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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宰相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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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宰相儿子 分节阅读 65

d来越大了。”

“这些家伙为何头忽然变铁了”张子文道。

李邦彦道,“目测是你在办案时候险些把荣升银号和谐。银号中的那些账本,就算没有百官见闻录那么严重,也算弱化版了。他们原话是:容那不良少年在京城,迟早还会出事。”

张子文脸有些黑了。

李邦彦又道:“英雄者能屈能伸,可进可退。要卑职看,他们这才是放虎归山。在这京城里随便点事容易放大,但以公子的才华和手段,若在地方就是笑傲山野的存在。一个任期十万雪花银不难。”

“你误会了。我自来是个亏本办案的人,京城里钱多,还有机会拆东墙补西墙。若去了贫瘠地区,上哪找那么多小贷撸,一个任期下来岂不是废了,怕是倒欠十万雪花银吧”张子文道。

李邦彦有些懵逼,也不知此君说的是真是假他不会真这么怂这么蠢吧难道没在此案中捞个盆满钵满

不过既然大衙内不承认,李邦彦也就不敢问,又道:“我李家颇有些家财,若公子用得上,可以贴补公子一些”

张子文道:“这事等我想想,我不是谁的钱都借。”

“卑职不要利息。”李邦彦道。

“仍旧要等我想想,随便拿钱会显得我气势不足。”张子文开始装逼了。

“好吧,晚课时间要到了,卑职得赶紧回去。被人看到和你一起,我邦彦哥就完了。”

李邦彦趁黑溜走了

第125章 虎文的去留问题

关于李邦彦来爆料的事,谈不上担心,张子文提前早就有点感觉了,但也真的让人高兴不起来。

风头太强劲、太异类的时候,总是大概率遇到这类事的。

两条路,要不就斗个头破血流。或者就是妥协赢一半。

是的赢一半不是输一半。

托体制的福,一但进入了太学其实想不念都难。也和官员队伍一个道理,想开除太学生是比较难的一件事。

他们只是害怕虎文而已,但毕竟属于同一体制内,拥有同一套体制观。如果张子文认怂妥协的话,多半可以保留太学学籍,所办的案子也会默认为功劳,进行强化版荫补,停学,提前外放做官。

在地方上做个几年土皇帝,等张子文自己也染成了和老夫子们差不多的颜色,成为了差不多的性格,做着差不多的官僚糊涂事,那就在回来把书念完、带薪深造。

这不是概率,只要张子文妥协,他们绝对这么操作。

如果和他们干起来,又有蔡京叶梦得赵挺之一系人伸黑手,张子文此番办案的功劳会被抹杀,甚至毕业问题上都要面临诸多波折。

落罪不至于,对于体制内的人他们胆子没那么大。张康国是宠臣是宰相,若儿子真能因诬陷落罪,张康国也就能让一大群官员莫须有落罪。这就是投鼠忌器。他们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思考间,四九来报“高俅将军回京了,求见少爷。”

这老奸巨猾的王八蛋真的是张子文吐槽不能,这家伙像是拿准了时机,直至京师风雨过去后才宣布“到京”,成功避开了龙争虎斗。

联想当时巧妇面临无米之炊,不得已让杨守威抓壮丁,拉着一群只会装逼的仪仗队去捕杀毒蜘蛛,现在想想都后怕。

“卑职高俅,参见公子。”

现在正值中壮年的高俅身穿禁军制式铠甲,一脸风尘的样子进来军礼跪地。

这家伙情商就是这么高。

哪怕延误了军机也不会躲避,直接风尘仆仆的先来张子文处顶雷。一定程度上他和张子文的属性一样,喜欢有事就解决。他知道直面问题代价不大,尤其在张子文已经打赢了的时候问题更小。

如果小张输了汴京之战,必然上耻辱柱被反攻倒算,那高俅延误了就延误了,自也不需要再和张子文交代,用高情商去和对面那系人解释就可以。

这些就是高俅敢公然延误的理由:他把局面看的太透。

张子文看破了但不等于想说破,不论何如,和他儿子高衙内那个活宝也算是朋友了。

“高将军辛苦了,四九,给老高将军上好茶。”张子文吩咐道。

“公子太客气了,其实卑职惭愧。”

高俅受宠若惊的样子,还主动从怀中掏出地图进行解释,“公子看,接到调令要回京时,正追随刘仲武大帅驻扎于安陇一线。帅部骑兵不足,无法拨付军马于我部,又时值天气反常,一路泥泞暴雨,卑职未能如期回京于公子麾下效率,惭愧”

