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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英雄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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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当枝俏子眨巴着她美丽的、含情脉脉的双眸,宽衣解带时,太宰却说:这就不必啦,我很喜欢枝俏子酱,正因如此,怎么能做些让你落泪的事。枝俏子眨巴眼睛:哎?不、我他的手与枝俏子的手相交握,完全无视了他所宣称的,不能接触他人的强力洁癖。隐藏在枝俏子发髻里的,一根小小的发簪晃动一下,坠在发簪尾部的苍翠树叶,消失了。[哇][跟我猜的一样]太、太宰老师请不要哭啊,枝俏子酱。他温柔地把她揽在怀里,枝俏子酱有喜欢的人对吧,既然有的话,即便你对他人露出多么虚伪而美丽的笑容,在我这里是万万不需要的。他说,我喜欢枝俏子酱笑着,喜欢你读我书时的乐意,喜欢你抱怨其他客人时的絮絮叨叨,喜欢你在想到心上人时挂上脸颊的一抹红晕。我喜欢的是快乐的枝俏子酱,而不是把自己藏在心底深处,偷偷哭泣的小女孩儿,他伸手摘下那一根发簪,枝俏子的眼睛睁大。[树叶,消失了]请稍微相信我一点吧,长枝。他碰上了枝俏子的脸,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完全不含色、欲的,纯洁的亲吻。中央区开了一家非常不错的新甜品店,所有的和果子都被做成了花的形状,听地勤女郎说,那家是少数兼具了口味与品相的甜品店,下次我来的时候,带和果子给你吃吧。他站定在茶屋的门口,像是呼朋引伴一同上学的小学生样地喊着枝俏子酱?枝俏子酱?老板娘出来,抱歉地对太宰说:请等一下,太宰先生,枝俏子现在正在会客。话音刚落,他就听见了刷的一声,内门被拉开,中年人落下一连串细碎的脚步,枝俏子冷冰冰地说请不要再来了,最后出现的,是歌利亚写满了疲惫的脸。歌利亚君。他笑着打招呼。歌利亚疲惫地笑了一下,他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丧气:太宰老师。真是不切合两人身份年龄的,颠倒的称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太宰治的一切称呼都变成了太宰老师。不能这样啦,歌利亚君。他笑眯眯说,如果用父亲对待女儿的方式对待女性,没有哪位女士会高兴的,特别你的眼神还不是普通的父亲,而是对女儿亏欠良多的离婚爸爸。太宰老师。他的笑容更苦了,就不要再挖苦我了,太宰老师。算了,不逗你了。他说,霍克斯君有事情找你,就在上次我们一起去过的酒吧。他说,就是警察局边上树林的那家店。酒吧歌利亚短暂地愣神了一下,他对上太宰内含琐碎笑意的眼眸说,我明白了,马上就去,太宰老师。长枝、枝俏子在房内等太宰治,后者进屋后把装满和果子的袋子放在桌上,随后伸手一拉门,枝俏子端庄的姿态立刻坍塌下来,她没有骨头似的瘫倒在桌子上,小心翼翼避开了好不容易梳好的发髻,然后把和服袖子往上一撸,拆开了包装。而太宰,他的手与枝俏子的手交握在一起。好烦啊那个大叔。枝俏子小声抱怨,他简直就是漏洞百出,没事干总是询问我以前在哪里长大什么的,他难道不知道肯定有人时刻听着他的话吗?而且他那是什么眼神啊,好像亏欠了我似的,我之前认识他吗,哇,实在是太恶心了,不过就是知道了我以前的事,这又怎么样。她非常厌恶地说道:同情,我最讨厌的就是同情了,尤其是来自英雄的同情。[现在才来,早干什么去了,那些英雄][我不需要了,我可以自救,我早就找到了,自己的英雄]毕竟是职业英雄,如果过了这么久还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才是奇怪的事吧。太宰说。枝俏子小口小口地吃完了和果子,还小心地没有破坏口脂,她吃完后拿出一面梳妆镜,细细地打量自己。太宰绕到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把光秃秃的发簪往外拉了一小段。说起来。太宰的声音从枝俏子身后响起,在警局的时候,我好像也看见了这个小玩意儿。