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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君要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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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2)

待现在失忆的他,是否真如他所言,他很无辜?

第十六回

宁心看主子发了许久的呆,正想问她要不要用些饭菜,她又开口问,"王爷人呢?"

"说是无聊,去找咱们二爷了。"

他不找女人,却找弟弟,更加稀奇!

午休之后,叶箫竺的鬓发有些散乱,宁心伺候主子梳洗过后,想起那扣在碗中的知了,欢喜的揭开去瞧,但见那几个已经蜕了壳,

"王爷逮的知了过了变成了白老头呢!"

逮知了这种费神之事,王爷未让下人代劳,反倒亲自上阵,带着他弟弟东奔西走的寻知了,耐心十足!

叶箫竺越来越不懂,这王爷是当真失了斗志,还是在韬光养晦?

且说梁延彬瞧见他来看他,亦感意外,关切地上前询问,"的伤好些了么?居然来看我,真稀客啊!"

"很稀奇吗?以后我天天来找你,找到你烦为止!"

"不会不会!"梁延彬欣喜道"我最喜欢跟玩儿,永远不会烦!"

听说他要带自己出府找乐子,喜出望外的梁延彬欢呼雀跃,浑然不怕外头烈日当空!拍手称快,"好哎好哎!外头比府里好玩儿多了,那我们快走罢!"

恰巧张云雷也是玩心未泯,总算找到个伴儿,相处下来他发觉,这梁延彬也不傻,只是他的的智力好似停留在七八岁一般,以那个年纪的孩子来作比,他还是相当聪明的,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真的是一场高烧就把人脑子烧坏了吗?

正思索间,梁延彬跟他说口渴,收回思绪的张云雷顺手给他倒茶,话说这王府的轿子就是高大上!里面十分宽敞,茶果糕点一应俱全,长途跋涉也不怕无趣。

刚给他倒了杯茶准备递给梁延彬时,忽闻外头一阵骚乱,轿子一晃,茶就洒了,幸好穿着袍子,横在,衣服不贴身,不然就该烫到他的了!

张云雷惨叫一声起身怒骂,"卧槽你大爷!怎么……"

刚掀帘,迎面就撞上一个小脑袋,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正用乞求的眼神惊慌地看着他,"好汉救我啊!有人要害我!"

张云雷抬首一看,果见对面来了三个大汉,正挡在轿前,目光锁着这女孩,像是要抓她。

正愁没得玩的张云雷此时此刻正义感爆棚,对那小女孩说了句"别怕!看爷的!"

随后便气势汹汹地下了轿,负手而立,口中傲然斥着英雄救美的惯用台词儿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良家妇女!"

正要继续呵斥,那女孩却拉了拉他衣袖,蹙眉纠正道"少女!是少女!"

你大爷!真会拆台!张云雷"咳"了一声,又强自镇定,继续道"强抢良家少女,简直目无王法!本王要替天行道,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少女仰头看向他,一脸茫然,"关月亮什么事儿?"

她这一问,张云雷顿感尴尬,我的天呐!居然说成[美少女战士]的台词了!随即强辩道"呃!月亮……是代表包青天!伸张正义,包青天你听过吧?"

他也不知这是什么朝代,不知包青天可有出世,很怕她说不知道,出乎意料的,她居然说知道,"对对!他头上有月亮!说得好!您继续!"

继续个鬼哦!他都被她岔得不知东南西北了,"说哪儿了?"

"消灭他们!消灭坏人!"

"哦对!"找回了感觉,张云雷又继续吓唬,"识相点快点走,别等爷发火!"

为首的一个扬声道"把这女子交给我们,我们立即走。"

"大胆!"

未等张云雷开口,身后忽来一声呵斥,惊了张云雷,但他不能露怯,被一个侍卫吓到,太特么没面子!

听李有材说,这人名唤丁紫腾,正是他侧妃丁紫媛的弟弟,因着武艺超群,又加之裙带关系,便入了王府做他的贴身侍卫,上回他被刺客刺杀,正是丁紫腾的保护才令他无恙。

跳下马车实属意外,不算丁紫腾失职。

但见丁紫腾冷眸警示道"此乃我大尧诚王爷,尔等宵小也敢冒犯?"

几人一听是王爷,不敢妄动,看向为首的那人,那人知礼拱手道

"扰了王爷大驾,还请见谅,只是,这女子是我们主子要的人,她与我们主子有婚约,却违约逃走,属下等人也只是奉命将她请回去,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卧槽!救错了人?张云雷甚觉尴尬,"原来你逃婚啊?"

那女子急道"婚约是父母定的,我是被逼无奈,实不想嫁!求王爷救救我罢!我若被他们逮回去,定会被他们打死!"

那汉子恭敬解释道"属下怎敢,只是请您回去按时成婚而已!"

"我不要嫁!他们就是强抢!"女孩拉着诚王继续祈求着,"王爷您救救我罢!我有金银财宝,你救了我,财宝都归你!"

玛蛋会不会说话!好像劳资救你是为钱一样!劳资是那种落井下石之人吗?劳资是图色好吧!

可怜兮兮的模样令他心中一动,"救你也可,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有得商量就成,女孩忙问什么条件。他却道回去再说。

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女孩咬牙答应道"好!"

得她一声应承,张云雷随即抬首,对那伙人道"这姑娘冲撞了本王的轿子,得罪了本王,本王得带回去好好教训,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若想要人,只管到诚王府!"

说着带她上了轿子,那几个一合计,决定不与他们起冲突,回去等候指示。

轿中的梁延彬一看上来个陌生女子,梳着双环髻,耳挂星月坠儿,一双大眼扑闪着浓长卷翘的睫毛,灵巧动人!不由好奇,"这姐姐是谁啊?"

女孩一听,当即不悦,"我应该没你大罢?为什么是姐姐?我看起来很老么?"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张云雷解释道"他心里年龄八岁,看谁都是哥哥姐姐,不是针对你。"

"这样啊!"女孩看了看这好看的呆子,不禁啧舌,"这么英俊,实在可惜!"

梁延彬不懂她的叹息,只听懂前半句的夸赞,"姐姐是说我比英俊么?"

女孩应承道"对呀对呀!你比他好看!"

"我不好看?"张云雷指着帘子命令道"下车去!"

"都好看!你两并列第一行了罢?"真是!这都要计较,女孩撇撇嘴,甚感不可理喻!

梁延彬又问她叫什么,思量片刻,她笑道"我叫钰娇,你可以叫我娇娇!"

"娇娇姐,名字真好听,我叫梁延彬,我叫梁延成,我妹妹叫……"

"哎哎!"张云雷轻轻推了推他,"不用介绍一家人,她没兴致。她是个花痴!"

钰娇奇道"花痴是什么意思?"

"就是……"张云雷胡乱解释道"你闭月羞花,连花儿都为你如痴如醉!"

"是么?"钰娇苦思冥想也没印象,"我怎么没听过这个词儿?"

"爷自己造的行不行?"

"行!"钰娇脆生应着,手托着小下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满目崇敬,贝齿微露,笑嘻嘻道"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说她花痴还真是!可惜张云雷对小女孩不感兴趣,干脆扭过头去,看向侧帘外面。

梁延彬倒是对她很有兴致,不停地与她找话说。

突然多出来一个人,还是被人追踪的,也不好带她出去玩儿,几人一商量,干脆回府去了。

到了府上,张云雷吩咐下人给她找个住处,梁延彬好心地将她安排在他隔壁院子,好去找她玩儿。

张云雷倒没什么意见,径直回房,梁延彬带她去看住处。

回了屋里,瞧见叶箫竺正在写着什么,过去一看,这个他认得,"[心经]啊!你很焦灼吗?"