张子文有些眼晕,这样一来老高说的滴水不漏。不经意点明了出发点“安陇一线”,相比刘光世从京兆府以北起兵远了不少,今年大雨连绵也是事实。

加上他人数比刘光世多的多,更巧妙的以刘仲武大将军部骑兵不足无法拨付军马为由。于是,比刘光世部晚进京十日完全正常,甚至已经算他很快。

当然不可能在这四面树敌的时候扬言封杀老高的,于是张子文点头道:“老高将军不用这样,汴京之战我们赢了,其他的也就不重要。我只是个白身闲人,将军与我平常心相处就好。”

“可这就是卑职的平常心。”

老高这回答无比肉麻。好吧,其实被人拍马屁虽然肉麻,但也不能说感觉坏。

高俅又道:“卑职那不成器的儿子惹了不少麻烦,给公子添乱了吧,回去必定锤死那小子,他总是不让人省心。”

“好,有劳将军。”

这事倒是没毛病,张子文比较支持。

汗,这是客气话而已,到此高俅也有些尴尬了。

张子文又道:“将军回京就来了吗”

高俅急忙道:“还没回家,先来见公子才对。若公子不原谅延迟之罪,这心理始终不安稳。”

张子文迟疑顷刻道:“也罢。我和你儿子是朋友,我一向很照顾自己人。此番你没赶上,还因此延误了西宁州立功的机会,说起来就因我一个念头,我也感觉挺不好意思。这样吧,作为弥补我会想办法安排一场球赛,让官家注意到。看似你也不爱打仗,以后就打球吧。”

高俅猛舔嘴皮,若不是儿子稀里糊涂的抱上了这条大腿,还真是想见皇帝都没有机会。

大宋有一亿人,至少有七千万想见皇帝,为啥能见呢谁来安排是问题的关键。

潜邸时,今上也就是京城中的二流纨绔子弟,这类人身边需要帮闲,当然容易接近。但这是城年旧事,今上身边又不缺贴心人,又已经以国君身份移居皇城,换高俅,高俅也想不起旧人来了,就算想起来也就那么回事,老感情不如新欢,才是人间常态。

譬如皇后娘娘,在潜邸时候高俅记得是很贤惠的女人,如今却早就冷落了,乃是郑居中的妹子郑贵妃得宠。

高俅心思又快又周全,想到这些时,急忙又离开座位军礼跪地:“此番全靠公子成全了。”

老高还拿出一张票子主动递上,“闻说公子喜欢钱,小小敬意切莫推脱。”

张子文一脸黑线,“这都能闻说”

高俅难免就有些尴尬,也不知道此番是不是拍马屁拍在马腿上了活宝儿子不是说他喜欢钱,连美女王思怡都要勒索

不过张子文还是把这张票子接过去了,乃是一万。

首先收在了怀里,然后打开小本本记录了下来,把票根私下里递给高俅道,“不领情也不好,难说你相反不放心。就当做是你存给小张银号了,想用随时来支取,不用的话,今年利息暂定四个点。”

“使得使得。”

高俅不在意的摇着手,起身道:“离京多时,说不想家是假话,现在不打扰公子了,先回去审查逆子。”

康国老爹回来了。

张子文被吊在了那颗老树上,上次是小宝被吊在这位置,这次小宝在下面仰头看着。

张康国有点想把这败家子一脚踹死,理由太多了,多到甚至无法组织出重点来,因为全是重点。

从他手一滑杀张小国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大新闻,让老张相爷焦头烂额,回家的机会都没有,吃住都在皇城宿舍里,就是擦屁股。结果没完没了,最终汴京城出现了谋反事件。

“有那么一个瞬间,老夫真想斩了你,绝后,不要儿子了。”

张康国猛一脚踹儿子。

张子文晃荡来晃荡去的,嘴巴却也不怂,“您就尽管吹吧,反正这事还没开始收税呢。”

老张头指着他鼻子道:“你这龟儿子不要嘴硬,不要有恃无恐,还以为你娘会来干涉她去相国寺了。等这机会老夫是等了好久。上次等到时,你被关在太学,这次不就落老夫手里了”

张子文歪着脑壳想想道:“爹,我有恃无恐不是以为娘在。”

