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结婚这件小事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 22 章节

大飘窗上,穿着洗澡后新换的t恤和休闲裤,扬起笑容,说,“我想谢谢邵总不是么,先把气氛弄好点。”

暧昧情歌和迦南香都不怎么符合辛榕的气质,但他的这份心意邵承昀还是笑着接受了。男人慢慢走过去,停在窗前,和他说,“这些虚的可以免了,我们实在点,嗯?”

辛榕虽然从来不说,但他其实很喜欢邵承昀私底下跟他讲话的语气,随性的、会有意撩撩他,辛榕能从中觉出一丝不经意流露的情意。

辛榕从飘窗上下来,然后凑近了,主动在邵承昀唇上压下一吻,小声说,“我可能...做得不太好,让我试试......”

说完,反手从身后把t恤拉到头顶脱了下来,继而就以半裸的姿态站在了男人跟前。

也不知是不是情动的原因,或是卧室的灯光调得恰好,男孩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淡淡地染了一层诱人的色泽。他的视线已经不敢去看邵承昀了,只是拉着他的手,让他搂住自己,然后再一次地与他接吻,用自己微微发烫的身体紧贴着他。

以往辛榕没有这样主动过,但这种生涩又直接的反应却更加激起了邵承昀对他的**。

当两人一起滚落在床上时,邵承昀在一个深吻之后突然停住了,一手撑起上身,盯着还在喘气的男孩,声音有点哑地问他,“是不是一直没有完全信任过我?”

辛榕被问得愣了下,这时屋里已经熄了灯,唯独他眼里盛着一片碎光。他嘴唇动了动,和邵承昀说,“以前...或许有一点......”

男人的另只手抚向他额前,将半遮眼的头发捋开了,露出他漂亮的前额,又问,“那以后呢?”

辛榕眼底的情绪满溢得几乎藏不住了,毫不犹豫地回答,“以后不会了。”

再说吧,也没想亏待他

虽然说出口的是信任,而非喜欢。但对辛榕而言已经很像是一次告白了。

这一晚他格外配合邵承昀,让怎样就怎样,是一种毫无保留把自己交出去的姿态。邵承昀突然发现原来辛榕不论在床上给自己什么反应,就算是“很乖”的那种,也照样很性感。

邵承昀喜欢听他在床上叫自己名字,做到后半程辛榕稍微适应点了,没一开始那么疼了,就一直低低叫着“邵承昀”。

声音带了点沙哑,可还是好听的,落在邵承昀耳中都像带着火星。

到最后邵承昀也有点失控,辛榕大概是实在受不了了,咬自己嘴唇邵承昀也不让咬,后来他在男人肩上留了个清晰的牙印。

因为被折腾得太累,辛榕在事后睡得特别沉。但是邵承昀不知怎么的,反而有点失眠,明明身体已经疲乏了,精神却没有松下来。一些不该有的想法纠缠着他,醒着的时候他不愿去想,于是这些想法渗透到梦里,让他一整夜都没有安稳睡下去。

老练如邵承昀,当然不会把失眠引起的情绪表现出来,幸而辛榕看人的眼色也没有那么敏锐。这一晚过后还是一切如常,辛榕仍旧去豪丽实习,出门时拎着饭盒挂着工牌。

不过邵承昀给他的建议,的确是管用的。隔天中午邵承昀就收到了一条来自小辛助理的信息,写着“邵总牛逼,我重做的报表通过了”,还配了个下跪献花的表情包。

邵承昀当时正跟几个副总开会。

快年底了,会特别多,就是邵承昀这种最烦形式主义的上司也得一场一场地连轴转。听各种报告,喝无数杯咖啡,对下属指出问题或者给予肯定。

看完辛榕传来的信息后,邵承昀在一个极严肃的场合没绷住,对着那个献花的表情包笑了一下。

几个副总见到他这没来由的一笑,顿时面面相觑。

——合着游轮附加税的上调,在邵总那里是什么好事?

又过了几天,邵承昀抽空给周朗夜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想去豪丽转转,问对方什么时候方便?

周朗夜没听完就笑了,心说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豪丽区区一个酒店有什么好转的,邵承昀来这儿不就为了看辛榕么?

豪丽只是周氏的产业之一,周朗夜平时不在那边办公。但是最近白老师出去拍戏了,没有两个月回不来,周朗夜独自留守难免空虚。所以邵承昀一问他,他应得倒也爽快,说,“今天我不忙,正好请你在豪丽吃个便饭?”

