品,而是主持这次祭祀的人,至于为什么不屑,可能是因为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好感。

这没有好感的理由可就多了去了,也许是自己这个官是坏人?又或者这男人本就不信什么封建迷信?

白翳很想拍拍他的肩,对他说,同志,你果然是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好同志!

“大人。”

男人再一次的催促了,连刚才都闭着眼祈祷的人都睁开了眼,看着白翳,那眼神里是浓浓的祈求和渴望。

那是一种无条件信任的眼神,也是人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只要给一点希望就全权托付的眼神。

白翳都不敢仔细看,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人啊,他只是个中医!当然,英文物理也不错,在学校学习都是全校前三,生物化学也学的很好……可他还是不会祭祀啊。

“呵,你该不会真是个骗子吧,”男人靠过来,用这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早就跟你说,是骗子就快点承认,非要现在丢人现眼,大王仁慈,命你来做这次祭祀,但你也应该知道,这也是一次试探,之前承认也不过是被打二十大板赶出宫门,可现在,啧,你就真这么喜欢被砍头?”

白翳被男人的态度弄迷茫了,要说这人是瞧不上自己,但现在又说这样的话,口气里又带着点着急,这是什么意思?

“着什么急?时辰未到,急也没用。”白翳神在在的安抚着他,也安抚自己……实则内心疯狂os:老天爷快把我劈回去吧!

男人啧了一声:“不行就不行,还非嘴硬!你死了没什么没连累我行不行!”男人咬牙切齿道,“还不如现在就杀了你算了。”

“别冲动!”白翳惊了,但面上不显,“你别说话了,打搅我接通天地之气。”

“……”

世界安静了,白翳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了,他总不能对这些人说‘你们把手伸出来我还是替你们把把脉’吧……

咋办呢?

旁边有‘下不出雨你就死定了’的男人盯着,周围有一群饥渴的农民伯伯看着,白翳深感重生不易,一点都没有别人穿越重生来的幸福。

也不知道那个世界的自己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死了身体也火化了,要是现在的自己也挂了,那就是传说中的灰飞烟灭吧。

白翳深吸一口,虽然烈日暴晒,他此刻穿的不知道什么鬼,后背已经汗涔涔了,搞不好这个身体的原主就是被热死的!但空气里除了植物暴晒的味道外,其实环境还是不错,没有乱七八糟的雾霾。

唉,试试吧,试试总比坐以待毙等死强。

白翳上前一步,走近了祭台,他看清了祭台上的东西,是一切食物,应该是所谓的贡品,在香炉的前面,放着一个龟甲,这东西白翳还真认得,他爷爷对周易特别有研究,所以从小就教了白翳不少占卜的东西。

《周易》是上古时期三本占筮之书中的一本。据《周礼》记载,太卜掌三易之法,一曰《连山》,一曰《归藏》,一曰《周易》。

白翳爷爷手里的龟甲,是祖上传下来的老物,宝贝的很,上面的裂纹那都是一次次卜卦时烧裂留下的,现代人已经很难看到真正的占卜用的龟甲了。

而眼前的这个龟甲,白翳知道,绝对是真货。毕竟,他现在在古代……摸啥都是真货。

白翳拿起台上的龟甲,里面的钱币传来声响,他摸了摸上面的纹路,准备来一次唯心主义。

第三回 大凶

虽然白翳卜卦不是太会,但他周易记得熟啊,还有老爷子总跟他念叨一些东西,白翳心里有了打算。

拿起龟甲,白翳闭上眼,心中想着占卜之事,然后摇了摇龟甲,龟甲里的钱币发出沉闷的声音,他将钱币缓缓依次倒出,还好这钱币他倒是分的出正反,似乎从古至今都是有字的是正。得出一个卦象后,他再将钱币塞进去,三变得一爻,重复步骤六次,共十八变,得六爻,即成一卦。

四下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看着白翳手上的动作,他们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扰了大人祭祀,如果没求来雨,那一定是他们的罪过了。

也有人看着白翳出神,倒不是怕影响祭祀,而是看着白翳要整什么幺蛾子。

安润盯着正在卜卦的人心里十分别扭,他堂堂一个灵台郎,虽然官不大,但好歹也是一个正七品,却被安排要听一个啥也不是的神棍,如果这神棍出了问题,那自己的脑袋也要搬家。明明和自己无关,可偏偏生死却系在那人身上,你说糟心不糟心。

明明我只是个安安静静观测天象的好吗,现在却要提心吊胆!

安润郁闷,很难想大王是什么个心思,这人说自己是天师,大王居然就信了,哦,也不能说信,但态度很放任,安润心里觉得,大王其实是看中的这个神棍脸。

不过,他身为男人,也必须承认,这个神棍确实长的太好了一点,如果不说话,还真有点谪仙架势,由于画中人一般,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此时此刻,神棍正专心的卜卦,十指如葱白,神情专注,他都差点信了,信这人真的在求雨。

踏马的,必须盯紧这人,不能让他祸害大王,搞不好就是歹人找来迷惑大王的!

白翳六次摇完,卦象已出。

大凶。

白翳眼泪都要下来的。

他没求能不能下雨。

他求的是还能不能回去。

“大人,结果如何?”安润虽不信他,但看到他凝重的表情,似乎觉得……卦象好像不太好?……我特么怎么居然就真信了。

白翳抬眼看看远处突然出现的厚重云层,又看了看卦象,说:“两日内就会降雨。”

“……”安润呆了,“真的?”他看了看那个龟甲,“这……这这……真的?”

“不信就等着看吧。”两天时间,我就不信我跑不了了。

跪着的人群听到白翳说的话,顿时激动的起来,人群中传来大家的欢呼声,喜悦的情绪互相传染着,他们似乎对白翳的话深信不疑。

大家都很激动,除了白翳和安润。

“要是没下雨,你就等吧死吧。”

“能不能盼点好?”白翳说道,“刚才你也说了,我要死了你能活?放心,我肯定带着你。”

“你!”安润气的不行,但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假装两天内会下雨了。

白翳将龟甲很自然的揣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问他:“现在我们干嘛?”

“当然是回宫!”

“……”好想走。

白翳欲哭无泪了。

身上繁琐的服饰让白翳走路都‘小家碧玉’的,步子不能太大,不然会裆下凉飕飕。

这特么什么奇葩的服饰,好像脱下来看看自己的内裤!

