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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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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分节阅读 44

d日,也不留宿。若翟栩跟着,两人就歇一夜。

新宅内无纷争烦恼,勾心斗角一类的事,只需悠然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翟栩笑称是世外桃源,偶有不顺心时,来住一日什么烦恼都没了。种种花浇浇水,陪岳母说说话,旁的事情都不去想。

姜沁言爱上下厨,做几道可口清爽的菜,一家三口围成一桌,甚是其乐融融。

某次饭桌上,明姨娘没留神说了句:“光是咱们大人,到底少了点乐趣。”

说完就觉得不妥,私下催催自己女儿尚可,当着女婿的面说,实在失礼。

姜沁言立即反应过来,有些害羞,下意识去看翟栩的脸色。

翟栩笑眯眯地夹菜,面不改色,既无不快也无窘迫,点头道:“阿娘说的正是,您放心好了。”

放心什么,他不说,明姨娘也不说,彼此都心照不宣。

只姜沁言觉得不好意思,心想人真是怪,那档子事分明再私密不过,偏偏要孩子却能拿在饭桌上说。阿娘如此,侯府如此,便是隆重的宴席上也是如此。

因着明姨娘的一句话,夜里被折腾时,翟栩正气凛然,“我可是为了阿娘,想早些给她生几个外孙陪她。”

已经闹到深夜,姜沁言一脸懒倦,气他不过,一口咬在他肩膀上,“装模作样。”

“胡说”翟栩动作不停,理由冠冕堂皇:“我是为了子嗣,翟家人丁太少,大哥大嫂让我抓紧呢。难道我是那等沉迷房事,贪恋女色的浪荡儿郎”

姜沁言顷刻间便

明白,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怎么来的了。

侯府的风言风语正传的起劲,连翟栩有私生子这样的话,都有人敢编排了。却突然发现,三公子现在不大出去,换成三夫人常出门了。有时两个人甚至一道,隔日才回来。

就算三夫人脾气好,再大方隐忍,也不至于陪三公子去看那外室,那简直是没脑子。若如此,不如接回来的好。

三房的人知道不对劲,派人去打听,支风阁那边很快放了话:说是三夫人的母亲身子不好,来京城养病,三爷刚把人安置妥当。

这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三房几个女人脸上,不可谓不疼,此前那些落井下石的风凉话,如今看来真是笑话。

三老夫人又失望又生气,将不靠谱的儿子叫到跟前,大骂了一顿。

翟封也莫名其妙,谁能想到翟栩那不可一世的性子,有一天竟会买个宅子,亲自跑去布置,只为讨那乡下丈母娘的欢心。

扫兴的同时,心里也松口气。翟栩自养好病后,一点出息也没了。既不想着进军中某个职,也没打算做番事业,每天只围着媳妇转。都说姜氏旺夫,以他之见,这是狐媚子败夫。

三殿下还说要防,白惊了一场。

翟封没好气地回:“是不是置了外室,本没什么要紧,您偏偏闹得全家都知道,现在又来怪我。”

“放肆,我做什么不是为了你,你这说的什么混话。”三老夫人大怒,不舍得骂儿子,只好骂翟栩。

“姜氏的亲生母亲就是个妾,还是个商户人家的贱妾,也配来京城养病。翟栩这败家子,自己正经上人不孝敬,赶着去给那低贱东西做女婿。”

翟栩不缺银子,他手头的田产地铺,多数来自他死去的母亲,镇国公府的嫁妆,当年可是震惊了宴京城。相比而言,三房这些年是只出不进。

骂完后她又奈何不得翟栩,想插手都插不上。人家孝顺长辈天经地义,传出去都是桩美事。翟期和田氏想必也早知道,不然不会听说他有外室还无动于衷。

三老夫人越想越气,杨氏更是嫉妒地笑都笑不出,不知道她那三弟妹是怎么抓住男人心的,难不成只凭一张脸。

翟锦兰翻了几个白眼,觉得没意思的同时,心里也平静。果然,全家都会装模作样,她三哥是不装的,养外室这种事翟栩做不出来。

想到三房肯定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翟栩就心情大好。既没收下那个妾,还给了他们场空欢喜。他们吃饱了撑的想看他笑话,简直异想天开。

