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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君要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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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3)

一个将军?"

"王爷自然不怕他,不过之前您一直想拉拢他。您的皇叔襄王也有此意,还把自己的一个外甥女嫁与他呢!"

香饽饽啊!张云雷懂了,芒果的意思就是,要客气点呗!

现代人的基本礼仪,他当然会。

在叶箫竺这儿,他是能穿多凉快就穿多凉快,既然要见客,必须正式,张云雷只得不情不愿地束腰冠发,又套上两层外衣,这才出门会客。

到得前厅,一见那堂中坐着品茶的威武男子,张云雷断定他就是丁紫骏,虽和那个丁紫腾不是特别像,也多少有点一家人的样子。

"大舅子久等了!"

原本在饮茶的丁紫骏一听这话,有一瞬的吃惊,险些忘了行礼,愣怔了一瞬,才起身向王爷请安。

大舅子?这么接地气的话,他也说的出口?这王爷一向眼睛长在脑门上,今日怎的这般客气?

没察觉到他的疑惑,张云雷进了堂中,坐于上座,不由感叹,这黄花梨的椅子夏天坐来就是格外舒坦!坐定后,身为主人的他便先开了腔,

"听闻大舅子刚从边关回来,那边局势是否已然稳定?"

过来的路上,徐芒果已与他讲了大致的军情,他也不至于无话可说,露出破绽。

但见丁紫骏一派得意之色,讲述着自个儿的丰功伟绩,

"车月国本是东昌国的附属之臣,这回胆敢扰乱我大尧边陲,估摸着也是东昌国在背后撑腰。

奈何车月国耽于安逸,整体兵力不够强悍,被我军痛击,溃散而逃!

逃至东昌,东昌看车月国战败,怕惹得一身骚,也不收留,下官随即出马,乘胜追击!生擒车月国大将,车月国这才乞降求和。"

敢情车月国这倒霉孩子,是要认两个粑粑?"已向东昌称臣,再向我大尧纳岁币,他们吃得消?"

"车月国什么都不多,唯独金子多,"压低了声儿,丁紫骏神秘道

"下官还听闻,他们似乎还在境内又发现了一条玉脉……"

纳尼?玉脉!让他去挖一挖,岂不发大财?等等!他是王爷哎!钱财算什么?要矜持,矜持!随即佯装不屑地叹道

"果真是风水宝地啊!奈何地灵人不杰!"

这话丁紫骏很赞同,"王爷所言极是,车月国的命运本就如此,只能俯首称臣,反抗,那是人财两空!"

点到为止,再多扯张云雷该接不上话头了,于是转了话题,"常年在外,难得归京都,合该好好歇歇才是,本王已备下大宴,权当为大舅子接风。"

丁紫骏颔首一笑,拱手道"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

佳肴既上,美酒必来,这回小叶子可管不着他喝酒了!窃喜的张云雷借着劝酒大舅子的机会,自个儿也尽兴了一回。

席间,丁紫骏无意提及丁紫媛,

"归来听闻妹妹有了身孕,作兄长的,自然替她开怀,但方才探望时,竟见她又消瘦了许多,孕妇不应该发福才是吗?怎的这般羸弱?"

"哦……有些孕妇会挑食,胃口大不如前,"张云雷见招拆招,从容应对,

"王府应有尽有,自然不会亏待她,想来,是她自个儿吃不下呢!"

"既如此,还劳王爷多多关心才是,其实女人都很容易满足,媛媛一心扑在王爷身上,只要您对她稍稍温柔些,她必定心情大好。"

张云雷故意推诿,"本王当然关心她,只是,她有了身孕,我想疼爱,也没机会啊!"

丁紫骏也不甘示弱,与他打起了太极,

"虽说女子有孕时会不大方便,同为男人,下官自然理解,王爷晚上不想宿在她那儿也无可厚非,但白天得空时,若能陪一陪她,哄她笑一笑,她心绪好起来,人有精神,才能为王爷添个大胖小子!"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心知肚明的张云雷借口道

"之前本王受了伤,太医嘱咐让我静心修养,本王才不好去侧妃那儿!生怕一时忍不住,伤了元气,实则本王也很想念她,身在曹营心在汉呢!待本王好些,必然还会像以往那般疼爱她。"

如此,也算是应了,丁紫骏也不是得寸进尺之人,见好就收,自然而然地转了话锋,

"王爷的身子自然最重要,下官这次从车月国回来,带了些上等的鹿茸,还有极品人参,不说千年,也有五六百年,本想上贡于皇上,如今王爷病体违和,献给王爷也是一样。"

"大舅子有心了!"张云雷心道不收白不收!

一顿饭,就这么愉快地吃完了。送走了丁紫骏,张云雷长舒一口气,徐芒果赞道

"王爷厉害啊!失忆也能与他周旋,是不是慢慢儿想起什么了?"

"呃……有些念头,一闪而现,就顺口说了出来。也许是潜意识!"张云雷才不会说,其实是自己鸡汁啦!

"好兆头,指不定哪天王爷就全部想起来了呢!"

"但愿吧!"耸了耸肩,张云雷才觉轻松些,徐芒果又给他添堵,

"丁将军的话,王爷也不能不放在心上。反正哄女人是王爷的拿手好戏,自个儿占了便宜,又顺带拉拢了帮手,若是得了他的支持,与襄王对抗便有利,何乐而不为呢?"

真的是占便宜吗?可为什么张云雷总觉得自己吃亏了呢?

"本王有分寸,抽空我会哄哄她。"

敷衍一句话了结了这个话题,张云雷又问他们兄弟二人为何不太相似,才知原来这丁紫腾是庶出。

并不与丁紫媛一个母亲,是以丁紫媛与她这个弟弟并不是特别亲近。

略复杂,这些人的关系可真乱!不过多知道一些,总是有利而无害!

出了前厅,张云雷准备回去午休时,丫鬟候在外头道"王爷总算忙完了,王妃送来的药都搁凉了呢!奴婢再去热一热吧!"

嘿!真难得!小叶子还晓得关心他?略感惊喜的他只道无妨,"夏天怕什么凉,加冰更好。"

第二十三回

"可是药凉了,对脾胃不好。"

没等丫鬟说完,张云雷打开食盒,掂起药碗,一饮而尽。

又喝了两口清水漱漱口,接过丫鬟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这才离开。

丫鬟也觉得现在的王爷太好伺候了,若是以往,那药烫一些不行,凉一点儿也不行,非得可口他才肯喝。

回房后,但见叶箫竺躺在床上,睁眸未眠。

心情颇佳的张云雷准备逗她一逗,"可是想你夫君我,想得辗转难眠?"

如他这般自负的,世间少有吧?"王爷定要这么理解,我也无话可说。"

"怎么?谁惹你了?"她一开口,他就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好奇怪,难道他会特异功能?

"没有。"叶箫竺否认道"只是睡前习惯发愣罢了!"

"之前你午睡时可不是这样。"猛然想起方才丫鬟说王妃送的药!张云雷顿悟!

"那碗药是你亲自送的?"

"嗯。"

果然没猜错!"你听到我说什么了?"

没有隐瞒的必要,叶箫竺如实道"身在曹营……"

好巧不巧!居然被她听到,"就为这句话,你难过?"张云雷不怕她难过,因为他那是假话,他问心无愧,重点是,她为什么会难过?吃醋?在乎?

"不难过。"她那黑密的睫毛,微微低垂,掩盖着心事,只显露淡淡的神色,企图阻挡旁人的猜测。

才怪!papia酱有过忠告,不要相信女人说的"不生气,我真的不生气!"

