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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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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分节阅读 26

d,还未来得及跟姑爷道谢。”

“老爷日理万机,哪里有这些功夫,翟栩理解。”

到了厅上,翟栩端了茶,侧着脸对姜沁言道:“你先去跟你阿娘说说话,我过一会过去。”

“好。”姜沁言行了礼,跟在场的长辈告退。

等人走了,翟栩不冷不淡地笑了一下,看了看周围,“哪位是程沣”

“五姑爷。”程沣站了出来。

“去送信的一向都是你吧,”翟栩打量他一遍:“可惜我身体不好,没有请你吃过茶。”

“不敢。”程沣低头垂首。

“若下次再送信,就说我让你进去,直接进内院找我。我家里人多眼杂,难保有人误看了去,有些东西,会给沁言添麻烦。”

其他人没听出来这话什么意思,只当翟栩客气,程沣却听的冷汗涔涔下。难不成自己一时冲动,写的东西害了五姑娘

“是。”

翟栩放下茶盏:“我先去看看沁言阿娘。”

“好,那等宴席开了,我再去请姑爷。”姜继兴笑着。

翟栩被求玉推出外厅,脸上的笑一瞬间隐去,觉得十分疲惫,“咱们去见见正经上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有点多,本来是想一次性赶完榜单的,但是差了几十字拖延症害死人

第32章 隐疾

知道女儿女婿要回来, 自入冬来就卧床难起, 精神不济的明姨娘,今日格外高兴,拖着病体下了床。

虽并无几件首饰, 服侍她的吴妈妈也替她仔细梳洗打扮了一番,她收拾的整齐干净, 好让姜沁言看了心里舒服。

至于姑爷,明姨娘是不奢求见的, 堂堂侯爵公子, 岂会来这穷酸之处见她。

姜沁言一路脚步不慢, 进了屋, 见阿娘倚在窗边的矮榻上, 在教吴妈妈的孙女柳儿识字。

刚刚学到百家姓的“蒋沈韩杨”一句,柳儿对“蒋”字的笔画之多很是茫然,明姨娘轻声细语地笑,让她慢慢记,不着急。

姜沁言跟素儿都是明姨娘教的, 在这偏僻孤寂的小院子里, 姑娘家能学写字, 就算一件乐事了。

听到一直期待的动静, 明姨娘忙回头看, 脱口而出:“阿言。”

母女两人相顾了眼,话未说,明姨娘便红了眼睛, 眼泪像珠子一样往下掉。

姜沁言快步走过去,“阿娘,我回来了。”

柳儿喊了句“五姑娘”,就乖巧地退到一边去,琢磨着方才学的字。

明姨娘拉着女儿的手坐下,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确定她没瘦,反倒比在家时更水灵丰腴,这才彻底安心。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女儿是她的命,从未分别过这么久,做母亲的不知想了多少遍,才把人盼回来。

姜沁言是个不大爱哭的,此刻眼眶也泛起红来,一句话说不出。

吴妈妈见母女俩如此,停住拉着柳儿往外走的脚步,劝慰道:“姨娘,五姑娘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与她谈谈心才是。”

他们今日定会赶回去,吃了午饭后不消多时,便要动身。眼下不过这一会说话的功夫,若是只哭,岂不是白白浪费,明姨娘于是极力克制住情绪。

姜沁言掏出丝帕,轻柔地替母亲擦干眼泪,声音哽咽:“女儿不孝,一回来就惹阿娘哭。”

“我是高兴的。”明姨娘不想惹哭女儿,拍了拍矮榻,“你瞧阿娘今天都能起来了。”

姜沁言将她腿上的薄被盖好,“阿娘该多起来坐坐,精神也能足些。”

“我晓得。”明姨娘看了看门外:“素儿呢,没跟着回来”

“我允她去看她的小姊妹了,过一会便来,咱们先说着话。”

“你们俩一切可好虽说你信里写的美满,可为娘又不是不知道,小门小户尚且不安宁,高门大户里哪有那样的好事情。”

明姨娘是过来人,生怕女儿受委屈。偏偏她知道自己是个无能的,自小到大,女儿不知道独自吞下去多少委屈。

姜沁言却以为,姜府人情淡漠,不代表侯府凶恶,几乎是一切顺心,可见与门户无关。侯府里有爱护教诲她的大嫂,纵有磕碰之处,也有翟栩替她出头。而在姜府,她就是喊破喉咙哭,也无人问津。

