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你再说一遍”
于是白蓁蓁就把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又说了一遍,说完还冲白鹤染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揽着她的胳膊,俯在耳边小声道:“姐,事成了”
白兴言当时就怒了,指着白鹤染大声喝问:“说是不是你在从中捣鬼”白鹤染都气笑了,“如果是十殿下在给四妹妹撑腰,这事儿你往我身上赖还有得赖。但是父亲你可听清楚了四妹妹说的是九殿下,不是十殿下。说的是慎王府,也不是尊王府。我是未来的尊王府,如
何管得着人家慎王殿下的决定”
“你”这说得好有道理,竟让他无言以对啊白兴言现在有些混乱,他知道二女儿靠的是十皇子,这四女儿什么时候竟靠起九皇子来了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见他愣在那块儿,老夫人闷哼一声开了口:“四丫头想到外头去历练历练,这是好事,再说也不是去别人家的铺子,在她姐姐的医馆里做事怕什么这事儿老身答应。”
红氏也接了话道:“妾身也答应。”
白兴言这回可有人怼了,他怒瞪向红氏,大声道:“你给我记住,虽然现如今中馈握在你的手里,但你终究就只是我白家一个妾。白家的孩子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妾身做主了”
红氏耸耸肩,冷笑了一声,“老爷怎么说都好,这个主我做不做也无所谓,反正一切有九殿下在呢,四小姐想去医馆做事老爷您是拦不住的。要不您试试”白兴言想不明白这个四女儿是怎么跟九殿下扯上关系的,难道就因为上次郭碧玉闹那一出时九殿下救了她再想想,不由得有冷汗冒了下来,好像是啊,那日就瞅着九殿下看四丫头的神色不太对,莫
非那二人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这事儿太可怕了,一个女儿背靠十皇子还不够,这再来一个背靠九皇子的,他还活不活他的千秋大业还能不能成事这时,管家从外头小跑进来,一脸的喜气,“主子们,皇后娘娘派人来给二小姐送衣裳了”
第277章 要换新主母了
一套红白相间的华服,配鹤冠、朝靴,不容忽视的典雅华贵,晃得白家人阵阵眼晕。
送衣裳来的宫人说:“华服是按公主的规制做的,请二小姐穿着这套华服参加明日宫宴,受公主琉璃印玺,受万众朝贺。”
宫人留下话就走了,剩下白家人惊讶不已。
本以为认个干亲封个公主就完事了,却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还要将琉璃印玺也给了白鹤染,那这可就是实打实的公主殿下了,不是那些形式上虚头巴脑的虚名。琉璃印是只有嫡公主才配执有的印玺,东秦皇族中,目前只有嫡公主君灵犀手里有那个东西,其它的庶出公主是没资格执掌印玺的。可见皇后有多看中白鹤染,是真真正正把她当成女儿来看待的,跟
嫡公主君灵犀没有区别的了。
老夫人实在为孙女高兴,一边连连说好一边抹起眼泪来。白兴言也是愣在当场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儿已经发展到自己无法掌控的境地了,再这么下去就要反过来掌控他了。
这样一想,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其实人家现在就已经撑控他了呀只要一想到每天晚上都要被扔到水里泡上一泡,白兴言就觉得日子昏暗无光,活着都是遭罪。
宫里的衣裳送来了,红氏这头就也叫人把准备好的新衣裳拿过来。一共四套,老夫人一套,她自己一套,白鹤染和白蓁蓁一人一套。
红氏说:“先前不知道皇后娘娘那边会给二小姐准备,府上就也做了二小姐进宫穿的衣裳,不管用不用得上,二小姐都留着吧,平日里穿穿也挺漂亮的。”
那是一套泛着白光的长裙,那种白像是珍珠的颜色,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奢华感。而裙摆上也实实在在镶着珍珠,是那种不常见的紫色珠子,圆圆的镶了一圈儿,十分好看。
她很喜欢这套裙子,说实话比皇后给的华服要好看得多。但华服就不能用好不好看来衡量了,那是有公主规制的朝服,所以不可能像平常衣物那般做得随心所欲。她将珍珠长裙接过来,爱不释手。白蓁蓁也很喜欢新做的这套裙装,依然是夺目的红,但裁缝就是有本事把白蓁蓁一百多套红裙都做出不一样的款式来,每一套穿在身都是别样的感觉,都能衬出白蓁
