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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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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分节阅读 18

d重重一放,指责起来:“你也没个轻重,这么冷的天,他要起来你就不知劝阻一味的迎合讨好,知道的当你温顺,不知道的以为你想害他。”

姜沁言掉了眼泪,低头哭着说:“是我的不是。”

三老爷见她哭便不想多留,不耐烦道:“罢了,得个教训就是,你好好照顾栩儿,我们先走了。”

等几尊大佛出了院门,姜沁言脸上的愁容顿时消了下去。她将帕子塞给素儿,“这也太呛了,险些怕他们闻到。”

“不呛怎么催泪。”听语拿了另一条手帕替她擦脸:“好在夫人演技好,他们闻见了也想不到那上面去。”

姜沁言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地笑:“我还怕不像呢。”

翟栩说,最好哭的像他死了一样她方才好像演的太矜持。

素儿吐了吐舌头:“夫人已经很厉害了,轻轻松松就送走他们。”

姜沁言柔声笑道:“是他的主意。”

他说这些人都心怀鬼胎,她本半信半疑,直到看见他们离开时轻快的脚步,她才知道翟栩的话不假。

素儿知道“他”就是姑爷,心道没想到不光是自己,姑爷也讨厌他这几个叔父婶婶,宁愿咒自己都不肯见上一面。

次日雪停,院子里厚厚一层素白的衣,银装素裹,妆成冬日独有的景致。

姜沁言刚踏出房门,却见一个陌生男人蹲在院子里玩雪。

男子衣着浅绯加绒锦袍,外披大红斗篷,哼着小调堆雪人,自在的像在自己家一样。他似乎一点也不怕冷,赤手把那雪人堆的高大精巧。

求玉蹲在他旁边,帮他滚着雪球,“何公子怎么来得这么早,公子他们还没起呢。对了,您怎么进来的”

“这还不简单,我说我是陶太医的弟子,谁敢不让我进。”男子很是得意,吹起口哨来。

话说完,他感觉到有人在看,回头自来熟地朝姜沁言笑了笑,“嫂子晨安。”

嘲弄

他这一回头,姜沁言才发现他生的真好,堪用一个“美”字来形容。

男子不曾戴冠束发,只漫不经心地用了根红色发带,绑住鸦青色的及腰长发。一身红衣站在皑皑雪地里,若有好的丹青手,入了画必可传世。

细看之下,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眼畔缱绻仿佛能生花,带着风流的盈盈笑意。脸上白皙干净,五官精致,俊美无双。俊的不粗犷,美得不阴柔,恰到好处的组合,让人一眼便忘不掉。

姜沁言以为翟栩的容貌已算出众,没料到这男子还要更胜几分。不过在她心里,私以为翟栩那样的刚毅之气最合适,男人长成眼前的模样,对女子确为不公。

他拍了拍手里的残雪,信手在身上擦净,迈步到姜沁言面前,偏头一笑。

说来也奇,许是他的眼神善意满满,又许是他容颜太过无暇,毫不猥琐。一个陌生男子这样对她笑,她却不觉得他浪荡无礼。

姜沁言问:“敢问阁下身份”

男子站姿随意,跺脚抖下靴子上站的雪,“没什么身份,在下江湖郎中何鹊佗,扁鹊的鹊,华佗的佗。要是不嫌弃,喊我一声何神医就行。”

姜沁言当下了然,这便是翟栩说的朋友了。翟栩说他医术精湛,她以为怎么也该是个中年人,没想到如此年轻。

翟栩跟阿娘的病,日后都需他尽心,姜沁言尊敬地喊了句“何神医”。

何鹊佗十分受用,勾起唇响亮“哎”了声,心道翟栩这媳妇娶的好,落落大方还聪明。

“翟木羽还没起”

“木羽”姜沁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何鹊佗俏皮地眨了下左眼:“木羽,栩啊。”

姜沁言听了掩唇轻笑,神医果然与人不同,从未见过这样喊人名字的。

“三爷已经洗漱过了,可他身子虚弱,受不得凉。我让他先躺下,过一会再起来用早膳。神医也没吃吧,一起用”

“好啊,却之不恭。”何鹊佗笑着一口应下,毫不客气,神情有些疑惑道:“他身子很虚”

姜沁言点点头,想着该将病症提前跟大夫说明,便认真道:“我家三爷不仅身子虚,且病情反复无常,病症多杂。”