"是,"答话时,叶箫竺头也未抬,继续书着手中字,"写这个宁神静心。"

"你心乱?哎,"颇有兴致的张云雷挑眉提议,"要不我唱首歌给你听?"

"唱歌?"

"对啊!我不仅想当演员,还想当歌手!不过还没梦想成真,就莫名其妙来了这儿。"看她一脸疑惑,他又道

"你不必管我在说什么,总之我会唱歌,现在又没事,免费唱给你听听呗!"

"也好。"她还从未听过王爷唱歌,是以有些好奇。随即搁下毛笔,预备聆听。

想了想,张云雷认为得找一首旋律慢的,太摇滚怕她欣赏不了,于是选了一首小曲儿的[相见欢]

若不是那一年,看过的,怎么会知道,寒冷的模样,

若不是那一场,醉过的短暂,怎么会知道,清醒的漫长,

若不是一回头,灯火正阑珊,怎么会责怪,黑夜的凄凉,

若不是一转眼,你经过身旁,怎么会明白,半生的惆怅。

相见欢,泪满衫,不思量,自难忘,

快乐让我们学会悲伤,

风景背后的荒凉,如果每个梦都要,散场,

何必为了谁动荡。

听罢,叶箫竺半晌不语。

不得夸赞,张云雷甚感失望,"我唱的是有多难听?你连句违心的夸赞也说不出口?"

"不是,"他唱得太好,唱到了她心底,"只是这词,太戳心……"

"哪一句?"

"每一句。"虽只听了一遍,她却记得清楚,"若注定散场,又何必为了谁动荡?"

"你为谁动荡?"

他本是随口一问,她却眼神闪躲,"不为任何人。"

第十七回

"我还以为是我呢!哎,你为何不喜欢王爷?"他总是习惯把他与王爷分开,说罢又意识到不妥,赶忙改口,"不是,为何不喜欢我?"

为何?昨日因,今日果,她委实不愿再提,"既然你已不记得,也没必要再提当初之事。"

"难道是不愉快的记忆?"

叶箫竺没有否认,过往的记忆历历在目,激起涟漪,泛起的水雾晕得眸色黯了又黯,干脆闭了双眼,算是默认。

不提也罢,他也不是很想知晓,反正那都是那个王爷的所作所为,与他无关,

"算了,当我没问,"怕她再想起什么而讨厌他,张云雷提醒道

"你只要记住,现在的我是新的我,你可以不爱我,但请你务必友善对待我!"

"嗯,"除了答应,她还能如何,你念念不忘的,正是旁人毫无印象的,那么这恨,似乎也变得毫无意义,起了身,叶箫竺欲走,似又想起一事,随即侧首对他道

"我没想到王爷会唱歌,还很好听。"

"真的?"张云雷最喜欢旁人这么夸他,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那我以后天天唱给你听!"

他会有这个耐心?叶箫竺本是质疑,又的确被他的歌声打动,继而很期待,于是笑了笑,"只要王爷愿意,我随时聆听。"

对比起来,他深有感触,"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可惜你对笑容太吝啬。"

其实他错了,一年前,她也是很爱笑的一个人,而造成她痛苦的根源,正是他。

可惜他已不记得,她也只能强迫自己接受事实,学着遗忘。

日落时分,盛热渐散,小厮过来禀报,说是勇郡王请他过去用膳,想着人多热闹,他便应了。又问叶箫竺去不去,她婉言谢绝,

"你们兄弟说说体己话,我就不去打扰了。"

既如此说,他也不勉强,兴高采烈地随小厮去了。

喝了些酒,他回来时,叶箫竺已然入睡。张云雷抱了被褥去塌上,也不管她听不听得到,道了句"晚安"才入睡。

其实叶箫竺的觉很浅,他回来时的动静已经惊醒了她,只是她不愿多说话才假寐,听到那句"晚安",她也没睁眼,舒了舒眉,继续睡去。

次日清晨,出乎意料的,他居然没有赖床,而是自个儿爬了起来,用了些朝食后,就又出门去了。

叶箫竺本不在意,然而半晌时,丁紫媛突然来了,细眉拧作一团,面带愠色。

她爱说不说,叶箫竺实在懒得关切询问,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闲聊着。

过了会子,她似是忍不住好奇,终于开口相问,"姐姐可知,王爷又带回来一个女子?"

"是么?"若搁在以往,这样的情形还真是家常便饭,这丁紫媛、妱阳……皆是他从外头带进府的,再带一个也无可厚非,

但如今,他不是失忆了么?对他曾经最宠的丁紫媛好似都无甚兴致,又怎会再寻一个回来?难道,又是图新鲜?

丁紫媛怕分宠,关心这些,叶箫竺向来是不怕,只因无宠可分,也就不在乎他的心究竟在何处,

轻描淡写的一句,令丁紫媛心慌,"王爷现在何处?"

居然来此询问?叶箫竺只觉她多此一举,"王爷从不会与我汇报他的去处。"

究竟是真不在乎,还是装大方?纤指轻抚着皓腕上的蓝田玉镯,丁紫媛笑容讽刺,"姐姐真是心大呢!居然能做到无动于衷!"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不应该很庆幸么?"我若心小,又怎会有你的容身之所?"

丁紫媛当即哑口无言,看了看叶箫竺,始终憋不出半句反驳之辞,只好告辞,

"姐姐既然不在乎,我就不打扰了。"

叶箫竺只道了句"慢走不送",随即起身回里屋,也不管她是否离开。

回去的路上,丁紫媛失望又烦躁,"还以为能从她那儿打探点消息,未料她竟一无所知!白来一趟,浪费口舌!"

眼看主子心火正旺,敏儿劝道"娘娘不必忧心,兴许王爷只是一时新鲜,等过了热乎劲儿,也就忘了。"

王爷的性子,她很清楚,最受不了美惑,"我就怕那什么钰娇又是个狐狸精,趁着我有身孕而迷惑王爷!"

"整个王府里,只有娘娘怀着王爷的骨肉,连正妃都没呢!"敏儿奉承道"要说这府里最尊贵的女人,还是您呢!"

这是喜事,亦是忧患,"可我还得半年才能生,若王爷被人霸占半年,只怕那女人也该有身孕了!"

敏儿提议,"不如,我们去瞧瞧,探一探虚实,看是否好对付。"

"不可,"她不是没想过,深思熟虑后仍觉不妥,

"王爷正新鲜呢,还在陪着她,我不能去闹,不然王爷又该说我小心眼儿!做他的女人,可以适当撒娇,但必须大度,否则他会厌恶。"只能等一等再说。

这一整天,诚王都未回来用膳,直到夜里就寝时,他才归来,一脸疲惫。

叶箫竺问他去了何处,闻言,张云雷停下步子望向她,一脸诧异,"难得啊!你也会关心我的去向?"

怕他误解,叶箫竺赶忙澄清,"是王爷的丁侧妃关心,不是我。"

又是她,"她来找你?"

"她说你带回来一个女子。"

然后呢?没了?叶箫竺既然有所耳闻,也不问那女子的来历?她越是沉着,张云雷越是心痒,"你没什么可问的?"