信她你就太天真!深谙其道的张云雷赶紧解释道

"那只是权宜之计,蒙骗那个丁紫骏而已,我总不能说,我讨厌你妹妹吧?芒果提醒过我,得拉拢丁紫骏。我也是为这王府着想,才不得已说出违心之言。"

两头都有他的说辞,叶箫竺不想费心深究,"王爷左右逢源,蒙蔽着所有人,妾身愚钝,不敢妄加猜测王爷的心思。"

看来她还是不信,张云雷得跟她掰扯清楚,"我和你说的都是实话,你也说了,之前的你并不受宠,既然不是我爱的女人,我完全没有故意诳你哄你的必要。我何必那么累,哄她还要辛苦骗你?"

"王爷言之有理。"

无法反驳了吧!哈哈!张云雷觉得自己好有才!但也的确是实话实说,

"我的病你也知道,除了失忆之外,没什么大毛病,我若真惦记着那个小丁丁,大可去找她,又或者其他侍妾什么的,但我并没有,天天宿你这儿睡塌我都甘愿。"

"其实王爷没必要与我解释这些。"他是王爷,他开心就好,旁人怎么管的着呢?

"还不是看你不顺心,想让你开心呗!"

她又不是他女朋友,的确没必要,可他就是鬼使神差的哄了,这么贴心,看来,他很适合做男闺蜜!嗯,一定是这样!

而叶箫竺,也不明白自个儿是什么情绪。听到那句身在曹营心在汉时,她正带了汤药过来,心里莫名一堵,然而这一年来,他对她那般冷淡,她都不曾有过任何波动的情绪,今日为何会不舒坦呢?

大约是有种,我还不想让你住这儿呢,你还嫌东嫌西的不平衡感吧!

睡不着的她正胡思乱想时,他就回来了,还耐着性子与她解释了那么多,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他明确表示不喜欢她,却又对她比以往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在他眼里,她和丁紫媛一样,都是仗着娘家的势嫁过来的,谁的娘家实力雄厚有价值,他就对谁好。

迫于形势,而不是出于感情。

想通后,叶箫竺不再郁结,静静睡去。

这丁紫骏前脚刚走,跟着第二天丁紫媛的丫鬟便来请他,说是主子最近偶感腹部不适,想去寺庙进香,为孩儿祈福。

"那就去呗!"这还要汇报?古代的女人就这么没自由?要是搁他们现代,去夜店都不管的好吗!

得了允准,敏儿未走,又道"娘娘希望王爷能陪同前去,那个寺庙,说是夫妻两人同去,诚心求拜才更灵验。"

真正的目的总在最后面,张云雷算是明白了,丁紫媛的意思就是宝宝要你陪我玩儿,你就说你陪不陪吧?不陪就是打我哥的脸哦!

看出主子不乐意,徐芒果悄声安抚道"就当游山玩水咯!指不定还能半路遇美人呢!"

也是,整日圈在这王府里,的确快要发霉了,世界那么大,他想去走走!

这边厢,得知王爷答应同去的丁紫媛欢喜地穿戴打扮好,等在马车里。

听到脚步声,赶忙掀帘去迎,一看顿时傻了眼!

王爷是来了,可身后的二弟,还有那个不知来历的女人,不会也要同行吧?

"王爷……"丁紫媛还未来得及问,他们三人已经不见外地上了马车。

张云雷故作为难地在她耳畔小声道"半路被二弟撞见,硬要跟来,我也没法子啊!若不带他,旁人还以为我虐待弟弟呢!"

丁紫媛原本极为不悦,可瞧见她那小叔子对那个叫钰娇的女子十分关怀时,她又放下心来,就该让他俩多相处,早些成其好事,钰娇才不会与她抢王爷!

如此想着,她也就淡定了许多。

一路风景甚好,野花遍地,小河清澈,这清汪汪的水质,真是现代比不及的!空气也十分清新,呼吸吐纳间畅快淋漓!

若不是身边坐着个碍眼的女人,他还是很喜欢出游的,心想着抽空再带小叶子单独出来游玩,指不定还能增进感情。

虽说马车豪华,然而坐久了还是颠簸得腰疼,赶了大半天的路才到,张云雷很是郁闷,

"路上我都瞧见附近不是有寺庙嘛!怎么偏来这么远的地儿?"

"这里的菩萨灵验啊!"亲密地搂着张云雷的胳膊,丁紫媛娇气道

"当初怀孩子之前,妾身正是来这儿求的,现在自然也该来此,否则菩萨会觉得我心不诚呢!"

翻了翻白眼,张云雷心道关菩萨什么事儿,那是王爷的小蝌蚪机灵,找到麻麻!

但这话也只能想想,说出来会被怪罪,神佛一类,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都能穿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眼看着侧妃一直紧挨着王爷,钰娇心里别提有多不痛快,偏偏这女人嗲声嗲气,听她说话都想吐,也不知诚王是怎么挺过来的!

看诚王那模样,好像并不情愿吧?这女人难道就看不出来吗?做作还瞎!

对比起来,果然还是王妃娘娘为人利落些!

到地儿后,丁紫媛提醒梁延彬带钰娇四处转转,而她则拉了王爷去往寺庙大殿。

钰娇不服气,想跟上,却被梁延彬拉住,"大嫂是求子平安哎,你还没成亲呢!"

"菩萨什么都保佑的好吧!又不是只管生子!真是个呆子!"

"哎你怎么知道我是呆子?"梁延彬越来越喜欢和她玩儿了,"你好聪明哎!"

被夸赞的钰娇哭笑不得,她应该骄傲一下吗?简直无言以对!

梁延彬又好心交待道"你可以私下这样说我,我不介意的,但千万不要让我哥听到,他不许下人议论说我痴傻,违者要赏板子哦!"

"知道啦!"这个呆子虽然呆,还会为她考虑也是难得!钰娇说要去求签,梁延彬便兴高采烈地陪她去了。

求罢签,钰娇去解签,说是问姻缘,老者一看,只赞此乃百年一遇的上上签!

"姑娘这是,极贵之命啊!若能避过一劫,很有可能母仪天下呐!"

"是么?"钰娇一听这话,不由想到了诚王,听闻他是大尧皇帝属意的继承人,倘若以后他登基为帝,也许她就成了皇后呢?真是想想都开心啊!

心情大好的钰娇随手就赏了老者一根玉簪,"本姑娘没带银子,拿簪子代替,你没意见吧!"

吃惊地接过,摩娑着那古玉簪,老者点头连连,天将大福啊!收了这个,他也就不用再每日辛苦摆摊儿!

果然还是说好话更能为自己带来好运,指不定哪天就碰见金主打赏!

钰娇又问梁延彬要不要算命,他只道不必,"以往算过很多次,都是说好话哎,真假难辨,听腻了呢!"

求过签,两人又去寻诚王。张云雷正被丁紫媛拖着如木偶般陪上陪下,瞧见他们,眼放金光,示意他们过来解救自己。

于是两人凑了过去,央着一道去游玩。

难得与王爷独处,又被他们破坏,实在可恼,但丁紫媛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装贤惠。

用罢午宴,张云雷吩咐回去,路程遥远,必须早些出发,才能在傍晚之前赶回府。

正准备上马车时,丁紫媛却捂着腹部说难受,张云雷只得在客栈又要了一间房,命人请大夫过来。

大夫来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这位夫人可能是吃了生凉的食物,才会腹痛,开剂药煎服会有所好转。

等抓来药熬好喝下去,心焦的张云雷问她,"如何,好些了吗?若是好些,现在赶路还能回去。"

拿手帕拭了拭小嘴儿,丁紫媛粉面微嗔,

"王爷急着回去做什么?难不成是怕王妃?即便您一夜不归,她还能将您怎样?"

