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啊。”
“所以,郭团长我问你操练的事儿,是不是对你们团的存亡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郭德强在蒙圈之中奋力的点了点脑袋。
“那好”邵年时又继续问道“那是不是经过我分析之后,郭团长就应该知晓了这操练的重要性了”
见到对方又点了头,邵年时终于满意的笑了,他用手沾了沾桌面上因为倒茶而溅出来的小水滴,就手就在桌面上画了起来。
“所以,我就需要郭团长,从明天起,就带着队伍往这,这,这一片的地界拉营地进行野外训练了啊。”
顺着邵年时勾勒出来的地图,郭德强与一旁的初定就探头瞧了过去。
只一个粗略的勾勒,这两个人竟然就全看了明白。
这地图上有两山,山间有一平坦坡地,坡地前有小溪蜿蜒而过,坡地后则是通往另外一条山路的所在。
这个位置虽然隐蔽却是一处很的用的肥美之地。
至于这个坡地的作用
对
正是那个张老头家的驴场所在。
所以说
抬起眼睛的初定的眼神都不对了。
只有郭德强那个傻得,现在还盯着这幅地图拼命的瞧呢“为什么要选在这个地方训练呢”
“这里距离我们保安团的驻军所在很远的嘛”
倒是离着他大哥的熬胶的那个作坊不远,这一片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干这个行当的棚子,逆着风过去,那臭气直传三里呢。
瞧着郭德强没想明白,邵年时就笑着继续解释“原因很简单啊郭团长。”
“你瞧这个位置,是不是外城尤其是西南所在的山匪往东进的必经之路”
“他们若是翻过这两侧的山过来,那我真是一点脾气没有,除非这些山匪疯了,才会选择以爬山的方式躲避追兵。”
“所以,在这里操练才能称得上正确的策略性演习。”
“至于这里,郭团长你瞧,正是张家驴场的所在。”
“这两边的位置是不是离得有些近”
郭德强朝着邵年时手指的方向一瞧,十分果断的点了头“是,特别的近”
看得初定那叫一个好奇,顺着邵年时手点的方向看去,这两点间的位置若是在桌面上划拉着瞧是特别的近了。
可是现实是,张老头的驴场距离这两坡夹道之间还有近一里地的差距呢。
他认为的近与郭大炮心中所想的近是一个意思吗
可是已经理解了邵年时的做法的初定却没有将这个指出来。
因为他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彻底解决的好方法。
军事行动嘛,保密当然是第一位的。
更何况那个地方还容易引来悍匪。
他弟弟为了保卫一方安宁,占用你几天驴场又怎么样了嘛
一下子就理直气壮的初定从未曾想过,只要理由能够站得住脚,其实他做起生意来也没有那么的良善。
而直到这个时候,郭德强还没弄明白邵年时他自己的目的与要求呢。
直到对面的这个年轻人笑着对他拱拱手,顺便对于他的无意识解围与帮忙表示了感谢的时候,他才知道,邵年时指点了他此时的危局,顺带手的接着他的势,将自己的麻烦也给解决了。
这是一个高人啊。
做的事情可以说得上不露声色了。
今天这个事儿,他只要不说,整个东阿就没人知道这事儿是他操纵着干的。
而老张头那行人,要找也只能找他这个保安团长,去找能说得上话的初定管事的,却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事儿就是对面的这个小子亲自阴的。
可是现在的自己,却一点没有因为被利用了而产生任何的羞恼之情,反倒是升起了对这个人的无限佩服。
而对方在他还稀里糊涂的时候,竟然敢坦坦荡荡的将自己的算计全数的说出来,让他知晓前因后果。
一点都不害怕自己因为这相互利用的关系而感到不舒服。
就冲着这份儿坦荡的劲儿
邵年时这个朋友他郭德强是交定了
“好邵经理果真是大城市里派过来的人。”
“这计策”
真是阴恻恻的啊。