问什么?王爷纳妾,在府中如同家常便饭,也只有丁紫媛会大惊小怪,"一切但凭王爷做主,我不会不自量力的干涉。"

"你是我的妻子,这事儿必须和你商量。"

何必如此郑重?"难道你想将她扶正?"意识到这一点,叶箫竺眉头微蹙,终于有了情绪,

"我乃丞相之女,不可丢我爹的面子,你可以不爱我,但我必须是正妻,再不然你就休了我,总之我绝不做妾。"

"不爱你也可以?"张云雷轻笑出声,满腹狐疑,

"真想不明白,你为何不在乎?你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哪个女人不想要男人的疼爱?"

为何?因为她看得通透,"王爷一向风流多情,试问您能给我专一的爱么?明知不能,我又何必奢望?"

"自打我失忆后,是不是一直跟你同住?没有碰过你,也没去找旁人,这还不叫专一?"

张云雷问心无愧,叶箫竺却幽幽道了句,"晚上是住我这儿,白天却是不知。"

"白天?"这她都能想到?丰富的联想能力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敢情我日夜纵情?"

叶箫竺不可置否地看向他,一副不是没可能的样子,伤了张云雷的心,

"打从受伤后我就洁身自好,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你不要诬陷我!"行侠仗义救下一女子,她们居然都认为他别有用心!实在可恼!

"这个女孩儿我带回来自有原因,我那个呆萌二弟不是还没媳妇儿嘛!我就寻思着给他找个伴儿!"

闻言,叶箫竺看向他的目光甚是惊讶,"是为小叔子找的?"

这语气,这神态!好似他为旁人考量,做件好事很不正常似的!张云雷顿感憋屈,"你以为呢?难道为我自己找?"

误会了他,叶箫竺不好意思承认,目光闪烁地强辩道"是你侧妃说的,我可没说。"

"你也是这么想的!你们都认为我不是好人,色胚一个!"张云雷耸耸肩,玩世不恭的神色故作无谓,"随意,清者自清!"

张了张口,叶箫竺终是没有说话,以为他恼了,岂料他又道"明儿个我带你去跟她吃个饭,你也可暗中观察,看看她是否适合做二弟的王妃。"

既是为小叔子的婚事打算,她理该答应,以往梁延成待她冷淡时,梁延彬却是十分和蔼,偶尔会来看看她,得了好东西也会让人送些给她。

礼轻情意重,是该寻个好女子陪伴他,才不枉他诚心相待。

于是叶箫竺便应承了此事。

道了晚安,张云雷翻身睡去,陪着梁延彬与钰娇玩了一天的他很尽兴,也是真困了,闭上眼便很快入眠。

次日将近晌午时,伏天闷热,树叶纹丝不动,偶尔来阵儿小风,也是热浪滔滔!

张云雷依约带了叶箫竺去往梁延彬院中,彼时,钰娇已候在那儿等着他,一见他便欢喜来拉,

"王爷怎么才来啊!你要人定做的什么……扑克牌,已经做好送来了,看着好奇特,我从未见过,快教我们怎么玩儿吧!"

"这是三个人玩的游戏,四个人也可,但得两副牌,先做了一副,今天谁玩?"

"我!"钰娇很有兴致,第一个举手,梁延彬举了手又怯怯放下,"我也想,只是不晓得我学不学得会哎!"

"当然能,这个很简单!"张云雷转头对叶箫竺说,"你先看着学,等会谁输了谁就被淘汰,另一个替补。"

钰娇这才看到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好奇道"这位是?"

"本王的王妃,叶箫竺。"

"王妃娘娘真漂亮!"钰娇一笑,诚心夸赞,叶箫竺只当她是客套话,报之以笑。

依他画图定做的扑克虽然材质不是很好,阿拉伯数字也变成了汉字,不过没关系,只要将就能做消遣就成!

第十八回

接下来,张云雷开始教他们玩扑克,"这里的牌,三是最小的,一和二很厉害,最厉害的是大王小王,我可以单张出,你就单张追,比我大的才能压住我,大不过上家的,无牌可出,你就说过……"

钰娇认真听着,一一记下,梁延彬反应有些慢,还是很认真的听着,似乎很感兴趣。

叶箫竺坐在一旁听着,蹙眉看着他,这是什么奇怪的游戏?王爷居然会玩?从哪里学来的,还是自个儿发明?

听到他说输了的人要给大家银钱时,她瞬间反应过来,"你这是赌……博?"

"算是罢!"其实就是!

"好!我没意见!"钰娇最是期待,反正她有的是银子,就想找乐子。

梁延彬也很期待着游戏开始。

看着他手指微动,动作利索的发着牌,钰娇觉得这流畅的姿势太迷人,简直令人挪不开眼。

瞧到有大鬼,钰娇忍不住开心欢呼,"哈哈!看我运气多好,分到最厉害的大鬼!"

张云雷以指挡唇,示意她莫吭声,"不要告诉旁人你的牌。"

这一局,张云雷是地主,"你们两个,一同针对我就好,我赢的话,你们都算输,你们只要赢一个,就算我输。"

他才出了四,钰娇就迫不及待的亮出大鬼。

这丫头智商感人啊!张云雷不禁扶额,不过也不能怪她,是他没教好,于是又交待,

"好牌不要急着出,要留到关键时刻,现在装逼一时爽,等会儿就被杀到火葬场!"

钰娇压根儿不懂,"什么时候才是关键啊?"

这也说不好,得看情形,"你先出吧!遇到那种情形我告诉你。"

梁延彬听他们说着,一直默默记在心里,来一局,学一招,张云雷又出了四张一模一样的,说是王炸!钰娇莫名其妙,

"怎么还可以这样?你不早说,之前我也有四张一样的,我都分开出了,原来合一起这么厉害啊!"

"规矩太多,一样一样教啊!一下子说完怕你们记不住!"张云雷得意伸手,"来来来,输了交钱!"

"哦!"梁延彬并不计较,乖乖给他掏了银子。钰娇开始不悦,"就不能让我们赢一回!"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你才学,就想赢过我?当我废物?"

"你就不会让我们三招?"

女人就爱耍赖!"怎么让?"

"我出三次,你都不许压我!"

"那好,"让她一回也不算什么事,饶是如此,钰娇还是赢不了,张云雷又一次赢了,钰娇满目愤然地看着他。

他无辜一笑,"怪我咯?"

期间他让叶箫竺过来替他玩,叶箫竺看了半天并无兴致,钰娇却是愿意得很,"就该我们三个新手玩儿,这样才公平,王爷你坐边儿去!"

被嫌弃的他只好闪到一边儿,让叶箫竺替他跟他们玩儿。还不时地在后面指引着,钰娇不服,"我是地主哎,你就不能来教教我?"

"好好好!"张云雷随即来到她身后,教她出牌。

这一局,她终于赢了。

轮到梁延彬当地主时,他一指导,梁延彬终于也赢了,兴高采烈地问她们要银子。

钰娇挥手让他坐一边儿去,"你只管看,莫指挥,我们各凭本事!"

"本王去茅房行了罢?"张云雷起身斥道"过河拆桥,学会了就嫌弃!哼!没良心!"

等他回来时问谁赢了,但见钰娇一脸沮丧,出牌时一直犹豫,很认真的思考着,似乎很想赢一回。

梁延彬不在乎输赢,只觉好玩,"大嫂赢了呢!"