“那是因为什么”张康国愕然。

“因为你是我爹啊,娘虽好但也不比你好啊。”张子文道。

张康国想了想又舍不得继续踢了他,不过仍旧不放他下来。

张康国心中感慨,这货是个天杀的根本不用理论,但现在开窍了,从诸多事上看,他有自己的一套歪理,又比谁都有主见,更不可能说服了。

最终张康国叹息了一声,早前组织了许多用于教育的话也说不出来。实在是说了也没用了,时至今日张康国不得不承认,能教这妖孽的人像是不存在了。

张子文也知道这关算是过了,又道:“对了老爹,他们在下面串联,像是要合谋想把我整走”

张康国平静的想了想道:“兴许他们是对的呢现在就连为父都怕你,你太能闯祸,而这京城里一点点事都容易放大。儿啊,爹保护不了你一辈子,爹迟早都会退下来,或黄土埋身,到了那时你怎么办”

“你有没有想过爹不想你出息,不想你飞黄腾达,哪怕傻一点,安安稳稳走完人生就行”

“依我朝惯例爹位列三台极限,哪怕爹就是将来犯了错倒台,只要你愿意低调,也会有人默认保护你的,你不能富贵但能有座宅子,有你爹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俸禄,你能平稳的把香火传承下去。”

“儿啊,爹这内心里早就不在乎你这学籍和前途,爹其实也想你离京,别在回来了。所以这事爹不会再管。”

言罢,张康国有些落寞的样子,离开了别院。

张子文看着他的背影迟疑。老张有他的道理,不能说他错。看起来何去何从需要认真考虑了。

回过神来,张子文道:“四九,放我下来吧。”

四九挠头道:“可老爷没说让少爷下来。”

张子文很无语,“他还没交代让我吃晚饭呢,想把我饿死啊”

“有道理。”

四九挺能举一反三的,就放下来了

第126章 不用纠结于公平

带着猫重游故地是种奇怪的心态。

两日后的现在阳光明媚,张子文换上了一袭青色素衣,带着斗笠遮阳,再游成天观。

道观被封了,什么时候重启谁也不知道。总之这片风水宝地算无主了,也不属于开封府,管辖权在礼部。不容外人染指,最不至也要搞成礼部的小金库什么的。

物是人非,张子文站在外部高处的平台上,只有这时候,才有真正的心情观赏金丝雀。

“你也在这里”

传来一女声,回身看,竟是在这个地方遇到了李清照。

李清照徐徐走过来后,仔细打量张子文:“不知是不是错觉,竟是感觉你长大了些,气质样貌也有了改变”

张子文道:“不是错觉。相由心生,我气质正在靠近我本质。另外处于长身体年纪,还真长大了些,以前衣服稍微有点紧了。我穷,于是新做了几身便宜的素衣。”

李清照抬手捂着嘴巴,险些笑喷的样子,“传言说你脑子有坑,是此番唯一亏本办案的人,看来是真的。很难想象你穿着这身素衣,带着农人斗笠,却越发的清新脱俗,吴清璇若看到你这造型会喜欢死的。”

顿了顿,李清照眼里闪过一抹亮色,“那次喝茶论道时你说你有一身的歪理,留着以后慢慢说。今次难说你被赶出京城,要不,在走之前挤点歪理出来我鉴赏鉴赏譬如你说服刘光世吐钱出来的歪理。”

这女人真的很八卦,竟是专门为这些去结识了刘光世。

张子文道:“暂时没有更多歪理了,我的歪理主要是用来执行的,不是说的。不过说给刘光世的,我是认真的。”

李清照道:“麻烦展开讲讲。”

张子文道:“展不太开了。我这人就喜欢对称,二狗一家的可贵处就是死于无名,就是需要婆娘和孩子吃着草根去拿抚恤。这才震撼人心,才是当下的对称朴素之美。反过来想,如果二狗的婆娘过着富太生活,都看不上去拿抚恤。我没有冒犯烈士的意思,但如果是我,我会认为二狗的死无意义。只能让其他人分了二狗的抚恤。但若把这笔战友的抚恤分了,这只队伍是国朝卫士还是土匪军阀”

李清照半张着嘴巴少顷道:“还是歪理因为你选择性忽略了京城的现象”

张子文道:“固然京城权贵慵懒奢华,对比二狗事件显得很讽刺。但从这里会出现文青和实干家的区别。讽刺就讽刺了,放下这些我无法解决的,去专注于那些我能做好的。那种抱着只要有一个权贵奢华,就绝不认同二狗的人我不敢讲他错,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既不是我的朋友我就不会花精力说服。物以类聚,我会带着信我的一群人,做我们能做的事。”

李清照有点被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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