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穿越夫君要从良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六章 (4)

了!"说着,丁紫媛看向诚王,满目歉然,

"都是我太大意,王爷不会怪我罢?"

"怎会?定然是她想以炫耀来惹你生气,咎由自取罢了,"他的小叶子肯定不是这样的人,心底暗笑她搬弄是非的张云雷假意提醒道

"你可万莫上当,本王只是随意挑了份儿礼充数,其实心里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妾身知晓,"幸福的依在自己男人怀中,丁紫媛又故意道"不过姐姐也大度,并未责怪我,她说反正她也不喜欢,碎便碎了!"

"此话当真?"闻言,张云雷的脸色变了一变,虽仍有笑意,却多少有些不舒坦。小叶子大度他承认,可她真的说不喜欢吗?

瞧着王爷面含薄怒,感觉到他稍稍坐直了些,丁紫媛暗自庆幸自个儿成功地替叶箫竺惹恼了王爷,随即抬首,眸色温良地点点头,"是啊!姐姐宽宏大量,有何不妥呢?

"没什么。"不自在地笑了笑,张云雷只道有些饿了,丁紫媛随即吩咐丫鬟们上菜。

他虽喜欢喝酒,可看着丁紫媛不住地给他斟酒时,他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叶箫竺。

除却过生日那天,其他时候,回回吃饭时,小叶子都不许他喝酒,说是为他的伤势着想,其实他的伤并无大碍,他只是佯装不舒坦而已,但小叶子不爱他,都能为他考虑,可这个女人呢?

一杯杯的斟着,天天与他撒娇,老说这里疼,那里痒,又何曾关心过他的伤势?在乎过他能不能喝酒?

怕醉酒乱来,他只饮了三杯便不肯再饮。热情的丁紫媛又来给他斟酒时,他已抬手挡住了酒杯,

"小酌即可,大夫嘱咐过,饮酒不能超过三杯。"

"王爷何时变得这般听话?"美目微嗔,丁紫媛怨怪道"究竟是大夫说的,还是王妃不许呢?"

"是谁又有什么所谓?他们都是为本王好,这一点,本王还是明白的。"

"可是妾身知晓王爷爱饮酒啊!您这段时日被王妃管着,定然不自在,来了妾身这儿,就该放松些,随心所欲……"

丁紫媛那泛着桃花的目光一直在落在他面上,期待他能感受到她念想的意味。

哪料他的眼神依旧淡淡,令她大失所望!

张云雷之所以没有顾得上看她,是因为内心被触动,

"人不可能永远随心所欲,许多时候,管制是因为负责,因为爱,而放纵……则是为求一时欢愉而不顾后果。"譬如他妈妈,管教他时,他嫌烦,听不到唠叨他又不习惯。

唉!佳人在侧,他又开始想念母上大人!人总是那么犯贱,不失去就永远体会不到拥有的珍贵!

走了许久的神忽被声声呼唤拉了回来,"王爷……王爷……您又在想谁啊?"

这女人除了吃醋还会做什么?"想我妈!"

"啊?"妈?是什么?

什么都得解释,神烦!小叶子问他什么,他都能不厌其烦且得意洋洋地向她炫耀着自己的博学,可她一问,他就蛋疼!叹息扶额解释了句,"我娘!"

"哦,"不是想王妃就好,丁紫媛贴心安慰道

"太王妃大概已经知晓王爷出事的消息,应该已在回程路上,王爷很快就能见到她老人家。"

什么鬼?张云雷瞬间受到了惊吓,"我娘还在……?"

"王爷不会连母亲都不记得了吧?"这驴唇不对马嘴的,"才刚还说想她……"

"呃……"转念间,张云雷立即顺水推舟,从容不迫,"我是说,她还在路上?这么慢?本王甚是想念她老人家!"

心底暗叹完了!这王爷怎么还有个母亲?这亲娘要是回来,会不会露馅儿!

"也许是路上耽搁了呢!"既不想再喝酒,丁紫媛便让丫鬟给他盛了米,他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便让撤了宴。

丁紫媛又为他泡茶,他只觉口干舌燥,心烦意乱,不想喝茶,只想尽快离开,然而刚想起身,便觉腿软,最近真是不胜酒力,上次和钰娇拼酒,也没那么怂!

见状,暗喜的丁紫媛依依袅袅地倾过来搀扶他,

"既然王爷困乏,那妾身带您去休息……"随即揽上他的腰,将他带至里屋床边,体贴地扶他坐于床畔,依偎在他身侧。

似有若无的撩拨,浓烈的香粉刺激着他的神经,担心这女人乱来,张云雷本能的想挣脱,"本王要回去……"

正待拒绝,她已覆上他宽厚的手掌,轻柔的在他手心画着圈圈,而人早已倾于他怀中,带着他的手臂,将自己圈住,

"王爷,妾身最喜欢您这样抱着我,您的气息,萦绕周身,比任何脂粉都魅惑人心呢!"

"别闹……"张云雷面露嫌弃,很想推开她,却觉有气无力,而怀中人,已媚笑着主动伸指褪去他外裳,轻易地将他推倒在帐中,

红艳的双唇笑吟吟地俯视着他,隔着衣衫指尖缓缓滑动,轻抚他壮硕的胸膛,眸中泛着渴求,

"王爷这么久没碰妾身,可是忘了我的滋味?别急,夜很长,我会让您慢慢回味起来那美妙……"

"丁紫媛!"嗓音沙哑的张云雷怒吼出来的声音竟像是极度的渴望一般!

"妾身在呢!就让妾身来伺候您吧!"说着,她已跨于他上方,俯身将美味的樱口送至他唇畔,轻轻掠过,再温柔覆上。

明明不喜欢她,可那柔软拂过唇时,他又忍不住浑身一僵!尤其是当她的柔软紧贴着他的突兀来回轻蹭且吟嗯出声时,他只觉喉间一紧,火焰升腾!

感受到他明显而诚实的回应,丁紫媛很满意,心中笑叹果然有效啊!

随即缓缓起身,素白的手指寻到腰带,轻轻一扯……

"不许!你真……"他很想说她下贱,然而下一瞬,她的手已带领着他的手掌,覆上自个儿的绵团,引导他隔着轻纱肆意把弄这丰盈……

第三十一回

"王爷,想起来了么?您最爱的,便是这个……"说着,丁紫媛又微微向下,好让他的手掌支撑着她坚实的柔软,媚声诱哄道"不必温柔,不必怜惜,妾身最喜欢王爷在帐中的急切……"

究竟是怎么了?那声音,竟似蛊惑一般,似远,似近,紧紧的揪住他的心,想躲的意念已经快要涣散,如同被掌控了一般,掌控?不对,之前他都能控制住自己的,这一回,居然没有!

除非……

他真的被什么控制了!药?酒里有药?一定是!不然他怎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念想呢!

男人再渴望,也是可控的,只要他愿意!除非被下了药,才会被蛊惑……

这个丁紫媛!她是孕妇啊!怎么能给男人下药?就不怕他红了眼弄死她吗?

为了争宠,就不顾自己的孩子吗?简直丧心病狂!让他碰一个孕妇,还不如憋死光荣些!

然而他根本无力反抗,内心在叫嚣,渴望解放,真怕自己被意念冲昏头脑,做出不可挽回的错事!

小叶子……也不知此刻是否到了戌时,小叶子会不会依诺来解救他呢?