“啊”何鹊佗更是不解。

身后求玉突然咳了两声,他听了心领神会,微微笑道:“有多杂,您说来听听。”

“三爷稍稍见风便会咳嗽,一咳便喘不过气,要我帮他拍背好半天才能平复。有时手脚发软没力气,起身躺下都要人扶,严重时汤药都需我一口口喂”

姜沁言事无巨细,一一告诉何鹊佗,“他不能走动,我就每日帮他按腿,颇为有用,他昨日竟能下床了。只是底子太虚,没站一会就撑不住,复又卧床不起。何神医,三爷很信得过你,好在您来了。”

她忧心忡忡地说完这些,何鹊佗仿佛被冻住一样,就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等姜沁言喊了他两声,他才恢复过来,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求玉眼,回头来对姜沁言笑:“嗯,听着有些棘手,好在都不是大毛病。”

“您说这话我就放心了,有劳何神医,沁言感激不尽。”

“没事没事,我先看看,等用过早膳,宫里的陶太医也回来,你尽管放心。”何鹊佗极力忍住情绪,“嫂子进去扶他起来,帮他把衣服穿好,我稍后就进去。”

“好的。”姜沁言转身进了屋。

何鹊佗终于忍不住,闷笑出声,“你主子这是干什么呢”

“嘘。”求玉心虚,“何公子,声音小点,您别笑了,可不能让人听见。”

何鹊佗虽费力憋住,可那笑声还是忍不住溢出来,他笑的站不稳,就将手搭在求玉肩上支撑。

“翟木羽服用那护心丹,我虽提醒过,多躺少动方可稳住心脉,可也没让他装死啊。他身上的毒早就清干净了,身子虽比从前虚弱些,却绝对没什么病。你知道吗”

求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那你们这是做什么,满宴京的散布谣言说他活不成就算了,成了亲还继续装,上瘾了不是。难不成这是时新的闺房之趣”

求玉挠头害羞道:“什么闺房不闺房的,我还是个孩子,我可不懂。”

“孩子”何鹊佗嘴角一抽,这主仆俩都什么德性。他勾起唇角,压低声音:“爷像你这么大时,差点闹出个孩子,你跟我装哪门子嫩呢。”

“哎呦,我哪敢跟您比,谁瞧得上我啊。”求玉被他说的害臊,尤不忘嘱咐:“这些事您千万别说漏嘴了,公子会杀人的。”

“你被翟木羽耽误了,”何鹊佗不理求玉的唠叨,解开斗篷扔给他,“他不管你,我管,赶明儿我心情好的时候,给你物色十个八个美娇娘,让你开开荤。”说罢大步进了屋。

何鹊佗进去时,姜沁言正坐在床边,柔声对半倚在床上的翟栩道:“手上还是没力气没关系,我待会端碗喂你。”

见何鹊佗进来,姜沁言起身,安静地站到一旁。

何鹊佗有意损翟栩,便一把扑到床前,哭丧般嚷道:“我命苦的哥哥啊,你怎么就病成这样了,是我不忠不义,是我来晚了。我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不知道你人都瘦没了啊,要是知道我一步也舍不得离开你。我可怜的木羽,可怜啊我来晚了”

翟栩冷着脸:“”

姜沁言茫然:“”

不是进来时还满面笑容,怎么她一低头的功夫,神医哭成这样,大夫不都是镇定自若的

“何神医,您别自责。”

他越哭姜沁言心越慌,既怕翟栩无药可救,又怕这位神医伤心过度,于是病患亲属只好反过来劝大夫。

何鹊佗瞬间安静下来,理了理头发,笑意盈盈地坐端正:“是我失礼了。”

在姜沁言为他变脸的速度惊讶时,翟栩也生怕何鹊佗砸场子,支开她道:“他单独给我把脉,你去让人将早膳备好,过一会就摆进来。”

“是。”

等人出去,翟栩眉宇间的虚弱顿时一扫而空,伸手狠狠推了何鹊佗一把。

何鹊佗不为所动,翘着二郎腿,抛了个媚眼,说的话更欠了:“好大的力气啊,有这力气你不往嫂子身上使,反在她面前装病,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怎么样,我刚刚戏演的好不好,比你是不是好点。”

翟栩活动着两只手,指关节咔咔作响,嫌弃地瞥何鹊佗一眼:“大概我死了,你都哭不了这么真。”

