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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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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骗我去冲喜 分节阅读 32

d不痛快。对不对”

姜沁言不说话,毫无动静。

“转过来看看我。”

姜沁言不动。

翟栩无奈地抱着她,在耳边轻哄:“我从前年少无知,喜欢过她一阵子,后来不喜欢了,我不瞒你。但娶了你之后,我连见都不见她,你吃谁的醋也别吃她的啊。言言,你说话,骂她骂我都行,好歹跟我说说话。”

姜沁言半响不说话,猛然翻过身,睁着清澈漂亮的眼睛看他:“那日,你陪我回姜府是为了躲她,对吗”

“是。”翟栩也不分辨,干脆利落地承认了:“那也是为了不让你难受,见她有什么好左右我是要陪你回去一趟的,那天有什么不可以。”

姜沁言哑口无言,是啊,那天怎么就不可以。可是,她就是不舒服。

“言言,咱们不气了。你想想,我什么也没做,我还教你怎么对付她,难道还不够诚心”翟栩凑近她,鼻子贴着她的鼻子道。

他的眼睛含着笑意,再光明磊落不过,看的姜沁言有些不好意思。她今日的确有些无理取闹,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翟栩亲了她一口,笑道:“你今天这算是对我发了脾气。”

“不可以冤枉人,我没有。”姜沁言瞪大眼睛,不承认。

她又没骂人,又没摔东西,不想说话也叫发脾气

翟栩不理会她的反驳,扬眉道:“就是发脾气了,你脸色那么凶,你自己不知道呢。可是言言,我心里是高兴的,你这样才好。我是你的夫君,我是翟栩,你发得脾气的。”

姜沁言被他的温柔轻语说的脸都红了,“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她从未对人发过脾气,从前处境艰难,赔笑脸都来不及,哪敢有脾气。

如今却有一个人对她说“你发得脾气的”,她心口都发烫起来。也是这才反应过来,舒心日子过太久,她已经被翟栩宠坏了。

她竟然敢给他脸色看。

“我对你好我才开心,为了开心才对你好。所以我只是个自私的人,你别被我骗过去了。”翟栩故意逗她。

姜沁言笑弯了眼睛,轻轻打他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撑起半个身子看他。

然后在翟栩震惊无比的眼神中,伸手去解他寝衣的衣带。

翟栩懵了一瞬,抓住她的手,声音沙哑道:“你急着想要这种事交给我就好。”

“不准动”

姜沁言耳根都羞红了,他瞎想什么呢。

第40章 看痣

她说不准动, 翟栩果然老老实实躺好,宠溺地扬起嘴角, 任她动作。

姜沁言低着头,发丝从肩上垂了几绺,搭在他裸露的胸膛上,肌肤连着心口刺痒起来。

翟栩借着烛光, 怔怔地端详她白玉无暇的面容, 清丽不失魅惑,娇弱不失灵动。

他不是重色之人, 可在烟云山的木丛里, 见她第一眼,他真以为是仙子下凡。当时便想,这样的姑娘要是娶回家,每日看看便能长命百岁吧。

她所以生的这样好, 也是拜父母所赐。

姜继兴虽品行不断, 通身阿谀奉承的小人之气,到底也算有些仪表。她阿娘更不必说, 即使染病卧床,日子过得清苦,容貌也不知胜了多少人去。

说起她阿娘, 翟栩那日就拿了主意,不日要接来宴京。他已在筹备此事,再等一段时间,他就将这个惊喜告诉她。

若一辈子将她最看中的人, 狠心扔在那个地方,让不相干的男人去照看,他千百个不乐意。

她又岂是真心想麻烦程沣,只是没有选择,不得不做。

翟栩知道,所以要给她选择。

姜沁言解开他腰间衣带,缓缓将寝衣拨弄到两边,露出结实的胸膛来。

翟栩的身材很好,紧实健美,没一块多余的肉,她一眼就羞红了脸。虽早就坦诚相见,可她的眼睛从来不敢乱看,只由着他折腾。

这么近身着眼看,还是头一回。难怪翟栩误会,静心一想,她的行径很是孟浪了。

翟栩见她乖巧地坐在身侧,面颊绯红,眼里露出羞意,像春日含苞待放的花蕊一般,惹人怜惜。

他低声笑问:“好看吗”

