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不用叫我师父。”
周卿卿:“那可不行,我听部里的前辈都是这样叫的呀。”
徐思沐抿着唇,没忍住笑,“那我就先回去了,回去还要给小灵韵喂奶。”
“我去送你。”
周卿卿把马克杯放在办公桌上,低头凑过来,压低声音对徐思沐说:“你刚才跟他说什么”
“说你的好呢。”
“那就好,”周卿卿说,“小嫂子,这个给你。”
徐思沐看见周卿卿神秘兮兮的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盒子来,盒子上面印着的是烫金的奢侈品牌的ogo。
“什么”
“送给我家小侄女的。”
徐思沐等到上了电梯,才打开看了一眼。
金光灿灿的。
是一只给小孩子戴的长命锁,99999纯金的。
徐思沐回到家,就把这个小锁给小灵韵戴上。
她看着小灵韵胖乎乎的手腕上的金手镯。
金手镯是李峥科送的。
“是卿卿送的金锁”
周翰越的声音从身后忽然冒了出来。
徐思沐点了点头,“嗯。”
周翰越凑过来看了一眼,摸了摸质地,哼了一声,“算这丫头大方。”
小灵韵本来还粘妈妈,看见爸爸就又伸手要爸爸抱了。
徐思沐顿时就不满。
刚才还喂奶呢,这丫头怎么能这么不省心
“你给我坐好了,不许找他。”徐思沐低声道。
小灵韵好像听不懂似的,还是抬起来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朝着周翰越那边晃。
周翰越说:“爸爸先去换衣服,洗个澡再来抱你。”
他抱小灵韵,一般都是穿着纯棉的家居服,避免在小灵韵娇嫩的皮肤上留下印子。
小灵韵抓住周翰越的手,咯咯的朝着爸爸笑了一下,又松开了。
就这么听话的看着周翰越拿了家居服去洗澡。
徐思沐心里莫名的有点烦躁。
这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不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么她一丁点都没有觉得这妮子是她的贴心小棉袄,估计是周翰越的棉马甲。
她都怀疑,是不是在自己产后昏睡的那三天里,周翰越对小灵韵洗脑了。
要不然怎么这小妮子见了周翰越跟中了蛊似的这么粘呢。
徐思沐把女儿抱起来,叫她的大名。
“周灵韵,你以后想要粘,就粘我,不要粘你爸爸。”
周灵韵又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咬手指。
徐思沐彻底败了。
“三小姐主楼那边来信儿了。”
林花蕊匆匆忙忙的进来,“刚才主楼那边说田佩佩”
徐思沐打了一个停住的手势,“你去叫顾阿姨过来抱小灵韵。”
她很注意在小孩子面前要注意言行。
虽然小灵韵现在还不会说话,可是她却已经可以听得明白了,潜移默化会影响到。
林花蕊去叫了顾阿姨把小灵韵抱到婴儿房,徐思沐才跟着林花蕊出去,问起来这件事情。
林花蕊说:“田佩佩以后完了。”
就在今天中午。
主楼的女佣,例行是一日三餐给田佩佩送饭。
送饭的时候,她还看见田佩佩好好的。
但是,等到一顿饭过后,她去收碗筷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应该放着碗筷的地方是空的。
她就去敲门。
“喂吃完了没呢”
里面没有声音。
既然碗筷不给拿出来,女用就要开门自己去拿出来。
谁知道,刚一打开们,她就愣住了。
在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几秒种后,爆发出一声尖叫。
“啊救命啊不好了”
送饭的女佣从地下室跑了上来,“满脸都是血她要死了”
保镖一听这话,也急忙进去,看见了果然,躺在地上的田佩佩,脸上都已经被鲜血模糊不清了。
“快、快去报告老爷子”
一边去报告老爷子,一边去叫了家庭医生。
在田佩佩的手边,是摔碎的碗。
田佩佩自己用摔碎的瓷片,划破了自己的脸。
划破了这一张,成就了她的荣华富贵,也几乎能毁掉她的命的脸。
她再也没有和已经死去的阿露相似的脸了。
徐思沐手里拿着一把修剪花枝的银色小剪子,剪掉了微黄的叶子。
林花蕊在身后叽叽喳喳着:“我真没想到啊,她竟然有那种魄力去划破自己的脸要知道,那张脸她可花费了不少时间去保养啊。”
