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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收费就嫁入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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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心头蓦地一跳,本能伸手将对方从自己身上掀下去:滚蛋。

沈酌顺势捉住他的手腕,低笑道:言哥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呢,我不介意你对我更粗暴一点。

言少钱忍无可忍,猛地翻身朝向另一侧:闭嘴,睡觉。

好的。

可怜言大王一个叱咤风云的山匪头头,一朝穿越,竟被小自己三岁的竹马弟弟治得服服帖帖,最关键的是,这位竹马弟弟上辈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辈子依然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霸道总裁。

任他怎么武力值max,也敌不过对方智力点满。

太草了。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都睡下了,居然也一宿相安无事,第二天早上还能按时起床,各自出门上班。

言少钱并没在家里吃早饭他穿过来三个月,已经差不多适应了这具身体,也勉强克服掉厌食,但还是留下了一些后遗症,比如早上起床后一小时内吃不下任何东西,一旦吃了就会生理性的反胃。

因此他选择直接出门,到了单位再吃。

这个点正是吃早饭的时间,言少钱没回宿舍,直接去了食堂,要了两屉小笼包和一碗豆腐脑,在角落里找了个没人的座位。

谁料他刚坐下,余光就扫到有人朝他所在的方向走来。

郑凝。

昨天消失了一天的家伙,居然还敢到他面前挑衅。

言少钱皱了皱眉,并没抬头。

他现在只想安心吃饭,有什么账都等到吃完再算。

然而对方显然跟他没在一个频道,径直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言少钱,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言少钱手一顿,依然没搭理她,把小笼包咬开一个小口,拿起醋壶往里灌醋。

言少钱!郑凝见他竟敢无视自己,猛地拍了一下桌面,你是心虚吗?都不敢抬头看我?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言少钱漫不经心地把包子塞进嘴里,含混道:我的眼睛可是很金贵的,万一因为看你被辣到了,你支付医药费吗?

你!郑凝脸上一阵青白,她冷笑一声,金贵?你是金贵啊,大老板包养的情人当然金贵你凭什么不上夜班?收费站这么多人凭什么只有你例外?就凭你是那个姓沈的包养的小白脸吗?!

你错了,我凭本事,言少钱凉凉地扫她一眼,让我替你班,就为了验证我是不是真的不能上夜班?你也够无聊的。

正在这时,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是沈酌发来的消息。

他顺手拿起来看,可他这目中无人的态度却激怒了郑凝,她竟一把将笼屉扫到地上:你还好意思吃!

小笼包滚落一地,言少钱低头看了看,神色陡然阴沉下来。

浪费食物真是不可饶恕。

他倏地起身,手里筷子裹挟着逼人的杀气,如刀一般刺出,筷尖在距离郑凝喉咙不到一厘米处堪堪停下。

他凑到对方耳边,用只能彼此听到的音量说:一根筷子也能杀人,你信吗?

郑凝睁大眼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浑身都不能动了。

面前的男人嘴唇微启:我还没杀过女人,你想不想当第一个?

第8章

郑凝满脸错愕,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这男人身上传来的压迫感是真真切切的,好像某种杀人如麻的亡命徒、全国追逃的通缉犯一样。

再说得夸张一点,那双握筷的手甚至沾满血腥,会毫不留情地将筷子捅进她的喉管。

他真的敢动手郑凝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不过就算你想,我也没有那个兴趣,言少钱后退一步,身上的杀气又荡然无存,他有些可惜地看向掉在地上的包子,因为你这种人让我去蹲监狱,我可不干。

这个时代真是麻烦啊,不光杀人犯法,故意伤害也会判刑。

你郑凝冷汗直冒,一连倒退了好几步,疯子,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东西?我不是,你是。言少钱表情核善,不紧不慢地走向她,伸手探向她腰间,毕竟你是柠檬精嘛。

郑凝下意识要躲开:你干什么!