明白阿娘不肯信,姜沁言没有过多解释,只说一句:“阿娘不用替我担忧,您想想,若我过得不好,怎会有三公子陪着回来这一趟。”

只这一句,足以安人心。

明姨娘还是有些忐忑,“是姑爷要陪的,还是你提的”

这是两个差别,她希望女儿得到姑爷的疼爱,而不是腆着脸求来的回家。

“我哪敢对他提什么,您未免将我想的太贪心了。”姜沁言摇摇头,轻声笑道:“早前三公子便答应我,年后允我回来看您。我没料到他身子好的这样快,恰逢他想出来,便陪我一起。”

“姑爷虽是侯府公子,却如此善解人意,听着比你哥哥弟弟这样的少爷还强。”明姨娘心里欢

喜,盯着女儿的眼睛探问:“想必他很喜欢你”

从上次派人回来送信便可见端倪,那小厮对她格外恭敬讨好,又带来那些东西,都说是姑爷的吩咐。

这次竟是亲自陪她回家,姜沁言说的云淡风轻,好像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一般。明姨娘却知道,一个男人若肯上心,那必是在意的。

很喜欢姜沁言答不上来,他确实对她极好,却未曾说过喜欢她。也许只因为她恰好是他的妻子,在他最艰难时,嫁给了他。

于是她柔柔一笑,移开话题,“三公子确实良善,待人很好。”

明姨娘只当她害羞,又问:“姑爷可是身子好全了”

姜沁言摇头,“宫里的太医说没什么大问题,他的病来的怪,走的也怪,我未敢多问。如今身子没什么,只是精力尚有不足,走不得远路,故而今日还带了轮椅来。”

明姨娘轻叹了口气,一张容颜艳丽却已染风霜的脸上,挂了丝愁容。

“说句不敬的,我原以为姑爷是好不了,才来咱们这样的人家求亲,可那亦是咱们家高攀许多。你想过没有,如今他身子好了,可会嫌弃你若他想娶个门当户对的呢”

姜沁言轻轻点了点头,她有胡思乱想过这些,可她却不知怎么回答。她心里有感觉,翟栩不会是那种人,他不会那样对她。

哪怕她是个没有自信的姑娘,却莫名其妙相信翟栩。

明姨娘见她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凑过去咬着耳朵细声问:“姑爷身子还未好透,可影响房事”

把姜沁言说红了脸,明姨娘也不是个老道的,何尝不害臊,可这些话不得不说:“阿言,女人凭子嗣立足。哪怕日后姑爷嫌弃你出身低,或是新鲜劲过去,你若膝下有个一儿半女,也就永远有个一席之地。”

“阿娘若没有你,我一个不能做活的废人,怎会这些年汤药没断过。虽说没丰衣足食,可到底能苟延残喘,将你养大成人。”

姜沁言静默了会,消化着明姨娘的话,声音放低:“我不知道可影响。”

那一次差点就水到渠成,却因为她的原因停了下来。这些天都睡在一张床上,他虽偶尔动手动脚,到底没像那日一样。她担心他的身子,又出于害羞,也未曾迎合过,便一直没有发生。

明姨娘一惊:“你跟姑爷还未圆房”

姜沁言点点头。

明姨娘眉头微敛,嘴唇抿起来,与姜沁言紧张时的神情一般模样。“怎么会是姑爷身子太弱,不便行房,还是他从未提出与你亲近”

知道阿娘这是在替她担心,她如实回答:“他身子不算太差,又常与我亲近,只是未到那一步。”

“你们可是睡在一起”

“嗯。”

睡在一起还未圆房,明姨娘揣测,姑爷恐怕是有什么隐疾。

明姨娘不敢笃定,只能交代女儿:“你记得,你既嫁过去,为你自己,为了姑爷,也是该开枝散叶的。好歹上些心”

姜沁言应了一声“好” ,低眉垂目的,明姨娘也不知道她到底听进去没。

不多时素儿回来了,又陪明姨娘说笑了会,素儿天真烂漫,在侯府里接触的人,看到的事反比姜沁言多。她把侯府说的像天堂一样,一些小事情在她看来也有趣好玩,把明姨娘逗得不住发笑。