她若不来,他今晚必死无疑!

屋里的素芳问主子是否要沐浴,无心应答的叶箫竺正在犹豫徘徊,她倒是记得他的话,却不知是否该听从。

扰人好梦,太不地道。这王爷虽然说的义正言辞,万一见了美人就把持不住,主动扑上去呢?她再去找他,岂不坏事?

可若不去,他再怪罪于她呢?

虽然他失忆了,可他毕竟是王爷,他的命令,她还是应该听从,若是他责备,就说自己只是奉命行事,他也无话可说吧?

打定了主意,叶箫竺便带了素芳去往丁紫媛院中。

当是时,敏儿正守在院门口,怕的就是被人坏事,瞧见王妃过来,已豁了出去,铁了心不许她进去。为了主子的愿望,她只能冒险得罪王妃。

而叶箫竺又怎能被一个丫鬟拦住去路。

"放肆!谁家的狗瞎了眼,居然敢在本妃面前乱吠?要不要本妃带你下去换双亮堂的人眼?"

"王妃!打狗也要看主人……"敏儿正想搬出自个儿的主子,却被叶箫竺不屑打断,

"那也得位分大过本妃,本妃才会斟酌是否给她颜面,如若低微,何需留情面?识相的快些让开,否则家法伺候!"

叶箫竺也不知为何,一对上丁紫媛的奴才,她内心沉睡的戾气便会被激发出来!

本不想仗势欺人,她们却以下犯上,浑忘了自己的身份!不教训一番,只怕她们永远不知收敛!

软与硬,总是相对而论,她不找事,也不怕事,所作所为,皆是份内的权限,到哪儿说理都不亏!

敏儿见惯了柔弱和气的王妃,突然露出锋芒,震得她招架不住,只得忍气吞声的退避一旁。

惟有祈求王爷能够管制这个王妃,将她赶走,否则,一旦坏了主子的好事,侧妃绝不会轻饶她!

当下再无人敢拦,叶箫竺推开大门,掀开珠帘,径直闯进里屋!

饶是隔着屏风,她也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过来帮忙的王爷,此时此刻,正敞着衣衫躺在美人之下。

那丁紫媛早已是衣滑小香肩,漂亮的蝴蝶骨就这般显现在外,引人遐思……

关键时刻,听到动静,佳人面含怒火,"王妃这是做什么?竟敢来坏王爷的兴致!"

而此刻的王爷,并未言语,只是躺在那儿,似醉酒十分享受一般,叶箫竺顿感脸颊火辣辣的,如烫伤一般,王爷是故意给她找难堪吧?

明明他很乐意,为何要让她过来,见证他们是如何恩爱的吗?

张云雷动了动唇,喊了声小叶子,屏风外的叶箫竺离得太远,根本听不到!

只一心想逃离这火辣的气氛,尴尬的场地!

小叶子别走!见状,张云雷的心在滴血啊!她怎么就走了呢!不管他了吗?

也是,现在的场景太过喷鼻血,任何一个女人看到都会下意识想回避吧?

天要亡他啊!他的清白,就要被这个女人采了吗?

近乎绝望的张云雷只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脚踢倒床边的花瓶,希望这动静能惊到叶箫竺!

丁紫媛很是满意他的反应,"王爷已经等不及了吗?妾身这就来了呢!"

刚走出门的叶箫竺的确听到了声响,心想他两人不必这么激烈,忘我到打碎花瓶吧?

这王爷看样子是已经醉了,必然没有分寸,若然一个不留神,再伤了她的孩子,那么太王妃回来后,她又该如何交待?

太王妃必然会怪罪她,说她没看好王爷,没顾好她的孙儿吧?

即便她很无辜,太王妃也不会认为她没有责任。毕竟,这是王府的第一个孙子,太王妃自然重视!

不想被连累的叶箫竺随即决定冲撞一回!

当张云雷最后的衣衫要丁紫媛勾起的手指扯下时,叶箫竺突然又闯了进来!

这一次,丁紫媛恨不得吃了她!

"门外的丫头都死了吗?居然让你一次又一次的闯来!叶箫竺!别以为你是王妃就可以为所欲为!坏王爷的好事,该当何罪?"

"把你的衣服穿上!"叶箫竺冷然命令着,反讽道

"怀着孩子还缠着王爷,让太王妃知晓你不顾王府子嗣的安危,你又该当何罪?"

小叶子!小叶子!再次看到她的身影,张云雷虚幻的意念逐渐清晰起来!

你……终于回来了!

"小叶子……"张云雷使劲儿唤着,尽管声音小,这一次,越过屏风的叶箫竺总算听到了,

"过……来……"

叶箫竺随即走了过去,呵斥丁紫媛,让她从帐中下去,丁紫媛恨恨地盯着她,纵有不甘,也只得先穿好纱衣,立在一边。

叶箫竺这才坐于他身边,瞥向他的目光尽是不满与失望,似乎在埋怨说好的不情愿,却让人坐上去,自己动?

顾不了她的胡思乱想,张云雷心下暗喜,吃力一笑,缓缓道"给你三十二个赞!"

"为什么不是一百个?"他受伤清醒后说的那句话,她至今记忆犹新。

重点误啊小叶子!张云雷勉强咧了咧干涩的唇,"怕你骄傲……"随即拉了拉她的衣袖。

叶箫竺会意俯身,将耳朵凑近他唇边。

清香瞬间袭来,强压着心底的火焰,张云雷哑声道"带我回去……她……给我下了药……"

怪不得,他会乖乖的躺着没反抗,原是着了丁紫媛的道儿!

"好。"应承了一声,叶箫竺立起身来拉了他一把,他还有劲儿,只是被丁紫媛压了太久,腿有些麻。

被她拉一把,他才得以站起来,由她扶着往外走。

到嘴的肉居然飞了!气急败坏的丁紫媛紧张地唤了声"王爷",他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居然敢算计他!回头自会收拾她!

于丁紫媛而言,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恼羞成怒的她唤来敏儿,直接扇上两个嘴巴子,仍觉不解气,再顾不得形象,扬声怒斥,

"拦个女人都拦不住!养你们不如养条狗!狗还会叫两声,拽一口,你们会作什么?竟让她两回进来!打得本妃没脸!本妃若是失宠,你们便连狗也不是!"

丫鬟们齐齐跪了一地!敏儿早已慌张伏在地上,如若不然,只怕主子早已一脚踹了过来!

这边的丁紫媛羞愤难当,那边的张云雷更是痛苦不堪!

走了几步,他的腿已经不是很麻,可身边萦绕着叶箫竺的淡香,又令他开始难受……

好容易回了屋,叶箫竺想扶他坐下,而张云雷紧握着她的手已舍不得松开,一把将她推带至镂空雕花的大床芙蓉帐中!

轻纱飞扬,若隐似现,半遮风情半含羞……

"王爷!"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叶箫竺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他压制着动弹不得,

这才想起他说被下了药,那么解药是……女人!

思及此,叶箫竺惶恐推拒道"王爷等等,我让人唤妱阳过来,她是你的宠妾!"

