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江扉的迷人日常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2章 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大明星22 (18)

了,腰间的鞭子也掉到了地上。

江扉懒得和她废话,径直从窗口便飞身而下,在所见者的惊呼声中稳稳落地,又如鱼儿落入海里般加快脚步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街道里。

客栈的修士们被他刚才露出的一手惊到了,纷纷激动的说。

“他果然是修真者!想不到修为居然如此高深!”

猝不及防被推开的女子愣在原地,琥珀色的眼眸还直勾勾的望着街道上的人流,只是那抹灰色衣衫的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女子倒也不气恼,收起鞭子别在后腰处,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犹如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似的。

在客栈里暴露出身份后,江扉不想多事,就趁半夜才回来退了房,然后收拾行李换了一间小而偏僻的客栈。

他这几日把小镇都转遍了,小镇外的地方他这十年里都没有去过,所以这一天就买了一匹马慢悠悠的往小镇外面走。

穿过林间时他突然听到了打斗的响声与铃铛的晃动声,顿时警惕的勒住马,怕马儿发出声音惊动别人,就将马儿绑在原地的树上,自己敛了声息藏到树上悄悄看过去。

只见不远处的一处空地上有一群人在打斗,被围在中间的是前几日在客栈里遇见的穿着明红色衣衫的女子,周围的一群人穿着朴素,但个个膀大腰粗,面露凶色,一看就不好惹。

江扉那日就见女子善于用鞭,现在瞧女子果然用鞭子将对方击的节节败退,只是到底敌不过对方人多,渐渐便落在了下风。

章节目录 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弟子11

他们都没有修为,看起来只是会武功的江湖人士罢了, 江扉本来不想插手, 但看对方狞笑的说着折辱女子的话实在于心不忍。

终于在女子差点被划伤时他出手了, 那群人只觉得凭空一阵烈风袭来,他们竟被生生推出了十余米远。

女子错愕的看着从树上落下来的江扉,身上衣衫破了些,凌乱的发髻也狼狈极了,琥珀色的眼眸却在望向江扉时泛着灼灼的热度, 唇边的笑容明艳动人。

江扉并不看她, 只是看着那群人,警告说。

“以多欺少, 恃强凌弱,胜之不武。”

那些人看出他是修真者, 无法猜测他的修为有多高深, 但民间的普通人对修真者一向是敬而远之的态度,因此他们僵持了一会儿只好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顺利解决后江扉就要回头找自己的马儿,女子却眼疾手快的拽住他的衣袖, 可怜的说。

“我的腿受伤了,走不动路。”

她身上的红太明烈,与鲜血的颜色极为相似,因此江扉偏头看过去时, 才发现她的小腿真的受伤了,被划出了长长的一道刀疤,渗出的鲜血把红衣染的更深。

江扉面色不变的直接用了治愈术, 女子的小腿便光洁如初。

女子:“......”

她眼见江扉又要头也不回的走,赶紧用力拽着他的衣衫,然后趁机跳到了他的背上,继续可怜的说。

“可是还是好痛呀,我不能走路的。”

江扉从未和女子这么亲密过,登时就反应极大的红着脸怒声道。

“你下去!”

他不好意思伸手碰女子,女子便肆无忌惮的紧紧环着他的脖子,甜软的声音就贴在他的耳边,得意又狡黠的威胁说。

“男女有别,你现在碰了我,那就是我的人了,可别耍赖不想负责哦!”

“你才耍赖!下去!”

江扉都快气笑了,伸出手掰住她的手腕就往下拽,女子却死命的抱着不肯松手,还趁势装哭呜呜咽咽道。

“你心肠怎这样冷硬,我一个弱女子自己在林间走未免害怕,你真的忍心丢我一个人吗?你们修真者真坏,说是慈悲救世,全都是假话!”

她这样直接谩骂到所有修真者,江扉的动作就顿住了,他揉着眉心竭力冷静的说。

“姑娘,我好心出面救你,你反倒不管不顾的赖上了我,你若觉得委屈,咱们不妨找第三人评评理?”

冷下来的声音如同硬邦邦的石头,漫出来的怒意与疏离如同尖利的石头。

女子的哭声一下子就止住了,她也察觉到江扉是真的生气了,嚣张无赖的态度立刻就变了,转而小心翼翼的委屈说。

“我就是一个人害怕,你看起来好像又没那么心软,我只能这样赖着你了。”

她吸了吸鼻子,放低声音说。

“那群土匪见色起意要抢我去做压寨夫人,你现在救了我,没准等你走了他们就又出现了,我真的好怕啊。”

江扉看起来性子冷,其实吃软不吃硬,对于女子也格外怜爱。

只是之前这女子在他面前表现的太过强势,江扉才心生排斥,现在听她这样无助的道出实情,心里的那丝怒意就烟消云散了。

他微微蹙起眉,问。

“姑娘要去哪里?”

女子听出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微微睁大了眼盯着他的侧脸看,弯唇笑着嘀咕说。

“你的心可真软。”

不等江扉回答,她紧接着又说。

“我是出门游历江湖的,听说这越天门是修真界中最厉害的门派,所以就想来看看,只是女子独身出行难免会被贼人盯上,这次有你的帮助我侥幸逃过,还不知后来会遇到什么呢。”

沮丧的语气与之前娇蛮的模样截然不同,这也愈发让江扉觉得不忍,他稍作思索后说。

“姑娘,你先下来在这里等我,我去把马儿牵过来。”

“怎么,你是要送我回去吗?”

女子惊喜的看着他,江扉犹豫一下后,摇头说。

“我不能离小镇太远,只能把马儿送给姑娘,或许行路更方便些。”

女子一听就不高兴的撅起嘴,气呼呼的搂得更紧不肯下来,嘟嘟囔囔的威胁说。

“那我不走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江扉被她缠的有些头疼,无奈的说。

“姑娘,外面危险重重,你还是早日回家吧。”

“我还不想回家呢,阳春城离这里这么远,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肯定要玩够了才回去呢!”

正想方设法和女子分开的江扉听到“阳春城”这三个字忽然一顿,整颗心蓦然就提了起来,猝然涌起的欢喜让他不自觉扬起了语气,惊讶的追问道。

“阳春城?你的家在阳春城?”

女子看他终于不再是那样冷冷淡淡的疏离模样,也是一愣,从他背上跳了下来,但还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怕他会丢下自己。

看到江扉仓促转过身来定定看着自己,她便歪着头笑道。

“对啊,阳春城,我的家就在阳春城。”

阳春城。

江扉对自己被送到越天门之前的年幼时候只有模模糊糊的记忆,但他记得自己的家在阳春城,父母温柔良善,是阳春城里一家富户。

后来江扉长大了曾回过阳春城一次,并得知了父母已经离开人世的消息,那时他失落而归,并没有好好在阳春城里逗留。

但阳春城是他本来的家,如今在尘世间想到阳春城便觉得自己仿佛还是有所属的,自己就是在那个繁华安宁的阳春城出生的,而阳春城里也葬着他年迈温厚的父母。

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怔怔的神色,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声音也温柔了下来。

“你的家也在阳春城吗?”

