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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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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两人笑得开心,等其他人追出来时,长街之上,哪还有那道影子?

胆小怕事刚给自己找了靠山的西蝉小姑娘,喃喃自语:那人是谁啊?和阿瓷姐姐举止亲密,该不会是未婚夫吧?!

今日来大学堂旁听的尽是世家年轻有为子弟,若换了他们父辈来,早就识破姜槐身份。不过也有人觉得眼熟,毕竟长成这样的男子,莫说禹州城,整座大禹国都稀少的很。

隐约有了猜测后,不敢认,更不敢说。

王小姐幽怨地盯着长街尽头,想不明白上天为何这般眷爱云瓷,给了她倾城容貌满腹才华,连看中的男人都比她身边的强。

未婚夫无缘无故被瞪了眼,莫名委屈。不过刚才那人到底是谁啊,长得真好看,以后有没有机会一起投壶赛马啊!!

社员们掩不住惊艳与惊讶,女状元青敖立在人群虚无缥缈地叹了口气想不到,阿瓷妹妹这般人物,已经有心上人了。

那少年郎,命可真好。

不认识姜槐的在那低声议论,猜出身份的不敢多说,唯独景阳从方才愣到现在。心里陡然划过一道光原来姜槐长这模样,比画像还好看。

景阳摸着心口克制着激动,茫茫然想着:这对神仙兄妹,她竟然两个都想要???

从红妆社匆匆露面把妹妹接回家后,姜槐此刻正忙着下厨做菜。

她厨艺极好,甚至,在云瓷看来,阿兄简直就是座挖掘不尽的宝藏,能文能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会敛财,会收买人心,会的东西很多,唯独,不懂情情爱爱,不肯擅自踏入情关。

让人欢喜崇拜,又令人暗生感慨。真是怎么看都可爱啊。云瓷望着她顾自出神,姜槐将菜倒进油锅,回头道:你先出去,省得被油烟熏得脑袋疼。

云瓷坐在小板凳乖巧地支着下巴,笑道:没关系啊,阿兄都能为我亲自下厨,我陪着阿兄不是理所当然么?

她专注凝望那道忙碌的身影:我想多看看阿兄。阿兄,我今天在社里表现的怎么样,你怎么也不夸夸我?

姜槐失笑,手上翻炒动作不停:表现很好,阿瓷乃才女,这点小事再做不好,岂不白瞎了为兄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心思?

这倒也是。云瓷笑了笑,我以后登台授课,绝对会比今日表现的更好。

你觉得自在就行。姜槐将出锅的菜细心盛在白瓷盘,菜香四溢。

云瓷道:那以后我每堂客阿兄都会去听吗?

尽量吧。不好答应你太过,省得哪天没去你再失落。姜槐随手盖上锅盖,笑容温暖人心:不过我会每天去社外接你。

幸福来得太突然,云瓷小姑娘被砸得晕头转向,惊喜道:阿兄,那你一定要记得啊。

不会忘的。

姜槐招呼她:过来,吃饭。

三尺高台一战成名,短短几日,大家都知道红妆社出了个才华不逊于女状元青敖的美貌女子,且青敖对这位同袍多有赞誉,甚至专门写了首词表达高山流水的知己情,一举将云瓷送上文坛。

将军府,书房。

姜槐捧着手里的词怎么看都觉得费解,她站起身,绕着书桌踱步,半晌才停下来,叹口气:去喊小姐过来。

云瓷正准备出门,被小厮告知阿兄有事找,来到书房,一眼见到玉树临风的阿兄,她心情很好,问道:阿兄有什么事?

姜槐将文藻华美的词压进最近正看的书里,不假思索道:阿瓷,你和青敖关系很好?

青敖?陡然听到这名字云瓷愣了愣,暗自思忖,阿兄无缘无故问这作甚?莫不是偷偷喜欢人家了?

青敖文采斐然,人生得秀美,在红妆社,我和她关系不错。怎么?阿兄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姜槐抖着手将词从书里抽出来:你看,这是她为你写的。

这云瓷看过词后眼里闪过一抹讶然:奇怪,我和青敖关系虽好,却也没好到这份上,她怎么

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如今的姜槐在经受过各种宝典洗礼后,总算闹明白了男女之事,不仅如此,还顺带了解了女女之事,俨然不是当初被苏簌簌哄骗着亲吻的单纯小傻子。

她摸着下巴,反复思考得出一个结论。

阿瓷。

嗯?云瓷抬头:阿兄要说什么?