“我有住的地方吗?”

安润看了他一眼:“有。”

白翳挺高兴:“那我现在能回去了?”

“能,现在不就是要回去吗。”

“可刚才你说回宫。”

“大人莫不是忘了,大人现在就住在宫里,”安润有些小情绪了,“大王亲自安排的。”

“……”那这意思,不就是回去了就要见到那什么大王了?! 我可以拒绝吗!

第四回 进宫

安润伺候白翳上了马车,等白翳坐好,这才放下帘子,骑上了一边的马。白翳看着马车里的布置,虽然做了一些装饰,但也相当简陋,不过屁股下面的木板有棉锦垫着,倒也不会硌得慌,就是坐久了屁股温热。

所以开裆裤的是为了…散热?蜜汁感动…

他撩开一边马车侧面的帘子,看见在他旁边骑着马的男人,心说自己还不知道他叫什么,要是自己开口问,会不会被他的白眼给瞪死?

没事,不着急,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一会儿回宫的事。

此时此刻,随着他们渐行渐远,身后的声音渐渐淹没在了马蹄车轮声下,此时的马车肯定没有以后的汽车坐着舒服,减震也不好,白翳恨不得能蹲在地上。

醒来的时候并没有像大部分小说里写的那样,是躺在床上,他现在能顺利的活着坐上马车,心里也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但不知道这样的好运能伴随他多久。

不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什么朝代,也不知道他一会儿要见到的大王会是谁。虽说他在学校是学霸一个,政治历史也学的很好,可他毕竟大脑有限,即便能记下历朝历代的皇帝人名,但也不可能记下中国上下五千年所有发生的大小事。

真是头疼。

而且,古代的刑法可是很严的,甚至有些刑法称得上残酷变态,他是真不想体验五马分尸滚钉凌迟还有切鸡鸡。

直到马车停下来,白翳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只能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那个不知道什么大王能让他来主持这个活动,那就表示暂时自己不会有危险。

嗯,就算有危险那也是两天之后的事了。

为什么当时不说个四五六天?因为他怕死。四五六天一听就很想提刀砍人的感觉。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白翳回想着自己的前半生,不知不觉,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听见前面的人禀报了一声,又有人对骑马的男人行了礼,白翳听到有人称那男人为安大人。

那人姓安。

白翳得到了一个有用的信息。

马车继续前行,白翳微微抵开帘子,看到马车进了城门。青石砖砌成的城门,那种古朴而庄严的感觉,让白翳不由得打心里肃然起敬,以前参观过古都遗留下来的城墙和城门,很多都是毁坏后按照原样重建的,但此时此刻,身处古代身临其境,这种油然而生的敬畏,是往日里不曾有的。

白翳摸了摸胸口,对以后的日子突然就多了一点期待。

马车又行驶了一会儿停下,有人在马车外出声示意白翳下马进宫门。安润在外面唤道:“白天师。”

“……”白翳差点从上面摔下来。来了就当天师能不能给一个拒绝的机会。

白翳弯腰撩开帘子,这才有人上前搭手把帘子整个撩开,他测量了一下马车到地面的距离,觉得自己如果硬生生下去,可能会把衣服扯破,于是朝安润伸出手。

安润很生气。他一个正七品的要陪着一个神棍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要他当扶手!

但是,他能拒绝吗?

不能。

安润弯起胳膊凑上去,白翳很满意的弯了弯嘴角,伸手放在了他的胳膊上,安全的下了马车。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同时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四周,此刻他正站在宫门前,宫门有士兵把手,看不出是什么朝代的服饰。

“天师回来了,大王正等着您呢,请天师随咱家进宫面见大王吧。”

白翳看着说着话又弯着腰的太监,对自己的身份很很怀疑了一把。刚才那个姓白的口气明显是不信任自己,从他的话里也能听出这个大王也是不太信任自己,可现在这太监的态度,听恭敬的。

虽然他不懂到底自己原身到底怎么回事,但他即便是个现代人,宫斗剧也看了不少,也能明白大王的态度决定太监的态度,所以现在太监这很有礼貌的样子,让白翳觉得,这个大王和这个原身,都挺耐心寻味的啊。

白翳冲太监点了点头,露出一丝微笑,就见这太监瞬间双眼放光了。白翳是没注意到自己这张脸的杀伤力,安润在一旁是咬牙切齿,心里直骂,一群肤浅的小人。然而,他再看着白翳好看的侧脸,也不自在的撇过眼去。

白翳随着太监走进宫门,身后的安润也跨开步子要跟上,可太监侧身拦住道:“安大人一路劳顿,大王命安大人早些回去休息。”

“……”安润憋屈的要吐血了。

第五回 大王

绵延巍峨的宫殿,无处不透着庄重,白翳跟着太监,步伐不快不慢,足够他欣赏此处的景物,心中被这浓重的肃穆敲打的心潮澎湃,甚至有些望而生畏。

这宫殿里面住着一个王。

不是演员演的,不是史学家们瞎意yín的,而是真正的大活人。

白翳莫名的就有点额头冒汗,来到这个地方,他都没能好好的先感受一下这个世界,刚才的稻田,路过的城门,恐怕只有此时的宫殿才让他真正有了种回不去的真实感。

可惜他这看了一路,也是没能分辨出这到底是哪个朝代。

白翳心中暗暗祈祷,最好是个架空的,道理你们都懂。

上了不知道几个台阶,拐了不知道几个弯,太监停下回身,白翳才收回他土包子一般的眼神,挺了挺胸,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装逼的不行。

“白天师,请稍等片刻。”

“嗯。”

太监敲门进去,白翳看着个地方,应该不是主殿,十有八九是书房之类的,不过也够大的,有士兵把守着,一个个严肃的如同门神,安静的呼吸都能听了见。

白翳又不禁想到,万一谁要是放个屁……

“天师,大王有请。”

白翳微微点头,动作幅度不能太大,不然容易变成狗腿子,他现在可是天师,装也要装像了。

老实的跟在一行人后面,白翳吐槽这么多人,这个大王一定很有钱,不然怎么够发工资的。

太监们带着白翳进去后便让出位置,白翳理所当然的就看了坐在上位的男人。

头戴高冠,器宇轩昂,英俊霸气,气势凛然。那双眼深邃,不怒自威,简直了,就算他白翳不会算命不会看相,但也能看得出来,这男人贵气逼人眼中暗藏锋芒是王者之相。

只是吧,白翳用他那2.0的视力,看了看这位大王的脸色,啧,不是太好。

“过来。”

卧槽!