江扉迟疑的点了点头,低声说。

“我离家早,已经忘了阳春城是什么模样了。”

女子脸上的笑容愈深,他乡遇故知的喜悦让她亲近的搂着江扉的手臂,兴致勃勃的说。

“那你与我同行,我将如今的阳春城一点一点的告诉你,好吗?”

江扉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他回头望了一眼越天门的方向,然后蹙着眉说。

“不,我不能离开这里。”

女子没有问为什么,美眸流转间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她笑嘻嘻的说。

“那我们就不离开这里,只是这镇子太小,前面有一座更大更好玩的镇子不过一百里远,你就送我到那座镇子,我带你玩一玩,再与你好好说说阳春城的事,怎么样?”

这个提议让江扉很心动,他想着一百里的确不算远,自己出于同乡情谊护送女子一程,还能听到阳春城更多的事,的确是两全其美。

于是他便答应了。

女子说她叫铃铛,倒也与身上佩戴的许多铃铛相配,江扉在修真界并不出名,因此也道出了自己的真名。

两人一匹马,江扉顾忌着男女有别就把马儿让给铃铛骑,自己在一旁牵着马儿走,不过铃铛很少坐在马背上,都是与他并肩同行聊着天。

和铃铛相熟后他渐渐发现铃铛只是看起来娇蛮无礼,其实率真活泼,天真烂漫,而且不像普通的女子那样柔弱怯懦,与他日夜行走从未说过“累”,每次都是江扉怕她体力不支率先出口,她才笑嘻嘻的应下的。

在此之前,江扉的身边从未出现过关系亲密的女子,铃铛就像是一道五彩缤纷的光映进了他的世界,江扉感到好奇,不由自主就想亲近一些,渐渐的对她产生了难言的好感。

只是他知道二人不过萍水相逢,迟早都会分离,因此将这细微的情愫藏在了心里,面上仍不动声色。

两人慢悠悠走了七八日才走到铃铛说的那座镇子,这里的确比山脚下的那座小镇要大一些,城门雄伟,房屋庄严,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江扉在山下的那座小镇待倦了,看到新的镇子便极为新奇,沉静的神色也浮出了一丝罕见的兴致,牵着马儿一路走走看看,不自知的神情宛如稚拙懵懂的孩童。

旁边的铃铛一直笑着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眸里亮着莫名的光。

他们找了间客栈住下,江扉身上银钱还很多,又因为和铃铛是同乡便有心想照顾她,就订了两间相邻的天字一号房。

他们过来已经是傍晚了,因此早早就分别回房间歇息了。

夜渐渐深了,躺在床榻上的江扉早已睡熟了,被子盖到了肩头,一只手搁在被子上,呼吸平稳,睡颜安然。

紧闭的门无声的开了,有人走了进来,身上的铃铛清脆作响,但江扉却好像完全没听到似的。

来人走到他床边,微微弯着身子盯着他,非常认真的打量着这个让自己觉得有趣的人,一双手也大胆的伸过去摸了摸江扉的脸颊。

白皙细腻,犹如上好的羊脂玉般令人爱不释手,来人只在第一次见面时轻薄的碰过他,之后碍于男女之别便没被允许过分亲密过,现下便上瘾了似的,干脆坐在床边又托起他的手,好奇的仿佛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

章节目录 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弟子12

屋里悄无声息的又多了一个人,恭恭敬敬的立在来人的身后, 惶恐的问。

”教主, 现在人已经来了,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被打断的人不高兴的扭头看着他,一张面孔依然娇俏明艳,黄鹂般的女声却变成了愉快的男声,年轻又单纯。

”本教主还没玩够呢,再等等。”

说到这里, 铃铛忽然想到了他们的目的, 回头看着浑然不觉的江扉,抓住他的手用魔气在他体内探查。

但这魔气刚试探性的侵入就被一股强大的神识拦住了, 铃铛脸色大变,立刻就将魔气撤了回来, 拍着胸膛心有余悸的嘀咕着说。

”你体内居然有大乘期的神识, 看来我真是小看了你。”

江扉自然无法回答他,铃铛就弯下身托腮看着他,又仔细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 自言自语的困惑道。

”既有别人的神识护体,又有上古魔气的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打算把对方诱骗到自己的地盘就暴露出真面具,将他身上的魔气据为己有提高修为, 可现在铃铛改变主意了。

江扉这个人身上藏有太多秘密了,谨慎起见,铃铛不能直接抢夺, 要让江扉心甘情愿的走入他的陷阱才行。

铃铛一眼不眨的盯着江扉,心里很快冒出了新的主意。

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好玩了,他的眼眸都笑得弯了起来,兴奋的神色上满是迫不及待。

他头也不回的吩咐说。

”先按兵不动,这里离越天门太近,别被发现了。”

站着的手下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就消失了。

铃铛还在饶有兴趣的看着江扉,一会儿撩撩他的头发一会儿摸摸他的脸,江扉始终昏睡着,乖顺的姿态很容易就激发了铃铛恶劣的作弄心思。

他向来贪玩,平时看着克制冷静的江扉就觉得他好似总在云端上,就算并肩同行也仿佛隔着很远的距离,铃铛恨不得把这些高高在上的修真者全都拉到深渊里暴露本性才好,

白皙的手指戳着江扉的心口,铃铛得意洋洋的笑着说。

”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这样无情。”

铃铛最善察人心,这几日自然隐隐察觉到江扉似乎对他心怀情意,好不容易抓到这人的弱点,他自然不会放过。

之后几日铃铛便带着江扉在镇子里玩,突然一天铃铛提出第二天自己便打算启程回家了,江扉心里怅然,便应了她的要求在最后一晚同她喝酒。

江扉心里五味杂陈,既不舍铃铛这样离开,又想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便觉得一阵苦闷,因而被铃铛劝着也不拒绝,一碗一碗的喝着,很快便觉得头晕目眩,冷白的面皮上也浮出了一层潮红。

铃铛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酒碗,恋恋不舍的低声说。

”若你同我一起回阳春城该多好。”

江扉的心猛然一跳,被诱惑的几乎要立刻答应,胸口泛着热烈的悸动。

可他勉强还留有一丝清醒的理智,沉默良久,说。

”我还有事没处理完,若事情了了,我便回立刻回阳春城。”

这样的话对于他这般冷淡的性子来说已经实属难得,铃铛眼眸亮亮的盯着他,好似也动容了,突然大胆的伸出手握住他搁在桌上的手,柔软的指腹有意无意的蹭着他的手背。

率性烂漫的铃铛这时朝他盈盈一笑,面上露出来罕见的羞涩,不多言语,眉目却含着情意。

江扉被她看的心口一热,从未有过这样的情愫在心底蔓延,茫然、不知所措、却又夹杂着微微的甜蜜。

他喉头一哽,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对视片刻,静寂的空气被弥漫的酒香掺杂,渐渐发酵成令人心醉的熏然。

铃铛先低头避开了江扉发亮的怔怔视线,然后抿唇一笑,起身说。

”天色已晚,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江扉茫然的望着她,神色是显而易见的失落,却很快敛起了心里的不舍,点头附和说。

”好,是该歇息了,你明日还要启程回家,便早些歇息吧。”