何必麻烦呢?她的体香,似有若无地缭绕着他的心,她不是他讨厌的女人,他不想再痛苦地克制,"你是我的妻子……有你就成……"

"我不可以,"叶箫竺借口道"我们没有圆过房,我没有经验,伺候不好王爷。"

"这种事儿,没经验更好,"低低一笑,握住她手腕,张云雷迫不及待地扯着她的衣衫,"我会身体力行的给你传授经验……"

"别这样,"一年来不曾碰她的王爷突然这般动手动脚,衣衫散乱的叶箫竺都快急哭了,"你让我救你,我答应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救人救到底……"药力发作的张云雷只觉脑海一片混沌,无法理智思考,火势渐渐在两人中间蔓延,燃得他只想让自己推进去,融化在她的温柔里,

"小叶子,我也不想欺负你,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帮帮我,好不好?"

她明白他的难耐,可不一定非要是她,"王爷,你想要女人,府里多得是……"

"不要把我往别处推,除了你,我谁都不想亲近……"就是莫名的信任,愿意接近!

"小叶子,你好香!………"覆上她的唇,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释放,方才再难受,他都不愿去吻丁紫媛,而小叶子,他还是愿意的。

那柔软,他有多久不曾体验过了……尤其今夜,令他着迷。

被他钳制的叶箫竺却在拼命闪躲,可即便躲了唇,也躲不了旁处,他已顺势吻上她香颈,伸指梳进发间,扣住她脑后,又寻上耳垂,探触得轻柔又热烈。

第三十二回

即便她心底排斥,然而她的力气,又怎能敌得过他呢?男人一旦存了那份心,女人根本动弹不得,

诚王是她的丈夫啊!一年前就该有的,拖到了今日,还是得给他么?

纵然她心底不愿意又如何?她是王爷的女人,没有拒绝的理由,王爷他要占有,没有错,错的是她,心不在他身上,不甘心付出!

痛苦地咬着唇,她绝望闭眸,守不住了,她苦苦留着的净土,是为谁,无人开垦,无人呵护,只能任人抢掠吗?

理智已崩溃,任由意念驱使的张云雷沉迷辗转在她耳垂,正燃着烈焰之际,火热的唇骤然尝到一丝冰凉的苦涩……

泪?她哭了?惊得张云雷诧异抬眸,映入眼帘的,是她死死咬着唇的绝望面容,已经咬出血来,那死气沉沉的眼神,令他热燥的心瞬时凉了下来!

他怎么可以,肆意强迫一个弱女子?即便她是王妃,也是那个王爷的,不是他的,他本没有资格!更何况,她不愿意!那么排斥他的触碰,他怎么能够仗势欺人呢?

意识到行为过分的张云雷颤抖着伸出手指,毅然抚平她的唇,艰涩开口,"别哭!我不碰你了!"

没有任何犹豫,鼓起勇气的他毅然翻身下来,紧攥着拳头,沉着步子走了出去。

留下叶箫竺,紧紧抱着一旁的被子,惊魂未定!

差一点,她就……没了啊……

一盏茶的工夫后,他竟又回来了!她还以为他去找别的女人,这么快,就好了吗?

"你……"看他靠近,她吓得直往帐里缩,却见他浑身湿透,连长发都在滴水,过来抱了被子后,他又转身去把被子扔塌上,自个儿脱了衣衫,

叶箫竺惊得啊了一声,但听他凉声道"捂住眼睛,爷要换胖次。"

她自然捂得紧紧的,不敢睁眼,过了会子,听到他说了句好了,她才睁眼,只见他已裹着被子坐在了塌上,瑟瑟发抖,

"王爷……你……怎么了?"

"冷!"

才刚不是热吗?现在又冷?叶箫竺只觉他有些怪异,忍不住询问,"你……没事吧?好了没?"

"心定了!"

那应该就是解决了吧?"你去找了妱阳?"

暗暗骂娘的张云雷很想问一句,叶箫竺你说话不带脑子的吗?"走路也还没到地儿吧?敢情你以为劳资是一二三?"

"难道随手拉了一个姑娘?"好像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嗯……"他随口应道"五姑娘……"

"哪位?我的丫头吗?"信以为真的叶箫竺与他商议着,"若是要了人家,该给她一个名分才是。"

从被子里艰难地伸出右手,晃了一晃,他才重复道"五姑娘在此……"

愣了半晌,叶箫竺才明白他的意思!居然……自己解决了?

"听闻若是中了药,并不容易解……你怎能……?"话说一半儿,她都不知该怎么问了……

算她还有点儿常识,裹着被子的张云雷牙齿打颤,艰难回道

"五姑娘也没用,我就浇了桶加冰的冷水!"

天呐!他居然敢这样凶残的对自己?"啊?王爷就不怕……废了?"

她还晓得担心这个?是不是有点马后泡?"我废了不是正合你的意,再也不能欺负你。"

才刚的她,自知反抗不过,已经放弃挣扎,准备接受命运,他的戛然而止令她意外的摸不着头脑,这真不是王爷的风范!

"我还以为,你恼了又会打我……"

闻言,张云雷被惊得目瞪口呆!怎么叫又?"什么?我……打过你?"

点了点头,心知他记不起来,她提醒道

"其实去年大婚那天,我也反抗,王爷怒了,就给了我一耳光,愤然离去找旁的女人,自此后,王爷就赌气不再碰我。还说,你只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而且要多少有多少,不愿去费心哄我这一个。"

看来这个王爷是个暴脾气,女人不愿意,你就哄哄嘛!怎么能如此凶狠呢?她这么一说,他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你这样防备我,原来是有过不愉快。"

然而今日,他居然会因为她哭而停下,才令她疑惑深甚!

"哎,"张云雷好奇问她,"刚才如果我没有停下来,你会怎样?羞愤自尽?"

这回他可是猜错了,叶箫竺心有余悸,"我也没想要自尽,不能连累娘家。"

"敢情我就不该心软啊!我嘞个去!"张云雷忍不住腹诽我特么冰都浇了,你才告诉我可以脱裤子?当下后悔不迭!

"你这样说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牺牲很不值得!"

他后悔了吗?帐中的叶箫竺又警惕地捂着被子,防着对面塌上的他,"若是强来,你可以得到身子,只是得不到心。"

这句台词很熟悉,好像电视剧里经常放!他忽然有些好奇,"小叶子,你的心到底给了谁?"

咬了咬唇,叶箫竺心虚道"没给任何人。"

那就奇了怪了,"王爷我那么英俊潇洒,你为什么不爱我?"这样的贵族高富帅,应该很容易让十七岁的少女动心才是,她是如何做到如此沉稳,美男当前而不去扑倒呢?

叶箫竺借口道"王爷风流多情,怎敢付心。"

"以往兴许是,以后再不会风流,你可以重新看待我,看看值不值得爱。"

话说回来,为什么要让她爱他呢?男人的虚荣心?明明他是现代人,让一个古代女子爱他,会不会悲剧?

不明白自己为何有这种想法,正想解释说开玩笑呢!却被自己的喷嚏打断了!这还没完,接二连三的好几个喷嚏!打得他心肝肺都疼得颤抖!

叶箫竺见状,有些于心不忍,明明是丁紫媛害他如此,她却觉好像是自己害了他一般,于是掀开被子起身过去将手帕递给他,而后转身去给他倒茶,又怕茶不管用,"要不,给王爷熬些姜汤?"

"难喝死了,喝一回几天吃不下饭,不喝,茶就行。"

擤了下鼻涕,看着手中的手帕,张云雷突然心生好奇,"这个用完是扔了,还是再洗洗?"

"当然是洗干净了!"毋庸置疑的,还需问?

"王爷怎会这样问?再有钱的人家也不能用了锦帕随手扔吧?"

