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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女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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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陛」謝懷柔想勸她回去,開口卻一時卡在稱呼上。

「出門在外,叫我元瑜即可,」季郁故意攬住謝懷柔的腰,低低地笑,「你在這兒郎君來郎君去的,小娘子們怕都不願搭理我了。」

侍女聞言笑著回首,「尊夫人可真是傾國傾城,氣質大方。說句有些對夫人不敬的,還望夫人別介意夫人的貌美,連愚兒這種打小在美人窩裡長大的都從未瞧見過。」

「是的是的,」季郁連連點頭,絲毫不謙虛地說,「我家夫人可是天底下一等人的美人,就是脾氣差了些,總愛給我擺臉色,瞧瞧著,現在可不就生氣了。」

謝懷柔緊抿著唇,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著真像是在生氣的模樣。

可仔細瞧,才能發現青絲半遮擋住的耳垂,微微著泛粉意。

「夫人可不必介意,」叫愚兒的侍女轉頭看了眼她,機靈得笑著說,「我們這兒的包間雅座寬敞又清靜,近三日更是千金難求的紫檀酒,郎君定是想攜夫人在這兒,聽著小曲兒聊聊天,共品美酒吧?」

「你可真聰明,」季郁啞然而笑,跟在她身後進了包間,「我還不曾告訴夫人來這兒是為何呢,都讓你先說出來了。」

「奴婢該打,」愚兒替她們支起窗,露出高樓外一片火紅燈籠的街市美景,添上熱茶,「紫檀酒很快就有人送來,樂師在屏後奏曲,貴客需要可喚她露面上前。」

「那奴婢先告退了。」

季郁讓屏風後的樂師下去了。

很快有侍女端來酒壺杯盞,走前還點燃了香爐,一縷青煙盤旋而上。

季郁側目望去,忽地笑了笑說「怎麼還點這這個東西。」

謝懷柔知道她只是為了美酒來後,心中鬆口氣,給她斟酒邊隨意地問,「陛下不喜歡嗎?」

季郁露出來有些古怪的笑。

「是了,姊姊對熏香毫無研究,」季郁站起身,去把那香爐小心地端了過來,放在兩人面前的木案中間,笑容裡帶著幾分揶揄,「這是催情香。」

謝懷柔陡然怔愣,「催情香?」 她望著面前這青煙幽幽的香爐,不確定她是否是玩笑話,「為何會點這種香」

她問出口,就覺得不對勁。畢竟這兒是妓院,燃點催情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麼。

旋即面色微變地道「臣把這個端出去。」

「不忙,」季郁見她不疾不徐的語調都變了,忙含笑扯住她的衣袖,也給她斟了杯酒,解釋說,「我沒聞錯的話,此香就是沉木犀涎,也是民間說的神仙香。」

「裡面麝香加得多了些,才有催情效果。除此之外是還有安定提神之效的珍貴上品香,並無危害。」

謝懷柔安靜聽著,看著面前的香爐猶豫地問季郁「就這麼放著嗎?」香確實是好香,她這對香味極敏感的人聞著都不覺得刺鼻。

「嗯,」季郁揚著唇笑,並不看她,只是把自己面前的酒杯也斟滿,「這酒我垂涎許久,喝不完我今個兒就睡在這兒了。」

她當然是玩笑話。

謝懷柔還是心中一緊,要真讓季郁在青樓裡過夜,她這右相不得以撞柱自盡來挽回顏面了,「臣陪陛下一起喝。」從她手裡取走酒壺。

季郁揚著唇,無聲地笑彎了眼眸,跟她輕碰了碰杯,「姊姊可有陪過別人喝酒賞燈過?」

「未曾。」

紫檀酒這名字聽著文雅無害,喝進胃裡,才知道烈酒雅名的道理。入口柔順無害似清茶米酒,肚裡卻瞬間熱烘烘起來。