话出口时江扉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又因为喝的多了,立起身时身形微晃,踉跄撑住桌沿的同时,手臂被铃铛扶住了。

这姿势实在亲昵,江扉僵硬着感受到铃铛柔软的身躯,他本该立刻推开铃铛的,可这已经是最后一晚了,明日他们就要分别,或许往后再也不会见到了。

这样恍惚的想着,铃铛便已经扶着他往楼上走了,轻声细语的提醒他小心台阶,婉转的女声温柔如水,江扉茫茫的看着她含笑低垂的面容,在醉意里渐渐放下了意欲推开的手。

他只想珍惜这片刻的亲近,等酒醒了便又是那个冷静的修真者。

回到房间后铃铛将江扉扶到床上,江扉便脱力的躺下了,意识渐渐脱离了清醒,手脚发软。

铃铛拧了湿毛巾过来为他擦脸,动作轻柔,笑意温软,江扉痴痴的望着她,见她起身要走便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角。

明明绵软的手用不上什么力气,连抬起都费力,铃铛却被他拉的倒在了他身上,嘴唇也擦过了江扉的脸。

江扉一下子就僵住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漆黑的眼眸惊愕的微微睁大了些,怔怔的模样看起来居然有些天真。

铃铛心里发笑,便扬起手在江扉面前一挥,黑色的魔气袅袅钻进了江扉的脑海里,他的目光失去了焦距,抓着铃铛的手也垂了下去,很快闭上眼昏迷了过去。

铃铛看着他面复浮酡红的沉静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又凑近了嗅着他的颈窝。

明明铃铛是不喜欢喝酒的,也厌恶那些浑身酒臭味的男人,可江扉身上的酒气却好像格外不一样,淡淡的,很香。

他的皮肤白皙,往常细白的脖颈也被酒意染上了一层浅粉色,铃铛看着便觉得心痒难耐,竟忍不住伸出舌头好奇的舔了舔。

什么味道都没有,他却觉得这人一身细腻的皮肤也好像被酒气蒸香了,想要就这样把他全身的每一寸皮肤都舔一遍。

魔修不像普通的修真真会恪守礼道,他们放纵自我沉溺享乐,铃铛作为魔修的教主对于魔修间的yín/乱司空见惯,可他自己却从未对什么人产生过欲望。

他只喜欢好玩有趣的东西。

不过现在,出现了一个让他觉得好玩又产生了欲念的人,这可真是稀奇。

就在铃铛蠢蠢欲动的思考着要不要吃掉江扉的时候,之前的手下又出现了,恭敬的将一个盒子呈了上来。

”教主,这就是您要的东西。”

铃铛气哼哼的撅着嘴,但还是接过盒子打开,然后把里面的无色药丸塞到了江扉的嘴里。

这无色药丸入口即化,很快就会融进江扉的皮肉里发生效用,让他在梦里发生一场极尽缠绵的情事。

白皙的手指塞药丸进去时碰到了江扉的嘴唇,柔软又潮湿,铃铛顿了顿,然后犹疑的又碰了碰江扉的嘴唇。

想亲。

他盯着江扉的嘴唇,不自觉也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要俯身时忽然想起来屋子里还有外人,就转头瞪着他催促说。

”还不下去!”

不悦的声音溢出了阴冷的威严,手下本能的畏惧一抖,慌忙就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铃铛这才满意的又将灼热的目光重新黏在了江扉身上,然后捧着他的脸跟吃糖似的舔上了他薄红的嘴唇。

这一夜似乎过得无比漫长,却也无比缠绵。

江扉是被隐隐约约的哭声吵醒的,他刚从面红耳赤的梦里醒过来,四肢还泛着疲软,睁开眼看到缩在床角的铃铛时还没回过神来。

铃铛用被褥盖住自己的身子,裸着的肩头与系在脖颈上的一根红色肚兜线却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如雪的肌肤上也都是青紫的红痕。

她的发髻凌乱,双目含泪,看到江扉时瑟瑟往后缩了缩,神色满是惊惶与委屈。

在江扉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她吸了吸鼻子,羞恼的哽咽说。

”你...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

这句控诉犹如惊雷在江扉耳边炸裂,他的脸色刷的一白,昨晚旖旎的场清晰的出现在了脑海里,再看到铃铛如今这幅模样,他...

他竟是将铃铛玷污了。

这个荒唐的事实让江扉一时难以接受,惊骇的立刻掀开被子下床,连鞋都顾不得穿就踩下地。

撑在床边的手被猛地抓住了,铃铛哀哀的哭声里夹杂着被遗弃的愤懑。

“你怎么能走!你是留我一人撞柱而死吗?”

江扉慌忙扭头去看她,迎上那双水盈盈的眼眸时心又乱了,余光瞥到那白皙的肌肤后脸皮更烫,赶快又背过身僵硬的低声说。

“我、我只是想等你先穿好衣服,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铃铛听到他沉沉的许诺后一怔,望着他皱起眉的侧脸后微微一笑,那笑又很快散去,她紧抓着江扉的衣角不放,甚至还从背后贴住他,生怕他会逃走似的,幽怨的问。

“你要怎么对我负责?你是修真者,还不肯跟我回阳春城,难道要我等死吗?”

江扉的背脊随着她的靠近愈加紧绷,不敢再伸手碰她一下,只好急急的回答说。

“不是,我....”

他定了定心神,在脑海里飞快的想了想后继续沉声说。

“我既已对你做出这样的事,就会娶你为妻的。你且等我几日,我回门派里处理好就回来,然后同你回阳春城去。”

章节目录 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弟子13

闻言,铃铛欣喜道。

“真的吗?你真的肯娶我吗?”

她扒着江扉的肩膀, 江扉被迫侧了侧身迎着她, 清晰的看到她脸上的惊喜与期盼后心里一软。

在起初的震惊与慌乱过后, 当机立断下决定的他再看着铃铛,心里已然将她当做了未婚妻。

江扉忍不住很轻的笑了,漆黑的眼眸直直的望着铃铛,温柔的说。

“真的,你若是愿意嫁给我的话....”

“我当然愿意了!”

铃铛立刻回答完后才羞红了脸, 琥珀色的眼眸却还亮亮的看着他。

蓦然间铃铛凑近了些, 江扉下意识要往后退,却被铃铛按着肩膀不满的说。

“我们既已是夫妻了, 自然要做些亲密的事。”

江扉知道她性情活泼大胆,说出这样的话无可厚非, 况且此刻他的心里的确对铃铛满是情意, 便温声开口说。

“这样的事合该我来做的。”

说完他就看着铃铛,发现铃铛没有露出任何排斥的神色,才踌躇的捧着她的脸, 小心翼翼的吻住了她的唇,动作轻柔又温柔,宛如在珍惜的对待着自己的宝物。

被吻住的铃铛睁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江扉,对方闭住了眼, 纤长浓密的眼睫安静的垂下,眉眼还是弯起来的甜蜜模样。

铃铛一眼不眨的凝视着他,等江扉睁开眼松开她时对上琥珀色的眼眸, 才骤然一惊,稍有局促的偏过头,面皮上的红愈浓。

他起身背对着铃铛,不自在的低声说。

“你先穿衣服吧。”

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江扉心下松了一口气,暗暗想着接下来该如何。

他身上还只穿着雪白的亵衣,因为想得太出神还没来得及整理仪容,凌乱的亵衣松松垮垮,肩头上歪斜着的衣领露出一点白皙的皮肤,被垂落下来的黑发衬得莹润美好。

修真者有真气蔽体不畏严寒酷暑,因此亵衣很薄,可以隐隐约约看到江扉朦胧的轮廓,腰细腿长,光裸的一截脚踝与踩在地上的双足形状优美,让人看着便只想把玩。

他被身后贴过来的铃铛抱住,听到她甜甜蜜蜜的问。

“如今我们既已是夫妻,那我总不能再称你江兄呀,你可有什么字吗?”