第二十四回

小叶子肯定不会将他如何,只怕连问也不会问,不想被丁紫媛笑话,他只好勉强自己拍着她的手假意安抚道

"本王还不是为爱妃着想,客栈比不得王府,本王怕你睡不舒坦!"

几句话哄得丁紫媛转怒为喜,娇声道"无妨,只要有王爷相陪,哪里都住得。"

呃……中午吃得饱,忽然有点想吐!压制住这股冲动,张云雷让她休息会子,关上房门溜之大吉。

既然走不了,那就带着二弟四处逛逛。

瞧见附近有许多人在搭台子,钰娇上前打听才知,原来此处有庙会,连办三天三夜!顿时欢呼雀跃,"庙会哎!一定很热闹吧?"

小时候的张云雷在北京老家也是赶过庙会的,小孩子最喜欢这种热闹,如今回味一下也是好的,不由十分期待,"有得玩儿咯!"

现下台还没搭好,说是晚上才开始。

晚宴过后,几人相约出去溜达,丁紫媛听闻有庙会,也想跟去陪同诚王,却被张云雷义正言辞地拒绝,

"爱妃身子不适,不宜乱跑,晚上风凉,再吹得头疼可如何是好,合该安心休养,我们很快回来。"

谁让你身子娇贵柔弱!就不带你飞!哼!

被撇下的丁紫媛极为不甘,又是抓床单,又是蹬被子,有气没处撒,敏儿劝道

"娘娘莫恼,今日不是重点,重点是明日!忍得一时之气,方能笑得更开怀!"

想着自己的目的,丁紫媛只得忍气吞声。

灯火通明的夜市上玩杂耍的,卖瓷器的,种类繁多,热闹非凡。直看到快散场,张云雷才不情不愿地回去,想让钰娇陪丁紫媛睡,钰娇却不肯,嫌弃扬脸,

"我可不喜欢跟人挤在一处,也不想看你那侧妃的脸色,我要单独睡!"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便想和梁延彬睡在一屋,躲避丁紫媛,哪料刚进屋,那个敏儿又来敲门,

"王爷,娘娘她不舒坦,想让您过去陪着呢!"

梁延彬亦劝他过去,"既然嫂子身体不适,合该陪伴安慰,就不必管弟弟我了!"说着一脸自豪地道"我长大了,不怕黑!"

张云雷心道你不怕黑,劳资怕被强!

躲不过的他只得老实过去,心里不由恨死了那个大舅子,不拉拢他会死吗?真不想鸟他哎!

去到屋里,也不知丁紫媛点了什么香,熏得他难受。便命人撤了!

在古代享受了几日,张云雷不得不承认,做个王爷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指使下人很方便,而且大多时候,丁紫媛还是怕她的。

丫鬟过来为他洗漱,张云雷一直磨磨蹭蹭,磨到最后还是到了休息的时刻,而丁紫媛,对此期待已久。

掀开薄被,躺下后,张云雷说了句很困,闭眸就想睡,

身侧的丁紫媛哪能如他的意,凑过来伸手撩绕,"王爷玩儿一整天,必然困乏,不如让妾身给您按捏一会子。"

淡淡的脂粉香,漂浮在空中,张云雷想忽略都难,生怕荷尔蒙被激发,赶忙委婉拒绝,"你不舒服,不必折腾。"

"无碍,睡了半天,妾身已经不疼了呢!"

已经领教过她的按捏,不安分的手,如藤蔓一般,一旦被缠上,抽身困难,他可不想再触碰,

"爱妃的手有魔力,抚得人心猿意马,还是莫乱碰,否则本王又得吃苦头。"

丁紫媛信以为真,暗自欢喜的心越发放肆,"妾身都说了,这会子想亲热也是可以的嘛!王爷不必忌讳什么。"

"要温柔,对不对?"张云雷又开始一本正经的瞎扯,

"可你也知晓本王在床上的厉害,何曾温柔过?万一伤及孩子,本王后悔都来不及!所以宁愿强忍着,也不可冲动!"

"王爷——"丁紫媛故意拉长了语调来撒娇,伸手环上他的腰,似有还无地摩娑着,"可是妾身好想念王爷的雄风,我们已经三四个月没有亲热了呢!"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饥渴?张云雷很想问问这里有没有按摩的棒子,应该可以帮到她!

愤恨间,环在腰间的她的手,撩得他心痒,是一种不舒服又抗拒的痒,让他很不自在,而不是那种强烈的渴望。

第二十五回

张云雷一把拿开她的手,"不能负责就不要撩!再这么逗下去本王会被心火烧死!"

想了想,丁紫媛决定豁出去了,咬着唇,羞涩道"王爷若是真担心孩子,又难受的话,妾身也可以……"

"怎样?你准备睡塌?"艾玛难得啊!这个女人终于开窍了吗?

正欣喜着,却见她绯红着脸颊,眼波微勾,笑得十分媚惑,

"可以为您吹一吹……"

吹?卧槽!吓死宝宝了!这话能从一个古代女子口中说出,实在雷人!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农村路更滑,人心更复杂啊!

本来想让她愧疚的收回手,结果挖了坑,她就等着他跳下去!肿么破?在线等,急!

"这个你也会?"反讽了一句,他想让她难堪,她却羞涩地说是他教的……

"您说那些个风尘女子都会,感觉快活似神仙,就让妾身也试试嘛!王爷又不记得啦?"

丁紫媛是真的红了脸,原本她也是闺阁千金,为了留住他的心,才格外爱撒娇,想用柔情蜜意拴住王爷。而吹这种事,才听闻时她也接受不了。若不是王爷喜欢,她实不愿做。

以往也都是王爷要求时,她才会如此,今夜实在不得已,才主动说出这羞人的话,想唤回王爷的兴致,哪料王爷似乎并不太感兴趣,令她十分难堪,无地自容。

"王爷……您……"她刚鼓起勇气想抬手覆上,他却忽然坐起身来,

"肚子疼,要去茅房,你先睡!"说着张云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穿上鞋,披了衣服就跑开了。

留下丁紫媛羞愤交加,娇滴滴的红唇恨不得被她咬破!

王爷究竟怎么了?为何总是拒绝她的亲近?难道是和王妃圆房了?尝到新鲜的滋味,便腻了她么?她就不信,她的床笫功夫会比不得青涩的叶箫竺!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王爷不想碰她,真的要等到孩子生下之后吗?到时候王爷的魂儿指不定被谁勾走了呢!

落荒而逃的张云雷看着底下的突兀,劝自己这只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而已,没什么可耻的。又觉得有美人而不动手,他可真傻,也不知这正主会不会感激他。

话说回来,他穿到此人身上,那么正主呢?正主的魂去了何处?是挂了,还是也穿越了?不会穿到现代的他身上去了吧?

胡思乱想着,凉风拂面而来,慢慢的,念想也就平复了,他这才回了房间,抱了被子直接睡塌上。

等了半晌的丁紫媛刚要开口,就被他无情打断,

"为你好,快睡,等你生完孩子,咱们有的是机会畅快尽兴。现下困了,有话明儿再说。"

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她还能如何呢?不甘心也只能罢休。

躺在塌上的张云雷忽然就想起了叶箫竺,换作是她,绝不会这样逼他!

