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别以为人人都怕将军府,你们那些个猫腻别人不知,红家还能不知这些年摆谱摆得那么大,用的是谁家的银子还不是文国公府孝敬来的。而文国公府的银子是从哪来那都是我们红家贴补的这回明白为什么儿子孙子逛花楼拿不出钱来了吧那是
因为我们红家把文国公府的财源给断了。”
“没错白家没钱,郭家自然也就没钱。你们吃我们的用我们的,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结果还恩将仇报,伤我红家的表小姐,真以为谁都怕你们将军府不成”
君慕凛回头瞅了瞅上前这几句,主动打招呼:“哟,红府的那是自家人啊”
那几个人也特别上道儿,立即就给他见礼,然后顺着话往近了唠:“多谢殿下抬爱,说起来还真是自家人。我们表小姐跟未来的尊王妃是亲姐妹,红家是把王妃也当表小姐看的。”君慕凛点头,“是啊亲姐妹,可是没想到,郭家竟然割了本王小姨子的脖子。”他的目光刀子一般往郭家人堆儿里飞了过去,“说说吧,这笔帐到底该怎么算本王知道,要硬说郭家叛国造反实在牵强,可你们郭家干出的这些事儿也实在叫人说不过去。军权在手,即便是本王亲自问责,也是得掂量掂量郭老将军的力度啊万一郭老将军一个不高兴,真带着手里那些兵马把这上都城给掀了,本王可承不
起这个罪孽。”
郭问天明白了,原来这十皇子打的是他手中兵权的主意。郭家这些年倚仗的就是这部份兵权,可同样的,皇家这些年担心的也正是他手中的这部份兵权。兵权落在外姓人之手始终是大患,哪怕他曾经为东秦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一旦时局平和,皇帝最想
做的事,无一例外都是过河拆桥。
看来他这座桥,是到了要被拆掉的时候了。
他咬咬牙,重新走回君慕凛面前,“殿下直言吧我郭家该如何做,才能让殿下安心”
君慕凛的紫眼睛眨了眨,“不如老将军把兵权放了,做一个富贵闲人,如何”
“殿下过份了吧”郭问天沉声道,“我郭某人征战一生,那是我用身家性命换回来的安身立命的根本。先帝临终前更是有过话,我郭某人只要还活着,东秦兵权就有我一份。”“这样啊”君慕凛翻翻眼皮,“那还真是不太好办了。郭家不放权,百姓难安啊”
第255章 惹我媳妇儿没好下场
事情陷入了一个僵局,郭家不愿放权,十皇子也不肯放过郭家。两方就这样对峙着,直到百姓里有人说:“东秦是君家的,兵权收不回来硬抢不就行了。郭老将军要是不给,那就干脆打一仗,我们都支持十
殿下”
又有人说:“那郭家可就真成造反了。”
郭问天身子又晃了晃,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袭上心来,悲凉又恐惧。
他撑不下去了,只得妥协:“我郭家愿交出一半的兵权,换十殿下相信郭家的忠诚。至于另外一半十殿下真要生抢豪夺我郭某人也拦不住,但毕竟先帝有话在先,想来十殿下也不是忘祖之人。”
君慕凛眯起一双紫眸,笑眯眯地看向郭问天,“老将军说得对,祖宗的话肯定是要听的,本王便留一半兵权给你郭家,至于另一半,本王就却之不恭了。”
郭碧玉的冲动所为最终导致郭家一半的兵权被生生夺走,郭问天心头怒火烧得几乎冲天,却又拿这个魔王十皇子一点半法都没有。
他压住心头火气,从怀里将一块兵符拿了出来,“这是小孙郭旗的兵符,其所统之军刚好是郭家兵权的一半,十殿下拿去吧”
君慕凛笑嘻嘻地伸手去接,郭问天却把那兵符握得极紧。“十殿下。”他压低了声音说,“今日之屈辱,我郭某人绝不会忘。”君慕凛一双紫眸的颜色深了又深,“那便好生记着,还有从前做过什么事,也要记得清清楚楚。早晚有一天,东秦会跟你把总帐一并清算。”他内力一使,一把将那兵符从郭问天的手中抽出,紧紧握在
掌心。“管好家里的孙子孙女,干别的或许本王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敢招惹我的王妃,不管什么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转过身,冲着一众官兵御林军挥手,“走了跟着本王收兵权去”说完,又冲着围观的百姓说,“都散了吧往后还请诸位多替朝廷督着点儿下方官员,有什么大事小情的多往上府尹衙门报报,可不