江扉并不喜欢被人从身后抱住的感觉,尤其是这个姿势很容易让他想到在越天门同容琼双修时的场景。

他轻轻将铃铛的手拨开,然后转身看着她,温柔的说。

“我儿时曾被父母赐字迎玉。”

“迎玉?”

铃铛歪头看着他,想了想便欢快的说。

“那我叫你玉郎好了!玉郎~”

含笑的女声如银铃般清脆,同她走动时响在身上的铃铛声重叠在一起。

江扉的心都像是被这铃铛声撞得震颤不已,这般亲密的称呼从未有人叫过,他在陌生的同时又不禁生出了一丝不知所措的甜意。

他不自然的含糊应了一声,又很快说。

“我今日便回去请命离开,你且在这里等我可好?”

一听他要走,铃铛不高兴的撅起了嘴,不舍的看着他问。

“你要多久才回来?万一你师父不让你走,将你扣住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弟子,师尊不会在意我的。”

江扉哄着她,看她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也能理解,毕竟一介女子被夺了清白后又被单独留在这里,自然会心生不安。

沉吟片刻,江扉从怀里摸出来随身带着的一枚玉佩,成色并不算上好,但温润碧绿,因为戴久了便格外温暖,仿佛也通了人性似的。

他递给铃铛,郑重其事的说。

“这是母亲在我儿时为求的玉佩,我一直随身戴着,你若是不放心的话便拿着。”

铃铛接过来攥在了掌心里,脸上的惶恐才淡了一些,她瞪着琥珀色的眼眸,凶巴巴的说。

“那你可要快点回来!若是你真敢反悔的话,那我就冲到越天门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负心汉!”

江扉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便颔首承诺说。

“我定会早日回来的。”

用过午饭江扉就离开了,他一路不停的回到了越天门,因为自己的身份已经是个秘密,他不得已便用容琼当初下的阵法将雪鹤召来,带自己回到了雪音峰。

雪音峰还是空荡荡的,看来容琼还没有出关。

江扉本不该打扰他的,但怕山下的铃铛等得及,焦灼的过了三日后他实在忍不住冒险去了容琼闭关的静心洞门口,忐忑不安的叫着他。

雪鹤紧紧的盯着他,按照惯例是应该把所有打扰容琼修炼的人赶走的,可它知道江扉是特别的,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好也困惑的啼叫几声想要询问容琼。

容琼在山洞外下了结界,一旦有人进来便会感受到,更何况江扉身上还有他的一丝神识,几乎在江扉靠近的刹那间容琼就苏醒了过来,神识也立刻归位了。

从山洞外传来的熟悉声音犹犹豫豫的,愧疚于这样的打扰,但又带着无法忽视的急切。

容琼没有听到过江扉这样的语气,和以往的冷淡或恍惚截然不同,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来求他。

于是容琼便从静心洞走了出去。

门口的江扉其实没指望容琼真的能这么快出来,看到他后一怔。

容琼没有错过他脸上一瞬间的喜色,心里霎时便软了下来,面上淡淡的问。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江扉微微蹙起眉,看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看着容琼,低声说。

“大师兄,能回去再说吗?”

自从他们双修起,江扉就没再叫过他“大师兄”,好像觉得这样规规矩矩的称呼会被这苟且的关系亵渎。

而现在容琼听他这样叫自己,冥冥中忽然预感到了什么。

只是江扉这样恳切的姿态实在难见,漆黑的眼眸里也蕴着涟涟的光,望过来便让容琼失了神,什么都忘了。

他们回到了雪音峰的小院,容琼坐在白玉桌前,然后抬眼望着江扉,道。

“说吧。”

院子里的桃树开了花,灼灼的桃花无声的飘落了下来,江扉身穿一身灰色的衣裳,黑发简单的系了起来,一张脸瓷白俊秀,神色是难见的踌躇,与容琼几乎看错了的一丝温柔。

他轻声说。

“大师兄,我意欲与一女子结为眷侣,想离开越天门。”

花瓣落到了江扉的肩上,又被风吹落到了桌子上,容琼的手边。

江扉一直看着容琼的神色,没有察觉到他的手猛然攥紧了,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毕现,只是被宽大的衣袍罩住了才遮住了异样的动作。

漫长的寂静让江扉渐渐生出了不安,他蹙眉望着始终沉默不语的容琼,只好继续说。

“大师兄若是担心那魔气的事,只要我离越天门足够远,料想他也不会找到我,而且越天门有这么多修为高深的真人,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在容琼的印象里,江扉从未和颜悦色的对他说过这么多的话,向来只是冷冷淡淡的,连直视着他都不愿,就更别谈得上别的了。

可如今江扉为了下山,也会这样诚恳的求着他。

为了下山,为了女子。

容琼的心里骤然升起了一股暴虐的情绪,恨不得要将趁自己闭关时勾走江扉的陌生女子碎尸万段。

这种情愫来的莫名其妙,但却无法控制的肆虐。

果然就不该让他下山的,江扉下山了,就不想再回来了。

容琼以手抚额,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眼眸里翻滚的晦暗,他出声问。

“你和那女子是如何相识的?”

江扉看他声音如常,便心下松了一口气,回答说。

“是在山下相识的,她是我同乡人,我们偶然相识后便很投缘,又因为....因为意外有了夫妻之实,我不可负她,便想同她一起回阳春城。”

容琼瞳孔骤缩,蓦然抬头盯着他,神色莫测的重复道。

“夫妻之实?”

江扉垂下头,神色愧惭的说。

“是我一时醉酒僭越了,但我与她两情相悦,她正在山下的小镇等我回去。”

清冷的声音已然染上了温软的情意,像是想到那女子时整个人都变成了最温柔的模样,容琼盯着他,淡漠的神色冷了下来。

他绷起的指节渐渐放松了下来,不知是因为什么都不在意了,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沉吟片刻后,容琼淡淡的说。

“既然如此,那你便下山吧。”

江扉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了他的允许,怔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又看到容琼盯着自己继续说。

“只是至阴体质难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同你最后双修一次。”

其实已经决定和铃铛回阳春城后,江扉就不愿意再和容琼做这种事了,但容琼既然这样说了,江扉想着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迟疑一下后点了点头。

“好。”

第二日再下山,铃铛应该不会等急吧。

床幔遮住的床榻传来了旖旎的声响,衣衫散落在地上,低低的喘息声从薄薄的缝隙溢了出来。

容琼俯身吻着江扉的唇,修长的手抚摸着他白皙的侧脸,江扉无力的喘息着,偏头避开了他的唇,漆黑的眼眸湿漉漉的,却失去了所有焦距。

细白的手紧紧抓着容琼的手臂,江扉茫然又期冀的断续问。

“天...天亮了吗?”