张云雷来到叶箫竺身后坐下,搂着她肩笑赞道"不愧是本王的爱妃!如此聪颖,一教便会。"

钰娇一听这盛赞,更为不悦,"你的意思是我们笨咯!"而后又转头对梁延彬挑拨道"听听,你说咱们笨呢!"

本以为他会生气找他理论,岂料梁延彬竟道"本来我就笨,不怕旁人说。"

"哈哈哈!"张云雷得意一笑,模样十分嚣张,"想离间我们兄弟感情?对不起,让你失望了!"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叶箫竺只是凭着方才他教他们的招数与规矩出牌,并不是故意想赢,偏就赢了,看出钰娇不高兴,她起了身让王爷来坐,

"王爷陪他们玩儿罢!"

"不玩了,该吃午饭了吧?"他也不是真饿,只是觉得与他们斗地主毫无挑战性可言,纯属智商碾压。

钰娇上了瘾,还想再玩,张云雷却不肯陪她,梁延彬好心道"那我陪你呗!"

他一个人肯陪有何用?"两个人怎么玩嘛!"

"也不是不可以!"张云雷随即坐下,教他们接竹竿,钰娇转怒为笑,拍手道

"哎,这个也好玩!"

教会了他们,张云雷问丫鬟,何时开饭,丫鬟说是再等一刻钟,

张云雷心道刻你大爷,能不能说人话?

琢磨了几回,张云雷总算意识到,她们所谓的一刻钟大概就是15分钟左右,可每回听她们这么说,他都得在心底默默地换算半天,感觉心好累!

随即示意叶箫竺出去说话,走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两人正在研究接竹竿,忙得不亦乐乎。

"哎,你觉着怎样?"

"什么?"彼时,叶箫竺只自顾自地走在树荫下的鹅卵石道上,感受着脚被垫的痛感,并未明白他的问话所指何意。

又不在状态!张云雷忍不住抱怨,"让你帮我看人,你在看什么?"

但见叶箫竺微抬眸,无辜地道了句,"你……"

听到这个答案,张云雷难掩得意,笑眯眯道"虽然我有点小帅,但你也不能一直看,想看晚上回去看个够!"

这人,也太自负了罢?他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叶箫竺遂又接口道"你不是教我看牌嘛!我哪有空看人?"

卧槽!真特么尴尬!原来她没说完啊!干咳一声,张云雷不再提这个,又问起她对钰娇的印象。

叶箫竺只道挺好,她不了解的都是好的。

"意思是你没意见?"看来他眼光不错,张云雷喜滋滋道"那我就安排她嫁给二弟!"

这般决定,似乎太过草率,叶箫竺忍不住道"王爷这般自作主张不太好吧?最好先问人家姑娘是否愿意。"

若是以往的王爷,问也不会问她,她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如今是他要问,她才说了实话。

纵然二弟是好人,但姻缘一事,强求而来的,难有好结果。是以,她才更希望那钰娇姑娘是自愿嫁给二弟。

"她有什么不愿意?二弟可是勇郡王!"搁他们现代就是一高富帅,"让她做王妃呢!锦衣玉食的是为她好,又不是害她!"

若是看中权势才嫁过来的姑娘,又来历不明的,她真的会对二弟好吗?然而叶箫竺再担心也无用,王爷似乎早已有了定论,那还问她做什么?"既如此,王爷看着办罢!我无甚异议。"

如此,张云雷就等着吃完饭后,单独与钰娇提一提此事,忽然想起媒婆都是女人,他就打起了退堂鼓,"女人之间好说话,要不,你去说?"

"我不会做媒。"叶箫竺拒绝得干脆利落,"我与她也不熟识,无从下口。"

"我也不会……"可是他真想替那个呆萌的二弟寻个媳妇儿,只好勉为其难咯!

宴后该午休,张云雷带着叶箫竺与梁延彬出了钰娇的院子,待梁延彬回自己隔壁院子时,张云雷又偷偷拐了回去,叶箫竺不愿掺和,先回房去了。

屋内,丫鬟们收拾了碗筷,钰娇正准备休息,却见王爷又折了回来,不由纳罕,

"可是忘了物什?"

神秘一笑,张云雷看向她沉"呃……有几句话,忘了说。"

"哦?"睁大了墨眸,钰娇甚感好奇,"什么话?"

张云雷示意她坐下再说,待丫鬟奉了茶,福身退去,他才开口相问,

"你……可有喜欢的人?"

闻言,钰娇绯面轻笑,"没有呢!"

这丫头害羞起来一点儿也不温润,大约是之前太爱笑,温柔起来也像佯装。

没有就好,他便可放心地说了,"那……我给你介绍个夫婿如何?"

"啊?"乍听此言,钰娇先惊后喜,掰着嫩白的手指羞羞答答道"但凭王爷做主。"

答应得真干脆!他还以为会很难说通呢!看来媒婆还是挺简单的一份职业嘛!喜出望外的张云雷又道

"有一个问题,我得先问问你,你觉得,我二弟怎么样?"

嗯?他是在考验她么?虽然梁延彬是个呆子,可好女孩是不应该歧视人的,倘若她说了难听的话,只怕王爷会不高兴罢?

如此想着,钰娇故作柔声道"勇郡王人很好呐!对我很照顾,虽然稍稍有些呆,但品行端正又善良,是个好人!"

她觉得好就好,张云雷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一吐为快了,"你也是灵巧动人,像小仙女一般引人注目,令人过目难忘,铭记于心,所以我就直说了吧!其实我想……"

话未说完,钰娇已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这个王爷可真是油嘴滑舌会夸人!不过她喜欢!

突如其来的笑声听的张云雷莫名其妙,笑什么咯?说好的矜持呢?姑娘请你羞涩一些好吗?

第十九回

看他瞠目结舌地盯着自己,钰娇忙敛了笑意,端正坐好,继续保持温柔,恭敬摊手道"王爷请继续。"

喝了口茶,张云雷才道"我想,把你许给我二弟做王妃,如何?"

彼时,钰娇正故作优雅地端来茶盏呡抿了一口,听闻他的话,忍不住全喷了出来!

看她如此失态地咳嗽着,张云雷心道至于这么惊喜嘛!看来他的二弟还是很有个人魅力的!

好不容易止了咳,一直羞赧的钰娇当即变了脸,"为什么是你二弟?"

为什么不能是梁延彬?"不然你以为是谁?"

"你啊!"

"我怎么了?"张云雷尚未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怒哼一声,钰娇恼道"我以为你要我嫁给你!"

"我?……"怎么可能嘛!张云雷算是彻底被她的脑洞打败了,"我送你一个大写的服!哎,你又不是没看到,本王有王妃!"

"无所谓啊!"钰娇耸耸肩,她不在乎。

他又提醒道"我还有侧妃!"

无谓一笑,钰娇表示理解,"没关系。"

"还有侍妾!"

钰娇毫不介意,"那都不是事儿!"

我的天呐!古代的女人好大度!这都可以不在乎?"你这是小,三儿的作风啊!"

"什么呀?"钰娇只知妻妾,不知三!

郁闷的张云雷很认真地向她询问,"我说,你看上我哪一点?我改改!"

看了他一眼,钰娇低眸欢喜道"你英俊潇洒。"

真有眼光!但他总不能毁容吧?算了,这个没法儿改。

"颜控!还有吗?"

想着他的优点,钰娇如数家珍,"你……聪明,会很多我们都不懂的玩意儿!人很热心,又仗义!"