主仆三人正在聊时,却见求玉推着翟栩来了院子。

翟栩气

宇轩昂,锦衣华服,虽在轮椅上,那股子气势却让人惊叹。

瞧着不像大病初愈,更不像有什么隐疾,明姨娘暗自驳了自己一把。

“三爷过来了。”姜沁言招呼了声,眼里闪着光。翟栩似笑非笑看了她眼,似是觉得她这话可笑。

明姨娘没想过翟栩会来,顿时手忙脚乱,撑着想站起来。

翟栩放缓脸色,抬手虚扶笑道:“翟栩来向岳母大人请安,您身子既欠安,就不必起来了,坐着就是。”

明姨娘更是惊慌,“我身份低微,当不得姑爷一声岳母。可惜姑爷来一趟,我这院里连茶叶都无,没法招待姑爷。”

她知道自己替女儿丢了脸。

“沁言阿娘便是翟栩阿娘,上人有什么当不得的,您严重了。”

翟栩自从看这小院,心情就低沉下去。姜家虽没什么家底,可他瞧着前院收拾的也还过得去,没料到这里却偏僻破落,家徒四壁。

这些年,她们母女俩竟就在这个小院子里,实在委屈了她。

翟栩轻轻地笑了笑:“岳母不必麻烦,我家里好茶叶不少,等回去,我就派人送一些来。”

明姨娘忙拒绝道:“姑爷别麻烦,我是不喝茶的。”

翟栩点点头,也不多客套,“听闻您腿脚不便,是像我一般不敢多走,怕耗精力;还是想走,走不得”

“我这是老毛病,把我困在了屋里,我是想走腿使不上力,有时强撑走两步,都累了要出一身的汗。夏日还好,冬天更是连骨头里都疼。”

翟栩若有所思:“这是伤到筋骨了。”

姜沁言小心地问:“不知何神医可能治好”

翟栩胸有成竹对她道:“不成问题,只是要等一段时日。他得了闲,才能静下心来为你阿娘调养。”

明姨娘不可思议地看看两人,还以为听错了,才发现果然是在说她。

“替我治腿我的腿已经这样了,喝药也没用,治不好,你们别费心。何况我在这家中,不好喊外面大夫来,只怕招人妒恨,姑爷有这份心就好。”

姜沁言听了难受,深知阿娘说的对,爹爹主母什么德性若让何神医堂而皇之地来为阿娘医腿,他们必不高兴。到时候哪怕阿娘腿好了,又有什么好日子过。

她斟酌着问翟栩:“能否让何神医调配些丹药,直接服用,不必劳师动众亲自过来”

翟栩没有回答,看了眼她有些低落的神情,沉思片刻只说了句:“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几天很抱歉,后面尽量日更。

谢谢催更和安静等待的小天使,也谢谢提意见的。

开了60的防盗

第33章 周全

这是一间三间大屋打通的药房, 放了几大架七星斗柜,紫红色的外漆, 墨黑色的隶书药名,层次分明,古朴大气。可以说全宴京城, 除了宫里的太医院,便是这儿药材最齐全了。

男子手执医书,嘴里念念有词,从一格格药柜中称取药材。

他本不拘小节,因在府中,他更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虽是正月, 却不嫌冷一般, 只穿了件宽松的朱红色锦袍。及腰的墨发披肩, 也顾不上扎束起来, 俊美得有些妖冶的面容专心无比。

心腹轻步走进来, 跪在地上, “主子。”

“嘘。”他头也未回, 按书上所说, 配着手里的方子, “她又染了风寒,入冬来已是第二回了, 这两日必是不舒畅的。她这是身子虚,不能治标不治本,我得将她调理好了。”

心腹安安静静地跪着, 主子听着像是跟他说话,其实他晓得,主子只是自言自语罢了。

一直到药材配好,何鹊佗才抬眼,漫不经心道:“说吧。”

“二殿下跟三殿下的人,已撤了大半回去。”

意料之中,他拿起黄纸包药,“长信府那边也是”

“是,翟三公子今日陪夫人回娘家,听说都带了轮椅。方才回来,据说一副憔悴乏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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