哎?倘若叶箫竺真的这样抱住他,也不知他会如何?推开?怎么可能嘛!他一定要反过来拥住她,毕竟她那么羞涩,见他就防备,他倒真想看看,她被他压制的惊慌模样。

何时变得这么恶趣味了呢!

有可能是被这个丁紫媛这个老司机带坏的,一定是这样!

今晚诚王府的夜色,朦朦胧胧,有些孤寂。

又或许是,人寂看月孤,人圆看月明。

这些日子听惯了晚安两个字,忽然没人说了,居然会有些不习惯。

"晚安。"自言自语了一句,叶箫竺闭眸睡去,唇角含笑。

次日,众人准备出发时,却发现马车坏了,下人们很怕王爷会发脾气,而张云雷,倒不会轻易迁怒于谁,只认为这是意料之外的事。

走不了便罢,下人们去修马车,他们继续去逛庙会咯!

古人的夏日街头,虽没有黑丝遍地,长腿深v的诱惑,但绫罗轻纱,若隐若现的美感也十分养眼。

欣赏美人是一种生活态度,张云雷方方的看着,钰娇有些吃醋,

"我不美吗?王爷光看她们都不看我!"

"你?"斜了她平坦的小胸脯一眼,张云雷嫌弃道"小屁孩!发育好再说话!"

钰娇很伤心,梁延彬一个劲儿地安慰她,"娇娇姐最美了!她们都是庸脂俗粉,都没有娇娇姐漂亮!"

明知是奉承,钰娇也心花怒放,转怒为笑,"乖啦!小彬彬最有眼光了!"

而王府里,叶箫竺正沉静地看着书,素芳却是望眼欲穿,"这王爷也真是的,还说什么不喜欢丁侧妃,不喜欢怎的一夜不归?"

被扰了神的叶箫竺笑道"以往他也时常不归,不,是从没归过咱们这儿,咱们也过来了啊!有什么不习惯的?"

"好吧,"素芳只是替主子失望而已,"昨夜不回也就罢了,今儿个可是王妃您的生辰啊!难道王爷也不赶回来为您庆贺吗?"

第二十六回

"去年的生辰还不是咱们自个儿过的,"叶箫竺并不喜欢人多太热闹,还得费心招呼,忒麻烦,

"有没有他并不重要,有你陪着我,我便知足。"

主子不在意,素芳却为主子抱不平,

"我看那丁侧妃就是故意如此,何时去寺庙不可,偏赶着昨日,然后再缠着王爷不许他回府,王爷就不能为王妃过生辰了呢!"

即便猜到她的用意又如何?"管她如何谋算,她乐得谋划,我是嫌累,还不如看书下棋自在些。"

她本喜欢围棋,落子间前后思索,锻炼心智,但一般人不精通,这府里也没人陪她下,只能自己与自己周旋。

可这跳棋就不一样了,一教便会,拉个人就能玩儿,心血来潮的叶箫竺便唤来素芳,两人对弈,打发光阴。

待他们修好了马车,赶回府时,已是夕阳沉山之际,李有材巴巴儿地候在府门前,瞧见马车归来,王爷下车,总算松了一口气,

"哎吆!王爷,您总算回来了!"

"怎么的?有要事?"被马车颠簸的有些头晕的张云雷大步流星地向府中走去,只想赶紧回去歇息。

"不大不小的事儿,"李有材不紧不慢地跟在王爷身后微躬着腰汇报道

"今儿个是王妃娘娘的生辰,可王爷这两日都不在府上,奴才也不敢擅作主张,娘娘又不许铺张浪费,奴才只敢安排后厨做了十六道菜,算是给娘娘庆贺,就等着王爷归来,看是否再作安排。"

"小叶子生日啊!我居然才回来!"张云雷懊恼地看了丁紫媛一眼,眼睛里写满了"都怪你"!

丁紫媛无辜地撇撇小嘴,"王爷都不知晓王妃的生辰,妾身更不知晓咯。"

卧槽?怪我咯?我新来的好吧?腹诽了几句,张云雷边进府,边问李有材,"往常生日都怎么过?"

李有材颇觉尴尬,这个他也不清楚啊!"去年您也没给王妃过生辰,说是忘了!"

"是吗?"张云雷是越来越看不惯这个正主,"太混蛋了!媳妇儿的生日怎么能忘呢?"

李有材心道王爷您骂谁呢?

不懂这儿的习俗,他又问,"那按规矩,王妃的生辰该如何?"

"该宴请王公大臣,以及有品阶的夫人。"

看了看太阳已经落山的天边,张云雷略感惆怅,"现在说请客好像有点晚!"

钰娇提议道"那咱们就不请旁人,自个儿给王妃庆祝,也是一样的嘛!心意在就好啊!"

"也是,"张云雷琢磨着,"小叶子的性子,可能也不喜欢热闹。"

丁紫媛一听这话,立马佯装不舒服,"妾身身子还没恢复,就不去给姐姐庆贺了吧?"

张云雷可巴不得她不去呢!她若去了,这顿饭又是食之无味!遂装作体贴地表示谅解,哄她回房休息。

然而生日需送礼,他什么也没有,还好他有身份!整个王府都是他的!随即让管家带他去库房,挑个贺礼。

梁延彬也得备礼,钰娇说她要参观库房。张云雷提醒道"可别顺手牵羊!"

钰娇不屑哼笑,"哼!小看我!本姑娘见过的稀世珍宝多了去了,会稀罕你的?"

话说张云雷还是头一回进库房,瞧着这整整六大间摆得满满的奇珍异宝,心底已是卧槽卧槽的,面上还要强装淡定!

玛蛋光这六间地皮要搁北京该值多少大红牛!更别提那些个成箱成柜的翡翠珍珠玛瑙金银之类的!

好想全部挂身上,体验一把当土豪的赶脚!不装逼会死吗?暗骂了自己一句,张云雷收回了飘飞的思绪,开始给小叶子挑礼物。

反正这些全部都是他的,你们都别抢!

可是挑来挑去,眼都花了,真不知该送什么,钰娇沉

"听闻王妃是丞相府的千金,寻常的她都见过,该挑些稀奇的才是。"

"这是什么?"张云雷挑起一串儿翠绿的项链吊坠,翠油油的,上面还有不规则的纹路。

"孔雀石啊!"钰娇奇道"王爷自个儿的珍宝你都不认得?"

不愿被看扁的张云雷逞强道"一时想不起名儿呗!"他不认得的,应该够稀罕了吧?于是试探着问钰娇,"这个送我爱妃怎么样?"

"可以啊!"钰娇自然识得这孔雀石的好处,"够珍稀,不俗气,寓意也好,女人戴孔雀石可以活血驻颜哦!"

"是吗?"说得这么神奇,那就这个!待他挑好之后,梁延彬和钰娇亦各挑了一样作为贺礼,随即三人便赶往叶箫竺院中。

屋内的叶箫竺刚练完字,才起身净手,准备唤素芳上晚膳时,忽见丫鬟小厮们鱼贯而入,又陆续上了一桌大宴,叶箫竺奇道

"午宴已经算作庆贺了,晚上喝粥即可,怎的又摆大宴?"

"回娘娘,此乃王爷的吩咐。"

王爷?他回来了?

正想着,便听门口有人高声贺道"小叶子,生日快乐!"

什么?叶箫竺愣怔看去,但见王爷等人已经走了进来,他的手一直背在身后,行至她跟前才伸出来,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捧鲜花!

花?这个王爷在搞什么鬼?但听他自顾自地说着,

"本想送你一束玫瑰,奈何你们这儿没有,我只好去后花园采了些鲜花,包作一束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还没听说过生辰送花的,盯着他和花看了半晌,叶箫竺奇道"外面这层纸是做什么?"