邵承昀选在今天打电话也是因为比较空闲,周朗夜这么一说,他也就答应了。

周朗夜又问他想吃哪种菜系。邵承昀无所谓这个,他本来就是去看看辛榕的,就让周朗夜替他决定。

过了约莫一小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开到豪丽正门缓缓停住,周朗夜的秘书陶芝早已在门口候着了。见到邵承昀从车里下了,陶芝立即迎上去,很客气地引着他往里走,“邵总,这边请。”

邵承昀认识周朗夜接近十年,其实很少有过私下吃饭的时候。两个大男人单独约着吃饭这个行为本身就很诡异。

他们可能在多人聚会上撇开众人闲聊,当年在北美念书时也经常一起出去喝酒。喝酒不奇怪,但是吃饭有点不能解释。

或许是因为周朗夜快结婚了,和白老师的感情日益稳定,让他身上多了点人情味。又或是邵承昀觉得辛榕这个实习强度确实太高了,得缓缓,所以还是来豪丽一趟比较好。总之两个人在落地窗边坐下时,不约而同地开了口。

“上次一起吃饭是不是还在大学?”

“我们好像没怎么正经坐餐厅里吃过东西。”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服务员给他们上了茶,而后送来一份包括三明治和沙拉的简餐。

在这一点上他们始终保持着自律干练的工作状态。中午只食五六分饱,保证下午的工作有充足精力即可,不能因为饱食而犯困。

吃饭时没人提到辛榕。邵承昀不主动提,周朗夜当然不会多嘴。

饭后周朗夜则以一种很随意的口吻,问邵承昀要不要在豪丽走走。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邵承昀也没必要遮掩,就说,“辛榕最近说实习收获很多,那就看看你们办公楼吧。”

周朗夜的笑容变得有些微妙,起先他还是忍住了,没有评价这句话背后的语意,和邵承昀一起走出餐厅,搭乘电梯下到三层。出了电梯后,周朗夜和邵承昀一直走到连通办公楼的廊桥边,周朗夜指了指位于对面二层的一个区域,说,“那边是总经办。”

于是两人就在廊桥的这头停住了。

这天是个在十二月里很常见的阴天,对面办公室的灯光开得很亮,可以看到许多人影来来回回。

短暂沉默后,周朗夜先开的口,说,“昀哥,爽快点,心疼就直说。我给辛榕换个实习岗位,或者给汤璐打个招呼。”

邵承昀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竟会因为感情上的事给了周朗夜一次看好戏的机会。

他摇头笑了笑,说,“辛榕马上要开始函授课程了,别给他弄得那么紧张,他还要留点时间预习功课。”

周朗夜脸上那抹微妙的笑容还在,同时又很了然地点头,“行,我就等你这句话呢不是。”

周朗夜说完以后,视线仍然落在窗外,一张斯文的脸上瞧不出什么端倪。邵承昀却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们能做十年的朋友是有原因的。很清楚对方是自己的同类。

周朗夜这么精明的人,本来不至于让辛榕在豪丽累得身心俱疲的。但他明白邵承昀的意思,那里面有点心照不宣的意味。

邵承昀一贯是感情里的掌握者,他要首先确认辛榕完全臣服了,自己爱不爱的另说。所以他更倾向于让辛榕去上学,因为学校环境单纯也易于掌控;但是辛榕要去工作或实习,他就没那么容易点头,职场环境复杂,他不喜欢事情脱离控制,何况对于感情这方面他也不愿投入时间和精力。

如果一定去了,那邵承昀就得确保辛榕没那么如鱼得水。

周朗夜了解他,所以听他说过不搞特殊,就给辛榕安排了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助理职位。

辛榕处在这种环境里,心理上难免会更信赖邵承昀。一个20出头的男孩,要什么都没有,邵承昀当初就是用类似的方法拿下他的:把他带到游轮的高级会员包厢里,让他面对全然陌生的一群人,玩牌下注是他此前从没经历过,更别说一个晚上豪赌输了十几万。

那种处境无疑会刺激到一个年轻人,令他不由自主地寻求庇护。邵承昀就是在那天晚上和辛榕有了实质进展。

要不在游轮那样一种对辛榕而言太过熟悉的环境里,邵承昀很难做到五天时间就把他搞定。

周朗夜虽然不知道游轮上发生的前因,但他很了解邵承昀。事实上辛榕也的确在工作中不断遭遇了自信心受创的过程,而邵承昀也已经因此得到了他的信任。

周朗夜不会再往下点破了,邵承昀也不必多说什么。

就在他们闲聊时,很凑巧的看到辛榕从总经办里走出来。

男孩仍然穿着妥帖的衬衣和西裤,在十二月深冬的季节里,就算大楼里开着暖气,这样的衣着还是略显单薄了。

邵承昀仍然没说话,在有关辛榕的事情上,他的沉默有点不同寻常。

就连周朗夜也察觉到了。

最后周朗夜问了一句,“协议到期以后你什么打算?”