章节目录 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弟子14

容琼垂眼盯着他漫出眼泪的眼眸,怜爱的吻了吻, 然后平静的说。

“还没有。”

江扉微微蹙起眉, 好似再也难以忍受, 可的确是他亲口答应容琼同他最后双修一次的,只要等到天亮,他就可以离开越天门了。

想到这里,江扉便闭上了眼,眼睫上都浸满了泪珠, 颤抖着落了下来。

良久, 修长的手掀开床幔,容琼只披了一件亵衣走了出来, 走到铜镜前洗手。

清澈见底的水面映出了他俊美淡漠的容颜,他的双手撑在水盆边缘, 沉默的盯着自己水面里的倒影, 眉宇间的阴沉显而易见。

这样的他像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自私偏执,因为嫉妒到发狂, 然后做出这样荒唐的错事。

平静的水面忽然波动了起来,他的倒影犹如有了自己的生命似的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怜悯又得意,幸灾乐祸的说。

“容琼, 你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还有脸说自己是修真者吗?你已经生出了心魔!你和本座有什么差别!”

容琼的手骤然捏紧了,神色间溢出了乖戾的杀气, 怒声道。

“你闭嘴!”

对方反而因为他的失态愈加张狂,哈哈大笑的拆穿他说。

“你还在自欺欺人?你明明说要放他走的,为什么要故意骗他?因为他下山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要迎娶别的女子,自此儿女双全白头偕老,什么修仙,他根本就不在乎,也从来不在乎你这个大师兄!”

这些话如同钉子戳中了容琼藏在心底见不得人的心事,他恼羞成怒的打翻了水盆,明知对方是在挑衅自己,可他还是被成功的激怒了。

洒在地上的破碎水痕依然映出了他自己的倒影,如同他心底的极恶一面毫不留情的将他最肮脏的念头说了出来,从四面八方将他困住。

诱哄的声音在他心志最不坚定的时候趁虚而入。

“容琼,本座早跟你说过了,只要你帮本座寻一副躯体附身,本座就告诉你如何让他真正的爱上你。修真界里人人都说你天资聪颖,可你并不懂情爱这一套吧。”

这样的话太容易蛊惑容琼了,他居然在一瞬间真的想答应对方,但反应过来后立刻念起了清心咒将狄岸的花言巧语盖过去。

花费了半晌的工夫他才终于平静下来,睁开眼时,水痕里的倒影已经消失了。

容琼将屋内恢复原状,看了层层的床幔一眼,才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推门离开了雪音峰。

去越天门大殿的路上遇到了凌业,凌业看到他后,诧异的走上来问。

“师尊刚想让我去找你呢,你这些天都去哪儿了?”

容琼淡淡的回答说。

“我在闭关。”

凌业点了点头没有起疑,催促说。

“那你便去找师尊吧,师尊刚云游回来就说要见你。”

容琼心里自然清楚是什么事,便越过他走进了大殿,然后关上了门。

许久未见的师尊这次终于找到了帮助他的法子,将寻来的奇异丹药给他,并说要他日日服下这些,等七日后师尊与越天门的其他两位真人一起用真气将容琼体内的真气驱逐出去便能成功。

其实以师尊即将飞升的修为现在就可以将魔气强行剥离,可这样一来容易会伤害到容琼,二来他们也怕容琼会被魔气感染,使得纯净的修仙体质变得不纯。

容琼是他们越天门的门面,也是毫无疑问的下一代掌门,他的身上不允许发生半点差误。

容琼静静的听师尊嘱咐完后,将丹药收起来后离开,走出大殿就将随手将丹药塞进了储物戒里。

正打算回雪音峰时,他偶然瞧见一名弟子神色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过来,便随口问。

“何事这样着急?”

如今师尊已经不怎么管事了,整个越天门都以容琼为主,因此那名弟子看到他后一惊,然后停下脚步,恭恭敬敬的伏首说。

“大师兄,外面有一名女子非要找江扉师弟,说...说怀了他的孩子,可江扉师弟不是早就下山了吗?”

听到的刹那间容琼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越天门里的女弟子不多,因此这名女子找到越天门前梨花带雨的哭诉时,很多越天门的弟子都被吸引了过来,听到事情缘由后对她多有同情,纷纷解释说江扉早就不在越天门了,还有的人义愤填膺的说要和女子一起下山去找江扉那个负心汉。

容琼过来时围观的弟子们立刻都噤声了,被他淡淡的目光一扫又连忙离开了,只剩下容琼和那名女子。

女子身穿明红色的衣衫,手腕上系着几串金色的铃铛,稍有动作便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原本掩面而泣,看到容琼出现后便止住了哭声,犹疑的质问说。

“玉郎呢?你把玉郎还给我!”

容琼淡漠的问。

“玉郎是谁?”

女子咬了咬唇,瞪着他说。

“玉郎就是江扉,他说回来辞行后便要下山同我回家的,可我等了这么多天他都没有来找我,是不是你们把他扣下了?”

“玉郎”这个极为亲密的称呼让容琼瞳孔骤缩,眉宇间极快的掠过了一丝阴冷的戾气,晦暗的眼眸里也漫出了寒气。

他漠然的说。

“你怎知是不是江扉他变心了,便故意躲着你不肯下山?”

话音刚落,女子便愤愤的反驳说。

“这不可能!我们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怎么能抛弃我?”

从江扉口中听到这件事已经让容琼差点走火入魔,现在又被这女子的话激怒了,容琼冷冰冰的说。

“越天门弟子既已修真便不可半途而废,江扉他是一时鬼迷心窍,你这肚子里的孽种还是打掉吧,以后莫要再来了。”

说完他就转身往回走,女子却不依不饶的从腰后抽出长鞭径直朝他抽了过来,不过还没近身就反被震的连连后退几步,怀里的一枚玉佩也不小心掉落了下来。

容琼的余光瞥到熟悉的一角后微顿,在女子弯身捡起之前就将玉佩收到了掌心里,等看清楚玉佩的样式后,他猛然攥紧了玉佩,然后冷着脸头也不回的回去了。

身后的女子还在气急败坏的喊道。

“把玉佩还给我!那是玉郎给我的!”

只是那抹清冷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守着越天门的弟子也在容琼的命令下不得不将女子赶下了山。

推开屋门时江扉还在昏睡,朦朦胧胧中只觉得脸颊一痒,只是他没力气伸出手,像是被柔软的丝绸蒙住了眼。

熟悉的身体也贴近了,江扉在漫长的双修中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甚至忘记了这是刚开始,还是快要结束了。

没有等他问出声,薄凉的嘴唇就覆了过来,与此同时他被坚硬的东西进入了,陌生的异样让他挣扎了一下,又被容琼捉住了手腕。

交融的呼吸间响起来的声音平静又森寒。

“自己的玉佩就别再轻易送人了,我先替你保管,好吗?”