能让人悄无声息的就把我君家墙角给挖开口子。”
百姓自然满口答应,还纷纷跪下来高呼:“殿下千岁东秦万岁”
君慕凛很满意这个效果,就准备走了,却听郭家人堆儿里有人大声问了句:“请问十殿下,我们府上的大小姐如今人在何处您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是不是也该把人放回来”君慕凛恍然,“对哦,还有个郭家大小姐呢不过这事儿你们跟我问不着,文国公府那边的事是我九哥办的,想问就去问我九哥吧哦对了,你们家大小姐今儿跑文国公府闹的这么一出,想必是把本王
未来的媳妇儿给吓够呛,这个压惊礼还是不能少的。且先准备着吧,明日本王再派人来取。”
边上那个先前来报信,说郭碧玉割了白蓁蓁脖子的侍卫说:“禀殿下,不只压惊礼,王妃为救四小姐,朝郭家那位行凶者射出三枚金针。王妃说了,金针的钱也得让郭家赔偿。”
君慕凛点点头,冲郭家人道:“听见没有一并备着,明日自会有人来取。”魔王终于走了,御林军也撒了,百姓们又指着郭家众人骂了一会儿后也纷纷散去。热闹的将军府门口又恢复了清静,只是地上散落的白菜梆子和臭鸡蛋还在提醒着人们,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危机,一
场对郭家来说,空前的危机。
郭家人回了府,下人抬着郭闻宇去找大夫治疗,那贵妾冯氏突然惊叫了一声:“十殿下的九哥不就是阎王殿的九殿下吗大小姐落到阎王殿手里,还能出来吗”郭家人的心都跟着颤了颤,这时,先前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终于陆续返回了,有人回禀说:“阎王殿冲进文国公府拿人,大小姐慌乱之下劫持了白家四小姐为人质,还割伤了对方的脖子。九殿下盛怒,
下令将大小姐打入蒸笼地狱。”
“什么”郭家人皆是惊了。蒸笼地狱这不就是要活生生的把人折磨死吗
冯氏受不了这个打击,坐到地上放声大哭。郭问天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气得举起一只椅子照着冯氏狠狠地砸了过去。
这一下含着怒火,力气使得极大,冯氏在这一砸之下躲都躲不及,生生用脑门子接了这一击,当场就被砸得头破血流不省人事。
郭问天现在恨死了那个孙女,要不是因为郭碧玉,他手里的兵权握得稳稳的,谁要得去可就是这样一出闹剧,最后竟让他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这样的孙女死不足惜眼下大儿子重伤不在,郭碧玉的生母也昏了过去,他只有将怒火冲着郭闻宇的正室、如今郭家的当家主母张氏身上发,他告诉张氏:“郭碧玉从今往后再不是我郭家后辈,将她的名字从族谱里头给我划
拉去,我郭家没有这种愚蠢的子孙后代”
郭碧玉不是张氏亲生的,所以她很淡定,一切都顺着老太爷的意思来。
只不过,郭问天狠话是说得痛快,可郭家栽了这么大一跟头,又岂是舍去一个孙女就能消火的此仇不报,他郭某人这一生绝不闭眼
文国公府里,白鹤染坐在自己的药屋里给白蓁蓁上药。有一只绿色玉瓶子里装着淡青色的药膏,打开盖子淡香散开,又好闻又能让人心静。
这是她早前就配好的去除疤痕的膏药,里头每一味药都经了她亲手研磨,与她的皮肤有着直接的接触,效果十分神奇。
她告诉白蓁蓁:“等明日血凝结之后再涂这个药,最多三天,你脖子上这道血痕就能消失不见了。”一边一边又把止血凝合伤口的药膏轻轻抹了一层,这才将人放开。
白蓁蓁说:“这么快就能好了这伤得也太不诚恳了。原本打算多赚几波同情心,顺带看看能不能敲诈那郭家些好处,好得太快就没什么油水可捞了。”白鹤染实在佩服这个妹妹的脑回路,“女孩子家家的,不是应该以容貌为重吗不想着简直把伤治好了,你捞郭家油水干什么再说,郭家哪来的油水他们家钱是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
”
红氏也在边上陪着,跟白鹤染一起劝自己的女儿:“就是,你就是把郭家给抄了也抄不出多少钱来。最多千八百万两,那够干什么的都不值得费一趟腿脚。”
白鹤染扶了扶额,果然财主家的女儿说话就是霸气,红家人的腿脚也是真值钱啊
红氏还在劝着:“其实你这也算因祸得福,原本我愁着那郭家大小姐拿刀比划你的时候还挺揪心的,可是后来见九殿下那么紧张你护着你,我又觉得你应该在刀口下多待一会儿。”
