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啊。”
瞧着人就要给他跪了,初勤觉得自己的铺垫与渲染也足够了,他这才叹了口气,仿佛很是勉强的才将这个办法给说了出来。
“其实,这主意我是真不想给你出,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太危险了。”
“这么说吧,我的主意就是,当郑家的公子驱车带领部队过来的时候,你按照济城守备团的守城要求与执行条例去排查他们这一行人就可以了。”
“然后,找个理由,来个祸水东引,将他们这一行人给引到济城守备团的手中。”
“到时候,你头顶上还有营长,团长扛着呢,就算是问责,也问不到你的头上吧”
“到时候演练回来的田督军,说不得还要赞你一句尽忠职守,给你一场天大的富贵也说不定呢。”
说这话的时候,初勤瞧着年付的表情就有点儿飘了,他这只负责给人泼凉水的人当然要将对方的这种不切实际的美梦再给打回到原态之中。
于是初勤又补充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当然了,你能做成功这件事儿的前提是,郑公子会按照济城的出城规定,规规矩矩的让你进行排查。”
“而依照郑公子在咱们济城的名声,以及他在jūn_duì之中的为人处世”
“我觉得你碰到他乖乖配合的可能性并不大。”
“所以,若是郑公子不予以配合,你说到时候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
被初勤这么一问,年付的思维就发散了开来。
他在脑海之中构筑了一副想象的画面,那个耀武扬威的郑公子坐在精良的吉普车上极其高傲的用眼梢扫着他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在听说他要排查的要求之后,则是轻蔑的吐出了两个字儿“滚蛋”
而自己威武不屈的咬牙硬抗,终于激怒了这个权势滔天的军中二代,他掏出一把乌黑油亮的驳壳枪,对着自己的眉心
“砰”
第二百二十三章 办吧
这个世界就再也无人敢阻拦郑公子的去路了。
而自己的头上多了一个血淋漓的大窟窿,这条小命还没等着别人来取,就先给作丢了。
想到这里的年付身子就是一个哆嗦,他颤颤巍巍的用快哭出来的声音对初勤说到“初哥,这回我是真信了啊。”
“你甭管是说还是不说,我都是一个死啊”
对于年付终于弄明白了情况,初勤还是特别的满意的。
他的初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是时候引导者年付往他后续计划出来的道路上大步的前进了。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苦思冥想的状态,将那种想走舍不得的,不走又不忍心的纠结之情给演绎的相当到位,看得年付差点就跟初勤抱头痛哭,感叹自己多悖的命运了。
终于,在年付都要放弃自我的时候,初勤想出来了一个办法,让年付看到了一丝曙光。
初勤是这么给年付支招的“现在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郑公子这般的庞然大物。”
“你只是一个守城官,但是你有上司的啊。”
“你把你们上司直接拉过来,就说自己得到了可靠地线报,说是郑家人要去搞事情,抄田督军的老窝”
“让你的长官与郑公子对峙,甭管对方要做什么,都寻不到你一个小守城的头上了。”
“所以,我的建议是闹大,闹的全济城皆知的地步。”
“让城内唯一的武装力量,阻挡住郑公子的脚步”
“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实在是太棒了啊。
反正年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他总不能扔下兄弟们自己跑了吧
到时候抓回来,怕不是还是一个毙
现如今找长官是最有用的方式了。
想到这里的年付那是扶墙而起,拍着自己的心口跟对面的初勤说到“我明白了,我真明白了”
“你等着,我这就让兄弟们先去郑家公馆的门前守着,一有风吹草动就往城门给我报信,另一边我再让另外一波兄弟往守备处的长官所在报信儿。”