“比起来命,脸算什么呢”
徐思沐也只是猜想而已。
在田佩佩的生日宴那天,田佩佩被人给拉走,周江河说的那最后一句话。
一个爱的疯魔的人,是不会让自己最爱的人染上哪怕是一丁点的污点的。
田佩佩并不是不聪明,她只是聪明过了头。
徐思沐倒是没有想到,田佩佩还真的能下得去手。
看来,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对自己,也同样心狠手辣。
可是,周老太太不无辜么
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周老太太,不无辜么
徐思沐剪掉了花骨朵,摘掉上面的花瓣,“那老爷子准备怎么处置她”
林花蕊说:“没送医院,就让家庭医生给在家里处理了一下伤口,怕人知道。”
“那周翰枫呢”
“四少爷也听见了风声了,好像是明天的机票就要回来了。”
徐思沐垂了垂眼睑。
要处理田佩佩,必须赶在周翰枫回来之前了。
徐思沐和林花蕊说了一会儿话,就回房了。
远远地就能听见小灵韵的哭声。
顾阿姨正在哄着,看见女主人,也是不好意思。
“不知道怎么就哭了,也不饿,也没有尿尿。”
“没关系,给我抱吧。”
但是,就算是徐思沐接过来,这女娃也是哭的厉害,嗓门高亮,徐思沐觉得外面的人都能听到了。
徐思沐拿着平常能逗弄着小灵韵玩儿的玩具,“来,小灵韵,玩儿这个”
小灵韵依然大哭。
徐思沐真是又气又心疼。
到底是怎么了,哭的这么厉害,眼圈都红了。
她给小灵韵放狠话,但是这小妮子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哭哭哭,哪里能听见徐思沐讲话。
徐思沐和顾阿姨两个人手忙脚乱,也没有能把小灵韵哄好。
就在这时,从门外,周翰越擦着头发进来,“韵韵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顾阿姨解释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饿,也不”
徐思沐都已经快成一头狮子了。
这小妮子还抓她的头发,向下扯。
“周灵韵,松开手。”
周翰越从后面走过来,把干毛巾顺手搭在一边,“来,韵韵,爸爸抱。”
小灵韵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回头就看见了周翰越,张开手臂就要抱,从嚎啕大哭变成了小声抽噎,刚才徐思沐怎么哄都不松的手,也松开了她的头发。
小灵韵被周翰越抱在怀里就不哭了,只是刚才哭的实在是太痛了,导致现在一抽一噎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周翰越抱着女儿,“小灵韵不哭鼻子,要不然就不好看了,爸爸抱你去看小乌龟”
小灵韵抱着周翰越的脖子,果然是不哭了。
周翰越把小灵韵往上举了举。
小灵韵就喜欢玩举高高,咯咯的笑了起来,卷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眼泪。
徐思沐:“”
周翰越抱着女儿出去看水族箱了。
顾阿姨笑了,“看来,小姐很喜欢爸爸呢。”
徐思沐直接站起来就走。
好,喜欢爸爸,那就别跟她睡了。
徐思沐直接给小灵韵准备了晚上和第二天早上要喝的奶,当晚直接搬着被子去了客房,让周翰越一个人跟女儿睡。
谁能想到,第二天,周翰越抱着女儿在餐桌边吃饭,女儿一个正眼都没看她,还在呜呜啦啦的自言自语,在玩儿周翰越的领带。
徐思沐:“”
很好。
妈妈可以没有,那奶以后也可以没有了。
她气鼓鼓的,周翰越抓着小灵韵的小手,朝着徐思沐那边指了指,“韵韵你看那是妈妈。”
小灵韵看过来,小胖手指朝着这边抓了两下。
徐思沐看都没看,哼了一声。
现在想要来讨好她晚了。
周翰越又说:“你看,妈妈生气了,以后妈妈不喂你吃饭了,也不陪你睡觉觉了。”
徐思沐:“”
她听见周翰越这么一本真经的说吃饭饭,睡觉觉,怎么这么想笑呢。
“麻麻”
徐思沐就破功了。
她抬起头来,吃惊的看向小灵韵。
就连周翰越都有一瞬间的愣忡。
刚刚小灵韵开口叫了什么
周翰越捏着小灵韵的小胖胳膊,“韵韵,你刚才叫什么”
小灵韵又开始没心没肺起来了,抓着周翰越的领带玩儿,直接把手边的小黄鸭子玩具给打掉了。
周翰越看向徐思沐。
徐思沐显然也没有想到。