枝俏子的动作一顿。大山先生,他用细链子串了树叶挂坠,戴在脖子里。太宰说,本来我应该是看不见的,但谁叫大山先生的口袋书从他口袋里掉了出来,弯腰捡的时候,坠子就一起落出来了。说来也巧,掉出来的那本书正好是《人间事》,于是我问大山先生,你是我的书迷吗?需不需要我帮你签个名。大山先生说不是哦,是他的心上人送给他的。[扑通][扑通]枝俏子的心跳加快了。不过真巧啊,为什么都带树叶挂件,这难道是最近的流行吗?不。并不是的,枝俏子说,因为没有一片树叶是相似的,而所有的树叶,都生长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只是作为分叉的,微小如尘埃的小部分。树叶收到树主干的供养,并且以奉献自己的方式,进行光合作用,将那些从细节吸收来的太阳光,再反馈到主干上。这样啊。太宰说,真是令人悲伤的关系。为什么?枝俏子说,怎么令人悲伤了?因为,主干是恒定不动的,无论多少年过去,它都能屹立不倒,任凭风吹雨打。但树叶,那就太脆弱啦,稍微强劲一点的风,就可以让它们从树枝上脱落,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更多段时间,新的芽长出来,又是一片新的叶子。明明能够被随意取代,却还要奉献自身,实在是太可悲啦。是啊。枝俏子说。实在是太可悲了。不过。她似乎只是消沉了一小会儿,就接着说道,树叶的话,其实生命也没有那么短暂。什么?太宰问。就是干花书签啦干花书签。她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珍宝匣,枝俏子打开盒子,在里面翻腾了一阵,找到了两片干叶子书签,塑料板中封存着京都的红叶。如果在被大树赶走凋零之前,主动把树叶摘下,经过特殊处后,就能变成非常漂亮非常有古典美的新书签。她把书签举起来,对着灯光看,灯光的穿透力与阳光比起来,差不了多少。这样的话,就算是树叶,也能一直存在下去啦。树理副局长回到了办公室,他身后跟着从小饲养长大的,忠心耿耿的狗,大山潜幸。树理英五郎将自己摔回宽大的办公椅中,而大山,他还是低着头,一副随时等待指令的模样。不行,霍克斯实在是太缠人了。树理英五郎说,他这段时间竟然不在东京,天知道跑到什么地方调查了,还有那个叫、叫歌利亚的,缠着枝俏子,我怀疑他有所发现。大山静立着,等待即将到来的,抹杀的指令。树理英五郎接着说:因为他们盯得太紧了,我不得不再多查看几遍河岸玫瑰他们的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会不会让他们从身体中看出点什么。咔嚓轻微的响声,而大山的身体,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晃动了两下。然后我就发现了一件先头被忽略的事。树理英五郎站起来,虽然都是被、干脆利落地折断了脖子,但河岸玫瑰与正义之矛的骨头歪斜方向不同,正义之矛的话,是被从身后勒死的,也就是说,犯人一直跟在他身后。而河岸玫瑰,很可惜,她的脖子,是被向前勒死的,我想了一下这个动作,大概是把她拥入怀中时,趁其不备,忽然结果了她的性命吧。那个女人浪荡是浪荡,却也很惜命,对女郎不可能露出自己的脖颈,所以说,抱着她的绝对是她认识的,发生过关系的,并且与她一条船上的男人。枪,上膛了,枪口抵住大山的额头。提问,树理英五郎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你觉得这人到底是谁,大山。[身体:太宰治][同步率:88%]第28章东京,10:00pm,歌舞伎町。歌利亚在三棵垂杨柳外徘徊。据说百年前的吉原门口,也种了几棵垂杨柳,在中国古典文学的寓意中,柳树有送别之意,而柳的谐音则为留,种在这里,则是希望客人流连忘返,可再回归。从太宰一连串的模糊的话语中,他勉强懂了对方的意思,什么上回喝酒的地方,若非必要,霍克斯先生根本不喝酒,他出入酒吧的频率甚至还没有太宰这十五岁的少年来得多,讲通两人心知肚明的假话无非就是让他留下,说有秘密告知。但歌舞伎町,且别说是酒吧了,就算是走在人迹罕至的街道上,他都觉得盯梢的视线无处不在,那些yín恶的、畏惧的、试探的眼神让他充满了厌恶。想要在歌舞伎町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并不是容易的事,最后他选择了极速之星死亡的地方垂杨柳后的长坂坡:放眼望去,四下无人,空空荡荡。