“找个什么理由将人给引过来呢”
“就说有人扔了一封举报信,说,说是郑公子密谋通匪你觉得怎样”
“对,只有这样我那个上官才有胆子跟郑公子对上。可是这举报信得有人写啊,我这大字儿不认识一个的”
说完这话,年付就将头转向了初勤的所在。
“哎呦我去,我倒是认字儿,胡乱写两笔别人也看不出什么啊,可是你这有笔墨纸砚吗”
“若是回去拿被人发觉了咋办”
听到这里的年付瞧了瞧自己身后用来休息的小棚子,一拍脑袋,就转过身往那处跑去,初勤有些奇怪,跟着他一起钻进那棚子,却见年付从自己的床底下拖出来了一个不大的铁皮罐罐,打开来一瞧,竟是一桶未曾干透的红漆。
“以往刷墙用的,你就用这往我这棚子里的墙上刷。”
“再伪装成我睡醒了起来,被吓了一跳的样子。”
“到时候就是一个无头公案,引起长官的足够的重视,也轻易找不到你的头上了呗”
听到这里的初勤也是笑了,他用手指点了点年付的所在“你这是让我学燕子李三不不不这事儿太过于冒险,若让人抓了把柄咋办”
“咱们还是去那笔墨吧,我若真写了郑公子通匪那五个字儿,被人发现了就是个死啊。”
“不过,兄弟,我写不来,这不还有个你吗”
“我在地上将这五个字儿写一遍,你照着描画一遍,不也可以吗”
“若是这字儿是你写的,到时候你的长官知道了,这只能说一句一心为公的无奈之举嘛。”
“说不得还要赞扬你一句急智。”
“反正我的主意就出到这里了,要怎么办你看着来吧。”
说完,初勤竟是拔腿要走,记得这年付一把将人拉住,一跺脚将这主意应了“成就按照你说的办”
“你把字儿撂这儿,我学着写上就给抹去了。”
“还有”年付朝着初勤挤出一个笑容“兄弟我这情况还需要初哥帮我个小忙。”
“咱们的全城一起行动起来防那个孙子吧”
“我记得初哥跟济城警察局的行动队的队长关系也是特别的铁”
“初哥,帮个忙,让那边也给实施点压力呗,若是能拖到晚上七点,就是天王老子我这边都不会给放行了”
初勤听了年付这话一歪头,笑了“你以为我这提醒的事儿只跑这一家啊。”
“你放心,咱们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啊都跑不了。”
说完,初勤就拍了拍年付的肩膀“我这就去找老全,让他啊给对方制造点障碍,说不得,这事儿轮到你头上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晚上了。”
这话音落下,初勤的人已经走出了屋外,脚下不停,不过一会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城墙根下。
而这年付队长对着那个背影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座位上,盯着地面上那五个嶙峋大字儿看了许久,这才苦笑一声,有模有样的开始往墙上拷贝过去。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时间。
他派出去传话的小兄弟是一个时辰轮上一波人的。
这一波就两人,到了时候,见人还没挪动地方,就一人留守,一人换岗派另外两个兄弟去接应,总之在郑公馆的左右必须有两个人盯梢才是。
而那被年付派出去的几个人,要说这行军打仗着实是差到没边儿了,可若真论起来用这一双眼睛看人盯人,那可是他们这些守城门的人的天生的本事了。
现如今这一波正盯着郑公馆的守城兵们,大概跟那群已经坐在了军卡上的郑公子的通勤兵一样的郁闷了。
因为这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郑公馆的门口依然是静悄悄的,毫无拔营出发的迹象。
急的那些干坐在卡车上的士兵们骂骂咧咧的口中不停,就连躲在小巷的背阴处的守城军也是特别的纳闷。
第二百二十四章 被偷
“哎不是队长说的这郑公子有异动,想要给咱们西门的守城军添麻烦,扣锅子的嘛”
“可是现在,他是队伍也拉出来了,车辆也准备好了,他自己人哪里去了啊”
另外一个队友也是很不耐烦,回到“这谁能知道呢我听说这郑公子的花名在外,怕不是在屋子里被他那十个八个的小妾给缠住了腰,搂住了腿,舍不得出来了吧。”