张云雷心道因为劳资是现代人,在智商上碾压你们好吗?这是天生的,也没法儿改!

"还有木有?"可以改的呢?

"不晓得,"得遇诚王,钰娇只觉这是天赐良缘,心满意足地双手捧着脸,用天真的眸光来看欣赏他,怎么看怎么喜欢,好看的男人她见多了,好看又有才华又有个性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反正就是喜欢,什么都好!当妾我也愿意。"

其实有人喜欢是一件很荣幸之事,但是!他希望这个女人能给他二弟做老婆,而不是自己占有!这特么就尴尬了!

斜倚在椅子上,张云雷故作轻佻的吓唬道"你可知晓,本王很花心,换女人如衣服!"

没有魅力的女人才会被抛弃!"我那么可爱,相信你会喜欢我的!"

摇摇头,张云雷沉声诳道"我不喜欢可爱的,我喜欢……有风韵的,妖艳贱货!"

没问题!钰娇当即冲他眨了眨眼,"我可以为你改变。"

这都行?词穷的张云雷简直是欲哭无泪,瞥了一眼她还没发育好的高耸,不,低耸,被她震成内伤。

看出他有些嫌弃,钰娇当即挺了挺身子,"我还会继续长大的嘛!"

她才十五岁啊!他可没有恋童癖,绝不会饥不择食地对她兽性大发!

哎?好像有点扯远了,张云雷赶紧拐回来又继续说,"本王是来给我二弟做媒的,希望你能嫁给他。"

力证自己的心意,他还是无动于衷,钰娇再也笑不出来,恨声道"我才不要嫁给一个呆子!"他居然舍得这么对待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呆子!敢情他二弟变成变成了二师兄?"你不是说他善良吗!"

"善良就得嫁?"伸出柔嫩手腕,钰娇指着张云雷,嘻嘻笑道"你也善良,我选你!"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披着羊皮的狼!"这丫头冥顽不灵,再说下去有种勾引弟妹的感觉,算了,先这样罢,

"本王并不是不近人情,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可以考虑……"

话未说完,钰娇已不假思索地高傲扬首,"考虑好了,坚决不嫁!"

好!我敬你是条女汉纸!张云雷立即指向门口,不再客气,"出门左拐,大门在南边,慢走不送!"

"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见他这般绝情,钰娇气哄哄地道"我不管,救了我就要负责到底!"

好说!"只要你答应嫁给我二弟,荣华富贵随你享,谁也不敢欺负你。"

不甘屈服的钰娇犟道"本姑娘并不稀罕荣华,我只想嫁给我喜欢的男人!"

没得商量,"要么嫁他,要么拜拜!"

道罢,张云雷不再废话,风也似的离开此地。

留下钰娇气得摔了茶盏,丫鬟怕她再摔,忙跪在地上拾着碎片,怯怯道"姑娘,您是客人,不是主子,不能这样摔王爷的茶具,否则奴婢就遭殃了!"

想起自个儿不是主子,不能随意发脾气,钰娇只能进屋摔枕头,"讨厌的诚王!居然看不上我!我哪里不够好嘛!"

收拾好碎片,丫鬟悦儿进得里屋,大着胆子好心提醒道

"恕奴婢直言,我家王爷什么都好,就是女人太多,争宠都争不过来,两相比较,还是勇郡王更合适些。奴婢瞧着勇郡王也很喜欢您呢!若是成了亲,必然待您很好。"

好话谁不会说,做起来可就难了,"他是个呆子哎!你愿意嫁给一个呆子么?"

姻缘之事,由得她一个丫鬟选择吗?悦儿自嘲地笑笑,

"说句不自量力的话,若是郡王爷抬爱,那可是奴婢天大的福分,但是奴婢身份低微,也没这个福气。姑娘是有福之人,得此良缘,也是天意。"

"你这丫头,说话倒是实在,比我原来那个丫头老实多了!"钰娇之前那个丫鬟,还在那些坏人手里呢!她只顾自个儿逃跑,全然没顾上她。

悦儿之所以敢说,也是有原因的,

"奴婢虽然才来伺候姑娘,可听闻姑娘的芳名,忽生亲切之感。奴婢原有个姐姐,是叫玉娇。生得一副好模样,奈何命苦,被强迫嫁了个地头蛇,整日的被正室欺压,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呢!

同音不同字,钰娇姑娘倒是好福气,是以奴婢才多嘴说了这么多,还请姑娘三思啊!"

听得出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然而人一入情网,便会被先入为主的表象障眼,难以看清实质,钰娇亦是如此,"可我就喜欢诚王嘛!"

看了看外头,确定没人,悦儿才敢道"诚王的确是英俊潇洒,又惯会哄人,但真不适合做丈夫。

您是不知晓,那个丁侧妃,是镇国公府出来的,兄长是大将军,弟弟又是王爷身边的侍卫首领,她在府里一向嚣张,底下那几个侍妾,没少吃她的苦头。

姑娘这么善良的一个人,若是总被侧妃欺压,实在可惜!"

"哼!"钰娇不屑讥笑,"镇国公的女儿算什么,并不能让本姑娘放在眼里。"听得多了,有些困乏,钰娇遂让她退下,

"好悦儿,谢谢你提醒我这些,不过这会子我困了,等我睡会子再说吧!"

"是。"悦儿规矩告退。钰娇躺在床上,想着诚王的态度,气呼呼地睡着了。

回屋后的张云雷唉声叹气,叶箫竺尚未睡着,见他这般,问他可是没成。

点点头,张云雷觉得很失败,"本王亲自说媒都不成,丢人丢大发了!"

"她怎么说?"

不好意思说钰娇钟意自己,张云雷只道"她说要考虑几日。"

原来如此,叶箫竺安慰道"这也算不得拒绝,还有希望,女孩子嘛!娇羞些在所难免。"

张云雷心道我若说出钰娇的心思,只怕你要让我把她也收了。有这么大度的妻子,忽然觉得好失落呢!

以往经常见到妹纸们在朋友圈里发动态,说什么女孩子在乎吃醋管你是因为爱你,不爱你才不会管你下班后去了哪里!

当时的他不敢苟同,只认为是妹纸们在为自己的占有欲辩解,现在他总算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情实感了!

叶箫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肯定是不在乎这个王爷!那她在乎谁呢?该不会是有自己的心上人吧?

算了,瞎猜无用,她肯定不会与他说真心话,再者说,她又不是他的女人,他也没必要管那么宽吧?

如此想着,他也就释然,褪了外衫爬到塌上昏然欲睡。

知晓了钰娇的心思,张云雷也就不想再去找她玩耍,倒是梁延彬,次日依旧兴致勃勃的去寻她要玩接竹竿。

想起诚王的意思,钰娇竟不想再与梁延彬多说话了,只推诿说自个儿身子不舒坦,想休息,便关了门将他打发出去。

被赶走的梁延彬不知何故,只当她是真的不舒服,还着人请了大夫要为她诊治,却又被钰娇训了一通,

"你是闲得发慌么?老是管我做什么?"

"我关心你呀!"梁延彬以为她怕苦,还好心安慰道"生病了不要怕痛,吃些药就好了!良药苦口嘛!"

钰娇只觉得他好啰嗦,可这呆郡王心很大,即便你训他他也依旧执着地关心你,她只得换了招数来应付,

"好好,我听话看病,但是病人需要多休息,你莫要打扰我好吗?"

