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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宰相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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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宰相儿子 分节阅读 64

d夏祥祐军司的东线地区陷入紧张,随时有开战可能。甚至在西夏反应之前,陶节夫相公就有可能率先发起银州战役,以减轻西线高永年部的压力。处于战争前夜,我不可能派军士护送二狗的婆娘回京兆府。”

“二狗还有一兄长也在我麾下。原本他会负担起二狗在布庄的白条,但临时命令下,他随我进京,决战张怀素据点的时候死了。”

到这里故事讲完了,刘光世抱拳道:“不是末将卖乖,这情况很普遍。战士可以生于无名死于无名。但公子啊若没点钱在手里,许多地方是抓打不开的,这个兵实在没有法带。”

到这里张子文的心情也提高不起来,迟疑少顷道:“这我却不同意,我不信古往今来的贤德将才都是靠这带兵的。我相信同苦容易,共富贵难。财富在很多时候会让人变质,离心。无数历史证明,向钱看的队伍一定没有战斗力。反之,你们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就来自艰苦朴素的作风和环境。”

“光世啊,你现在是第一流的指挥官,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初心一但变了,迟早有天你会脱离现在的状态,变成一个心思多胆子小,大腹便便的官僚。那时你兴许会很有钱,不会上战场了,但也就背弃了为你死于无名的二狗们。”

“你们现在的凝聚力来自于战士身份,战力来自于使命感,而不是这笔钱扣在手里的钱。你们能漂亮的打赢这场汴京之战,是因为你现在还在乎二狗的婆娘和娃娃们。进京清缴比党项人更坏的张怀素们,实际就是保护更多的孤儿寡母。这就是绝地武士的原力,而金钱一定不是。”

听到这里刘光世有些懵逼。

虽然是失言了,但想了想也不算说错话,张子文便又接着道:“英雄者未必以悲歌落幕,但一定有责任和使命感,大狗二狗都是英雄。目前为止,你仍旧还是英雄团队的一流指挥官。但你需要注意到没什么是永恒不变的,人生会有许多让你选择的十字路口,现在是其中之一。选择了就有相应的路线和代价,命运会随之转折。”

刘光世有些尴尬。

张子文也不提及林摅拿不到钱就要办他们,因为会冷他们的心,又道:“光世啊,我不会逼你要走什么路。你不吐出这笔钱我不怪你,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追缴你们这笔不光彩的所得,且会帮你们顶住这事的后遗症,算是报答你们为我冲锋陷阵。但就此你我缘分已尽,两清了。”

刘光世楞楞的,原想忽悠张子文的,却反被忽悠瘸了,联想到大衙内之前说“你前途无量”,现在又是拿了钱就各不相欠

最终,刘光世急忙跪地:“公子醍醐灌顶,卑职惭愧。卑职会尽量缓冲军中,安抚他们情绪,两万贯这便让公子带去交差。”

却是火急火燎来抢劫的张子文也迟疑了起来,又想了想,最终跺脚道:“算了你就拿一万给我,其他的我自己想办法。”

刘光世相反很不好意思,唯唯诺诺的道,“这如何行。若不是真有等着的开支,还需要上缴陶节夫大人一些钱,理应全部交给公子,如何能让公子自己出钱扛”

“别逼逼,让你拿一万就一万。”

张子文头也不回的走了。

现场只留着一只肥猫,打了个哈欠。

刘光世把猫抱起来摸了摸道,“公子是个好人啊。”

“喵”

小宝的意思是你被虎头忽悠瘸了,被拿走一万还觉得是恩赐。

但刘光世如何能听懂,继续哈哈笑道:“你也同意公子是个英雄”

走向陈留县衙时在心理盘算着,刘光世的一万拿来,自己掏五千补进去近乎全部自有财产,又找老张要个五千,总是要把老林的两万送去。

老林有自己的压力和理由,不能硬顶。

为了装逼,林摅开封府层面缴获的东西上了卷宗,就要交户部。否则新仇旧恨一起算,户部郎中叶梦得不会放过林摅。蔡京都未必协调得了,何况蔡京就不会协调,只会看戏。

没及时抚恤交代,开封府百姓一上街老林就废了,解释是不可能解释清楚的。户部当然最终会拿钱出来,但要等时间走程序,兴许叶梦得会都故意等着林摅扑街后才签字放款。

官僚就这德行,从未改变过。

于是逼急了林摅真有可能拿刘光世们开刀。

这不叫穷鬼抓着恶鬼扯,事实上等着赔偿那些人才是穷苦。于是,林摅,张叔夜,张子文,刘光世等人相互进行勒索时没有压力,都尼玛理所当然。就看谁最怂。

临末张子文最先怂了,主动自掏五千贯填进去。

“我不是装逼,只求个心之所安。”