话到嘴边姜槐眉头一皱,她问:阿瓷,你说,这青姑娘是不是喜欢你啊她顿了顿:我说的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阿兄在胡说什么?云瓷惊得倒退半步:我与青敖清清白白,阿兄千万不要误会!况且青敖也不可能喜欢我啊,哪怕古来便有磨镜一说,青敖与我不过初识,怎会

姜槐觉得云瓷反应有点奇怪,具体哪里奇怪一时半会却说不清。她叹了声:阿瓷啊。

嗯?阿兄又要说什么?

姜槐拉着她的手,十分开明:阿瓷可有钟意之人?

钟意之人云瓷鼓起勇气直视她的眼睛:有。

姜槐先惊后喜,惊喜之间又夹杂着说不明的失落,她问:哪家小儿郎啊?阿瓷有了喜欢的人,竟不主动告诉我,这就过分了。

哪有过分?我和他还不到时候。

不到时候?那你要等到何时?姜槐脸色瞬间沉下来:哪家小子如此不长眼,竟还要你等?

云瓷掩着帕子轻笑,笨阿兄,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啊。

她眼里满温温柔柔的凝视姜槐,故作无奈:不等不行啊,他如今还未开窍,等开窍了,我有的是法子折腾回来。

折腾回来?姜槐不知怎的脊背爬上一抹凉意,清了清嗓子嘱咐道:那青敖若果真对你有意,你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

云瓷点点头,哪怕她觉得阿兄在这事上想多了,但阿兄说的话,能听的她都会听。

我心里有喜欢的人,就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阿兄,我先不和你说了,要迟到了。

姜槐伸手为她抚平微乱的衣领:好,等我忙完再去接你。

嗯嗯!

踏出家门,来到红妆社,云瓷没想到,来到社里,第一个碰见的就是青敖。

想到阿兄今晨说的那些话,她眼里染了笑意,并不觉得尴尬,哪怕青敖真的对她存了其他心思,对方没戳破,这也不是她刻意远离一个君子的理由。

青敖称得上君子,打从入社以来她帮自己良多,且作为副社长,在景阳不在时,社里全然仰仗这位女状元。

阿瓷,早啊。

青敖,早。

青敖一身素色青袍,怀里抱着书,露出的雪白手腕处戴着一串檀木珠,她下意识用指腹数着珠子,瞧着云瓷脸上并未有异样神色,放松的同时有种说不出来的黯然。

看来,阿瓷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在知道她有心上人后,青敖曾扼腕叹息,也曾决心放下,但在放下之前,她想拉近和云瓷的距离。

简单的问好后,云瓷在自己的座位坐下,青敖有心多说几句,奈何身为副社长,身扛重任,她每天也不清闲。

青敖走后,云瓷翻开教案,便要提笔,就听身后有人喊她:阿瓷妹妹。

这声音,不是王大小姐又能是谁?

第031章

云瓷很看不惯王知礼见了谁都喊妹妹, 尤其是阿瓷妹妹四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没来由令人犯呕。

她维持着好修养,抬眸:有事?

王知礼将手上的锦盒恭恭敬敬递过去:送你。

送我?云瓷轻呵一声:王大小姐不如开门见山的好,我这儿还有事,没那么多闲工夫。

王知礼笑意微僵:阿瓷妹妹,咱们重归于好怎样?殿下已经教训过了, 我给你赔不是还不成么?

云瓷轻揉眉心, 看了她一眼:说吧,你来找我有何事?

能有何事?阿瓷妹妹, 你就告诉我那画师是谁吧, 我亲自去求他还不行?

亲自求他?云瓷没想到王知礼在这件事上固执的可怕,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仍能不折不挠。

她干脆笑了出来:好啊,那我就告诉你,省得你再以为我小气。

嗯?那就太感谢阿瓷妹妹了!

云瓷蹙眉:不介意的话, 你可以喊我云瓷, 或者喊我云小姐,阿瓷妹妹什么的,就免了吧。

好,好。云小姐, 这下你可以告诉我, 那画师是谁了吧?

当然。云瓷勾唇:为我作画的是我家阿兄,你如果不怕被拒的话,就上门找他去吧。

你家阿兄?王知礼急急问道:你家阿兄, 他是谁?

这个嘛云瓷心思一动,提笔在纸上唰唰写下行字:你按照这个地址去寻,就能找到他了。

藤萝大街从左往右数第七家?