邵承昀一直注视着辛榕,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以后,他才有所保留地说,“再说吧,也没想亏待他。”

——大概意思是,财物补偿不会缺。但别的不能承诺。

周朗夜听后,挑眉笑了下,淡淡说了句,“昀哥,我很少见你这么不坦率。”

35 她一定会对辛榕有所行动的

在辛榕的时间概念里,一年太短,怎么也不够用,日历每翻过一页,都意味着他在邵承昀身边的时间少了一天。他是一个正在慢慢走向分手的人,就连他的努力都带着一种负隅顽抗的意味。

在辛榕的时间概念里,一年太短,怎么也不够用,日历每翻过一页,都意味着他在邵承昀身边的时间少了一天。他是一个正在慢慢走向分手的人,就连他的努力都带着一种负隅顽抗的意味。

而在邵承昀的时间概念里,一年还长,可以从容应对。反正辛榕是喜欢他的,或许比喜欢还多,邵承昀是这场感情的主导者。他可以在工作的间隙、健身的同时,或者搂着辛榕入睡前的十几分钟,余出些精力思考这件事。他的思考也带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辛榕即将开始函授课程之前,邵承昀带他回了一趟邵家大宅。

那天是平安夜,邵家来了不少亲友,很热闹。当家太太林莺又是个新派的人,这种西洋的节日她都是要过的,会搞得很隆重。一楼客厅里还装点了一棵三米多高的圣诞树,树下堆着各式礼物,看起来就很有圣诞气氛。

辛榕不知道是不是协议婚约这件事在邵家的那些亲友间都不是秘密了,总之他是以较为忐忑的心情跟着邵承昀去的,可是众人看他的眼光还算平常。

好奇和探究固然有一点,但没到冒犯的程度。主动与辛榕打招呼的人不多,但只要有人迎上来与邵承昀寒暄,总会客气地带到辛榕。

相比较而言,林莺对待辛榕要热情许多,也许是因为辛榕肩负着要替邵承昀度过一劫的使命。在身为母亲的林莺那里,意义自然不一样。

林莺此前与慧姨通过好多次电话,慧姨甚至偷偷拍过辛榕的小视频发给她。

只是慧姨毕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拍摄视频不讲求角度或构图,镜头也晃动,所以林莺见到辛榕本人的第一眼,感觉是很惊艳的。

她以为辛榕应该是个模样偏清秀、气质比较谨小慎微的男孩,然而并不是。

辛榕与邵承昀一同进入邵家,进门时邵承昀还是很冷峻的一张脸,这是他一贯的表情。比起兄长邵仲麟,他是更不易亲近的那一个。而辛榕虽然神情略显紧张,但脸上淡淡的笑容让人对他心生好感,似乎他的存在还缓冲了一些邵承昀周身的冷漠感。

辛榕相貌出众,身上有种青春洋溢却并不轻浮的气质。林莺识人无数,见到他的那个瞬间心里有些震动,想起一个词,“命中注定”。

说不上来为什么吧,可能就是作为母亲的直觉。

这些年邵承昀在海外分公司的时间很长,林莺把他叫不回来,也知道他心里憋着一股劲,想要证明很多事。所以每当逢年过节邵承昀回来看望父母,林莺心里都有些无奈,不知道当年那个可爱乖巧的小儿子哪里去了,为什么变成了一个跟自己不再亲近的大人。

然而当邵承昀与辛榕一同现身时,林莺觉得邵承昀跟以往不太一样,特别是他偏过头听辛榕说话时,林莺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有种温馨的气息。她忽然想起慧姨在电话说过的一句话:“少爷大部分时候说了算,管着辛榕,辛榕也听他的。但是偶尔辛榕也能管住少爷,我觉得少爷好像也有点在意辛榕开不开心。”

慧姨读书不多,形容一件事的方式很简单,用的诸如 “管住”、“开心” 这样的词都显得太片面。但是林莺还是理解了她的意思,就在她见过邵承昀和辛榕的相处以后。

这场家宴上来的都是相互熟知的人,而且大都有血缘关系。其实邵承昀的父亲邵瑞那一辈是三兄弟,当年争夺邵承昀爷爷攒下的家族产业也争夺得很厉害,三兄弟一度断了往来。

然而时过境迁了,当年踌躇满志的邵家兄弟如今都是临近退休的年纪,各自的那份家业也做大做强了,关系在慢慢修复中,几家的走动又多了起来。

邵承昀在席间还是挺照顾辛榕的,给他挡酒,问他吃什么菜,还替他回答了一些涉及**的比如父母家庭这样的提问,全程没让辛榕感到难堪。

同时的辛榕也展现出良好的适应能力,他就把自己当成邵承昀带回家的一个朋友,与周围人自然地交谈,听不懂的话题他不插嘴,如果有人跟他搭话,他就好好回应。

除了林莺比较关照他,此外邵仲麟的太太赵令颜对他也还不错,向他推荐当晚什么菜比较好吃,让他去尝尝,还让自己的一双儿女管叫他哥哥,一度搞得邵承昀很无语,和嫂子赵令颜说,“这俩小的叫我叔叔,却叫辛榕哥哥?辈分全乱了。”

说得辛榕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