姜沁言红着脸不回话,顺手去拉他的左臂,“抬起来,抬高些。”

翟栩觉得这话语有点熟悉,心里默默道,这往常都是他的词啊。

他压下小心思,无奈地抬手,只见自己媳妇一脸认真盯着他腋下看,甚至还打算上手。

“言言”

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翟栩放下手臂,支起身子坐直,与她面对面道:“这里有什么好看我好看的地方”

姜沁言急急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她很了解翟栩,在床上什么惊天动地的话都敢说。

她怕听多了耳朵疼。

他不肯配合,她也不想再看,想着睡觉算了。但架不住翟栩追问,才抬眼与他对视道:“你腋下的红痣在哪里”

翟栩愣了愣,哭笑不得:“又是顾岚说的”

他简直快被折磨疯了,原以为那茬过去了,没想到哄了半天,还是在为顾岚的事付代价。

姜沁言幽怨地看他一眼,点头,为他脱口而出顾岚感到不高兴。难不成只顾岚一个人知道

她没想过,除了顾岚,谁会去跟她说这个,翟栩哪怕不猜也知道。

翟栩心道这顾岚许久未见,更成人物了,为了引他媳妇胡思乱想,这种私密之事都不惜说出口。堂堂大家闺秀,诗书礼数白学了去。

怕姜沁言生气,翟栩还是忙不迭地抬起右臂,“不在左边,在右,你看。”

此时湖蓝色的绸缎寝衣,松散地搭在他的右臂上,他衣衫不整地露出腋下。只见腋窝偏下处,果然一颗玲珑娇艳的红痣,与他英朗的脸格格不入。

姜沁言用手指去戳了戳,翟栩怕痒,反应极大地失态笑出声。

姜沁言没见过他这样,忍俊不禁,笑了会又幽幽道:“她连你腋下有颗红痣都知道,还知你厌弃。莫不成,你也这么给她看过”

他裸露身子在她面前这么多次,她都未曾细看过,哪里注意到一颗小痣。

翟栩呼吸一窒,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仿佛是青楼里的男倌,为了讨客人开心,显摆似的衣衫大敞,给人家看腋下的玲珑痣。

这便罢了,他这客人还含血喷人,看完就问,是不是也这么给别人看过。

一阵血气逆行,亏他如今痊愈了,这要是放在半年前,他准一命呜呼。

留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守寡去

翟栩不是没脾气的人,闻言脸色难看地瞪她一眼,闷声低头穿好衣服。

姜沁言自知失言,见他这样,一颗心都提了上来。若他真的生气,她又不知道怎么办了,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她尚在忐忑中,翟栩却突然出手,将人按在床上,抬手便打在了她的臀上。

姜沁言吃痛倒不算事,主要是被他吓个不轻,毫无防备地叫出声。

“没良心”翟栩又打了下,力道已轻了许多,凶巴巴道:“还敢不敢乱说话了”

“不敢了。”姜沁言识时务,呜咽服软。

翟栩咬牙切齿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随随便便宽衣解带给人看腋下的浪子你将心比心,我这样胡乱说你,你生不生气”

“生。”她素来诚实。

翟栩气笑了,俯下身去啃她红润的唇,轻轻用牙齿咬着。大手则伸到她身后,替她揉捏刚刚挨打的地方。

姜沁言被唇上那暧昧的痛刺激到,又被臀上那作乱的大手骚扰,受不住地推他肩膀。

螳臂当车。

两人坦诚相见时,翟栩在她耳畔引诱道:“腋下的痣算什么,我这个地方的痣,只有你一个人能。乖,睁开眼睛。”

姜沁言都快被他欺负哭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胡乱怀疑翟栩,引火烧身。

挨了顿打不说,还被强迫着去看他那处。天知道这个人,怎么痣都长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她恨不得剜了双眼。