王知礼将地址收好,露出得逞的笑,甜腻腻道:那就多谢云小姐了,我这就去。

无需客气。云瓷眉梢泄出两分捉弄人后的小窃喜。若王知礼懂进退,她才不愿计较。可王大小姐目中无人,区区御史千金就敢张狂至此,也是成年人了,该学会对自己负责了。

云瓷不再多想,继续埋首书写教案。

王知礼从云瓷这拿到画师住址,急着赶紧把人揪出来,以家中有事作为托辞,匆匆忙忙与青敖告假,从红妆社出来,迎着外面清清凉凉的风,王大小姐嚣张的一面这才显露出来。

去藤萝大街,本小姐就不信了,不就是个画师么,我还驱使不得了?

轿夫抬着软轿慢悠悠往藤萝街赶,王知礼坐在轿内,颇有些心浮气躁:没吃饭不成?快点!本小姐赶时间!

凶巴巴的模样,带了分明怒意,轿夫不敢怠慢,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加快行程。好在,藤萝大街距离红妆社算不得太远。

日头抹开两分晴朗,光照在将军府的黑色大门,王知礼顺着婢女手臂从软轿走出,抬头,还以为走错地方,惊道:怎么走这来了?

延西大将军府。

王知礼作为官宦女子,自是知道延西大将军是近些年来朝堂最风光的后起之秀,莫说朝臣笼络,即便是天子,对这位少年将军也是青眼有加。

更别说,最近姜槐名声实在是响亮,四景楼的歌台都被砸垮了,他人依旧安然无恙。英雄豪杰,胆气十足,是禹州城年轻子弟最向往也最崇拜的人物。

乍然来到将军府门前,王知礼眼里茫然退去,心生不悦:带路都不会,做什么吃的?

她一声斥责,声音算不得大,还是被守在将军府门前的护卫听到了。

护卫抬了抬眼皮,一双眼睛,幽深平静,不带任何感情。

王知礼吓得噤了声。

轿夫直喊冤枉:小姐,就是这家啊,藤萝大街从左到右数第七家,不就是将军府么?

你还敢顶嘴了?王知礼压着喉咙道:回去再收拾你!

她杵在原地呆愣片刻,最后深呼一口气:繁草。

名唤繁草的婢女应了声:小姐有何吩咐?

你,拿着这张纸去问问门前护卫,就说本小姐想见一见云瓷兄长。问问他们,将军府可有那人?

是。繁草接过薄薄一张纸,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一番交涉,直到见了自家小姐熟悉的字迹,护卫态度立时恭敬起来:稍等。

没有想象中的刁难,王知礼松口气的同时瞥了眼头顶金光闪闪的将军府匾额,末了,又将视线落在刻着王家家徽的软轿上,心道:这将军府下人,还挺有眼力劲嘛。

护卫恭恭敬敬将纸条交给管家,管家举步来到书房:将军,门外有人找。

姜槐正坐在梨花木椅津津有味地翻看一本名为《恋爱体验详解大全》的书。听到管家回话,堪堪将注意力收回:哦?来者何人?

是名女子,软轿印有王家家徽。

王家?是我知道的那个王家?

正是。来人该是王家大小姐,将军可见?

姜槐继续看书,淡淡道:不见。

是小姐让她来的。管家将字条递过去,再次问道:将军可要见一见门外那人?

姜槐指腹从那秀美熟悉的字体划过,勾唇:不见,就说我很忙,旁的不准多说一字。

是。

门外的王大小姐等得不耐烦,看向婢女:去催一催,本小姐哪来那么多时间耗在此处?

婢女不敢做出无奈的神情,刚要抬腿,就见护卫从门里走出来,言简意赅:很忙,不见。

不见?不就是个下贱画师,还敢落本小姐颜面?王知礼气得将心里话说出来。

护卫脸色古怪的望着她,神情像在观摩二傻子,这位王家大小姐,脑子该不会有问题吧?敢说将军是下贱画师,嫌命长吗?

想着将军的吩咐,护卫艰难地闭好嘴。

好在王大小姐知道自己站在什么地方,这才克制着没一巴掌扇过去,要换了自家下人,她哪会这般客气。

不见,很忙。不就是个画师么,充什么权贵?

想多问几句,奈何左右护卫根本不理人,王知礼气得扭头就走。

将军府的画师有什么了不起?

她还非要强求了!

怀着一肚子火气回到红妆社,半天光景不到,王大小姐惊悚地发现她被同袍孤立了!

说起来还得归功于青敖那首不吝夸赞的词。

身为钦点女状元,且还是红妆社副社长,与景阳公主殿下私交甚笃,青敖在士林多有才名、雅名,君子的朋友大多也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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