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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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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她想阿瓷了,所以要去见她。

藤萝街和蝉花街相隔不算太远,走在半路,正值眼里洋溢春风时,身穿红袍的禁宫侍卫从后面策马追来:大将军请留步!

姜槐转身,侍卫恭行拜礼:皇上遇刺,召大将军入宫护驾!

看到那身亮眼的红袍时,姜槐就知,今日她没法去见阿瓷了。宫里出了事,她不得不去。

早知如此,便直接送封信好了,也省得阿瓷等她。

她目色微沉,想着入宫时恰好会经过蝉花街,姜槐道:稍等。

话音未落,人已经运起轻功飘向远处。

侍卫抬头,只消望见一抹残影,不由心生敬佩怪乎皇上要召大将军入宫了,这样的身手,光是看着就有安全感。

姜槐一口气未歇地停在柳家屋顶,依着昨日派人调查得来的细节,倾身跃起往循花院飞去。

房门内,云瓷闭眼泡在木桶沐浴,满室花香。

念儿不敢多看,躬身退去。推门而出,恰好看到公子从天而降,惊得险些低呼出声!

公子怎么来了?

时间紧迫,容不得姜槐多说,她道:本来想探望阿瓷,结果半途遇到事,你告诉她,过两日我再来约她去鸾山看日出。

哎?公子??

眨眼,人已远去。

念儿呆呆地看着天际,心道:公子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啊,倒真像神仙行事的派头。

隔着一扇门,云瓷恍惚听到阿兄的声音,急急起身:念儿?

小姐莫慌,奴婢在门外守着呢。

云瓷轻咬红唇,犹疑道:可是阿兄来了?

是,不过公子现下已经走了。公子说今日没法来探望小姐了,约小姐两日后去鸾山观看日出。

知道姜槐的确来过,与她仅有一门之隔,云瓷反应慢半拍地捂住心口,片刻,羞恼地将身子潜回水里,轻嗔道:阿兄真是的好在有念儿在门外守着,若不然

她摇摇头没再想下去。

姜槐从柳府飞出,没过一会,被她远远甩在后面的禁宫侍卫这才策马赶来,一路穿过宫门来到帝王寝宫,恰巧与景阳殿下碰面。

微臣见过殿下。

顾不得其他,景阳匆匆朝她阖首,两人一前一后踏进修徳殿。

时到中年的禹皇容色苍白地躺在龙榻,身边伴着一身素裹的美艳女子。

臣姜槐,见过吾皇见过贵妃娘娘!

起来吧。宣贵妃音色婉转。

禹皇慈爱地看了景阳一眼:景阳,你先出去。

景阳不放心道:父皇,您龙体

无碍。他笑了笑,安抚道:无非受了些惊吓,多亏贵妃机警,这才没闹出乱子。景阳,你先出去吧,朕与姜槐有话要说。

是,儿臣告退。

姜槐,坐。禹皇慈眉善目的模样委实不像一代帝王,他打量着姜槐略显严肃的眉眼,不由笑道:爱卿何故连个笑容都不给朕?是朕哪里惹爱卿不喜了么?

姜槐身子微震:微臣不敢。

你呀你,年纪轻轻,回回进宫都如丧考批,姜爱卿,朕这年纪当你父辈都有余了,就当给朕个面子,你笑一笑?你笑一笑,朕能舒坦许多。

姜槐眼里闪过一抹不自在,乖顺道:是。

禹皇被她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逗笑了:好了,不难为你便是。朕今日请你入宫,有事交给你办。

姜槐安静听着。

皇上要她彻查今日御花园行刺事件,顺手也将禁宫影卫交在她手。

禹皇语重心长道:朕的身家性命,尽托付给爱卿了。

臣必不负重托!

好,很好。禹皇慢慢闭上眼。

他本就不是强壮的体格,如今受了惊吓,自然要好生休息,对了姜槐,爱妃极为赏识你,有机会你不妨教她几招防身术,这深宫高墙,真是教人不放心啊。

说完这话,他不再开口。

姜槐尾随宣贵妃出了寝宫,信步来到后花园。

在景阳心里,宣贵妃是个妖娆厉害的女人,无论心机手段都已然到了可怕地步。在姜槐眼里,再可怕,这不过就是个无情的女人。

出了修徳殿,她的神色冷下来,不带掩饰地漠然,以及无声拒绝、嘲讽。

宣贵妃今年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单看相貌像极了十九二十岁的俏姑娘,她的眉梢一点风情,身无装饰,仅一身寡淡素袍便衬得眸眼不似人间客。一颦一笑,一嗔一喜,胜却无数风景。

她举止轻佻地望着眼前人,手指不自觉挑在姜槐光滑细腻的下巴,悠然叹道:真是美得不像男儿啊。姜槐,你是不敢看本宫吗?抬起头来。

第047章

御花园木槿花开得正盛。

姜槐嘲讽地掀唇一笑:贵妃娘娘美貌绝伦, 怎也学了那浪荡子弟的张狂作派?