白蓁蓁抽了抽嘴角,“这还是亲生的娘么哪有希望自己女儿被多劫持一会儿的。”“这不是为了给你和九殿下创造机会么”红氏给她讲道理,“我虽然跟九殿下接触少,但通过这几次观察和上一次交谈,发现他在这方面不是那种很主动的人。估计是以前拒绝姑娘家拒绝习惯了,现在
要倒过来主动亲近姑娘家不太适应,所以咱们就得给他创造机会。就比如说郭家大小姐闹的这个事,他通过这次事件一定就能深刻地认识到你在他心中的份量,往后你们两个之间的发展也能更顺畅一些。”白蓁蓁的小脸红了又红,拉着白鹤染的手求助道:“姐,你快管管她,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哪有当娘的主动把女儿往男人身边推的。再说,我可不想嫁给那个阎王,一天到晚冷着张脸,就没见他笑过
,谁愿意跟不会笑的人过日子还不得憋屈死。”
白鹤染想了想,说:“你若是嫌他这个,等下回我见着十殿下时就同他说说,让他跟九殿下提提,看能不能把这个习惯给改了。至于对着你的时候能多笑几下,可好”
“姐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小姑娘气坏了,“你们两个能不能正经一点”
白鹤染实话实说:“这就已经很正经了,比起你大清早去拦人家的马,比起你蹲皇宫门口等人家回来,你姐我这样说话已经很含蓄了,真的。”
白蓁蓁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情急之下直要伸手去捂她姐姐的嘴,却被对方轻易躲过。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红氏听着有点儿懵,“四小姐,你背着我都干过什么”
白蓁蓁一脸苦色,“没什么,谁年轻的时候还没干过几件傻事啊姨娘你当初看我父亲不也看走了眼么咱们就别互相揭短儿了。”
红氏气得直翻白眼,嫁给白兴言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污点,什么时候只要一想起这个来她就怄火。她告诉女儿:“就是因为我嫁错了,所以才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
白蓁蓁也有自己的道理:“你自己的男人都没看准,都有失败的先例在前头了,怎么就能把我的男人看准呢姨娘,您能别掺合了吗”
红氏不太服气,却也无话可说。她是个失败的例子,自己连成功的经验都没有,是没立场为女人把关。但好在还有白鹤染,这件事只要有白鹤染盯着,她就能放一百个心。这时,屋外传来迎春的声音:“小姐,十殿下身边的侍卫落修送了一样东西过来,说是殿下给您的礼物,为小姐压惊”
第256章 特殊的礼物
迎春拿进来的东西是用一只暖玉盒子装着的,虽为暖玉,却还是有浓重的寒气坐里面渗透出来,冷得迎春直打哆嗦,连拿盒子的手指都被冰得没有血色。ge白鹤染对盒子里的东西很是好奇,接过来将玉盒打开,这才发现里头竟是一只通体月白的发簪。发簪的材质很特殊,像是玉又不是玉,也并非水晶,触感冰凉,冷不丁触到还要小运下内力才抵得起这
股子严寒。可内力运过之后,那种寒气被内力化开融入鼻息,却又让人顿觉全身舒畅,就连周遭空气都变得更加通畅起来。就好像整个人正只身在山水之间,扑面而来的全是大自然给予的芬芳清香。
簪顶是一朵莲花,垂着两颗同样是这种材质的珠子,有淡淡薄薄的寒气自簪体散发着,使这发簪看起来就像只身于仙境一般,仙气缭绕。
“好特别的簪子。”白蓁蓁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这玩意冻人啊”红氏却看着那簪子琢磨了开:“这东西似乎是千年寒冰打制成的,我曾听大哥提起过,千年寒冰这种东西极难开采,东秦这些年想尽一切办法,得到的也不过半只手臂长那么一块儿。红家也曾召集开采队往极寒之地去,本来是想碰碰运气,万一能采出来就能被朝廷用大价钱收走,往后还能把这单生意长期接着。可惜千年寒冰太难采了,红家去了几次全都却无功而返。朝廷得来的那块据说还是四皇子九
皇子还有十皇子联手之下才得来的,十分珍贵。”白蓁蓁也想起来一些事,“我也听说过,千年寒冰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