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不起,你有现在的清闲上午姑母一家子来,谨川顾全大局,去替锦兰说话,你哥哥才松口,放她出来见客人。只从明天起,让她禁足半个月,也长长记性。”
听见“姑母一家子”,翟栩神情冷了冷,冷淡道:“也好”
姜沁言却觉惊讶,翟栩不是说今天家中无事吗她才回家去的啊。
她听人说过,翟栩的姑母是老侯爷的嫡亲妹妹,夫家是御林军统领顾将军。她与母家素来联络密切,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她去年嫁了女儿后,竟一整年没再踏足过侯府。
所以姜沁言成亲至今,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位姑母上门,没想到碰巧错过了。
“姑母今日来,三爷跟我不在家,未能招待,岂不是失礼。”
话虽如此,姜沁言又隐约觉得,那位顾姑母,不一定想见她。她只是担心,自己带走了翟栩,会不会惹顾姑母不高兴。
“不算什么。”翟栩语气淡淡的。
田氏瞧着翟栩是一点都没告诉姜沁言,八成也是不肯她多想,笑着掩饰道:“对,姑母最疼晚辈,虽本想见你,可听说你回娘家了,便说不碍事,下回再见也是一样。”
也不知道田氏是不是在安慰她,姜沁言乖巧道:“那就该多谢姑母体恤。”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冷月当空,田氏起身要走,叮嘱他们早些歇息。
姜沁言本想将田氏送出院子,却因穿着寝衣被田氏拦下,只送了她出房门。回来时翟栩正伏在桌上研究棋盘,用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看姜沁言,“你又输了。”
姜沁言自暴自弃,也不觉得如何了,慢悠悠走过去,脱鞋上床:“我哪天都输啊,输是常事,若赢了才奇怪呢。”
“话不是这样,你若因为棋艺不精输,那也罢了。可我都提醒你了,你还在这里落子,这就是不专心了。”翟栩语重心长,挑眉看她:“要罚。”
姜沁言从来是说不过他的,认命道:“怎么罚”
翟栩似乎还没想好,拾子装进棋盒里,姜沁言陪着他一起。待棋归好,翟栩把小桌放在地上,突然转身把人往怀里一拉。
姜沁言毫无防备,低呼出声,在他怀里怔怔地望着他英气俊朗的脸。
翟栩伸出食指,轻碰着她那两瓣粉嫩的唇,沉声暧昧道:“你说怎么罚。”
他这样直勾勾盯着她,手指搓揉着她的唇瓣,已经暗示的够明显了,就等着她主动亲上来。
姜沁言顿了顿,眼神坚定
,像下了决心一样,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声音因羞涩而软糯地过分,透着股魅惑气息,“我把我自己罚给你,好不好”
翟栩愣了愣,旋即又惊又喜,他只是像要颗星星,她却大方地替他送了月亮来。
他墨色的眸子幽深:“想好了”
姜沁言没好意思答,绯红着脸闭上了眼睛,便是告诉他任君采撷。若还不肯把自己给他,别说嫂嫂阿娘她们哪里说不过去,便是她自己,也觉得愧对翟栩。
她已经想好了,一辈子都是他的人,他想要,又有什么关系。
翟栩虽问了那一句,实则他脑子里的弦早就断裂,哪怕她这时候说没想好,那也不成了。她既主动提出,他若还礼让,那便连男人也算不上了。
却之不恭。
翟栩带着这个念头,将怀里的人放平在床上,欺身而上。毫不客气地吻上去,出乎预料的,姜沁言今晚很热情,明明耳朵都羞红了,却仍回应着他。
屋里的气温慢慢升高,男女的喘息声渐渐溢了出来。
怕她反悔似的,翟栩在被子下,急切地将她衣服褪了个大半,毫不拖泥带水。
姜沁言察觉到冷意,下意识用手挡住自己,翟栩自然不让她如愿,一把夺过她的手,放在枕边。
褪了衣衫,眼前风光无限好。