"为何不用纸来擦?擦完扔掉不用洗!"

这个问题更加奇怪,"纸是金贵之物,只有写字才不浪费,怎能擤鼻涕?"

正说着,他又开始打喷嚏,叶箫竺便给了他几个锦帕放着备用,"脏了的搁一边儿,明儿个让丫鬟们洗干净。"

平时最习以为常的抽纸这里居然不存在!求老天给他空降一包心相印吧!

上茅房还有纸可以用,擤鼻涕就没有!这什么道理?

此刻的他头脑懵懵作响,只想捂紧被子睡一觉!他坚持不肯喝药,叶箫竺没法子,也就没再管,回去睡了。

哪料半夜他就感受到冰水的威力了,大夏天的,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蜷在被窝里发抖,下意识的呢喃着,"小叶子……小叶子……"

睡得迷迷糊糊的叶箫竺被这断断续续的声音惊醒,仔细听了听,才发现是他在唤着她的名字,"王爷何事?要喝水吗?"

他却不回答,依旧轻声唤着她,她只好起身过去,行至塌前坐下询问,"王爷,你怎么了?"

"好冷……像在冰箱里……"

听不懂他的话,她却能看到他在颤抖,面色乌紫,唇色发白,叶箫竺伸指一探,额头竟然烫似火烧,而脸颊冰凉,又探入被中,同样亦是胳膊冰凉,而手心滚烫!

意识到他可能病了的叶箫竺忙起身倒了些热水,浸湿巾帕,放在他额头,

"王爷忍着点儿,我命人去请大夫。"

"大夫也不可能立即退烧,"迷迷糊糊的张云雷说话间牙齿都在打颤,"这半夜三更的,丫鬟大夫都睡着了,何苦折腾人,天亮再找吧!"

都烧成这样,他还有心思替旁人着想?"难道你就这样烧半夜?"

"我冷,小叶子,你来帮我暖暖……"

叶箫竺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暖?"

"过来睡我边儿上啊!"还能怎么暖,这女人真是!"我不是难受死的,一定是被你气死的!"

叶箫竺却是真的受到了惊吓,他不会还没好利落,还有想法吧?

没听她应声,料想她在害怕,张云雷有气无力地解释道"放一百个心,我才被冰水冻过,不可能有什么反应,没能力欺负你。"

他这么说,她也就信了,若不是因为她不从,他也不会去浇水,不会发热,满心愧疚的叶箫竺随即在塌边坐下,脱了鞋子,进了他被中,接触到他的身子,真是一处冰,一处火,难怪他会这么难受。

感觉到她过来,他顺势翻了个身,侧躺着抱住她,叶箫竺还是有些受惊,毕竟两人从未这样亲密的同床共枕过,很怕他会食言。

还好,他只是紧紧拥着她,蜷缩在她身侧,汲取温暖。

过了会子,她忍不住轻声询问,"好些了吗?"

第三十三回

"嗯……"迷迷糊糊的胡乱应了一声,他没再说话,似乎是快睡着了。

能睡下就好。于是这后半夜,叶箫竺就这样被他抱着,将就的睡去。

闭目前,似是窗外繁星满天,不觉间,已是旭日东升。

素芳照着往常的时辰,过来伺候主子梳洗,却瞧见王妃没在,而在塌上!与王爷同床共枕!

天呢!难道昨晚,两人……因祸得福,成其好事?

叶箫竺折腾了半夜,清晨才睡熟,难得晚起一次,素芳也没敢打扰,悄悄离去,直到主子自个儿起来,她才过来,为她梳洗。

吩咐了下人去请大夫后,坐在妆台前叶箫竺只觉脊背酸痛,忍不住伸手锤了一锤,暗叹还是一个人入眠自在些。

素芳贴心道"娘娘稍等,梳好了发,奴婢给您锤一锤。"

"嗯,"叶箫竺才应了声,素芳又忍不住小声抱怨道"这王爷也真是的,自个儿都不舒坦了,还敢这样折腾娘娘,他若是好好的,娘娘还能下床吗?"

意识到素芳的误会,叶箫竺顿感尴尬,红着脸轻斥道"瞎说什么呢!王爷只是发烧打冷颤,我给他取暖而已,什么也没发生,莫要胡思乱想。"

"不会吧?王爷不是醉了酒吗?没乱来?"

中药一事,素芳并未听到,只有叶箫竺知晓,她也不想声张,否认道"没,王爷没有强迫我。"

"难得啊!"素芳欢喜赞道"王爷失忆后,对娘娘好得是莫名其妙!虽然想不通因由,但奴婢还是替娘娘高兴。"

"没什么可欢喜的,待哪天他恢复记忆,还会变成原来那个王爷。"

不因一时暖而沾沾自喜,不因一时冷而顾影自惜。她只想守着她清明的心,安稳渡日。

恍神间,妆发已毕,素芳为她梳了朝云近香髻,耳侧垂着飞蝶衔珠流苏钗,晃动间风采华然,额前的流火花钿,更趁得肤白眸亮。

大夫请脉后,为王爷开了药,喝了药的张云雷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

丁紫媛放心不下,过来探望,却被挡在门外,越发恼火,

"王妃娘娘!王爷宠爱哪个女人,你也要插手吗?莫说这也是王妃的职责!"

难道要她告诉丁紫媛,是王爷特地嘱咐我过去搅合的吗?虽不明确王爷的心思,但她也不是没分寸胡言乱语之人。懒得与无理取闹的女人争执,叶箫竺只道让她稍候,她去请示王爷。

屋里的张云雷才醒没多会儿,半睁着眸子无精打采的,恍然听到小叶子的声音,

"王爷,丁侧妃来看您。"

"看我死了没?"他还没找她算账,她居然有脸过来!"不见!"

叶箫竺似是有些为难,立着不走,"我去说,只怕她不听。"

"告诉她,再敢胡闹,爷就赏板子!"

轻瞥他一眼,叶箫竺只觉这话没威力,"她有身孕,怎生打的?这不是明摆着唬人嘛!丁侧妃必然也不会当真。"

"那你们通常都怎么惩罚犯错之人?"张云雷也没主意,但就是很生气,必须惩罚她!给她点教训!不然她要蹬鼻子上脸了!

"禁足,闭门思过。"对待主子们,打不好打,也只能这般。

"那就罚她禁足一个月!不许出自己院子!"张云雷还是觉得头疼,看她一眼都嫌烦!

"我不想跟她说话,你帮我打发了她!"

应声点头,叶箫竺起身到院门口,依命下逐客令,"妹妹回去吧!王爷正发着烧,需要休养,不想见人。"

"王爷怎会发烧?"莫不是又唬她?

冷哼一声,叶箫竺不答反问,"这就要问妹妹你了,昨夜究竟给王爷吃了什么?"

丁紫媛的心虚了一虚,面上逞强依旧,"我没有!只给王爷斟酒而已!"

如若没有,何故眼神闪躲?"王爷为何生气,妹妹心里清楚得很,何必装糊涂?"

心知王妃没有证据,丁紫媛抱着侥幸的心态逞强依旧,"却不知姐姐又在王爷跟前嚼了什么舌根!"

"小人之心!"信奉清者自清的叶箫竺未与她多作解释,只想快些打发她离开,此时日头尚未落山,陪她立在门口,委实,

"总之王爷不愿见你,王爷还吩咐了,让妹妹禁足一个月,好好反省自己的过失。"

禁足?丁紫媛怎么也料不到,有朝一日,这样的惩罚,居然会落在她头上,不由恨起了叶箫竺,红唇勾出讥笑,

"王妃好手段!居然蛊惑王爷这样对我!"