謝懷柔不擅長飲酒,一杯喝完,兩頰頓時浮現出紅暈。

「姊姊,」季郁眸如星辰,兩杯喝完依舊沒有反應,路都走不穩就偷喝母后杯中酒的她,說聲海量是絲毫不為過的,「其實今日我原本想把羅家姊姊也帶出宮來的」

「她很小進宮,好不容易長大了,才受兩天寵,就被母后推出去頂我闖的禍了。」

季郁握著酒杯,邊喝邊回憶著小時候的事,「我那會兒子不懂事,到處惹事,次次都是陪我玩的羅姊姊替我受罰。羅衡是她胞兄,不殺顧子美,我沒法給羅姊姊一個交代。」

「臣知道了,」謝懷柔垂下眼給自己斟酒,一口喝盡,聽見她一口一個羅姊姊。

心頭湧現出一股酸澀感。

大概是酒意上頭,垂下眼睫時,低低說了句,「陛下喚她姊姊,不合規矩。」

這是她平時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說出口的話。

「不合規矩。」

季郁輕輕複述了一遍這四個字,語氣裡倒聽不出喜怒,只是垂著眼。

她端酒盞的手頓住,方抬眼笑說,「那我喚你姊姊,就合規矩了嗎。」

謝懷柔沉默片刻,搖搖頭,喉嚨裡泛著苦澀之意,最終拱手說了句「這也不合規矩。」

「尊卑有別,還望陛下以後不要再這樣稱呼臣。」

「那朕不願意呢?」

季郁身子依靠過去,側目望著她假裝平靜的臉龐,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的眼眸,語氣又柔又啞,「我不願改口,永遠都想這樣叫姊姊。」

謝懷柔垂眼想避開她的視線,她就伸手,挑起她的下頜,逼迫她看向自己,「而且,真的只有我一個人不願意嗎?」

「」

謝懷柔微皺了下眉,並未言語。

「好吧,」季郁緩緩收回手,喃喃地說,「就算是自作多情,也不能強迫姊姊喜歡我啊」

她喝盡杯中酒。

神情低落,映著窗外的張燈結綵。

不知是喝下肚的酒水,還是面前燃著的香薰。

謝懷柔呼吸重一拍,只覺得胸口一團燥熱凝聚到小腹,她抬眸深深地望著季郁,眼眸微閃,臉上的困擾之色,像是被什麼解不開的千古難題糾纏著。

季郁見她的表情就知道人已經喝懵了。

她心中其實歡喜得緊,手控制不住地環住她的腰身,失落都是裝給她看的。

她喉嚨上下滑動,微蹙著眉,色澤瑩潤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

季郁的手慢慢地往後摸去,就快要解開她的束腰,她也呆愣愣地坐著未加以阻止。

「」

可愛極了。

季郁臉貼在她鎖骨處,低低地笑,倒沒有再有更過分的舉動。她不乘人之危的。

抱得足夠久了。

她離開時,忽地又被用力拉了回來。

季郁實實在在一愣。

剛抬臉,眼前昏暗壓下來,唇瓣驀然貼上了一抹溫軟。她被謝懷柔緊緊地按在懷裡深吻起來。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新電腦版 ,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

第70章 謝懷柔【9】

季郁長睫眨動, 還未來得及有所反應, 謝懷柔就已經鬆開了她了,「臣有罪」

她語氣極輕,季郁還是連蒙帶猜著才聽出來的這三個字。當下極為光火, 她眉毛皺成一團地瞪著她。

還未叱責, 就見她抿著唇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來。

下一秒, 季郁又被她扣住下巴親吻起來。

季郁「」

她一手往下緊緊攬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腦後,好像捨不得讓她難受似的,舌尖探入她口中,也只是極溫柔地試探, 輕碰她的牙關。