言少钱从她兜里掏出一张饭卡,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当然是要你赔我包子钱不要觉得大家都喊我哥,你也跟着喊我哥,我就真的比你大了郑姐,您觉得自己有魅力让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郑凝咬牙切齿:言少钱!

言少钱拿着她的饭卡,重新去窗口买了两屉包子,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回到座位,居然就这么泰然自若地继续吃饭。

这一出闹剧吸引了食堂里所有人的注意,却没有一个敢过来拉架。郑凝一脸不服地戳在旁边,大概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临桌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是个男同事,言哥上不上夜班关你什么事?他找人替班也没找到你头上吧?真是吃饱撑的多管闲事。

郑凝立刻把矛头转向他,不假思索地反击道:我多管闲事?你倒是说说他凭什么不上夜班?让你们替班,你们居然还心甘情愿?

另一个同事说:为什么不情愿?你难道以为是免费替班?同样的工作时间,不过少上几个白班多上几个夜班,能多赚几百块,我们就乐意赚这个钱,碍着您什么了?

郑凝听完,一脸诧异地转向言少钱:找别人替班还给钱?你一个月工资才有多少?

大姐,你管得着吗?言少钱忍无可忍,他光速解决了那几个包子,一口干掉碗里的豆腐脑,就算我入不敷出,也不干你一文钱关系。

郑凝:你一个穷光蛋还在这里装什么逼!要是没有那个沈总,你算什么东西!

言少钱:

穷光蛋?

是呢,确实挺穷的,没房没车没存款,整个一三无青年。

也就是有海忱集团区区5%的股份而已。

他双指夹着郑凝的饭卡,看似随随便便地一抛,卡片嗖地贴着她耳根擦过,径直钉进她身后的墙里。

郑凝浑身一抖。

我再勉为其难地跟你聊两句,言少钱闪到她面前,你看咱俩在这吵了这么久,都没人出来替你说话,你不觉得难堪吗?

还有,他把手机收回裤兜,你母亲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却随便用她的性命开玩笑欺骗同事,恕我直言你根本不、配做一个女儿。

他说完,再没回头看郑凝一眼,倒完盘子走人。

言哥言哥,吴宇不知从哪冒出来,上前抱住他胳膊,神秘兮兮地说,你好厉害啊,你刚那招叫什么?传说中的小李飞刀吗?是怎么能把饭卡钉进墙里的?我也想学。

言少钱不胜其烦,根本不想跟他说话,只皱眉捂住嘴。

大概因为吃饭时被郑凝打扰,他现在又开始反胃。

吴宇很快察觉到他的异常: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什么,可能刚刚吃得有点快。言少钱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八点了,该上班了。

手机还停在二十分钟前沈酌发来消息的界面:【那个郑凝确实有个单亲妈妈,跟丈夫离异多年,一个人将女儿拉扯大,母女关系还算可以。不过她昨天一天都在家里,并不存在什么晕倒送去医院抢救的事】

他默默长按这条消息,将其从聊天记录中删除。

他平生最不能忍受的三件事

一,浪费食物;

二,对父母不孝;

三,对朋友不义。

很巧,这位郑凝的精准踩雷技能大概是点满了。

要不是现在是个法治社会

他正想到这里,吴宇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言哥,我今天中班,就是出来吃个早饭。

言少钱:

他倒忘了,不是人人都跟他一样永远上早班的。

他冲对方摆摆手,独自往收费亭走。

吴宇则准备回宿舍,边走边发微信:【言哥到底是什么人啊,正常人随随便便就能把饭卡飞进墙里吗?[图片]】

隔着网络信号,这条消息发到了沈酌手机上。

今天也是被堵在上班路上的一天,沈酌疑惑地点开那张照片,发现拍的是一面墙一张饭卡深深插进墙体,墙面都出现了裂纹。

沈酌:

这是他家竹马哥哥干的?

