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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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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 分节阅读 243

d的眼睛,这一路观察下来,终于让他觉出不大对劲了。

白鹤染也低头看去,只见果然如马平川所说,两匹马每走几步就低下头做寻找的动作,鼻子微动,嘴巴也会跟着嚼几下。到不像是饿,而像是馋。“你看前面的马。”君慕息这时开了口,伸手往前指去,“似乎每一匹马都有这样的小动作,而每每马匹低下头寻找时,马蹄前进的动作就会迟缓下来,所以你会觉得我们回去的路行得行慢。”他说着话

,站起身,就在马平川的身后负手而立,小心地扫视四周。

白鹤染仰头看他,几乎想伸手扶他一把,因为总觉得这位四皇子虚弱得风一吹就倒。

她给他把过脉,也问过苏婳宛对他做过什么,可是君慕息不说,她也不好再没完没了。

可她是懂医术的,那脉象一握,根本就不需要再问便已将答案猜出个十之。

这个人已经被掏空了,被女人掏空了。

白鹤染站起身,与君慕息并排而立。只是身材娇小,头顶才及他的肩膀。“前面是处小山,会走半段窄路,拐弯的地方易有落石,除非立即绕到官路上,否则那处地方有七成以上的几率会被伏击。”君慕息压低了声音同她说话,嗓子虽还沙哑,但许是因为心里担着这个事,

所以精神头看起来到是比之前好了许多。“绕到官路要多走三个时辰,这会儿都丑时末了,再绕路的话天亮之前不可能到地方。”她摇摇头,面色果断,“就从按原计划走,该来的总归要来,否则就算这些东西抬进了宅子里,也要日夜忧心会不

会被人惦记上,指不定什么时候一个懈怠,到手的鸭子就又飞了。”

她伸手往腰间的荷包里摸了去,手拿回来时,已经握了一把银针,然后看似随意地将这些银针搓在手里。

“四哥平日惯使什么兵器”她说着话看了一眼君慕息手中的折扇,“这柄扇子”君慕息怔了怔,点头,“算是吧也不尽然。因为甚少与人动手,所以从未仔细想过自己一定要使哪种兵刃,这折扇也只是拿得时候最多,自然也就常使。现下你说什么兵刃最惯使,那便是它吧”他

话音寡淡,整个人的情绪都不高。

那种压抑的、毫无生机的感觉又蔓延开来,白鹤染心头一阵烦躁,将手里银针分了一半塞给君慕息,“一会儿真有埋伏,就把这银针当做暗器甩出去。针上我淬了毒,见血封喉。”

他很想问问她这毒是什么时候淬上的,可还没等开口就见白鹤染已经回到车厢里坐下,还闭上了眼睛,看都不再看他。他便没再吱声,一个人站在车厢外,消瘦的身影正好将她全部挡住,即便是此时有暗器或是敌袭,也伤不到车厢里的小姑娘。这是他答应凛儿的事,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他这个四哥还有什么用

真的不该活着了。

山路口,乌云遮月,车队刚转弯时居然还下起雨来。白鹤染坐不住了,又走出车厢,君慕息正想说下着雨让她回去,却在这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利器破空的声音,直奔着白鹤染呼啸而来。与此同时,拉车的马匹突然停了下来,前肢跪地,竟像疯了一

样开始啃食土石地面。

马这一跪,马车自然而然地跟着倾斜,赶车的马平川一点防备没有,直接从车板上滑了下去,一头扎到马屁股上。

他大惊,顾不上一脸狼狈,当即从口中发出如马儿嘶鸣一般的声音,像是在同马匹交流,而马匹竟也似听懂了他的心思,还真的放弃吃土,重新站了起来。可车厢外头站着的白鹤染跟君慕息二人就比较倒霉了,马车向前倒去时两人身子向前探,差点儿从上头栽下来。可才栽到一半儿,马儿竟又站了起来,这一下马车就又向后仰,这一前一后的晃悠,直

接就把他二人仰面摔到了车厢里头。

君慕息本能地张开双臂将白鹤染护在身前,同时身子一个反转,整个人迅速同她换了方位。这个转身刚刚完成,就听咣当一声,他的后背狠狠地撞到车厢板子上。

本就枯槁一样的身体几乎被撞散了架,再加上臂弯里白鹤染的体重,君慕息再挺不住,一口血猛地吐了出来,将身前女子的一身珍珠长裙染出通红一片。“四哥”白鹤染只觉一股血腥之气在车厢里蔓延开,可却已经来不及查看君慕息的伤势,因为那破空而来的利器已经到了脑后,她甚至都能听到利器的嗡鸣声,都能感觉到一阵阴寒之气越来越近,就