“我郭大炮是个老粗,平生最佩服的就是邵经理这样会念书的人。”
“不管邵经理是不是为了自己活计,你这个提醒之情,我老郭是记在心里了。”
“原本邵经理你不来,我也打算给那个张老头家找个麻烦的。”
“现在我能明目张胆的去找对方的茬了,这张老头还一屁都不敢放”
“这种感觉怎么就t的这么爽呢”
“这难道就是邵兄弟所提及的站在大义的制高点上发话,让别人无话可说的感觉吗”
“那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他娘的爽了吧”
“我老郭欺男霸女的时候,还从来没有不招骂名的时候呢。”
得嘞,你愿意将这个行为归于欺男霸女的范畴之内你就归去吧。
只要这能让你舒舒服服的把事儿办了就成。
这三个人还想着就后续的细节进行讨论呢,却闻到正厅的侧门口处,突入飘进来的一股浓郁的香气。
“干娘的鸡炖好了肯定是干娘炖的鸡”
郭大炮十分笃定的给香气下了定义,果不其然,下一瞬,初家的干娘就端着一个大瓦罐从门外走了进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 阴招
“鸡来咯,来吃鸡,吃鸡尝尝干娘熬得鸡汤。”
这初家的干娘招呼的热情,跟这瓦罐鸡汤一起端上来的还有十几张烙的金黄焦脆的白面饼子,一浅口晚子的大酱,一把洗干净刚从土里拔出来的大葱白,一把只有春天才能见到的野菜苗,以及一段段切得四四方方的水萝卜条外加上青瓜皮,怎么瞧着,都特别在春天这个无处安放全是躁动的季节之中,开心的食用的食物。
看得郭大炮的面上一喜,就连初定这般不怎么喜形于色的汉子也跟着欢快了几分。
这三个人见到了吃的,也没猴急上手,反倒是先将干娘给让到了座位上,围着这位了不起的大娘一起开了动。
那郭团长在这个时候,却没了以往的粗人模样。
捧在初定的娘的身边,一口一个夸赞的,把老人家逗的乐呵呵的合不拢嘴。
“干娘做的鸡汤最好喝了,当初我在干娘家养伤,干娘每两天就给我杀一只鸡,一直吃到了大哥回家,把死皮赖脸的我赶走的时候,我还没吃够。”
“回过头来想想,也是大哥做得对,若是让我在这里继续赖着,岂不是要把干娘伺候的鸡全都给吃干净了。”
“那时候我就想啊,到时候我已经要给干娘撑腰,挣钱,到时候干娘想养多少只鸡就能有多少只鸡。”
“那些干娘养出来的鸡只能我吃,旁人是没那个口服喽。”
说的初定的娘那叫一个美啊,搂着郭大炮就是一阵的心肝肉。
瞧得对面的那位真正的儿子,心中那叫一个酸爽。
对着邵年时撇撇嘴,也就跟自家的经理一样,专注埋头猛吃了。
咱们不胡乱拍马屁,我把你的鸡全都给吃喽,我看你拿什么邀功。
这干兄弟俩处的感情真是好。
等到邵年时跟初定将郭大炮送走,第二天就接到了镇上下达的通知。
东阿镇以及下属的八个村落,两个庄子实行防御山匪,举报流寇的全民预警政策。
负责保卫一方平安的东阿镇保安团的团长,身先士卒,以身作则,带领手下部队前往二山沟方向进行抗流匪的演习。
因为最近形式过于紧张,保安团整个团队将会将二山沟作为临时的驻扎地点,那一片也会被化为军事保密区域。
所有在二山沟附近居住的居民,都要在最近的时间内予以迁移。
迁移时期内,镇子的政府将会给予没人每天三十个铜板的补偿。这个银钱用于居民在镇子上暂居的房屋租赁费用。
至于再二山沟放牧,耕种的农人,在规定的时间段内,在士兵的监控下,可以做简单的种植与采摘的工作,对于这部分人来说,他们的损失并不算太大。
镇子周围的人见到了这个通知,绝大多数的人对此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埋怨。
因为二山沟那个地方,基本上全是坡地,又因为距离镇子也不算太近,居住在那里的居民更是寥寥。
大家只是在上山收取点山货的时候才会在二山沟那个位置进行短暂的停留。
那里有几个空置的木屋,就是为了给赶山的人临时休息的地方。