明明自个儿有错,还要反扑旁人一口!实在过分!叶箫竺轻蔑一笑,反讽道"咎由自取罢了,妹妹何必说得像是我冤枉你一般。"

"我不信!"丁紫媛深知,她不能轻易走了,若是离去,必然不好再见王爷,当须抗争才是!遂坚持道

"我要见王爷,除非他亲自发话,我才信!"

原本就是王爷之令,难不成她还能自作主张?面露不耐的叶箫竺烦不胜烦!倘若她被人拒之门外,必然一走了之,而丁紫媛居然自信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脸皮何其厚也!当下没了好脸色,冷声道"妹妹何必自取其辱?"

无路可退的丁紫媛将心一横,猛然跪下,朝着里头喊道"王爷,妾身诚心求见。您若不见,妾身就一直跪着,直到您答应为止!"

心高气傲的她就这样跪了下来,以子作威胁。

屋里的张云雷听到她这样威胁,真想跳起来给她一顿啪啪啪!是打脸!不要想歪!

以为这样旁人就会妥协了吗?她以为孩子是王爷的软肋,又何尝不是她的软肋,

"妹妹若是不怕孩子出什么意外,失了筹码,那就继续跪着吧!是你自个儿要跪,没人会为你负责。"

理智的叶箫竺,一语中的,戳中了丁紫媛的命脉!

腹中的孩子是她最大的筹码,府中的长子啊!将来诚王若继承皇位,她的长子最有资格做储君!

可是王爷的恩宠也很重要,王爷若不再垂青她,她的孩子,只怕也会被冷落吧!

所以她贪得无厌,两者都想要,才会在昨夜不择手段的下了药!万未料到会被叶箫竺破坏!

她简直要恨死这个女人了!尤其是现在,她又落井下石的在她面前颐指气使!丁紫媛巴不得王爷能赶快恢复记忆,废了她的妃位!让她无法再嚣张!

当张云雷勉强穿了衣裳下了塌,撸了撸袖子准备去教训这个女人时,却发现她不见了,"哎?那个泼妇呢?"

"回了。"

敢情只会嘴上功夫啊!"说好的跪到天荒地老呢?骨气呢?"

夕阳余晖下的叶箫竺,气定神闲,"被我气走了。"

惊喜的张云雷夸赞道"小叶子哒!不愧是爷的女人,有魄力!"

叶箫竺没搭理,扶他回去,"还是躺着吧!大夫让你多休息。"

"感觉好了些,头不怎么烫。"

触了触他额头,叶箫竺无法放心,"还是,"狗带又是什么呀王爷?"

为什么小叶子不问他呢?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吗?

下意识看了叶箫竺一眼,张云雷发现她只是坐在一旁心无旁骛地绣着手帕,仿似并未去聆听他们的讨论,她不感兴趣的,他都没有解释的了呢!

"去死!"

求知心切而已,不必这样吧?被他呵斥的钰娇好伤心,原本还亲自剥着杏仁来喂他,听他这是说,干脆了自个儿嘴里,边吃边道"又凶我,讨厌!"

张云雷一脸无辜,"劳资是在跟你解释,狗带就是去死的意思!"

"原来如此啊!"不是骂她就好,钰娇一听到他说些稀奇古怪的词儿,就越发崇敬他!甜甜一笑,又乖乖地为他剥起了杏仁。

第三十四回

真有个钰娇这样的妹妹也挺好的,张云雷嚼着杏仁如是想着,猛然想起有个妹纸跟他说过,哪个宫斗剧里有吞杏仁自尽的,他忽然就不敢咽了!

"我吃了几颗?"

"四五个吧,怎么?"

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张云雷惊恐道"吃太多会死人的!"

"呵呵!"钰娇抿着嘴乐滋滋地笑开了花,"王爷道听途说吗?我只听过吞金可致命,倒不曾听说杏仁还能吃死人的话!"

"不信便罢!"张云雷是不肯再吃,最近有点怕死!但对那个擂台倒是很感兴趣,"哎,不如咱们晚上去瞧瞧!"

"好啊好啊!"钰娇兴奋地拍手称快,"砸场子我最喜欢了!"

梁延彬更喜欢凑热闹,自然双手赞同。

沉默许久的叶箫竺悠悠开口,问了句,"发热好了吗?"

"好了,不烫了,"说着张云雷雷厉风行地翻身下了塌,来到她身边,抓起她的手,让她摸一摸额头。

明显是退烧了,"是不烫,但发热容易反复,这会子好了,就怕晚上再发热,过了今晚,明儿个好了才是真的好!"

"你看我精神抖擞的,你就让我去呗!不看我心痒睡不着。"

徐芒果心道如今王爷去哪儿,还要与王妃商议报备吗?失忆后的王爷居然变得这么乖?

叶箫竺也没说话,只是盯着他,唇角微微向下弯着,星眸似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羽睫,继续做着手中活儿,"王爷请自便。"

一看王妃不反对,钰娇嗷嗷拍手,"姐姐同意了,那咱们走吧!"

张云雷被她看得很不自在,懒懒回去躺下,"不去了!"

"为何?"不是耍人的吧?钰娇不懂他为何突然变卦,"王爷不是想去嘛!姐姐也同意了呀!"

"她才不同意呢!"

钰娇自认耳朵没毛病,"姐姐说请便啊!"疑惑地看向梁延彬,梁延彬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也听到了!嫂嫂不管呢!"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叶箫竺的神态,张云雷很容易读懂,她并不想让他乱跑。

他去了她不会拦,但她会不高兴。

那他怎么还能去得安心呢?话说她只是王爷的老婆,又不是他的老婆,他怎么就那么在意她的心情?是不是有病?

因为他穿到了王爷身上,也就暂时算作王爷,所以应该听老婆的话,嗯,这样理解就没有问题了。

而梁延彬和钰娇则是两脸懵逼!完全不明白王爷是如何理解王妃的意思,他居然就这么不去了。

真扫兴啊!既然没热闹可凑,两人赖在这儿用了晚膳也就回了。

人散后,躺了一天的张云雷想到外头透透气,叶箫竺本想劝他莫出去吹风,又怕说多了他嫌烦,干脆也没拦。

张云雷就这么去了院中,凉亭内视野不够开阔,他嫌坐着不舒坦,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凉亭入口的台阶上,

这样看着夜空就一览无余了!

月光稀,是谁捣寒衣,望天涯,想君思故里,

一夜落雪未满,北风急,千里迢迢,一心相系,

荣华梦,塞上吹羌笛,战非罪,烽火烧几季,

今夜关山雪满,北风急,千里迢迢兮心相系,

是今生相伴,或来世再惜,为何你总不懂这谜题,

到蓦然回首,才默然长记,天涯路,只影向谁依。

叶箫竺是被他的歌声吸引过来的,幽悠的曲调,动了她心,默默来到他身边坐下,

"这词,唱的是乱世英雄佳人的生离吧?"

"嗯,"张云雷点点头,"这歌叫[寒衣调],唱歌的,叫河图。"

"河图?"

看到叶箫竺惊奇的神色,张云雷更是吓了一跳,"怎么?你不会认识他吧?莫非你也是穿越来的?"