快要触及发丝了。

她瞪大了双眼,车厢里的空间本来就小,她此刻又被君慕息护在怀里,还刚刚摔了一下,这就导致反应迟钝了那么半秒。也就是半秒,死亡的威胁就已经迫在眉睫了。

讽刺的是,她在这一刻突然想起之前说的大话,她说她不需要保护,她说打架这种事自己很擅长。她还说,如果遇到危险,她会保护他。

可结果呢却是这个一身生机全无的四皇子豁出去自己的身体把她护了个完好。

可惜逃过了一灾却逃不过二劫,刚经了一难很快就要再闯一关。她却知道,这一关十有是闯不过去了。这样近的距离,这样苛刻的条件,她避无可避。

然而,避无可避也还是要避,眼巴巴等死从来都不是她白鹤染的性格,就算不能全身而退,至少要先避开身体要害,只要不被击中后脑,生命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医者不能自医,她能将一刀穿心的君灵犀给救回来,却无力对自己行针布阵,这是她的悲哀,也是她的短板和七寸。

说来话长,但实际上这些念头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快得连半秒钟都不到,此时的白鹤染已经紧紧抱住身前的四皇子,内力运起,用尽最大力气想站起来一点点。

只要挪开一寸就能避开后脑将肩膀豁出去,肩膀伤也就伤了,大不了去找夏阳秋。可是没想到刚刚那一摔她竟崴了脚,这一个站立的动作当时就把她疼冒了汗,原本打算好的避让再也来不及。白鹤染的心,终于沉了

第366章 这一箭,我让他们用命来偿

“别怕。”脑子一片空白之际,有个游丝般的声音在耳边奄奄而起,与此同时,一双手臂环向她的脑后,双臂交叉叠置,利器在这一刻终于到了。

她听到有血肉被刺穿的声音,自己却并没有感到疼痛,到是听见马平川在车厢外惊叫一声:“四殿下”

有滚热的血顺着她的脖子流淌下来,君慕息卸了全身力气,整个人已经陷入半晕厥状态,两条手臂一动不动地环着她,疼得牙齿都在打着哆嗦。“四哥,四哥。”她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刚刚千钧一发之际,竟是君慕息将自己的手臂交叉叠放护住了她的后脑,替她挡住了利箭。可是他的两条手臂却被利箭钉在了一起,穿过皮肉射进骨头里,

稍微晃动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疼。“四哥。”她控制不住,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明明说好出了事她会护着他的,可是一连两次,都是这个在她看来孱弱不堪的人用自己的身体将她保护下来。一次撞得吐了血,一次舍出手臂救了她的命

。白鹤染脑子有些发懵,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乱了心神,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连动都不敢动,因为一动就会牵到他的伤处。疼痛已经让面前这个人快要晕死过去,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惨白,生

机流失的速度似乎加快了。“别哭。”君慕息的视线开始模糊,一阵阵的眩晕感让他意识到钉在自己手臂上的长箭好像不大对劲,但是他却顾不得管自己,只是强撑着力气同怀里的小姑娘说:“你试着转转头,看看有没有受伤。这

箭的力道极大,我怕伤了你。”“我没事,没有受伤。”她赶紧开口,却一动都不敢动,因为他会疼。“四哥对不起,我不该同你置气,不该不给你好脸色看,都是阿染不好,是阿染任性,我心里是知道你有苦衷的,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四哥你千万不要有事,灵犀为了救我已经挨过一刀了,你若是再出事我可怎么跟父皇和母后交待啊四哥,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你是不是很疼我给你找药,我给你施针,可是我我该怎么把你

的手臂移开啊”

她一边说一边哭,眼泪贴着他的脸颊流到脖子里,温热的,就像他的血淌在她身上一样。君慕息到是有了一瞬间的清醒,脖子里的温度像是戏幕一般将他的记忆撕开了一个口子。于是从前过往幕幕回转,那些藏在心底深处最美好的岁月匆匆闪过,他却看不清楚在那样的岁月中陪在身边的