好好的鲜花,为什么要包上纸呢?

"这彩纸是我特地命人找来的,包了好半天才勉强相似,我瞧着不错,你觉得呢?"

"是啊是啊!"钰娇羡慕地揣着小手,"王爷好有心啊!将花儿包裹的那么美,王爷,等我过生辰时你也送我一束好不好?"

"好好,送你个大花圈!"

"讨厌!"跺了跺脚,钰娇扭身不再理他,将自个儿的贺礼呈上,

"恭祝王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梁延彬亦赠上贺礼,"恭祝嫂嫂福寿安康!"

有些出乎意料的叶箫竺一一道谢,心底多少有些感动,"多谢小叔和钰娇姑娘。"

"我可不止鲜花哦!"说着张云雷又拿出一份礼来,"这才是贺礼,鲜花只是开场白。"

收了礼,张云雷让她看看是否喜欢,她却说当众拆礼不好,遂让丫鬟先收下去,得空再看。

菜上齐毕后,张云雷招呼众人来坐。看着一桌子佳肴,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要是有个蛋糕就完美了!"

钰娇问他蛋糕是什么,张云雷只说是一种糕点。

没有蛋糕,蜡烛总是有的!

问了叶箫竺的年岁,于是张云雷又悄声吩咐小厮去备些蜡烛。

饿了许久的钰娇想动筷子,张云雷却不许,说再等等,马上就好,"萌妹子若是吃货,就会变成胖妹子!"

"萌?怎么解?"钰娇好奇地眨着眼睛问他,"王爷好多奇怪的词儿啊!"

"萌就是可爱,讨人喜欢!"

一听这话,钰娇笑得羞涩,"原来王爷觉得我可爱啊!"

"是啊是啊!"张云雷随口附和道"萌妹子饭量都很小的!"

钰娇反驳道"可我吃再多也不会胖的呀!"

叶箫竺只道无妨,让她先吃。梁延彬心疼她,便给她夹了鸡腿,让她先吃着。

对着诚王轻哼一声,钰娇又对梁延彬甜甜笑道

"还是小彬彬对我最好啦!"

"嘿嘿!"被夸的梁延彬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一会儿,小厮端上一盘水果拼盘,周围摆放了一圈燃烧的蜡烛,钰娇好奇数了数,正好十七根,这才恍然,

"原来问年岁的意义在此啊!王爷要不要这么有心,太让人感动了!"

张云雷表示现代的生日都是这么过的好吧,其实他也没做什么!

众人皆没见过这阵势,他便解释道"你对着蜡烛许个愿望,然后我们一起把它吹灭,你的愿望就会实现了!"

真的这么灵验么?

看她有些怀疑,张云雷笑道"你许一个试试,便知真假。"

半信半疑的叶箫竺随即闭上双目,许下一个愿望惟愿此生再相会。

张云雷趁机给她唱着生日快乐歌,钰娇不会唱,却觉得很好听,便拉了梁延彬随着诚王打着拍子,时不时的哼上两句,

许好后,叶箫竺不敢轻举妄动,看向王爷,等待着他的下一步,

"许好了?那可以吹蜡烛咯!"张云雷喊了一二三,众人跟着他一块儿吹灭了蜡烛。

耐不住好奇的钰娇问她,"王妃许了什么愿?"

叶箫竺自然不愿说,也幸好王爷替她解了围,"愿望不可以说出来,老规矩,何必多问?菜要凉了!开餐吧!"

已啃过鸡腿的钰娇根本不饿了,梁延彬还是体贴地为她夹了腰果虾仁。四人其乐融融地欢宴畅聊,好不自在!

今儿个既是生辰喜事,张云雷想喝酒,叶箫竺也拦他不住,便许他喝了二两,

梁延彬一直不被允许喝酒,只因本身脑子有问题,大夫更不许他碰酒,从来不喝,他也不念想。

钰娇却是会喝的,张云雷都觉得喝不过她!果然酒桌上女人一喝酒,就没男人什么事儿了!

原本说少喝的,可一与钰娇拼起酒来,他就刹不住车!叶箫竺和梁延彬好说歹说,才把他两人劝住。

之后梁延彬带着钰娇回住处。叶箫竺则与素芳一道,扶王爷回床上。

第二十七回

推开丫鬟,张云雷只说自个儿没醉。

"是是,您没醉,"心知不该与醉酒之人争辩,叶箫竺附和道"没醉也该歇着。"

素芳备了水让他泡脚,张云雷摇摇晃晃地对素芳挥挥手,素芳识趣告退。

没着落的张云雷握住了叶箫竺的手,才不至于歪倒,

"小叶子……我有话与你说……"迷蒙着双眼,张云雷努力想睁开,说出他在宴上没来得及道明的心里话,

"那什么……我真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我若知道,也不会陪她出去了。你应该明白……我……我不想去的,所以我带了二弟他们一块儿,气死那个小丁丁!"说着还不忘自夸道"看我聪明吧?"

"聪明!"叶箫竺还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正想夸他两句,他忽然又道

"憋说话!吻我!"

"啊?"吻?叶箫竺听得莫名其妙,张云雷自觉不该把原来的说话习惯带到这儿,古人肯定接,遂又改口,"就是快夸我啊!"

真是服了他,满脑子稀奇古怪的词儿!"王爷聪慧机敏,好了,你快睡!"

"不!"紧拉着她,张云雷耍赖不肯躺下,"我还没说完,我给你的礼物你看了吗?喜不喜欢?"

其实她还没来得及拆,又不想与他废话,便说喜欢。

"喜欢就好,"嘿嘿一笑,晕晕乎乎的张云雷还不忘问她,"对了,你那会儿许了什么愿?"

他可真逗!"不许钰娇问,你又来问?"

"咱俩关系好呗!你可以把我当作男闺蜜。"

"男闺蜜?"他的口中总是能蹦出莫名其妙的词来,叶箫竺已然习惯,只能不断的学习,"是什么?"

"就是闺房好友啊!不止女孩子,男的也可以做你闺房好友,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开什么玩笑?男子和女子?哪能做朋友呢?"王爷果真是醉了!莫瞎扯!"

迷糊的张云雷看着眼前人嗔怪的眸色,绯红的脸颊,像苹果一般,真想咬一口!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倾身上前……

叶箫竺刚想再说,他已俯身过来,双唇触碰到她脸颊,那么,令她心头一颤!

惊吓的她还没来得及推拒,却发觉他没动了,脑袋就这么歪在她肩膀上,没有动作,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似是睡着了!

真真吓死人!还以为他又要欺负她呢!睡了就好,她总算安全了!随即将他扶好顺在。

这,叶箫竺准备去塌上睡。

抱了被子,起身欲走时,想起一事,她又回身,看着睡梦中的他,轻声道了句"晚安",这才转身去塌上。

晚安,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虽然他说是闭嘴的意思,可她听来,却总是心头一软,温柔得一塌糊涂。

莫名其妙的,她就是喜欢这两个字,很喜欢。

次日,醒来的张云雷发现自己睡在,瞬间懵逼!哎?看了看床里,没人,就他一个,抬头望了望塌上,也没人!难道……昨晚他睡了她?她羞愤而逃?

不是吧!不至于这么糊涂吧?惊吓的他忙低头看了看衣服,很完整,不凌乱!

坐起来的他又仔细回想一番,好像昨晚很晕,是不是亲了她一下?然后呢?就没有了吧?他的记忆到此为止,应该是睡了!

