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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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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念儿一脸兴奋:来过,特别认真的听小姐授课呢!只是不知为何,屏风尚未撤去,公子人就走了。

当日云瓷领姜槐进门,循花院所有仆从撤得干干净净,隔着一扇门具体发生何事念儿也无从知晓。遑论近来小姐对公子态度奇怪,念儿问道:小姐,公子为什么要走啊?

因为她做了亏心事。

说到亏心事,云瓷的心重重一跳,比起阿兄对她做的,她对阿兄做的好像更过分?

她凝神细想,眼底飞快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意动。

木家长子等在红妆社已经有段时间,接到阿岸的密信,他不敢耽延。

来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直等到云瓷踏出门槛,他才想起要扮演的角色,含笑迎过去,俯身一礼:木长珣,见过柳家小姐。

云瓷,有劳柳家哥哥亲自来接了。

躲在茶棚的姜槐摸着下巴暗自沉吟:木长珣他便是柳家指定的未来女婿么?

瞧着小姑娘和外人有说有笑,她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情绪,总觉得眼前这一幕过于刺眼,她甚至想一巴掌拍飞木家长子,换自己和阿瓷说说笑笑。

要冷静啊。她按住自己发痒的手。

回想几天前阿瓷还同她亲密无间,她们拥抱、亲吻,说尽一切悄悄话,渐渐的,心漫起苦涩。

她并不后悔告知阿瓷真相,她只恨自己脸皮不够厚。

早知今日,那天该赖在阿瓷房门不出来,她也是老实,阿瓷赶她,她就不能不走吗?实在不行,三十六计里不还有苦肉计么?

她昨夜刚恶补了一出虐恋情深大戏,借此揣摩恋人之间的相处之道。她不知这些经验对阿瓷有没有用,但学了,总要试试吧?

她自认学习能力极强,虽不能脱胎换骨,但已非吴下阿蒙。

看着不远处那道熟悉的倩影,她迫不及待地想试试了。

第056章

天晴, 阳光明媚。

朱雀大街,木长珣小心地瞥了眼身侧女子:柳小姐。

云瓷轻笑:木哥哥喊我阿瓷便好,来之前家兄特意嘱咐过,木柳两家乃通家之好,木哥哥和家兄自小一起长大,情分甚笃, 我乃柳家女, 喊木公子一声哥哥也不为过,既是世交, 无需拘谨。

这样啊木长珣精神微振, 桃花眼多了几分风采, 他笑道:阿岸他他都是如何说我的?

木家众子,风骨俱佳,其中以长子长珣,风骨犹甚。

木长珣听得眉开颜笑, 看着云瓷的眼神不禁火热起来:阿岸果真这般说的?

云瓷唇角轻扬:自然, 木哥哥和家兄相识多年,竟不知么?

木长珣激动地轻捻指腹,声音飘忽:阿岸与我在一起时,从不说这些。

嗯, 大哥有时候的确脸皮薄。

两人有说有笑, 跟在后面的姜槐心里酸酸的。她懂唇语,自然晓得阿瓷说了什么。木哥哥?怎的,回了柳府有了自己的家, 便开始随便认哥哥了?

她心里难受,不敢贸然出现在阿瓷面前,暗中观察着小姑娘一颦一笑,那滋味,别提了。她以前怎么不知,自己竟也有这般纠结的时候,畏首畏尾,患得患失。

阿瓷说新年之前不肯见她,姜槐数算着日子,越数心越慌,这怎么行?距离新年至少还有几个月,她一个人怎么过?没有阿瓷,活着还有什么劲呢。

云瓷漫不经心地往身后投去视线,她看不见阿兄,可她就是有种直觉,阿兄在暗地看着她。

她更知道阿兄懂唇语,她说的所有话最后都会入了她的耳,至于能不能搅得她心海翻腾,云瓷犹豫着要不要再添把火。

整整七日不见阿兄,说来她也想,纵然想念,也要阿兄主动露面才甘心,暗恋解出果子,她想看看,阿兄能为她做多少,做到何种地步。

她很早以前就想看阿兄为她吃醋了。举凡恋人会有的感受,她都想教阿兄领受一番。

她真是怕了,怕初初开窍的阿兄飞回仙界继续做那不知人间情爱清心寡欲冷淡木讷的神仙,不一鼓作气拿下阿兄,她觉得亏的慌。

木哥哥,不如咱们往酒馆喝杯果子酒吧?

阿瓷妹妹也喜欢喝果子酒么?阿岸也喜欢。

木长珣三句不离柳如岸,云瓷笑意愈深,故意道:我却忘了大哥最喜欢哪种果子酒了。

梅子酒!木长珣快速道,说完又忍不住小心翼翼瞥了云瓷一眼。

哦,梅子酒啊。云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迈进小酒馆,自行往长凳坐下,对面的木长珣热情招呼店小二上酒。

姜槐看得心里发酸,嘴里发苦。从小到大,阿瓷也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才放心饮酒。这次,怎么能对木家长子如此不设防?