第二十回

见她答应,梁延彬这才放下心来,"那你好好歇歇,我明日再来看你吆!"

"知道啦!"好容易送走了他,大夫要给她把脉,她只道不必,"本姑娘是装病,你随意开些风热的方子搁下走人即可。"

这样也可以?现在的主子们真是花样百出啊!大夫不敢违抗,只得照她吩咐所做。

又等了两日,这一回,裁缝新送来的胖次总算入了张云雷的眼,不是大红色就好!

收了物什,吩咐他到帐房结账后,张云雷忽然觉得人生真特么寂寞如雪!

自己居然可以几天不玩手机!不可思议!还不是没得玩,如果有,除非剁手,否则不可能不碰!

来到古代无所事事,琴棋书画他不会,叶箫竺会的围棋他又是大写的懵逼!

他只会象棋,可是心不静,又不想费神,哎?跳棋好像简单点,与谁都能下。

无聊的他便命人去做些玻璃珠子,那些人却不知玻璃,说是有琉璃。

应该差不多吧?张云雷也分不清,只让他们照做,两种颜色各十颗,多备些更好。随后又咬着笔杆儿,凭着记忆画了棋盘,亲自讲解,让他们制作。

制作总需要时日,他还得等着,不可能像在现代一样,缺什么直接去超市,付账即买。

忙完后他又闲的蛋疼,看着天边暮色沉沉,开始想念母上大人,好想听她再唠叨几句啊!以往离开北京到横店,漂了那么久,他都不曾想过家,这一回,终于想了,却再也回不去了。

真的回不去了吗?讲道理,能来,总能回吧?

正胡思乱想着,忽被一声高呼的王爷吓到!

谁啊!咋咋呼呼的?

心烦的张云雷不耐回首,只见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背着包袱立在院门口蹙眉看着他。

"王爷!奴才回来晚了!"说着,那少年就小跑着过来,满目关切担忧之色。

这么俊秀的少年,如此关心他?不会是,王爷的男宠罢?想到这个,张云雷不禁菊花一紧!

想想又觉不对,即便有男宠,王爷这强壮的身板,也不能是受吧?再想想更不对,叶箫竺说他没这癖好!

玛蛋,最近自己的内心戏好多,见个陌生人都得猜他的身份,简直神烦!

算了,不猜了,直接问,"你是……"

"王爷真的不记得奴才了?"

有完没完?骚年!换句台词咱们还是朋友!

"我连我娘是谁都不记得,能记得你?"话才出口,张云雷顿感不妥,李有材嘱咐过,除了亲近之人之外,不能让旁人知晓他失忆啊!

但是听这个少年的语气,好似知情,那是不是代表,隐瞒也没用了呢?管他呢!已经说了,想太多并没什么卵用!

还好,少年接下来的话解了他的疑惑,

"奴才小徐子,是王爷您的长随啊!前些日子,奴才的哥哥要成亲,爷就准了奴才半月的期限,让奴才回乡去了。今儿个刚回来,便听舅舅说您失忆了!"

打量这小徐子,张云雷顿悟,"李有材是你舅舅?"

居然知道?小徐子甚感惊喜,"哎?爷您没失忆?"

"外甥随舅嘛!爷失忆却不瞎,"长这么像,他看出来不奇怪吧?这么瞧起来,李有材年轻那会子,必然也是个俊秀少年!

小徐子嘿嘿一笑,竖指赞赏,"机智的爷,您就是奴才最崇敬之人!"

"那个,小徐子是吧?"好别扭的名字,"你是太监?"

"才不是,"小徐子挺直了身板儿雄赳赳气昂昂道"奴才带把儿的!"

"那怎么叫这个鬼名字?"电视剧里的太监清一色都是这名儿,"很容易误解的好吗?"

"奴才有名字,叫徐芒国。只是爷您喜奴才小徐子。奴才哪敢有意见啊?"

"芒果?"张云雷忍俊不禁,"你娘是有多爱吃芒果?居然给你起个水果名儿?怎么不叫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光芒的芒,家国的国,我爹是希望我光芒万丈照家国,可惜奴才没那个本事,"小徐子嘿嘿一笑,"爷说的芒果是什么?能吃么?"

"呃……"这个也需要解释?"咱们这儿,没有芒果?"

摇摇头,小徐子只道没听过,"爷说的又是什么稀奇玩意儿?贡品吗?"

张云雷突然好想把王思聪家的万达搬一个过来!

这鬼地方居然要什么没什么!

"芒果比芒国顺口多了。"张云雷随口念叨了一句,小徐子忽然谢恩,"奴才谢王爷赐名儿!"

卧槽?这也太随便了罢!张云雷不禁大跌眼镜!他只是说说而已!果然没有身份证就是好,还可以随意改名儿。

不过有了这个徐芒果,张云雷的日子倒是好过了一些,管家太正经,一瞧见他就扯什么家国阴谋,他又不是警察,破案什么的真心不会!

要刑部干嘛,吃白饭的吗?让他们查呗!有结果了再告诉他,他要养伤,管不了那么许多!

这小芒果还是很合他心意的,会给他出主意,找乐子。

徐芒果只觉失忆后的王爷比之以往好说话,性子也柔和了些,之前他虽是王爷身边得宠的奴才,但也害怕王爷说变就变的脸色,现今的王爷倒不会这般阴晴不定,他不禁期待王爷能多失忆一阵子就好了。

且说三日之期已到,张云雷又去找钰娇,问她考虑得如何,她却笑得轻松,

"王爷甭操心了,勇郡王他不会娶我的。"

"你怎么知晓?你问过他了?"这丫头该不会背着他跟梁延彬说什么了吧?

"对呀!"

张云雷不信,要去问清楚,钰娇使了个眼色,"呶!他这不来了,你尽管问呗!"

回头便见梁延彬带着丫鬟端了药进来,唤钰娇喝药,瞧见他,喜道"哎,也来看钰娇啊!"

药?张云雷狐疑地看向钰娇,"你病了?"

钰娇尚未说话,梁延彬替她道"是啊!娇娇姐身子不适,正喝着药呢!

我听她说你想让她嫁给我,虽然我也很喜欢娇娇姐,但是她母亲刚去世呀!她很怀念母亲,还不想成亲哎!不要逼她好吗?等过了年再说吧?"

"过年?黄花菜都凉了!"他这个弟弟也太好哄了吧?"你确定她过年的时候还在这儿?"

"她无家可归,当然只能住在这儿,"说着梁延彬望向钰娇,"是吧,娇娇姐?"

"对呀对呀!"钰娇点头如捣蒜!

张云雷真怀疑她母亲是否真的去世,若然没有,就来道雷电劈死这个不孝女!

正想着,还真特么闪电了!难道老天听到了他的心声?还是他会特意功能?要不要这么巧?

被雷电惊吓的钰娇"啊"了一声,蜷在床上中说害怕,梁延彬赶紧过去安抚。

张云雷却瞪她一眼,斥她矫揉造作!钰娇捂着耳朵委屈道"人家是真的害怕打雷哎!"

好心的梁延彬又来替她求情,"就答应我吧!莫要欺负娇娇姐!"

张云雷不禁仰天长叹自古深情留不住,总有套路得人心!唉!看了梁延彬一眼,尽管痛心疾首,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你开心就好!"