说完,这两个男人猥琐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发出了哈哈哈的是男人都知道的笑声。
可是这话若是被郑继成给听到了,那他可得给自己叫一声委屈。
你可别瞧着济城大名鼎鼎的郑公子的花名是传遍了柳巷三街。
可是这位爷花是花,那可都是你情我愿的露水姻缘。
还没有哪位女士有幸被他给纳回家的。
人家郑公子享受的是谈恋爱时候的氛围以及与情人厮混时候的浪漫与激情的过程,而不是纯人类范畴的肉体欲望。
所以,跟动辄四五六七个姨太太在侧的现世军阀们一比较,郑公子也能称得上一声清流了。
现在的他为什么不出发呢
因为那位年七爷他还没来
依照郑公子与年七爷那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的过程来看,这位来自于北平乐家的七爷,那是一个办事儿大开大合,果决干脆的人。
每每想要做些事情的时候,那都是嘁哩喀喳,对准了目标就是造啊。
可是现在,不就是回家收拾个行李吗
这怎么还当得上耽搁这么长个时间,那位七爷是想着要把家也给搬到东阿镇去吗
就在郑公子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站在距离他们家门口不远处的乐七爷却是陷入到了短暂的迷茫之中。
这乐七爷回家收拾行李的时间并不算长,归置了洗漱用具,换洗衣服,以及以备不时之需的钱庄银票以及两百个可以直接拆用的现大洋了之后,就给尽数打在了一个容积不小的包边儿皮箱当中。
自己亲自拎着箱子,算好了时间,就往大门口自家包车的方向走去。
谁成想迈出大门,走到屋外,却瞧见这条巷子内空荡荡的,竟是半辆车的模样都不曾见到。
就在乐七爷有些疑惑准备喊一声小赵的时候,谁成想,竟是从斜后插过来了一条胳膊,照着他拎箱子的那只手的臂弯处一磕,隔着衣服,正好就撞在了他的麻筋儿上面。
乐七爷的那双手本就比旁人来的敏锐,只这一磕碰,他人的应激反应就冒了出来,胳膊一松,手一麻,手中的箱子就有些拿不住,啪嗒一下,就摔落在了地上。
这箱子刚才着地,乐七爷都没觉出来自己掉箱子的时候,那撞了他的麻筋儿的人,竟是用另外一只手照着箱子的把手一捞,这箱子就离了地,到了别人的手上。
“嗨站住”
乐七爷反应也是快,对方只逃了两步就高喊了起来。
只是等到他转身,往那小贼逃窜的方向追过去的时候,却只见那小贼竟是一个出溜,就钻到了他们家斜对面的那处小巷之中。
急的那乐七爷迈开了大步,连长袍的下摆都给撩在了手中,就想着将人追上,那还顾得上形象呢。
可是等到他往那巷子口处一瞧,就对内里这五个岔路,三条分支儿的胡同给弄晕了方向。
这里边哪里可有那贼人的影子呢,这内里只有黑洞洞,潮乎乎的半板油路,低矮房檐,以及多年也无人清理的青苔污垢啊。
见着这里的环境,年七爷就觉得自己的这箱子,若是通过寻常的途径怕是追不回来了。
他站在街口琢磨着这事儿是直接回返找郑公子去办呢,还是自己去警察厅中走上一趟的时候,原本应该守在自家门口的车夫,却在此时气喘吁吁的从街的那头跑了过来。
“七爷,久等了不好意思”
“我原本就在门口守着您的,可是刚才从外边跑过来一个小小子儿,说是我家儿子病了,就在隔壁街的小药铺子里抓药看病呢。”
“让我去瞧上一眼。”
“我这一着急,我就没确认真假,心想着隔壁街的那小铺子距离咱们家这里也不算太远。”
“若是我快去快回的,说不定等七爷收拾好了行李我这就回来了。”
“谁成想,也不知道是那个小王八羔子跟我有仇,涮着我玩儿呢,等我到了小药铺,人家掌柜的说了,今儿个别说是接小孩的诊了,就是连个上门的病人都没有。”
“我心想着这里边有点儿事啊,不是我儿子真出了啥大事件了吧”
“我这就转头又往边上的街上瞅了一眼,确认我儿子在家啥事儿没有了,这才赶紧赶了回来。”
“怎么样,七爷,我这没耽误您的正事儿吧”
“耽搁了您的时间,我这真是对不起您啊”
听了车夫小赵的诉说,乐七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经过了自己刚才被透抢的这段经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