江扉在这样的时刻已经对他产生了无形的服从,闻言便恍恍惚惚的应了一声,那声音才稍微温和了些,低低呢喃了什么才又重新吻住了他。

天光大亮,笼下的层层床幔将床榻与外界分割成了两个世界,萦绕的浓重味道还在提醒着江扉之前的荒唐。

他不知道容琼怎么会忍耐没有清理,便蹙着眉施了清洁咒,然后将床幔掀了起来。

这一夜仿佛过的格外漫长,江扉踩到地面时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立定,他连洗浴都不想浪费时间,匆匆穿上衣服便要出去和容琼道别,然后赶快下山去找铃铛。

这几日都没有等到自己,铃铛应该会着急了吧。

想到铃铛,江扉的心里便倏忽一软,但他尝试打开房门时却发现打不开。

这屋子被施了阵法,以他的修为根本出不去。

江扉怔了怔,想着也许是容琼怕别人误闯进来发现,于是便用千里传音联系容琼,很快容琼便推门而入,看到焦灼踱步的他后顿了顿,然后关上门,温声说。

“怎么起来了?再休息一下吧。”

江扉满心都想的是下山,哪里还能坐下来,他迫不及待的看着容琼,声音里的急切与欣喜难以掩饰。

“大师兄,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下山了。”

容琼静静的看着他,闻言很轻的笑了一下,低低的声音里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江扉,你就这样喜欢那个女子吗?”

江扉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容琼垂下眼,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片刻后忽然又抬眼盯着江扉,语气平和的说。

“若我想与你结为道侣,你愿意吗?”

修真界里的修真者可以自愿结为道侣,有的是真心相爱,有的是为了双修提高修为,但无论如何,结为道侣都是极其慎重的一件事。

因为沉迷修炼的修真者通常不会在儿女私情上费心,更何况修炼讲究的就是六根清净,心中有了牵挂便更难以心无旁骛的修炼。

而且若是一方飞升或是意外死去的话,剩下的另一人也无法再与其他人重新结为道侣。

因此直到现在,修真界里公然宣布结为道侣的也寥寥可数。

章节目录 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弟子15

容琼作为修真界里最厉害的年轻修真者,想和他结为道侣的更是趋之若鹜, 但他们都知道容琼一心修炼从不沾染半点情思, 便只好将这样的妄念存在心里。

可现在, 他却主动对江扉提出了“结为道侣”的话,若是让任何一个旁人听到了,势必会立刻流传到修真界引起轰动。

江扉错愕的看着神色认真的容琼,被惊的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他抿了抿唇,然后轻轻开口说。

“大师兄, 我已心有所属, 若你想寻一个道侣的话,修真界里多的是渴慕你的人, 若你只是想提高修为,那么世间也不是只有我一个至阴体质, 我下山后也会替你多问询的。”

委婉的话语已然表达出了他的拒绝, 不过容琼好像早就猜到了他不会答应,神色未动的没有再提起,凝视着他淡淡的说。

“既然你心意已决, 那便收拾了下山吧,雪鹤会送你下去的。”

江扉见他不再提起道侣的事,认为他只是随口一问罢了,现在又得了他的应允, 便忍不住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唇角翘了起来,欣喜的说。

“多谢大师兄。”

容琼淡漠的目光在他难得的笑容上停留了几秒, 然后才收回去。

片刻后他立在院落里,看着雪鹤将江扉带入空中飞起,坐在雪鹤身上的江扉只顾着殷殷望着山下的方向,神色企盼,是比待在雪音峰要更为愉快的姿态。

一直到雪鹤的身影消失在了缥缈的云雾间,江扉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自然也就没有看到容琼冷冰冰的,甚至有些阴戾的可怖神色。

在院落里静立了半晌,孤身一人的容琼忽然开口说。

“我答应你。”

空无一人的空气里,他却好似听到了什么回答,眼眸里的暗色愈深。

“啪”的一声清脆声响在越天门的大殿里,周围默然的真人们看着师尊怒不可遏的亲手打了容琼一巴掌,目瞪口呆的不敢说话。

容琼几乎从小就被师尊带在身边亲自养大,师尊对他寄予厚望,给他的宠爱也是所有弟子所不能及的,师尊满心等着容琼能够继承越天门,将越天门带领成为修真界中最大的门派,所以听到他说想和江扉结为道侣时真的愤怒了。

容琼当然可以与别人结为道侣,以前师尊也费心的帮他挑选了不少资质上乘的女修真者,就算是男的也可以,但怎么样都不可能是一个修为只有金丹期的越天门弟子!

这不仅是在妨碍容琼修炼,也会沦落成整个修真界的笑柄。

于情于理,师尊都不可能会答应。

更让他生气的是,在他和其他真人准备为容琼将体内的魔气逼出来时,容琼居然说之前辛辛苦苦为他寻觅的丹药他没有服用!

“你这个逆徒!我好不容易为你找到这聚灵丹,你可知每过一日它的效力便会少一分,当初我嘱咐过你要日日服用,可你怎如此不听话!”

师尊气的差点背过气去,难以置信从小到大都让他无比省心的容琼怎么突然就生出了这样的反骨。

始终跪在地上的容琼一言不发的等他骂完自己,才弯身重重的磕着头,固执的请求说。

“师尊,我想和江扉结为道侣。”

见他还是冥顽不灵,师尊不愿再听,怒气冲冲的直接把人赶去了思过崖闭门思过,没有他的吩咐不准出来。

思过崖是越天门里最苦的修炼之地,除非弟子犯了大错才会被丢到这里来,而容琼身为师尊最心爱的徒弟,从来都没有来过思过崖。

这一次他被罚去思过崖的消息传到了越天门,人人都不禁暗自猜测起来容琼到底犯了什么大错惹的师尊如此生气。

思过崖外被师尊设了强悍的结界,几乎没有人能冲破,闭门思过的人在这里要忍受酷寒的冰水倾袭,不过容琼在雪音峰时也会经常去雪水里浸泡,并不觉得这有多苦。

但师尊罚他不准离开思过崖,这是万万不能的。

夜色低垂,整个思过崖一片静寂,容琼仰头望着崖上的结界,然后悄无声息的跃身而起。

这结界是渡劫期的师尊设下的,容琼在前几日已经进入到了大乘期,按道理是还不能突破渡劫期的结界的。

只是他的眼眸在昏暗的夜色里渐渐溢出了红色,一半漆黑一半血红,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平衡着。

他抬起手,大乘期的修为在瞬间便成为了双倍,轻易便将这渡劫期的结界破了。

容琼回头瞥了一眼思过崖,身影便朝着雪音峰掠去。

修真界里人人都知道雪音峰的静心洞是容琼修炼打坐的地方,是不准任何外人进入的禁地,容琼很快回到雪音峰后便径直朝静心洞的方向走了过去,守在门口的雪鹤瞧见他回来后,高兴的凑过来蹭了蹭他。

容琼淡漠的神色缓和了下来,轻抚着雪鹤的头,赞赏道。

“你做的很好。”

等雪鹤欢欣的啼叫了一声后,容琼便走进了静心洞里。

这山洞并不大,悬在山洞的夜明珠将里面照的宛如白日,一眼进去便能看清楚全貌。

容琼的目光一进来便牢牢的黏在蜷缩在石床角落里的人,随着脚步声的走近,对方也抬起头来看着他,瓷白的面容冷若冰霜,漆黑的眼眸里还盈着愠怒。

直到停在对方面前,他也没有动。

容琼坐在石床边缘,然后伸出手去抚摸江扉的脸,痴痴的低声问。

“怎么这样看着我?”

