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原谅他们的粗鲁吧,毕竟这个寨子当中的好人着实不多啊。”
“不过我相信,只要我打开大门,大家最起码有了选择的权利不是”
“总比只有一条选择,被关在监狱当中被动的等待解救要好的多吧”
“所以大家,咱们虽然只是刚刚认识,但是相逢即是有缘,祝愿大家足够幸运,在此次动荡之中能够平安的活下来吧。”
“所以,我刚才叫到名字的三位先生,赶紧跟我离开”
说完,王栓子就卡啦啦将监狱的大门外加保险用的挂锁都给打了开来。
他拉开门之后,就将大门给让了开来,可左等右等也不见得人质们蜂拥逃跑的景象。
这是怎么了有机会逃跑怎么还不跑了呢
既然你们不走,我就去给洋人那间监狱开开门呗。
大家可能都是文明人,不像是土匪一样火急火燎的吧
可待疑惑的王栓子一转身的时候,却看见那些他曾经仰望着都不见得能够得着碰的上的大人物们,竟然以一种恳切且略带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其中一位身材发福的乡绅还满怀着希望的与他说到:“小王兄弟啊,你刚才说是初老爷派过来的线人”
“那你那你肯定对这个寨子比我们熟啊”
“你既然能为那三位先生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那肯定就能找到第二处相对安全的地方不是”
“我们也不是为难兄弟啊,我们只是希望哈,兄弟若是将初老板特意嘱咐过的那三个兄弟给安置好了之后,能不能也帮我们几个安排一下。”
“毕竟,毕竟我曾经也与初老板有过合作的啊。”
“我是哈德门卷烟厂的厂长,当初卷烟上市的时候,我也跟初先生在庆功宴会上见过面的啊。”
瞧瞧,瞧瞧什么叫做机灵,这就叫做商人式的狡猾。
大概是这位胖兄弟打开了一扇攀交情的大门,王栓子这一转身,就彻底的被人围在了中间。
可是这位心中有成算的人却是摇摇头,特别老实的对大家说到:“找地方倒是可以的。”
“但是你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啊。”
“我一次带个四五个的离开,等到人冲上来了,这屋里肯定还剩下不少人呢。”
“到时候谁先走,谁后走的,你们自己能商量吗”
“我知道救人是一件好事儿。”
“可是我是有主家的人啊,我不能到了最后因为救了一部分人反倒是招了另外一部分人的恨啊。”
“那到时候被我拖累的初家老爷可咋办。他只是好心的想要帮助他的朋友一把,到了最后反倒是寻了一堆心生怨恨的仇家了。”
说完王栓子就用上了一个小人物的固执,在奋力的反驳了几个人的绝对不会怨恨他的观点之后,就好像是被这群人给缠的实在是没办法了的开口说了另外一个主意。
“其实我还知道一条相对安全一些的通道,那个地方绝对能将大家都安置进去。”
“只是那个地方的环境有些恶劣”
“我怕会对诸位先生的心理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
更何况这里边还有女性,王栓子的话说的有些犹豫,但是对于这些只想着保住自己小命的人来说,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们一个个的激动不已,拽着王栓子的衣角问到:“在哪里你可莫要小瞧我们这些人。”
“风浪里闯过的,与人斗智斗勇的,不在少数。”
“等闲差劲的环境能跟宝贵的生命相比吗”
“你放心,我们虽然平日里过的日子还挺不错的,但是这年头有谁没吃过苦呢”
“王兄弟,你只管带路,我们绝无二话”
行吧,这可是你们强烈要求的啊。
王栓子将嘴抿成了一字,之后就朝着众人一招手,转身出了牢房,先头带路了。
你猜这坏怂找的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就是那孙美瑶逃生所用的隧道。
王栓子在从这条隧道之中回返的时候早已经侦察过了。
跟着大当家的一起逃窜的兄弟们,因为那场乱战早已经十不存一了。