她想了想,仍觉不妥,足尖一转往不远处成衣铺行去。

再出来时,她一身店小二打扮,眉目干净,十分俊美被掩去七分,阳光下,她红唇扬起,露出势在必得的笑。

福贵作为红梅酒馆尽职尽责的店小二,眼睁睁看着有人抢了他的差事,去问掌柜,掌柜却摆摆手教他不要多管闲事有冤大头上赶着送银子,莫扰。

姜槐左肩搭着雪白毛巾,托盘里放着酒馆味道最好的梅子酒,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客官,酒来了。

云瓷起初没在意,待那人离近了,她忽而笑了出来:小二哥别急着走,劳烦将这斟酒的差事也揽了吧。

姜槐正有此意,点头哈腰道:好的。

她没去理会木长珣,径自抬手为云瓷斟了小半杯梅子酒,阿瓷酒量浅,不能贪杯,上次喝酒仅一杯便醉得说胡话了。

上次

姜槐斟酒的手微微一顿,上次阿瓷醉酒说了什么?

阿瓷夸她颜色好,得意的说她已有了心上人。姜槐心底的酸涩褪去一些,品味出两分甜。所以说,那时候的阿瓷就在借醉酒向她表白吗?那她要不要也和阿瓷表白?

木长珣眉头轻皱,这新来的店小二怎么怎盯着阿瓷妹妹瞧?

阿岸的妹妹便是他妹妹,阿岸在信里千叮咛万嘱咐,要他护好小姑娘,还说出了意外少不得要找他算账。木长珣心头微凛,脸色微沉,握拳抵唇清咳一声:此等小事,还是我来吧。

他作势要夺酒壶,姜槐还没从沉思中回过神,手握着酒壶不动,意识到有人来抢,这才抬起头。

木长珣的手搭在酒壶手柄,堪堪与姜槐修长的指隔了细小间隙。

本以为举手之劳的事,没成想这一握一抬,酒壶在他手里愣是纹丝不动。

他对自己的力量感到怀疑,再试,还是不动。

木长珣挺直腰杆,眼睛微眯,不是他有问题,不是酒壶问题,那便是长相白净的店小二有问题了。他心生不悦,命令道:放手。

姜槐冲他挑衅一笑,看似要交出酒壶,手收回来时指尖却漫不经心划过小姑娘如玉的指节。

云瓷下意识手指微缩,被阿兄碰到的地方,痒痒的。她面上泰然,似笑非笑:小二哥,你做什么呢?

咦?被发现了?姜槐做这些事半点经验都没有,她讪笑道:抱歉,唐突客人了。

木长珣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阿岸说了,要他保护好阿瓷妹妹,妹妹生得好,难保不会有人生出歹意。碍于君子之风,他不好在小姑娘面前动怒,强忍道:小二哥退下吧,这用不着你。

姜槐依依不舍的看了云瓷一眼,退回到几步开外。

木长珣神色微缓,歉疚道:阿瓷妹妹,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那人看着奇奇怪怪的,我怀疑他不安好心。

若真打起来,他手无缚鸡之力,护不好阿瓷,阿岸能拆了他!

云瓷不甚在意地笑道:我觉得这地方很好,清静,优雅,还有俗世烟火气。

是么?她这样说,木长珣不好再开口,只从头到尾哪怕在和云瓷说话,都不忘分出三分注意落到姜槐身上。

姜槐没空理他,此刻她盯着右手中指暗自出神。

就是这只手指,刚才偷摸了阿瓷。

以前没开窍前她对阿瓷做什么都不觉心动,如今不过轻轻碰一下小手,她就觉得心如鹿撞,满脑子全是阿瓷。

阿瓷的手真白真滑啊

摸了还想摸。

云瓷看似在和木长珣说话,心早不知飞到哪去。

这样子偷偷揩油的阿兄,她以前从没见过。

阿兄素来君子端方,是站在云端清心寡欲的神仙,当日就连中了灼心散她都能靠着异于常人的毅力胜过去,刚才刚才她竟偷摸了自己?

阿兄在想什么?

云瓷垂眸:她好想敲开阿兄的脑壳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这就是不理她带来的惊人成效么?

那她如果新年之前一直不理阿兄,阿兄会怎样?阿兄会为她忍不住吗?