一扭脸看向钰娇,他又立即变了脸色,"算你狠!"居然拿他弟弟开刀,成功避开婚事!梁延彬都不肯娶了,他还皇上不急太监急吗?只好先按下此事。

梁延彬不明白为何训斥钰娇,钰娇却是心如明镜,吐了吐舌头向他示威!心道本姑娘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懒得理她,张云雷转身离去。刚行至半路,外头说下就下,徐芒果也没带伞,本想让王爷立在屋檐下等等,他去找伞,张云雷却道不必,几步路而已,于是主仆二人就跑回到王妃的院子。

到屋就淋了个半湿,叶箫竺瞧见他犹如落汤鸡的模样,忙命人熬姜汤,备热水,好让他驱驱寒。

"小叶子真贴心!给你一百个么么哒!"

"摸摸大?"叶箫竺又懵了,"代表何意?"

"呃……就是无限的感激!"张云雷很佩服自己的鸡汁解说。还好叶箫竺信以为真,没再多问。

沐浴后,换了衣衫,丫鬟为诚王重新梳发。

这长在自己头皮的真发就是好,以往在横店,时常戴假发,夏天最难受,捂得闷死个人!

那时候的他,留着利落有型的短发,染着暗彩的板栗色,然而古人并没有染发剂,如今一头黑亮的长发,摸在手里倒是十分柔顺。如果再烫个大波浪,拿把吉他,那就是迪克牛仔!贵族杀马特!你值得拥有!

外头雨势渐小,命人将几盆娇嫩的花搬进来后,得闲的叶箫竺坐在一旁看着丫鬟为他梳理发丝。

侧颜的他,飞眉入鬓,长密的睫毛低垂着,遮住眼睑,有些走神,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唉!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啊!

正凝视之际,他飘忽的目光忽然就这么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身上。

糟了!他一定是看到了她在打量他!叶箫竺忽然觉得好尴尬,面颊滚烫,不知所措。暗自琢磨着现在收回目光还来得及吗?会不会显得心虚?可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啊!看他一眼又不犯法。

如此想着,她依旧这样看着他,哪怕他向她走来,她仍旧从容不迫。

在美人的注视下,张云雷这一路有种走国际t台的蜜汁自信感!来到她身前,桀然一笑,情不自禁的又想装逼,

"看得这么入神,可是觉得本王颜值颇高?"探询的目光,微扬的侧脸似乎写着快夸我!快夸我!

第二十一回

赞美之词,不过是动动嘴的事儿,叶箫竺自然如他所愿,"是,王爷婉转,仙颜玉骨,清华朗逸。"

夸得好!哥哥带你飞!可这出口成章的,确定是真心夸赞?管他呢!奉承话谁不爱听?张云雷很满意,又佯装不在意地淡定笑道

"别夸我,会骄傲!"

打了个激灵,叶箫竺暗叹自个儿怎么说了违心的话,罪过罪过!

一旁的徐芒果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回头得空时忍不住好奇打听道

"王爷现今对咱们王妃温柔了许多啊!"

听他这话音儿,好像了解之前的情形,张云雷遂问他之前是怎样。

"之前……"嘿嘿一笑,徐芒果都不太好意思说"去年大婚那晚,您都没宿在王妃那儿!"

"哦?"还有这等傻男人?"为嘛?"

"这个……"徐芒果尴尬地挠挠头,"奴才哪里晓得嘛!爷您的洞房花烛夜,奴才总不能候在里头碍事吧?自然也就不晓得里头的情形。后来奴才也曾问过您,您却不肯说,还狠狠地训了奴才一顿。"

怎会如此呢?就算再宠旁的女人,也不至于娶个老婆不碰她吧?遂又问后来如何。

"后来?"徐芒果苦思冥想地回忆着,"好像也没见爷和王妃圆房。"

哎?信息量略大!张云雷不禁琢磨着,"这么说来……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不会吧?难道王爷的意思是,还没情况?主子会不开荤?徐芒果甚感讶异,"爷您这些天也没下手?"

摇摇头,张云雷借口道"这不受伤嘛!大夫交待不许纵欲。"

"哦,也是,是该将养着。"徐芒果嘿嘿笑道"不着急,王妃迟早都是您的人。"

我的人?万一要了她,我再穿回现代去,那个王爷又回来,她可怎么跟王爷交待?虽是同一副身躯,感觉总是不一样,万一那个王爷变态再她呢?岂不是很对不起她?

如是想着,张云雷并没有吃掉她的打算。

几日后,跳棋做好,下人逞上来时,张云雷很惊讶,很想跪下叫粑粑!

他只是画了一张图而已,但他们竟能做的像现代那般精准,看来我国劳动人民的智慧还是不容忽视滴!

于是他拉来了正在练字的叶箫竺过来陪他玩儿,向她讲解一番后,两人即刻开战!

小桌边放着一盆建兰,算是张云雷的赔罪之礼,她原本不想收旁人所赠的兰花,但花已送来,她实在做不到不去照看,也就仍如往常一般悉心照料着。

现下兰花开得正好,一如下棋的两人,自在闲适。

第一轮,她还在适应规则,只一心想将自个儿的琉璃珠子走到对面,也没管王爷如何走。

他已经很快走完时,她的琉璃珠子还在半路躺着。

"我是不是很笨?"尴尬抬眸,叶箫竺怕他没耐心教她,"要不让芒果陪你玩儿?"

"一遍能赢我的话,我岂不是得叫你师傅?"张云雷虽是个急性子,对上她,还算有耐心。

他能感觉到,她的心很,但也只是默默消化,从不会与他抱怨什么,想着正主曾对她那么冷淡,他实该温柔一些,算作补偿,

"你已经很厉害了,至少规则没错,换成钰娇和二弟,只怕记清规则都是难!再来再来,反正我也无聊,顺便教你呗!"

他既如此说,她也就放心去学,却总觉着他在故意慢走让着她,好让她赢一局。心底微感不悦,

"这样让着,除了沾沾自喜之外,我能学到什么呢?王爷尽管出招便是,我在学着呢!学了您的路子,我才能见招拆招。"

"本王全是套路,然而爱妃毫不畏惧,不在乎眼前一时输赢,只在乎学来精髓!有眼界!是在下输了!"

看他一本正经夸赞的模样,叶箫竺忍不住掩帕轻笑。

这嫣然巧笑的模样倒看得他一时恍了神儿,正想夸她笑容清丽,却见她微微嘟唇道

"王爷还是唤我小叶子吧,我喜欢这个称呼,爱妃那个,太轻浮了些!"

听起来怎么有种撒娇意味呢?是他的错觉么?叶箫竺怎么可能与他撒娇呢?

可是今日她这般小女儿情态,确实很动人,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感觉到他在走神,叶箫竺提醒道"该你了,王爷?"

"哦,好,"干咳了两声,张云雷好尴尬,也许不是人家故作娇媚,而是他思春了?

谁能明白美人如云却不能动的痛苦?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去做些欺负旁人老婆的龌龊事儿!

以前竟没发现这王爷还是个古灵精怪,喜欢倒腾各种小玩意儿的人,对他知之甚少的叶箫竺像是从新认识他一般,而他每天都有本事让她刮目相看!一次又一次的推翻过往的认知。

且说那边儿的丁紫媛听闻丫鬟来报,说是王爷与王妃整日的待在一处,现下正头对头的下跳棋呢!

跳棋是什么鬼?等等,好像划错了重点,重点是,王爷被人抢走了!人被也就罢了,别连魂儿也被勾走,那她只有哭的份儿!