他一早知会过阎何,关于明姨娘腿的事,那边一安顿下来,阎何就过去了。他最近闲得发慌,皇帝与太后去了避暑山庄,二皇子三皇子都跟去,只他浪荡在京城。

于是针灸药浴和内服的药,锻炼腿力的图谱,他都亲力亲为,忙得火热。翟栩心知为什么,这家伙这会子巴不得没空闲,免得又悲春伤秋,犯贱去讨人嫌。

阎何的医术,翟栩千万个放心,安慰姜沁言道:“他天天钻研的便是这些事,最是精湛,阿娘的腿定能治好。”

翟栩做事靠谱,他既这么相信何神医,姜沁言也没有怀疑。况且阿娘的腿本就伤了这么多年,若是治好,她自然万分感激。若是治不好,更是实属正常,怪不得神医。

她将这话说给神医听。

阎何彼时半躺在坐在秋千架上走神,身披轻纱红衣,墨发松散披肩。一张脸俊美绝尘,白皙无暇地胜过女人,不说话时恍若九天

神仙。

一说话便不是那么回事,他双脚落地,抱胸质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信不过我,想羞辱我”

姜沁言赶紧否认:“我是宽慰神医你,怕你太劳心。”

阎何抬手打断:“不必,我要治的病,没有治不好的。给我三个月,保你阿娘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将来追着外孙打。”

姜沁言无奈:“你怎么也念叨这个,什么外孙不外孙的,跟我阿娘一个口气。”

“你阿娘常念叨,我自然听会了。”阎何瞥她一眼,见她神情略窘:“你害羞什么,传宗接代还不是天经地义。”

他降低声音:“我这有生男的方子,你要不要”

姜沁言当场拒绝:“不要”

阎何撇撇嘴:“你不要拉倒,翟木羽吃也一样,子嗣可是大事。”

姜沁言问:“若生了女儿怎么办”

“那也好,你的女儿一定漂亮。”他意味深长一笑。

姜沁言忽然想起翟栩说过,若生了女儿就要嫁给何鹊佗。当即如临大敌,改口道:“还是儿子吧。”

阎何拍腿大笑不止,夸张的笑出眼泪,颤着拿袖子去擦拭眼角的眼泪。

姜沁言看他那副样子,心里伤感,她感觉的出来,他不是真正高兴。

虽说话还是没个正经,爱开玩笑,但不如从前那般洒脱。眉宇间总不自觉皱着,动不动就一个人发呆,不像从前那么闹腾。

前两天她问翟栩,翟栩语气淡淡的:“与咱们无关,不必管他。”

“他受了情伤”她眨眨眼睛。

翟栩佯装一惊:“这么聪明”

姜沁言扑哧笑了,缠着他问:“你快告诉我。”

“我的言言,你什么时候能对我的事这么上心”

姜沁言觉得冤枉,何神医的事无伤大雅,问了也不打紧。而翟栩忙的事情,不问也知不简单,她怎么敢随意打探。

翟栩也是随口一说,没为难她,笑道:“他啊,快刀斩乱麻,跟心上人彻底断了。”

“为何要断,他不是很喜欢她”

“是很喜欢,但不高兴的时候太多,总有受不了的一天。”翟栩叹了口气,突然嘴甜:“说明比起我喜欢你,还是差了一点。”

姜沁言听得欢喜,故意逗他:“真的吗,你那么喜欢我”

“怎么不真,没良心。我喜欢你,就一定不会放手。他是自己主动不要,你说傻不傻”

“傻。”

于是姜沁言对着边笑边擦眼泪的傻子说:“你回去找她不行吗”

阎何一顿,突然反应过来,暴跳如雷道:“翟木羽这家伙,能指望他守住什么,当心我把他的事也捅出去。”

姜沁言惊讶:“他有什么事”

阎何咬咬牙,皮笑肉不笑道:“还是继续说我的事吧。”

姜沁言于是又说一遍:“不能回去找她”

“她,你知道她是谁”

“我不知道,翟栩没说。”她现在被翟栩教的,连喊三爷的习惯都没了。

阎何听了松口气,庆幸翟栩还有点良心。

“你不知道她是谁,那我告诉你,她是天底下最铁石心肠的女人。对自己狠心,对别人更狠,我回去找她做什么,白白受气。”