不能肯定的他忙唤着小叶子,连唤了两三声,她才进来,抿唇摇头,

"一声就听到了,连着唤,王爷练嗓子吗?"

"那你怎么不应?"

如今的他脾气很好,她偶尔也敢与他叫下板,"不想扯着嗓子应。"

"那个,我问你,"张云雷认真地看着她,压低了声问,"昨晚,我有没有欺负你?"

叶箫竺抬眸看了他一眼,确定他应该是不记得的,随口诳道"没,王爷醉后就睡了。"

"没有亲你?"

他是怀疑?还是想起来了?有些难为情的叶箫竺否认道"也没有。"

可他明明记得那一幕,她却不肯承认,被他亲到很丢人吗?唉!罢了!不承认他也没法子,打哈哈过去咯!

醉后的他睡着也是头疼,难得早起,用罢早饭,神清气爽,李有材又过来,说是带他四处看看,找找记忆,他就应了。

一大早醒来的丁紫媛听闻昨夜的正妃院中乐也融融,又是一肚子火,绿豆粥也压不下火气!

亏她想方设法的带走王爷,为的就是不让王爷有空给她办生辰大宴,又是装病,又是弄坏马车,终于避过了好日子,却万未料到,王爷竟会在晚上费心给她庆贺!

什么鲜花,烛光!羡慕死个人!虽说王爷对她向来大方,却是随手一挥就来的阔绰,他只需张张嘴而已,从来不曾在她身上这般花过心思!

她得不到的,她也不会让别人得享!哼!

打定了主意,丁紫媛便带了丫头去看望正妃娘娘。

侍妾妱阳闲来无事,带着丫鬟去后花园采了些凤仙花,预备再染蔻丹,回来时路过正妃娘娘的院子,远远瞧着,却不敢进。

自王爷受伤之后,她就没怎么见过,只听说是在王妃院里养伤,偶尔在府中路上遇见,王爷也是行色匆匆,即便她福身行礼,他也只是"嗯"一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也不知是身子不适,无意男女之情,还是已对她厌烦。不论如何,王爷是她唯一的男人,她还是会忍不住关心他。想去王妃院中看望,又不知他此刻是否在屋里,

正踟蹰间,丫鬟小声提醒她说丁侧妃来了!

妱阳最是惧怕她,见丁紫媛袅袅婷婷地向这边走来,赶忙朝她福身,"妹妹给姐姐请安。"

丁紫媛正为着王爷的事儿心里窝火,听见她叫姐姐,便想鸡蛋里头挑骨头,

"你不过是个侍妾,连位份都没有,也配唤我姐姐?"丁紫媛不屑冷哼,摇得额前的华胜轻晃,"不自量力!"

是啊!她连华胜都没资格佩戴,又怎能这样称呼丁侧妃呢?自卑的妱阳涨红了脸,随即恭敬改口,

"贱妾知错,侧妃娘娘恕罪。"

这话还是不对味儿,丁紫媛依旧不顺,一双美眸怒视于她,凶狠至极,

"故意咬住侧妃是何用意?说你几句你就给我摆脸子,意在提醒我没有正妃娘娘位分高吗?"

"贱妾万无此意,只是按规矩而已,"这妱阳本就胆小怕事,被她训得战战兢兢,左右为难,

"娘娘若是不喜欢,贱妾只唤您娘娘可好?"

"哼!"丁紫媛懒得理她,偏头吩咐,"侍妾来了几个月,还不懂规矩,若是冲撞了王爷,我身为侧妃,亦有管教不严失职之罪!

秦嬷嬷,你将她带到那儿水井边儿上,教她记一记家规。背完了,我可是要检查的!"

道罢甩着帕子便走了,留下妱阳,看着秦嬷嬷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不敢不从,只得乖乖跟了过去。

王爷走后,闲来无事的叶箫竺正在绣着新手帕,忽闻屋外传来脚步声与娇笑声,想是丁侧妃又来好心看望。

果不其然,叶箫竺才抬首,便见门口出现一人,亲切地唤着她,"给姐姐请安!"

这个丁紫媛向来殷勤,以往没事儿就往这边跑,大约是受了太多恩宠,无处炫耀,才来找她,想给她添添堵,奈何叶箫竺根本不在乎。

纵然这王爷不爱她,碍于她母家的地位,也断不会休了她,是以她从来不将丁紫媛放在眼里。加之最近王爷失忆后,对丁紫媛越发冷淡,叶箫竺反倒有些同情这丁侧妃了!

女人的命运啊,依附男人,绚烂过,再凋谢,还不如一直在尘埃里。不过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也许丁紫媛就活在自己的梦里,渴望绚烂一生!

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这府里确实无聊,人家又主动找上门,有人陪她说说话解解闷儿也是好的。

吩咐丫鬟上了茶水,丁紫媛面带歉意道

"我也是今儿个才知昨儿个是姐姐的生辰呢!王爷居然都不告诉我,实在可恼,耽误了我给姐姐送礼的最佳时机!

本想着给姐姐补份礼,可我听丫头们说生辰贺礼不能补,不吉利呢!既如此,我只好作罢,姐姐勿怪啊!"

"无妨,"叶箫竺淡然一笑,"贺礼是小,妹妹有这份儿心,姐姐已心满意足。"

"都怪我!"丁紫媛自责道"前几有些腹痛,怕胎儿有恙,昨儿个便请王爷陪我到庙里上香,王爷才没空给姐姐大张旗鼓的过生辰,我若早知晓,断不会霸着王爷冷落姐姐的!"

如此真心诚意的话,叶箫竺险些就要信了呢!也罢,人家爱唱戏,她就免费看戏,再时不时的喝上一声彩,也不枉人费尽心机想戏词儿啊!

"妹妹怀的,可是诚王府的骨肉,自然金贵,王爷在乎也是应该的,姐姐又怎会计较这些,妹妹多虑了!"

又说了几句,丁紫媛状似无意地问起,"听闻昨儿个,王爷送了您一串孔雀石的项链,妹妹很喜欢孔雀石,可否一观?"

叶箫竺也是今晨才想起来打开礼盒,笑应了声,叶箫竺随即吩咐丫鬟将那孔雀石拿出来。

"咦?难得王爷送姐姐礼物,你为何不戴在身上?"

他送的,她便要戴么?她可没那么在意他的礼,遂道"我颈上有坠儿,戴多了不舒坦。"

"是么?"丁紫媛斜了一眼,恍然瞧见她玉颈之上果然有块玉佩,凝脂欲滴,静谧温润,雕得图案略复杂,不由伸了伸手,想再看仔细些。

叶箫竺见状,不动声色地将露出的玉佩衣服里边,"妹妹见谅,这玉认主儿,旁人摸不得。"

第二十八回

还有这等说法么?丁紫媛竟未曾听闻过,但人已拒绝,她也不好再勉强,正在此时,丫鬟从里屋出来,呈上孔雀石。

丁紫媛接过这宝贝,看了又看,爱不释手,"真是巧夺天工啊!这纹路,这颜色,真如孔雀一般,美艳动人!"

正夸赞着,丁紫媛的丫鬟为她呈递茶盏,"娘娘请用茶!"

"嗯。"丁紫媛伸手接茶时,美眸也舍不得离开这孔雀石,丫鬟以为她已端好,就松了手,岂料她竟惊叫出声,"啊!烫死了!"

刺痛令她赶忙甩手,那孔雀石也被她顺手甩了出去,哐当一声掉地上,就这么碎了!