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打断宣贵妃的动作,指尖触碰的刹那,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心底涌来。厌恶的皱了皱眉,倒退两步:还请贵妃娘娘自重。

自重?宣贵妃不以为忤地弯了眉眼,摇曳着腰肢,莲步款款地朝姜槐走近, 唇齿间带着阵阵馨香:姜槐, 你不会是女儿身吧?

姜槐笑意愈深,眼里的冷厉愈浓, 忍着厌恶她直视这女人的眼睛, 出言不逊:怎么, 贵妃想和微臣试试?

宣贵妃噙在唇边的笑一瞬冰冷:放肆!谁给你的胆子?

一掌从姜槐俊脸扇过,五指印清晰的浮在脸颊,姜槐嘴唇微动,压下血液里沸腾叫嚣的恨意, 她笑了笑, 不甚在意地扭头就走。

身后,宣贵妃掌心微颤,艳丽的容颜闪过一抹复杂意味。

姜槐她垂眸低语,所有的疑惑不解尽散风中。

出了东直门, 姜槐疾步来到人烟稀少的偏僻小路, 双手撑着膝盖,一阵作呕,直呕的眼泪凝在眼角, 最终化作泪滴滚落在灌木丛。

好一会儿,她站起身,背脊绷直,眼里躁意狂涌。

越是这时候,她越想见阿瓷。

姜槐孑然地走在那条凄冷的小路,一如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默默咬牙承受。她想去见阿瓷,但现实并不允许。

调动影卫的令牌此刻就躺在她怀里,想着禹皇眼神里真挚不似作伪的信任,她的身形融于清风,快如一道闪电,眨眼消失在天地间。

柳府,云瓷忙着从数十只小奶猫里挑选出最漂亮最合眼缘的那只。

挑来捡去,她伸手指了指额头带着一点橘黄的白猫:就它了。

柳如岸一脸兴奋地将奶猫从笼子里捞出来,献殷勤地递给云瓷:妹妹,要不要给它起个名字啊?

名字?云瓷扬唇:就叫做猫不好吗?况且选猫是为了送人,猫好看就好了嘛,有没有名字不重要。

况且,阿兄不会介意一只猫有没有名字,名字好听与否。

送人?柳如岸眼里喜色登时垮下来。

他费尽千辛万苦来哄妹妹欢心,却不想妹妹一颗心全扑在别人身上,语气里带了淡淡委屈,问道:又是为大将军准备的?

不然呢。云瓷漫不经心的反问。

小奶猫弱弱的叫声听起来甚为惹人怜爱,云瓷细心检查它的爪子和眼睛,待看过后,没有一丝不妥,她吩咐道:把猫送到将军府,其他的无需多言。

柳如岸看得啧啧称奇:妹妹为何要给将军送猫?大将军日理万机,哪有心思养猫?

送就送了,哪还要什么理由?云瓷顺手从花圃摘了一朵鲜花。

柳如岸看得格外眼馋,暗道:妹妹是要送他花吗?

等等。云瓷喊住下人:这朵花也一道带去,就说我请阿兄赏花。

日常吃醋的柳堂主眼里仅有的那点期待也散了,他无奈道:阿瓷,我才是哥哥啊。

云瓷冲他笑:是啊,可有了亲哥哥,阿兄还是阿兄啊。

柳如岸一脸痛惜:你对大将军,比对我好太多。

有吗?小姑娘促狭地眨眨眼。

有啊!柳如岸嫉妒道:妹妹心到底在谁身上,瞎子都看出来了。

云瓷笑得灿烂,神色里带了三分害羞,她不好意思道:大哥看出来了啊?

下人自觉退开,柳如岸哼哼两声,皱眉:妹妹啊,你到底怎么想的?你难道真要

真要什么?

你难道真要去当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不好么?云瓷勾唇:我喜欢他啊,他当将军,我当然要当将军夫人。大哥,你认为不妥吗?