"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说的河图难道是人?"叶箫竺解释道

"我说的是故事,传说伏羲时,黄河中骤然浮出了一匹神马,背上画着图,伏羲就照着此图,加之自己的观察理解,画出了八卦。是以那副图,便叫做河图。"

"哦——"张云雷恍然大悟,"神话啊!我说的是人,他的声色别具一格,有很多迷妹都喜欢他,都想给他生猴子!"

"猴子?"叶箫竺不禁猜测,难道那个河图是猿人?

"生孩子!"说到这个,张云雷笑眯眯地看向她,出言笑逗,"小叶子想不想给我生猴子?"

"我……"明明是隐晦之词,他却总能直白说出,毫无尴尬之色,果然是脸皮厚得没边儿!

叶箫竺瞬间红了的脸颊,正中他的下怀,就是喜欢看她被他挑逗而羞涩又碍于自己是他妻子而无法训他的样子!

喜闻乐见啊!叶箫竺攥了攥小拳头,似乎想打他,又找不到理由,夫君问妻子这样的问题,妻子怎么能说拒绝的话呢?

正在纠结该如何回答他时,他倒是先开了口,解了她的尴尬,"其实我不喜欢孩子,太捣蛋!你不喜欢更好,两人世界更轻松!"

子嗣对于一个王爷来说尤为重要,他怎么会不喜欢孩子呢?"你是怕我像丁侧妃一样,拿孩子巩固自己的地位?"

怎么会?"你想太多,你和她不一样,我一早就知道。只是听说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想为他生孩子,而你,不愿意。"所以他要在她拒绝之前,给自己台阶下。

默了默,叶箫竺似是强迫自己下了决心,"王爷,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倘若你想,随时都可以,我……不会再拒绝。"

"同意也只是为了你的娘家吧?"他始终记得她的那句话我不会自尽,怕连累娘家人。

"小叶子,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吃。"

月光流洒的凉亭下,张云雷就这么看着她,很坦诚地说出这句话,但她居然猜不出他的情绪。

"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我也不能欺负你,所以你尽管放心,你很安全,昨晚那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你不必有压力。"

"感觉看不懂王爷,"扬首望着浩瀚星空,叶箫竺喃喃自语,"事实上,也从来没懂过。"

"我的迷茫更多,"谁又晓得他强颜欢笑的背后,梦里都是惶恐无助,

"你可能无法想象,突然有一天,你睁开眼,然后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所有人你都不认识,但为了保命,还要装作认识,不断的猜测,想法子应对,勉强自己去适应落后的环境,"

叶箫竺似懂非懂,"失忆的人,难免会觉得一切都很陌生,但是周围的人和事,总能给你熟悉感,不必担忧,慢慢就会都记起来的。"

他很想告诉他,他可能永远也无法恢复到原先的模样,又怕说出实情吓到她,不晓得她心里究竟怎样看他,忍不住问了句,

"你希望我恢复记忆吗?"

说实话,她更能接受现在的他,平易近人,善良,风趣,不轻浮多情,但是,他的身份摆在那儿,由不得她去设想,

"王爷您有自己的宏图伟志,自然应该恢复记忆,继续您的筹划。"

应该?他想知道的,是她真实的心思,"你不是说,原来的王爷对你很疏离吗?你觉得从前好,还是现在好?"

摇摇头,叶箫竺一片茫然,"我也不晓得。也不强求什么,都是命运的安排,没得选择。"

总感觉她是不想得罪他,才说出这样的违心之言,也或许,叶箫竺她是真的淡然处世不在乎王爷究竟是怎样的性格吧,

"从你们的反应里,我能感觉到,以前的王爷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不喜欢那样的人,所以我不想恢复记忆。"

"你只是对女人比较多情又薄情,但在皇上,太王妃,还有你的谋士,以及其他男人眼里,你是一个雄才伟略的男人!"

即便那个王爷对她不好,她也能客观的评价,不偏不倚,令他越发好奇,"那你喜欢原来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面对他真诚的询问,她也不忍心再敷衍,

"现在的你,常常令我觉得你是另一个人,不像个王爷。你开始变得善良,有耐心,会顾及旁人的感受,甚至还……不再近女色,真的,千差万别!

有时候我都忍不住会怀疑,也许失忆后的你只是一个和王爷长得相似的双生子!"

不由自主说出了心里话,道罢,叶箫竺又有些后悔,好似暴露了自己的心思,言外之意不就是以前的他不好吗?

"呃……我这样说,王爷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张云雷笑得很灿烂,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人啊!真的很欣慰,她能感觉到他的特别。

"我喜欢现在的我,很高兴,你也喜欢我。"

我有说喜欢你吗?叶箫竺望了望天,究竟是他误会了,还是她说错了什么?

她在看星星吗?差点忘了,他也是来看星星的哎,居然不由自主和她说了那么多,还差点儿说出自己的来历,幸好她没有多想,误会了他的意思,他也及时刹住了车,若是脑子一热,对她说自己是异世之人,不晓得叶箫竺会不会对他退避三舍?

第三十五回

今夜星繁月淡,清辉笼罩,女子心思烂漫,不由幻想着,"我们在看嫦娥,嫦娥也在看我们吧?"

"月球哪有什么嫦娥!"古人没文化真可怕!张云雷耐心地为她纠正观念,讲解真正的月球,

"而且它也没我们看到的那么美,真实的它坑坑洼洼的,就像下过雨的泥地一样,人到了月球,会一蹦一蹦的,好像会飞那样。"

看着他认真描述的模样,叶箫竺忍俊不禁,"说得好像你飞到过月亮之上一样!"

"我没飞过,宇航员飞过!他可以把那边的景象传输给我们人类。"

越说越玄了!叶箫竺不禁怀疑,"你是做过这样的梦吗?"

好吧!她不相信,也很正常,他只好顺水推舟,"是啊!梦见过……"说着忍不住就唱了起来,

"谁在呼唤!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歌唱……"

他倒是什么样的曲风都能驾驭啊!或温情似水,或狂野奔放,而她,居然很轻易就被他吸引。定睛注视着,他投入的演唱……

还好今夜无风,赏完星,回屋后,叶箫竺问他是否头疼不舒坦。

张云雷愣了一瞬,说感觉有些冷。

"嘱咐过你不让吹风,你却任性不肯听,现下又不舒坦,该怪谁?"叶箫竺苦口婆心的责怪着,却见他正凝望着她,目光深邃,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你怎么说唱就唱啊!"真令她哭笑不得,只好咽下了训责之辞,这词儿,也太应景了些,幸好这只是歌儿,否则她会很尴尬的。

根本停不下来!"想唱就唱,要唱得漂亮,就算没有人为我鼓掌,至少我还能够,勇敢的自我欣赏!"

"又来了!人家是诗兴大发,你是歌兴大发!"立在他身旁,叶箫竺都觉得尴尬,"莫唱了,丫头们都在看你呢!"

此时,几个小丫头正探着脑袋凝神细听呢!瞧见王爷的眼神瞄过来,赶忙垂头,规矩立好,徐芒果憧憬赞道

"王爷的嗓音,真真犹如天籁!以往奴才还没发现王爷还有这样的本事!"

啊!张云雷被夸得飘飘然,好想上天!

回屋后,叶箫竺让他去睡床,说是他病了,得睡得舒服些。正抱了被子要转身,手却忽被他攥住,

"小叶子,你再陪我一晚,帮我暖暖呗!"