小张把上述所有思路讲出来后。张叔夜倒也没把他看做是来勒索的,问道:“你保证你这番话不是匡我”

张子文点头道,“我保证,这次真正倒贴黄瓜二两办案的人只有我一个,末了还被太学请去喝茶。你们倒是谁都赚了,多少而已。”

张叔夜道:“行,你说了我就信。当下也只有我这里拿点出来了,毕竟没被正式计入卷宗的钱只有我这一笔,有刘光世那一笔。小刘又吐了一万出来,也算难得,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我很会说服人的,这是自带的天赋。”张子文道。

张叔夜一副啥也别说了的样子道,“就给你五千一百贯吧,五千贯你拿去开封府交差。一百贯算是陈留县感谢你为父老乡亲做的。最后你也别装可怜,你被捉去禁足不是因为你办案,是因为你去开封府添乱,你这种行为么,在当时来说被关根本就不冤。”

喔,想想老张也算是仗义了,林摅那边是连奖状都不给的

第124章 坏的死,闹的走

诸事搞定已是下午。

离开县衙没走多远,见上次见过的那小迷糊拿着一把小锄头,靠在墙边上打瞌睡。

张子文过去给她后脑勺一掌,“丫头你又偷懒了啊”

小迷糊醒过来擦擦口水,然后捂着后脑勺,很不服气的样子。

张子文又指着她的鼻子道:“拿着锄头分明是有人安排你除草,你靠在墙上除啊”

小迷糊道:“我除过了,除了双倍的草。”

不等张子文问他双倍是多少,只见一个头大脖子粗的凶悍婆娘从远处飞跑过来,导致张子文有点紧张,开始逐步后退。

随即傻眼,只见婆娘过来揪着小迷糊的耳朵一顿锤,一边骂:“死丫头你怕是吃多撑的,让你除草,你把老娘的稻子都挖出来不少”

小迷糊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一边跑,一边被她娘追着捶。

张子文险些被雷倒。

这就是张叔夜的教育水平,谁让他教小迷糊双倍是多少的。这次不就栽在双倍上了

一会儿,张子文来到山坡上找猫。

正扑着晒太阳的小宝又起来一跳一跳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在练武了。”

转眼,又见小迷糊没心没肺的背着个箩,出现在了这边山坡上割草。还一边吆吆几句山歌,也听不懂她唱什么。

她是否会割双倍张子文不关心。

幸福永远是个相对概念,幸福感和钱有关但不是绝对关系。对小迷糊而言,能无忧无虑的割草,不被庄主们放狗咬就是幸福。

对张叔夜而言,让小迷糊不被恶狗咬就是满足。

很快就下起雨来。

都已经立秋,但也无法判断这是否今年的最后一场雨。

很多人都奔跑回家了,身边的徐宁也道:“公子,咱们回吧”

“再走走,总感觉看不够。兴许我就快离京了去张叔夜批给的地里看看。”

张子文带着斗笠继续前行,小宝和徐宁只得跟着。

一大片荒着的地上,有个瘸子摆弄着各种工具,试图用散碎的木材把这片地用围栏圈起来。

走过去和他有句没句的聊了一下。

他是小迷糊的兄长,腿被人打瘸了。他和小迷糊加起来算一个工。

关于场子怎么建暂时还没规划,但他已经提前上岗,鉴于会做木活,张叔夜吩咐他先找碎料把场子围起来。

仔细看了一下他做木活手艺不错,主要是腿不方便看起来磨磨蹭蹭,但实际上有技术就是有技术,效率并不低。

“下雨了还做张大人应该也不至于强迫你吧”张子文道。

他嘿嘿笑道,“我家小妹迷糊,爱偷懒,我多做点算是弥补她的,小官人有所不知,我和她一起算一个工。”

张子文点了点头。

少顷他又道:“小官人听说最近发生的大事了吧,这么多年了,官府也算硬气了一回,办了件大事。否则从来就没消停过,没门路的人就没法正常做事,被勒索是常有。有地的人,地被拿走了,有牛的人,牛被牵走了。做小生意的人,本钱被拿走。我认识的好几个没牵挂的都离开了,也不知道在他乡怎么过活,不知道是生是死。”