梅子酒入喉,伴着少女心事她开始饮第二杯。

清澄艳丽的酒水缓缓流淌,姜槐看直了眼,她好想把自己酿成一杯梅子酒送给阿瓷喝啊。她的喉咙微动,发出轻微的吞咽声。

云瓷放下酒杯,笑着回眸:小二哥,过来,给我斟酒。

姜槐三步两步走过去,有阿瓷发话,木长珣不好再霸占着酒壶,姜槐提着酒壶,轻声劝道:客官喝得够多了,再喝,会醉。

嗯?云瓷不满道:让你倒酒你就倒酒,怎么?来酒馆喝酒也要被人管束么?

唯恐惹她生气,姜槐慢吞吞地斟了半杯。

云瓷脾气上来瞪了她一眼: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满上!

木长珣看得目瞪口呆,刚刚还好好的,阿瓷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霸道?醉了么?考虑到小姑娘酒量,他赶紧劝道:阿瓷妹妹,不好再喝了。

姜槐心里哼哼:我说的话阿瓷都不听,她会听你的?

云瓷执杯的手很快放下来:好,就听木哥哥的。

姜槐轻咬着唇,阿瓷,你变了!你怎可如此?!

木哥哥可有事要忙?

木长珣摇头:无事,我的任务是送阿瓷平安回府,省得再被姜大将军缠上,世伯也曾嘱咐了,要我护好阿瓷妹妹。今日婢女没跟在身边,我理应陪你的。

那真是可惜了。云瓷把玩着小酒杯:我突然想起一事,今日是沉落书庄开业的好日子,据说里面有无数珍藏典籍,大哥最喜收罗孤本,我本有意为他寻来作为生辰礼,可我酒还未饮够,木哥哥为我跑一趟如何?

这木长珣为难道:阿岸说过

木哥哥。云瓷认真道:去晚了孤本被人买走,大哥又要难过的吃不下饭了。

啊?天真的木长珣思忖片刻终于站起身:那我去去就回。

无碍,木哥哥不用担心我,为大哥搜寻孤本为重。

姜槐就这么看着木家长子被阿瓷三言两语打发走,心底又气又欢喜,气木长珣为了孤本就敢丢下醉酒的阿瓷,欢喜于她和阿瓷之间总算没碍事之人了。

云瓷轻轻勾唇:小二哥,他走了,你要不要陪我饮两杯?

姜槐求之不得,她刚要应下,瞥见阿瓷酒意浮上眼尾,她摇摇头:客官还是不要喝了,醉酒伤身,不好。

可我偏要喝,你给不给?云瓷不理她,手勾过酒壶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香四溢,她一声赞叹:好酒!

小二哥,你总盯着我作甚?

姜槐慌乱摆手:没,没有。

她撇开脸,云瓷笑意不减,执起酒杯喂到她唇边:小二哥,你也要喝吗?

第057章

咦?可以喝吗?

姜槐眼睛一亮, 看得云瓷心也跟着亮了。

她坏笑着收回小酒杯,当然不可以。酒水入喉,不自觉勾着姜槐衣袖,她低声道:小二哥,你想什么呢?

啊?没,没有, 我什么都没想。

云瓷嗔笑:继续, 为我斟酒。

还要喝吗?

不能喝吗?

姜槐拧眉不吱声。

云瓷红唇轻掀到底没说出话来,慢慢的她眸子染了笑意, 柔软的手掌拂过姜槐手背, 撩起阵阵轻颤。

趁着姜槐五指松动, 她顺势将酒壶捞回来,转瞬露出得逞的笑:小二哥,你连酒壶都提不稳,还要说什么?

没料到她会来这招, 回想小姑娘抚摸她手背的触感, 一阵心猿意马,姜槐想也没想,赞叹道:你手真好看。

是吗?云瓷神色微冷:那你要不要多看看?

不要。

哦?为何不要?

姜槐被她勾的心里痒痒的,小脸微红, 一本正经道:非礼勿视。

没留意的功夫, 云瓷接连三杯下肚,醉意微醺,她的手指不轻不重的碰了碰姜槐小拇指, 懒洋洋道:小二哥,又在想什么呢?

想想你。

小二哥,我记性不好,方才是哪个正人君子说着非礼勿视?

姜槐嘿嘿两声:不是我。

云瓷被她气笑了:不是你,那是我幻听了么?

说非礼勿视的不是这一刻的我,这一刻想你,是用整个灵魂想你,孔孟之道无法拘束。

听着她满口胡言,云瓷庆幸自己饮了酒面颊本就红润,她醉色迷离道:这世上,唯有一人有资格想我,你是么?

我是啊。姜槐观她支撑不住,手扶上她胳膊:客官,你醉了。

我没醉。云瓷惯会装醉逗她,心思稍转,挣脱姜槐束缚,嗔道:不准碰我,快,拿酒来!

醉鬼一般都不承认自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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