白翳几乎要揉耳朵了,这男人声音低沉典型的中音炮,虽然声音中带着命令的口气,但也扛不住声音好听啊。

双腿不受控制的就往前走去,白翳几乎要认为这大位大王才是神棍,啊不,天师吧。

不过离的近了,白翳更清楚的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男人看着白翳,抿着的嘴突然就笑了笑,空荡荡的殿里,很好的就行程了一个回响。

太犯规了。

难不成这男人要色诱我?

白翳好想捂胸。如果真的色诱,要不要就这么从了。

“刘英,你先退下吧。”

“是,大王。”

白翳有get到了一个信息,这个太监的名字叫刘英,而且殿里其他的太监都听他的,看来这个太监职位不低。

白翳又看向男人,男人正把玩着一个匕首,双手修长,骨节分明,白翳很想给他把把脉,毕竟他脸色不太好,当然,这并不影响男人的霸气。

究竟是哪个皇帝?

白翳开动他的大脑快速的过了一遍历史上的名人,然后等着知晓男人的名字,之后,就是对号入座,看要不要抱大腿!

没错,就是这么务实。

毕竟要活命就要找一个粗壮的大腿,抱谁的都不如抱皇帝的啊。

这边白翳还在等着随时扑上去巴结,那边萧锦毓用自己锐利的目光将白翳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翻来覆去认认真真的看了好几遍。

“两日之内会有雨?”

“是。”

在白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快马加鞭的将消息送进了宫里,萧锦毓早就白翳预测的结果,说实话他有些意外。两天,不多不少,不会让人等不及,也不会让人不耐烦。只是,这白翳的态度,怎么和之前不一样呢。

白翳是自荐而来,萧锦毓本是看不上这样的人,但奈何这人长了副好皮囊,即便是要将人赶出去,他也有些舍不得,在萧大王看来,他们大越王朝,还没有如此钟灵毓秀之人……外表。而此人对外人时倒是冷冷清清,可看着自己的时候不说有饿狼扑食之态吧,但那眼神也十分露骨,所以萧大王内心是十分矛盾的,这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他虽有意春风一度宠幸一二的心思,但也暗暗觉得自己有点吃亏,可现在这人怎么,怎么突然就变了?

眼神里没了妖魅惑众之意,想想真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爽……

要知道他为了和男人交合,那可是研究了一整夜的龙阳之术呢!

第六回 寡人准你日夜相伴

这位大王浑身突然就散发出了‘我很不爽’的气息,白翳离他一米开外都闻到了,忍不住要往后退,最起码要退到匕首不能触及的距离,可他又不敢,没有这位大人物的允许,他连动都不敢动。

咦?白翳突然想到,他刚才见到这位仁兄的时候似乎,没有下跪……

怎么办!这人难不成是在不爽这个!

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啊,封建阶级的奴隶制度简直要人命。

但唯唯诺诺不是白翳的作风,他已经被一个病人给弄死了,想想都窝囊,再重新活一次,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这个原主,都必须保持一颗积极向上(高冷装逼)的心。

这么想着,白翳不由的腰背更是挺直的几分,头颅微微扬起,露出那形状娇好的下巴,脸颊偏上45度角,是自拍的最佳角度,嘴角微抿,似乎在假装倔强,又有些不屈不挠,睫毛忽闪忽闪的,有点‘你杀了我大不了xx年之后我还是一个神棍’的架势。

“过来。”萧锦毓欣赏完白翳的整个人后,心中有些柔软,口气比刚才好了一些。

白翳看看他,往前挪了步子。

萧锦毓大手一挥:“坐下。”

白翳瞅瞅萧锦毓跟前的矮榻,对面有一个软垫,不会是坐地上吧。要是做地上,是不是要跪着坐?反正肯定不能是四仰八叉的坐,他那凉飕飕的裆还没看呢,要是露了蛋了不知道这位大王会不会一怒直接把他阉了。

宫里规矩多啊,男人进宫都要小心点,这宫里就只能有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想做宫里第二个男人行不行……

白翳走过去,撩开衣服的下摆,双腿一并往软垫上一跪,屁股往下枕着后脚跟。终于能休息一会儿了,虽然这么坐,不出几分钟后双腿就会血流不畅双腿发麻,但比刚才站着强。

“说说。”萧大王说话相当简单粗暴,“不然把你拉出去。”

白翳看着插进矮桌上的匕首,心疼的不行,毕竟这些桌椅头案,哪个不是古董珍品,他白翳都还没来得及抱着仔细看看慢慢品味我大中华的悠久文化底蕴,这人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破坏,简直不懂珍惜!

这屋里随便一件东西弄到现代去都能拍个上亿了好吗!

“嗯?”

萧锦毓看着白翳盯着匕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不解了?匕首怎么了?匕首比我有吸引力吗!

啪的一声,桌角碎了。

白翳幽幽的看向暴力男,你丫能不能同情一下来自未来的我!可怜可怜我这种没见过古董的土老帽!

“卦象卜出坎卦,必有雨。”

“什么意思?”

萧锦毓不懂就问,一点都没觉得不耻下问有什么不对的。

白翳解释道:“钱币有字的一面代表阴,无字的一面代表阳,掷六次,得一卦。坎卦属水,舵主降雨,夏日占坎卦,必有雨。”

“那若是冬季呢。”

白翳抬眼看他:“若是冬季占得坎卦,不见离卦,那必定大雪纷飞。”

萧锦毓虽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对他这种占卜的形式算是懂了,钱币有字没字的面,得出各种组合,通过这些组合来推断要求的事。

“什么事都能占卜吗?”

“照理来说,是的,不过,大王想必也知道,天意难测。很多事若是提前知道了结果,恐怕,事情会有变数。”

“哦?此话怎讲?”

白翳瞬间开启了神棍附体模式,义正言辞道:“大王想想,若是我此刻说,大王您近日会有水光之灾,那想必大王定会加派人手防范于未然,若有制定好的行程,也会因为这血光之灾而改变,那后面的事情,也会因为这些改变而改变,所以的事情都变了,以后的事,当然也会变。”

萧锦毓点头:“有道理,不过,你说我有血光之灾?”