翟栩喉结处动了动,呼吸一重,俯身下去,唇舌流连在姜沁言最敏感的部位。一路向下去。
姜沁言起初还顾得上矜持,极力隐忍着,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后来实在太舒服,翟栩温柔又带着霸道的攻势,让她彻底沦陷。
全身都失了力气,她根本无暇顾及旁的,嘴里的声音,也拦不住了。
翟栩自然是先紧着她舒服,把心上人伺候满意,他心里的愉悦更胜一筹,这让他全身都烫了起来。等姜沁言开心了,他才开始为他自己谋快活。
作者有话要说:先小车,下章加个速。看文小提示:请以爱我为主,追车为辅
第35章 圆房
月光薄凉, 红烛摇曳。
翟栩停下动作, 将姜沁言乱了的发理好, 她睁开秋水一般潋滟的瞳,茫然看他。紧接着, 方才的极致愉悦,被一下下的钝痛代替。
翟栩方才迫切,此刻却十分耐心, 缓慢而坚定。如采莲人撑桨起伏,拨开密不见缝的荷叶,寻到藕花深处,见识未曾见过的好风景。
姜沁言疼得眉头皱出了个川字, 不适地弓起背来, 高仰着头,忍了忍,还是娇滴滴地喊了声“疼”。
耳畔的呢喃无助且脆弱, 让人爱怜,又让人想欺负。
翟栩心头一软, 安抚般地轻吻她, 从被她咬的有些红肿的嘴唇,一路亲上去。点过秀挺的鼻梁,皱着的眉心,再到覆了层薄汗的光洁的额头。
他喘着气,沉声哄道:“忍一忍。”
声音听着温柔,再疼惜不过似的在哄她, 动作却是一点没轻,力道大有加重之势。
姜沁言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去推他的肩膀时,难耐地动了下腰。若知道初次这么难受,那便能晚些就晚些,她决不会勾引他,真是自讨苦吃。
因着她的动作,和那承受不住似痛非痛的神情,翟栩愈发被勾起了火,一道尖锐的快感蹿过心头。他弯弯嘴角,孟浪地在围在自己腰侧的长腿上,响亮地拍了一巴掌。
“方才问过你了,现在后悔,晚了。”
姜沁言跟着一个惊叫出声,又立刻捂上嘴巴。
翟栩当夜用行动告诉姜沁言,什么叫悔不当初,什么叫表里不一。
一切平息后,翟栩问她要不要洗澡,姜沁言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半句话也不想说。
难道再正经会疼人的男人,做起这种事情,也是满口羞人的话,毫不知道怜惜的
她都忘了方才神志不清地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她“公子”“夫君”“翟栩”的求饶喊了半天,他都未肯放过她。
后来她不知怎的,灵光一现,软声喊了句“恩人”。翟栩一顿,将她抱紧后更发起狂来,如夏日的天气般,风雨骤至后归于平息。
翟栩侧身躺着,调整紊乱的呼吸。见她背对着自己睡去,伸手将她身上的被子拉好。他从前最看不惯沉迷酒色的纨绔子弟,如今方知,男人为何甘心溺在温柔乡中。
平日端庄温柔如姜沁言,一旦到情动时,也是娇声求饶,又百依百顺的。那副模样偏偏只他看得见,怎么能不让人心潮澎湃。
烟云山上,他对她一见钟情。装病扮弱耍赖这么久,今日才完完整整地得到她的人。
里间的动静闹到现在,纵然两个人都不是张扬的性子,也不免传了出来。外面守夜的素儿跟听语听了会,相顾一眼,便明白这是迟来许久的圆房。
素儿又是害臊又是担心,她不懂这些事,只觉得这动静听着便闹腾,姑娘也不知道怎样了。可看听语的脸色,不仅毫无担忧,反倒挂满喜悦。
听语到底贴身伺候过田氏,对此事并不陌生,虽也觉得动静大了些,还是冷静地跟素儿道:“咱们要备些热水。”
她心里松了口气,圆了房便一切安定了。
次日,一向习惯早起的姜沁言跟翟栩都睡迟了,主子们没动静,下人也不敢去催。直到辰时末,姜沁言悠悠转醒时,翟栩还没睁开眼睛。
天光大亮,从轩窗照进来,她便知时辰已晚,蓦然脸上微微发烫。昨夜他不知节制,她虽拒绝可倒像欲拒还迎似的,两人至三更天时方睡下。