何鹊佗仰头朗声笑,桃花眼里载着幸灾乐祸:“你离死早着呢,天天装病,不容易吧。”

“你不让我下床走动,我听了你的话,怎么是装”

“我只让你别走动,让你端不动药碗饭碗,还要媳妇喂饭了”何鹊佗叹气摇头:“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一向光明磊落的大丈夫翟栩,也耍起了手段,还是对自己夫人。啧啧啧,在下敬佩。”

翟栩被他嘲弄,并不恼羞成怒,反添了几分得意:“你不是敬佩,你是羡慕吧。毕竟你两手断了,那位也不见得给你喂口水。”

何鹊佗被戳中心事,蓦然收了笑意,换上哀怨的眼神:“卸磨杀驴你翟栩有这芙蓉帐暖度春宵、鸳鸯被里泛红浪的一日,我也是出了力的。你倒好,转过身捅我一刀。”

“行行行,算我失言。”翟栩也不想提他伤心事,好声好气地解释:“你也别笑话我,我装成短命鬼才娶了她进门,若没两天就生龙活虎,不是让人怀疑嘛。”

“也是,说的有道理。”何鹊佗把弄着腰间挂的玉佩,突然不正经地笑了:“可你装的过了头,饭都要她喂,岂不是连行房都不便。”

见翟栩沉默下来,神情有些不自然,何神医发现了惊天秘密一般,夸张地张大了嘴:“天哪,翟木羽你真的假的这都几个月了,你不会还是个清白之身吧,你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

翟栩懒得搭理,继续活动筋骨:“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何鹊佗愈发来了兴致,凑近他道:“你好狠的心呐,嫂子长的清艳绝美,你骗到手却暴殄天物。”

什么叫骗到手,什么叫暴殄天物,翟栩听了不高兴,瞪他:“她在我身边,左右跑不掉,我急什么”

何鹊佗笑笑,意味深长:“少装,你怕人家不喜欢你吧。”

他是清楚翟栩脾气的,本就使手段骗娶的,在他认为人家不喜欢他的时候,怕是怀了一肚子的心虚和歉意。

何鹊佗痛心疾首,暗骂翟栩没出息。对姜沁言来说,嫁给翟栩那是姜家祖坟冒青烟的事,人家姑娘还会不愿意吗,偏偏翟栩这家伙刻板。

等人家喜欢上他,他才愿意下手,这种事只他翟木羽做得出来。

翟栩脸色一沉,冷哼了声,没多久忽而又清暖地笑起来,自信道:“她迟早有喜欢我的一天。”

何鹊佗看着翟栩那副堕入爱河的模样,明明是想笑话他,可不知怎的,泛上来满肚子的酸意。

翟栩可以使手段,哪怕费尽心思,终究是娶了一见钟情的姑娘。即使人家不喜欢他,他也等得起,等的了,总归已经是他的人。

他呢他连这些都没有,他使不了手段,也永远等不到那份心意。

何鹊佗那张俊美的脸上,忽然染上悲凉,带着一种绝望又不甘心的挣扎。

翟栩心知他没心没肺,唯独输在一个情字上,每当露出这幅失魂落魄的表情,定是在想那个女人。

“阿何,她不是不喜欢你。”

怀疑

翟栩话一出口,屋里一片顿寂。

何鹊佗不发一言走到窗边,似是觉得喘不过气,信手开了扇窗。寒风夹杂着幽幽梅香,趁机袭入暖室,一时间令人神清气爽。

窗外所见之处皆是一片白茫茫,干净空寂,何鹊佗目光忧郁,“翟木羽,她不是喜欢我,她是爱我。可是,她把我们的感情看的肮脏不堪,恨不得把我推的远远的。”

翟栩面迎寒风,反觉得有几分痛快,默了默,“你们的感情不能见光,这是你曾说过的话。如今,她爱你还不够,那你要如何。你要让她怎么想,你才高兴”

“我说过这种蠢话吗为什么不能见光,我未娶,她独身,我跟她相爱天经地义,有什么不能”何鹊佗喃喃问道,与其说他在问翟栩,不如说他在问他自己。

“虽是天经地义,可你们生来与常人本就不同,很多事身不由己。你何必孩子气”

“她也常说我孩子气,好像我小了她三岁,就长不大一样。”何鹊佗无奈地笑:“罢了罢了,不想这些,本就是我引诱的她,如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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