不甘被冷落的丁紫媛精心打扮了一番,流云髻上簪着金蝶衔珍珠流苏步摇,嫩白的锁骨处佩戴着紫牙乌石榴石的塔链,魅惑的紫色珠子趁得肌肤越发莹白透亮,吹弹可破。

又换上王爷最喜欢的玫色衣衫,这才轻摇着鹅羽白扇,微扭柳腰,踏着粉穗儿牙色绣花鞋,步步生莲地去往叶箫竺院中。

彼时,两人的琉璃正杀在半路,斗得难舍难分,完全没人注意到丁紫媛的到来,直到下人通报着侧妃娘娘到时,张云雷这才抬首,瞄了一眼,复又低首,随口问了句,

"你不在屋里安胎,跑来作甚?"

抚着微微隆起的,丁紫媛看向叶箫竺的眸中难掩得意,"大夫让我多走动啊!说老坐着对孩子不好呢!"

"哦,"走完一步,张云雷示意叶箫竺接着走,头也不抬地道"那你四处转转,我们正下棋呢!"

枉费她精心打扮,竟得不来王爷一丝注目,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丁紫媛扯了扯手绢,忍着不悦,凑上前去,"这棋好怪异啊!妾身从未见过呢!"

真没眼色,"观棋不语,懂?想看立一边,憋说话!"

本想撒娇却被王爷无情打断,丁紫媛只得默立在他身侧,看他们下完一局,忙说她也想玩儿,"王爷教教我好不好?"

"不好,我又得重头教,口渴懒得说,"张云雷随即起了身,"小叶子,你教她!本王要歇一歇。"

"我……"叶箫竺其实并不想当师傅,毕竟她也才学会,而且对方又是丁紫媛,真的没耐心。

而丁紫媛,哪里是想学棋,不过想和王爷多相处会子罢了,岂料王爷不肯教,居然把她推给王妃!这不是故意给她难堪嘛!

两个女人下棋,难免心不在焉。勉强听叶箫竺讲了规则,下了一局,输了的丁紫媛更无兴致,又扭过身去讨好躺椅上的王爷,

"王爷若是困乏,妾身给您暗捏放松如何?"

"也好……"浑身不舒坦的张云雷也想放松一下筋骨,便翻了身趴在躺椅上,准备享受一番。

叶箫竺懒得观赏他们这般旁若无人的亲热,收好琉璃珠子径直回了里屋。

起先她还规规矩矩的肩膀,哪料后来竟用纤指在他后背大胆地抚弄着,越捏越往下,都摸到了腰上,摸得张云雷胖次被撑起,大写的尴尬!

当即回头,警惕的目光扫向她,丁紫媛却装得没事儿人一般,关切地问着,"王爷怎么了?"

张云雷也不回她,翻身坐了起来,谆谆教导,"还想不想安胎了?女人要矜持,要让男人主动,不要倒贴!"

羞涩低眸,丁紫媛小声道"可是王爷说过,最喜欢妾身主动些,会更有兴致呢!"道罢,粉面怀春,满含期待地凝视于他,希望他能如往常一般,将她拉至帐中,狂暴正法!

只可惜,王爷说过的话都有保质期!张云雷随即起身,挥袖打发道

"对于主动的女人,本王已然腻歪!男人久不见莲花,开始觉得牡丹美,牡丹赏多了,还是觉得莲雅致。"

一句腻了,让丁紫媛的心,霎时间如沉湖底,溺在水中,难以呼吸!纵然明知花会凋谢,却怎么也不甘心自己的花期只有一年,风华正茂的她,怎能成为失宠的可怜女人呢?

眼见诚王进了里屋,她再强留此处也无意义。

本以为他们干柴烈火,一点就燃,孰料诚王居然撇下丁侧妃,自个儿进了屋,看得叶箫竺诧异深甚。

她那没有喜悦,惟有疑惑的面容,郁闷了张云雷,"让她按摩你看不下去,不理她回来陪你,你似乎还是不开心,小叶子,究竟我怎样做你才能笑一笑?"

叶箫竺自问并没有说什么吧!他为何那么在意她是否有笑容呢?笑这种事,发自内心,勉强不来,"王爷不必为我迁就改变,随心所欲即可。"

真是拿她没办法,以为时常冷落他他就放弃了吗?殊不知他张云雷可是出了名的屡败屡战!

第二十二回

其实当时王爷的角色并不是给他,而是给了一个比他有资历的龙套哥。

试拍时,张云雷也在围观,人试了一半儿,张云雷忽然跑过去,跟导演说这演员的气场不符合多情王爷,王爷虽然多情,但在政事上还是一个十分有决断的人,不该是这幅吊儿郎当的神色。

这些都是他看了剧本台词琢磨出来的,群演都笑他装逼,导演却说,给他三分钟的机会试镜,不能让导演满意就闭嘴!

令人惊讶的是,张云雷看了一分钟的台词居然就能背得差不离,且还声情并茂地演绎出来!效果超乎导演预期!当场换了演员,敲定他出演这个重要的男配!

于是乎,明星梦就变成了后来的莫名穿越!

是以,诸如他这般厚脸皮之人,叶箫竺的冷淡根本不是事儿,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能令她真心而笑,即便她真的对他不来电,不是爱情,友情也好!

失魂落魄的出了院子以后,丁紫媛已忘了要走在树荫下,要躲避日头,以免花了妆容。

敏儿见主子这般,甚是心疼,忍不住为她出主意,"娘娘,听闻,大少爷从边关回来了呢!"

"你说回都城了?"闻言,丁紫媛暗淡的眸光瞬时亮了起来。

"正是,"敏儿试探着问,"要不要奴婢,去送些礼,以贺大少爷打了胜仗?"

会意的丁紫媛终于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顺带知会他,我为王爷怀这一胎,很是辛苦呢!"

"是,"敏儿乖巧颔首,"大少爷定会为娘娘做主的。"想了想,她又问,

"那王爷的病情呢?奴婢该不该说?"

"只说受伤,莫说失忆。"身为王爷的妃子,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

"李管家说了,此事是秘密,不可走漏风声,万一皇上知晓,王爷就会有麻烦,我只想要他的疼爱而已,可不希望他出什么事儿。"

遮着手帕看了一眼晴空烈阳,丁紫媛不以为意,日头当空又如何?王爷只不过一时新鲜罢了,如叶箫竺那样寡淡无趣的女人,男人怎么可能有长久的耐心呢?

惟有她,是夜空中妖娆的月色,能永久的迷惑着男人心,艳丽如她,绝不会败给清水般的叶箫竺!

敏儿的话,很快便捎到,没两天,张云雷便听到通报,说有人拜访,听到名号,他差点吓尿!

"超勇大将军是什么鬼?"这个逼装得张云雷想给满分!太特么拉风了!

一问才知,这是皇帝赐予的封号,挥退了小厮,徐芒果在旁提醒道

"丁紫骏是镇国公府的大公子,丁侧妃的同胞哥哥,打过几回漂亮的胜仗,故被皇上封为超勇大将军。"

厉害了我的大舅子!可是管我毛事呢?"他来看望本王?"

"也有可能是看望他妹妹。"

丁紫媛那么爱撒娇,很有可能告黑状,"她会不会跟她哥嚼什么舌根儿?"

徐芒果啧舌叹道"以侧妃的性子,难保不会抱怨几句。"

"所以他来兴师问罪?"张云雷不由挺直了脊背,嘚瑟道"劳资是王爷,还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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