人离乡贱,这哪怕在后世发展初期也是非常显著的问题,在古代会更显著。所以除非是八面玲珑又有钱的商人,或者是能倒拔垂杨柳的过江龙鲁智深,否则依照常理只会越过越糟,或客死他乡,或因没路走而放弃户籍,上山做草寇们的炮灰。

“抓的彻底吗”张子文又问。

“彻底倒是彻底。”

瘸子说道,“听说只要敢实名举报,新上任的富班头一定会查,查实的,都借着这次风头重办。隔壁村那个小六子,以往好吃懒做爱勒索人,我小妹好几次捡了柴火,割来的猪草,就被小六子拿走了。有时他还会打小妹,初期小妹都不敢说,也有不少其他孩子被这样对待,当时县衙没人管,都不立案。但这次小六子进去了,听说已经判了,刺配陕西戎边五年。”

这是真的。

小迷糊三更天排队去举报,关于她哥哥被人打残废的事颠三倒四说不清楚,但东拉西扯下,关于她被抢走柴火和猪草又被打的事说清楚了,于是新队长上任三把火,基于张叔夜戾气重的精神,小六子就被富安抓了。

大家起初都不在意了,区区一点猪草而已,但小六子却真实被判戎边五年。这是因为富安判断:他不是偷盗,是抢劫。

既然抢劫那和金额无关,一但坐实就是重判。好在小六子只欺负娃娃,实施犯罪时不需带刀。

急于立功表现的富安查了许久,最终无法确认小六子抢东西时带着刀或亮过刀。这才从轻发落。就是这个原因,往前富安做流氓时不带刀,只带着一条短棍。

否则以现在的气候,张叔夜画出的底线是:坐实抢劫罪,又亮过刀的,不论是否伤人,一定死刑

不过这个节骨眼去了陕西,已经接近死刑。

陕西是边境还是军事特区,特区嘛,当然要特殊一些。它容许出现一些建制派口头上不许的东西,容易在政治上开绿灯。

于是陕西没那么多资源设牢城营养猪。但凡罪犯都是层层转拨,监狱局领导是摆设。

罪犯实际都转拨到刘光世一级指挥使单位直接使用,修攻势最危险的地方他们上,或者一但开战也是他们先上,属于炮灰阶层。

如果家业厚,有钱送给小军头那当然另当别论。不过反过来说,一般有点门路家底的也不容易进去,就算进去也不会去陕西。类似张叔夜这么碉堡的官毕竟少。

“小官人,你说现在这好年景能维持多久,那些人会不会卷土重来”小迷糊的哥又喃喃自语。

雨已经停了。

张子文取下斗笠甩甩,离开时道:“会卷土重来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像清扫屋子,需要随时进行。如果保持思想上的警戒,养成爱干净的习惯后,可以隔久些再清扫。总之要有批评,以及自我批评。”

回城后,没进府就遇到李邦彦急急忙忙来找。

小彦彦爆料说,从几个权贵子弟的口中获知,有几个分量不轻的老夫子正在秘密要把张子文撵出京去。

因为,他们发现张子文不是败家子,是个范仲淹似的洗脑狂魔,要把魔头扼杀在摇篮中,就像当年他们赶走范仲淹一样的,把小魔头赶走。

“我虎头文是那么容易撵走的他们以为是我猫”张子文神色古怪了起来。其实说这么说,已经预感到他们会这么操作了。

正因为不是猫而是虎,他们才害怕,才想撵走张子文。否则他们那么忙,谁有空和个宰相家的败家子计较

“因为公子真相了,才容易被撵走。你懂的,他们撵走贪官不给力,但撵走有能力又不安分的不遗余力。张叔夜大人估计也药丸。”李邦彦又解释了一下。

“吃相岂能这么难看,真不想让张康国的儿子毕业啊”

张子文故意吐槽,“这些龟儿子当时真应该多个心眼,看看百官见闻录中,关于他们的猫腻。”

李邦彦猛擦汗:“额,如果您真看了,肯定就不是赶走你这么简单。应该就是在你府门前游行,不出意外,现在你已经被他们拖走打死了。公子,或许你出京避避风头也未尝不可”

“赵明诚这小子在不在这些人行列中”张子文道。

“在的。”

李邦彦尴尬的道,“清照吐露过,小赵公子始终疑神疑鬼,不敢放任你和清照在同一个城市,便也加入了想把你撵走的行列。主要是公子也太那啥了,九成时间都不在太学。这是他们手里的小辫子。平日里当然没事,但如果私下于这事上结党成风,不给老张相爷面子,和你认真的可能性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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