也不知道太宰跟枝俏子谈了什么天说了什么地,两个小时后才从茶屋里出来,歌利亚吹了足足两个小时的西北风。太宰治合上茶屋的大门,以歌利亚所在角度,恰好可以看见他笑着跟枝俏子打招呼的模样,脚尖一点一点,并不稳重,而枝俏子,她面上则带发自内心的笑容。枝俏子说:要再来啊,太宰老师。太宰治轻笑声说:回见。他到底没说是否再来。他发现了站在长坂坡上的男人,故作惊讶道:歌利亚君,你怎么站在这。他说,我还以为你会找个小酒馆进去喝两杯酒,歌舞伎町是声色场所没错,但这里的酒却一等一的好,我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喝过纯正的螺丝钉子啦。他说,歌利亚君喜欢喝什么,不会是日本酒吧,像你这样古板的男人,除了獭祭之外还会喝什么,三得利吗?歌利亚苦笑:太宰老师,请不要打趣我。他说,有什么发现吗,太宰老师?太宰治走在他前面,只留给歌利亚过分潇洒的背影,他走路的姿势很奇妙,常人都是脚掌先着地,但太宰,他或许有成为芭蕾舞演员的素质,当他心情欢快时,最先着地的永远是脚尖。我之前一直在思考,那些人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控制枝俏子酱的。他说,假定,社会上确实存在一个罪恶的组织,他们诱拐敌人的孩子,将他们当作工具一样地训练培养,那么究竟是什么方式才能让孩子们死心塌地地跟着,或者说是从来不敢反抗?考虑到现代社会各种个性层出不穷,我猜测,让他们战战兢兢不敢轻举妄动的,应该是某种个性。太宰回头,调皮地眨巴眼睛,首先,这种个性应该具有监听监视的功能。茶屋是进行秘密会谈的好地方,某些房间一切电子信号都是隔绝的,往来的客人会自带信号隔绝仪器,用手机或者监控摄像头传递信息,完全不可能,而老板娘他们的眼目,也并非无处不在,总有放松警惕的时候。所以?歌利亚谨慎提问。所以,枝俏子酱身上一定有个性的烙印。太宰治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味儿。他又接着开始诉说:经过仔细观察,我大概可以确定烙印是树叶。什么?歌利亚一时没搞懂。调动你的视觉,歌利亚君。他说,枝俏子的树叶发簪,老板娘和服下摆刺绣的苍翠树叶,还有茶屋招牌上的一点绿。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明个性的烙印就是树叶吧。歌利亚说,可能只是巧合,可能树叶只是罪恶组织的标志。嘛,一般情况下,是这样没错。太宰脚步猛地一顿,他灵巧地转了个圈,当歌利亚意识到的时候,太宰与他之间的距离已经非常近了。歌利亚:!!![怎、怎么回事?]陡然间,他感受到了一股奇特的压迫力,毋庸置疑,这种感觉正是太宰带给他的,后者笑咪咪地看向歌利亚,他的眼角微微弯曲 ,弧度圆润,而瞳孔中则完整地倒映出了歌利亚的影子。我记得,歌利亚君非常喜欢阿喀琉斯对吧。他提起了风马牛不相及的新问题,无疑这问题让歌利亚受到了惊吓,他对霍克斯先生充满了信任,故而绝对不相信,霍克斯会把他崇拜阿喀琉斯的事情告诉太宰。阿喀琉斯是反英雄,是罪犯,是英雄的敌人,崇拜他的污点足够摧毁每一位英雄。但是在短暂的对视之后,可能是一分钟,也有可能是一秒,歌利亚的眼神平静下来,从充斥着惊涛骇浪的,乘满飘摇风雨中颠簸小舟的大海,变成了碧波荡漾的蔚蓝海洋。他说:是的,阿喀琉斯是我心目中英雄的代名词,是我理想中的一部分,是让我走上英雄道路的人。太宰拖长了声线诶了一声:真是过分的发言,欧鲁迈特怎么办?他说,我还以为几乎所有的英雄都崇拜欧鲁迈特。他眼中闪着光,很难说那光芒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只能说带着太宰式荒诞的恶趣味。他实在不算个好人。不。歌利亚低声说,没有人不喜欢欧鲁迈特,我很崇拜他,但这种感觉跟阿喀琉斯不同。一个是所有人都不得不仰视的英雄,而另一个人,是真的为他指明了前进的道路。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是阿喀琉斯的粉丝吗?太宰说,因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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