白翳心里简直卧槽了,我只是随便一说,难道要说你家后院着火之类的?“我就打个比方。”

“你这比方,似乎是在提醒我什么。”

这位大王你真想多了!我真没有!我只是在杜绝以后你叫我给你算卦的各种可能性而已!

白翳双手放在膝盖上捏着衣角:“大王。”

“白天师,鉴于你说寡人会有血光之灾,加上这两日里即将到来的降雨,寡人便准你日夜与寡人相伴左右,以便验证你占卜的结果。”

“……”什么叫日夜相伴你给我说清楚!!!!我一点也不想和你相伴啊我看你就特么头疼!

第七回 寡人肾虚?

萧锦毓本着吓唬加监视的态度,想震慑一下这位天师,这种江湖术士外面几乎随处可见,摆摊扯块破布写着‘算命’二字,实际上都是蒙人的手段罢了,可他不管刚才是恐吓还是变相软禁,他都没能从这人的脸上看出一点害怕。

莫非有真本事?

可如果有真本事,之前也不会是那种献媚邀宠的姿态了。

其实萧锦毓并不知道,白翳身体的原主其实就是个颜性恋患者,说白了纯粹是抱着‘萧锦毓长的英俊不凡若是更睡上几晚以后出去了那够自己牛逼上好多年的’心态,这原主就没觉得自己不会成功吗?其实原主对自己的这张脸是相当有自信的,甚至都准备好的药……

白翳当然是不知道,萧锦毓也不知道,真正知道的人已经不知道为啥挂了。

所以,就让着往事随风吧……

“来人,传膳。”

随着萧锦毓最后的两个字,白翳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刚才不觉得,此刻他深深地感受到前胸都快贴后背了。

“走吧。”

萧锦毓起身,白翳缓了缓才站起来,不过双腿果然麻了,身形不稳一个晃荡,人就要往一边栽下去,就在他险些要摔破自己的神棍气质时,一只大手扶住了他。

大手的主人很明显就是萧锦毓,白翳也理所当然的靠在了他宽厚的胸膛。

白翳简直要卧槽了,他整个人窝在萧大王的怀里,很有点投怀送抱的意思,而且此时此刻,他才能感受到来自穿越大神的恶意。

他这么小鸟依人的身材是怎么回事啊!

一只手抵在大王的胸口,感受着手掌下强壮有力的胸肌和浓浓的男性气息,然后男人的胸膛传来一阵低笑。

“寡人的身材,天师大人还满意吗?”

白翳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们能体会超级想翻白眼但又要装逼的心情吗!!

从萧锦毓的怀里出来,白翳抚了抚袖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大王的身材强壮有力,就是有些肾虚,不如让本天师为大王把把脉写个药方,保证大王红光满面今天二十明天十八。”

“可寡人今年刚十八。”

“……”这特么不科学!你长的这么人高马大的居然才十八!早熟吗!

白翳恨不得伸手去摸一摸这人的鸟,不知道是不是也发育过剩。

“你说寡人肾虚?”

白翳后背汗就出来了,他怎么就说出来了呢!他就是因为说病人肾虚死的,天呐,怎么就死性不改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止男人会肾虚,女人也会,肾,肾者,精神之舍,性命之根。肾,犹树之有根,肾属水,主纳气,生髓、主骨,开窍于耳,其华在发。肾的主要功能是藏精,这精不止指男人的精水,还有人的精气,和口中的津水,是先天之本。”

白翳说起自己的老本行是相当的自信,侃侃而谈举止优雅,萧锦毓看着身边的人那张小嘴一张一合,双眼因为说道什么高兴的事似的,散发着曜人的光彩,真是……

这人又在勾引自己!

原以为是放下心思了,没想到只是换了个方式。

估计是动了脑子了,这种新方法还挺合自己口味的。

萧锦毓点头附和:“天师果然有大才,可惜此刻不能畅所欲言,不如晚间我们促膝长谈秉烛夜聊吧,刘英!传令下去,天师大人今晚夜宿寡人的寝宫,让人准备准备吧。”

“奴才遵旨。”刘英欢天喜地的退下了,暗自庆幸自己的观察能力果然精准,就知道他家大王对天师大人不一般,所以他对天师大人也很敬重,果然吧!嘿嘿,这事办的漂亮,想必又能加薪了!

白翳内心深处尔康手,你们难道不用问一下当事人我的意见吗!!

美人蹙眉,赏心悦目啊。

萧锦毓看着白翳那一丝不爽的模样,心里就爽了。

第八回 原主我想和你聊聊

白翳虽然急着吃饭,但他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上厕所。

尿尿。

而且他刚接受这具身体,还没机会好好观摩一下,外加这身衣服实在很麻烦,所以他跟着萧大王走了两步,便忍不住开口小声询问:“大王,我想换身衣服,梳洗一下,毕竟刚才在外面跑了好半天了。”

萧锦毓很仁慈的招来刘英:“带他去吧。”

“奴才领旨,”刘英冲白翳弯腰的说道,“请白大人随奴才这边请。”

白翳外表淡定内心欢天喜地的跟着刘英走了,都没跟萧锦毓说声谢谢,更没说什么告退、去去就来之类的,萧锦毓觉得这人挺奇怪,但没觉得是没规矩以下犯上,要是换了别人,八成他就叫人拖下去砍了,但白翳……他舍不得。

周围的侍女太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瞧,果然大王对那白大王是不一样的,所以,一定要把白大人给伺候好了。

也有的丫头刚才忍不住偷瞄了白翳两眼,这脸到现在还红着,不知道是因为白翳太好看了羞的还是因为白翳太好看了惭愧的。

白翳跟着刘英走到一个房门口,刘英推开门,让白翳进去,白翳问道:“这是……”

“这是大王的寝宫。”

“……”能换个地儿吗!