妥吗?柳如岸不确定道。

云瓷点点头:妥啊。

兄妹两人说着悄悄话,一番交涉,柳如岸彻底惊了。

他竟然低估了妹妹对姜槐的情意,情已入骨,非他不可。他叹息一声:你既坚持,我自然是帮你的。只是妹妹,你想过没有,大将军对你

这无需担心。

云瓷捏着衣角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姜槐心里是有我的,只是他还没意识到,左右就隔着层窗户纸,捅破了,他想逃就难了。

她扭头对柳如岸道:大哥,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阿兄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就有劳大哥费心留神了。

陡然被安排了如此重任,心口被压上一座巨石时,柳如岸凭空被激出一身胆气,妹妹有需要,哥哥当然当仁不让。

他拍着胸口道:好,交给我,哪怕是公主,我也保证不让她离姜槐近了!

有劳大哥了。

眨眼两日已过,想着今日要与姜槐共游鸾山,她不得不提前派了念儿往红妆社走一趟,将归期延后。

天刚蒙蒙亮,姜槐顶着张俊脸出现在柳府门外,碍于一声声通禀较为麻烦,她提身而起直接往循花院飞去。

云瓷起得格外早,梳妆后揽镜自观,眼里露出满意的笑。

今日她特意着了一身白裳,发间别着根木制发簪,清水芙蓉,略施粉黛,完完全全是按照姜槐的喜好打扮。心里想着姜槐,下一刻姜槐破窗而入,云瓷惊得低呼一声,嘴迅速被人掩住。

别喊。

在嗅到那股熟悉的香气后,云瓷便知来人是谁。

她嗔恼的用眼神暗暗谴责某人,姜槐笑着松开手,口吻亲昵:阿瓷。

她喊阿瓷,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化不开的温柔,纵有天大的火气,云瓷也恼不起来。

阿兄怎么此时来了?云瓷瞥了眼被弄坏的窗子,打趣道:阿兄想我想得竟连正门都不愿走了?

她小声啐了声登徒子,姜槐耳朵尖,明知故问:什么?阿瓷在说什么?

在说你登徒子啊!

云瓷眼神难掩嗔怪:几日不见,阿兄怎变得这般孟浪?哪有强闯女孩子闺房的?

连同上次,若她衣衫不整被姜槐撞破,那她简直不要活了。

登徒子?姜槐被训得一脸懵,阿瓷这是怪她了?她喉咙一梗,阿瓷以前从不怪她的!

小心翼翼地勾着小姑娘手指,赔礼道:别恼啊,大不了以后我敲门好不好?这次纯粹是急于见你才失了沉稳。

阿兄这般想我啊~云瓷捏着姜槐掌心:我送你的小猫喜欢吗?

喜欢。姜槐冲她笑。

一见到阿瓷,她的心就有说不出来的安宁:阿瓷,抱抱。

嗯?

不容云瓷言语,姜槐径直揽了小姑娘细腰,温香在怀,她舒服地发出一声轻叹:还是这样好。久不见阿瓷,太折磨了。

云瓷被她抱得紧,慢慢调整略显急促的呼吸,想推开,又舍不得这个眷恋已久的怀抱。

刹那,她想起那些年与姜槐亲密无间的过往,念头纷乱,心里升腾出一分灼热。

她的手试探地一点点抚在姜槐脊背,摸到她伶仃漂亮的蝴蝶骨,竟觉万般诱惑。

阿兄

姜槐抱着她舍不得撒手,这是她养大的孩子,一朝分别,她好不习惯,她怀念和阿瓷朝夕相处的时光,如今人抱在怀里,惊觉小姑娘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心蓦地一痛。

她低声道:怎么了?

阿兄抱得我太紧了,我喘不过气云瓷此刻的声音听起来娇柔绵软,如腻了蜜糖的水,甜甜的,带着轻微的魅。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回事,可姜槐不知道。

姜槐缓缓松开力道,搭在腰间的手始终没放开,她难得任性,一本正经道:不放,没抱够。

云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索性趴在她肩膀,手不老实的从脊背划过姜槐细嫩柔滑的脖颈:阿兄,痒吗?

姜槐惯来宠溺她,由着小姑娘胡闹:还好。

其实,有些痒的。

尤其阿瓷的指尖从她后颈轻盈划过,带着些许说不出来的意味,姜槐心里痒。

对,心里痒痒的。

单纯的将军纵使博览群书,此刻也浑然不觉自己正被挑逗。

云瓷仗着某人不开窍,极尽所能占尽便宜,她想让姜槐松手,否则连她也说不清自己还会做什么坏事。

可姜槐茫然无知的状态,委实看得人牙疼。

呼吸里带了掩饰不住的轻喘,云瓷的手不知不觉抚上姜槐的唇:阿兄,你生得真好看。

这话从小到大姜槐不知听了多少遍,她揽着小姑娘,干脆将人拦腰抱起,坐到一旁的圆凳。

云瓷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紧张地心要从喉咙跳出来,明知姜槐不会对她做什么,可这般亲昵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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