就在小灵韵七个月的时候,无意识的叫出了第一声妈妈。
桑榆未晚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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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偏爱
周江河对田佩佩恨之入骨。
恨她利用像阿露的这张脸,骗了自己的感情。
恨她顶着阿露的这张脸,做尽了坏事。
如果不是田佩佩的脸毁了,他是真的想要把田佩佩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的。
却并不是因为田佩佩所做的坏事。
而是因为他心中的那一道永远的白月光阿露。
周江河最后都没有看田佩佩一眼,只觉得她在这个周家一天,就是对阿露的玷污。
他去了泊舟湖上,似乎这样,才能荡涤他的肮脏。
“让她走吧。”
念在夫妻一场,还有一个孩子,周江河还是心软了一下。
却是为了给已经死去的阿露积的德。
田佩佩终于被放了出来。
她的脸上,还包裹着纱布。
天色很黑,她摸黑走的。
却还没有走到外面,就被拦住了。
拦住她的人,是邢娜。
邢娜看着田佩佩的表情很冷。
“这边请。”
田佩佩有点瑟缩,“是老爷子让我走的。”
邢娜脸上的表情很不耐烦,“别让我再说一遍,要不然我不介意把你的腿打断抬过去。”
邢娜对田佩佩没什么好感。
从害的徐思沐早产,又害的周老太太卧病在床,她还偏偏都是在场的,就亲眼看着这个该死的田佩佩坏到了骨子里。
田佩佩也不敢不听,就跟着邢娜走了。
只是,邢娜去的地方,却并不是别墅,而是周老太太的小院。
田佩佩被带过来的时候,她不停的哆嗦。
她已经能想到,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了。
推开门,田佩佩看见了在门口的徐思沐。
徐思沐穿着一条雾霾蓝色的裙子,静静地站在一棵高大的香樟树下,目光看向幽静的看向门口。
“沐姐,田佩佩带来了。”
田佩佩的脸上贴着纱布,还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看起来十分恐惧。
徐思沐默了片刻,“知道该说什么吗”
田佩佩急忙点头。
徐思沐让开了路,“那就进去吧。”
周老太太这两天的精神状态还算是不错,常常起来晒太阳,只是还是走不了,手臂已经勉强可以拿筷子了。
其实,徐思沐本想要放田佩佩出门,直接离开,不必要惊扰到老太太。
可是,老太太却主动提起此事,想要在田佩佩离开之前,再见一次她。
徐思沐看着周老太太的目光,就已经知道,老太太恐怕已经猜到了。
此时,周老太太坐在一个躺椅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略显的浑浊的目光,落在刚刚从外面走进来的田佩佩的身上。
田佩佩只有一双眼睛在外面露着。
口鼻上戴着口罩,额头上还贴着纱布。
田佩佩低着头走进来,闷闷的叫了一声老太太。
周老太太问:“你现在看见我还活着,是不是很失望啊。”
田佩佩一听这话,扑通就跪下来了。
“老太太,对不起,我对不起您,是我一时间鬼迷了心窍,是我”
田佩佩低着头不敢抬头,说话的时候牵动脸上的伤口,疼的她落了泪。
这次的眼泪,是真的。
周老太太叹了一声:“何必这么着急呢。”
这话一出,让田佩佩一下愣住了。
“江河已经和杨沁渝签了离婚协议,到时候早晚你都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何必这么着急呢,我也活不了几年了,”周老太太又叹息道,“本来,这段时间我常常找你过来训话,就是想要你往正道上走,虽然你做过坏事,但总归是没有酿成什么大错,都是有惊无险,你只要是能一心向善,就算是为了你儿子阿枫,也好,可是你却对我又动了歹心”
到底她的亲儿子,是周江河。
儿子就算是有千错万错,在母亲这里,也是能够被原谅的。
就算是周老太太嘴上向着杨沁渝,心里却还是向着儿子的。
田佩佩这次是真的哭了。
她匍匐着跪着爬过来,抓着老太太的裤脚。
“我错了,老太太,我是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