有種不管不顧的味道。

季郁順從地啟唇,任她唇舌探入,毫無章法卻熱切地shǔn xī舔舐著。

唇舌交纏著的深吻。

季郁環住她的腰回吻, 明明知道自己還沒有喝醉,腦中卻有些眩暈感。

輕輕氣喘著,有幾分茫然,攬住她腰的手臂越收越緊。

嗅著她身上那種說不出的氣味。

謝懷柔隨身佩戴的香囊總有股藥材的清香苦澀, 混合著這兒的熏香, 好聞得要命。

清冷冷的氣味, 都顯得濃厚起來。

吻了許久, 季郁漸漸喘不過氣來。雖然不情願鬆開。

她扭動身子輕微地掙扎了下,「嗯」

謝懷柔驚醒似地鬆開她,如同一個犯錯當場被人抓住的孩子般垂下眼睫半響不語, 赧然低首,目光偷覷她。

見她臉上並無厭惡抗拒之色,只是靠在她懷裡無奈地喘著息看她。

謝懷柔心中軟得不行,唇瓣又無限留戀地貼在她唇上,一下又一下,淺啄起來。

眼神迷醉,一副中她毒的模樣。

季郁忍不住咧著唇笑,手扯住她的衣襟,稍稍離遠些分開來。

不再讓她親。

「」

片刻沉默,燭火映在她臉龐半明半暗。

謝懷柔粉著臉,長睫襯托著那雙的漆黑眼眸凝在她臉龐上,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神情幾乎渴望。右相大人渾身的冷淡自持消失的半點也沒蹤跡。