姜沁言左手搭在右手上,站着偏头道:“你把她说的这么坏,那离开她是好事情,你天天不高兴做什么”

“我有不高兴”

“很不高兴。”

阎何无话可说,起身溜达了几步,嘴硬道:“我总得缓一缓吧,还不给我不高兴”

“给。”

他愤愤不平:“你们俩少在我面前腻歪,我说不定早一点好。”

姜沁言瞪大眼睛,辩驳道:“我们哪里腻歪了”

“还不算腻歪。”阎何反问,挽起袖子,夸张学了几个动作:“不是这样拉着,就是这样搂着,谁看了受得了。我真没想到,翟木羽有一天也被人吃的死死的。”

他心里不是滋味,这两位主日子过得有甜有腻,亲密起来旁若无人。哪像他,跟在苏华后面那么多年,别说人前拉拉扯扯,多说话都不可以。

姜沁言心存愧疚地抿嘴笑:“好,我以后一定注意,在你面前跟他规规矩矩的。”

“算你够义气,比那王八蛋有良心。”

第55章 空欢喜

“只阿娘一人, 前前后后一堆人伺候,已是铺张了,无需再添人。下人多了咱们又不常去, 阿娘反倒不安。忠心就够,不忠心的聘买再多,事也做的一团糟。”

姜沁言回绝翟栩再添人手的建议, 从前在姜家只一两人伺候,如今家丁厨子、女使嬷嬷十几人若还不够,未免太不知足。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账册:“下人四季的衣裳各做了几套, 花苗草木,果蔬茶叶, 都新置了一批。府里最大的支出是药材, 何神医的药方可谓奇贵,有时轻易买不到。阿娘当务之急既然是治腿, 旁的上面咱们就省些。三爷以为如何”

翟栩将那边宅子的一切事宜, 全权交给了她, 虽有管事,也得她常拿主意。这就难着她了,姜家没有培养女儿的远见,女红、识字和大多礼节,都是明姨娘所教。至于治理家宅、拿捏下人、对看账目等事, 明姨娘也爱莫能助。

田氏看她忧虑此事,笑说那么点大的地方,又无几个人, 管起来是轻而易举。便抽空一一教了她些,姜沁言学得快,许多事一点就通。

田氏赞不绝口,哄她道:“你先在那边试试手,日后熟练了,也好帮衬我些。你是不知,侯府这一大家子,我一人力不从心。”

侯府的事何其复杂,姜沁言哪敢随便应下。田氏除了指望她,再没别的人选了,三房那边是不放心的。妯娌两好一番讨价还价。

姜沁言商量事情时沉着冷静,与平日的温柔羞怯大相径庭。

翟栩安静听她说完,暗想,言言个子高挑却太瘦,容貌又过于清艳温柔,很显娇弱。从前刚嫁来时,说话都怯生生的,总喜欢低垂着眼眸,紧张时就抿嘴咬唇。

说到底还是以柔克刚最管用,她那副惹人怜爱的模样,他很受用。总让他忍不住想对她更好一些,多宠宠她,让她欢喜。她若笑了一下,他比谁都开心,一整天都高兴。

而他的三夫人,现在少了几分稚嫩害羞,更添几分沉着韵味。从前被她阿娘教养的很好,虽羞怯也不至于畏畏缩缩。如今在他身边,有他撑腰,愈发落落大方起来。

非但待人接物不在话下,连对他也不那么客气,绝不再是当成主子一样尊敬。那是一心与他做夫妻的,气急了该骂就骂,该打就打,好不可爱。

温柔的姑娘打骂起人,也不是凶悍泼皮的模样,反更招他喜欢。温柔和软时对他言听计从,妩媚风情时勾的人心痒难耐,端庄起来,又不比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姑娘差。

翟锦兰、杨氏也就那么回事,他的言言还不甩了三房的妇人们几条街去。翟栩笑话自己彻底被她迷住,细细品味,像着了魔一样。

翟栩只顾想心事,没回她的话。

姜沁言久等不见回应,抬起头,见他托腮盯着自己,由认真转向害羞:“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翟栩咧开嘴笑,轻扬剑眉:“我在想,我的言言长大了,不仅会拿主意了,还会替夫君省银子。真是孺子可教,为夫欣慰欣慰”

“什么长大了。”她嗔怪了句,这话像说小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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