剩下的人皆是胆小怕死之辈。
由着他临走的那一番话,怕是这会早已经顺着通道逃到后山了。
至于隧道之中半死不活的人
等到他在前方开路时,就一枪一个,给对方一个痛快吧。
而这一次,再次进入崖壁之间的王栓子算是兴了一个脑子,他再也不用大当家的一直称赞的直线照射距离只有那一束的手电筒了。
他在路过议事厅的时候,顺手就将厅外大门处插着的桐油火把给拽了下来。
用洋火引燃了,让身后狼狈跟来,满面疑惑的肉票们在隧道口处先等等,自己就擎着火把小心谨慎的趟了进去。
他一边趟还一边大声的在其中吆喝着:“我是王老五,我刚跑出去瞧了一眼,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隧道里还有活着的兄弟吗你们赶紧逃啊”
“我这里最多能给你们争取半刻种的时间”
这么一吼,让那些垂死挣扎的人,最起码不会将他当成敌人给来上一梭子不是
你别说,王栓子这么一边走一边吆喝着,还真就被他发现了一两个回应的。
只是这充斥了血腥味的隧道里边,他离开时还塞得满满当当的人竟是走了一个大半,从深处内里给予他回应的,也都是痛苦的呻吟求救。
看来,能走的人早已经惶惶离开。
而走不得的人却是带着莫大的怨恨被丢弃在了原处了。
“救,救命”
“五哥五哥救命。”
传来的呼救声若有似无,光是听这个音儿怕是伤的不轻。
王栓子提起手中的火把,朝着远方的所在照去,瞧见匍匐在地上的一位背后中了一枪的一名男子,正在奋力的挣扎着抬头,朝着他的方向伸出了一双求救的双手。
“原来是大强子啊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王栓子脸色没有什么表情,口中的语气却好像是分外的担心一样。
他将腰侧的手枪摸了出来,悄无声息的走到这个叫做大强子的人的身边,瞧着他周围空荡荡的,没有武器也没有行李,再望向另外一处有些许活动的所在距离这里足有三四米的距离之后,拎着枪的王栓子毫不犹豫的就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在这条走廊里回荡的久远。
应着这声枪响,那个原本以为自己得到了救赎的大强子却是瞪着不甘的眼睛,他刚抬起来的头颅又重重的砸回到了地面之上。
“别怪我,我也要活的。”
“为了我的小命,就请你去死上一死吧。”
说完这话,王栓子就好像是坚定了自己的内心一样,他甚至都不再多说废话,十分干脆的一步步的朝着前方蹚去。
砰
砰
在解决了一名还有气息却是昏迷不醒的悍匪,一名脚步受伤企图垂死挣扎的土匪了之后,王栓子确认这条走道之中再无第二人了,他这才吹了吹枪口冒出来的白烟,脚下飞快的又返回到了入口的所在。
在他马上就要接近这道口的时候,还看到了几个胆大的人竟然探头探脑的往这黑漆漆的通路内瞧了过来。
待到王栓子擎着火把过来的时候,他们还略显担忧的询问到:“这位王兄弟,我们听到这里边有枪响呢”
而王栓子却像是没事儿人一般的说到:“嗯,解决了几个余孽。”
“你们不知道吧这是抱犊崮曾经的大当家的备用的逃跑用的路线。”
“就在我去解救你们前的一刻钟里,这位孙美瑶大当家的正率领亲信从这条路上逃跑呢。”
“不过不用担心,我在一刻钟后之所以能返回来救你们,那是因为他们这群悍匪的头目已经被我给解决掉了。”
“至于这里边发生了什么,等一会大家进去落脚躲藏一下的时候就知道了。”
说完,王栓子也不废话,转身对着这群人挥了一下:“大家不是要找一处安全的地方躲避一下吗”
“且不怕这里边的乌漆墨黑”
“那就跟我来吧,我唯一能够保证的就是这里边是绝对安全的。”
话说到这里,王栓子已经往前走了两三米了。
在路过一具横着挡在路上的尸体的时候,还特别好心的将人给踢到了崖壁的一边儿,好方便这些老少爷们们一会过来。
因着这些话,外面的人就有踌躇起来的。
倒是那位看着弱弱的书生邓广铭却是一马当先,拎着长袍就进了这山崖之间。
他瞧见地上厚重的粘脚的血迹只是惊呼了一声,脸色发白,手脚打颤,却愣是一句音儿都不曾露出,反倒是强忍着恐惧之心,迈过一具具的尸体,随着王栓子走到了这段路中最为宽敞的位置。