至于依赖于种植的农人
那更不会在二山沟那垦荒了。
那山坡地段长出来都是草,土里边密密麻麻的石头子跟植物的根茎,想要将它们全翻出来恳成良田,那比旁的地方要多花三倍的功夫。
要说唯一受到影响的人家
怕就是在二山沟养驴的几家人了。
这镇子不大,家家户户都知晓对方做的是什么营生。
这不,在镇政府的门前,书记员一边往墙上贴着告示,一边用铁皮圈起来的大喇叭念着告示上的内容。
让听到了镇上最新决定的居民们都用相当同情的眼神瞧向了人群之中张老头的所在。
他们都知道,二山沟上张老头在那建了一座驴场。
这春来秋去的,但凡是山坡上能放驴的日子他都会将驴散养出来。
这样的驴子养不但特别的好,还能给家里省下了大把的料钱。
现在可好,闹匪了,张老头家的驴场就不归他们了。
可你说这些人同情归同情,可是这心底里边却是带着点美滋滋的意味。
要不说这生意做大了眼红的人就不会少呢。
镇上的人谁不羡慕张老头家能养的起这么多的驴呢
所以,等到这告示贴完了,书记员也走了的时候,竟是没有一个人替老张家说句话的。
反倒是事不关己的点点头,反倒是一片的赞同。
急的这张老头啊,对着镇政府的大门就一通的嚷嚷“你们怎么能够这个样子啊”
“你们只说了人怎么安置,有没有个管事的出来说说,我家的驴应该怎么办”
他这边嚷嚷着呢,从政府办的大门口就走出来一个穿黑皮的保安队的队员。
肩膀上四不像的扛了一个红肩章,瞧着应该是传令兵。
听到这张老头竟然敢在政府的大门口就这么嚣张的指责自己的上官,这位郭大炮忠心的小弟就出离的愤怒了。
他一把薅住了这位不识相的老头,拎着他就朝着一侧幽静的小巷之中走去。
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的啐到“什么狗东西,敢在我老大的地盘放肆。”
“真以为自己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了”
“是不是我家郭团长平日里为人太和善了,你们这样的狗东西就认为我家团长好欺负了”
“是,你张老头家傍上了有来头的大家,现在可算是抖擞起来了”
“可是我告诉你,老张头”
“在东阿这个地界里,说了算的还是我家的老大。”
“他一个做生意的,还敢对我大哥的决策指指点点”
已经将老头拎进巷子的传令兵就笑了起来“你信不信我们老大分分钟让你背后的那个靠山滚出东阿的地界”
说完这传令兵就朝着张老头的肚子上狠命的踹了一脚,一下子就踩在了躺倒在地的张老头的背上“至于你担心的驴我们演戏过后再瞧瞧能剩下多少头呗”
“毕竟,枪炮无眼,你家的驴漫山遍野的都是,跑不及死了又能赖谁呢”
第二百一十四章 挨揍
说完这传令兵脚底下一用力,将张老头一下子就踩平在了青石板路上,瞧着这老头短时间内没力气再瞎闹腾了之后,这才歪了歪嘴,喝啐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十分轻蔑的就离开了这没把自己看清楚的糊涂人。
这年头浮夸的虚假之像还少了吗
他们家的祖上连三代内还有人还在务农呢。
是谁给的他自信敢跟济城的百年望族初家掰腕子呢
小亲卫十分的不解,他离开的也是果决。
只是剩下那张老头颤颤巍巍的从胡同口爬出来,对着往来的路人的衣摆一抓,自己个儿就先晕了过去。
惊的那位被突然的吓了一跳的路人,那是当场就嚷嚷了起来。
“哎呦我去,这谁啊哎,老头,你干嘛呢大家可给我作证啊,这人突然冒出来,抓住我的脚就晕过去的啊。”
“这这可不是我打的啊”
随着这人的嚷嚷声响起,街上听到了动静的闲汉就越聚越多,到底这个镇子不大,家家户户都是熟悉的面孔。
有一个家住在老张家旁边的邻居,在人群之中挤了半天可算是将地上的人给看了一个清楚,这个狼狈的老头不是现如今张狂的不得了的张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