江扉偏头避开了他的触摸,随着往旁边躲去的动作,身上束缚的锁链响起了清脆的声音,又被容琼捉住了不准他再移动。

江扉回头看着容琼,面无表情的说。

“你说好放我下山的。”

容琼想了想,然后毫无愧色的说。

“雪鹤不是带你下山了吗?”

说是下山,可也只是把他放到山下又忽然将他截住载了回来,然后江扉就被直接带到了这无人知晓的静心洞里。

明亮的视线里,江扉清楚的看到容琼的眼眸里黑红相间的诡秘情况,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是狄岸在操控容琼,还是他们两个人融为一体了?

江扉蹙着眉,警惕的盯着他,尽量温和的说。

“大师兄,你千万不要被狄岸蛊惑,他已经是魔修了,我知道这事不是你的本意,只要你....”

话音未落,容琼忽然探身逼近,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头,另一只手覆在他旁边的手上,俊美的面容离江扉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容琼微微一笑,这笑和他平时难得的浅笑很像,却又掺杂了独属于狄岸的疯狂与扭曲,仿佛矛盾却足够危险的恶魔。

江扉的心猛然一窒,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在秘境的山洞里被他捉住的场景。

就是那一次阴差阳错,自此他便再也没能和容琼分开。

修长的指腹沿着纤瘦的肩头摩挲着江扉白腻的脖颈,暧昧又缱绻,江扉不太适应的蹙着眉躲闪,身形刚动就被容琼扯着锁链被迫贴进了他的怀里。

容琼迷恋的看着他挣扎的抗拒姿态,低头在他蹙起的眉头处吻了吻,潮湿的触感痒痒的,仿若无形的印记直接刻在了江扉的灵魂深处。

低沉的声音温柔如水,宛如情语般令人心醉。

“不是他蛊惑,是我对你生出了心魔。”

江扉一惊,微微仰头看向他,不明白为什么心志如此坚定的容琼竟然会因为自己产生了心魔。

他自然是不懂的。

对于冷心寡情的容琼来说,他就像是水墨画里突然涌来的一抹红,是袅袅的水雾里朦胧如精怪的唇红齿白,是清心寡欲的身体自窥见起难以忘怀的致命蛊惑。

容琼凝视着他,继续柔声说。

“我听闻你字迎玉,那我以后便唤你迎玉,好吗?”

在江扉惊诧之际,并没有等着他回答的容琼已经捧着他的脸,迫不及待的吻了下来。

师尊只罚容琼去思过崖反思,却没有规定时间,想来应该是气消了才会允许容琼回来,容琼便利用这段时间,白天履行约定为狄岸寻找合适的身体,夜晚则回到静心洞里陪江扉。

狄岸要寄生的身躯必须是一天之内死去的,况且他的要求还很挑剔,从面容到身材都要最好的,容琼记挂着他未履行的约定,便按捺着不耐日日为他找寻,半月后总算寻到了一副合适的躯体。

狄岸从他体内引进新的躯体,需要融合几天才能完全适应,容琼还等着他说如何要江扉爱上自己,便将他带到了雪音峰藏着。

这几天容琼忙的没有时间回思过崖,刚将狄岸安置好就收到了师尊的千里传音,怒不可遏的让他立刻回到思过崖。

容琼没有时间再去静心洞看江扉,只好匆匆忙忙的就赶回了思过崖,正看到师尊面带怒色的等着他。

“师尊。”

容琼走到他面前主动认错,师尊原本已经消气了,心疼他会在思过崖受苦便过来看望,谁知却发现容琼早就偷偷跑出去了。

师尊失望的看着他,怒其不争道。

“容琼,你最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那魔气蛊惑了你吗?”

章节目录 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弟子16

容琼深深垂着头,回答说。

“师尊, 是我自己生了心魔, 那魔气已经从我体内出去了, 师尊您不必再担心。”

师尊大吃一惊,顾不得生气就走过来用真气探查他的体内,果然发现那魔气已经无影无踪了,便不可思议的追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琼没有将他和狄岸的交易说出来,只是回答说。

“那魔气不知为何从我身体里逃出去了, 我怕他会危害山下百姓, 这几日便出去追踪他了。”

师尊完全没有想到言听计从的容琼有一天会这样面不改色的欺瞒他,因此毫无疑心的就信服了, 以为容琼叛逆的怒气也在这样合适的理由面前平复了下来。

他语气缓和的说。

“你这样心系他人安危,是我误会了你。不过魔气既然已经自己出来了, 那你便回雪音峰静心修炼, 看那魔气是否会对你有影响,至于魔气的事由我来处理,你不必忧心。”

容琼似乎早就料到了师尊的决定, 颔首应声便飞身回到了雪音峰,直接朝着静心洞的方向走去。

想到隐瞒过了师尊,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静心洞待着陪江扉,他的心情便不由自主的欢喜了起来。

能和江扉待在无人打扰的山洞日夜缠绵, 光是这样一想,容琼的心口就变得滚烫,连心脏的跳动都变的无比鲜明。

这是为江扉而心动的。

容琼脸上挂着笑意, 疾步走进了静心洞里,但一声“迎玉”还没有喊出声,他整个人就僵住了。

空荡荡的山洞里失去了江扉的身影,只有一截断掉的锁链泛着冷冷的光。

能闯入山洞结界而不被他发现,并且觊觎着江扉的,除了同样在雪音峰的狄岸,还能有谁?

被狄岸欺骗的愤怒与失去江扉的痛苦让容琼红了眼,难以抑制的真气暴涨,将整个山洞都震的摇摇晃晃。

江扉在静心洞里察觉不出时间的流逝,他的修为被束缚住了,无法逃出静心洞,只能根据容琼过来的次数来推算已经过了多少天。

从容琼叫他“迎玉”来看,或许容琼已经见过铃铛了,他对自己这般疯魔,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害铃铛。

想到了铃铛,江扉便焦灼难安,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怎么样才能逃脱。

当狄岸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江扉并没有认出来这个面孔陌生的人就是他,只是觉得那双红如鲜血的眼眸有些眼熟。

看到江扉戒备的往后缩,狄岸笑着说。

“你怕什么,换了一具身体就不认识本座了?”

江扉怔了怔,然后不确定的出声问。

“狄岸?”

狄岸扬了扬眉,下一秒整个人就已经出现在了江扉的面前,双手撑在他脑侧,俊朗的面孔满是张狂的傲气,血红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神色愕然的他,弯唇笑着说。

“真聪明,那么为了表示奖励,本座要救你走。”

“救我走?”