明显不能。

刘英等着他进去,白翳硬着头皮跨过门槛走进了大王睡觉的地方。

刘英领着他路过厅堂拐到后面,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几个丫头:“从这儿进去有扇门,里面就是湢浴之处,热水已备好,大人随意。”

白翳没时间去赞他们速度之快,他靠近刘英,避开那些女人,小声问:“有呃,就是如厕出恭之处吗?”他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两个词,生怕自己说上厕所人家不懂,说尿尿有不符合气质。

“有的有的,”刘英还是一脸讨好,“都是新的,白大王放心。”他手一挥又说,“这两个丫头是伺候白大王的,有什么需要只管跟使唤,门外也有人候着。”

白翳正直的说道:“本人沐浴不用人伺候。”

两个丫头顿时就跪地了:“请大人开恩。”

卧槽我洗澡还要人看着你还叫我开恩!白翳解释道:“我习惯的自己一个人,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并不是为难你们,只是不习惯身边有人伺候。”

刘英很是贴心,先让两个丫头下去了,白翳看着两个妹子红着眼一脸战战兢兢的模样,便问:“我做错什么了?”

“没有没有,”刘英说道,“只是大王给安排的,她们没能伺候好大人,怕大王责罚罢了。”

万恶的旧社会啊!

白翳再次感慨。

“一会儿我洗完了让她们伺候吧。”

“是是,谢大人!”

“对了,有干净衣服吗?”

“回大人,已经差人去准备了,一会儿就给大人送来。”

白翳又说:“那这件怎么处理?”

刘英恭敬道:“这件礼服是大人您自己的,一会儿奴才给大人您收走,洗干净了再给大人送来。”

“那你知道我的东西都放哪儿了吗?”

“都在里面放着。”刘英说,“大人放心,奴才都收的好好的。”

“谢谢你了。”

“大人折煞奴才了,能让大人使唤是奴才的福气。”

白翳一摸腰:“我现在也没钱……没银子,等我有了,再赏你,你放心,不会赖账的,我……该怎么称呼你?”

刘英听到这噗通就跪下了:“大人千万别这么说,奴才伺候大人是奴才的福气,大人有什么事只管使唤奴才,大人可以唤奴才小英子。”

白翳听着那声,都为这太监的膝盖默哀,要说古代的人是真不容易,他伸手将人扶起来,也没再说什么,刘英毕恭毕敬的退下了。

其实,古代规矩很多,别说下人的规矩了,就是宅院里正房和侧室,那都是不一样的,哪像以后啊,说是文明社会,干的都是不文明的事。所以他没有叫刘英小英子,因为他听别人都叫他刘公公。

人都走了,白翳飞快的拎着衣摆就冲进了里侧的小屋,在一个架子上看到了所谓的自己的东西。打开一开,几本书--基本杂记,一些碎银,一身内衣,一个印章,就没了……没了……

合着这人最好的衣服就他身上穿的这身了,也不知道这人是真有本事还是心大啊,自备礼服上门给人推销做天师,连身换洗衣裳都不准备几件,甚至连钱都带的这么少!!!

原主你出来我要跟你聊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着吃大户的准备!!!

白翳拿起那枚小巧的印章,翻过来下面刻着字,上面还有残留的印泥,找了半天找到块布,往上一盖,‘白易’二字勉强认得。

白易,白翳。

你我也是有缘人了。

第九回 看脸

白翳进了门口的屋子,快速定位了恭桶,不过再放水之前他先把自己的一身衣服都给扒了,看着里面穿的裤子,还是个开裆的,难怪走路凉飕飕吹风啊,不过撒尿倒是方便,但难免有些下流不庄重的感觉……可能除了他别人不会这么认为。

光着身子赶紧对着恭桶放水,憋死他了,他可不想等老了膀胱松弛小便shī_jìn。

尿完后,把盖子盖好,屋里有两个大的浴盆,一个有水另一个没水。水温挺好,坐进去的后白翳满意的哼唧了一声,舒坦后他又四下寻找镜子,还不知道自己现在长什么样,不过就大家看到他的表现来看,肯定是不丑。

一边摆着浴巾梳子还有不知道什么,他跟乡巴佬似的拿起来闻了闻,没有香味颜色暗沉不透亮,用手搓了搓,貌似是肥皂之类的,古代应该叫做胰子。

白翳一边将胰子往身上搓,一边想着要不要弄个肥皂出来,但很快他就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上化学课的时候他们曾经试验过在不用基皂的基础上制作最原始的肥皂,根本不能成行,用纸包着还往下流,他看着手上的这一坨,突然就有了学习的念头,古代的肥皂用的是草木灰加动物油脂,在这个时代,白翳有些跃跃欲试的想弄一块。

一会儿问问刘英去。

白翳洗澡的时候还在回味古代文化,虽说东西原始了一些,但大王的待遇还是很好的,里面是要是用石头的地方就肯定是玉石,非常想扣一块下来带回家!嗯,想回家,等洗完后就更想回家了。

吹风机大浴巾大毛巾!我想你们!

用布巾裹着头发白翳跟着大铜镜就去了,虽然看的没有镜子那么清楚,但看清五官还是没问题的,白翳摸了摸自己的眉眼,虽说这长相跟自己以前差不多,但这张脸更加精致,明眸善睐,春半桃花……最重要的是,这张脸比自己年轻好多!

刚才看了下面的鸟,目测原主年纪刚过十八可能还不到,并且是个处!(别问怎么知道了这是一个医生对人体结构的自我修养……

一朝重生穿越就年轻好多岁想想真有点害羞。

但是,男生女相,不知是福是祸。看来平时还是要保持不苟言笑才行。他可不想被人说成是妖媚惑主之人。

咦?为毛就这么轻易的要留在宫里了?明明我是要逃走的人啊!

他这还撅着屁股摸脸呢,就听见吱呀一声,类似开门的声音。回身张望,声音并不是从正门传来的,是自己听错了?

白翳扶着头上的布巾,顺着内间的过道往里走,没走两步,就跟某个男人碰面了。

萧锦毓满意的将光裸的人儿又打量了一番,不穿衣服,真是别有韵味啊,果然刚才决定自己进来是个正确的选择。

白翳愣了片刻,回过神来,虽不至于要尖叫,但他可没有光着屁股给别人看鸟的习惯。快步往回撤捡起地上的衣服就裹在了身上:“你……大王怎么进来了?”没经过允许就进来很没礼貌的好不好。

这半遮半掩之姿,倒是让萧锦毓又眼热了几分,他背着手,欣赏着白翳光裸的肩膀,盈盈一握的脚踝,纤细的脖颈,红粉的双唇,一双水汪汪的美目,啧啧,这大越国所谓的闺中美人,也比不上眼前之人吧。

“这是寡人的寝宫,寡人想进便进,有何不妥。”说罢,萧锦毓又上前了几步。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在洗澡啊,就是沐浴。”此时屋外的宫人听见动静,请示是否可以入内伺候。

根本轮不到白翳说话,萧锦毓允了,宫人们便入内了,刚才那两个丫头也请了安,白翳被一群人围着,那些个宫人熟练的拿起干布巾给白翳擦拭身体。

这些人都还没怎样,白翳脸红的都要淌血了,萧锦毓很自觉的坐在椅子上,观赏着他这番不自在的模样。宫女拿着中衣伺候白翳穿上,后背光洁的脊梁淹没在尾椎,又被白色的衣服掩盖住,萧大王莫名的失落了一番,觉得那衣服太碍事。

当看到被伸到脚下的裤子时,白翳伸手要接,他不想让人伺候穿裤子,尤其是开裆裤。

萧锦毓开口道:“你总是要适应让人伺候的。”

白翳忍不住吐槽,这玩意儿,享受不了啊!