「臣有罪?」

季郁想著她方纔的話,不明意義地複述了遍,似笑非笑,抿著唇柔聲問「那姊姊下一句要說什麼?讓朕恕罪嗎?」

謝懷柔垂眸未語。

她臉上那種默默忍耐的神情,泛紅的臉頰和濕潤的目光,讓季郁心頭燃著一股想要狠狠地欺負她的。

「姊姊」季郁語氣帶笑地哄了句說,「無妨,朕海量。」

她身子貼過去,直到把她擠到身側的牆角處,雙腿一跨,坐到她身上。謝懷柔不自禁地抬手緩住她的腰,旋即仰起臉。

季郁捏著她的下巴,腰肢貼合,眼裡倒映著光極亮。

背後是張燈結綵的街市。

低頭,便又是深吻。

情正濃時,季郁的手一如既往不安分地去解她的腰封,順著腰身繼續往內探入,纖腰薄肩,膚如凝脂的觸感使人心頭的火燒得愈旺。

謝懷柔眼睫眨動得有些快,輕輕喘氣,卻木木地坐著並未反抗。

「姊姊」

季郁餘光瞥見木案上燃著的香爐,怔愣地記起來這是在哪兒,京城最大的青樓,屏風後必定擱置著香軟臥榻。

她遲疑著,動作停頓片刻,低下眼來,唇瓣輕柔又規矩地吻了吻她的臉頰。

「天色不早,我們得走了。」

地方不合適,那方收拾得乾淨整齊的香榻,不知睡過多少王孫公子達官貴人,抱著妓女一夜尋歡之地,她若是就在這兒要了她

不合適。

季郁不捨得這樣對她。

謝懷柔聞言還是沒說話,醉後的她彷彿比平日裡更加沉默許多,微微偏開眼睫,使人探不明她眼底神色。

「傻姊姊,」季郁幫她整理好衣衫,決定回宮,還是有點鬱悶地捏了捏她臉頰軟肉說,「除了我,你再也不許陪別人喝酒。」

謝懷柔眼眸閃了閃,唇上揚了一瞬。

似欲有所言,最後卻還是沒說什麼的柔順點點頭,「好。」

「臣謹遵聖旨,」

聲音柔的,天邊的皓月聽見都忍不住躲到了雲翳裡去。

今夜,又有誰說得清是誰放肆誰呢。

翌日早朝。

季郁依舊把她喚到跟前面稟,商量事宜,處理朝政,面色神情和說的話都自然到彷彿昨夜無事發生。當然,謝懷柔也是這樣。

兩人心裡在想什麼。

只有各自知道。

直到奏折處理完畢,季郁屏退了女官留下謝懷柔一起用膳。

兩人私下獨處時,她照例喚她姊姊。

「姊姊昨夜睡得可好?」

「很好,」謝懷柔望著她烏黑黑眼眸裡漾著的水光,像只小狐狸,她按兵不動地把話拋回去,「陛下如何?」

「喔,不太好,做了個討厭人的夢。」

季郁揚著笑,嘴上說是討厭,卻明顯不是這個表情。

「姊姊,傷如何了?」

謝懷柔表情一僵,忍住羞赧說「臣無恙,多謝陛下牽掛,」

昨夜,謝懷柔剛走出碧瀾閣就磕到了額頭。

她沒留意到掛在眼前的木雕燈籠,撞上去時,還被開合的鐵頁蹭到了一小塊口子。嚇得裡頭的老鴇忙出來連連請罪,還免了應付的酒錢。

「傷口有好好上藥嗎?」

季郁走過來,停在她面前,抬手摘下她微微蓋住前額烏紗帽。泛紅破皮的傷口,看上去完全沒有處理過。她忍不住歎了口氣。

「姊姊啊。」

她打量她的傷口時,手托著她下巴,極近的距離像是要親吻上來。

謝懷柔不由偏開視線,心思浮動,低低解釋了句,「昨夜已經處理過了」

早朝前匆忙,她沒有再上藥。

但這淺淺的口子確實已經處理過了。

謝懷柔昨夜回府後,屏退侍女,對著鏡子靜靜地打量許久額上的傷口。

她邊想著,以色侍君,能得幾時好,邊還是忍不住拿出藥膏,仔仔細細地對著鏡子上了藥。

「」

「喔,」季郁打量著她垂眸像是羞赧的神情,彎了彎唇無聲地笑,又想到她之前的肩膀處的那道刀傷,「那這兒好了嗎?」

她輕碰了碰謝懷柔的肩膀。

「可有留疤?」

她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她指什麼,「好好了。」

此刻日頭正盛,又是在莊嚴的太極殿中。謝懷柔有點怕她要脫掉她的衣服看,忙轉過話題「禁宮新增侍衛一事,陛下可決定好了?」

季郁頓時訕訕地放下手,搖搖頭「想好了,不變。」

「陛下,」謝懷柔頓時面容嚴肅下來,「闔宮不嚴便是將陛下的安危擲地,這關係到江山的穩固,還請陛下三思。」

先帝平日處理奏折和安寢都是在太極殿裡,所以此地防衛最嚴,裡三層外三層的錦衣衛,加上裡三層外三層的護衛。

季郁登基後,另擇了宮殿當寢宮,離太極宮很遠。

防衛稀疏,也沒有再另外增設護衛的意思。

朝臣上書過幾次,以禁宮守衛不可不嚴為中心言明危害叨叨她增添錦衣衛。謝懷柔也是重位叨叨她的大臣之一。明知她不喜歡也不願意。

別的大臣只是讓她遷宮後記得把侍衛也帶上,只有謝懷柔對此意見最多。

季郁現在帶在身邊的人極為清簡,八位貼身侍衛,皆是當世高手,也都是愚忠她的心腹。

就算要半夜出宮,他們也不會要死要活地攔著不許。

她如果聽從重臣們的建議,增加護衛嚴守身側,嚴護禁宮,就也就再不可能隨意地出宮玩耍了。

所以季郁每次聽別人提起這事她都不會高興。

「不增,卿無需再費這個心。」

「宵禁也有,宮禁也有,京城已有幾百上千的官兵巡夜守衛,宮中已有幾百上千的侍衛守護,就算有起義軍來攻城也固若金湯,更何況現在是太平盛世朕不幹!」

「陛下,京城有多廣?闔宮上下又有多大?幾百侍衛分散在各宮各殿,若真遇到賊人,可以立刻趕來陛下身前護衛的可有二三十之數?更何況」

人數還不是主要的,沒有嚴格的規矩才是大事。護衛方面,只有定下某些死規矩才是最安全的。

謝懷柔正要展開來說,被她打斷。

「無需多言,」季郁擰著眉,眨了眨眼又深深地閉上說,「這些話,卿的奏折上寫得夠清楚了。」

「朕不想再聽見此事。」

「陛下」

季郁見她不肯就此打住,語氣不善,忽地說,「闔宮上下的護衛乃朕與安西大將軍所議,其中各宮各殿前到底有多少侍衛、幾時交接,這些都是隱秘。」

「卿家可還知道分寸?」

謝懷柔啞口無言。

她當然知道,禁宮的具體侍衛對他們這些外臣來說是一概不許打聽的東西。

其他臣子上奏也只是借古言今,講大道理來提點,只有謝懷柔一五一十地說那麼細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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