蓁性情中那股子火一般的热烈。红氏自己的衣裳就相对平常和保守,甚至有些刻意用灰蓝这种的低调颜色,去掩饰她惹眼的面容。她见白鹤染看向自己这套衣服,便笑着说:“能参加一次宫宴已然十分难得,我在边上看着就好,你们
才是明日的主角。”
老夫人却只让李嬷嬷将新衣裳收起来,然后轻叹了一声道:“我还是不去了,年纪大了一到晚上就犯困,最是参与不得这种办在晚上的宴会。”老夫人如此说,众人到也没什么意外,只是白兴言看着红氏冷愣了声,说了句:“一个妾室,有什么资格随本国公去参加宫宴还为自己准备衣裳,简直不知廉耻。”自从红氏强势回归,并手握中馈之
后,白兴言跟这个美妾也算是正式翻了脸。虽然红氏长得好看还有钱,但现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他在家里的地位,这就是他不能容忍的了。“还有你”他又看向白蓁蓁,“庶女有什么资格进宫”面对白兴言的责骂,红氏简直懵了又懵,“我去参加宫宴跟老爷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随你一起去”她一边说一边翻了个大白眼,“在这次汤州府事件中红家有功,宫里将贴子下到了红家,我的哥哥
嫂嫂们将机会让给了我,所以我是代表红家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白兴言被怼了个没脸,他忘了红家这档子事了。不用说,白蓁蓁代表的也是红家。于是他不再继续掰扯这个话题,到是指着小叶氏和白花颜道:“原本该叶氏和惊鸿随本国公一起的,但她二人现如今都
不在,便由你们替代吧另外,浩宸也一起去。”
白浩宸站在他身后,立即行了个大礼:“多谢父亲抬举,儿子一定听话。”
小叶氏和白花颜也双双俯身,谢过白兴言给了她们这个机会。
白花颜眼底有藏不住的喜悦和骄傲,但面上却强忍了下来,尽可能的学着从前白惊鸿的庄端得体,从从容容地谢恩,从从容容地浅笑,到还真有昔日白惊鸿的影子。老夫人微蹙了眉头,“你说飘飘是妾,不知廉耻。说蓁蓁是庶女,没资格进宫。怎么,她们进不得宫,那你的这个妾就比旁的高贵这个庶女就跟别的不同”她指向小叶氏和白花颜,直问白兴言,“你
以什么理由、她们又是以什么身份去参加宫宴”
白兴言看了看老夫人,冷哼一声:“在本国公心里,叶秦和花颜是有资格跟着本国公一起进宫参加宫宴的。”话语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恭敬,他对这个母亲已经全然不在意了。老夫人还想说些什么,红氏却把话接了过来:“老爷喜欢谁便带谁去吧,或许这对叶妹妹来说是无尚荣耀,但于妾身来说却没什么可在意的。老夫人也莫要太在意吧,全当老爷是给了我们一个心理准备
,说不定宫宴回来之后,咱们文国公府就要有新的主母和嫡小姐了。”这话说得很明白了,意思就是说白兴言有意抬举小叶氏上位,接替她的姐姐,将白家当家主母的担子给挑起来。老夫人心中叹息,说到底还是围着叶家转,她真想不明白,叶家到底给她的儿子灌了什
么汤,怎么就能让白兴言死心塌地地认为靠着叶家和郭家,大业就一定能成呢
一屋子人各有所思,林氏和白燕语一直都没有说话,但心思却是千回百转。一场宫宴,每个人都有参与,就好像她们母女不是白家人一样,提都没人提,理也没人理。但她们却并不在意,甚至还很庆幸宫宴跟她们不挨边儿。她们不想进宫,因为林氏的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得到了进宫唱戏的资格。林氏总觉得这里面有她不知道的事儿,打听又打听不出来,
只好能躲就躲,尽可能的不往近了凑合。到是还有一个人也没被提起,那便是白浩轩。红氏特地将儿子留在了院子里,带都没带出来。宫宴上男女宾是要分席而坐的,如果白浩轩去了,势必要跟他的父亲和哥哥坐到一处,这让她很不放心,
索性就躲了。
好在白兴言也根本没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亲生儿子,安排完谁去之后很快就散了局。其它人也没有多留,明日就是宫宴了,大家还得各自准备。