她将翟栩放在自己腰际的手拿开,轻手轻脚地掀开棉被,正欲下床,却被翟栩一把圈进怀里。
翟栩也是刚醒
,睡眼惺忪,没了素日的清冷矜贵,“你醒这么早”
“不早了。”姜沁言有些抱怨。
翟栩笑了笑,又闭上眼睛,将脸埋进她的发里:“那也比我醒的早,为夫真是不够努力。”
瞎说什么。睡到这个时辰,分明已让人笑话了去。
姜沁言又羞又恼,没好气地推开他,心里啐了他一口。以前还当他沉默寡言,太过严肃,现在竟什么话都讲的出口,是她看错了。
两人起后,听语麻利地将床单被褥换了一套,那副再自然不过的神情,成功让姜沁言的害羞减去大半。
也对,想来大户人家的贴身女使,本就学了怎么伺候主子,这些事更不例外。
素儿就不一样了,到底单纯,也不避讳。趁着没人,神秘兮兮地问:“姑娘,你还好吧,身上可有哪里不舒服”
伺候姑娘沐浴时,她都看到了,姑娘白皙的肌肤上那些个印子,看着便疼。看不到的地方更不知道怎么样。
姜沁言不好意思,摇摇头:“没。”
见姜沁言害羞,素儿狠心豁出去道:“姑娘,你若不舒服就说,千万别忍。听语姐姐说若姑爷下手没个轻重,很容易伤了你。她准备了药膏,让我来问,要不要涂些。”
药膏是涂在哪里的,不必多说。
姜沁言被茶水呛了一口,无奈地刮了下素儿的鼻子,红着脸笑:“说了没有,我骗你做什么。”
虽然疼得她都想喊阿娘,可翟栩后来足够耐心,确实并未伤到她。此时不过有些不适罢了,若让她去涂药膏,她一万个不肯。
而后几天,翟栩“修身养性”,以听嫂嫂话为由,半步不踏出院门。白天看书下棋,好一副正派君子的模样;晚上“作恶多端”,把姜沁言逼得恨不得搬回原来的睡处。
翟栩这边消息全无,各房自然要来“关心”。但凡有人询问,求玉都叹着气,愁苦地哀诉自家公子体虚气弱,不仅出不得门,这些天连下床都喘。
姜沁言知道后,气的头都疼,他体虚气弱她巴不得呢。
玩笑话如此,她却渐渐觉得不对劲。翟栩身子一直时好时坏,这段时日再不愿往外走,只说没力气,可没道理晚上精神就好了。
况且求玉所说,明显是夸大其词。但凡下人都是想着主子好的,哪有在外哭丧着脸,三分的病说出去五分呢
她觉得此事另有隐情,不敢确定,更不敢去问,只能藏在心里。每每有人问她,她便也说的严重些配合求玉,想着翟栩自有他的道理。
只田氏那里,她不肯多瞒。安慰田氏并无什么,翟栩近日懒倦,下人看着严重罢了,私下一切都好。
田氏听了这话,目光灼灼地看她,又指着在院子里玩闹的女儿,“你看月心多孤独啊,若能有个弟弟妹妹陪着,多好。”
话题转的很是生硬。
姜沁言:“”勉强微笑。
此前姜沁言忙着照顾翟栩,又是腼腆性子,除年下家中来亲戚,极少与人交际。如今翟栩身子好了,不论姜沁言性格如何、出身如何,终究是长信侯府明媒正娶的三夫人。
岂有一辈子拘在府中之理。
侯府收到帖子,三月是翟栩外公,镇国公蔺安的六十大寿。姜沁言必会去,既要赴宴,便要学会与王公大臣家的女眷相处。
除礼仪规矩外,穿着打扮自也重要
。
姜沁言觉得她不缺首饰胭脂,可翟栩却说太少,特让田氏带她去添置。
宴京城的铺子数不胜数,唯这家玉妆坊却人气最旺,客人不仅富,且大多贵。从胭脂水粉到布匹绸缎再到首饰,玉妆坊内皆有卖,物美精巧,深受贵族女子喜爱。
姜沁言不了解这些,田氏一边带她看,一边给她讲解。
“咱们今日花三爷的银子,千万别便宜了他,你多挑选些。”
姜沁言被这俏皮话逗笑,掩着嘴道:“嫂嫂说的是。”
谈话间,一阵脚步声传来,田氏见到来人,拉着姜沁言行礼。
“见过临阳郡主。”
“侯爵夫人不必多礼。”临阳淡淡地回,看向姜沁言,缓缓说:“这位是三夫人吧”
姜沁言不知郡主是怎么认识她的,只恭敬地说了“是”。
她感觉得到,这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