不是吧?又来?叶箫竺顿感惧怕,难为情地推辞道"这夏天还没过完呢!抱着睡真的很热!"

"可我会冷!你不管我了吗?"本着真诚之心,张云雷拼命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不怕她不心软!

"你看昨晚我都没欺负你。今晚也一定老实,你只管放心!"

果然,最后叶箫竺还是投了降,答应再陪他一晚。

张云雷不由感叹,有老婆就是好,再也不用抱着大枕头睡!

这般被他抱着,叶箫竺虽不习惯,到底是困了,也就昏昏然想睡,迷迷糊糊之际,忽听他低呵一声,"小叶子,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嗯?"下意识应了一声,叶箫竺尚未清醒过来。

"我抱着你的时候,居然没反应!"

"啊?"勉强睁开眼,叶箫竺还在迷蒙中,随口应了句,"没反应很好。"

好个毛线!"对你来说很安全,对我来说……却是灾难!"

"昨晚不是也没有吗?"他说安全她才陪着的,不然也不会愿意答应。

此时此刻,张云雷欲哭无泪!"那是高烧,浑浑噩噩的,哪有精力?今晚好好的,再没反应,就不正常了!"

他何必着急呢!叶箫竺安慰道"今晚还怕冷,就是还没复原。再等等也许就会正常。"

倘若真的只是因为病了,他也不会着急,可他心里明明清楚,"我能说,其实我好好的吗?"

到底哪句真,哪句假?"才刚你还说冷?"

信了他个邪!张云雷再一次发现,搬起的石头通常砸的都是自己的脚!"哄你的,想让你陪我而已。"

居然骗她?"你怎能这样?"恼怒的叶箫竺立即想推开他圈着自己的手臂。利用关怀之心来蒙骗,可恼可恨!亏她还以为他变好了,原来是她太天真!

"我没有恶意,而且现在我有问题了!"如她所愿,他松开了她,心底无比恐慌!

他本以为自个儿还年轻,身强体壮的,冰水而已,不会怎样。万未料到会真的留下后遗症!

"这是一个男人活着的尊严!倘若没了能力,那与太监还有什么区别?"懊恼地翻了个身,张云雷把脸埋在枕头里,一瞬间生无可恋!

叶箫竺也明白,一个男人的在乎,尤其是他这样强势的王爷,怎能允许自己出什么问题?

一想到他是因为她的排斥而去浇冰水,愧疚感瞬时盈满心间。

"王爷,我很抱歉……"

然而他并未理会她,一定是在生她的气吧?可她也没说不许啊!只是做不到笑着去迎合而已,是他自己选择了放弃,而且他明明可以找其他女人,他不肯去,难道还能怪她?

再者说,那药也是丁紫媛下的,怎么算都算不到她头上,可看他这般痛苦,她依旧难受得紧,总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

"王爷……?"一脸愧色的叶箫竺忍不住抬手拉了拉他手臂。

本是未着内衫光着膀子的张云雷被这柔滑的触感电到,仿佛有什么流蹿到心底!

他忽然侧过身来盯着她,吓得叶箫竺赶忙缩回了手。以为他要拿她出气,岂料他竟说了句,

"小叶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诧异地看着他,叶箫竺猜不出他的心思,"你想……怎么帮?"

"让我吻你,试试看我会不会有反应。"

惶恐地睁大了眸子,叶箫竺当即红了面颊,垂眸惊叹,"啊?"这种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张云雷可以发誓,他没有旁的意思,"我只是试试,如果有反应,我会立即停止!不会再欺负你,好不好?"

这种话,她该相信吗?万一止不住,吃亏的岂不是她?

"相信我,昨晚被下药我都及时止住了魔爪,今晚我也会克制自己!

我只是想验证自己是不是真的废了,不然我无法安心!"

男女之吻,怎能如此随意呢?她本不是随意之人,心里总是过不去那道坎儿,"可是……在我心里,吻是真情,很神圣,只有爱了才会吻,不爱,为何要吻?"

无奈的乞求,确实过分了些,然而他此时,已被报废的恐惧笼罩,化作深深地叹息,

"咱们接触的时间不算长,还不到一个月,我若说我很爱你,那也是自欺欺人,我不想欺骗你什么,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讨厌你,对你印象很好,比起那些女人,我更愿意和你亲近。"

他说的,倒也算真挚,叶箫竺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眼神布满了犹豫。

"小叶子,就当帮帮我吧!"他想这般试探并不是耍无赖,而是有根据,

"因为你刚才拉我的时候,我有一点感觉,所以我才想进一步验证。"

她若不答应,只怕他今晚是睡不着了,善良心软斩断了她的退路,自知抵挡不住他哀求的叶箫竺只能妥协,

"那……好吧!希望王爷能遵守诺言,适可而止。"

"一定一定!对我你可以放一百个心!"说着张云雷心情大好地凑了过来,预备吻她,她却仍是睁着眼,怯怯地看着他。

看得他都不好意思去犯罪!"那什么……接吻要闭上眼睛的知道吗?"

"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啊!

"好吧!是在下输了!"低眸无奈一叹,他又抬眸,示意她闭上眼睛,她才乖乖闭上。

尽管闭着眸子,她的羽睫依旧在微微地颤抖着,唇也不自觉地紧抿着,忐忑地等待着他的验证。

看着这般惊吓的她,张云雷真觉得自己在犯罪,但是心里实在不安,只好吻下去,求证结果。

黏软而清香的唇,辗转相吻,紧张的她,禁闭牙关,小手强撑着他肩膀,不希望他贴近自己的玲珑。

这般蜻蜓点水不行啊!还是没什么反应,着急的他急切地撬开了她的贝齿,顺势滑了进去,探寻她的小舌,

吻还得这样?从未尝试过的叶箫竺内心受到了惊吓,只想逃离,却被他扣住后颈,逃退不得,被迫承受这激烈的探索!

逐渐拥紧她的张云雷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真切地感受到男人应有的反应!

卧槽!成功了!他娘的吓尿了!还好没事!

然而她的唇,好香甜,缠绕时竟有种吃了炫迈的感觉,根本停不下来!可再吻下去,只怕火焰大到他灭不了,万一食言,小叶子定会恨她,再也不相信他了肿么破?

就在叶箫竺以为自己要被他堵到窒息的瞬间,他忽然松开了她!欣喜地看着她,感激之色溢于言表,

"谢谢小叶子,给你一个么么哒!"说着又在她脸颊亲了一口,以示谢意。

粉面红颊的叶箫竺仍旧沉浸在刚在激烈的余温里,半晌才反应过来,"王爷你……好了?"

"是啊!不信你摸摸……"心情大好的张云雷坏笑着逗她一逗,撩得叶箫竺连耳根子都是红的。

第三十六回

"既然没事,还是分开睡吧!"说着她想起身,却被张云雷一把拽住,动弹不得,"塌是我的地盘儿,你还是老老实实睡这儿!"

道罢坐了起来,到床边穿鞋。

吹着口哨的他顿感轻松,还好没问题,不然他真的要去撞豆腐了!

穿罢鞋,准备转身抱被时,无意发现小叶子此刻正侧躺着发呆,细长的玉指垂放在粉颊一侧,轻蹙着眉,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模样,竟是那么无辜又可爱!

