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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收费就嫁入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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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言少钱双手插兜,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冷淡地吐出俩字:不去。

可是助理愣了一下,沈总说您今晚回家来着?就算您自己回去,也不是那个方向吧

言少钱脚步一顿他竟把这茬给忘了。

他今天一天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被郑凝耍了,忘了昨天跟沈妈妈约定今晚要回去吃饭。

这可麻烦了。

他现在困得恨不得倒头就睡,偏偏还得去一趟沈家。

言少钱深吸一口气,还是不忍心让阿姨伤心:那走吧。

助理为他打开车门。

言少钱上了车,发现沈酌并不在车里,遂问:你们沈总呢?

沈总去海鲜市场拿螃蟹了。

拿个螃蟹还用得着他总裁亲自去?

言少钱理解不能,也懒得理解,索性开始闭目养神。

助理本来说不来接人,但最后不知怎么还是妥协了,此刻他从后视镜看向某人,轻咳一声:言先生,怎么觉得您精神不太好?沈总又在上班时间打扰您了吗?

没人回应。

言先生?

后座那位一言不发,合着眼,已然睡着了。

助理:

万万没想到是这种发展。

他想要试探的话一句也没能问出来,只好默默把车开到沈家。

不用问,像沈总这种设定的男主角,一定配备着标准的总裁式私家别墅,以及多到能每天换洗随开随扔的豪车。

开到收费站接人的那一辆是最最便宜的一辆。

助理载着言少钱抵达沈家别墅的时候,沈酌也刚好到了。

沈总非常拉风地从车上下来,整了整衣襟,好像刚参加完国际典礼似的,如果给他一只竹马哥哥,他就能原地开屏,让全世界的公孔雀都黯然失色。

然而下一刻,司机却从后备箱拿出某种不该出现在这种豪车里的东西整整一箱的活螃蟹。

箱子是那种专门运输水产品的塑料箱,非常接地气,还能听到螃蟹在里面挣扎的声音。

沈酌冲司机一点头:先拿进去吧。

随后他转向助理,后者已经从车上下来了,接收到他疯狂递来的眼色,摇摇头:言先生一上车就睡着了,我什么也没来得及问。

沈酌:

言少钱,果然是破坏他计划的终极杀器。

他无奈叹气,冲助理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随后打开车门,亲自把某个睡着的家伙抱出来。

言少钱大概是太累,睡得正沉,居然没醒。

倒是比以前有些份量了。沈酌胳膊一紧,让对方把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

他内心也不知是担心还是窃喜这段时间言少钱一直对他戒心很重,别说抱他,连靠近都有挨揍的风险。

那天晚上趁他睡着偷偷吻他,谁成想刚碰到嘴唇他就醒了,猛地想要坐起,沈酌猝不及防,一不小心把他咬伤了。

像现在这般毫无防备的样子,还真是不多见。

也说明某人确实睡得很沉。

沈酌眼底划过一丝阴霾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敢让言少钱替夜班,活得不耐烦了?

一个敢开口,另一个还真敢应。

他抱着心爱的竹马哥哥进了别墅,正碰上迎出来的陶琴女士,遂冲她点点头,低声道:妈。

陶女士看看他,又看看他抱着的人,疑惑道:小钱这是怎么了?

可能上班太累,在车上睡着了我先抱他回屋睡会儿。

沈酌说完,将某人抱回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言少钱安静的时候很多,安静还不反抗的时候却很少,沈酌坐在床边看着,觉得他这样子实在诱人犯罪。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要去当什么收费员。

车尾气就那么好闻?

他没忍住伸出手指在对方脸上刮蹭两下,微不可闻地说:我已经追你十年了,这漫漫追妻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能不能给个准话儿?

真是搞不懂,我到底哪点不好?他叹气说,你分明不排斥我,可又怎么都不肯更进一步,这么一直吊着,我也很累啊。

沈酌说着,忽然掏出手机,登上小号给吴宇发去一条消息:【忘了问你,让言少钱替班的人是谁?】

很快吴宇回复到:【一班的郑凝】

郑凝

沈酌将这个名字轻轻念了一遍,双眼微眯,伸手抽走了言少钱兜里的手机,并捏住他一根手指,按在手机屏幕上解了锁。

紧接着他打开微信,果然找到了言少钱和郑凝的聊天记录。

母亲生病吗

他又用回自己的手机,再次问吴宇:【郑凝今天一天干嘛去了?有没有说她为什么要换班?】

吴宇:【出去玩了吧?我下午还看到她发朋友圈在跟闺蜜逛街】

沈酌:

言少钱的微信也加着郑凝没错,朋友圈里却没有她的动态。

显然,被屏蔽了。

有意思,沈酌语气瞬间冷下来,眼里有隐忍的怒气,母亲在医院抢救了一宿,下午还能去跟闺蜜逛街这么一个孝女,不入选感动中国真是可惜了。

他正考虑要不要让吴宇采取什么措施,身后忽传来一声轻叹,言少钱不耐烦地开了口:我说,下次自言自语麻烦在心里说,不要念出来好吗?

沈酌手一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应用分`身切回了自己的微信大号。

他赶忙换了一副表情:吵醒你了?不好意思啊,你什么时候醒的?