他满脸写着不可思议,给对方回去一个问号。

吴宇:【刚才在食堂,言哥和郑凝吵起来了,差点动手】

沈酌:【然后?】

吴宇:【然后言哥和几个同事一起把郑凝骂回去了,她现在脸色挺难看的,应该不敢再来找茬】

沈酌沉默下来。

看来言少钱在收费站混得还挺好,至少人缘不错,出了事有人帮腔。

吴宇:【言哥真的好损,居然骂郑凝比他老,现在她应该快气死了吧[笑哭]】

沈酌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家言少钱原本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最不擅长跟人争执,也不怎么会处理人际关系,但自从他死而复生,好像一切都反过来了。

沈酌皱起眉,觉得催眠式的自我安慰也不能让他忽略这种变化。

要说一个人死里逃生,心性变了还能解释,但武力值也跟着一并增长,那就有些离谱。

他现在还记得有次逗他逗得过火,被他一把掀翻,差点摁进地板里去的事。

还有现在,能把饭卡飞进墙里,得需要多大的手腕力量?

这居然是他家颠炒菜锅都费劲的言少钱能做到的?

沈酌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又给吴宇发去消息:【他还说什么了?】

吴宇:【[录音.mp4]】

吴宇:【我本来怕郑凝要搞事,以防万一录音留个证据,结果最后什么也没发生,录音还没删,你听听看吧,就是我离得远录得不太清楚】

沈酌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录音保存下来,插上耳机播放。

车流开始移动,在这个路口等了三轮红灯之后,助理终于把车开了出去。

当然,这一切都跟沈酌无关,总裁几点到公司那全看他心情,想不想在路上堵车也全看他心情沈总正忙着听那段录音,没空搭理别的。

录音确实不太清楚,但大致能听清言少钱和郑凝的交谈。

沈酌听完只有一个感想真的好损,完全不留情面。

当然,是郑凝找事在先。

他强忍着想把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收拾一番的冲动,又把进度条往回拨,意外听到一句奇怪的话。

音频里言少钱说:就算我入不敷出,也不干你一文钱关系。

一文钱

正常难道不应该说一分钱或者一毛钱?

沈酌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难道是他?

如果是他的话,用一文钱就说得通了。

武力值的暴涨,也说得通了。

但随即他又否定了自己这想法太疯狂了,根本不可能。

那个人早就死了,还好巧不巧正是死在他手里,如果那人真的来到了现世,非得恨死他不可,怎么可能纵容他在自己眼皮底下蹦跶?

虽说不小心害死的事他也很冤枉。

沈酌定了定神,将这个可怕的念头逐出脑海,觉得自己一定是早上没睡醒,现在还在梦游。

什么一文钱,肯定是一分钱,因为咬字不清和音频失真罢了。

沈总,其实我一直有句话想跟您说。助理没留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开口,但是我说了,又怕被您开除。

沈酌心说那你不是有病吗,他心情不太美丽地皱起眉头:说。

助理小心翼翼:您不觉得您现在这样监视言先生的行为,很像一个变态吗?

沈酌:我哪里变态?他要是没有自杀倾向我也不会监视他,而且,又不是我让吴宇录的音。

好吧,助理无奈道,但是我一直想问您,您是真心喜欢言先生吗?

沈酌眉头皱得更紧:何出此为什么这么说?

据我对您多日以来的观察,助理咳嗽一声,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您那不叫喜欢。

那叫什么?

您那是馋他身子!

您下贱!

??

第9章

沈酌听完这话,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好似正在变化的万花筒,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他一时间哑口无言,居然不知道是该说我看你是不想干了还是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馋他身子,或者你怎么能把我说得这么肤浅。

助理从后视镜里觑着他的反应,忽然充满怜悯地叹口气:我都心疼言先生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我把你当弟弟你却想上我吗。

沈酌咬牙:我劝你给我守口如瓶,敢多说什么不该说的,我可不愁招不到新助理。

助理:我当然不会说,但是沈总您究竟是怎么想的?不是有那么句话,叫兔子不吃窝边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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