说是宽敞也只不过能给他们一个依靠着墙壁将腿伸直了的可以坐的位置罢了。
但是待到王栓子将手中的火把交到了当先的邓广铭的手中之时,这位才子的心莫名的就踏实了起来。
“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回返看人都进来了没有。”
“再在通道口处给你们望风。”
“确保两边人分出胜负之后,咱们能第一时间知晓。”
说完这番话,王栓子也不管那些胆子比针鼻儿大不了多少的乡绅老爷与洋人使节什么的因为这内里的尸横遍野而吱哇乱叫了。
他原返回到通道外面,就趴在议事厅的后院之中静静的等待着局势的变换。
第二百六十二章 事了
而现如今的战局果真就往他最初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哪怕他现在处在这么隐蔽的位置,四处乱窜的土匪,也依然有一二从他身边慌不择路的经过的。
远远的望过去,后山监狱的所在,也是他们跑的最多的方向。
只不过这前前后后一二十伙人马从那监狱之中进去,一瞬之后再出来那嘴中皆是破口大骂。
也不知道是哪个心坏的人,竟是将一屋子的依仗全都给放了一个干净。
让他们这些人想要找个保命符的机会全都破灭了
见到于此的王栓子冷笑一声,若是让你们得了,那我天大的功劳岂不是就要减半不少
悍匪之流,本就跟他不是一路的。
若不是他们,他现在还在聊城的山庄之中辛勤劳作呢。
村落之中的还款现在应该早已经还清,依照他的表现与机灵劲,大小也能提成一个管事的或是工头了。
哪里会像是现在这样,跟着这群土匪吃糠咽菜了近大半年。
山下封锁之势越来越盛,山内的粮食愈发的紧张。
后山之中野菜,野味也渐渐稀少,果腹之物从一开始的白面馒头发展成为了现在的野菜团子。
更有甚者,只能喝地瓜叶的汤充饥。
下了山来,也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行走。
既要躲着官军的围剿,又要小心提防着山下的百姓们的举报。
就连初老爷那边也过不了明路,害得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每每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头发都掉的大把。
躲在草丛中的王栓子瞧见了冲进来的穿着灰绿色的军装的政府军将这些土匪们一个个的抓住,压在地上用绳子捆好了,他这心里就莫名的痛快。
这破地方待久了,头发是一把把的往下掉。
到了现在,为啥别人都戏称他为王五哥
还不是因为这脑门上的亮度马上就要与王家那四兄弟的大秃瓢相媲美了
想到此处的王栓子就将头埋的更深了,待到这寨子之中反抗的枪声变的越来越疏的时候,他这才等到了他打算寻的大人物,此次率军攻打抱犊崮的统帅,田督军。
这位统帅山东境内最多精兵良将的大帅,哪怕现如今到手了的功勋经验的,脸上也没有个笑模样。
他只盯着手底下的人将这偌大的山寨之中的土匪们一个个的抓起来,挨个的压在了他的面前。
随着底下的文书再一个个的问明了身份,却是每一个都朝着他摇头,让田中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此时的田中玉心中有一把火,烧的他焦虑又疼痛。
眼瞧着大半个山寨的人都要被抓完了,却依然不见他最想见到的几个人,也不见半个有关于洋人的身影。
别说他手底下的人了,就是站在他旁边的郑金生,脸色都露出了灰败的颜色。
这年头剿匪大获全胜了谁会管你们。
一个省份的经济民生如何去搞,只要是占住了这片地儿,别的人就无权指手画脚。
但是现在不同,出了大事儿了啊。
这事儿但凡是涉及到了洋人。
那就没了跑的要有人倒霉。
而他们这一次的胜利,到现在还是虚无的等同于没有。
外边施压的人们需要的人他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