领导发话了,白翳只能硬着头皮上,闭上双眼双手伸开让她们系带子梳头忙活,萧锦毓看的越发仔细,可当看到伺候的宫女突然红了脸后,萧锦毓就后悔了。

让此人留下本就是因为足够惊艳,当然惊艳以后还有些好奇,想看看到底这人是不是除了张脸就没别的了。但就只有一张脸的话,他萧锦毓都还没摸到,岂能让宫人先摸了?!

绝不是他萧锦毓肤浅看人只看脸,但人长着一张脸本就是给人看的,以前他不明白为何有人好龙阳,但现在看来,也不是没道理,毕竟这事吧,嗯,看脸。

第十回 肚子饱了,但好想哭

白翳闭着眼都能感觉到霸道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来回巡视,反正这身体又不是他的,看吧看吧!谜一样的鸵鸟心里。不过他好歹也是个医生,看过的病人多了,见过的人多了,对‘人’这个物种还是有那么点麻木的。

在西医眼里,无关紧要的人那都是人体器官,在他们西医眼里呢,望闻问切,当然是先望,望的结果就是有病和没病,病重和病轻。

其实在现代,中医也不好做了,养生节目比比皆是,天天叫人吃这个吃那个,搞的有些人都不知道自己该吃什么了。

说道吃,肚子饿。

屋里这些宫人们连呼吸声都很轻,除了衣服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没其他的,白翳为她们的忍耐力喝彩,他的胃可不听自己使唤,努力的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抗议身体主人对自己的虐待。

萧锦毓自然听见了:“饿了?”

“嗯,饿了。”

“那就在这用膳吧。”

萧锦毓发话,大家都一顿忙活,刘英在外面赶紧吩咐,估计刚才是准备去别处吃的,白翳洗完澡也应该被刘英领着过去,但萧锦毓自己过来了,听见白翳肚子叫唤,大发慈悲的不跑来跑去了,就地等吃。

白翳为萧锦毓的体贴点了个赞。

很快宫女太监们进来,抬来桌案用具软垫,一切有条不紊,就像进行过千万次那样,片刻后都弄好了,萧锦毓衣袖一挥,率先跪坐在软垫上。白翳简直要给他跪了,就不能坐着吃吗,跪着吃很难受的好不好!

不过跪着有跪着的好处,能把裆藏起来……

白翳坐在大王的下方侧手,两人隔了一米的距离,他现在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处境和现在的年代,所以老老实实的最妥当。

跪坐下后白翳就不言语了,萧锦毓似乎不太习惯,看着他头发因为洗过还没干,只是简单的扎起,素色的衣裳穿在他身上,更显得几分清新脱俗之态。

很快餐食就来了,食物分装在各个晚盘之中,宫人一个个取出摆放好,小巧的青铜酒杯里被倒上了酒水。

萧锦毓举起酒杯,对白翳说:“寡人等着两日之内的雨水。”

“……”白翳拿着酒杯,根本无心观赏这青铜器,看着杯中的酒水,感觉好像是断头酒一样。

萧锦毓很威猛的喝了一口,两只眼睛就没离开过白翳,白翳双眼只看着酒杯里的酒水,举起来小抿了一口。

太特么呛了!

咳嗽了两声,辣嗓子的很,这会儿他才将目光投向萧锦毓:“请问,有茶水吗?”

萧锦毓给了刘英一个眼神,刘英就速度的端上了茶水,白翳喝了一大口,才勉强压下嗓子里的不适。

要说这古代人也是挺苦逼的,没有先进的技术,酿造的酒自然没有那么香醇柔和。

再看看面前的食物,白翳真想立刻回家。

古代的食物很有限,这他在上学学历史的时候就是知道的,但现在要他面对,他真不想虐待自己的胃,可不吃又不行。

鸡肉,一小碟。腌的咸鱼干,一小片。青菜,两份。烙饼,两个。不知道凉拌的什么东西,一小碗。一碗豆腐羹,一碟炒肉丝。略好看的也之后碟子里的红豆糕了。白翳从这些东西推断,这个时期铁定是唐宋元明清之前的朝代。

萧锦毓刚才看白翳被呛得红了眼,那副样子真是惹人疼爱,这会儿又见他蹙眉一副为难的表情:“不是饿吗?快吃吧,不用讲究那么多礼仪。”

是啊,我肯定不讲究礼仪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有哪些礼仪。

只是午饭啊,多重要的一顿饭,就这些东西了?!!!

萧锦毓已经开吃了,毕竟他是大王,日理万机很忙的。看大王同志吃的那么香,白翳怎么好意思再挑三拣四。拿起筷子沉默的进食。

白翳不时的瞅瞅萧锦毓,萧锦毓很快就吃完了,碗盘里一点没剩,白翳又要跪了,大王没剩他怎么能剩!就着汤羹和茶水,生生把东西都吃了下去,肚子是饱了,但好想哭。

不是他吹,现在让他回去,他能吃掉一整头猪!