只有白鹤染小声跟默语说了句:“皇宫的宫宴不让带侍女同行,你留在锦荣院儿保护老夫人,把小少爷也一并接过去。我们都不在府上,千万别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次日一早,白鹤染将一枚药丸装到个小瓷瓶里,然后又将小瓷瓶慎重地放入盒子。这是她给陈皇后准备的回礼,人家给了她一个公主的身份,她总不能没有表示。之前老夫人和红氏也提过回礼的事情,甚至红氏还备了礼单让她选。可是她并不认为那些东西能够打动皇后,也不认为
那些东西能够表达自己这个义女对母后的感情。
于是想来想去,还是由自己亲手制一枚药丸,美白除皱,保湿抗衰老。这不是化妆品的广告词,也不是任何为吸引消费者而制造的噱头。她白鹤染亲手制成的药丸说有什么样的功效就有什么样的功效,真真切切,绝不掺假。甚至这枚药丸的神奇之处并不只在美白除皱保
湿抗衰老,它真正的功效是让服用之人无论从样貌还是身体机能,都返回到十年以前。
也就是说,吃了这药丸,不但人会变年轻,就连五脏六腹各个器官也会回到十年前的状态,整个人一如再生一般。这不是修复肌肤,而是真正的返老还童。
但是这话她不能说,骇人听闻之语一旦说出,是假的还好,可当有朝一日被证实是真的,她将面临的便是除之不尽的麻烦。
宫宴定在傍晚酉时,但因陈皇后思念义女,故而从巳时起,宫里就一拨接一拨地派人出来催促,让她早些进宫去陪皇后娘娘说话。
白鹤染无奈,只好过了晌午就从文国公府出发,带着妹妹白蓁蓁一起,坐着白家的马车往玄武门的方向而去。
因为来得早,宫门口还相对冷清,只有些宫人在里里外外走来走去做着准备工作,京中有份参加宫宴的权贵家眷都还没到,故而马车可以直接行进街路里,直到快接过玄武门时才被御林军拦了下来。她这边马车刚停下,立即有宫人迎上前来询问来者何人。白鹤染同白蓁蓁二人从车厢里走出来,还不等说话就被一个太监给认了出来,当时就上前行礼,叫的是:“原来是尊王妃到了,早知是王妃的车
驾,理应到宫门口再停下来的。”
那拦人的御林军也是一愣,他们是归十皇子管的,却没想到今天拦了个人,拦的竟是自家主子未来的媳妇儿,一时间好生尴尬。白鹤染到不在意这些,人已经踏着小凳子下了马车,就准备同宫人寒暄几句。这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高喝“罗夜国使臣到”
第278章 初见苏婳宛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去。今日宫宴将男女宾都安排从玄武门进宫,进宫之后便会有宫人引领着直接往宴厅所在的地方去。若是有女眷得了恩典可以往后宫觐见娘娘们,便也会有各自宫院派出下人来接,至于男宾,那是绝对不
可以进入后宫半步的。
白鹤染并不奇怪在宫门口遇着其它人,但这么巧就撞见罗夜国使臣的队伍,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而让她更加意外的,是那罗夜国的队伍中赫然出现了一名女子。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呢一袭黑纱长裙裹身,腰间束着白色繁花绸带,白皙的肩头明晃晃地露在外面,几乎没有领子,连件外披也没有,就那么一直露至心口。黑裙束得很紧,婀娜身段在这样的束缚
下尽现无疑。
她的发髻挽得十分随意,但是发间却点缀着各色宝石,还有一颗红色的宝石缀在额间,配着浓重又上挑的黑色眼妆,显得整个人神秘又妖异。那女子坐在最中间的宫车上,一只手垂在身前,一只手拄在旁边的车框子上,撑着头,闭目浅眠。好像来不来这东秦皇宫都同她没有多大关系,她只管睡她的觉,哪怕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正用一只手不
时地撩拨她露在外头的肩颈,她亦不为所动,只偶尔眉梢忽闪,不着痕迹地流出几丝厌烦。她拉着白蓁蓁往后站了站,将道路让开。来者是客,她怎么说也是东秦人,这种时候出于礼貌也该将道路让出来,给客人先行。只是却又忍不住多看了那女子几眼,脑子里拼命地将这个女子同那位苏
家小姐联系到一起,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传闻中的秀外慧中,风华绝代。她低下头,又闻到昨天晚上在驿馆门口闻到的那股脂粉味道。心里想着兴许是自己猜错了,来的人并不是那位苏家姐姐,坐在边上的那个男人也并不是罗夜国如今的国君。可能就是个王爷带着自己的
小妾,一切都跟朝廷得到的消息一模一样。
车驾在距离她几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