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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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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就那天,纪以柔偷偷跟着她,被她发现的那天,好像状态就有些低迷了。

温怀钰记得很清楚,纪以柔最开始说顺便路过,后来又说只有一天就杀青了,但是因为有想见的人她当时说什么呢,她都忘记了,只记得自己并不相信。

温怀钰偏过头,语气很不好:傻子。

睡着的人安安静静的,比旁人都要乖的,一句话都没有,温怀钰再生气,也不能跟个病人生气,又说了几句傻子,终于转过头,在床边坐下了,戳了戳纪以柔的脸颊:叫你呢,听见没。

好像是第一次,她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上楼梯的时候还不安分,现在躺下就安静的让人心疼,一点脾气都没了。

温怀钰终究放下了戒备的,第一次看着纪以柔睡觉,第一次这么陪着她,终究还是有点心疼似的,又叫了她一下:傻子。

哪怕她平日里张扬舞爪还有刺,现在也不忍心再刺她了。

她靠在床边,不是一个很合格的看护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还眯了眼睛睡着了,忽然惊醒的时候,看纪以柔还在睡着,额头上的温度好像也降了一些了。

先前没跟爷爷打个招呼就离席,终究还是欠妥的,温怀钰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新换了一件礼裙,简单的补了个妆,站在门口时又看了纪以柔一下,才将门关上了。

温严果然在找她,看见她的时候有些焦急:怎么到处乱跑?南南,你苏叔叔刚想见你。

温怀钰嗯了一声,也没多说的,知道今晚还有许多人尚未周全到,只能端着酒杯,一个个的过去打招呼,只是心里装着事情,难免有些出神,甚至差点叫错了人名。

不过,宴会总算是到了尾声了,大多数人都走了,留下的大多是年轻人,还在舞池里热舞,温怀钰松了口气,抓住机会,匆匆上了楼。

她出门的时候很想锁门,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推开门一看,还好,纪以柔就躺在她床上,哪里都没去呢。

一颗心砰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上下楼梯都让她累了,她坐在床边,摸了摸纪以柔的额头,比刚才更好一些了。

温怀钰从来没照顾过人,也不知道需要做什么,冰毛巾一条又一条的换,除此之外,好像只会在一旁待着,这么看着她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有人在外面敲门,温怀钰过去开了门,不是旁人,是温严和纪岳找了过来。

温严朝房间里看了看:小柔在不在?刚老纪在楼下看了一圈,都没看见她人呢。

温怀钰很想说不在,可是这么晚了,也不能再让老人担心,只能实话实说:在我房间里,她刚才

她还想解释,温严却不想听了,只是颇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大笑的说:好好好,在就好,我们就放心了,我们先走了。

温怀钰:

她生病了,我在照顾她啊!

停下啊爷爷,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可两位老爷爷走路走的健步如飞,根本就没想听她说话的意思,温怀钰生气的关上门:一个两个,都这么为老不尊,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拖了椅子,在床边坐下,神色极为认真,对纪以柔说话:我是正经人。

怎么可能趁你病了,我就对你做坏事呢?

纪以柔,你听清楚了,我对你没有想法。

她一个人说上许多,确认床上的人不会醒了,终于安稳了,觉得自己这样子怪傻的,干脆随手抓了本书,趴在床边看书。

我给你讲故事吧,好不好?

从前有一只羊,被欺负的很厉害,然后她

你猜怎么样了,她喜欢上那个坏人了。

温怀钰读着读着,觉得自己更傻气了,将书扔开了,忍不住将脸颊埋在了手心里。

不是准备自己看书打发时间吗,怎么又开始给她读故事,还这么轻声细语的,像在哄她呢。

大概是因为心疼吧。

哪怕不想承认可她还是没办法欺骗自己,今晚的纪以柔,真叫她心疼啊。

为什么要偷偷跑过来看她,如果不被她发现,难道就打算偷偷看一眼就走吗?

为什么要说只是顺路呢,明明是专程过来的。

还有那句什么叫,你总是不要我。

温怀钰看着她发呆,心思飘的极远,直到纪以柔轻轻动了一下,她赶忙站起来,问她怎么了。

有那么一小会,她神智好像清醒了,哑着嗓子说好渴,想要喝水。

床头就放着水,温怀钰扶着她起来,喂她喝了半杯水,看她有点清醒,又有点迷醉的样子,鬼使神差的问:那个小赵哥哥是谁?

纪以柔脑子晕沉沉的,话说的也断断续续,声音很含糊:一个一个哥哥

哪种哥哥?