言少钱坐起身:从你提到郑凝开始。

其实听到追妻十年那句他就已经醒了。

唔,沈酌迅速琢磨对策,他一抬眼,我看你在车上睡着,觉得不太对劲,所以托你的同事打听了一下你别生气。

你不去打听我才觉得奇怪,言少钱表情没什么波动,我本来以为是吴宇,但现在看来我猜错了不管是谁,你最好让他不要来招我,我就当不知道,否则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沈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哦

还有,言少钱抬起头,郑凝的事你别插手,我会自己解决,我本来还打算去印证她是不是在骗我,现在你帮我做完了这一步,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他说着起身,从沈酌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机,并附在他耳边轻声说:这次就放过你了,沈总下不为例。

第7章

沈酌:

对方温热的气息还在耳畔。

好像被撩到了。

他因为刚才两人之间仅剩一厘米距离而扬起唇角:撩完就跑吗,言哥?

来而不往非礼也,言少钱没回头,你挑衅我那么多次,还不准我反击?

准,当然准,沈酌唇边笑意扩大,再激烈一点我也受得住哦,言哥。

言少钱:

该死。

他不应该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的。

果然跟沈酌在一起久了会被他传染。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在心里念叨着清醒一点不要跟他同流合污,忽脚步一顿:对了,既然你已经知道郑凝,不如再顺便帮我调查个事。

沈酌:什么?

言少钱:查查她是不是真的有个单亲妈妈。

沈酌迟疑了一下,好像想问为什么,最后却没问出口,只道:乐意效劳。

言少钱点头,抬脚往厨房的方向走:阿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沈酌看着他的背影,表情柔和了一瞬。

言少钱果然还是言少钱,换了一个人什么的,肯定是他想太多。

单纯是捡回一条命后心态变了吧。

一定是这样没错。

沈酌这么自我安慰着,迅速把来自竹马的嘱托安排上了。

言大王自诩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当年他的山寨能够壮大,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做的饭好吃,抓住了兄弟们的胃,也就俘获了他们的心。

可惜,当年他未过门的压寨夫人没能尝到,他就已经身死魂穿了。

沈家有保姆,但言少钱觉得自己手艺不比保姆差,还是跑去厨房帮忙。

他穿到现代三个月,从原主脑中扒出了很多东西,除了对这个世界的基本认知,还有无数菜谱。

单纯从这一点来看,他愿意相信这位是自己转世。

言少钱心满意足地吃了一顿螃蟹,饭桌上跟陶琴女士聊了会儿天,退席之后直接洗过澡准备睡觉。

实在太困了,明天还得起来上班。

然而他刚躺到床上没五分钟,就听见敲门声。

言少钱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沈酌鬼鬼祟祟地把门推开一条缝,抱着枕头站在门口,轻声问:你睡了吗?

睡了。

睡了还能回答我?

梦游。

沈酌轻笑,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在床边坐下:不开灯吗?眼睛看得见?

看不见,习惯就好,开灯睡不着。言少钱眼皮也没抬,你过来干嘛?

跟你一起睡觉啊。

谁允许你跟我一起睡了?

言哥怎么能这样,沈酌语气里透出一丝委屈,是你主动跟我说的,说要跟我做一辈子,同睡一张床,同住

停停停,言少钱急忙打断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言哥居然不记得了吗,沈酌表情一下子淡了,脸上被透进窗户的月光打上阴影,显得晦暗不明,他声音很轻,像某种恶魔的低语,我五岁那年,可是你亲口跟我说的,你想反悔吗?

言少钱:

哦。

五岁亏他还记得。

他艰难地在原主留下的记忆中刨了刨,果真挖出这么一段,神色变得有些奇怪:可是我记得我原话说的是做一辈子的朋友,最后两个字被你吃了吗?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沈酌微微一顿,随即松口气,猛地扑住了他:你果然记得,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忘的。

言少钱:

真是麻烦啊。

他实在心力交瘁,懒得跟对方计较,抬手把他扒拉到一边:别闹了,要睡觉就好好睡觉,我困了。

沈酌居然真就妥协了,乖顺地放好枕头,在他身边躺下并跟他钻了同一个被窝。

言少钱:

算了。

这货过来只拿枕头不拿被子,目的简直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反正沈家财大气粗,一栋豪宅八百平米,卧室比别人家客厅还大为了填满这么大的卧室,全部用的大尺寸双人床,可以并排躺下三个两米高的壮汉。

就算沈酌跟他一起睡,也是绰绰有余。

言少钱本来都快睡着,可姓沈的这一躺下,他反而又有点精神。

也不知怎么,他鬼使神差地开口:沈酌,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会怎么样?

沈酌呼吸一滞:消失是什么意思?

就是言少钱不好跟他讲穿越的事,只能选个比较接近的,比如死了?

沈酌皱眉:不准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我只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言少钱一阵无语,心说这天真是没法聊下去:你回答不回答?不回答就算了,睡觉。

沈酌沉默片刻,轻轻叹气:如果你消失了,我就让全世界陪你一起消失

言少钱:

出现了,传说中的霸总语录!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沈酌不紧不慢地补上后半句,既然不能让全世界消失,就只有我在全世界中消失,这样我们也算永远在一起了。

言少钱眼皮一跳:殉情啊?

还真是沈总能干出来的事呢。

果然还是不能告诉他真相。

言哥如果不想让我陪你一起消失的话,还是陪我一起活着比较好哦,沈酌眯起眼,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么一番话,但如果你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我可是会密切关注你的。

你现在关注得已经够密切了,言少钱十分头疼,我真是不懂,你究竟喜欢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

沈酌忽然凑上来,胳膊撑在他身体两侧,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我就是喜欢你不喜欢我,你改吗?

这个距离未免有些太近了,即使言少钱看不见,也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那声音轻柔地卷进他耳廓,羽毛似的,搔得他怪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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