他居然会觉得她可爱?意识到这个念头,张云雷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钰娇是典型的婴儿肥,可爱娃娃脸,但叶箫竺却是鹅蛋脸,精致的女子,他怎么会觉得他很可爱呢?

好奇的他蹲下身子,趴在床头,凝视着她,笑意深深,"喂,小叶子,愣什么呢?可是在回味刚才的吻?"

"才没有!"羞怯的叶箫竺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难道他以为她很喜欢吗?莫忘了,她只是为了帮他才勉强同意而已!

"难道是头一次接吻?"张云雷只觉口齿生香,心更甜,肆意调笑,"连舌吻都不会,你很生涩!"

"莫说了!"才平静的叶箫竺又被他说的红了脸,当下翻了个身,不想看他!

他却又死皮赖脸地凑了过来,手肘支着床铺,凑到她颈间耳畔,低声呢喃着,

"小叶子害羞的样子更可爱了!"说着轻啄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惊吓的以为他又要得寸进尺时,他却只是轻声说了句晚安,便直起身子抱被走了!

晚安,今夜她怎能安眠?

他是没问题了,她却心乱如麻,那个吻,让她很难受,总觉得失守了一般。

原来吻,只是人的念想而已吗?没有感情,也可以吻下去吗?

她的心里有个结,美丽的结,其实轻轻一扯,就能解开,只是她不愿扯掉这蝴蝶结,一旦扯掉,就会消失,她总是舍不得……

她还在纠结,他已睡去。这一晚,终于没再做乱七八糟的噩梦,没有梦见现代的自己,而是梦见了古代的自己,平淡又温馨。

清晨醒来,想起梦里那些不可说的画面,张云雷趴在床上,悠哉悠哉地看着斜对面还在睡梦中的叶箫竺,难得他比她醒的早,昨夜她肯定没睡好吧!

能晨渤的感觉真好!这才像个男人嘛!

一整天没再发热,便算病愈,精力充沛的张云雷用过晚饭便带了钰娇和他二弟一起溜达到那家赌场。

但见擂台上还有人在斗地主,底下还有人在排队,等着比试。

一人输了下来后,有人要上,却被徐芒果拉住,"等会儿,我家主子先来!"

那人自然不服气,"凭什么?没瞧见大伙儿都得排队吗?他凭什么插队?"

"凭这个!"说话间,徐芒果已掏出一百两银票递到台上,"够不够资格排他们前面儿?"

"够够!"台上人接了银票,客气地请他上去,张云雷这才大摇大摆地负手上了擂台。

他一个现代人,跟古人斗地主,简直易如反掌!他们所知晓的规矩,统统都是出自他口,还有些没有教于钰娇她们的技巧,这些人自然也不清楚,

想赢他们,简单如一!毫无挑战性嘛!

是以,当他胜出,众人欢呼惊诧时,他只是淡定起身,朝着台下和蔼地挥挥手,此时此刻,配点背景音乐,再有一块巧克力的话,那就是赌神高进的气场了!

季小侯爷一听说摆了三天的擂台被人打倒,连忙赶过去,想看看究竟是何方高人!

一看是诚王梁延成,不由纳罕,这诚王偶尔会逛逛赌坊,但赌术一般,输赢对半儿,他也不在乎输赢,图一乐呵罢了,

未料今儿个居然能赢了他的人!实在匪夷所思!当下也不好多问,众人在场,他只能遵守规则,

"王爷厉害,居然破了擂台!"随即唤来手下,"来啊!一千两如数奉上!"

发话人穿戴富贵又年纪轻轻,必然不会是赌坊管事人,那就只能是幕后人了,负手而立的张云雷微微偏头,故作镇静地询问,"这位可是……季小侯爷?"

"正是,"季小侯爷颔首致意,"王爷好眼力!"

有人奉上银票,徐芒果先行收下,其他人或称赞,或不屑。

钰娇听不下去,对身边的汉子吼道"没本事吵嚷什么?这游戏可是王爷发明的,赢你们没商量!"

"原来这点子出自王爷之手?"惊诧的季小侯爷赶忙拱手道"慕惟拜服之至!"

尴尬一笑,张云雷真不好意思说是自个儿的功劳,

"本王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其实不止斗地主,扑克牌还有许多玩法,四个人两副牌甚至三副牌,还可以打升级。"

"是吗?愿闻其详!"惊喜的季慕惟眸中泛光,期待着赚银子的新游戏,随即诚邀他进里头雅间详述。

钰娇不愿听他们讲这些,她对赌坊那千奇百怪的玩意儿更感兴趣,便拉了梁延彬四处转悠,豪掷银子作赌。

这季慕惟对游戏之类甚感兴趣,但他自个儿不嗜赌,他更喜欢制定规则去赚银子,如此才得满足。

诚王说的打升级,他只听了一遍,又问了两个问题,便彻底懂了,张云雷只觉跟他说话太省事!他比其他人更有头脑。

季慕惟又问他是否还有其他点子,张云雷却是不想再说,毕竟不是太熟,说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说多了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浪费口舌,白让他赚钱吗?

看出王爷不大乐意多说,季慕惟了然换了话头,"以往没机会与王爷打交道,今日与王爷一见如故,小侯甚感荣幸,改日自当专程登门拜访,今日天色已晚,小侯就不打扰王爷了!"

还算识趣,张云雷最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而丁紫媛,便是那种最不识趣之人,你讨厌怎样,她偏偏怎样!

揣着银票,路过星月楼,张云雷吆喝道"不义之财要花掉,走!咱们去乐呵乐呵!"

梁延彬从未进过这种风月场,一进厅中,眼见着装饰富丽堂皇,莺莺燕燕成群地散落各处,不由好奇,",这是什么地方啊?好多美人姐姐哎!"

钰娇不悦快走几步,"不是说我最美嘛!哼!"

张云雷好心提醒钰娇,"你偏要跟来,待会儿瞧见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可别捂眼睛!"

正说着,便撞见前头走廊里有个公子哥儿正搂着一个姑娘又亲又摸的,看得钰娇这个小姑娘红了脸颊。又不好说什么,免得被他们赶回马车里,一个人待着多无聊,只好别过头装作没看到。

鑫姨一见来人,忙撇下跟前儿的客人迎了过去,"哎吆!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呢!还是老地方?"

纳尼?老地方是哪个地方?

徐芒果一见主子这神色便知他又想不起来,随即接口道"回回都在紫金阁,你们还有比这间更好的雅间吗?"

"是是!瞧我糊涂了!"忙着赔罪的鑫姨摊手殷勤指引,"王爷请!"

张云雷没吭声,只负手装高冷,顺着她前进的方向走着。

到了紫金阁,得有美人跟来斟茶伺候。

鑫姨询问诚王,"今儿个想要哪位相陪?"

压根儿不认识好吗?张云雷随机应变,"有新来的吗?本王想找点儿新鲜感。"

"有!有个清倌儿,才开始见客,王爷可要温柔些,莫吓到人小姑娘!"

"放心,本王对美人,一向最是柔情。"

他本是逢场作戏,钰娇听来很不舒坦,想起他曾说过,他女人很多,钰娇又安慰自个儿,要忍耐!他一定是在考验她!

一个女人,张云雷怕招架不住,干脆让鑫姨安排了些跳舞唱曲儿的,大家一块儿放松会子也就罢了,睡女人什么的,他还真没兴致。

片刻后,便有几位佳人款款而入,一甩长袖,翩翩起舞,

当中领舞的,应该就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