邻、邻居。小时候的

温怀钰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却更加无耻的追问:那你,你抱过女孩吗?

有。

谁?

温怀钰啊。

她还准备追问呢,没想到纪以柔就说了她的名字。

有些意外的,也有些甜蜜。

纪以柔又睡着了,温怀钰没忍心搅她好梦,将毛巾和冰块拿远了,又想起来,感冒的人会出汗的,现在说不定衣服都湿了,怕是很不舒服。

她想了想,伸手摸了摸纪以柔的后背,果然,裙子都湿透了,这么过一整晚,肯定不行。

得给她换衣服。

还要给她擦一擦身上的汗。

那擦汗之前要把她的裙子给脱掉。

想到这里,温怀钰的心跳不自觉加快了,可先前都说了自己是正经人,现在故意退避,反而有做贼心虚的意思,她决心要迎难而上,人总是要学会对诱惑说不的。

所以不用找佣人来帮忙,她自己动手,就可以的。

于是她将房间的门反锁上了,进了浴室,将浴巾打湿又拧开了,放到床边,而后伸出手,慢慢的,开始解纪以柔裙子的扣子。

可是解着解着,她的手指,就已经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了,手心里出了汗,指尖都开始打滑了。

这裙子的扣子是仿中式旗袍上盘扣的设计,精致而小巧,但实在是难解。

就解开扣子而已,都花了十来分钟,温怀钰呼吸都乱了,终于将那几颗扣子都解开了,领口轻轻往下拉了一下,幅度极小,却已经露出了一点极为雪嫩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白的晃眼。

温怀钰别过眼,没听到一点声音,才慢慢的转过头,继续往下拉衣服,可根本都不太敢用力。

怎么办啊

她忍不住自言自语:我明明是正经人的,现在好像有点不正经了

第41章

温怀钰心一横, 将被子一拉, 双手伸到被子里去, 摸摸索索了半天, 终于把她的裙子脱下来了。

有了被子的遮挡,她全程倒是什么都没看到。

只是越看不到, 手上的触感就越强烈, 年轻女孩的肌肤,是比丝绸更光滑柔软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指曾经触碰过哪里等从被子里拿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可她大概是高兴的太早了。

先前想的是, 脱掉这条脏裙子,拿湿毛巾给她擦拭身体, 最后才给她换上睡衣。

这可才是第一步呢

她给自己挖了好大的一个坑, 现在,她该跳了。

她想了会,然后将灯给关了,黑灯瞎火的,她什么都看不见, 总算可以维持自己是个正经人的说法了。

纪以柔还是安安静静的, 没有一点被她吵醒的样子。

温怀钰轻轻舒气,自言自语:别乱动啊,别乱动啊还有, 等会不许醒过来,安安稳稳睡你的觉吧。

被子被掀开一角,露出一小段莹润如玉的手臂, 湿毛巾从上面擦过,紧接着,被子被掀开了一大半,可那一瞬间温怀钰红了脸,慌忙的闭上了眼睛。

月光透过窗棂,落到房间中来,沉睡中的人化作了月光下的神像,清冷,高贵,一尘不染可这神像偏偏未着寸缕,于是那神圣肃穆里,就这么掺进去了情·色和诱惑。

温怀钰感觉自己疯了,哪怕闭上了眼睛,眼前好像还是刚才看到的景象,她再也没办法保持平静了,只拿毛巾胡乱的擦了擦,然后顺手拿起自己的宽大浴袍,也没管穿没穿对,就这么胡乱套上了。

等这一切忙完,她开了灯,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脸颊上也浮着淡淡的绯红,眼睛格外的亮,像是盛满了水一样。

温怀钰长舒一口气,暂时压下了心头的躁动与混乱,跑到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总算是冷静了。

她从浴室里出来,纪以柔还是安静的睡着,对先前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的样子,温怀钰坐在床边,轻轻叹气:怕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她生平第一次伺候人,就这么交代给纪以柔了。

楼下大概早已散场了,只有月亮还在半空中高高的悬挂着,明亮如故,窗外连蝉鸣声都没了,夜深人静,万物都睡着了。

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温怀钰有些困了,只是她的床现在被人霸占了,虽说足够两个人睡了,可她现在上床睡觉,难免有乘人之危的嫌疑,那明天可就解释不清楚了啊。

不该这样的,她是个正经人!