果然是脆啊!有一丝笑意在她唇角浮现,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歉意,"哎呀!那孔雀石……姐姐,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那茶水太烫,我没留神,才摔碎了,姐姐不会怪我罢?"

倾刻间看穿一切的叶箫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看向她道"无妨,碎便碎了,反正我也不太喜欢,只要妹妹未惊胎就好。"

"姐姐真是宽宏大量,妹妹自愧不如!"丁紫媛又说改日若得了孔雀石,定会送来给她。

叶箫竺浑不在意,吩咐丫鬟拿烫伤药过来,丁紫媛赶忙拒绝,"多谢姐姐,叨扰了半晌,又弄碎了姐姐的宝贝,我实在过意不去,屋里也有烫伤药,我回房再抹就是。"

道罢含笑告辞离去。

素芳撇嘴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还以为咱们王妃会在烫伤药里下毒么?"

叶箫竺也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心想帮她敷药,"心在她身上,你管她怎么想!"

"奴婢只是替王妃抱不平嘛!"这侧妃的霸道行径,连素芳都看不惯,

"她也太过分,王爷难得送您礼物,她却故意摔碎!平时里那么受宠还不知足,还要毁了咱们的东西!"

叶箫竺笑道"你稀罕,我可不稀罕,"丁紫媛所看中的宝贝,在叶箫竺眼里,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素芳边抱怨,边将碎片拾起来,放在手帕中包好,又放回盒里,叶箫竺不由纳罕,"这是做什么?还收藏啊?碎了的宝石毫无价值,还是扔了罢!"

"可这是王爷的心意啊!"

"库房里随意挑的,算什么心意?"叶箫竺嗤笑道"咱们的嫁妆里就有孔雀石,也只有丁紫媛会将它当宝,我是懒得多看一眼!"

倒是王爷送的那束花,叶箫竺侧眸瞧了瞧被素芳插在花瓶中的那束花,虽然杂乱无章,在她看来却是生机勃勃,有生命的花儿,比那冰凉的孔雀石珍贵多了。

回去的路上,丁紫媛终于顺了口气,得意洋洋地笑着,看着天便觉格外的蓝!

"王爷的一切都是我的!她休想分得王爷的一丝宠爱!"

敏儿担心她的手,心情颇佳的她根本不会计较,"无妨,算你有眼色,只伤了一点点,但能碎了王爷送她的礼物,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再瞧见妱阳捧了本家规在太阳底下立着,由嬷嬷看着背诵,她的心里越发痛快!

只要是惹她不痛快的,她都不会让其好过!谁让你身份低微呢!活该!

收拾了碎宝石,从外头进来的素芳回禀主子,

"奴婢回来时瞧见侍妾妱阳正立在咱们院子附近的水井处,一问才知是被丁侧妃处罚,让背家规呢!"

看着桌上刚切的水果,叶箫竺吩咐道"这大热天儿的,怎经得这般晒?你去让她过来,就说我唤她来吃西瓜。"

"是,"素芳领命告退,去请妱阳。

那秦嬷嬷倚老卖老,还不许她走,"姑娘,这是丁侧妃的嘱托,必得让侍妾背会了这家规才能离开。"

"这么长的家规,你背一遍我听听!"素芳斥她一眼,哼笑道"若是背得,我赏你十两银子!"

"你这丫头,好大的口气!"秦嬷嬷气得颤声抗议,"老奴也只是听命于主子,莫来为难!"

"你主子是谁?我主子是谁?"素芳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颇识大体,性子也好,但性子好不代表软弱无能,如何用规矩压人,她还是很有分寸的,

"让人背家规,自个儿倒不知礼数!我家正妃娘娘发了话,要请妱阳妹妹吃瓜果,你一个侧妃的奴才还敢违抗我们主子的意思?谁给你的狗胆儿!"

几句话训得秦嬷嬷如蔫儿的黄瓜,只敢翻翻眼皮子,不敢再反驳,任由她将人带走。

妱阳瞧着素芳的架势,甚是崇敬,"姐姐真是好胆识,我就说不出那样的话呢!"

素芳听她这样称呼自己,有些惊讶,"夫人万莫客气,奴婢只是丫头,可受不了这声姐姐啊!夫人唤我素芳即可。"

"我自己的身份,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你唤我为夫人还是高抬我了呢!"妱阳出身风月场,性子格外谦卑,不敢惹是生非,

"我不过一个侍妾,说白了也只是婢女而已,只不过有幸得王爷宠过而已,但王爷对我,也并不是很上心,所以我在这府里,无甚地位。"

"人能看清自己的位置是好事,但也不能小瞧了自个儿,你都这样看低,还怎么指望旁人抬举尊敬?"王妃看得顺眼之人,素芳也会关照帮衬些,

"既是王爷的侍妾,便也算半个正经主子了,比我们这些丫鬟嬷嬷强了百倍,她凭什么对你颐指气使?"

说到底,还不是怕她背后的势力,"可她是丁侧妃的人,我哪敢违抗丁侧妃的意思?"

"这就是学问了,当着她的面儿,自然该把姿态放低些,但她也不可能一直看着你,她一转身,你就该换换手段了,"眼波流转的素芳看着她,态度温和恭敬,令妱阳听着很舒服,

"这人嘛!要么贪财,要么畏势,你大可赏她些好处,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不会为难你了。"

她只顾惧怕,竟忘了人情世故这一点,素芳说起,她才如梦初醒,"多谢素芳姐姐提点,我会学以致用的!"

进了院子,请安坐下之后,妱阳状似无意地四下看了看,忍不住赞叹,

"王妃娘娘身份尊贵,却不喜奢华,一应摆设甚是低调,又不失品味,实乃妾身的楷模。"

谨慎的模样不免让人心生怜惜之情,"妹妹来这儿就当自个儿家,不必太客气,唤我姐姐即可,听来更亲切些。"

"妾身不敢逾越。"

素芳解释道"才刚就是因为夫人唤了丁侧妃一声姐姐而被训责。"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会对旁人释来的善意如此惊惧,"我与丁侧妃性子不同,不会太过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姐妹们和睦相处,不给王爷添麻烦,便是我最大的心愿。"

这是出嫁前,母亲所教的,身为正妃的职责与气度,事实上她也做到了,从不会嫉妒苛责受宠的女人。

之前曾有个侍妾,就因为心高气傲,不知收敛,得罪了丁侧妃,被她在王爷跟前儿煽风点火,污蔑那侍妾与侍卫有私情,虽无实质证据,王爷心里到底不舒坦,也就信了丁紫媛的话,随意寻了个因由,将那侍妾打发出府。

是以妱阳对丁侧妃十分畏惧,好在这正妃娘娘性子温善许多,她才能在此喘口气儿。

而叶箫竺,并不喜与人交恶,她总觉得,女人都不容易,都是可怜人,能平气最好不结仇。

丁紫媛却是个例外,飞扬跋扈得超出了她的耐心,她对她也就释不出善意,但并不会故意找岔儿,得过且过吧!

虽说无碍,回去后的丁紫媛抹了烫伤药之后,却又吩咐丫鬟将她的手缠上一层纱布,小丫鬟奇道"没必要罢娘娘?"

"让你缠你就缠,哪儿那么多废话!"

敏儿会心一笑,"这样王爷才会更心疼娘娘啊!"

真聪明!笑赞了一句,丁紫媛看着自己被包好的手,十分满意,就等着王爷回来!

傍晚时分,敏儿询问可要上菜,丁紫媛望了几回门口,也不见王爷归来,不由气苦,"上什么菜!王爷不陪着,这菜有什么好吃的?"随即吩咐敏儿,

"你去正院那儿守着,瞧见王爷就说我受了伤,疼得吃不下饭呢!"