江扉的眼眸一亮,但不敢相信魔修狄岸真的会这么好心。

他不适的伸出手推了推狄岸,宽厚的胸膛宛如一堵墙将他牢牢的困在狭窄的距离之内,狄岸说话时的温热气息也喷涂在了他脸上。

狄岸低头看了看触摸到自己的细白手指,缚在上面的深色锁链将这抹温热的白禁锢住,看起来极为顺眼。

在秘境里的神识要想存活下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狄岸吞噬了不少凶恶的灵兽才始终维持着清醒,叛离最初的上古尊者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堕成了魔修。

魔修与修真者不同的是魔修向来都随心所欲,想要什么就会不择手段的得到,不论是灵丹妙药稀奇珍宝,还是看中的人。

江扉从他侵略性的目光中察觉出了什么,语气坚定的推着他说。

“不,我不跟你走。”

狄岸不再掩饰自己的意图,脸上邪妄的笑意愈盛,黑色的雾气从他手掌缠到了锁链上,直接将那束缚融化了。

他伸手将意欲逃走的江扉拦腰扛了起来,便消失在了静心洞里。

江扉不知道狄岸是如何瞒天过海的将自己带离出越天门的,等狄岸终于将他放下来时便已经是在一个阴暗的山洞里了。

修为被封起来的江扉能感觉到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压抑昏暗的氛围让他觉得十分不安。

“这是哪里?”

狄岸笑着看着他,说。

“这里将会是我们的地盘。”

“将?什么意思?”

狄岸没有再回答他,膝盖跪在床沿便压了上来,按着他的手腕诱哄的说。

“意思就是本座要去杀人了,你乖乖同本座双修,助本座快点杀了他们就回来陪你。”

修真者从来不滥杀无辜,江扉一惊,推搡着他往后躲,同时厉声阻止说。

“你不能杀人!”

狄岸扬了扬眉,扯住他的衣角便用力把人捞在了怀里,然后捏着他的下巴,理直气壮的说。

“本座杀的是魔修,怎么,你们修真界不也是要杀魔修的吗?现在本座是站在你们这边的,你怎么还要来怪本座?”

这番强词夺理的说辞让江扉怔住了,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狄岸滑进衣裳里的手作弄的叫了出来,眉头紧紧蹙着,薄红的嘴唇被咬的紧紧的,神色隐忍又难堪。

狄岸是第一次用新的身躯同他双修,看他紧闭着眼的无力姿态便心生怜爱,愉快的哄着他说。

“日后你喜欢哪副身体本座就用哪副,可好?”

没有听到江扉回答,狄岸又掐着他的脸仔细看着他潮湿俊秀的面容,得意的嘲讽说。

“容琼那家伙可真是愚蠢,被本座三言两语就骗了过去,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他想要你爱上他,哈哈哈哈,你说他怎么就对你这般痴心呢?”

迎着狄岸饶有兴趣的灼灼目光,江扉咬着牙没说话,沉默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狄岸却兴致勃勃的又贴近了,语气恶劣的愉快说。

“等本座杀光魔修扬名修真界,本座便将我们结为道侣的消息放出去,你猜容琼会不会过来找你?”

江扉忍无可忍的瞪着他,寒声说。

“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又何必非要这般戏弄他?”

狄岸盯着他漆黑水润的眼眸,轻笑着问。

“怎么,莫不是你也心悦于他?也对,容琼生的俊美身负盛名,他现在对你一片痴心,又与你双修过那么多次,你迷上他也是情理之中。”

江扉拧了一下眉,冷淡的否认说。

“我对他无意,只是越天门是我师门,我不愿见到越天门被所有人耻笑罢了。”

说完他又主动覆住狄岸的手,漆黑的眼眸里盈着潋滟的水光,含泪望过来时显得楚楚动人,冷冷的语气也示弱的软了下来,低低的求着说。

“你就不要再去叨扰容琼了,行吗?”

狄岸原本只是随口之言,可现在见江扉三番五次都提到容琼的名字,他便不高兴了,果真疑心起来江扉真的对容琼有意。

他现在亦正亦邪,已经是不同于修真者和魔修的魔气了,暴戾的一面更是被无限放大,对于所属物滋生出了无穷无尽的占有欲。

江扉既然已经是他的了,就不该再惦念着其他人。

狄岸的脸色冷了下来,将江扉勒进怀里贯穿,看他吃痛的挣扎着,面容阴沉的说。

“你再敢提容琼一个字,本座便杀了他,把整个越天门都屠杀干净!”

江扉惊惧的望了过来,神色怯弱,然后紧紧抿住了唇。

魔修喜暗,他们所处的山洞就是魔修经常活动的地方之一,狄岸之前被江扉激怒了,将他捣弄的抽泣不止都没停下,等人累的昏了过去才将山洞封了起来,然后就冲了出去。

来自上古尊者的傲气让他不甘这样没落,他从修真者堕入魔修,却对两方人士都无好感,心情不好就全都杀光了,短短几日“狄岸”便成为了修真界和魔修都闻风丧胆的名字,甚至两方都聚集人马想要来围剿他。

狄岸已经出名了,便又将他和江扉结为道侣的消息放了出来,还扬言说不论修真者还是魔修都要来参加他们的结道大典,否则日后见到没有来参加的人,狄岸将会杀了他。

这番言辞闹得人心惶惶,修为低的魔修不敢不从,修为高的却认为这刚好是个消灭他的机会,便真的打算过来参加。

江扉对外面的这些事浑然不知,他被困在山洞里,前几日狄岸总是拉着他颠龙倒凤,然后就是坐在一旁静心修炼。

修炼时要平心静气才能入定,最忌旁人的打扰,江扉冷冷的看着盘坐闭眼的狄岸,心里杀气乍起。

狄岸只是在这山洞口下了结界困住他,并没有像容琼那样束缚住他的手脚,江扉便试探性的下了床,窸窸窣窣的动静响在寂静的山洞里尤为鲜明,但是打坐的狄岸没有半点反应。

狄岸诡计多端,江扉不敢轻信,因此边慢慢朝他走去,边出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狄岸。”

直到停在了狄岸面前,江扉都没有收到任何反应。

他蹙着眉,神色犹疑的盯着狄岸看。

章节目录 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弟子17

狄岸如今占用的身躯是一名意外死去的修真者,相貌俊朗, 一看便是正气凛然的性格, 但睁开眼露出那双血红色的眼眸时, 整个人的气质又变得诡谲阴戾。

这几日下来江扉已经对他这副面孔很熟悉了,并不害怕,便试探的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狄岸依旧一动不动。

江扉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紧紧盯着他闭起的眼眸,同时将手掌里紧握的锋利剑尖露了出来, 用了十足的力道毫不犹豫的就朝他的胸口刺了下去。

这半枚剑身是他在这山洞里偶然寻到的, 可能是以前有人遗落在这里的,因为掉在了角落里才没被狄岸发现, 反而成为了江扉的救命稻草。

他这几日一直都在寻找时机,现在总算抓到了。

锋利的剑尖扎在了狄岸的胸口处, 深深的没入了皮肉。

或许是肉身的损坏惊醒了打坐中的狄岸, 他倏忽睁开了眼,血红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江扉。

江扉被他看的心头一凛,但眼见自己几乎都要成功了, 就迎着狄岸阴鸷的目光没停手,对方居然也一动不动的任由他伤害自己,甚至还浮出了一抹微笑。

剑尖尽数没入了狄岸的心脏,但狄岸只是面容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