今晚大概有客人留宿,也不知道哪间客房住了什么人,她换个房间住,显然也并不合适,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将就一晚了。

温怀钰从衣橱里抱出来被子,铺在地上,解锁了第一次打地铺的成就,躺在地上后,却总觉得硌得慌,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她睡不着,干脆坐了起来,下巴搭在床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纪以柔的手指玩。

好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夸过纪以柔的手指好看。

确实是好看,骨肉匀亭的,纤细修长,指甲圆润饱满,倒扣着一弯月白色的小月牙。

这双手也称得上是灵巧了,为她点灯熏香,为她做饭,为她梳拢头发,甚至让她疯狂过,让她哭着求她不要了

温怀钰的脸咻的一下子红了,简直受不了自己了,这满脑子都是些什么想法,明明最开始只是玩一下她的手指,明明最开始只是真心实意的称赞她啊。

她不想了,有些迁怒的,将纪以柔的手推开,脸颊埋在床单上,借以平复这可疑的红色和过快的心跳。

她就这么睡着了,趴在床沿边上,脸颊深埋着,手指不知什么时候扣上了纪以柔的小指,昏昏沉沉的开始做梦。

直到指尖轻轻颤了一下,温怀钰从梦中惊醒了,就看见纪以柔满额头都是汗,大概是退烧的前兆,但她很不舒服,紧咬着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了。

温怀钰一下就清醒了,她站起来,摸了摸纪以柔的脸:纪以柔,醒醒,哪里难受?

纪以柔紧咬着嘴唇,还是不说话。

温怀钰着急了,捏住了她脸颊,不让她再咬着嘴唇了,才发现原来她在轻轻颤抖,含糊不清的说着冷。

好像发烧的人,在退烧前夕都会觉得格外的冷,温怀钰好多年没发过烧了,也只是胡乱的猜测着,有些慌张的去抱被子。

可现在衣橱里的被子被她放到了地上,不再干净了,大夏天的,她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的被子了,深夜去叫佣人,那必然会惊醒全家上下,实在是不合适。

她还在想解决办法呢,纪以柔已经抱住了她的手,有些痴迷的,将脸颊埋在了她手心里,轻轻的摩挲,温柔又依恋。

温怀钰犹豫了一下,但看她牙关打战,一直在颤抖的样子,终究还是下了决心,将被子掀开了,整个人躺了进去。

她一躺下,纪以柔就极为主动的靠了过来,大概先前那只手是不够的,她整个人都攀附到了她身上,手指触摸到衣服布料时,还极为不满的哼哼了两声,然后四处摸索缝隙,钻了进去。

温怀钰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滚烫的手心贴上来时,她的理智都要被烫化了。

再正经持重的人,面前这种情景,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温怀钰有节奏的吸气吐气,靠着调节呼吸,来尽量忽略在那双极为不安分的,四处煽风点火,兴风作浪的手。

她不生气她不生气,没必要跟一个生病的人生气。

心理暗示还是有点用的,她渐渐平息下来了,感觉经此一役,她的忍性和耐性大大提升,赶明就可以上峨眉山,出家当道姑了。

温道姑自学成才,将道家的吐纳之法学的极好,不为万物所扰,甚至觉得,自己抱着的不是个人形暖炉,而是根木头就是这木头长了双不安分的爪子,肆意撩拨罢了。

纪以柔终于没再乱动了,温怀钰又出了一身汗,刚才那个澡算是白洗了,她觉得不舒服,轻轻动了下,可还没多大的动作呢,纪以柔大概是察觉到她要走了,揽着她的手胡乱用力,就将她给拽趴下了。

她都又躺下了,可纪以柔还很不知足的,将她往被子里按,大概还是觉得不够,整个人都压了上去,将温怀钰牢牢的按在了怀里。

这一连串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温怀钰简直要被她气笑了,被她捂在怀里,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可她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原来她离那一处太近了,鼻尖几乎都已经抵了下去。

她不敢再动了,怕再让纪以柔胡乱的动,整个人僵住了

可生病的人,哪里有那么乖的呢,哪怕她不动了,纪以柔还是用力将她往怀里按就这么将她整张脸埋了进去

温怀钰的脑子里哄的一下炸开了,简直要疯了。

自封的道姑头衔再也不保了,出家人没有七情六欲,她就是个心智不坚的俗人,离六根清净还远的很呢。

尤其是先前她胡乱系上的睡袍,如今也跟着来惩罚她似的,带子悄无声息的散落了,露出如玉如瓷的肌肤来

于是她的嘴唇就这么没有遮挡的碰了上去。

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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