第十一回 陪大王办公

案上东西撤下端上热茶,萧锦毓喝了两口便起身,白翳此时也放下杯子优雅的站了起来。

嗯,吃饱了喝够了,该上厕所放水了。

萧锦毓丢上一句“跟上”就背着手牛逼轰轰走了出去,白翳欲哭无语还不能表现出来,刘英在等着他。

白翳也学着萧大王背着手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漫步跟了上去。

下人们收拾东西忙作一团咱就不提了,白翳跟着萧锦毓走了好长一段路,顺便欣赏九曲十八弯各处风景。

古代胖子少,饭后百步走。

“如何?”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雕栏玉砌,琼楼玉宇。”白翳把暂时能想到的文绉绉的词语都拿了出来……时间太短,想到的不能再多了。

萧锦毓偏偏笑道:“矫情。”

“……”这人还知道矫情呢,白翳说道,“风雅之人也最爱歌颂壮阔山河。”

萧大王若有所思,没出声了,只是看着这晴空万里的,心中有些烦闷。

白翳跟着他进了殿内,看摆设应该是书房,萧锦毓坐在案前,案上摆放着很多小册子,估计是奏章了,还有笔墨。他赐了座,白翳自然就从善如流的坐下,并且决定看来这位大王还算平易近人的份儿上,准备抽空给他看看肾,啊不,看看膝盖。

萧锦毓自顾自的办公,刘英给白翳也拿了不少书:“这些是一些地方杂记,给白大人解解闷。”

白翳谢过刘英,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

很明显大王在办公,他在这儿坐着,说是看看小故事解解闷,其实他懂,无非就是随时盯着他,是怕他跑了吧。不过看这些东西是了解当下时事的最好途径,白翳拿起书,好奇的看了看,此时的纸质还没有以后那么细滑,里面的纸质有些发黄,他都不敢太用力翻,很怕就把这古董给翻坏了。

他摸著书页,看着上面好看的蝇头小楷,字体虽和简体字有区别,但好在字迹工整,细看还是能认出来的。其实说是书也并不是,这就是加长版的折子,将长卷反复折叠后而成,所以看的时候要看多少翻多少,不然掉在地上可有的收拾。他可不想当玩卷筒卫生纸的猫。

从杂记里白翳了解到这个朝代叫越,但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越,他的大王姓萧名锦瑜。白翳稍微放下心来,架空的朝代,那就稍微好混一点,最差也能衣食温饱吧。

里面讲了不少萧大王同志的英勇事迹……

从小就英俊不凡,师从大人物,骁勇善战,最后干掉一众皇子做了大王,当大王后更是民心所向风调雨顺,而且为人正直从不乱搞……

这什么鬼!

白翳又翻开一个,里面讲的是萧锦毓干的好事……

再翻开一个,将的是萧大王如何爱民如子……

说好了杂记呢!!!

白翳从这就能看出,历代上位者都只会让记事的官员记能记的事,不能记的通通都不会记,可人人都有颗八卦的心,我们只想看皇家秘闻之萧锦毓不为人知的五十件事-不转不是中国人!

将折子合上,白翳瞅了瞅萧锦毓。

“何事?”

“困了。”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

刘英双腿一软就要跪,毕竟这个书吧,是他准备的,现在白大人还没看一会儿就说困了,做奴才的就是失职啊,要不然再拿几本咱大王打仗的杂记?而且,也就白大人敢这么直接的说自己困了吧,不知道大王会不会恼。

萧锦毓看着白翳似乎是真的困了,双眼都带着一层水雾,顿时铁汉的心就软了……那是不可能的,可他也不准备放他出去乱跑,跑了怎么办!两天内没下雨他上哪儿找人就地正法去。

大王施舍,刘英带着白翳到屏风后面的屋内休息,白翳当然不会放过叫刘英给他找恭桶的事,而刘英再次坚信白大人在大王心里是不一样的。

躺在大王的软塌上,白翳觉得自己还是很可以的。

大王尿尿的恭桶自己也尿过了。

大王休息的软塌自己也睡过了。

不知道晚上能不能上萧大王的龙床…………

我呸!

说了你们可能不信,是这个流氓想法自己要进我脑子的!

第十二回 杀了他?舍不得。

第12回

白翳也是心大,其实说实话,就算操心也没用,来到别人的地方,又在深宫之中,就算你有办法有计划,也不能急在一时,火急火燎的除了嘴巴气泡撒尿黄臭以外,并没任何用,还不如休息一下睡上一觉养足精神。

偷跑那都是后半夜的事,你见过谁大白天跑路的。

白翳这边睡着了,那边萧锦毓眼神越发深沉,他起身绕过屏风走到塌前,欣赏了一下白翳的睡姿,瞧他一副悠闲安然的模样,很难想这人会是细作或者另有所图。

转身往外走出殿门,萧锦毓看着远处,说道:“若是两日内未下雨,你说寡人应该如何处置他?”

刘英从进宫当太监到现在这个位置,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他们这些当太监的,跟对了主子,就能升天,跟不对,主子不好,他们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从小太监到被萧锦毓提拔至今,他只把心思放在萧锦毓的身上,他也只揣摩萧锦毓一个人,所以听到他家大王问这话,很明显,并不需要他来给出什么建议,只是他家大王虽有决定,但只是担心一步走错,步步错罢了。

看了这天,刘英心里也直打鼓:“回大王,都说天有不测风云,白大人既然说了,不妨再等等看。”

“你信他?”

“奴才只信大王。”

“你这奴才。”他这话还是相当取悦萧锦毓的,笑声从喉间传来,随后又慢慢收住,一阵叹气道,“杀了他,寡人自是舍不得,很久没遇到这般有趣的人了。若是当真天公不作美,那寡人就下旨将他囚于宫中,日夜伺候寡人以赎罪。若是准,那寡人更要将他留在身边,如此神算,只能为寡人所用。”

“大王英明。”看吧,我就说大王舍不得白大人,变着花反正要留下人就对了。果然白大人是不一样的,嗯嗯,没错。

萧锦毓眼神暗了暗,睡的正香的白翳完全不知道有人已经帮他决定好人生道路了。

白翳一觉睡到自然醒,迷迷瞪瞪的坐起身,外面的人听见动静知道这位主醒了,便赶紧出声行礼,然后伺候他起身。

闭着眼被人擦脸,在漱个口整理仪容,从休息室出来,萧锦毓已经不在了,懂事的小太监告诉他大王去前殿了,还交代:“大王说了,若是白大人闲来无事,可以去前殿找大王。”

白翳当然不会去找他!巴不得自己一个人多待一会儿。

扫了一眼伺候的,有两个熟练,之前伺候他穿衣服的两个丫头,他问了两人的名字,很好记,一个春杏一个春桃,长的不说多好看,但很顺眼,很喜庆,那个小太监叫小冬子,不说话的时候也弯着嘴角,脸颊上有一个小酒窝,很是讨人喜欢。

白翳看着这几个人觉得心情不错,此刻又没有那个移动的荷尔蒙在身边,便问道:“我能在宫里走走吗?”