敏儿会意一笑,"奴婢明白。"

在外头转悠了一整天的张云雷自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事实上根本毫无记忆可想!李有材抱了很大希望,仍是失望而归。

今儿个天色已晚,便罢了,他琢磨着哪天抽空带王爷去那天出事的地方,看看是否能有收获。

疲惫的张云雷刚进屋,素芳备水让他净手,又问他晚上想喝什么粥。

他尚未来得及答话,便听叶箫竺道

"不必为他备饭,他晚上肯定不在这儿。"

"为何?"张云雷就纳闷了,他也没打算去旁处,她怎么就料定他不会待这儿?

第二十九回

放下手中正在缝制的鞋垫,叶箫竺一脸看戏的悠然,"您的爱妃受了伤,您不去看望?"

"谁?那个小丁丁?她又在作什么妖?"擦好了手,张云雷在叶箫竺身边坐下,不耐烦地咋舌,

"天天折腾她也不嫌累得慌!"

他的态度可真奇怪,"你也不问问人家受了什么伤。"

"她会让自己有什么大事?"张云雷认识丁紫媛没多久,却也了解她的套路,"无非就是小毛病,或者装毛病!"

难得!叶箫竺笑赞道"王爷很通透啊!"

凑近她,他又悄密地与她分析着,

"我现在就怀疑,那天她非拉我去寺庙,又是腹痛又是马车坏的,都是她故意在搞事情,为的就是不让本王给小叶子你过生日!"

叶箫竺但笑不语,等不来夸赞的张云雷很失望,"你又知道?"

"猜测而已,不能断定,也就不说。"她可没有搬弄是非的兴致。

果然宫心计什么的,还是女人最懂吧,如他这么鸡汁的男人也只是后知后觉而已。

"小叶子厉害,在下拜服!"

正说着,那敏儿过来请他,

"王爷,娘娘今儿个被烫伤了手,疼得食不下咽呢!"

果不其然啊!还真让小叶子猜中了,

与叶箫竺对视一眼,张云雷憋着不去笑,讥讽道

"敢情你吃饭用手嚼?要你们丫头干嘛?你来喂,她不能吃?"

敏儿故作为难,慢条斯理地回着,"可是娘娘心情不好,看不惯丫头们,只想见王爷呢!娘娘才好些,若是再气出个好歹来,岂不受罪?对孩子也不好啊!"

就会拿孩子压他,又不是他的种!烦人!奈何是这个王爷原身的种,好像也和现在的他挂点钩,更烦人!正想着该如何鸡汁地回绝时,小叶子居然开了口,

"王爷去看看妹妹吧,不看僧面也看佛面,终归是您的孩子,妹妹怀着身孕自然娇气些,您合该哄着点儿。"

张云雷忍不住瞥她一眼,能不能不坑夫!

叶箫竺淡定地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看向旁处。

算了,不就几个月嘛!将就一下也就过去了,等她生下孩子,他再也不必供奉着她!

如此想着,张云雷不耐挥手,"晓得了,先下去吧,本王沐个浴再去。"

得了应承,敏儿含笑告退。

人一走,张云雷就开始数落叶箫竺,"不带这样落井下石啊!我正忙着推诿,你倒好,直接把我推坑里!你心疼你去哄啊!干嘛攀扯我?"

"我倒是想去,也得人家愿意看着我。"叶箫竺自愧不如,"我哪有王爷那身哄女人的本事?"

"得!又揶揄我!"吃瘪的张云雷决定以来报仇,"本事已经忘了,不如你教教我?"

叶箫竺又怎么会懂?"没被哄过,一窍不通。"

等得就是她这句话!"那我先在你身上练练手?"

嫌弃地看他一眼,叶箫竺很不适应,"王爷还是正经些好,咱们还能说上几句话。"

"这叫懂不懂?嘴上不正经无所谓,心里正经就好。"张云雷自认嘴炮儿,心底却实在得很,"就怕那些个面上正经,心里花花肠子的!"

好像也是那个理,不过她还是不太习惯他随口调笑,有种轻浮的嫌疑。

看他躺在椅子上不动,叶箫竺问他,"王爷不是要沐浴吗?"

枕着胳膊,张云雷好笑道

"你还真以为我要洗白白去宠幸她?随口一说而已,不想那么早去,大眼瞪小眼的,我真怕她抛媚眼,堵得慌!女人撩起男人来,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等她上了饭菜我再去。"

随他呗!叶箫竺也管不着。却听他又问,"哎,要不你陪我去?她也不至于太放肆!"

叶箫竺怎能那般没眼色,"我才不去打扰你们,她铁定瞪瞎我!"

"要不这样,"坐起身来,张云雷交待道"戌时我若还未归来,你得去拯救我!"

"我怎么能去?"摆明了丁紫媛是想与他亲热的,"万一你们正……岂不尴尬?"

"我才不想!对天发誓我不想碰她,你们又都让我去,"被人这样逼迫着对一个女人示好的滋味还真特么酸爽!

"她那个什么超勇,别逼我太甚,逼急了我就跟他翻脸!"

"她是其次,现下她的身孕最重要,"终归孩子是无辜的,"左右都是王爷占便宜,还怕被吃?"

"哎,敢情男人就不能不情愿?只要我不愿意,她就是用强!"张云雷这个现代人,对这个概念还是分得很清楚,

"我真怕她缠着我,如果过了时辰我还没归来,就是唐僧被蜘蛛精缠住了,你一定要过去,带我脱离苦海!"

明明是自己的女人,怎么说得好似赴汤蹈火一般,"可是……"

张云雷威胁道"是兄弟不?是就帮我!"

"不是。"谁跟你是兄弟啊!

啊,说错了,重来!"是夫妻不,是就帮我!"

"好吧,"的确是,"但是……"

"没有但是、可,假如、倘若、如果,然而!一定得答应我!"张云雷面色郑重地嘱托着,

"我的清白就包在你身上!小叶子,我相信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缠磨了半天,叶箫竺只得点头应允,张云雷这才视死如归般地去了!

等了半晌,望川秋水的丁紫媛已经没了耐性,"说好了王爷会来呢?都是诳我吗?王爷今晚若不过来,我要你们统统到外头跪上!"

"娘娘息怒!"丫鬟小厮们齐齐跪了一地,惊慌告饶。

正斥着,忽闻门口有动静,但见王爷进了门,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摇头叹道"没有本王,爱妃就食不下咽?"

"那是自然!"柔似水的笑容倾刻便覆盖了丁紫媛发怒的嘴脸,轻飘飘起身迎上前去,依在他怀中,扯着他衣袍娇声道

"妾身只想与王爷朝夕相处,半日不见,便如隔三秋呢!"

"是么?"张云雷呛道"那爱妃岂不是老了三岁?可有长皱纹?"

"讨厌!"丁紫媛嗔笑道"王爷真不懂风雅!"

"风雅是什么?"坏笑着,张云雷的大手揽过细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本王只懂!"

惹得佳人嘤咛一声……

张云雷心道这样够不够?劳资的极限了,希望你见好就收,不要再我!

第三十回

丁紫媛假意推拒时,故意让诚王发现了她异样的手,张云雷忙配合着心疼的问她怎么了。

"呃……今儿个在姐姐那儿喝茶时,不小心被烫到,当时,姐姐正在跟我炫耀王爷送她的贺礼呢!我烫了手,一不留神,竟将那孔雀石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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