星月皎洁,明河在天。

奢华富丽的大殿中,层层纱幔垂落。宫灯窥得床帐里,人影缠绵,娇喘声随规律的动静渐渐大起来。

良久,女子咬着唇难耐地叫出声后,帐中的热闹才恢复平静。

她抓紧床单的素手缓缓松开,呼吸不稳,闭上眼睛等他从身上下去。

他不动,只痴痴地看,贪婪地欣赏她情动时的媚态,眉眼之间皆是人情味。平日里,她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高贵,将人压的喘不过气来。

好像他看她一眼,都是不尊重。

也只这样的时刻,她方是个需人怜爱的女人,不是清冷端庄的郡主。

她闭着眼睛,像是一种无言的邀请,他复又俯身下去,想再吻一吻她。

独有的药草味靠近,察觉到他的动作,她冷淡地睁开眼睛。脸一偏,让那小心翼翼地吻,只落在耳骨上。

他顿了顿,眼中的欢喜隐去,面无表情地坐起,拉过一旁的薄被,替她盖住身体。

“你回去吧。”她声音虽带疲惫,却听不出任何情感。

他漂亮的眼睛里陡然蹿上怒气,冷笑道:“这便赶我走了哪怕我是你养的男宠,侍寝后也有歇息的功夫,你急什么。”

他是男宠,她是什么,荡妇吗

她不知怎么就惹他生气了

,他想歇息,歇息就是。她只是一句话,值得他说这样难听的话

他总是喜怒无常。

临阳郡主并不看他,冷颜起身,将床上散落的衣衫,一件件穿上。

“殿下不请自来,来了不说一言,做的便是这种事。临阳还未说什么,您却说您是临阳的男宠,真是折煞我了。”

她不高兴时讽刺起人来,也是句句往人心口扎的。

他俊美妖冶的面容茫然若失,低声笑起来,忽而转为狰狞,“郡主是在怨我不陪你说话好啊,那我今夜就歇在这里,咱们好好说个够。”

临阳最怕他这样,疲惫地看着他,“你又闹什么孩子脾气”

她还不够顺着他吗,他是哪里不满意,大半夜跟她发脾气。

他不回话,只笑了笑躺下去。

临阳急了,喊了句:“阎何。”

阎何,阎何。

他不明白,他只想做个济世救人的江湖郎中,想做整夜睡在她身边的丈夫,偏偏一样也做不成。

他仅能做的,是皇帝最不想看见的儿子,京中最可有可无的四皇子。

阎何看她满脸紧张,微笑着伸手去触碰她的脸,临阳这次没有躲开。

“我虽小你几岁,也是快弱冠的人,不是孩子了。多少我这般年纪的,已有了不少子嗣。”

她淡然地点头,脸从他手边移开,倚在床头问:“你想成亲了”

阎何的目光停在她脸上,她神情严肃地像在谈国政,找不出一丝破绽。

“不好吗”

“自然是好。若你去与太后娘娘说,她必会为你打算,宴京城的好姑娘很多。”

她冷静地说给他听,言下之意,就是不要指望陛下给他赐婚。陛下若想管他,早几年便该为他打算了。

可他想听的,不是这些。

“我若成亲,你还愿意与我这样吗”

“你若有了王妃,有了家室,必然忙碌。我何必给你添麻烦。”

她不愿意。

“你可会难过”

“你的喜事,我难过什么”

他会有家室妻儿,热热闹闹,儿孙满堂。她呢就为了那克父克母克夫的流言蜚语,一辈子守寡,孤独终老吗

她为什么不难过,等他有一天不能陪她了,她当真无所谓

“郡主好胸襟,阎何佩服。”他起身穿好衣服,回头看临阳一眼,“我明日出宫了,你再陪皇祖母几天吧。”

她点点头:“嗯。”

阎何谨慎地打开偏窗,窗外种着一片罗汉竹,竹林外是一个小湖,白日尚且安静,此时绝无人迹。他从窗子出去,从外轻轻合上窗。

临阳听见关窗声,起身下床,对着他出去的那扇窗,失魂落魄站了许久。

她无声苦笑,不难过吗

她要怎样才能真的不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晚上啦,祝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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