“白大人是想去花园吗?”小冬子低眉顺眼又轻声细语的询问。

“可以吗?”

“当然,大王有旨,白大人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那出宫呢,也可以。”

“这……”小冬子就跪下了,“白大人。”

白翳明白了,除了出宫,宫里任何地方他都能去。他心思一动,问道:“那,我在宫里随意走动,万一遇到你家大王的后宫怎么办?”

“后宫?”小冬子不懂了。

春杏想了想,说:“白大王是说大王的侍妾们吧。”

“对。”白翳点头。

春杏看了看春桃,又看了看小冬子,似乎不太好开口,白翳也不想他们犯难,便说:“我就随便一问,怕遇到了会有麻烦,毕竟那是你们大王的女人。”

作为可能是除了大王以外这宫里另一个有鸡鸡的男人的存在,白翳还是挺在意的,他真不想因为莫名其妙偶遇某个不知道是不是大王后宫的女人而被拉出去阉了。要他做太监他立刻就选择原地爆炸!

小冬子怕白翳生气,忙说道:“白大人可安心,大王一共有四名侍妾,一名去年暴毙,一名病重,一名正卧床养伤,还有一名因有身孕,故大王下旨不让她随处走动。”

“……”白翳也是无语了,这萧锦毓是什么体质啊。不过貌似他这三个后宫,很需要他这个中医嘛!

不骗人,真的是纯看病,绝对不是好奇想看他家后宫的颜。

第十三回 听胎心

第13回

小冬子给白翳带路,身上没了复杂的服饰,穿着简单的素色衣袍,被下午的太阳晒着,很是惬意,抬头看了看天,蔚蓝的天空,远处大片的云正飘过来。

古代的空气就是好!如果穿越合法,谁还会想的总往国外跑呢。

一路逛到花园,荷花池那是必备的,别说古代了,就是在现代,大部分人也很爱荷花,不娇气又好长,重要的是不管没开花时的荷叶还是开花时的大荷花,都是非常漂亮的。海棠芍药山桃花,种类还不少,甚至还有一处园子专门养了牡丹。

白翳莫名就想到了天龙八部,十八学士和抓破美人脸他是印象深刻的。

他一路和这几个宫人没少说话,也许是没见过他长的这么好看的人,又或者是觉得他脾气很好,两个妹子和小冬子说话也轻松了不少。

白翳站在池边看着游过来的大鲤鱼,问春杏:“刚才说大王有四个侍妾,就没有王后吗?”古代帝王都结婚早,纳妃封后也都是情理之中,既然她们说是侍妾,那就是还没有给予等级之分,但正妻应该是有的吧,毕竟这都是为了巩固地位千挑万选的后盾。

想了想,刚才在那些杂记里面似乎没看到这些内容。不过也可能是这种私事不便写在里面给人评头论足。

春杏答道:“回大人,大王并没有王后。”

白翳真的震惊了:“都十八了居然没王后!”

“寡人怎么就必须要有王后了?”

白翳听见声音猛的转身,看见萧锦毓站在不远处,虽然模样十分威严霸气加英俊,但他现在就站在池边,保不齐这男人一个不高兴就把他沉塘了。

他挪了挪步子,远离池塘:“只是好奇而已。”

萧锦毓迈步上前,跟他站了个并排:“既然有人已有了寡人的血脉,何必再多此一举,最后横生事端,麻烦至极。”

看这样子,如果不是萧锦毓没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那就是这人十有八九性冷淡吧……当上帝王的男人都恨不得见到一个满意的就脱裤子上,这人居然说麻烦。

白翳不知道真正的古代后宫到底是不是电视上演的那般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但女人多了争宠是肯定的,男人和男人之间也会呢。

如果萧锦毓不好女色这一口,那他的肾虚基本就是太操劳导致的了。

两人一起毫无目的的散步,后面跟着一堆人安静如鸡。

白翳有些累了,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座亭子,便把目标定在那里,等两人走进的时候,看到亭子里已经有了主。

白翳看着几个宫女和坐在亭子里的女人,好奇的看了一眼,女人的肚子已经显怀,所以不必说,肯定是那个怀孕的侍妾了,白翳扭脸瞅了瞅萧锦毓,却发现萧锦毓脸上并没有看来未来儿子的那种喜悦,甚至皱着眉,整张脸可以称得上乌云密布了。

“谁让你出来的!”

萧锦毓一开口就是斥责,怀孕的女人顿时捂着肚子就要下跪,不过在她跪下之前,她身边的几个宫女早就在看见萧锦毓的那一刻就跪的趴在了地上。

“大王……”

白翳挺见不得一个大肚子的孕妇还要行这样的礼,但这是别人的老婆,他自然不能去心疼,不过看着女人十分不健康,他是真怕这肚子里的孩子随时不保。

“还不快扶艳妇人回去。”

萧锦毓一声令下,宫女赶紧领旨,伸手去搀扶艳夫人,可艳夫人起身的时候却软在了地上,表情十分痛苦,捂着肚子神情慌张,这让一群宫人顿时忙了手脚。

“快去请御医!”

瞧着萧锦毓怒气冲天的样子,白翳很庆幸他手里没刀啊剑的,不然那一脸凶样不砍几个似乎解不了气。

白翳不知道御医会什么时候来,但这一路走的时间也不短,光等肯定不是个事,他请示萧锦毓:“不然我先帮她看看,”他冲萧锦毓解释,“我先看看,如果不行就再等御医,毕竟她怀着孩子。”

萧锦毓看着他,目光深邃,点了点头允了。

白翳赶忙过去,对女人行了一礼说了声抱歉,然后叫人讲艳夫人扶到了一边的长椅,取来软垫垫在她的后背叫她靠着,等她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才给她搭了脉。

这女人肝郁的厉害,贫血加气虚,这若是胎儿再大一点,保准要流产。他现在能从这位母亲的脉象得知胎儿并无太大问题,可他手里没有监听胎心的工具。

不管咋说这女人也是他在这里看的第一个病人,不论从哪方面他都不希望这女人有事。他手握拳抵在额头,萧锦毓见他这番模样便问道:“可是不好?”

白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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