人究竟是谁,也听不清楚那个一次又一次唤他为“息”的人又是哪个。

有个声音告诉他,那是苏婳宛,礼部尚书家的嫡小姐,他的挚爱。

可是为何面容那样模糊为何当从前过往呼啸而过后,再一次停落于当时此刻时,他的眼里心里就只容得下怀中这一个女子只能记得住白鹤染这一个名字那么多的美好如前世尘缘般轰然而散,苏婳宛往昔的笑容更加模糊,随之而来的,是这几日如十八层地狱般的痛苦,是罗夜苏妃狰狞的模样、仇恨的双眼,还有那些施于他身上的一遍又一遍的折磨与

羞辱。他想要从那个深渊中逃出来,却无能为力。

“四哥,你忍着点,我必须先退出来。放心,有我在,你就是一脚踏进地狱,我也有把握再把你给拉回来。醒一醒,忍着”话音刚落,突然之间一阵巨烈的疼痛将他从深渊中拉回现实。疼痛固然难忍,但是脱离痛苦记忆后的清明却让他松了口气,疼也不觉得有多疼了,好像是麻木,也好像是这两条胳膊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他只是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不知从何处摸出七枚金针,围着利箭贯穿之处扎了下去,这一刻,唇角竟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可是眼中的落寞与痛苦却更加深邃。“箭上有毒。”白鹤染的脸上还挂着泪,牙齿紧咬着,恨意丝毫不加掩饰地迸发出来,蔓延了整个车厢。“四哥,我要把箭先拔出来,然后替你解毒。你放心,伤处我已经布下针阵,你不会感觉到疼,只

是手臂会麻上一阵,几个时辰后就会全好。”

她抬头看他,想听个回答,却意外地对上一个温柔至极、却也带着无限迷茫的目光。

她心头一紧,眉心皱了皱,也没有多想,只是又问了一次:“四哥,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君慕息点头,“听到了,拔箭吧,就算没有针阵也没关系,这点痛不算什么。”

她又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却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一只手握上箭柄,猛地发力,长箭脱骨而出。箭尖儿的倒刺带出模糊血肉,看得过来帮忙的马平川都捂上了眼睛,实在不忍。

“剧毒。”她只说了这么两个字,而后竟然将刚拔下来的箭尖对准了自己的手掌突然就划开了一道口子。

君慕息大惊,“你干什么”下一刻,带血的小手捂上了他的嘴巴,鲜血流入口中,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钻入喉咙,进入体内。君慕息震惊之余就想别过头去,想将她的小手甩开。因为他不知她这样做是为什么,这一刻突然就让他想到苏婳宛这几日对他的羞辱,也是如此强迫,半点不容他反抗,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推入罪恶的

深渊,爬都爬不上来。

他的眼中满是恳求,也带着愤怒,混乱的意识让他将眼前的女子错认成苏婳宛,愤恨之下竟一口照着她的小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白鹤染疼得一激灵,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疼”

这声音总算是让咬人的牙齿松了一松,已经融入体内的血液也在这一瞬间与毒素产生碰撞,解毒的作用瞬间发挥,终于让眼前人的意识的再度清明起来。

君慕息只觉心念一晃,刚刚那一幕就像幻觉一样突然而来又突然消失,眼中苏婳宛的样子不见了,他终于又将面前的人看清,原来是白鹤染。“阿,阿染”他一愣,终于把牙齿松开,她的手便也缩了回来。只是那两排牙齿印却清晰可见,正往外冒血,染得她一只袖子都是血色。他有些慌了,“阿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认错人

了,我以为你是”“以为我是苏婳宛了,对吗”她一边说话一边开始撕自己的裙摆,然后将撕下来的布条缠在自己手上,缠紧了被他咬出来的伤口。“我不知道她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但却能猜得到她做的事对你造成了极

大的伤害。不只是身体上的,心里的伤害更大。对不起,都怪我,是我自作主张硬将她给要了回来。我以为那是为你好,却没想到竟将你害成如此这般。”

她缠完了自己的手又去给他拔针,动作干脆又利落。刚刚因剧毒引带起的泛黑的手臂已经恢复正常颜色,伤口也不再流血,甚至在针阵的作用下,骨头也在奇迹般地愈合生长。君慕息却顾不得自己,一直盯着她手上被自己咬出的伤口,急着问:“你的手怎么样我没有关系,到是你这手对不起阿染,我方才脑子糊涂,分不出发生了什么,真不是故意的。你快同四哥说,

手要不要紧”怎么会不要紧,流了这么多血,他若是再晚一刻清醒,怕是一块肉都得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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